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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跺脚进去,随便画画的时候,让他挑。

他很认真,而且一脸的惊叹:“米米,没有想到你画得这么好。很好,很美。”他看着纸张上的画:“做出来,一定很美。”

“可是,好难刻的。”花样繁复。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拍拍我的脸:“别皱着一张脸,这样不好看,以后生了个孩子,估计也是一脸苦瓜。”

去,我踢他一脚:“乱说话,我秦米米生的,一定聪明。”

都是他,让我学着,也变得粗鲁起来了。

他笑笑,认真地刻:“米米,孩子生出来了,我给他刻个木马,让他骑着开心。”

真有心,我站在一边听,一边觉得心暖暖的。

抚着平担的小腹,对这个孩子有些盼望了。

都是他,一天到晚就在我的耳边说孩子,说得我感觉到了生命的萌动。

抚着肚子,喝一杯热水。

真是舒服,氲氤的气息中,我看到他的认真。

我歪头看着,感觉到了家的感觉。

伏在桌上,有些想睡。

有些困了,趴着睡了起来,时不时地,睁开眼睛看看他,看看这房子,闻着桂花飘香的味道,真是舒服。

我很少想到冷夜非了,在天未没有亮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孤单一个人,我也不哭了。

“孟情。”我轻叫。

抬头:“嗯。”

轻轻地一声,让房里不孤单。

什么都好了,找个人陪着,会好起来的。很感谢孟情,我趴着睡,睡出了一些委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着睡着,就忽然哭了出来。

好难受,我感觉,是他抱着我的。

拍拍我的背:“米米,米米你醒醒,你作噩梦了。”

温柔的手,给我揉着脑子,抱着我,我直住那温暖的怀里钻。

“米米,我抱你进去睡。”他轻声地说着,抱了我起来,就往里室里。牵起棉被给我盖着。

我似醒非醒地说:“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谁来管你。”抓住我的手,磨着他的脸:“不要再孤单,再倔强了,快点放下心来,你会把他忘了,他又算什么?凭什么让你这么伤啊。”

我也不知道,是我爱上他了。

“好好睡一觉吧。”他抚着我的脸。

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有些酸涩,等他出去之后,我的泪水,才纷纷而落。

或许别人都会觉得我傻,现在小表弟对我这么好。我要抓住他才是,孤单女子还怀了孩子,难得他不介意,难得他这么一心一意地对我,千里也追到这里来,不放弃,固执地要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但是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怎么配得上他呢?他是个扬风而已,潇洒风流,正是年轻的好时候。

而我,沧桑之人一个。

在秦淮的名声,我安能不知。

感情上,更是配不上,也不能配。

这样的目子,能有多久呢?

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现在不说什么?等他在这里有了他自己的事业,或者,有了别样的心意,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的孩子,生下来吧,即使冷夜非不要,也是我的。

是我一个人的,爱过。伤过,是自己的,一定要保护。

 

第六个章禽兽凶悍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42字)

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精神十足的。

我打着呵欠出去,看着他还在雕着。

“你没有睡啊。”一边的烛都点干了,不过桌上又多放了一枝木钗。

他头也不抬地说:“快好了,你先去洗洗脸吧。”

昨天的时候,他说得一点也不在乎,可是现在,又在乎起来了。

他一定是刻了一晚上,我也不忧他。

煮些东西吃也发了,他忙了一晚上了。

到了外面的小厨房里,在院子里打了些水,洗了米放在锅里,慢慢地点着了火煮些粥。

这个很简单的,直接煮好就行了,这些难不到我,就是太复杂的菜式,我就不会做。

半眯着眼看那熏烟,炊烟往上升的时候,火光闪着。

我轻轻地笑,托着脸看着火光暖暖的,烟有些黑黑的,心里又免不了迷离去来。这是人间的烟火,是真实的,不是我看着别家的烟火,别家热闹。

现在这个,也是我的家了。在这里,生起火,煮着吃的东西。

很平常的事,慢慢发觉这也是很甜蜜的事啊。

看着水烫开起来,再搅搅,静静地看着粥有些沸了。

没有小菜,早餐吃些粥也不错。洗了脸回来,那粥就熬得差不多了。

“孟情。”我扬声叫他。

他却在门口倚着门轻笑:“我在这里看着你呢?”

朝他一笑:“真是的,快来洗洗脸,然后吃些东西,就去知府小姐府上。”

他走进来,取了些水洗脸:“我看你傻傻的。一直在看着那火傻笑,也不知你是怎么了。不过,看起来精神不错,我喜欢。”

我装了二碗粥,闻着那粥的香味,吹了吹那热气:“我可不喜欢听你说那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先洗脸,然后吃些粥,就去知府小姐府上。”

真的好香,可能是自己煮的更香一些。

吹凉了一会试着吃一口,白粥也很甜啊。

他一丢手上的巾子,生气地叫:“这算什么?秦米米,你跟老子说什么?”

又老子,我白他一眼,将他的手打下来:“说过,不许说老子的。”

“你让我一个人去,那是狼窝,你知道吗?”他控诉地指着我。

那眼神儿,让我笑得开心,抱着肚子笑:“狼窝。”也亏他想得出,还说得出。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倒是啊,好一匹嫩羊儿呢?还长着白白的毛,真可爱,又够漂亮的。

拍拍他的肩头:“好了,叫表姐,我就陪你去。”

他阴阴笑:“表姐?”

“哎。”我笑着应,是该叫我表姐啊。

“没门”他冷哼。

什么没门,耸耸肩:“先吃饭吧。”叫一声表姐也没门,他可真实够狠的。

他一夜没有睡,疲惫着,我就不能气他了。端起一碗粥给他:“先吃一

些,没有菜,不过真好吃。”

“还不错。”他喝上两口。

斜眼看我:“不过,你不去也是不行的,现在的生话,是二个人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去也得去,而且,你不去那这笔生意就算了,而我知道,你不会就算了的。”

啧啧有声地点头,是啊,还真是阴啊,把我的心态看得一清二楚了。

喝完一碗粥,我笑着耸耸肩:“我先洗衣服,你一会眯一下。

“去不去?”他闷闷地叫着。

“去啊。”

他笑,放下碗:“那现在去,我昨天雕得好快,一下就刻了好几把,不过都不是怎么样的。”他很认真,在别人看来是最好的,可是他看来,却是未必。

“去啊去啊。”叫着,有些无奈,真的送上门的生意也不要吗?现在还要靠这些吃饭呢?他能任性,他就仗着我不想。

所以有些时候,还真的是一物克一物,他就克得我束手无策。

他跑过末,抱着我的腰,一手抚着我的腹子:“小宝贝。”

“喂,是我的,才是我的宝贝。”我推他的手。

他蹲在地上,抱着我的腰,脸贴着,看起来很暧昧,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他脸上的表情,圣洁得如天使一样。

抚着他的脸,一夜没有睡,还带着十足的精神,年轻啊,一高兴就好,什么劳累就会马上飞走。

“好了。”我拉起他起来:“别只看着我的孩子了,还没有那么快生下来。

“别洗了,回来我洗,你等等,我拿了钗子就去,一会我们还可以买些东西回来吃,你喜欢吃什么?酸的吗?我看别人都吃的。”

无奈地叹气:“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有些东西,我可不爱吃。”

他就是选样,有时候霸道得不得了,有时候还是很贴心,给我买好多吃的东西,就是听人说什么什么好。

道听旁说的,他也信。

他一笑,牵了我的手就进去。

拿着木钗就出去找那知府的家,这是无心城的大官,很容易就找到了。

我们从后面去的,后门的家丁一听,马上就兴致极高地带着我们进去。

后花园里,即使是秋天,还是开得一片嫣然,绚丽无比。

幽雅而又秀丽,处处通透,各有风景。

鸟语花香,希望是个漂亮的小姐,这样子指不定和他就有一个不错的结果,我喜欢看成人之美,更喜欢他得到他的幸福,越美的故事,越是喜欢。

昨天的小姑娘还真来了,看到我们兴奋地说:“太好了,公子,姑娘,快这边请,我们小姐一早就在等着你们来了。”

我悄声地说:“准是不错的人家。”还让人待着等我们到来,看到钱了。

“钱鬼。”他轻声说,并没有半点的责怪和看不起。

如果不是现在没有钱用,不是他拖着我,还会把这些俗物放在眼里吗?

花园里有一个亭子,二个女子正在说着话。

从背后看,也是婀娜多姿,想必会是一个长相不错的人。

“小姐,他们未了。”丫头轻快地叫着。

那女的一回头,我看了都惊叹,,真的好漂亮啊,有着天人之姿,嫦娥之色,一双杏眼,如秋水一样,漂亮又温柔。

有礼地一笑:“二位请。”

“你好。”我挂起一些笑:“我叫秦米米,他是孟情,都是他的手艺。”

“快请坐。”那小姐不好意思,脸上有些羞红之意,不敢看那孟情。

他的容貌,果然到哪里也是有好处的。

“我们小姐姓李,是李知府的小女儿。”

“你发了,李小姐。”我觉得好职业性。

她有些羞意,不太敢看孟情,一张脸上,俏红俏红的,还有那个,就是那天买下我们钗子的女子。

我们,我有些叹息,我竟然把他当成是和我一起的了。

什么时候起,我与他,有了一个代词,就是我们。

“我看了红儿的钗子,好喜欢啊,所以,我就托人找找。”

“哦。”我赶紧拿过孟情手里的布,摊开了放在桌子上,那好几把钗子,真美,木质散发着轻轻地香气,轻淡的光泽,那么的美。

这都是孟情的心血啊,他刻了一个晚上。

别人看他,也是俊美无双,他牵我手的时候,也是习惯用右手,而我习惯抓他的在手,知道那手有多粗糙,是一种责任还有坚强的美。

“真漂亮啊。”李小姐看着,满眼是惊讶的光彩:“这些,一定刻得很辛苦吧,我看多了金玉之物,这些,反而更觉得是雅致了。”

抬头朝孟情轻笑:“孟公子可真是好手艺啊。”

“不敢当。”他淡淡地说。

“其实我也很喜欢选些,以前在秦淮的时候,我就听说过那里有个孟公子雕刻的玉是千金不卖,我想求,还求不着,不过我看,这个也不会比那些差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这不是真的很有缘吗?我笑笑,轻松地说:“李小姐,那你可真是有福气,孟公子正是秦淮最擅长雕刻的那一位。”

“啊?”她抬起盈盈大眼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位,就是秦淮的那一位。

“啊。”她一听,越发的满眼敬佩之意:“我最是欣赏孟公子手下刻的莲玉对,就是小芳的,可是小芳怎么也不肯割爱,没有想到,就是孟公子。我,我失礼了。”她有些激动,语不成语了。

紧紧地抓着那小芳的手,我看那小芳也有些发呆地看着孟情。

有些好笑,有像千里来相会吧。

我站起来:“那你们先聊一会,我想去方便一下。”

“杏儿。”她轻声地叫:“你带秦小姐去。”

“我是孟情的表姐,你们先谈谈吧。”我笑着出去。

漫步走在花团锦簇的后院,杏儿说:“秦小姐,你不是要去方便吗?”

“不急,我是给他们地方说话,我坐在那里,多不好啊。”这丫头,估计不懂得什么叫二百五,灯泡。

她一脸的悻悻然,不过趁早死了心好。

我表弟是人中之龙风,我觉得要好女子才配得起他。

观赏着枫叶半红半黄,起了秋凉之意了,我摸着发,越发的长。

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我现在,似乎得到新生了。

孩子,你感觉到没有,秋风这么凉,天这么蓝,很多的东西,部是好的,风景是好的,人是好的。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等了很久,我都不回去,不过他们谈得越久,我越高兴。

“秦米米。”孟情不悦地大声叫着。

我从花树下出来,歪头看着他笑:“这么快啊,谈好了吗?”

他看我一眼,有些冷,头也不回地走。

一准又是生气了吧,跟上他。

算了,不成就不成,我也不要求什么,只要心里都好就行了。

他走得很快,也不等我了,这就奇怪了,他聪明得很,一定也知道我是故意避开的了,看来,还得说说好话。

“孟情你看,那里有马蹄糕卖,还有钱吗?我想吃一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走到卖马蹄糕的地方,丢下碎银就走,我赶紧拿了一块跟上。

咬着觉得不是滋味的,抓住他的手:“是不是那李小姐看不上木钗啊,这没有关系啊?”

“你是什么意思。”他回头甩开我的手,还怒目瞪我一眼。

我是成人之美啊,果然,他生气了。

跟上他的步子,小声地说:“我也不太懂这些,所以就走开了,让你们谈谈。呆着我心有些闷,看外面的景色美,就去走走了。”

他还是不理我,气得可够呛的。

无奈,拖上个小霸王,生气也是我惹的祸,不仅要我伤脑筋避着他的感情,还要想着法子来哄他大爷心情好一点,我是怎么着。

想归想,还是轻声地说:“你不知道,怀了孩子,心情的起伏会很大,想以前,秦家也是大户人家,也是有钱的主,那些风光,你自然也知道,而现在…。”伤心得说不下去啊。

他叹一声,等我一起,牵着我的手:“好了,不说了,以后别是做那些让我讨厌的事。”

“是,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他能赚钱,而我是花钱的。

“我不是那意思。”他恼了,抓紧我的手:“是你自己有意思想要把我丢在那狼窝里。”

笑得我开心:“不是狼窝,虽然说女人是老虎,可是老虎也是可爱的。

他斜眼看着我手中的马蹄糕:“还不快吃,一会就凉了。一会买多点东西去,那李小姐要很多东西,还有,这个你收着。”他从和里拿出一袋东西给我,提着沉沉的,打开一看,那可是亮晃晃的银子啊。

“多少钱一支啊?”居然有这么多。

他笑,拢着我的肩:“她全要了,而且要给我很多钱,我不屑,我要卖的东西,要不就无价之宝,要不就是那些没有生命没有感情随意刻的,十两银子一枝。”

真是好气又好笑,这孟情啊,我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举起手,将马蹄糕给他:“你吃吃,这挺好吃的。”

他咬一口,脸上尽是轻松惬意的笑。

真美,可是脾气也不简单,说上来就上来,得顺着他点。

不过日子,真的会好起来的。

第六个一章禽兽提亲事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037字)

后山边,有小溪流过,清澈而又甘甜,泡茶的水,我就在这里装回去。

野花野草烂漫荼靡,芒草飞花,白蒙蒙一片。

风往南吹,腰往南弯,阳光薄薄地照着金黄的一片。

秋,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收获了心疼,收获了重生与希望。

水有点凉,幸好是中午,也没有那么冷触肌肤。

我抬头,看着那白花儿轻飘,有些在水里,悠悠地跟着水打转着。孟情走过来,也拿起一边的衣服洗。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你不是还要刻东西吗?找到软些的木没有。”

他不理,全争了用木棒子捶着。

“喂,别太大力啊。”衣服会坏的。

在这里没有洗衣机,没有洗衣液,只能用木棒子打。

“去坐一会,这么冷的水,我洗就好了。”他也不怕男人不屈尊,一样洗我的衣服。

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说了我自己洗。”

男人手下脚下都有黄金,一般男子自视过高,从来不会帮女人做什么事。

手上水一挥,洒得我一脸,他指挥着:“一边去。”

他要洗,让他洗个够,顺便脱了外面的罩衬往水里一丢:“洗吧。”让你洗个够。

“小心别着凉了。”他皱着眉头叫,抓着水里的衣服,一块儿敲着。

老妈子,老妈子一样的禽兽。

顺便,把一双脏鞋子都往水里丢:“洗干净点。”

往那野花野草一躺,咬着狗尾草,晒着宜人的阳光,真的好舒服啊。

“秦米米。”他扬声叫:“你鞋子里有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听他叫吧,唉,人品不错,很勤劳,他吼我,我虐他。

“秦米米,你这鞋子里头,怎么有银票啊?”

“啊。”不会吧,我爬起来,跑过去看。

那鞋子有点破边了,边上露出了白色的纸儿,他撕开一些。那银票就露出来了,一看,竟然是大面额的。

他拆开另一只鞋子的线,里面也垫着几张银票。好几万两啊,够我们吃喝几年不愁了。

“哪里来的?”他抬头问着。

我蹲在一边托着脸:“这个不关我事的,这双鞋子是程予送的。”没偷没抢。

“他送的。”禽兽变脸了。

二只鞋子往水里一丢,连银票也撕了丢在水里。

说风就风,说雨就雨。

“他是我朋友。”

“又这么样,我说过,不会让你担心什么的。”他还颇有理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就不会那么潦倒了。”

“秦米米。”他不悦地叫。

叫我干什么?“你和他一样,是我的好朋友,你是表弟,,有亲戚关系的,他是朋友,好朋友我们吃了一顿饭,就散了,我走我的,他走他的。”

这样还不够吗?我和程公子只是过路朋友。

“其实人不错的,分开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想哭,可我还是决定要走。”

他神色稍霁了一些,拍拍我的肩:“别管他了。”

“他是好朋友,他给我穿上这鞋子的时候,我真的好感动的,你居然给扔了”好过分,幸好水不急,在底下打转着。

踢踢他:“去给我捡回来。”

“再给你买过。”他将衣服拧干,放在竹篮上。

“不要,那意义不同,快去,你不捡,我生气了。”撕了那银票没有什么,反正我也不会用他的钱的。

这天杀的,用什么力气啊,居然把那么厚的鞋给洗个洞出来。

他见我生气,撩起袍子就下水去捡鞋。

水有些深,我伸手,让他抓着。

他没好气地叫:“真想把你丢下水里。”

赤着脚走得很是小心,一手抓着他,一手提着裙子,怕是刺到了脚。

他垂下眼,将竹篮塞给了我,然后蹲下身,似乎很无奈地说:“上来吧。”

“本小姐不屑。“叹得那么无奈。

“拽什么,要快点回去,不用做事啊,你吃什么,吃手指啊。”

就不懂得说些好听的吗?那他要背我,我也不客气了。

爬上他背吆喝着:“驾,驾,驾。”

“去”,他鼻子里哼出声。

一手拿着篮子,一手张扬开来,看着蓝天一摇一摇的,伸出手,抓住了清新自然的空气,多美啊。

我笑,伏在他的头上:“孟情。”

“什么事?”

“孟情孟情孟情…,禽兽禽兽禽兽…”轻轻喃喃地叫着,带着一些依靠。

“回家啦。”他也叫着。

回家,我们的家。

“又见炊烟升起…。”高兴起来,哼起王菲的歌。那首歌,真温暖,淡淡的,带着浅浅的暖意。

他静静地听,我唱得高兴,手在风里摇啊摇,影子越来越长,心情,越来越好。多美的秋天,值得高歌一曲。

“你唱歌真好听。”

真难得,天没有下红雨,禽兽竟然赞扬起我来了。

“那我去摆个地摊,唱唱山寨版的歇,如何啊?”全是抄袭别人的。

他笑:“想也别想。”

大男人主义,幸得我无大想,不然我一定受不了他这种思想。

“到家了。”我叫着。

他一手推开那沉厚的木门,迎门就是扑鼻的桂花香味。放我在石椅上坐着,再去拿了一双鞋出来让我穿。

我晒衣服,他就在桂花树下雕刻着。挑着青菜,准备晚饭,一天就这样打过去,满足而有无所想,日子安静得像是流水一样。

大多的时候,他很好说话,我也知道怎么不惹怒他。,我觉得没有必要天天跟他对峙着。倒不如不说,伤他我也不想,还伤害着一种信任的感情。

期待着,我能不能看到下雪,这个冬天,不会很冷。

被子又软又暖,衣服又厚又轻,足以看出我们过日子,越来越好。

不得不说,他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从李小姐开始后,无心城的达官贵人,多的是上门捧着千金来求他的手艺。

我也知道,这不能说运气的问题,没有那个本事。就做不来这个活。

李小姐特别的喜欢孟情,总是三番二次亲自上门。

他不理不睬,埋头苦做着,似乎很忙很忙一样。

这破禽兽,还有着人类的敏锐神经,或者这种女性示好的感触,他非常的熟,一吹风,他就知道了。

由得他吧,各人的感情,各人管。

秋叶落得冬了,下过两场雨,正式的冷冻就要来,越发的的冷就不要说了,每天把自己穿得圆球儿一样。我原是南方的,本来就怕冷,一到这里,还没有到冷时候,我就整天打颤儿了,寻思着,要是真下雪了,我是不是要埋在火堆里才能熬过去。

肚子还看不出个端倪来,便是每天吃得很好,养得身体好起来,脸色也红润起来了。

头发到耳,挽了起来,现在没有人再叫我臭小子了吧。

多了更多女性的柔媚,眉眼中含着一些满足的神采,我摸摸脸,其实我长得只能说是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就不知道禽兽为什么死心眼了。

都拖了那么久,秋天到冬天,他还不放弃,似乎还有着长久居住的心情一样。

真是佩服他,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但是他是认真的,而我,不想玩。

“米米,快点洗手啊,菜都要凉了。”他在屋里叫着。

我洗洗手,暖手在盆子里一漾一漾的。

“米米,你吃哪里去了,怎么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扒二口饭,看着我的肚子。

“还小呢,要等大一点吧。”

不会是胎死腹中吧。”他小声地说。

气得我拿筷子往他头上打去:“说什么呢?”

“我看你心神不在,就刺激一下你。”他笑着夹了些菜给我:“多吃点。”

“你就会拐我,你怎么不多吃啊,你怕胖,我就不怕啊。那天那个陈小姐的哥哥,还说我要是再瘦些,会更好看。”

“哪个?”他轻描淡写地问。

“就是那个那个啊。”无中生有的,我怎么知道那个。他这里还搞个半开放式的一样,二四六可以上门,别的日子,敬谢不敏,来访不受理。

刚开始吊出牌子去的时候,没笑得我腰疼,他真的太有才了。

“玩糊涂是吧。”他轻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到时我查一查就知道了,有了孩子也不安份点在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