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晚香玉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橙香

“孟情,睡了,快天亮了,要雕刻也是白天好看一些啊。”晚上对眼睛不好。

“好。”他也不反对,吹了烛火就去睡。

等天大亮我醒来的时候,又发现他在雕着了。

“你雕了多少了?”

“快好了。”他说。

我吓了一跳,快好了,是真的,一枝成功的都没有。

我听说他的名声很好,很多有钱的人家都找他刻玉,但是他这么的效率,那么久还没有刻出来。

“米米。”他温柔地叫:“你看,快好了,好看吗?”

木质百合花,淡雅,高贵,那上面,还微微地散发着香气。

他很认真像是对待情人一样地刻着,要求完美,仔细。

我叹气:“我们会饿死的,孟情,你快点把房子卖了,你速速回秦淮去。”

他变脸,将手中的木钗往外一扔。恼怒地瞪着我。

可怜我这做表姐的,心疼他雕刻了一夜的成果,赶紧去拾,幸好没有摔断,就还差那么一点了,好是细致精美的一支木钗子。

拾回来放在桌上:“我不会说了好不好,你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他不吭声,抓了过来又刻着,我看到他拿木钗的左手,又红又肿的,还有一些血丝。

心里有些痛:“孟情,不如,不要做这个了,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做的。”所以我说,还是一个人好,这样我就什么也不用愁。一定下来,总是想东想西的。

他把我的所有算盘都打散了,为什么我给冷夜非败家,却容易给他赚钱呢?现在我看着孟情刻得那么辛苦也不叫一声,我心里又想着,这付出,能得到什么?怎么样,也只是木材,得不到什么钱的。

一服子酸水住上涌,我忍不住地跑到门边,扶着吐起来。

却吐不出东西,一个劲儿地干呕,让我泪水部流出来了。

孟情过来拍拍我的背:“很难受吗?”

“不会。”

“走,卖了钗子去看看大夫。”他二话不说说拉了我的手往外走。一边走着还要一边教训我:“看吧,你不爱惜身体,现在还要呕给我看,活该,老子要是不来,你迟早吐死。”

“孟情。”我谈定地看着他,似是轻松地说:“你不要为我想太多了,根本就不值,我不是肚子吃坏了东西,我想,我可能有孩子了。”

他脸色突变,有些乌黑,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的,你是肚子里的有虫,吃了那些脏东西。”

第五十八章不许小产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50字)

秋高气爽,美景如染上了颜色,青蓝中,带着一些红,绚丽一片伸展到

一碧如洗的蓝空。

登高处,必能心空清洗一翻。

望低处,脚步快意许多.迎风而走,衣衫飘飘.自我感觉风度翩翩。

孟情就蹲在一边,面前放一块白布,衬着那木钗子。

过往有人,但是谁也没有看一眼。

我摇头抬起袖子想掩面而泣,大半天了,还是泛人问津。

我一直在树下走来走去,看着空寂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要陷入这困窘生计中。

我潇洒地来,还想潇洒地去的,一个人也不用理会那么多的,他也是。但是二个人停顿下未,二个人的潇洒,成了一种麻烦,无奈啊,无奈。

怪不得很多人不愿意踏入婚姻的坟墓,一旦进入,怎么会是一个自由。我与他尚还不是呢?却是处处要牵扯着我了。

想走走不得,留,不是办法。

好不容易,有个一脸褶子的阿婆蹲下来看,二眼放光,却不是看木钗,而是看着孟情,慈声地问:“少年郎,你这般好看,怎么蹲在这里。”

心里暗笑,大妈估计也是外貌协会的吧,见不得漂亮的人这么委屈。

孟情眼中燃烧起采的热情又迅速退了下去,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卖钗子的。”

“哦。”阿婆没有感受到他的冷漠,认真地看了看说:“那络你一文钱,我买下了,你早点回家去哦,别在这里蹲着,怪可怜的。”

阿婆是不是神经很粗,看不到孟情眼里的恼火,我赶紧上前:“表弟,我们换个地方。”

那木钗子,真的好漂亮的,精细得没话说,不比银饰来得亮晶晶,但是独有它沉静的美,静静的百合淡淡地开,如果不是要用来过生话,我还想让他给我珍藏呢?

原木,原木才是最美的。

“滚。”孟情不客气地对着那阿婆说:“不懂得欣赏我的东西。”

“哎呀,你这样讲,就不对了,我是看你可怜啦,要是放个盘子,我差点就放个包子给你了。”那阿婆一脸的可惜,一边走,一边回头还叹气:“这么好看的公子,要是放在门口蹲着那进出能看到,有多好。”

孟情扬起拳头,一身怒火腾腾,我赶紧拖住他的手:“你现在是卖家,你服务态度要好一些。”

他再次蹲下来,闷声不作。

知道他生气,可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子。

他要留下,他要在这里立足的,也不许我走。

难道这些挫折,让他还有这么大的决心吗?孟情是不是年纪小,年轻人都很倔强的,一旦认定,就像无头的火车一样,誓要冲到目的地。

看着脚尖,我低声地问他:“如果卖不出去,你就回去。”

“一定卖得出去的。”他恼瞪了我一眼:“我自己买下,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他那是什么心态,他自己买下,那还算卖吗?

他低头把玩着木钗,闻闻上头的香气,我看着他的手,还有着细细的刀痕。

抓过来一看,红肿透了。

指头轻轻地抚着,他何苦呢?

“痛吗?”我轻声地问。

“习惯了。”他说,并不抽回头,喜欢我指尖抚着他的感觉吧,眼神幽幽然地看着我:“还没有人问过我痛不痛,只想看到我做得多不多,卖得好不好。雕玉,比这个更难。”

我知道,他每次雕玉都用了很多的时间。

他心中,也藏着他自己的苦。别人只看他赚得多少,没去丢问,他手痛不痛,越是复杂的,越是辛苦,昨天晚上画百合花的时候,我就说这个好,简单的式样,这样好些。

他眼里就有一种光彩在流动着。

侧眼看他,他眼中一片深不可测的浓黑,好半晌他说:“米米,别担心太多。”

“可是…。”卖不出去,没有钱,怎么过日子,他断然是不许我去洗碗,去做事。

“你不想牵绊对不对,我不会牵绊你,是秋月把你拉下水的,不是吗?是我叫你保全她的名声的,就当我是报恩好了。”

我是不会想太多,主要是他怎么想的。

他的喜欢,不掺假,从他的眼里,就可以看出来。

“你也救了我。”如果不救,我就上不来了。

他反手拢住我的手:“以前的事,就不说了。”

好吧,既然赶不走,他非要跟着我,我就跟他约法三章。

“第一,你不许再说老子,你不是我老子,我也没有你这么小的老子。第二,不许骂人,不许乱发脾气,动不动就摔东西。第三,各人的自由,各自不相干。你可愿意,如果不愿意,现在可以分道而行了。”

他只是静静地想着,面色有些铁青,一句话也不说。

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身后的落叶满地,尘埃落定了这么久,还是不舍得离去,终大多只是在这棵树下。

“唉,你看你看。”角落边二个女子指着孟情笑。

大概是看孟情漂亮吧,我拿起木钗子叫:“小姐,过来看看。”

二人有些羞怯,还是红着脸走过来,视线忍不住都往孟情看过去。

“小姐,漂亮吗?这是我表弟雕刻的,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刻出一支木钗来。”

“好看是好看,就是木的。”另一个随意看了一眼,又瞧孟情去。

他低头,估计还在想着刚才我说的问题,或者也想配合我吧。

卖出去就好,卖出去,证明我们还是能活下来的。

“木得才好,小姐是否有听说过,原始流长,最朴实的东西,才是最真诚的,这檀香木雕刻出来的百合花,精致,细雅,有着一种沉静而又真实的美。在大场合中,这些还比较朴华大气,看小一头都是珠梅,换一换,更会让人惊奇。”把这好处都说了出来了。推销,是一种很累人的事。

“是我表弟一刀一刻雕刻出来的,很是精致,全无心城。,就这么一枝。”指指孟情。

那个美貌的少女差涩地一笑:“看起来,是真的很美,要多少银子啊。”

这钱的事,估计要他说才好。

暗暗一脚踢孟情,他粗鲁地说:“一百两银子。”

天啊,这么贵,这可是无心城,这可是破木头。他以为这是在秦淮,他雕的是上等的白玉吗?

二个小姐面露难色,然后涩涩然地说:“对不起。”

“哎,等等啊,十两银子。”我赶紧叫,价钱急速下降。

二人看了一眼,然后那白衣的女子收下了,拿出十两银子放在地上:“谢谢了。”

“表弟。”我把木钗给他:“给这位小姐插上。”这样的话,明天还会来的。

出卖男色就出卖男色吧,没有什么?

他百般的不情愿,我疲惫地蹲下说:“快点吧,卖了吃些东西,我好饿了。”

他才站起身,不耐烦地拿着木钗,随意插在那小姐的头上。

想必那小姐,一定是脸红心跳了。

抓了女伴的手急急走,还丢下一句话:“我叫小芳。”

树叶怎么落得更勤了,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叫孟情心里发寒。

我笑出声,孟情冷冷地叫:“笑够了吗?”

抬头看他:“我不是嘲笑你,真的,其实那小姐人是很不错的,十两银子也好了。”

“去吃东西吧。”他无奈地叫:“以后别叫我做这样的事。”

“让别人看一看,你又不会少掉一块内。现在让她们戴着,一定舍不得取下来,而且经过你的手戴的,她定是宝贵得不得了,一传十,十传百,以后,不就好一点了吗?”知名度,是很重要的。

真想他会成功,证明出了秦淮,他还是可以的。

人不能只锁死一条路,但是如果很多人上门求的话,他要天天雕刻,手不是很痛。

吃了些东西就去看大夫,二眼在我们身上转了几圈,山羊胡子一翘,笑道:“恭喜这位爷,夫人有身孕了。”

我已经不惊了,但是我没有料到真的是。

他说肚子里有虫子,我是吃坏了肚子,我也想最好是这样,还真的是有了。

孟情的脸,像是上了染色体一样,一时一个变样。

“我们不是夫妇。”我艰涩地说出一句话。.

大夫脸色有些尴尬,还是低声地说:“那小姐你是要留,还是…。”

没有说下去,还是小产,是吗?

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我前段时间过得那么苦,为什么还是那么坚强地依着我。

是冷夜非的,我以为斩断了所有的关系。一个孩子,可以联系出很多的东西来。我要忘了他,可是孩子是他的。

脑子中一团乱,怔然地不知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孩子是冷夜非的,也是我的。我曾经小产过一次,大夫就说过,要小心一些,要是小产得多,不容易怀孩子的。

我恨冷夜非,孩子我不能留,以后我拿什么来养他,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自己的伤口都没有疗好,我自己的处境,都是艰难,我拿什么来养。

我是不会丢求冷衣非的,这样我觉得我好贱一样,为什么他那样对我了,我还要给他生下孩子送去冷家,届时他以为我是要钱的。

“不要。”我咬牙说着。

孟情抬头一瞪我,冷愤地说:“秦米米,你给老子说什么?你想死是不是,如果想死你就早说,老子用刀劈了你。”

“我不能要。”

“要。”他拉起我就走。

抓着柜台哀求:“大夫,你给我开一副落胎之药,我还没有嫁人,决计是不能要的。”

禽兽生气了,也不拉我了,抱起我就往外面走。

大夫惊吓中回过神来叫:“还没有给我钱呢?”

他什么也不管了,怒火冲冲就抱着我往回走。

大街上到处都是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与他。我不好意思再叫嚷,埋头在他的怀里。

哎,他是男人,他不怕丢脸。

孟情,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怀了冷夜非得孩子,我流掉,你应该觉得是好的啊。我相信这样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很多人都会赞同我把孩子小产掉的

推开木门,他把我往床上一放,就跑进一间房里去找东西。

酸水突然又涌上来,我踉跄地跑到院子里扶着桂花树一个劲儿地干吐着。

他居然拿了绳索出来,看着我在院子里,气得俊脸扭曲,狠狠地说:“还敢给老子逃是不是,非绑着你不可,看你怎么伤害自己。”

一手推开他,难受极了:“你不要废话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紧张什么?他都不要了,我要来干什么?我拿什么养活他。”

他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我:“米米,你不可以这样伤害你的身体。他不会在乎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可是让在乎你的人,心里多痛,知道吗?”

“全世界的人,都觉得我是最贱的。”我无力地叹息着,哭泣着。

“不是。秦米米,我在乎你,你不能这样伤害你自己的身体,我不管是谁的孩子,可是这孩子,也是你的。”他吼叫着。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哭着,笑着:“孟情。”

“好了。”他轻轻地拥我入怀,拍着我的背:“不管以后做牛做马也好,我一定会照顾你和你的孩子的,不是谁的,是你自己一个人的。”

用袖子轻轻地擦去我脸上的泪和脏污,灿亮的眼神让我心里不安。

“米米,你要是敢小产,我就把你绑在床上,直到你小产不了。”

“你不是人。”我指控地叫。

他真的才十八岁吗?为什么他的思想行为,我总是了解不了。

他嘿嘿笑:“你不是叫我禽兽吗。”

还真是想学着禽兽做事吗?

他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米米,我是不想你将来后悔了。”

我想,我现在心情也很乱,还需要时间好好的整理。

果然吧,停顿下来就是麻烦,什么事都有人管着。真讨厌,讨厌中,有抹相依之情。

第五十九章温暖感触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089字)

秋终于凉了,早上的时候,下起了细雨,冷风从那帘子里卷入。

孟情静静地在一边刻着钗子,我哀怨地将视线转到他的身上。

倒了杯茶正要喝,他声音飘起:“别喝我的茶。”

什么都是他的,那我喝什么?

“水”他说。

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竟连我渴了也知道。

喝一点水,无聊地说:“你不出去吗?天天闷在这里,像是什么,我没事的了,我不会去流产,好不好?”

我好郁闷,以前让冷夜非闷在冷府,现在就让禽兽闷着,一边还放着绳索,随时看我不乖就绑着我。

真的很禽兽,我想,他大概没有读过书,不懂得斯文二字怎么写。不过他能制得住我,他还高兴着来着,不管什么手段。很鄙视他,我要是让他绑在椅子上,那像是什么话啊。

心都让他打乱了,别说是生活了。

只有雕刻的时候,他才认真,静下来,像一潭静水一般,又迷人,又沉静,别有一种才成熟的味道在周身散发着。

“不要刻了。”我烦恼地说着。

走到他的身边,夺下他手中木钗:“别雕了,都没有人想要买,你手不痛啊。”

“痛就不雕了吗?”他笑着看我,摊在后座上,双手转动着。“很多东西,你越是怕痛,你越是不想去碰,你就做不到。”

又是双关语,我讨厌听。

我轻揉着他的肩:“不要再雕了。“一定很累:“我是担心你的,你想你要是手痛得不得了,到时候,拿什么来养小孩。”

孩子,他一定得留着。

他笑:“有手有脚,勤快些,什么都会有的,你口口声声说要小产,你真不害臊,你是一个姑娘家,也不怕别人知道。而且,你真不要命了,你上次小产,我可也知道。”

唉,这些人有钱没事做,就打听别人的八卦,一点秘密也没有。

是的,他关心我。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心狠,我就是不想跟冷夜非再扯上关系。

他知道,但是他要我去面对这些,不会面对,就不会好,他就是这样的思想。

我拿他没有办法,说得也有那么点道理。

抓着他的手,轻轻地吹着那红肿,这些都是为我辛苦的,一点也不值,我是没有半点回报的,给不了他什么东西的。

“不痛。”他轻声地说:“皮早就硬了,也习惯了,一点也不痛,你没事就少操心了。”

是啊,我没事还多管闲事,他千里迢迢跑来还不是多管闲事。

他抓起一支木钗给我看:“漂亮吗?”

是一支素雅的茉莉花,弄成一串串的,好是漂亮细致。

“好。”

“喜欢吗?”

“喜欢又怎么样,我没有头发。”

他笑,捉住我的手:“你会长出头发的,什么都是会重头开始的,到时你想要什么样的钗子,我都给你雕刻出来,独一无二的。”

很有哲学道理,感觉如我的头发,剪了,我还会长出来,不是脱发,有些不可以再重生。

“会的,我现在,不就是重头开始了吗?”我轻声地说。

心情变得好轻松起来,我不再折磨着自己,把自己天天放在悲哀中。

他真的让我没有时间多想什么,因为他很霸道,他可以把我气得想跳起来。

天天只围着民生问题打转,或者,这就像是一个家一样,虽然没有一个人那样自在,可是很温馨。

我有这么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我不受人欺负,我也不会看着别人的烟囱里冒着烟火而叹息。我总觉得看着那个,心里好荒凉。而现在,我也有这么一个称为家的地方了,有牵绊,也是一种让心里满足的。

端看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去看。

真谢谢孟情啊,走这么一段路,也挺好的。

心情变得愉快,看天天也蓝,看水水也甜,不用再悲伤,很多的事情,还等着我去经历。

我还有孩子,他说得对,孩子是我的。

他给我一个虚拟的家,不再让我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四处飘,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孩子今天没有闹你吧。”他低头瞧我的小腹,好是温柔的眼光,把他的戾气都去得干净。

我点头轻笑:“还好,今天没有吐了。”

“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会,晚上我再给你买吃的回来。”

“不太累,不要再雕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么辛苦也没有钱,不如不要做这个了。”他的手会承受不住的。

抓着那么细的东西,锋利的小刀在细细士地刻,是我就不行,要是一个打瞌睡,非把指头去截。

他现在是要想要撑起这一切,这一个他认为的家。要养我,还要养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说他小孩子气,可是他又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心胸,孩子是冷夜非的。我不想再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扯,也不想再提起他。但是他非要我留着孩子,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不要我将来后悔,也不要我伤了身子。

听到有敲门声响起,他站起来:“我去看看。”

“有人在吗?”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也站了起来:“还是我去吧。”他那张脸,太惹人了注意了。

他也不想有麻烦,坐了下去再刻着。

他相信,他的东西,能卖大钱的。

“你找谁啊?”我秉着不能乱开门的思想,隔着门问。

“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会雕木钗的少年。”门外的人很有礼貌地问。

想来是找孟情的,我开门,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娇俏的女子,还有一个老妈子,狐疑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位姑娘,是不是这里有个人会做木雕啊?”那老妈子的眼光往院子里瞧

了去:“我们是找一个男的,约莫十七八,听说做雕珠钗。”

“是的。有什么事吗?”

我不让她们进来,提亲的话,我就打发走吧。反正孟情也不喜欢,而且这无心城。,我想不是我们会长久呆下来的地方。

“姑娘啊,是这样的,我们小姐很喜欢你们做的木雕,叫我们过来看看。”

她看到我狐疑的表情,又笑着说:“姑娘,你也别怕,我们是无心城知府家里的,我们小姐看从别家小姐头上看到了木钗,相当的喜欢,打听了一下就来了。我一看你的头发,就知道是你们了,那小姐说你的头头,很特别。”

呵呵,是特别,不过有人上门是好事。

赶紧开了门热情的请她们进来,扬起声叫:“孟情,孟情,快来啊。”

他走出来,薄弱的阳光露出个脸,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半眯着眼,头发有些散乱,却是那么像慵懒的猫儿,好看得让人窒息。

那老妈子吊起嗓子热情地叫:“果然是你们,那人可说了,是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儿。”

孟情不悦了,戾气顿生地看着她们,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

我好笑,这人说话也真有意思,一个人的风流还看得出来的吗?不过她错了,孟情是很执着的人,一点也不风流。

“孟情,别这样,这是无心城知府家里的人,知府小姐很喜欢你雕刻的东西。”这代表着我们的机会来了,赚钱的机会来了,他不知道吗?

“这位公子。”那老妈子笑得开心:“我们小姐特喜欢,想让公子到府上去给刻一个独一无二的。”

他还拽地说:“一般我是不上门的,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先说说,还有价钱也先谈谈。”

“这个,这个吗?”二个人强拉起笑:“我们只怕不是很好交差。”

“这样吧。”我打着中和:“明天我们送上雕刻的花样,让知府小姐挑,好不?”这是送上门的生意啊,再说了,是官家,钱必是少不了的。

“这样也好。”那老妈子笑:“杏啊,你回去可得跟小姐说。”

“是,我一定会跟小姐说的。”媚眼飞啊飞,全飞到孟情身上去了。

他就忍一忍吧,这年头,长得好也不是容易的事。

送走了她们,我看着天,有些笑意:“终于有转机了。”

我们会好起来的,我们的生话,终于有一点指望了。

我笑,回头看他:“孟情,你听到了吗?是知府小姐,她喜欢上你的手艺了。”

他闷闷地说:“有什么好高兴的。”

“机会啊,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机会。”我笑得开心,摇着他:“孟情表弟,你是禽兽,有着禽兽的笨蛋。”

他看着我,轻轻地笑。

看他笑得牵强,我捏捏他粉嫩的脸:“笑开心些,表弟。”

“别叫我表弟。”他拍下我的手,笑开了眉:“好吧,你别吵我,你去睡会,我刻些不同的。”

等于我是什么东西了吗?我可不喜欢让人像是养猫一样养着。

“不行不行。”我笑:“你刻,我来画画儿,你看我画得怎么样,我们要做就做最简单的。”不然他会刻得费劲夫。

他捏捏我的脸:“会撒娇了。”

眼中都是宠溺,还有一种幸福在洋溢着。

揉揉我的发:“去吧,去吧,画我看看。”

我怔在原地,看他自在地进去,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像他突然长大了一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再是我表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