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盎然接过宫女手里的汤盎,揭开盖子香浓的鸡汤就溢了出来:“弥雪,这是我亲手熬的鸡汤,放了珍贵的珍珠和人参药丸下去,很补的,多喝点对你身体有益。
弥雪浅尝了一此:“好香啊,没想到凌姐姐人美手也巧,真好喝。”
“娘娘。”杜公公又进来:“弥雪娘娘,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了补汤。”
弥雪冷笑:“那个汤啊,你们不怕死就喝。”嫌命长不成。
凌盎然皱起眉:“弥雪,这样可不好,毕竟是皇后娘娘送的。”
弥雪吐吐舌头又喝了一口汤:“你以为这次出事那么凑巧啊?凡事还是留心点好,凌姐姐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清如镜的。”
凌盎然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煞是好看,小声地说:“我要是和弥雪那么聪明就好了。”
“呵,呵,我有你一半美也好啊?”准迷死全天下的男子。
“美有什么呢?有时反倒是个祸害了,再美皇上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弥雪有点心虚,她是不想,才不想和好友共夫呢:“凌姐姐啊,想开点比较好的。”天下的男子多的是,要不龙墨也不错啊,改天给他们拉拉红线,如果龙漓真爱她那就退位只和她一个,过悠闲的日子很好,她是自私啊,哪个为爱的人不自私呢?
凌盎然似乎很不开心,看着弥雪:“要是皇上能多爱我一点多好啊,我不敢奢望皇上分一半的心思给我,哪怕是正眼瞧瞧也好,我心满意足了。”她见弥雪头垂得低低的赶紧说:“弥雪,我不是有意的,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是好姐妹嘛,汤都快凉了,快点喝身体才能早点好。”
弥雪一口气喝完放下碗:“谢谢凌姐姐。”
“看你是应该的,我们是好姐妹嘛,不是吗?她盎然一笑如月色生辉:”我先回去了,弥雪好好休息。”
“杜公公,送凌姐姐回去。”弥雪心里觉得怪怪的,怎么凌姐姐今天老是跟她说什么好姐妹之类的,还在她面前说些怨妇一样的话。
贞月姑姑小声说:“娘娘,她是凌妃的妹妹,再怎么样,还是姐妹亲,娘娘还是防着点。”
弥雪无所谓地一笑:“不会的啦,她经过那么大的磨难,她姐姐都不去看她一眼,贞月姑姑,你是怕我说的话她告诉皇后娘娘吗?不会啦,她们都没有什么交情的,再说就算说了,那又如何,难道皇后娘娘会笨得这样来审问我吗?呵。”
贞月紧锁着眉头:“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好啦,好啦,别担心了,担心的人容易老的,我回来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啊,她不找我,还得我找她去呢?言姐姐的仇不能就这样算了,德妃娘娘已做了替罪羔羊,言姐姐绝情不能,我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贞月还是不放心,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眼前。
第七十四章:报复的甜美
“哇,贞姑姑,下了好大的雪啊,昨天还出太阳今天就下雪了。”她踩在洁白的雪上,吱吱作响,怀里还揣着小暖炉,谁叫她怕冷啊,又喜欢看雪的。
“娘娘身体还没好清楚,要是着了风寒又少不得要喝那苦苦的药了。”简直是顽皮的没话说。
她吐吐舌头:‘我躺了二天骨头都硬了,再不起来活动活动下就生绣了,睡了二天也够了,下雪了有梅花吗?”踏雪寻梅多浪漫的境界啊,她不是斯文人,却也是有着诗人的情怀,简称是攀文附雅。
“上林苑那里倒是有片梅林,就不知这初冬的有没有开,娘娘慢点走,雪地滑着呢?”
她哪里能忍住,要是能滑雪就好了,滑雪超好玩的,可是雪不够大,上林苑里奇花异草的,只是大雪袭来,已少了往日的繁花怒放,黄黄的缩成一团。
一片光秃秃的梅林,却是半朵梅也没有,倒是满树满枝都是积得厚厚的雪,扫兴地打道回府,却正好遇见了长孙盈盈,她一身的白狐长袍比皇后的来得更珍贵,细细碎碎地吊了些小珠儿上去,走起来叮叮作响的,估计是太后那老人家私下给的,呵,要是给小气的皇后看到岂不是会记恨在心里。
“贞月叩见小主。”贞月姑姑行了个宫礼。
那长孙盈盈才不甘情愿地侧侧身:“弥雪娘娘吉祥。”
弥雪呵呵笑:“今儿个真是有缘啊,我还真没想到长孙美人会行礼呢?她又不是暴力狂,老是打她,谁叫她上次正好撞上她的炮口了,打过一次倒是学乖了,现在不吭不响了。
长孙盈盈带了宫女捧着些东西:“有事先走了。”
真没礼貌,不过原谅她,弥雪呵呵笑:“等等,先别走啊,你且说说什么事?”她正无聊呢?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又在算计她什么的,知道越多越好,方能百战百胜。
长孙盈盈不耐烦地说:“这可是太后吩咐的事,要是误了你就等着瞧好了。”
什么大事啊,连太后也出动了,弥雪端起架子:“作为皇上的妃子,理当也关心后宫之事,长孙贵人带路便是。”
长孙盈盈气得要死,却没有一点法子,太后叫她一定要忍要忍。
圣书殿原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而今却是一室的才子。太后娘娘在,皇后娘娘在,凌妃也在,呵,独缺了她这个正妃了,弥雪笑着行礼:“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凌妃娘娘吉祥。”没示要叫凌妃的,但是满室都是才子,这样也显得她得体大方。
她的到来让皇后和凌妃变了脸,而太后仍是一脸的慈爱笑着对弥雪说:“弥雪妃子身体怎么样了,皇后说弥雪妃子有点不适从皇园回来,哀家这几天也没去看看。”
“谢谢太后娘娘关心,托太后娘娘的洪福,弥雪身体好多了,见这边人多,正想过来看看呢?”太监搬来暖塌椅按宫里的辈份放在凌妃的上方,弥雪一笑轻轻地在凌妃的上方坐下。
“皇儿御驾亲征,而今天是殿试之日,弥雪妃子来得正巧了,哀家还怕皇后娘娘累着,既然弥雪来了,老了容易累,哀家就先回去歇着了。”她笑容可掬地拍拍弥雪的手:“殿试就交与你和皇后了,盈盈,东西带来了就扶我先回去。”
长孙盈盈也不多言语,扶了太后就从侧边出去,直到走的老远才娇声说:“太后姑妈,为什么叫我走啊,而且你还对那司马和玉说让她跟皇后娘娘一起,简进太抬举她了。”
太后眼露精光:“盈盈,你还是不懂事,如果把弥雪妃子斗倒,还是有皇后压着在上边,她们之间有过节,让她们一起斗,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长孙盈盈惊喜地叫:“太后姑妈,我怎么没想到啊,一次压倒两个,那我当皇后的机会就很大了,姑妈真是聪明。”
而圣书殿,弥雪甜甜地说:“皇后娘娘,是不是该开始了呢?”
皇后气恼在心中,却不动声色:“张公公,把太后娘娘那旨意打开,逐个考问。”司马和玉这个也来参一脚。
张公公小心翼翼地打开长孙盈盈送来的束卷,看了眼说:“第一个: 金云飞。”
是那个死BL啊,看到似乎是不认识她一样,是隔得远吗?还是她穿太多了,他认不出来了,这可不好呢?她取下自己编织长长的围巾给贞月姑姑,一张缩在围巾时原小脸就露了出来,正好那死BL上前参礼:“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贤妃娘娘千岁、、、、你不是叶弥吗?怎么成了娘娘了。”他惊愕地指着弥雪叫,然后惊喜地说:“可找到你了,叶弥。”他一兴奋起来也不顾这里是朝堂之上了,就想拉弥雪的手,弥雪将怀里的暖炉往他的手一砸,厉声说:“放肆竟敢侵犯本妃,皇后娘娘这厮太大胆了,来人啊,掌嘴。”
张公公抬眼看皇后,并不敢动手,毕竟是皇后的亲弟弟。
弥雪委屈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言语冒犯后妃是否该掌嘴,恐吓后妃更是罪加一等,皇后娘娘请为臣妾做主。”把这个烫手山芋给皇后,让她打自己的亲弟弟更大快人心。
她的一席话让皇后哑口无言,只能咬咬牙说:“张公公,金云飞冒犯弥雪后妃,掌嘴。”该死的司马和玉和不争气的弟弟,她要是不打威信何在。
“啪啪”重重的巴掌声落在金云飞的脸上,他似乎很不解地看着弥雪,还欲想说些什么?皇后就凌然地说:“拆卷。”
张公公拆开那束卷:“金公子的殿试之题是雪。”
这不是超简单的吗?那金云飞满怀伤感地看着弥雪,深情地说:“我心里有个发,像火一样烧,醉雪迷人,不管是白雪还是黑雪,都是我心中的雪。”
弥雪带头笑了起来,满堂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指着他:“请问你的雪有何色,何采,何意?皇后娘娘请恕臣妾努钝,请娘娘指点一二。”她就偏要找她的碴。
皇后脸都黑了,不争气的弟弟,这是什么鬼诗,叫她怎么说得出口,不是要饴笑大方吗?
金云飞看了皇后的臭脸,纳纳然地说:“意思就是我心里有一朵雪花,像喝醉了酒一样,很美很美。”
“我真的想不出关于雪的样子和风采,娘娘,请恕臣妾无法评价。”她认真的说。
皇后再一次暗恨太后为什么让司马和玉留下,还说什么一起殿试的:“金云飞,这是殿试,再作一首本宫听听。”
金云飞收了收心神看着窗外的飞雪:“洁如水,净如水,道你是天上来,却化水而去,我想着你的样子,眼如星辰,笑如弥。”弥雪朝他一笑,让他又失魂了:“叶弥,你的笑,你的眼,你的美,都刻在我骨子里,叶弥我要你,我要带你回去。”她真的朝他笑,虽她不是他,她是女的,金云飞还是沉沦了,以他执着的性格又伸手来拉弥雪了:“我带你回云,把你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弥雪故意大叫:“你这不是绑架吗?放手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绑架本妃。”还害怕的眼泪都出来了呢?
侍卫冲了进来抓住金云飞。“皇后娘娘,众人都知道这金云飞是娘娘的亲弟弟,可是臣妾是皇上的后妃,给他这么调戏。你可要给我一个公道啊?”
哇,太好了,金云飞果然上当,皇后的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重重地将一个瓷杯摔在地上:“把他押下去,打三十大板。”
银牙暗咬,好一个司马和玉,让她亲自治亲弟的罪。
弥雪笑笑:“谢谢皇后娘娘为臣妾作主。”报复的感觉真好啊,舒服。凌妃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一样,自顾自地看好戏,不用急,凌妃娘娘,你弟弟也没好到哪里去,呆会有得你受的时候。
凌BL,报复来了,脸皮不要太厚哦,打起来会手疼的。
张公公再打开卷子:“第二名,凌风,诗题,梅花。”
凌BL倾身上前倒是不像金云飞一样看着上面的人叩拜,真可惜啊,最欠扁的就是凌BL呢?她暗暗叫可惜。
终还是好奇地抬头看了,结果又是吓了一跳,直指着弥雪叫:“叶弥,叶弥,你怎么在这里。”
再前一点啊,好了,手指指到她鼻子来了弥雪冷然地叫:“张公公,这凌风对本妃如此无礼,实该掌嘴。”
皇后倒又是事不关己了,张公公二话不说就扇了凌风二巴掌:“竟敢对贤妃娘娘如此无礼,跪下。”
不管凌妃如何的使眼色,凌BL就是喊:“你就是叶弥,什么时候变成贤妃了,我不相信,你是叶弥。”
呵呵,真乖,送上来给她打,那她就顺水送舟了:“张公公。”
“奴才在。”张公公“啪”又是一阵打,直打得他头冒金星。
凌妃气得直跺脚:“丢尽凌家的脸了,还不快念。”
凌BL哀怨地看着弥雪,煞有感情地说:“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是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妈的,这是抄袭,严重的抄袭,不,她不能说,要是说了,不就等于推翻了所做的一切吗?弥雪沉下气:“请问凌公子,这梅何解啊?”秋波轻送,不怕他不鬼迷心窍。
“在金香楼,我就看见了你的美,你只有一个人,叶弥,我要娶你,我不要你化了尘。”好多情的啊,居然还拉着她的衣服说。
“死东西,还不放手,她是弥雪娘娘,皇上的后妃。”凌妃拼命地拉开凌风的手。
“凌妃娘娘,冒犯妃子这罪,娘娘是否还记得。”她冷然地说。“来人,押下去。“
“叶弥,你折腾我吧,这就是老天对我的考验,来吧!~“深情的凌BL被押着还大叫出来。
呵这下这两个还怎么考状元啊,她就是要破坏她们的好事,张德妃在冷宫也不似她们害人的,弥雪大方地放过张玉,没有挑他的毛病,不过这些不学无术的人,也不知花了多少钱砸出来的名声。明明是她要放过他,他还是一样不知好歹地又来勾勾缠缠的,当然也一起去和二个变态的BL做伴,不能偏私嘛。真不该隔着那薄纱一个一个传进来了的,要是三个一起上来不知会不会更好玩,看皇后凌妃还有什么脸呆在这儿正儿八经地殿试。
她警告地瞪着宣可歆,不许他也跟着乱来,还好他不是变态狂,还能看出她的暗示,不甚作声响,弥雪胡乱地听他说了些什么就下去了。
张公公又展开卷:“第四位,叶弥,诗题,雨。”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人应,凌妃气恼在心,刚才的一切绝不是巧合,凌风和金云飞以及张玉都痴忘着司马和玉,而且口口声声地叫她叶弥:“弥雪妹妹该不会是叶弥吧!”
弥雪笑笑喝了口茶:“凌妃娘娘错了,本妃怎么是他呢?这不是说本妃撒了很多谎吗?怎么可能呢?本妃的事皇后娘娘都知道,云皇园一事已让本妃受到惊吓,幸遇无妨公子相救。”在凌妃娘娘面前她不用自称臣妾,因为她的妃位是正位,而凌妃是侧妃。
皇后撇眼凌妃,气恼地说:“弥雪妃说的是,她绝不是叶、弥。”
“呵呵,还是皇后娘娘明白我,凌妃娘娘不会因为我把令弟押下云了就生我气吧,大家也有目共睹,那凌风冒犯我,要是皇上知道那只不是这么点的小事了。贞月我有点困了。”贞月机伶地替她围上厚厚地围巾,她打了结侧侧身:“皇后娘娘,臣妾刚才受了惊吓,先回飞雪宫歇着了。”
“好。”咬得作响的牙音。
弥雪朝凌妃胜利地笑着,幸好啊,幸好龙漓把她的职位封得那么高的,无可奈何地让人不得不礼让。
呵呵,报复的果实真的很过瘾,似乎天都蓝了,雪都白了三分,她心情好极了。
第七十五章:太妃之心?
飞雪宫里烘得暖乎乎的,上等的好炭烧得很红,弥雪缩在被窝里困地眨眼,打着呵欠说:“我都快成猪了,好像一天睡那么多都不够一样。”
“大概是大雪天的,娘娘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贞月姑姑端上一盘果子:“那么冷的,不应吃太多生冷的东西。”这个娘娘和其她人不一样,总是爱吃水果的。
弥雪笑笑:“我就爱吃啊,一天可以不吃饭,绝对不能一天不吃水果,在我家乡,还要天天喝汤,皮肤才好,可是我那里太阳挺大的,人都晒得较黑。”幸好这司马和玉也算是白雪公主一族的人,要不她就来个皮肤大革命了。
“娘娘,今儿个端太妃说二皇子的病情大大好转,备了酒宴,请娘娘过去。”
“那当真是太好了,贞姑姑,你替我准备一些东西,宫里什么都不缺,我都不知带什么去好,总不能空手而去,上次端太妃送我的香珠儿我可喜欢极了,有了,把我做的那么皮毛套取来,宫里可是找不到好宝贝。”幸好有烘得暖暖的,弥雪不畏冷地着单衣起身,贞月姑姑赶紧上前去侍候。
“娘娘今儿个梳什么鬓。”她梳着弥雪长长的发。
“随便啦,我什么也不会的?”镜中的人睡足的大眼明亮而有神,红乎乎地小脸煞是可爱。
贞月姑姑边梳头边说:“宫里,皇后娘娘梳的是凤髻,后妃则可以多变些,贵人以下就只能梳一种,就连头上戴的珠花也是分别的。”
“贞月姑姑手真巧,看起来就更美上三分,珠珠钗钗的就甭用太多了,头很重的。”
外头的大风雪不同于室内的暖和,一出门,弥雪就吹得脸缩起来,幸好她的大围巾可以把她的半张脸盖起来,露双眼像仓鼠一样,贞月姑姑打了伞挡去弥雪头上的雪花:“娘娘还是走回廊,这里雪大,要是雪水渗到鞋子会把脚冻着的。”
“不,走这里好好玩啊,一步一个脚印.”冬日恋歌的男女主角有那么一段浪漫的情节,男的走在前面,而女的就踏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可是她的良人呢?在前线打仗,为什么那么久还没有他的消息呢?好想他啊,就算是他跑来来骂她在雪里走也好。
“娘娘,有人在看着呢?”贞月姑姑提醒着。
弥雪收起心神,定睛一看,惊喜地叫出声:“景儿姐姐。”
入宫时,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景儿,那个和她互叫姐姐的人,正站在回廊上笑逐颜开地看着她。
景儿盈盈一拜:“是景儿叫弥雪姐姐才是,姐姐升妃子,景儿都没来得及送礼呢?”
“呵,幸好你没来,哪天的人我一个也没见,我倒是不喜欢太多人了,要不非让景儿姐姐失望了。”她不喜欢那种喜时便车水马龙,冷时门可罗雀,人情冷暖她深有体会。
景儿爱笑,连眼睛也是弯弯的:“姐姐还叫我姐姐,岂不是折煞我了。”
“呵呵。”两人对视一笑。
“景儿,现在去哪呢?不如一起去端太妃处吃酒宴。”也好有个伴的,她四处树敌,没个朋友的好郁闷。端太妃的酒宴,想必也会有皇后娘娘和凌妃以及长孙盈盈吧。
“就怕景儿身份不足,不请自主,倒是不太好。”她有些顾虑。
弥雪挽了她的手:“有我在呢?我也不太喜欢去那些地方,要是方便我们寻个空就出来看上林苑的梅花开了没有。”
景儿又笑了:“倒是和你情投意合的。”
梧桐院一大早便清干净雪,梧桐叶上积得厚厚的雪,沉甸甸地沉着枝丫,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太监都一脸的喜气,见了弥雪和景儿都笑容可掬地施礼,沁姑就站在门口处,见了弥雪就笑道:“弥雪娘娘吉祥,景美人吉祥,可把娘娘给盼来了。”引了她们就进去。
果真是皇后端坐在上座,一袭绣着火红的鸾凤宫装有些刺目,以及凌妃那紫色的毛料衣,想必也是御寒的宝物,瞧她穿那么少的,瞧瞧自个真像是小圆球了。她行了礼,贞月就替她解去身上的大衣和围巾,室内烤着炭,不用穿那么多。
“弥雪妃子倒是越来越福气了。”凌妃讽刺她的衣着。
“呵,我爱护小动物,剥它的皮很残忍的,宁愿多穿点也要仁慈点。”关你屁事啊,胖也是她自家的事。
端太妃笑容可掬地御:“弥雪妃还真怕冷,倒像是南方那边小姐一样了。”
弥雪没啥心机地御:“是啊,我是很怕冷的,恭喜太妃娘娘,二皇子好转了。”太妃软糖,好甜啊,她想流口水了。
正说着,沁姑就扶了二皇子出来,虽然穿着浓厚的大衣,但气色真的好多了,一张俊脸又白又红润,连眼睛也是清明的,可见是神志清了很多。
端太妃对着龙澈说:“澈儿,你状态越来越好,还得好好的谢谢弥雪娘娘。”
“是,母妃。”龙澈的声音煞是好听,清清朗朗的。走到她们跟前对着景儿说:“龙澈谢过弥雪娘娘。”
景儿抚嘴轻笑:“我不是弥雪娘娘呢?我是景儿。”
龙澈的清如水的眼神对上景儿的笑眸,一呆,有些困惑地红了脸,纳纳然地说:“对不起。”
“呵。”弥雪笑了出来:“你倒是不认得我了。”
龙澈移回视线才一施礼:“谢弥雪娘娘。”
“呵呵,我可没做什么,不用谢我的,要谢就得好好谢谢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为了你可是花尽了心思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要不是没有母亲张罗着,他恐怕也永远只是疯子一个。
端太妃欣慰地笑:“弥雪妃真是有心人啊。”
“当然是有心人了。”凌妃的调调硬是变了音,再笨的人也听出她的话有另一层意思。
那个凌妃,又想找架吵了不是吗?今天可是人家端太妃好心好意请来一齐吃宴席,弥雪可不想让端太妃难做。
端太妃朝沁姑看看,沁姑执起精致的小壶,倒了香香的茶出来,放在每人的小桌旁边:“这是最新的秋蜜茶,是雪山上的雪莲花蜜,大冷天的喝些暖暖身。”
蜜茶,蜜不是不能喝热的吗?熟知蜜性本凉,要是喝热了就上火了,要是凉喝还可以,蜜是可以养颜又可以养肠胃,她以前可爱喝,总是兑了水放在冰箱里。
沁姑又端来些香脆的薄饼。
这饼做得甚好,闻起来香香的,咬起来也很脆,还有一股香浓的香葱的味道,沁姑又端上一盘煎得香香的菲菜饺子:“这是厨子今儿个做的,试着不错,大家也尝尝,先暖暖胃。”
弥雪拿着杯子的手有些抖,要想死得冲,蜂蜜配大葱,还有菲菜要是常吃了可是会引起心病的。
“弥雪娘娘怎么不吃呢?”景儿笑着轻问:“香极了呢?”还大口地喝了杯热蜜茶。
弥雪看着皇后她们,她都是没丝毫防心地小吃着,这样虽不会导致出大事,慢性蜇伏的谁知道,端太妃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些食物相撞得很巧呢?
端太妃见她不吃还询问:“是不合弥雪娘娘的胃口么?”
“不是,不是,只是出门时贞月姑姑的热粥吃太饱了,浪费了太妃娘娘的一番心意了。”皇后和凌妃要死要活她不管,可是景儿是她带来的,她不可以害了她,手一颤一个不稳,持着的蜜茶就倾倒在景儿的衣服上,弥雪站起来叫喊:“景儿,景儿,对不起。”
景儿无所谓地笑:“弥雪娘娘可是还怕冷来着,除了大衣手还是抖,没关系,换一件衣服就好了,娘娘不要介意。”在人前景儿唤她是娘娘,要不就是于礼不合了。
龙澈在后边递了方巾子过来,腆着脸说:“茶烫着擦擦。”
景儿的脸红地笑着道谢又让龙澈脸更红了,弥雪会心一笑,这两人是不是一见钟情啊,等龙漓回来了,指了景儿给二皇子也是美事一桩。
弥雪侧侧身:“太妃娘娘,皇后娘娘,臣妾真是不小心,弄脏了景儿的衣服,先告辞了,真对不起啊。”拉起景儿的手:“弥雪请罪,给景儿赔上一件新衣服。”
景儿忙摆手:“弥雪娘娘,不用了。”手心传来的暗掐让她改口,又笑着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景儿又多了新衣服了,各位娘娘,景儿也先告退了。”她的目光又忍不住扫过那通红着脸的龙澈,唇角又笑了。
踏到雪地深深地呼着冰冷的空气,景儿笑着说:“弥雪莫不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聪明的景儿,不过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景儿,看你眉角含春的,莫不是看对了眼吧!”
“弥雪可别乱说,他是二皇子呢?”而她也算是皇上的后宫之一,怎么可以心生二心。
弥雪只笑不语,拉着景儿慢慢走回飞雪宫,皇上回来必能解决这问题的,景儿你那里得知,皇上才不想要那么多的后宫呢?以他冰冷如雪的个性,洁癖倒是不少,不许她用手抓东西吃也不许咬指头,更没听说他很宠幸哪个妃子,先前的凌妃不过是常去了些,她就持宠而骄了,呵,皇后的那把火当然烧得烈,和活寡妇没什么两样。
只是端太妃宫里的蜜茶和葱饼,菲菜,却是一团墨,侵黑着她敏感的神经。端太妃的心里想着什么呢?她真会故意这样的还是无意的,苦有心,她一个念经吃斋之人怎么会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龙澈已经大好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