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岂有这等样的事?三天之后,给朕找出解药来。”
“皇上,我相信。”呜,她看过不少电视,要想不相信也难啊,明明不关她的事的,却下毒在她的身上,真是不公平。
他寒起脸:“限你们三天之内找出解药。”
“等等,发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状态。”
“启禀皇上,常在如若是动了情,红线就会长,红线不能长过手肘。常在还会有头晕,和呕吐的现象。”
他有些得意地看着她的眼:“你刚才动了情。”
“我才不没有,我想也不是想你,我想林若风了。”她脸一红,才不会想他呢?
他有些气结:“明明就是想朕,朕太漂亮,你喜欢了是不是。”
“漂亮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要睡觉了。”床上好舒服。
他挤上来:“这是朕的龙床。”抱住她软软的身子:“别动来动去,否则你就准备成为朕的妃子。”闭上眼,亦自睡着,手却不放松,连脚也压在她的腰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呼,这么野蛮的人都有,倒是把她当抱枕了,不过,真是睡极了,他还算是半个君子,说话还算话,不侵犯她就不侵犯她,把他的脚踢开,一会就睡着了。
等她睡着后,他才睁开眼睛,眸子里,尽是笑意,说不尽的喜欢和宠爱,将她香软的身子转过来,可爱的脸就对着他,还自觉地偎进他了,这会,不规矩的到变成她了,没看过一个女人的睡相这样地。居然还把脚压上他的腰,这下真好,他欲火焚身,不能睡的人是他了。
将她的不听话的发丝挽在耳后,红嫩嫩的唇在呼唤着他,他的眼神,变得很温柔,爱抚地手画着她脸上的轮廓,这就是美人吗?别样的美,她在身边,其实很高兴,很自在,不像别的女人那般拘谨,她很随意,也很凶。可是,他就是莫名地喜欢着她这样,微微持鼻息响起,让他忍不住苦笑,她倒是好睡了。紧紧地拥住她,也阖上了眼小睡。
星子欢呼地笑着,一对不懂爱的年轻男女,却慢慢地在接近。
“娘啊,我要喝水。”弯弯咕哝着,慢慢睁开眼,却差点没有吓死。
微亮的天色,尽责的是没有熄掉的宫灯。她居然抱着他睡觉,脚是缠成一团,他的手还箍着她的腰,她的手,真是鬼差神使啊,居然是穿过他的衣服,摸在他的背上,天啊,赶紧缩回来,看看衣服,还是完整的,不是和他正在吵架吗?怎么睡得那么亲密,要说没什么,还没有人相信呢?
而且,他好漂亮啊,真的是漂亮这个形容词才适合他,睡着的他如孩子一般,脸色美得没话说,浅浅的柔红是薄唇,他的美,是那种华丽的美,不能用阴柔来形容他。
一个男人,究竟有几面啊,现在的他,像是孩子一样,让人想咬一口,暴怒的他,像是火山爆发一样,而阴沉的他,又如黑衣的狼,嬉笑的他,也让人生不起气来。顶着这张脸,大小通吃。
真是歹命啊,这么好看的人,居然又小气,又下流又自私,又独裁而且还阴沉。越数缺点越多,等等,皇上不要是上早朝的吗?让他丢丢脸好了。
她暗笑,捧着他的脸,在左颊上亲了上去,好香,好软啊,呵呵,用力地一吮,吮出一个明显的草莓,还来不及笑出声,就让人反上为下,占据着她的唇,彼此的味道在口中交流。
“弯弯。”他急促着放开她:“你真是一个小妖精。”
“你,你,使诈。”该死的,他早就醒了,是故意的。
他还得意:“不使诈怎么让你亲我呢?你自个亲的哦,可不是我命令你的。”而她素来当他的命令是在放屁。
“好啊,既然你也是奸猾之徒,谁怕谁呢?我让你没脸上早朝。”干脆吻就吻个够,拉下他的脸,不是用吻的,而是咬上去,一场男女争吻之战,就拉开了,甚至还有骂人的声音。
“皇上,上早朝的时辰到了。”那门外的福公公和孙公公战战兢兢地说着。
一会儿,里面传来有人跌落地的声音,弯弯痛得倒抽了口冷气。
他垂下眼,遮住满眼的笑意:“朕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活该,叫朕如何见人,你这只母老虎。”
“我母老虎,凤御夜,你是不是男的,居然这样对我。”咬得她脖子痛极了。
他将滑落肩的衣服扯得更开:“这是你做的好事,你赔朕。”
“赔,想得美,一件破衣服。”天啊,性感的要命。
将她拉起,怕是地上的寒气重伤了她的身子,福公公和孙公公也领着人进来伺候他更衣,上朝。
他脖子上,脸上,也相当的精彩,青青紫紫一片,可见,他也没有占上多少的便宜。
“皇上,是否要用白玉膏。”福公公小心地问着。
他嗯了一声,不用,还真的不行,这丫头是没有磨爪子的猫,他会将她的爪子剪掉的,上朝可是形象也重要,满朝的文武百官,一丝不苟。
到他走后,弯弯才能爬起身,天啊,镜中的她真是的相当的有颜色,凤御夜这个小气鬼,一点也不愿吃亏,居然让她没脸见人。
“常在主子,这是皇上吩咐奴婢让常在擦脸的。”
清清凉凉的,透出一股子的清香,说出也奇异擦上去,那些吻痕,倒是淡了很多。虽然不能全遮住,也不至于这么明显,换过一般美美的衣服,开始认真打量着这里来。
好大的宫啊,走出寝室的后门才发现,明明亮亮的,全是大理石,很大气,没有墙围住,只有几根粗大的柱子,每一根,都比她还要大上几倍,上面雕刻上了不少的花草,飞禽走兽,让她叹为观止,那微微的风吹着,带着一股子的花香味,才让人神清气爽,她兴奋地跑现去挑高的视野,极目一望,下面全是五彩缤纷的花,香甜之气,便是从这里吹进去的,好大的地方啊,处处都显示着帝王的雄伟之气,不是她在电视上所看到的那些小花小景,当你看到大片大片的牡丹花田,会有什么感觉啊,在薄露朝阳中,那一大片的牡丹花,红的白的,竞相开放,多姿多彩,美得不可思议,如梦如幻,宛如仙境,她赞叹地坐在柱边,用最虔诚的目光贪婪地看着这一切,真是美啊,如果在这里照婚纱相或艺术相,不知有多美。
“常在主子,虹昭仪请主子去用早膳。”宫女恭敬地说着。
她只是常在,没有很高的位置,不可能由虹昭仪来陪着她。她也不知道,她明明是宫女,怎么会又是常在,反正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不过,见姐姐也好啊,说不定还能帮着她逃出去呢?
她站起身,在宫女的引入领下,一路走马观花地又到了来过一次的昭仪阁,依旧是那样的红墙琉璃瓦,可是却不是来拜见她的,上次是依礼而来,在后门那里,才招惹了风御夜。
而这次呢?依旧是那胖胖的公公,却多了几分的殷勤和媚笑,恭着腰引着她进去。
在那园中,早就摆好了早膳,可是却不止虹昭仪一个人,还有好几个花枝招展的美人儿。
弯弯的脑中浮出的就是‘鸿门宴’三个字,看她们美丽的脸上,都是含着笑,可是笑不入肉,眼中精光深藏,让她更是不安。弯弯弯腰:“各位娘娘吉祥。”
一个穿着白衣极其美丽的女子,一双玉手转动着白玉瓷杯:“虹妹妹,这就是你连家的妹妹啊,连礼也学不会。”
虹昭仪讨好地走进:“张妃娘娘见笑了,不懂规矩的乡下人。”
“倒也是,天天吃着大鱼大肉也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今儿个,就吃清粥吧!各位妹妹没有意见吧?”眼儿媚中含威,不是询问不过是告诉而已。
众没人娇笑:“姐姐喜欢就好。”
张妃的眼瞄向弯弯:“虹妹妹啊,你妹妹的礼仪,你做姐姐的,是该好好地教一教,别的不说,单是这样子,已经是可以送到暗房里去了,作发皇上的后宫,岂能贪欢。”颈间,还有吻痕,可见她多贪欢了。
“弯弯,华贵妃进冷宫了,你是不是也想进去陪她,连这等礼仪也不懂,见到张妃娘娘,自然得先行大礼,张妃娘娘可是我们未来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呢?”
“是啊,我们未来的皇后娘娘。”众女起哄者。
“瞧你们这些小嘴就是喜欢说,可别乱说。”她娇笑,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
真的搞不清,做皇后很好吗?叫她来用早膳,倒不如不要吃了,她就是喜欢吃肉。
“娘娘,现在后宫中,除了你,可没有谁能掌管凤印了现在后宫不也是姐姐打理吗?姐姐为后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了,那华贵妃自持着有太上皇为她撑腰,蛮横霸道,这样地人,皇上怎么会喜欢呢?妹妹就猜,不出一个月就会让皇上打到冷宫里去,果然不错,一个月左右,现在后宫中,就姐姐最有资格坐上后位了。”虹昭仪一张嘴,可是极其厉害,把张妃娘娘都说的眉开眼笑。
“瞧瞧,虹妹妹就是会说话,可你妹妹就差多了。”她利眼还看着那让人冷落在一边弯弯。
虹昭仪看她一眼:“乡下丫头,怎么能比呢?风光也不过是几天而已,倒不如做个状元夫人来的好。”
对啊,对啊,她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风御夜怎么也不赞同,虹姐姐要去开通开通他的思想才是,叫老牛吃嫩草。
“我倒是听说,华贵人还没入冷宫之前,对她极是好。”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还在狐疑地看着弯弯。
虹昭仪笑笑:“不用多久,她也可以去跟华贵妃为伴了。冷宫,用该适合她这种人去,上不了台面的人,在那里应该会活得很好。”
弯弯很生气,她们是看猴子下马威,是什么东西,哼,她不是让人欺负着长大的,这样子真的很累,半躬着腰痛死了,而她们,没有让她坐下或是站起来的意思,是存心的为难。
她吸口气,不悦地说:“冷宫怎么了,冷宫也是人住的地方,终有一天,你们也会住进冷宫。”等皇上来了的时候或是皇上年老的时候,不要的人,还留着霸占地方不成。
“大胆。”张妃的脸色一变。
就连虹昭仪的脸色也变了:“连弯弯,你什么态度,这样子对张妃娘娘说话。”
弯弯站直身子:“我不是对张妃娘娘讲,我是对你们这么多人讲。”不事生产,就爱整人,算计人的女人。
虹昭仪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几乎就让她站不稳了:“如此不敬,该打,田公公把她拉到后门去掌打到她知错为止。”她一脸狠狠地说着,却一边使者眼神,用唇语告诉她:“别出声。”
弯弯一怔,这个姐姐,真是为她好吗?可为什么,总是这般地踩她呢?她不懂。宫里,还会有姐妹之情吗?
第三十八章 情窦初开
“虹妹妹怎么就打人呢?”张妃笑得很美,很美,弯弯听说过,有些花,越美的越是毒,她轻悠悠第说着,有一股火气,不是冲着她来的,似乎更多的是冲着虹昭仪。
虹昭仪也粉脸含霜,又讨好地说着:“这贱人不知规矩,胡说八道,做姐姐的,自然是要教训一下她,张妃娘娘莫要生气,连弯弯不过是连府的小夫人所生,大夫人婉晴郡主还没入门的时候,当时小负人就离开了连家,这不,林状元提亲,我爹还想攀上林家这个乘龙快婿,也不管长成什么样,就把她许配给了林状元,可不知怎么的,又进了宫。”
轻轻巧巧的话,也有着些重量,大夫人毕竟也是皇家的亲戚,婉晴郡主,而她的父亲,好歹也是一个宰相。
张妃垂下眼眸:“虹昭仪真会说话,可别让一个小小的常在,气坏了身子,我们用早膳吧!”好厉害的一张嘴,轻巧就把连弯弯的危机化解了,这是退一步,保全了她。如果是她去教训,岂是几巴掌就行的事。
看来,那不懂什么是后宫的连常在,不足以惧,这种人,只会冲动,只会吵闹,不用多少天,皇上就不会想再见到她的,后宫,就是要懂得以退为进,要懂得自保就别出声,懂得什么是形势。
而且,还不是得罪虹昭仪的时候,虹昭仪也是皇上喜欢的美人之一,宫里出头的人不多,华贵妃姐妹可说是出尽了风头,一个是太上皇亲自挑选的,一个是皇上亲自选的,如今华贵妃倒了,华微夫人虽然说升为了华妃,可也太单薄了一点,后宫中,孤立对自己没有好处,而皇上,正在着手那关于选四妃之事,成了正妃,那么,皇后还远吗?华妃只有她一个人,而她能管住的,就有二个,一个是虹昭仪一个是敏昭仪。
而且后台最硬的,还要算是虹昭仪,婉晴郡主可是皇太后的喜欢的人,而辅助皇上是她的亲爹连宰相,不小心点,只怕,虹昭仪还会反咬一口,权势是迷人的,谁不想,爬到最高的位置上,在那里呼风唤雨呢?
又是这株很美很美的紫花树,依旧开得灿烂,飘得纷纷扬扬。
这种带着朦胧的美,让她很喜欢,捡地上飘落的碎花瓣吻了吻,真是香啊,悠悠深深的,皇上大概不知道,他的妃子们都欺负她吧,也罢,知道又如何呢?她一点也不想参与到他的后宫中,坐在水池边,看到满池都是紫色的小花在飘动,它们那么美,也只能装饰着这里的景致一会儿,明天到不了,就会让人捞起来。
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走,太阳越升越高,越来越热,她好想睡,肚子好饿。
一阵风吹过,扬起她的袖子,她顺眼一看,天啊,那红线,明显地又长了一些,怎么会呢?她用力地要将那红线搓下去,死凤御夜最好不要给她打哈哈,否则她,她也没办法,打人打不过,骂人没他厉害,权势就更别说了,她连弯弯啊,一个吃得开的人,怎么竟然让他吃得死死的呢?百思不得其解啊。
后门吱的一声响,一脸不悦的虹昭仪出来,看见她,无奈地吐了口气:“弯弯啊,你真是的,你命有几条?”
弯弯一脸的不解:“昭仪姐姐,弯弯不懂。”
“田公公,你先下去。”艳丽的大眼一扫弯弯,走近了她。
弯弯迷蒙的眼看着她:“我不懂。”她又没得罪她们,为什么,一大堆人说她什么什么的。
她摇摇头:“弯弯啊,你是不懂,宫里可不比外面,你下次见到张妃,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能躲你就认真的卑微的给她施礼,记住,在宫里,一定得先给张妃娘娘施礼,在她的面前,说话不得放肆。”
“我才不怕她呢?”她才不想在宫里的生活生活得安安乐乐,长长久久。
“怎么说你才懂呢?现在宫里最受宠的就是张妃娘娘,没有你想不想做的事,我是你姐姐,我是为你好,换了任何一个人,看到你今天的态度,你是必死无疑了,你以为,今天宣你过来用早膳,真是吃东西啊,我们是姐妹,何必宣呢?你大可过来,我也可以过去,正式的时候,你就不想着有什么不妥吗?”真是笨,她吐了口气,今天的早膳,如果她不一进门就开始挑剔,然后又动手打弯弯,为的是让张妃好下台,如果张妃动手的话,弯弯,焉有命在。
“姐姐好歹在宫里也不短的时间,年轻气盛的人看到了,皇上的喜爱,总是不长久的,而一时冲动赔上命的,更不止一二个,你懂吗?下次一定要学乖一点。”
弯弯眨着眼睛,觉得,绚虹比那两姐妹要聪明得多,要亲和得多,虽然她打了她一巴掌,不过也是为她好,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张妃想要找她麻烦了,不然的话,何必那么多人齐聚在虹昭仪的小阁中,一进来,昭仪姐姐说尽她的不是,没怎么让张妃娘娘插上话,其实也就是让张妃娘娘不好发作,更不好鸡蛋里挑骨头。
弯弯低下头:“对不起,昭仪姐姐。”害她在中间难做人。她知道后宫中,不是最受宠的妃子,就得谄媚着得宠的,不然的话,让人吹吹枕边风,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虹昭仪一笑:“不必跟我客气,我们是姐妹不是吗?叫我虹姐姐就行了,我们单独的时候,也不必多礼,在宫里,我不看着你,谁看着你呢?你和大夫人在邺城受苦了,也是我娘欠了你们不少。”
没想到虹昭仪可以这般的和气,通情达理,弯弯感激得满心愧疚:“虹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才进宫,什么也不懂,没事,姐姐π个会做事的宫女跟在你的身边,华贵妃是故意不教你礼仪,好让皇上早早地厌倦你,或者是用你来达到什么目的。”她温柔地拂起弯弯头上的紫花儿:“弯弯,姐姐送几件朱钗给你,这样子,太素了,让别人看不起你,我们连家的女儿,不能让人瞧扁。”
汗,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姐姐,不用了。”
“客气什么呢?只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会讨皇上的欢心啊。”
弯弯抬头看她,美丽的虹昭仪如天仙一般沐浴在紫花中,弯弯轻声说:“姐姐,我不喜欢在宫里,我想出去,你能帮帮我吗?姐姐,其实我和皇上,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些吻痕,全是他故意留下来的。”她指指脖子,天啊,居然还有些痛,他哪里是亲吻了,分明就是咬,未开化的猿人。
虹昭仪的眼神变得幽深,皇上,对弯弯是特别的,只是她还没有发觉,皇上,几时会对一个小小的常在这样呢?弯弯那么特别,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安排,而是安排在他的身边,张妃还没有明白吗?这不是一时的迷恋。
皇上自小就喜欢和林若风徐天洛二人玩耍,不过,他又不如二人喜欢做什么就什么?他一生来,按凤朝的规矩,他就封为太子,每天,习书,练武,每个人学的,他都要知道,皇上不仅是统领凤朝这个朝代,还要统领着更多人的精神,他只有极少的时间和他们在一起,可是,感情却是甚要好。不惜撕破脸硬是将马上就要成亲的弯弯从林若风的府里带回宫,还有什么比这更特别的吗?如果,只是一时的迷恋还说得过去,可是,弯弯至今还是女儿身,皇上待她,可真是不同一般啊,幸好她转弯转得快,说实话,弯弯进来的时候,她的确很讨厌这个贱人,可转念一想,弯弯毕竟现在受宠,如果在她的阁中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必会对她有微词,她何必不做好人要做坏人呢?
“姐姐,姐姐,可以吗?”弯弯看着她,她的眼神里,像是溺水的小孩,急欲让人来救赎。
她是很想,可是,她不可以,虹昭仪抱歉地说:“对不起,弯弯,姐姐还没有左右皇上的能力。”
那么美,让人怎么忍心说上半句呢?弯弯的眼睫毛又垂了下来,掩不住的,是满满的失望,水里,看不到她的倒影,她看不到自己是怎么的失魂落魄。
虹昭仪又开口说:“弯弯,我有林若风的消息了?”
“真的吗?”弯弯的眼又惊喜起来,现在的她,太需要好消息来刺激一下了,真的是太需要了。无论做什么,都让凤御夜死死地压住,每次都要惹到她哭,他才罢休。她不知道怎么说他,反正就是可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虹昭仪四处看看,小声地说:“林若风去天山了,估计不出十天就会回来。”
“我一定会坚持住的,十天。”呃,真的可以松口气了。
他的速度还真是快啊,加油啊,林若风,我们幸福的日子就在前面了。
“皇上驾到。”福公公的声音老远地传来,也吓散了这对姐妹的谈话。
弯弯吓得差点就掉到水池里去了,幸好将那树抱住了,才站起来,皇上的脚步就极快地到了这后院。
虹昭仪早就躬身了,一脸的柔笑和讨好:“皇上万岁。”
弯弯没有看过他穿正式的衣服,今天还是第一次看,每次她醒来的时候,他都不在了,或者是找她麻烦衣服也换了,通常都是下三滥的小太监衣服,还自改插把扇子,看起来就像个执绔子弟一般,而今,明黄色的龙袍,正正当当的龙袍啊,上面是缀满了珍珠的龙,带着金箍,一头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束在上面,唇红齿白,肤色好看,淡淡的笑在脸上很勾人心魂,穿着那衣服显得很精神,而他又相当的俊美,身材颀长,气势很逼人,那股子尊贵的气息,让人无法逼视,那么美,那么迫人,连金色的阳光,都相形的失色,哪个女人不为他疯狂呢?弯弯不知为何,眼睛一红,别过头去不看他。
这个皇上,太高贵了,和她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不过是一时的迷恋,她又何必想入非非呢?男人太美,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她不是不想,她是懒得去想。淡淡的香气浮起,不知是紫花的,还是他身上的。
支着脑袋,他可爱地说:“一两银子买你现在的想法?是不是在想着朕了,来,朕看看你的红线升了没有。”
她不住地笑出声,泪也流了出来,手轻轻地拭着,不出声他是高贵得不得了的皇上,可是一出声,依旧是小气又好色,昭仪姐姐不是很美吗?为什么他不去搂不去抱不去靠近她呢?昭仪姐姐一定会高兴的。
“皇上今儿个来得真早,还没用膳吧,臣妾马上令人去准备皇上爱吃的江南小茶点。”
“不用麻烦,朕还有事。”他语气有些硬,和他的装扮很像。
虹昭仪知趣地躬身:“臣妾先告退。”心里满不是滋味,但是,不得宠,并不要让自己更若人厌,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在后宫,要懂得察言观色,还要懂得忍住,皇上对弯弯,的确是与众不同,宫女,势必要挑一个心腹过去。
“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脸上还红红的。”他眼一眯:“谁敢动你,好大的狗胆,朕杀了他全家。”
汗:“你除了这个,能不能说说第二个,你去奸了他全家不是更合你意。”说来和索取还是这句威胁人的话,真是一点也不懂得要变化着新花样,吓多了,就没人会怕了。
“谁敢动你一根寒毛,你怎么跑这来了?朕可不是好打发的。”别给他打马虎眼,急急地下了朝,却看不到她,正清宫的公公说,虹昭仪宣她去用早膳了,朝服都没有换下,他又匆匆地往这赶来,上次在露华宫中发生的事,她都记恨在心里,说他救她不及时,这一次,衣服都没有换下就来了,够有心了吧!一个吻就好了。
弯弯垂下眼,将最后一滴泪抹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是想哭。“我喜欢这花儿,很美,很美。”
又是那种虔诚的眼神,她不知道,她比花更美,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就让这种眼神迷住了。
“这叫紫云树,花像云一样朦胧,又轻柔,才取名叫紫云树,你喜欢,朕在正清宫里种上更多让你天天看个够,你就因为这个哭吗?你是不是把朕当做猴耍。”不喜欢她看着树就忘了他的存在。他比那不会说话的丑树好看上十倍,下次,让人砍了它。
真是超级破坏气氛的人,弯弯一撇嘴:“我想某某某了。”他不许她说林若风的名字,那山不转水转。她就用某某某来代替那三个字,谁叫他那么独裁,吃醋吃到醋桶里去了,明明他才是第三者插足,不是插足,是霸王夺妻才是,还不许她叫她正牌夫君名字,够鸭霸的。
他眼一沉:“连弯弯,你找死,朕说过,不许再提林若风的名。”
弯弯呵呵一笑,摇着树落下更多的紫花儿,高兴地说:“我有说吗?明明是你说的,我说的某某某是我娘。”
将弯弯一推,把她推到水里,他还气得叫:“想骗朕,你娘,加起来才二个字。”
风度啊,风度,别想在他的身上找出来,在他的身上,三分钟都持续不到,马上就发怒。
“凤御夜,你好可恶,冷死我了。”一大早的水还没有暖。
“还说不说。”他居高临下地说,铁面无私地看着她。
“再理你我就姓你姓了。”跟他冷战到底。
他拽拽地笑:“马上你就可以跟我姓了,朕要微服出宫。”
弯弯偏过头去,不理会,他出去就别回来,别想着她会去些什么寻人启事。
“剁椒鱼头,红烧狮子头,八珍、、、”还没说完,就听见水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