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有了孩子是不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绑在床上啊。他是魔鬼兼职天使,一边成熟得让我刮目相看,一边幼稚得让我唾弃。
感叹地看着窗外的冷风呼呼吹着桂花树,叶子纷落着,来的时候,还青翠满枝头啊。“唉,那个,冷冬一到,就快要过年了。”
过年,代表着团圆,代表着回家。
他是怎么想的呢?我正思忖着,他却是抬起头说:“米米,我们回秦淮吧。”
“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句话是他说,我本来还想劝他回去跟亲人团聚的。他说,我们,一起回那地方。
放下碗:“呵呵,我饱了,你慢慢吃。”
“米米,我们回秦淮吧。”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我不喜欢那里,我保证,你再来的时候,我还会在这里。”安乐惯了,又不想走了。在这里,我也放了很多感情下去。
“我们一起。”他抓住我的衣服,让我正视着他。
幽黑的眸子里,蕴着深深的怜惜:“米米,你不用怕什么的。”
“我不是怕,我是不喜欢,我要是想回去,程予来找我的时候,那时候我心里最是脆弱的之时,我那时就会跟他回去了。”可是我还是没有,还是一个人独自流浪。
暖暖的大手抬起我的脸,不让我逃开他的眼。
他低哑地说:“米米.从哪里跌倒.你知道从哪里站起来吗?你越是害怕,你一辈子就不敢面对。”
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叫我做,却很难。
“回去吧。”他说:“要不,我们就成亲,谁也别想打你或者打我的主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让我的心跳快要停住了。
说出来了,真的说出来了。
成亲,真的就那么简单吗?我没有准备好接受一段感情,即使准备好了,也不是他,他是表弟。
“呵呵。”我装笑,心里暗暗流汗:“别开玩笑了,哎呀,有点想吐了,宝贝又闹我了。”挥开他的手,要往门边走去。
他从后面抱着我,低声地说:“米米。”
一边是成亲,一边是回去,我二样都不想。
可他是很固执的人,跟他相处那么久,我早已经清楚,对我才会有这么好的脾气的。
他叹气,感伤连空气也紧缩起来。
“我留下来,看房子,等你田来。”这样不好吗?我不会逃走的,我很早之前累了,你给我一个家,我就想呆着不走了。
“一起回去。”他很坚持:“其实你不回去,你选择后面那个,我会更高兴,这话,我只说一次,米米。”
心里像有猫在挠痒一样,我看前二天,他就急躁,想说什么一样。
终还是说了出来了,低下头,看着他的手圈在腰间。
我轻点头:“好,回去。”面对,才会更彻底将心里的一些疼根拔除。他决定的事,是没有后悔可说的。
虽然年纪不长,一语即出,驷马难追。
转回头,看着他的下吧,因为太急着抓我,还有一粒饭在下吧。
手指轻柔地拂了去:“只回这么一次.但是,以后我不要你再跟着我,你的情,我还不起。”
他的手滑下,有些无力。
我匆忙而逃,他有他的决定,我也有我的决定。
人中之龙,是不适合我的,因为他值得更好的。
第二天他一脸无精打采地告诉我,可以收拾一下回去了。
他眼中的黯然,一出去绝对会让女人心碎。小禽兽,受伤了才会长大,就如受过霜的苹果,才会更香甜。
回去就回去吧,我一向有着勇敢,不曾消退半分。
见了就见了,怕什么呢?最痛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该笑笑才是。
回去,对我的意义也不大,没有什么亲人朋友的。只有孟情表弟,我这次回去,等到明年四月之时,我就离开,我不要他再跟来,这是我的条件。
我为他好,我相信以后他会明白的。大好青年的前途,不能被我毁了。
终要有一个解决的方法,不如就由我来残忍好了。
第六个二章一路有他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81字)
他买了辆马车,还有车上保暖的东西,厚厚地铺了几层。就是怕太颠簸
了,怕有什么个万一。
都好几个月了,其实稳定了也没有什么的。
穿衣服会感觉很紧,只能再放松一下暗扣,这些衣服,足够我过冬到过完年穿的,肚子大了,就放松一下。
回头看看,这个称为家的地方,我想,我们都不会再回来的了。
很多东西部没有动,烛台还是半残地放在那里,烧黑的芯,似乎一会还要点上,木桶里的水,还留了一半,不知哪里吹来一片叶子,在水里打转着。
衣服还有些未干的,都晾在屋檐下。
真是舍不得走了,这是个很安逸的地方,给了我一段,美丽而又温暖的回忆。
“米米。”孟情关上门,再加上一把锁:“好了,我们走了。”
他就会臭美,我将那牌子转了过去,捡了块泥砖,在上面写着孟府二个字。
“走吧。”他将最后一件东西搬上了马车。
马儿呼出地气,都是白茫茫的。
将我抱上马车,然后我脱了鞋子,他放在马车底边的盒边,拿出一双新的棉鞋扔在马车里:“还是穿着鞋子好,别到时冻着了。”
“慢慢走。”我坐在软软地马车里,抚着肚子:“冬天肚子有些不舒服。”
“看看大夫再出发。”他跳上马车板,一拉马头,往街上去。
“不要啦,只是要离开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昨夜一夜没有睡。
他明白我的心思了,拉回马头往一边走着:“等回去时候,就快过年了。”
暗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么,心理准备够了吧。
过年的世道,总是让人有些担心,我们慢悠悠地走官道,下雨的话,连着十几天也往在客栈里走。
反正不急,有时间,我发现,我走得还是蛮远的。
不管在哪个陌生的地方.只要一不舒服,多晚,他都会起来,一间—间药铺去敲开门,给我瞧瞧。
孟情的细心,我看在眼里。
出门在外,连吃的,他也很小心。
财不露白,外面的衣服又脏又难看,也得披着。
二个人,有些像是傻瓜一样,可是觉得不管这个世上的人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我们,也是不管的。
半夜肚子饿,我不想惊醒他,就起来问小二,有没有什么吃的。
他摇摇头,困倦地说:“现在半夜三更的,哪有什么吃的,等明早吧。
孟情开门出来:“那借你们的炊房用一下。”
“你怎么醒了。”我回头问他。
也不多披件衣服,这么冷的天气,要是感冒了可不妥。
“我浅睡。”他看我一眼,回房里去拿了些银子和衣服出来。
银子塞给他那小二:“借炊房一用。”
衣服披在我的肩上:“着凉了别叫药苦。”
“来,跟我来。”得了意外之财,那小二兴奋地带着我们走。
把衣服给他:“你披着吧,我不冷,我现在的体温,可是比你还要高一些。”
他一手摸上我的脸:“是真暖。”
“哇,好冷,快拿走你的手。”冬天别想对我动手动脚的,那么冷,谁喜欢。>小清子<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他扶着我小心地走。
“是你说的,要是你陷在狼窝里,别怪我没有良心。”让为多二眼,他不愿意呢?没事长得那么美,勾引人犯罪,是谁的错。
小二带我们到大厨房里,里面几乎什么都有,他点亮灯:“你们看着,就这些东西,想吃些什么,自个弄吧,师傅们都不在。”
他洗锅,我拿了张小凳子坐在那灶台边生火,二人合作得早就熟悉了。
放了水,放了些米,我看着台上还有着青菜,还有一些腊肉的:“我去
洗点菜。”
这么冷的水,我来,你看着火就好了。”
他站起来在台上找着:“想吃什么?有半块鸡肉,要不要?”
“好啊,不过姜丝要切多一点。”
他切着,我看着火,洗洗弄弄,一会就好了。
孟情,真的会惯坏我的,如果我一个人离开了,我最舍不得,就是这个可爱的小表弟,细心,贴心,而且想得很是周到。
等粥差不多了,热气腾腾的,像守候了一辈子那么久。
再熬多一阵,他搅了搅,将鸡肉和姜丝放了了下去。
如果不是他,我怎么走得过冬天。
但是就是他.,我怎么忍心伤害。
“发什么呆,试试味。”他装好一碗粥给我。
他的手艺不仅是木雕好,而且下厨也很有研究,怎么会不好吃呢?
喝下二口,暖到心里去。
“好吃,你也吃吃。”我拿了个勺子给他。
他摇头:“我可不想变成你这样。”
“大肚子没犯法,你要是变成这样,我才对你崇拜呢?”喝半碗粥,心暖洋洋的。
看着蒙白的窗外,有些沙沙的声音。
惊喜地叫:“是不是下雪了。”
“估计是。”他打开一边的小窗探头看:“小雪。”
“真美。”我凑过头去。
这是我看见的第一场雪,手里捧着热粥,身边有人陪着。怪不得肚子饿了,原来想要我亲自看着下雪的样子。
伸出手去,想让雪花落在手心里。
孟情不悦地将我的手拉回来,关上窗:“不怕冷就丢泡泡冷水。”
“你的手更冷,来,你端着,二只手捂着。”
他双手端着,不吃也硬是磨到他吃,灌下大碗的粥下去。
他咕哝地叫:“不知是谁叫着肚子饿的。
吹熄了那灯火,牵着我的手心,轻轻地往客房而去。
万物静簌,只有沙沙的声音,若有若无。
轻轻地走,不想吵醒别人,手心的一侧,是他。即便是暗夜,也不寂寞。
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黑暗中,我可以不管他是不是我表弟,是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胸怀,走得失神了也不怕,他还会牵着我稳稳当当地回去。
“下雪快乐。”我笑着扑进他的怀里:“下雪快乐,孟情。”
他愉快地抱着我,却低叫:“疯子。
是的,我是疯子,我心里也如同外面一样,冒出千万朵的雪花,雪亮雪亮的。
兴奋得睡不着,扛起门不让他进来,免得他又说我。
推开窗子看外面的雪花,真美啊,最纯净的花,就是雪花,本是无情生,落地终化水,只得人间烟火短,但是它年年会有吗?可惜我以前住的地方是南方,一般不下雪的。
托着脸看着,也不怕睡不够,我节奏多慢,他虽然抱怨一下,还是会停下来等我。
女人一生,求的是什么呢?
尊荣的生活背后,又有什么?所谓的幸福,能不能天长地久。
我觉得,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就很满足,有人伴在我的身边,但是我知道这样对孟情很不公平的。
现在不提,现在享受着生活给予我的幸福。
等四月之时,在秦淮风光如画的时候,我离开,天暖的时候失去一些东西,没有天冷来得难受。
趴在床上看雪,看到天明,看着天亮起来,行人多起来。
他也不叫我,早上的天气最冷了,索性就赖床到中午。
抱我上马车,他轻松地叫:“一天比一天沉了。”
“那是,孩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了。”打开一边的盒子,挑了个蜜饯吃,塞了一个给他。
他别开头:“不吃这些破玩意儿。”
“你不吃,你买那么多,不能浪费的。”
酸得他脸皱成一团,我才开心地放过他。
下了雪,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走得越发的小心了。
下雪的天气,黑得特别快,每天没走一点路,就休息了。
越靠近秦淮,我越是不安起来。
辗转反侧地坐着,还是不舒服。
拉开帘子,坐在他的身边,有些叹息地问他:“我回去后,住在哪里?”
“这你不用操心,自有住的地方。”他老神在在地说。
我不想见那父母,我也不想与秋月住一起,那样会很尴尬的。
我这算不算是勾引别人家的儿子,让他离家出走跟着我。
他拍拍我帽子上的雪:“别担心啊,到了我让人买了房子。”
“你又买啊。”钱如水一样流出去。
局时这些消息散放出去了,对他会有影响的,俊美有才的他,不该染上很多的是非。
靠在他的肩上,感触着他的暖,我低下头说:“还是回你家吧,毕竟我爹和娘也在哪里,不知道好不好?”这样子,别人也不会说他什么?与他的前途比起来,与别人一起,又如何呢?这世间的子,八九不如意,谁想活得十足的满意,谁也做不到。
“回我哪?”他拢起了眉头。
“是的。”我坚决地说:“回你家,别再破费了。”
“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破费,在无心城,不是都是你画的花样,雕出来才能得人喜欢的,别忘了,你跟那些人说的一些东西,别人一听,二话不说就砸下千金来买。”
这年头,搞设计的,哪里有钱,还不是要经过他的手。只听我嘴皮子动动,会买才怪。
靠着他,看着白雪纷飞,秦淮那里,一定也下大雪了,没差二天就会到哪里了。快近了,没有情怯,没有害怕,因为有他伴着我。
肚子越发的大得快,隆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个孕妇了,他一手摸摸我的额:“进去,这里冷,别把孩子冻坏了。”
“我就爱坐在这里看雪,宝贝也想呢。”
“别拿孩子来说,这么小,他知道懂个屁。”他翻翻白眼。
“喂。”我扬声叫:“说过不许在我的面前说粗话的,胎教啊。”要是一生出来,受了影响,以后也是开口闭口说什么老子的,那不气死我。
他却是笑,放缓马车,走得更慢一些。
“我给你唱歌听。”雅兴一上来,拉开嗓子就唱:“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遍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心间
空旷而又寒冷的地方,唱这歌,感觉太好了。一剪梅,风雪中,我寻找的,何止是梅。
四处似乎有回音,甜润润的歌声在雪气散开。
“你怎么会唱这么奇怪的歌?”他歪头看我。
“呵呵,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是以前的秦语爱,你总是不信,一定要说我是,这不,这歌,你们这里有吗?没有是吧,好听是吧,我们的智慧,不是你们能比得上的。”为现代而骄傲啊。
他冷哼:“什么你们我们,那中午你去吃你们。”
“好听吗?”
“不好听,以后不要再唱了。”他低头赶紧加快了马车。我往后瞧去,也有好些人在赶路,前面也有人停下来看着。
原来是怕招人注目了,也是,这一次回秦淮,我想低调些就好,静静地就好,我并不想招惹那么多事。
快到了,快到了,我几乎可以看见,我曾经站在桥头上往下望的地方,那时我看水,是一边望不到底的幽黑。
在水里,我知道什么叫寒心,什么叫阴冷,但是现在,到处都结冰了。
什么都是一个冰净一般的世界,停下马车,我掀起帘子看那来往的人,穿着厚厚的衣服,提着很多的东西,脸上挂上了笑,准备过年了啊。
回到了,终于回到了秦淮。
一个让我梦碎,让我心碎的地方。
我回来了,突然,沉静了很久的心,跳得厉害,我以为我会很平静,我不会在乎的,可是,心在跳,急剧地在跳着。
我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回来了。”
他笑,抓住我的手:“回来了,你准备一下,我们下马车,过石桥去吃饭,然后再回去。”
“不要在这里吃。”这里人太多了。
他扫扫我的发:“我倒点水,让你洗洗脸,这里的汤,你喜欢喝,你昨天没吃什么,一会吃多些。”
从暖手炉中倒出水来,还是微温的。
洗净脸,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秦米米终是要面对人的。
第六十三章 与他再见面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675字)
我回来,迎接我的是冰天雪地,当作是大地的礼物,欢迎我吧。
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掀开帘子出来,孟情拿出一顶白色的软帽给我戴上,先跳下马车,抓着我的手:“好了,下来吧。”
“不说欢迎啊,是你的老家。”我挑挑眉,趴在他的肩上,让他抱下来。
“屁。”他不客气地拍着我肩上的灰尘:“又不是没有来过,你不是这里大的。我看看,小宝贝没有饿着吧。”
我无奈地捏着脸上的肉;“你看,脸上多了好多肉了。”
挑了颗最酸的梅子塞到他嘴里:“你的。”
很喜欢看他酸得说不出话啊,皱着眉头那俊脸扭曲得可笑。
仰头看他笑:“以后你惦量着点,太酸的,我不爱吃。”
“又不是给你吃的,少臭美了。”拿起一把绣伞打开来挡着雪。
满天的雪花飘飘,真美,不过好冷。
依在他的身边,人来人往的,都忍不住看我们多几眼,大概我与他靠得太近。
扬起衣袖闻闻:“真臭。”得换换衣服了。
“到了还怕什么,走吧,洗净后再吃饭,看着你这样,倒胃口了。”
去,他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脏得要死。
真像画里一样,在雪地里去,慢悠悠地,他还得一手牵着我,怕我站不稳,到时会摔跌的。
孩子的事,他比我还紧张。
走上桥中央,看到桥下好多孩子在玩。
我们停下来看了一会,我指着一个单脚滑着的孩子惊奇地叫:“天啊,好厉害,你看,他滑得好好哦。”
“我也会。”他用眼角看了一眼。
“真的啊,那你去玩玩。”光会说。
“年纪小的时候。”
“呵呵,你还真有点幽默感。”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就知道,一拳打在他的腰间:“我小时候还什么也会呢,不能光吹的。”
以前总是半天闪出一句让我冒冷汗的,现在的孟情,很不同了。或者吧,和我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说话。
要是别人,他半天不说句,只做着自已的事。
香风浓浓,他停了下来。
我抬头往前面看,那穿着青色衣服站一侧看的人,就是冷夜非。
我知道回来会遇上他的,不过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
我站在桥最高处,他站在桥的一侧,相看,还是很眼熟,还是有很多事情,忽然间一起涌了上来。
他变了一些,清瘦了一些,身边还伴着二个艳丽的女子,站得远也能闻到香味袭人,怪不得让我鼻子不舒服,有点酸酸的。
我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不管他是嘲笑,还是瞧不起我,还是怎么样也好,就是不想去看。
孟情抓我的手,有些紧了,他有些紧张,或者,有些愤怒。
我低头,看着雪花从伞的四周飘散。不能再低头了,不能再想什么,不然,我会哭的,我在他的眼前,不能落下半滴泪。
走的时候,我是那么坚强,现在见着他了,我一样还是那么坚强。
“孟情,有点泛酸水了,我的梅子呢?”好酸好酸啊。
一手将外面的大衣拉过来,遮住肚子。
他从他腰间的拉出丝绳,下面吊着一个小玉壶,他从里面倒出一粒蜜饯梅子给我:“吃吧。”
“嗯。”我从他手心里拈起,含着。我知道,他身边一直带着有,我想吃的时候,他随时都会给我。
不知是什么味道,我用力地咬,也没有味道,就是心里有很复杂,看着孟情。
他眼里有些怒火,有些恨地瞧冷夜非,他一定想,我身上的所有伤痛,都是冷夜非造成的。
而我,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紧紧抓着他的手,然后抱着他的腰:“饿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大吃一餐的吗?快点啊。”我催捉弄着,不愿站在原地,因为他在我的对面。
“我们走吧。”他抱着我的肩,伞倾下,挡着冷夜非的视线,一手护着我走下桥,那一侧是他,伞挡着,谁也看不清谁,只能闻着香风,徐徐而上。
下了桥,他将伞打起,挡着我头上的雪花,一手温柔地掸去我帽上的雪花。
“真冷啊。”我搓槎手,低低地叫着:“手都快成红萝卜了。”
“快到了。”他心情极好地说。
我手环着他的腰,他抱着我的肩,就像是亲密得不得的恋人一样。
或许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一般的夫妇一样。
只是,更亲密些,在大街上,也搂楼抱抱的。
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没有想什么?现在只看着浑身的衣服脏脏的,泡个澡,洗洗发,会舒服很多的。
男女有别,但是只要了一间房,他在外面洗,我在里面洗。
他有意让别人误会,我也没有阻止,那个别人,自然是冷夜非。
回到了秦准,那就是他的地盘,这里,他是和无情山庄并称双雄。
“米米,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已可以的。”
房里好暖,点了好多炭火,水里还放了些东西,暖暖香香的。
我掬起水,洗着肩头,洗着发,懒洋洋地靠在木桶边,看着水冒着热气
隔着屏风,就是他,可是我不怕,他不会冒犯我的。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外面下着冰冷的雪,里面是氤氲的热气,烧得熊熊的炭火,还有热水燥,这的确是让人够舒服的。
肚子圆润起来了,隆起的小腹,让我笑,轻轻地洗着,抚着。
站起来,全身冒着热气,拿起一边放着干净软暖的衣服穿起来。
在这里很暖,不用穿很多,他听着我洗好的声音,拿了布进来,丢在我的头上,双手擦起来:“头发长了许多了。”
“是啊,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扎起来了。”镜中的我,可是孕味十足,红润的脸,黑亮有神的眼,一身长长的棉裙,洁净得像是天使一样。
这和我最狼狈的时候,有着天差地别。似乎我从某些东西中,更彻底地解脱了出来,更是轻松得不得了。
他坐在我后面:“穿多些吧,不然的话一出去就会着凉。”
“孟情,我们是不是要假扮夫妻。”我转过头看他:“这样不好的。”
他沉默地擦着我的发,不吭一声。
总是这样,对的事,他就不说话。
真无奈,我要是再在这个话题打转下去,他还会生气,他的性格,我都捉摸得清楚了。也许就是这份清楚,他就越发的嚣张,总让我没有办法。
“别让太多人知道了。”这样总好了吧,别的随便他。
他才站起来:“穿多件,小二要送东西到房里来吃了,要是累,你就睡一会,不睡,就去买些吃用的回孟府。”
“不困。”精神好着呢。
小二送东西进来的时候,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还认识我吧,我曾经是名人呢?不过是不好的一种。
原来秦准的东西,都有秦淮的味道,包括食物,吃着就是熟悉,吃了足足二碗,喝了暖汤,心回来了,魂回来了。
他看着我吃东西,我手在他脸上招了招:“回去了,表弟。”
“真好看。”他低哑地说~
真好看,我摸摸脸,讪然地一笑着摇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叫你禽兽吗?你总是不按着人的思想来找的,什么叫好看,什么叫不好看。
也是一般般,他就是非喜欢这种一般般不可。
下去结帐的时候,掌拒的弯腰恭敬地说:“孟少爷,你们的帐,已经有人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