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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教地低头:“是是是。”

“呵呵。”看得我笑,笑得我想流泪。

“什么姐姐,米米,我比你大,如果那时不是…。”

我一拉他的衣袖,不让他说下去:“过去的事,不用提了。可见以前的秦语爱好不好。”

他不介意我身上脏,要牵着我的手,当我是小孩子一样,呵护着,他总是小心地,不碰到我的肩,那里曾有伤。

他温暖的笑容让我感受到了一些温暖,米米,并不是一无所有的,还有一些朋友。

他看着我的脚,很诚恳地说:“米米,让我给你买一双鞋吧!”

露了脚趾,我扬扬脚趾头:“也挺好的,出来透透气,”拜托他不要看了,越看,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寒碜得不得了。

“米米,就一双鞋子,好不好,我想你是不会让我跟你四处走的了,那你就带着鞋子去。”他拍着我的背,状似亲昵:“好吗?”

“好吧,那谢谢了,”我歪头笑。

他却不高兴地绷起脸:“只不过是一双鞋子。”

“是啊,虽然你很有钱,你要送千金也不难,那不过也是无心之举,送也就只是送,你送这鞋子,带着你的一份情意,你说,我不谢吗?”

手轻揉着我的发,细心地给我抹抹脸上的脏污,我看到他眼神中的痛惜与怜悯,笑了开来:“快点哦,真的饿了。”

他带我到附近的酒楼里,包了个厢房让我梳洗。

洗脸才发现,镜中的自己有些憔悴,有些无神,二只眼,越发显得大,头发又长得长了些。

程予叫了满满一桌好吃的,狼吞虎咽一顿,吃得差点泪水也流了下来。

他从一边椅子上拿着一双灰色的鞋给我,我伸手去接,他却不给。

蹲下身,轻握住我的脚,给我套上袜子,那温柔的动作,让我咬着唇。

“米米,我特意交代灰色的,这样就不容易看出脏,夹了好几层的麻布,很耐料的,底也加厚了,里面夹了棉,穿这样的鞋子走路,会让脚舒服一下,你看你的脚,厚厚的茧了,有时候,你就要点热水,泡一下。你可以独自一个人,你还是要照顾好白己。”

“你那么多话说,我自己来。”我又不是孩子。

他给我穿上鞋,暖暖软软的鞋套上脚,我泪珠泊泊地流:“程予你为什么要来,你真的很讨厌,我明明不哭的,再伤再痛,我也不哭。”可是我总是太感伤于温情,有人对我好,我就忍不住地想要哭。

不要对我太好,不要呵护我,这些会让泪控制不住。

第五十六章孟情寻我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26字)

我送走他,回头看他在落日下,那般的不舍,那般的孤寂。

只是,不是我想依靠的怀抱。

我想让自己更冷静一些,谢谢你程予。

爱得痛了,想得痛了,心里写满了历历的心情。记着他的好,他的狠,给我时间吧,我会忘了的。

洗得干净的脸,在程予看不见的时候,抹了二把泥上去,就连衣服也是深颜色的,程予的心还真是细。

好好去感受,有人关心的暖。

京城,那让我不知道的地方,但是走错了路,一边唱着歌,一边走,谁知却错了。

而我,没有再回头,看那城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我想这里是不错吧,这里,最多的是寺庙,听那钟声响,一声一声,敲得心头一片宁和。

而这城,竟然叫做无心地。

我想在这里停下来,重新开始。

一个女人是挺难的,在重男轻女的社会,无论做什么,女人都会得到否认的眼光。

没钱没有什么的,还是从洗碗起,至少填饱自己的肚子先。

客栈的名字很雷人,叫悦来客栈。

我忍不住地轻笑,想到曾经有人在网上记录过,说古文里的客栈是国际连锁极的,几乎是悦来。然后与它竞争的,是新龙门客栈。

“你这小子,笑什么?”一个小二瞧我一眼,满眼是轻视,将手中的盘碗放在一边,不客气地叫:“一会这些都给我们洗干净了。”

没有洗洁净,真是让我叹息,好难去油渍,就只能用水洗,一双手满是油污的。我居然还能一天一天来,从开始他们只给我几个包子填饱,到最后谈到愿意给我一些碎银子,那也是极少的。

闻着油污,忍不住的一阵恶心。

每天窝在柴房里,抱着膝静静地听着钟声。

窗外的风吹得起劲,月光如水。照得半室亮黄的。

别人问我从那里来,我从不答,问我为什么,我也不说,他们都嘲笑地叫我哑巴。

咬着唇,我好想哭,流浪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答案,要忘记他,还是很难。我第一次,这么用心地爱一个人,换来的,是这样的心碎神伤。

靠在墙上,月光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情会是苦的,是伤的。

我现在是在折磨着我自己,不是什么?

这走,避得了他,避不了自己的心。

爱情这杯酒,闻起来香,喝起来苦。

心好累,靠在墙上,我能一睡到天明,习惯了这样的环境,现在还算是好的了,有些时候,还是在别人的屋檐下抱着身子到天明。

第二天天没有亮,小二就来吵嚷着,叫我快点去干活。

骂骂咧咧地叫:“臭小子,你想睡到什么时候,不干活,谁给你吃的,就你这鬼样子,要不是我们好心,早把你赶走了。”

骂人的话,不算什么,听着,似乎也盲目了。

或许我该考虑一下,我下一步要去哪里了,我的一生,还太远,心绪还没有沉淀。

头发越发的长,贴着耳际。

秋老虎散发着它的威力。照得人闷热,风一丝也不吹。

我满头大汗地与盆碗盘打交道,好不容易才洗完。一个小二端来一盘饭放在地上,用脚指着:“喂,臭小子,吃啊。”

喂狗的,才会放在地上,他未免欺人太甚了。

我站起来,有些晕眩,一定是蹲得太久了,扶着墙,让自己舒服一些,定定地看着他说.:“真替你叹息。”

“喂。”他捋起袖子,一脚踢翻那饭,还踩上一脚:“别以为掌柜的留你在这里,给你口剩饭吃,你就得意起来了,臭小子,我告诉你,这里,除了掌柜的,还没有人敢对我不敬。”他指指鼻子,一脸的狐假虎威。

我不卑不亢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每个人进来,都会请我们兄弟去大吃一顿的,你这臭小子,脑子就不开窍啊。”他朝后面那几个人笑笑。

原来是这样,削新人。

这些人,不值得我的尊敬。

冷冷地看着他说:“有些狗都比你还知道,要一点尊严,不是自己的主子,都不会摇尾巴。”

“你说什么?”他拳头在我的脸上晃着。

“人必自重而人重之,狐假虎威算什么,你有本事的,就不是欺负人,只有没本事的,才会这样欺负人,你把我当狗看,你自己,还是人吗?”再有本事,就不是在这里做一个小二,还要我孝敬他。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成什么德性,在小二里称老大,马脸不知长。”我无视他的怒火,不客气地骂着。

“臭小子,是不是想找打啊。”他眯起了眼,拳头蠢蠢欲动。一边说的时候,推了我一下,然后扬起拳头,就往我的脸上砸过来。

我捂着脸,没有感觉到痛。

一阵清淡的清香味入鼻,冷严的声音传入耳脉:“想打女人,老子先打断你一条手。”

那自称老子的人,还是来了。

“你是谁?”那小二还很凶地叫。

孟情用力一折他的手,痛得他哭叫着:“饶命啊,饶命啊。”

“记住,我是你老子。”很嚣张地说着。

“睡在嚷嚷啊。”掌柜的出来,那看好戏的人一哄而散。

“没管好你们的狗,放出来乱咬人。”孟情不客气地说:“掌柜的,你用的是什么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居然连女人也打。还要不要脸,老子都替你们害臊,居然还敢张口跟一个洗碗的脏女人要钱吃饭。”

脏女人,我叹息,靠在墙上,气都喘得痛,连孟情也这样看我了。

掌柜脸一红,怒视着小二:“明天你就不要在这里做事了。”

“掌柜的,我。”那小二哀哀叫:“我没有。”

“还有你”也一手指着我:“都给我走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

孟情一身料子不错的衣服,俊美无敌的客颜,让他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弯腰卑躬地说:“这位公子快请进,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什么样的狗奴才,就有什么样的狗主人,这样的客栈,八抬大轿请老子,老子也是不屑去的。”他高傲的抬起下巴,看着那小二警告:“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她是我罩着的。”

唉,真熟悉的写声。

掌柜给说了一顿,脸色不好,也不理他就进去了。

“你也不要给我笑。”他转过脸,冷恼地看着我。

我轻淡地嘲笑着:“我这脏女人,跟你还有什么帐好算的呢?你跟着我干什么?”我不想见到认识的人,还是对我很了解的人。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从粉嫩的唇里吐出一个字:“脏。”

他这个字,就像一根刺一样,刺得让我痛。我还以为,走远了,没有人认出我了,可是终是逃不过。

我掉头就走,咬着唇,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还没有脸皮厚到留在原地,让他羞辱我。

身份再没有,就是乞讨,也有自己的一点尊严,全天下的人可以骂我,他可以吗?我不是保全了秋月吗?他还想我怎么样呢?

我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是何等的重要,所以程予明明知道是秋月,也无奈。

他上前来拉住我的衣服。

我一甩他的手:“别跟着我。”

“秦米米,你再给老子走几步,老子对你不容气了。老子找你容易吗?鞋都穿破了几双。”

我好笑,他比我还生气了。

回头瞧他:“我叫你来找我吗?你贱啊,我拿骨头引诱着你来吗?你对我不容气,你想干什么啊,你想打我不成啊。”要比粗俗是不是,总是这样说话,叫我看了他花容月貌的脸,总是叹息。

如果是个文雅的公子,那不是更好吗?人不错,长得正,就恶俗。

他脸一红,有些别扭。拉了我的手就往一边走:“走远点说,别丢人显眼的。”

怕丢人的,是他吧。

我什么也没有,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放开我。“甩开他的手:“别跟着我,你还想我怎么样?”

“我找你很久了。”他重复着:“老子的鞋都穿破几双了。”

他有着让我想堵位他嘴的冲动,白他一眼:“你那么有本事,生出和我一样大的女儿吗?开口闭口老子。”

“我。”他语塞。

我冷哼:“你就我干什么?有什么事?”

他说不出来,长叹一声:“秦米米,你不要那么凶巴巴的。”

我就是这么凶,谁叫他要出现。

“我是你表姐。”身份压死他。

这也是禽兽表弟最恨的事,果然他又不屑地骂了:“狗屁表姐。”

“这是你不可否认的,好吧,我不凶,我问你,你找我干什么?我是不是,还欠你孟家什么钱了,让你千里追着我来。”我都不记得路回去了,因为我不打算再回秦淮。

他紧皱着眉头,不满意我说的话:“你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米米,你一个人走,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果然,如我所想,他还是放不下的。

但是他是我表弟,我得谨记着,是我不能依靠的。

笑了笑:“谢谢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很好,是不是你还要看着我嫁人了,你才会放心呢?”

他脸色一变,有些灰败。

我欲走,他拉住我的衣服,沙哑地叫:“米米。”

“别碰我,我是个脏女人。”

他笑:“原来是这句话惹得你刺起来了,老子就想呢,你怎么脾气那么燥。”又老子,我很无语了。

他用干净的袖子给我擦着脸,好是温柔,擦得好轻好轻,细细地捧着。笑着低声说:“米米,我说你脏,是你的脸,是你身上,要不是你这狗嘴一样的头发,我几乎就认不出你来了,身上又脏又臭的,你也忍受得了。”

心中有些东西放了下来,但是我不想他这样对我。

别开脸,他又一手移了回来,暖热的大手似乎想给我挡风遮雨的。

“走,先去洗干净,你闻闻,臭不臭啊。”他拉起我的袖子移到我的鼻子上,这一闻,竟有种恶心感觉。

跑到一边,扶着墙自,干吐起来。

“米米。”他走近,关切地问:“怎么了,真的臭到你吐啊。”

“好难受。”胃里空空如也,还是想吐。

吐完之后,觉是头重脚轻的。我才发现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总是吃着就不想吃,或许,我身上的味道真的太难闻了,就狗见了都绕路走。

他将我纳入怀中,大手轻轻地揉着我的脑袋:“你从落水的时候,就没有好好休息,女人逞什么能。”

揉着我的脑子,让我舒服一些,他说话,如果让我舒服一些就好了。

休息了一会我看着他说:“人你也看到了,你也没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要赶我走。”他张大了嘴巴:“老子可是专程来找你的。”

好无力,专程又怎么样,难道我有什么法子招待他吗?

“我是不会走的。”他坚决地说着。

一双眼,像是黑夜里的星星一样,带着一种执着的光彩:“我是不会走的,要走,除非带着你离开。”

我摇头:“我不回去。表弟,你听我劝,你快回去,我不喜欢你。”

要直接的,就直接说。

眼里的光华有些受伤,我合上眼,不忍看。

孟情,我不仅是你表姐,还是被玩弄过的人。全秦淮的人都知道我被强暴,然后小产,做了冷夜非他爹的小妾,又做了他的小妾。

如他说过的字眼,都认为我脏。

他只是说我的外表,别人是说我的人。

“走吧,人你也看到了,没死。,你放心吧,我秦米米,会活得好好的。”我笑着,听到了自己的决心,一定会好好的,没有人安慰自己,自己也要学会安慰自己。

他冷冷,怒目看着我:“老子看到你可怜兮兮的,你是不是想找死,你是故意惹那个人打你的是吗?打你,痛着你心里会好受了吗?”

 


第五十七章孟情的执着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899字)

他真的细心,这些也看出来了。

说得我心里难受,低头看着脏污的鞋尖。我的确有些是自虐一样,为的是不让心里太难过了。一些苦,可以让我忘了好多的东西。

“秦米米,有必要让自己这个德行吗?你是不放过你自己吗?你怎么这么笨啊,你不知道有些人在莺声燕舞中享乐,醉生梦死,谁记得你是谁。你就笨得跟猪一样,要想析磨着自己,你何必要做事,你天天躺在石头上晒太阳就好了,不出三天,就让你晒成人干。”他骂人也是很不客气,虽然对我有着一些莫名的喜欢,可是不代表他对我就会好言好语。

真讨厌,赶又起不走,叫他走,他还要骂人。

我无奈,合上眼,让心情平复了一些才看他:“那你想怎么样?”

他得意地笑了,粉嫩的脸上,有些汗珠子,看得让人心里有些激动起来。

他一手轻抹去,很是固执地说:“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死缠烂打。”

他点头,唉,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真的还太小了,一点也不成熟,说走,抛下家里一切就走,如果秦淮有我的家人担心我,挂念我,我想,我不会走得那么决绝的。

他抓紧我的手走,像是怕我又不见了一样,边走边说:“首先,你给老子打理干净。”

我忍不住翻白眼:“摆脱,禽兽,我知道你也很想变成非人类,你不要说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什么也可以对不起,至少,你不要对不起你这副臭皮囊。”没事,还要长得那么美,简直是勾引女人的。

不过我练就一幅美男排排过,艳风吹不惊了。

再美,也是表弟,不能想入非非的那种。

孟情表弟很不同,他有着很新潮的思想,和现代的一样,估计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在这里,是可以的,还有亲上加亲的说法。

在我看来,这是乱伦,万万不可。而且我也没有那个雅兴去老牛吃嫩草,爱情的那一役中,我还没有完全地恢复过来,元气大伤,我想,我真的对爱情有些绝望。

我究竟以前做过什么,让冷夜非那么恨我呢?

仅仅是因为他大哥的脚吗?可是我感觉不是的。不管怎么说吧,现在要我谈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带我去找了间小客栈,让客栈里的人去打水让我梳洗,然后又让别人去买衣服之类的。

还真是脏得人神共愤了,如果不是他带我进客栈,估计会当讨饭的一棍子起得远远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忍受了那么久,大概是我无心。

穿上那白色的衣裙,有些空荡荡的一样,瘦了好多了。

他并没有和程予一样,给我叫上一大桌的吃的,只是清清淡淡几样的放在桌上,而他却不在。

饿得肚子咕咕叫,端起来就吃。很合我的胃口,现在给我油腻的我指定吃不下,清粥小菜也好吧,别一下把胃给撑坏了。

但是,他人呢?

我出了房去楼下找他,程予买的鞋子,我不舍得扔了,还是用包得好好的,那是他对我的一些用心,我很珍重这些。

孟情正在和客栈的掌柜在说什么,那掌柜的一个劲儿地点头。

我放轻脚步走近,认真地看着他的背影,总是把他当成表弟,就认为他应该是比较软弱的一样,但是现在看,他也很是高大。

“尽量给我看看,有没有哪家需要雕刻的玉。”他低声地说。

我一怔,他想要留下来吗?为我。

他回头看到了我,低低一笑,俊美得让客栈里的女人都倒吸气,招招手,他轻唤:“米米,过来这里喝些茶。”

“米米,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们托掌柜的找找。”听得出,他心情极好。

我不耐地拢紧眉:“你喜欢就好,反正我不会在无心城里长住的,随你的便。”

“秦米米。”他扬声:“你不要太任性了。”

“我就是这样啊,我没有说我要留下来,你要买,是你的事。”

他眸子瞧着我,直直地瞧着,那抹伤折,看得清楚。

我不忍看,低下头说:“在一个城里安定下来,不是容易的事。”

“有手有脚,还怕找不到吃的吗?”

唉,为什么孟情要如此的执着,如果我拒绝,他马上就露出受伤的样子,每每总是让我拒绝不了。

他和程予是不同的,程予会君子一些,他根本就是横着来的。

“随你的便,反正我跟你说得很清楚的了,我与你,不会有什么,你是我表弟,我是你表姐,这是平行线,永远没有交叉的可能。”他现在年纪小不懂事,长大了要是怨我,我可难了。

我对他,也没有感情。我已经怕了,我不谈感情,也不会出卖自己的什么,如果自甘坠落是报复他的话,那么作贱的是自己身体,我没有笨到那地步。

他别有深意地说:“秦米米,你不会有时间多想什么的,你也得过日子。”

我弹弹他的脑袋:“叫表姐。”

那二字就有千金重一样,我别想从他的口里听到。

秋日的风光甚好,斜穿过那高大的桂花树,照在小院子里。

虽然这里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院子。却让我打扫得很是干净,桂花也摇拽着枝儿,散发着清香让人心里清透。

这是孟情新买下来的陇子,几乎花了他带来的所有钱。

别的,他说不用担心,他会打理的。

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但是不能长久呆下去的。

他提了几个包子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叫:“米米,吃些东西了。”

又是包子,我一看就没有胃口,但是知道他没有什么钱了,也不敢开口想吃什么的。

耸耸肩说:“明天的吃的,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会想这些事,就证明你比以前好一些了。”他表扬一下,当我是孩子一样。

我摇头,我是从来没有想过,去到哪里,也不担心,有就吃,没有就饿。程予的银票,我一张也没有收。

那时,只想离得远远的,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看透人情冷暖,世间炎薄,偏这孟情,就是要追来,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会比以前好一些,好的,就是环境的不同,或者有人说说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一个。

他固执得让我没有办法,也就住到这里来了。

他还一脸的笑意说:“这个你放心,我刚才还在这无心城打听了一下,这里虽然不是做玉的地方,也不怎么兴,但是有一技在手,也饿不死人的。没有本钱,可以不先做白玉,买些有杂质的玉也不错。”

“你会雕玉,你会做木雕吗?”我托着脸问他。

他摇摇头:“不会。”

“不如试试看,都是雕的,应该不错,我画个样子给你看。”这无心城里,的确是不多人佩戴玉,我估计,他的身价在这里,是一文不值的。

“好。”他点头笑:“让你脑子真正想些东西也好。”

没有纸,我就拾根树枝在地上划着。

简单的吧,他没有雕刻过,可是太简单了,又不知道要刻什么?

最后我问他:“你最擅长雕刻什么?”

他有些哀怨地说:“玉镯子,钗子,坠子,还有一些玉佩,精细小件之类的。”

我不知道有什么奇忙,我对他本来就是不太熟的,刚开始对他的认识,还把他定在猥琐的形象上呢?强暴犯第一嫌疑人。

“那你就雕木的吧。”木头不用钱,玉质太贵,我想,他是付不出的了 。

“也行。”他点头。

找木,就要好一点的,最好带着香气的。

我想知道他雕什么样式,他就画在地上让我看,但总是觉得太千篇一律,我自己多加了一些自己的意见上去,毕竟我是女人,对这些也是喜欢的。而且我还知道现代的流行元素,随意吧,看他喜欢刻什么样子的。

我看着他一刀一刀地雕刻,很慢,而且也是颇费力气的,我才知道雕刻一件东西,是多难。

他很认真,用刀细细地磨着,很细碎,也很伤心,一不小心就会有血丝冒出来,虽然他有些巧办法,还是磨得那手心发红的。

我用刀在一边削着,烛火在飘摇,有些心酸,孟情可以不用吃这些苦的,他偏要。

“米米,去睡吧,晚了。”他摇醒我。

睁开困惑的眸子,才发现自己一手拿刀,一手拿着一截木头打瞌睡。

他温柔地笑,将刀夺下:“去睡吧。”

“那你呢?”我是真的很困了。

“我雕好这个就睡。”这外面一张床,里面一张,我睡里面去。

躺在床上,全身的骨头部松了下好,多久没有睡过床了,还有软软的被子盖,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一般。

是真的要好好睡一觉了,每天我都是提着一颗心,不敢深睡。而且也睡得不好,总是将就着。

就如孟情在说,我是在折磨着自己一样。

沉沉地入睡.等到附近的鸡一鸣,我就醒了。

很早之前养成的习惯了,别人一醒,我就得醒,给别人做事迟了就会被骂。

窗上有些蒙白的色彩,而帘子上,还映着。黄的烛水光芒。

我试探地低叫:“孟情。”

“嗯。”他轻应。

居然还没有睡,我兴叹,他何苦来哉,我是想受苦,这样心里的病就会淡一些,他为的,也不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