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一身的气息,冷得可以吓死人。
冷若冰霜地看着我们说:“别忘了你对秋月说过的话,我妹妹,端的不是让人玩弄的,要不然你试试看。”
冷夜非静然地一笑,将我抱在身侧说:“男人有三妻四妾正常的事,只是孟情,你表姐已经是我的小妾了,以后只恐你们不能来往太多。我是过来人,自然也是知道的,男人到了你这个年纪,是需要一些东西的,秦淮所有妓院都任由你去,所有的开支都记我帐上,如何,你会喜欢其中的滋味的。”
我以为,他会气得与冷夜非打起来。孟情不喜欢别人开他这样的玩笑,我说说他都要掐死我一样。
可是孟情没有,而是冷冷地说:“冷家男人还真是好色之徒,连自已的后娘,也不放过。”
复杂的眼神看我一眼,转过身拂袖而去。
我想,他是怎么样的一个失落和生气呢?
冷夜非抬起我脸,让我看他幽深的眼眸说:“你要看的,是我。”
拢着我的肩头往冷家走去,似若轻松地说:“一出去,总是惹事生非,知道谁在等着你回来吗?如果把你的脚打断,是不是你可以少些事非呢,可以只守在冷家,又可以让我解解恨。”
我心头如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对孟情的所有杂乱的心收了回来。
拢着我的肩是他的手,越发的寒冷和用力,抓得我肩头生痛。
程予啊,你可不要害死我了。我知道是我想利用你,是我不对,可是,在冷夜非这里说这些,他表面无害,私下里不知要怎么折磨我呢。
第四十三章:败家之内疚
有些僵硬地,让他半推半扯着进了冷家的正厅,我头皮发麻地看着程予,装作不认识他地看左右。
“米米。”他主动叫着,漂亮的眼有些急切地看着我。
“怎么,人家叫你呢?也不晓得要回应一声。”冷夜非好心地提醒着我。
定住一些气,朝程予淡定地说:“我说过的话,不要当真,我没有那么恨你的。”归根到底,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不知是不是因为那痛离得远了,日子一久,恨就会变得轻了。
冷夜非拉我坐在一边,把玩着我的手说:“米米,你知道程予来干什么吗?我的小妾真行啊,前脚才走一个,现在还有一个,不知你把我定位在什么地方呢?难道你真当男人,是你手中的泥人,随你捏圆捶扁吗?”
“我没有。”他别说得太委屈。
他明明就让人在监视着我,不然就不会总是能抓到我。要是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太令人不相信。
他在吃醋,很酸的味道,但是现在面对的,不是他的酸味,而是目前要解决的事情。
他拍拍我的脸侧,冷笑地说:“你有啊,你看,这个你不要说你不认识。”咬牙切齿地放低了声音在耳边说:“还是你招回来的。”
我知道,唉,其实我也是一时差点就做错事了。人心不可生恶有恶啊,马上就来报应。
我是自已搬石头砸脚,低下头拉下他的手说:“你不要这样玩阴的,你就直说吧,是我说的,我说叫他借我三百万,给我赎身,我敢跟他说,就不怕说出来,怎么着,能卖身。就不能赎身吗?”我最讨厌转来转去了,他想听的,不就是我直接说出来吗?
他拍拍手,眸子中带着冷冷的笑意看我:“好,好,极好。”
好就好,谁怕谁啊。
我别开眼不看他,看着程予。
程予却叹气地说:“我并没有说这些,我想,米米你不会要我来给你提出的。”
一阵心虚,我低头看着地板上的花绘,这冷夜非,还真的会套我的话。
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算他奸。
我就说了,又怎么样,我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怎么了。
傲然地看着他,淡淡地说:“赎身。”
他却笑着,将喝了一半的茶塞到我的手里:“喝些茶吧。”
他什么意思呢?在茶里下毒吗?
三百万,程予是可以拿得出来的。
问题是,他肯吗?
“算了,当我没有说,我也不想对不起良心,谢谢你程二少爷。”放下手中的茶,就要往后面去。
程予叹气地说:“不要跟我说谢。”
“一是一,二是二,还是恨你。”高傲地抬起下巴直视他:“我不曾得罪过你,可是你把婚事退了,又那样对我,而且还有一些事,如果换成是你,你怎么办?”
他半眯着眸子,长长的桃花眼极是好看,似乎谁要认真看进那一潭阒黑中,就会为他着迷。
但是我过了追星追帅哥的年纪,这样好看的男人,只能远远观赏就好了。
没有心跳,没有特别。
下午的太阳光毒辣地晒着,青青正在一边乖乖地坐着吃糖水。
我总觉得对不起她一样,他爹躺在床上,是因为秦语爱。
可是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呢?没有了脚,就用轮椅吧,不能代替双脚,至少不会只在床上看着那一方阳光。
寻着纸出来,照着想像中的轮椅来画。
其实也是很简单,画好了,还是给冷夜非吧。
本来可以找孟情的,可是我不想再找他了,我怕他说出一些不能说的话来。而我认识的人也不多,冷夜非看到,会触痛他的伤心处,我还是不怕。
如果因为这样就不能碰,那么一辈子他的心伤就不会好。
丫头进来,淡淡地说:“二少爷说把你的东西都搬到他厢房里去。”
果然是不放过我的,搬吧,他要搬就搬。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吗?连命都不是,只有心才是。
看着她们搬得空了,我依然恣意地一手撑着下巴看着。
夜色越来越黑,夜归的鸟哀叫二声就沉默了。
风有些凉,吹散了一室的沉闷暑气,我没有点灯,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地享受着这一种寂寞的味道。
不是和他斗气,不是要和他作对。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协妥的。
听到了对面有摔盘子的声音,然后有人踩着楼梯下来,再上来。
声音到门前,就停了。
我等着他进来,很久,他没有进来。
又是下楼的声音,再上楼。
为什么呢?我迷惑了。
摸摸脑袋,新长出来的发有些刺手,往窗外看去。
他那边也吹熄了灯,幽幽的叹息,似让风带了过来,让这空寂的一室更是清冷。
给我一些空间和时间的冷静吧,冷夜非也知道把我逼急了,我会不顾一切的。
小妾就一定要听话吗?最好他快点休了我,不然的话,会换我来休了他的。
趴在桌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身的僵硬疼痛。
伸伸懒腰看窗外,阳光在树枝上跳舞,鸟儿在欢快地唱着歌,又是一个好天气。看着对面,还是门扉紧闭。
一步步下了楼阁,给花浇上水。
我正要出去,丫头拦下我,面无表情地说:“二少爷有吩咐,从今天开始,没有他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说过,让我去做莲藕粉的生意。”
“稍迟些,管家已经让各家的老板上门。”
连做生意也不让我出去了,可见昨天的事,他气在心里,认为我出去招蜂惹蝶了。
闷着一肚子气地坐在厅里当雕像,我觉得自已不属于这里的,可是他非要困住我在这里。
等了一会,好些有头有脸的人带着莲藕粉上门来。
有些人很自大,见是我,客气二句说家里有事就回去了。
哼,家里有事还来干什么。我也不客气地说:“反正冷夜非说了,今天的莲藕粉由我作主,如果你们觉得跟一个女人做生意太看不起你们,那我也不留。”我客气上三分,不是给冷夜非面子,而是给自已以后留条后路。
大多还是不会跟自已的钱过不去的,都坐了下来。丫头上了茶,也没有什么好客套的,直接地就说:“今天的莲藕,又是一个丰收之年,春季发过二次大水,但对水下的莲藕,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们将带来的莲藕粉放在一边的桌上。
等一切好了之后,丫头请我过去看。
我没有看过纯天然的莲藕粉是什么样的,但是也知道一定是白的。
有些白得好细腻,闻起来还有着浓郁的莲荷清香之味,这些一定是上上品吧。
我在努力地找着最难看的,终于让我发现了,那莲藕粉有些灰黄陈旧之色,谁看了也不想吃的。
暗里一笑,看着那上面写着的字。
回来喝口茶问:“不知方老板的莲藕粉,是否全部都和现在带来的一致。”
一个精明的生意人道:“自是。”
“好,就照着冷夜非给的钱全买下来,但是颜色不对,一文不会给你。”
他一笑,掳着小胡子说:“自然全是,只是价钱方面嘛?”
“这没关系,你想要多少,你就写多少。”我多大方啊。
二方谈着,别的人没有什么事,看到了方老板的莲藕粉,有些冷嗤地笑,嘲讽地摇头走出了冷家。
我知道他的不好,是不好我才买的。
我就是要败冷家,一下就给他败个几百万两银子。
丫头拿了写的契约去找冷夜非批,我瘫在椅上等着。
不一会儿丫头出来,把冷夜非批好的契约给我说:“二少爷批好了。”
还真的批,他是不是钱多了。这什么我这样,会有一种内疚感。
纸上,是他淡定的几个字,满满是力道。
最终,还是给了方老板。
他一走,我就觉得无力一样。揉揉脑袋:“快吃午饭了,二少爷呢?”
“还在睡。”丫头淡淡地说着。
“怎么还在睡啊?”奇怪了。
“二少爷昨天晚上喝醉了。”
原来是这样,那刚才,我越来越是内疚。
其实他现在让我白吃白住,还算好了。不管别人说我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也好,从我看了青青她爹的脚之后,对他的恨,就消散得快。
头痛地想了一会,还是叫丫头:“煮一碗面吧。”
不知我去认个错,行不行呢?我一下就给他败了好多银子。
如果他清醒着,他不会看也不看就签的。
我为自已要去看他,找着很多的理由,最后自我嘲笑着说:“去吧,反正丢脸的事,不是一次二次了。”
等着面好了,端了就往后院去。
正午的阳光,让人的影子缩得最短。听说,这样的时间,如果能与一个人的影子叠合,那么这个人,会是自已相敬如宾过一生的。
的确是啊,这么热的天,走二步都是汗涔涔,谁还想拥抱谁呢?
推开他的门,一屋子的酒气冲天。
我放下托盘,去拉开了窗帘,推开了窗,让热吹去一室的闷热酒味。
他坐在另一侧,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最讨厌他这样的表情,似乎可以把一个人的灵魂给看透一样。
第四十四章:死性不改
我顺手倒了茶给他,他也没有喝。
只是眸子垂了下去,似还是困倦一样,我把面放在桌子上,他也不看一眼。
站在他的面前,认罪一样地说:“我估计,把你的钱当水流出去了,你真信得过我吗?”
我觉得,做错事前,总是很强撑,事后,又总是霸道不起来。
他还是没有说话,瞧瞧他很沉默,这让我觉得不习惯。
他是不在乎呢,还是伤心?
即然放心,就没必要这样不是吗?我想,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等了他一会,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加了点水到杯子里。
他别开头,一脸的难受一样。又是叹气,又是扭动着身子。
看他不舒服,我心中好多的想法都甩开了,凑近他一手摸上他的额,还真是热得可以,我想,他必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还冻着了,所以现在有些发烧。
怪不得死气沉沉的,原来病了不好受。
他体热得灼着手心呢,我正要拿开手,他却抓住了,轻叹一声说:“真凉。”
抬起眼看我,双眼写满了疲惫布满了血丝。
“你在发烧,也叫体热,你等会,我告诉丫头,让她们去给你请个大夫看看。”
他抱住我的腰,埋首在我的腰间低声地说:“别走,多陪我一会。”
人生病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脆弱的感觉,都想有人陪在自已的身边,我不例外,坚强冷漠如他,也不例外。
手往在他的肩上方,正欲推开他的,却是变成了轻轻地拍:“你到塌上去先躺一会。”
他不听,抱得很紧,像是小狗一样在磨蹭着。
心中的一些东西,好像在破碎着一样,我轻声地说:“你先去躺一会,我去打盆水进来,给你敷一下降降温。”
再拉他起来的时候,他顺从了。
扶着他去躺下,我转身往外走。
他却忽然开口说话了:“快点回来。”
“嗯。”我答应他,心中没有半点的犹豫。
下去打了深井里的冷水端上来,顺便叫站在一边看我的丫头去请大夫,匆匆上来,我看到他的眼神似渴盼地看着门口,一见我就急急地移开。
没有说什么,打湿巾子拧好放在他的额上擦着:“一会大夫就来了,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管我呢,你不也情愿在哪里呆着,你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呢?总是这么的不同与执着?”他带着迷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笑:“没有什么,你也不要问了,各人应该有各人的性格才是。人不是因为美才会什么都好的,性格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不同。”
这么近看他的五官,真的很好看,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
他的手,满是粗茧,想来也是苦过来的,我相信他以前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美人不是因为美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米米…。”他眼神中,有一种东西好灼人,让我不敢正视。
逃避地说:“我换湿巾子。”
抽走了,拧湿,再调整心情来面对他。
笑着说:“你要吃一点东西,体力才够好。我也不想管你,只是你要是一病不起,那别人又把什么扫把星的名号往我身上推了。”
“你看起来似乎不在乎。”
耸肩一笑:“我该看起来,再寻死吗?生活的压力,一步步过去,就会觉得轻松些的,最痛的时候,或许会过去,记住的是恨,还是把苦当成励志的东西呢?”这端看是各人想的了。
端起面条,也不管他吃不吃,缠上一些,就送到他唇边。
他苦笑,张嘴吃着:“连面条,也是苦的滋味。你这女人,凭什么你也给我说三道四来着,女人就该在家里没话可说。”
是啊,要不是生病我才不会理他呢?女人怎么了,不生他养他,他当自已是神啊。
没好气地说:“那是你嘴里苦涩,生病就是这样子,越是嘴毒,越是苦。”
“你会陪着我吗?”他直直地看向我。
我点点头:“会吧,反正你也不许我出去。”我走不了,不是吗?我也不想要程予的钱,这样子我对他,就觉得低人一等,想想失去的孩子,还会有一种耻辱。
淡淡地一笑:“也只有我生病的时候吧,还是因为莲藕粉的事?”
“对不起。”我也是淡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代价很大,可是他没有责怪我半句。
一会儿大夫就在管家的引路下上来,我站在一边看着。
在角落边,觉得他是寂寞的,我也是寂寞的。
二个的寂寞,加起来,更是叹息。
煎好的药端上来,他也要我侍候着他喝。
端起药,他一饮而尽,我就在旁边看着他。
睡得不太安稳,总是时不时地睁开眼睛来看,一手还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一直在出汗,才擦去,又一头一脸的汗,我轻摇着扇子。
傍晚叫他起来吃饭喝药,他又沉沉睡去。
坐在塌边守了他一夜,第二天一早摸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松了一口气。悄悄地踮着脚尖出去,外面的空气好是清新,我松了一口气,往后山去采花。
青青的爹,很喜欢看花,对生命还是期待的,只是到夜黑的时候,他会很寂寞,陪伴他的,只有不会说话的花。
蓝色的会让人放松,粉色的让人会心一笑,桃红会让人欣喜…后山坡上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很随意地种着,就像是野生的一般,怪不得青青喜欢来这里采花了。
折了一些浅色的花,再配上一些细嫩的新绿之草,变得朝气蓬勃起来了。
再采一些,就给冷夜非那里吧,多些新鲜的东西,也会让人心情好起来的。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青青,她笑弯了眉眼,欢喜地拿着花草往回走。
待我上到冷夜非的房里,他却不在了。
探手一摸,被窝早就是冷冷的。
我问丫头,丫头说:“二少爷在书房里看帐本。”
病没有好,他还要忙碌,他当自已是超人啊。
其实我不太想和他相处,他身上有一种魔力一样,会吸引着我多站在他的立场上去想,这样久而久之,我还能看到我吗?唉,不管了,现在想什么,就去做吧。反正做错事,也不是一次二次了。
太阳升高了点,就觉得心吊得有些高了。
这么晚了,他还没有来吃早膳呢?不要命了啊。
再高一些,我又更操心一些。都快吃午饭了,药没吃,饭没吃,想找死啊。
谁跟谁较劲啊,如果不是我亏他的钱,我也不会总是觉得对不起他。
闷闷地起身往书房里去,还气自已为什么做错了事,也不能恶霸一些。
看他一脸的劳累,还在一边看着,一边用算盘算着,一边还得写。
“吃早餐了没有?”我大声地叫着。
他不答话,还拔得珠子飞快地响着。
“吃药了没有?”那猫样,让我气更大。
他皱着眉头说:“滚远些,别来烦我。”
工作起来,六亲不认啊。
一手抽走桌上的帐册,我挑眉不怕死地说:“你得休息,吃饭,吃药。”
“秦米米。”
他二眼冒火:“不要在我做事的时候,来打忧我。”
都这样子憔悴了,还在算。我压下心间的感叹说:“我给你算好了,你得去休息。要想跟我斗,等你病好了再说。”
“你?”他怀疑地看着我。
我点头:“就是我,不会比你慢的,你不信,我们来打个巨赌,就赌我的契约好了。”
“利用程予你会觉得心里过不去,这样对我,你还真有良心。”他冷哼,站了起来。
“你敢赌吗?”我笑笑。
这个男人,不得不说是属于稳重理智性的,摇摇头说:“我不喜欢赌这些,你即然说过,你不会比我慢,那我要看到你的速度,还有,错了一个数字的话,你得会出代价。”
叹息,我还真是没事找事做。
或许真的太闲了,养着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坐下来,也不用他的算盘,就拿着毛笔在一边算计起来。
速算我学过,还有一些高速的办公之事,这些要是有电脑就好了,但是只能用心算笔算的。
算得有些入迷,他的气息很近。
邪气地一笑,阒黑的眸子看着我说:“我看,你还真是一个人才,如果是我,我能在午时三刻前算完,你呢?午时三刻正好的时候,我会来看,要是没有算完,或者算错了…。”
暧昧地一捏我的脸:“今晚陪我睡。”
“冷夜非。”我气得大吼:“我真是狗打耗子多管闲事来着,无耻,下流。”死性不改。
他却笑得开心,往门外走去,边笑边说:“真是饿了,管家,上膳,上药。”
“喝死你吧。”还上药。
我真是没事找事做,看着他像猫一样,其实是一只装乖的老虎,就吃准我不忍心,所以…。
唉,不想不想了,这么多的数字,妈的冷夜非,那我看做完了,你等着瞧,即然你提出那么无耻的后果,也不要怪我太可恶,你整我整得够多了,现在,我要风水轮流转。
第四十五章:男色勾引
这些数字,难不倒我,可是有尊大神在旁边观看着,顾名思义是怕我偷懒,实则是另有内情。
他端了药在一边吹着,一边吹,一边斜视着我。
那媚态,是在勾引着我看一样。
想用美男计来让我看呆,然后就不算了是吗?这些在我初初工作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我的上司可是一个超级大帅哥。
每天的工作超多的,但是上司可是个魔鬼,一边奴役着我们,一边还不忘在我们身边走来走去。
看多了,就没有什么了。
我早就练出了一副百看不惊的心态了,你媚你的,我依然可以八风吹不动。
“米米。”他低低地叫着。
那种嗓声,活像是撒娇一样,我冷哼地看一眼,笔还没有停下来算:“什么事?”
“那么认真干什么?”
“神经。”他真是玩上瘾了啊。
我飞快地算着,不理会他。我努力地寻找着当初工作时的拼劲,当所有人都是无物的,是冷夜非,就是速度慢了些,想集中精力,有些难。
他端着粥走过来:“米米,来吃一点。”
“不吃,闪远些。”看我算得快,他来劲儿地勾引了是吗?
别靠那么近,我真有点怕怕的,越近我心跳越快,越快我就越怕出错。
低头算着,一勺热呼呼的粥就送到我的唇边,他轻声地在耳边说:“吃一点才有劲儿,我可不想你饿着。”
这张开嘴,就吞下,一边吃一边算,三心二意就三心二意吧,反正我快算完了。
他又在唯恐天下不乱地说:“这勺子是我刚才吃的,我们算是。”
他暧昧地没有说下去,算是什么,间接接吻吗?他也太小儿科了,不要告诉我,他的初吻是给了我,所以总是在亲我,爱不释手一样。
喂我吃完大半碗粥,他看我不上当,还坐在桌上了,衣服再拉开一些,沙哑地叫:“米米,你对我,没有半点感觉吗?我对你,可有的哦。”手提轻抚着我的头。
我一怔,笔下歪了一点,算出来的数字,有些写错了,赶紧改过来。
摸着我的头,他说:“米米,你的头发真长了起来,一定会更加好看的,你真是倔,我说什么,你马上就自已去做了。你要是再软一会,哪怕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让我心里高兴一些,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摸着刺手,觉得这是因为我的过错一样,让我更是刺心。”
我冷哼:“哼,你变态心理。”当时谁都恨,谁都倔,谁都不想输下来半分。
“是啊,现在后悔了。不知要多久,才能长成以前那么长呢?要是长长了,我就给你买珠钗。”
当我是小孩子啊,用这些来引诱。
可是我的心,竟然真的有一种兴奋一样。
我知道他是在玩我,他是想让我分心在午时三刻算不出来。
我可以一心二用,飞快地算着。看着窗台上的兰花影子,越缩越是短,知道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米米,米米。”他还在叫魂。
我轻笑:“没有用的。”
“你对我,真的一点心也没有在我的身上。”他轻喃,他低叹。
我抬起脸看他,一脸的受伤一样。
我轻笑:“你要是有心在我身上,你就不会这样来打忧我了。”
“我有分到你的心吗?”他挑眉地看着我,满眼含着浅浅的笑,那样子,帅到了极点。
我一笑,翻到最后一页,一边算着,一边说:“快午时三刻了。”
“看来我太高估我自已的能力了。”他哀叹。
从桌上滑下,抱着我的肩,重重地在我的脸颊上就是一吻:“你是铁石心肠。”
吻有些灼热,一呼吸,全是他的味道,有些让我全身不安。
抬头看他,压下心中的乱说:“别玩了。”
“你不耐烦了。”他笑,将衣服拉下一点:“这样你会不会心跳。”
玩兴一上来,我一手往他的衣服拉去,再拉下一点,露出半边的胳膊:“这样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