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飞站在中央看了一会菊就说:“心高气洁不惧雪,秋冬之主就数它,黄花绿叶添福寿,清香四野不引蝶。”
“好啊,好啊,金公子真是有才啊,这样的好诗,好诗。”主考的人一边夸一边笑:“请金公子回坐。”
啊,这样的也叫好诗啊,冬天有蝴蝶啊?果然是二世祖来着。
主考管又说:“好,现在请凌公子来佳诗一首。”
凌BL清清喉咙说:“盆上一朵花,开得好艳丽,叶绿花黄衬,便知菊香清。”
唉,没耳听啦,这样的诗也叫好,他们有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师级人物啊,纯粹是给足三大BL面子,放水放得够明显的。那张玉也不期望他能吟出什么风花雪月来,弥雪耷拉着脑袋看着鞋尖,一会就听见主考人叫:“叶弥公子,请上场。”
“到。”她一叫向大家示意下:“我叫叶弥,在这台上吟诗给大家听,实在是很荣幸。”
下面一片嘘声叫着:“别浪费时间,快说。”
三个BL站起来挥拳头:“谁叫的,出来揍死他,叶子不知道说得多好。”
“嗯,嗯 嗯 ,菊花:花开千万朵,瓣瓣皆香宜,无风自有香,深得君子爱,性洁清高远,不与花争艳,不惧风霜打,方显真本色。满城尽带黄金甲,片片皆是美人泪。”
她的诗震惊了台下的人,很久才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好。”
BL们站起身要迎接她:“太好了,叶子简直是一代才子啊。”
弥雪才不乖乖地到他们那里,弯腰行了礼就要下台,却有人不服地叫:“菊算什么,看那旁边的梅花都要开了,不如来个梅的,谁知你是不是先想好的。”
死小子,敢怀疑她,她可是照着名人的念的,左一句右一句凑上云的,当然最后一句是她加上云的,谁叫那电影弄得红火的。梅花就梅花,刚好就有一首那很喜欢的:“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花,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这诗就像她自己的心境,吟来勾起无奈的情感。
像给她感染了一样,下面也寂静无声的。
主考官一脸的感动:“好,好,太好了,国之栋材啊,我宣布,叶弥直接晋级了,可以参加三天之后皇后娘娘亲自主持的殿试。”
皇后娘娘亲自主持的那怎么还能玩呢?弥雪笑笑,心里打算逃了,还是先保住小命再来找人了。
“叶子,这下你名闻琳琅城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的有才华啊,我还真捡到一块宝了。”凌BL不顾身份地冲上台要拥抱她,吓得弥雪就往下跑,宣可歆护住她:“凌公子,你怎么可以对我表弟如此无礼。”
“他是你表弟?”三个人不相信地说:“完全不像。”
“当然不是了,我哪有这样的表哥。”弥雪赶紧撇清,这个笨蛋,要是她逃了,他们咬住他不放怎么办?“他是开玩笑的,刚才正好一起吃了个便饭的。”
“不许说话了,认真听听人家的诗。”才子真的很少,她低叹,她这样的人随便来上二句也说好,看来琳琅王朝真的是安逸得太久了。
“现在宣布晋级名单,第一句,金云飞,第二名:凌风,张玉,第三名:宣可歆,第四句:叶弥。”他还没说完,那三个BL兄就想回头云抱抱弥雪表示高兴,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弥雪的影子,她聪明的像泥鳅一般,知道都全神贯注地听着,这个机会也溜,现在是不出城不行了。
雇了台平板马车,就往南边云,先云皇园躲躲也好。
想当初是志得意满地要把技术学到手呢?现在倒好,给吓得夹得尾巴逃了。
可一到那高大的城门,却看见何护卫,一脸的沧桑,吓了一跳,他眼尖地也看见板车上的她,急急迎了上去:“贤妃娘娘。”
“你怎么那么快啊?”她还未来得及逃走呢。
何护卫羞愧地说:“幸好娘娘未坐轿去皇园,要不属下就一死了之了。”
“怎么回事?一死了之,那么严重吗?”
“轿子到悬崖边遭人袭击,属下被几个黑衣人缠住,无暇看顾空轿,黑衣人往轿子胡乱射了几箭,踢下了悬崖。”他也是因为是空轿所以没有费心去保护。
弥雪寒毛直竖:“要是我在不就成死了,又是谁那么歹毒啊,何护卫,你回来也好,和我去寻一个人。”至少有个人保护着。
“不行,娘娘,出这等大事,还是速速回宫,皇后娘娘会彻查这事的,要是娘娘不回去,以后恐怕难有弥雪妃子这个人。”
皇上可是瞒住,皇后娘娘绝对有办法缠住皇上不让出宫,而她入宫不得,不就成了活死人了,再强硬点进宫的,恐怕也当成刺客乱刀斩死。
她垂下头:“不能出城,不能留在城里,看来只好回去了。”
“娘娘,属下不力,请娘娘降罪。”
“现在又不是请罪的时候,你能拼死保护已经很好了,其他人呢,有没有事,真的是太可恶了。”看来是有备而来的,她出宫也只请示了皇后娘娘,这里头的原因不明而喻。
“娘娘,她们不是目标,只受了一点轻伤,没什么大碍。”
朱红色的宫门巍峨威武,却迟迟不见有人请她入,真是奇怪了。
一会一个公公样的人出来尖声叫:“这哪来的混小子,这样也敢称妳雪娘娘,想娘娘何等的尊贵,这小混混也想来,把他们轰得远远的。”
哎,你们有没有眼睛啊,我确实是弥雪贤妃,去把贞月姑姑给我叫来。”她叉起腰。
那公公不作声:“自称是贤妃,罪加一等,把他抓起来丢到天牢里去。”
大批的侍卫涌了出来,何护卫护住她问:“娘娘,我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娘娘。”
“笨,这么多人,不想混了啊,快走啊。”她才不想硬碰硬,他们人多欺少,当然是跑得越快越好。一口气跑了老远,何护卫也边打边跑的,幸好侍卫并没有追太久就回去了。
“呵,现在我倒是成了不明人士人,连皇宫也不让我进了,金絮飞,算你厉害。”
宫里,城墙上,如凤霞一般艳丽不可亲近的皇后轻轻的喝着茶,看着下面的好戏,直到弥雪和何护卫逃走,那公公才上来,恭着身卑微地说:“皇后娘娘,按你的意思,已把他们轰走了。”
“好,张公公,记住真正的弥雪妃子是在悬崖上摔下去的,尸骨无存,而何护卫,以保护不力,私逃之罪全城辑拿,死活不限。”
张公公一躬身:“奴才知道了,娘娘放心,进了琳琅王城,他们休想再逃出去了,奴才忆派人守住四道城门。”
皇后站起身:“做得干净俐落点,绝不能留有后患,皇上那边封锁一切消息。”
“是娘娘,奴才马上通知金府。”
张公公一说到金府,皇后的眉又皱起:“这云飞也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当众争起男人,要是这话传出去,有损我金家名声,你查查,把那个男人解决了,还有,宣我国丈入宫。”她站起身,手放在张公公的手上,慢慢地走着,挑不出有一丝一豪的毛病,尊贵娇弱的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谁知她一句话便会让多少人死于非命,花是越艳越毒。
第七十二章:下有对策
国丈爷不参与朝政,却没有敢说国丈是靠女儿吃饭,灵珠是琳琅王朝的命脉,至于何时有灵珠之说却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无从追朔,若是灵珠不动,便会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而他却韬光敛晦,不与人出锋,深居简出的更不似凌大将军一样横行霸道。
皇后娘娘屏退所有人,就皱起眉说:“爹真是越不管事了,就连云飞闹这样的事也不闻不问的,要是传了出去,有损我金家名声。”
“娘娘说的是,回去一定来严加管教。”他点点头。
宫里礼仪是很严的,特别是皇后这种专挑人毛病的人,连接见亲生爹,也是格讲究礼仪的,分君臣之礼。却因金老爷无官职在身,她仍是唤他爹。
“爹派出去的杀手是怎么回事,司马和玉根本就没死。”嵌金的护甲清脆地敲在桌上。“不过也不能怨爹爹,司马和玉那狡猾的东西,根本就没有随行,那根本是空轿。”
金老爷眼里闪着精光:“皇后娘娘,这也是大罪一条,若是在城里,暗中解决更不令人生疑,若是饶幸让她躲了过去,那欺骗之罪也逃不了。”
“怎么可以再让她进宫治她罪,总之我不想再看到她了。”气呼呼地说着:“皇上对她是深信不疑,就连库银的事她也能神通广大的化解过去,再让她入宫,皇上也许只是轻言说个几句场面话,过后一样是宠爱有加,再说了,在宫里出了什么事,皇上第一个就是怀疑我,爹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心里面一点也没有我,那样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于我,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得到。”她心里有数,要不是灵珠,她根本就入不了宫,更别提做皇后,他纳她为后,不是为爱,不是为喜,而是为天下。
“皇后,爹教过你多少次,切记不能操之过急。”
“我已经忍了十一年了,爹,先有倾月,再有德妃,凌妃,多少人往宫里进,我不能不大体,我心里却狠狠的烧起一把火,我金絮飞好歹那时也是名闻琳琅的美人。”却不得他喜爱,而她在那年给他纳为后之后,他的翩翩风采,尊贵冷然却深到她骨子里去,她疯狂地不想任何人来分享皇上,但她是一国之后,不能不大体,更不能言语。
“皇后忍得一时才能永保千秋”他谨慎地说。
“我忍什么,要是给人发现灵珠、、”
金老爷猛地喝止她:“絮儿别胡说。”
皇后赶紧住口,冷静了会才说:“不管如何,先除去司马和玉。”
“那事万万不可向任何人多透露一句。”金老爷匆匆地说:“要是没有别的事,老夫就先告退了。”
“嗯,回去告诉天云,叫他收收心,不要再弄些丢人现眼的事出来败坏家门,等做了状元,本宫自会为他亲配一门亲事,为我金家开枝散叶。”养女人还好,居然养男人,太让她失望了。
城墙边,回处张贴满了她以及何护卫的画相,她现在倒是成了通辑要犯了,现在是男不能,女不能,不知要她怎么样,暄闹的大街也不敢去了,连吃的都成问题,饿得前胸贴后背。
“现在怎么办,肚子好饿啊,要困死在这里不成。”她看看一边拿竹子刺鱼的何护卫:“你刺了半天了,虾也刺不上来一只。”
“娘娘莫急,属下一定不会让娘娘饿肚子的,请再忍一忍。”
弥雪按着肚子:“可不能一等再等啊,要是刚才那些人找到这里来了,另说鱼,恐怕连水都没得喝了,我倒有个办法,我们去找无妨公子,以他的财势,皇后娘娘也不敢冒然动他,我是以获救者的身份到他家的,他是获救人,这样刚好弥了那个谎,皇后想挑也挑不出来。”
何护卫扔掉竹子:“娘娘,无妨公子住处位于中心,想必那里是重重盘查,如何能进,再说兹事体大,无妨公子可信任吗?要是娘娘出什么事,属不求上进担待不起。”
“你放心好了,无妨公子跟我有一些交情,他是重情重义之人,找个小乞丐去送封信给他,让他亲自出来接就好了。”还用去冒险吗,瞧她多聪明。
何护卫迟疑地说:“娘娘这这妥当吗?”
“不妥当还能怎么样,城又出不去,里面又乱抓的,司马府更不能去,你又不是没看到,我的处境多危险。”
“可是属下有一事不明白,为何娘娘在城里还有三大家庭的人寻找?”皇宫的人四处巡逻,还有私人的家仆也在寻。
弥雪看着十只指头,垂下眼眸:“这个,这个一言难尽啊,总之就是有人要抓我了,你以为我偷学人家的技术是那么容易的吗?”
“那么娘娘是学到了。”他两眼放光,要不是学到了,人家也不会抓她抓得那么轰轰烈烈的。
呵呵,没有你想学吗?“
要是他想学,她倒是可以牵下线,告诉他要在哪里堵BL,相信何护卫那么高大,会给打得很惨。
何护卫聪明地摇摇头:“属下比不上娘娘的聪明才智,还是请娘娘写信。”
这个暗里损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弥雪瞪他一眼:“没纸没笔的叫我怎么写,到街上请人写吗?”她描向何护卫的衣服,黑色的,郁闷,写个信的还得撕自个的衣服,咬手指好疼的。
血迹斑斑的血书很成功地送到了无妨公子的住处,乞丐兴匆匆带了顶轿子来。华丽的帘门一掀,无妨公子面如冠玉的脸就焦急地说:“弥雪,弥雪。”
两个饿昏了的人马上站起来,弥雪直直地叫:“无妨,有没有东西吃啊,肚子好饿啊?”
他为难地说:“太担心你了,什么也没带着来,马上去酒楼吃。”
“唉,能去的话我还不去吗?你不会没看见满城辑拿我的像吧,找你就是要麻烦你了。”她倒是一点也不心虚。
“我昨夜才从南蛮回来,入城太晚,只知门口吵吵闹闹的盘查,那什么三大公子的,想来就讨人厌。”他皱起眉。
弥雪深有同 感地说:“是啊,还真是讨 厌,他们要 抓 的是我啊,不说那些了,我现在是黑 市 户 口,宫里四处 追 杀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说的可怜 兮兮的,果然 博 得了无妨公子的同 情。
“你放心,只要我能做的,都会帮你。”他的眼里有着深沉的着迷。“看了你的血书,吓一跳,你的手疼吗?”紧张地看着她的十指,却没有任何伤口。
“呵呵,我是不疼,是他的啦。”嘴巴朝何护卫点点,胡乱包得像馒头的手指,她绝不是故意要他割那么大的口子,纯粹是因为自个字写得特大,所以他就多放点血了。
无妨公子松了口气:“不受伤就好,什么也不用说,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无妨公子,名满天下就是因为钱多,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哪个会和钱过不去,何况他长得也是一表人材的,可偏偏就执着于她,明知她是皇上的妃子,不能肖想的天边月,他还是追寻了,天边月,水中影,注定就得无止无境。
“呵,就知道你是好兄弟,讲义气,现在开始我就是受伤的弥雪妃子了,跌落悬崖让路过的无妨公子救了。这消息传得越快越好,皇后就不敢明里下手,说我是假冒伪劣产品,在人人都知道的情况下,是安全的也是危险的。”暗杀会不断的,暴露了身份更易引来杀手。
“这个倒可以放心,无家要是没有高手,那我无妨早就不知给绑架了多少次了。”他直拍胸脯:“你的安全没有什么问题。”
弥雪可以理解,人家有钱嘛,当然是坏人的目标了,要是没有高手的话,不知死了几千次了,树大招风啊。
“请受伤的弥雪娘娘上轿吧,可别饿坏了。”他嘻嘻一笑,浩白的牙齿连冬日阳光也失色。
无妨公子的消息站还真是快,她前脚入无家大门,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琳琅城。
无妨公子虽是家财万贯,却没有妻妻妾妾,倒是安静得很,一进门就端了大桌吃的上来。
“真不是吹的,无妨,你真的是一个大好人,结识你是一大幸事,来敬你一杯。”以茶代酒:“皇上回来,一定叫他重重谢你。”
他深望着她,一口饮尽杯中的佳酿:“不需要。”
“呵,我倒是忘了无妨公子什么也不缺了,你要是缺个什么的,说一声,我必定刀山火海也要报答你。”他帮了好多忙,包括周转官银。
“我要的不是那些俗物。”
他望她的目光让她有些怕,太坦白了,赤裸裸的情感都可以看出来,她还真是给不起,爱一个人就要认真爱下去,她是爱龙漓的,她深信不疑,连有着朦胧感觉的淳羽她都放弃了,不是吗?无妨公子啊,你要的真的给不起了。她移开视线,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莫不是杀手来了,还是快点去躲起来。”
“只管放心,他们是进不来这里的,我身边的黑白无常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打败过,区区的杀手更是伤不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明天皇后娘娘就要来这里‘探望’了。”她郁闷地吐口气, 为什么老是跟着皇后的路走,她这出一次宫的,惊险还真不少,虽是牢笼,至少还是安全的。
“你会回宫吗?多留二天?”请请求着,拼命压住满腔汹涌的情怀。
“我回,回宫去看怎么个放水。”她要报仇雪恨,三个死BL,等着吧,假假的她也是一个正妃,整他们的机会还有的是。
风冷冷地刮着,吹走树顶最后一片黄叶,大风雪似乎就要来临了。
第七十三章:进宫
冬天的风刮的呼呼作响,无家铺上了大红地毯,迎接皇后娘娘的凤驾前来,不出她所料,才用过丰盛的早餐,就听见有人叫:“皇后娘娘驾到。”
上上下下的人都跪了下去山呼千岁,弥雪在侍女的扶持下轻轻地侧了侧身:“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还是一样的尊贵不可视,以及脸上虚假的冷然的笑。
皇后在主位坐下,满脸的心惊:“听说妹妹遭人袭击,掉落悬崖,让姐姐的难过了好几天,幸好,皇天保佑,无妨公子路过救了妹妹。”无妨公子四个字咬得挺重的。
弥雪轻轻地坐下:“是啊,幸好臣妾福大命大的,也亏何护卫死命相护,臣妾才能逃过那一劫,现在想想真是心寒,连皇妃也有山贼打劫。”
“打劫?”皇后怔住,不知弥雪葫芦里卖什么药?“那里竟然有山贼?打劫皇妃,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弥雪一脸的委屈:“是啊,臣妾也没带什么贵重之物的,就怕是有人冒充山贼来行刺的。”引诱她赞同,就等于封死她的一个借口。“想我出宫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事真的太让人害怕了,皇上回来一定要请他做主。”
皇后尴尬地陪笑着:“妹妹说得极是,听说妹妹伤得挺重的,姐姐怕公公们做不尽全,伤着了妹妹可是大事一件,特地来走一趟接妹妹回宫。”
弥雪好奇地说:“姐姐,我今早上听下人说昨天有二个疯子自称是臣妾,结果给公公们轰了出去。”
她不自然的说:“这事本宫也不甚清楚,已下令让张公公去查了,弥雪妹妹不用担心,本宫绝不会让任何人假冒你的。”
是吗?呵,两个心知肚明的人假笑着。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感激不尽。”
皇后故作关心地说:“看妹妹脸色不佳,我听御医御过,病人不宜移动,本宫建议妹妹在无妨公子这多调养二天,等身体好转之后进宫,也不会加重了伤势,妹妹放心,定会加派人手侍候妹妹。”
侍候,恐怕是找小鬼拿药吧,她的人,弥雪一个也不能相信。
“让皇后娘娘担心了,弥雪福大命大,没有什么事,只是受了点惊吓,知道皇后娘娘今天会来,特地让无妨公子焚香撒发,迎接娘娘圣驾。”不畏惧的眸子和皇后直视着。
好个司马和玉,真的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皇后压下恼气:“后妃在平民家中养伤也是御不过去的,张公公,让奴才们准备软轿,接弥雪妃子入宫。”
“谢皇后娘娘的好意,臣妾心领了,无妨公子特地为臣妾准备了舒适的马车。”不会因为人的因素而导致轿翻之类的事发生。
那马车是特别经过改造的,相当的豪华,轮子还用棉布层层的裹住,不会有震荡之类的事发生,三匹白色的大马威风凌凌地等着,四周尽是香花,用薄纱围着四周,又梦幻又引人注目,比起皇后的凤驾更是活色生香了许多。
弥雪朝无妨公子轻轻一颔首,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偿还他,但不是情。马车轻轻转动,也转动着他的心,落落寞寞地随着她离去,如果可以,他愿用万贯家财来换取她。钱是身外之物,能 博 得美人一笑也值得,只是心里越想越多。
“吱”的一声,沉重的宫门又尬尬了,鲜红的色彩像是沾染了鲜血一样,有点阴冷,弥雪直起了身子,一进了这宫门,那么她就是弥雪贤妃,她就得武装起来。
皇后宣来御医寒喧几句就带着随从回栖凤宫,气得将桌上的东西都摔到地下:“张公公,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叫你们去解决的,看看现在倒成了什么了?”
张公公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息怒啊,奴才派了不少心腹去寻贤妃的踪迹,琳琅城里人人都贤妃娘娘给无妨公子救了,昨夜儿派去的那些高手也负伤逃了回来。”
皇后气乎乎地御:“好一个司马和玉,当真是狡猾极了,本宫把她的活路都封死了,反而给她铺了路,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也抓不到。”
张公公抬起头:“皇后娘娘,无妨公子是财大气粗,琳琅的大半收入都是无家的,奴才也不好公然上门要人啊。”
“算她聪明,别以为进了宫我就整不了她,去把凌妃给我叫来。”从长计议,德妃入了冷宫已不成威胁,等解决了司马和玉,那横行的凌妃不用她解决,皇上都会废了她。
“是娘娘。”
“等等,她既然住在无妨公子的家,这样算了我一计,那么我也趁此给她一个至死的方法,张公公,过来。”她小声地叫着,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贞月姑姑紧张地问御医:“弥雪娘娘如何?”
“没什么事,娘娘只是劳累过度。”
“贞姑姑,我没事。”屏退所有人,弥雪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到宫了,终于不用担心失身了,终于危险也靠得更近了,哎。”
贞月一惊,眼泪就掉了下来:“娘娘在宫外必定吃了不少苦,奴婢知道死活都要跟在娘娘身边。”
“别哭啊,要是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一回宫就欺负起宫女来了,姑姑,看清楚了,这是粉啊,打的厚厚脂粉,要不是宫里的人怎么会怎么我,惨白一点也好啊,顺顺她们的意,大家也好过。”装病就要装得像些:“姑姑,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贞月叹口气:“娘娘真是想得周到,那长公主想她母妃想得紧,天天哭闹不休的,不吃不喝吵着要见张德妃,大冷天的,一下就病倒了,烧起来模模糊糊的,皇后娘娘却不许德妃娘娘宫里的任何人出去,幸好有娘娘给的玉佩,奴婢冒死请来了御医,只不过皇后娘娘大怒,把玉佩收走了。
“不会吧,她怎么不去抢啊,我的东西她也想要,等皇上回来再向她当面讨回来让她脸上无光。”气愤,她不在就欺负她飞雪宫的人。
杜公公在门口请示:“弥雪娘娘,凌花阁的凌主子在外面恭候着。”
主子,那就是凌盎然了,弥雪擦干净脸:“请她进来。”她不是她姐姐。
凌盎然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依然是那种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总是让弥雪感叹,怎么会有如此美的玉人儿。
凌盎然一脸的紧张:“弥雪娘娘、盎然听说娘娘你受伤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啊?”她边说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弥雪有点感动:“凌姐姐,我们说好的是姐妹,怎么叫起我娘娘来了,你要是不习惯叫我弥雪就成了,有你来看我,真的很开心了,不痛,我吉人有天相,一点也没摔痛,你看,我还是一样能蹦能跳的,倒是你,再流泪的话我就心痛了。”让美人流泪是不道德的事。
凌盎然看她跳动的身子才笑了出来,擦拭着泪:“弥雪真是调皮,幸好,幸好,可担心死我了。”
“知道你对我好了,弥雪给你赔不是好不好,笑一笑十年少。”
她露个笑脸逗她,美人真是人见人爱,连她也不由地放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