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又一个暗怀鬼胎

有人亲她的脸,痒庠的,麻麻的,还有咯咯的笑声,她一睁开眼,粉雕玉琢的脸就扩大在她的眼前:“暖香。”她惊喜地抱住她。“你没事了。”
“姐姐。”她笑开了脸,似乎没有什么事一样。
掀起被子盖住她:“暖香,你跑那去了,急死我了。”
她张着圆溜溜的眼:“暖香也不知道,好想睡,醒来就在这里了。”
可怜的暖香,哪里知道她差一点点就蒙主召唤了。
“姐姐,你睡在皇上哥哥的龙床上耶,好大,好暖哦。”
“小鬼,盖着,早上的还冷着呢?谁叫你那么早爬起来的。”捏她的小鼻子,惹得她又咯咯笑。
“姐姐,暖香的花花不见了。”
“再给暖香扎上十朵也不成问题,走,起来了,秋高气爽的,正好放风筝。”她要把她宠上天去。
龙漓的正阳殿多的是上等的好纸,糊了二个风筝就冲了出去:“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她开心地唱着。
“来,来来,烤鱼吃,太液池新鲜的鱼。”好大一条,两个人欢快的笑声,把龙墨也吸引了过来——过来帮她们抓鱼。
香香的气飘散在太液池边,识相的鱼儿都游的远远的。
“喂,龙墨,你要晕啦,这么大的鱼怎么烤啊。”起码有几十斤:“养得好胖啊,怪不得它游不走了,为了庆祝暖香平安,今天我请客,亲手做全鱼宴。”
“太好了,叫上五哥哥他们,又有得热闹了。”暖香拍手叫着:“姐姐,我的风筝飞走了。”
龙墨摸摸她的头:“它喜欢风,就让这跟着风走。”
“三哥哥说的话好奇怪,暖香不懂。”
“你要懂啊,就可以去做小学问家了,还是吃鱼吧!可要小心刺。”虽是公主,可是她自个都忙着吃,那里有空帮她挑刺。
“哪个,姐姐,现在吃鱼,晚上吃鱼,会不会变成鱼啊。”
“那吃老虎不是要变成老虎,哪我把你吃了,再变个你出来,好不好。”
惹得她哇哇叫:“姐姐要吃人啦,三哥哥救命啊。”
“逗你玩的啦,给你讲一个故事哦,从前有个傻瓜,看见邻居春天种了好多东西,一到秋天就收获了好多的果实,等第二年春天,他就挖个坑说:”我现在把老婆埋了,到了秋天就能生出很多的老婆来,老婆呢就是娘子的意思。”
逗得暖香大声笑,龙墨也打心底笑着。“姐姐,那个傻瓜好笨哦。”
“不笨怎么叫做傻瓜呢?”
“和玉妹子真是开心了,老远就听到了你们的笑声。”几个宫女的扶持下,言梅冰优雅万分地笑着。
“姐姐你来了,快来坐下来一起尝尝我烤的鱼怎么样了?”弥雪开心地扶着着言梅冰坐下。
“那天可把我吓坏了,哭得唏里哗啦的,现在九公主没什么事,你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妹妹还真是疼孩子,小皇子怎么样?”她看向她的肚子。
弥雪拍拍肚子吓了言梅冰一跳:“放心,没事,姐姐,偷偷告诉你哦,根本就没有什么皇子,是皇上想要骗你们的。”她想,没必要瞒着言梅冰。
言梅冰吓了一跳:“什么?假的。”
“嘘,小声点,放心啦,我这以做可是有原因的,这样一来,姐姐就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啊,别人的目标就在我身上了。”
“妹妹。”她感动。
“不要太感谢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上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要不我小命就玩完了,到时皇上也救不了我的。
她切了些鱼,谁知言梅冰一闻到鱼的味道,马上面色一变,就干吐起来,一旁的宫女忙过去捶背递水什么的。
弥雪一拍额头:“怎么又忘了你是孕妇了,不能闻腥味,姐姐就没口福了。”自个大咬了一口:“真香啊。”
“你这爱吃的小东西啊。”她娇嗔的笑着:“可别把九公主带坏,皇上又少不了要惩罚你一翻了。”
“姐姐不会带坏暖香的。”暖香倒是出言声讨了,乐坏了两个女人。两个人相谈甚欢,龙墨倒也不好打扰,上了他的小船又划进了莲荷深处。
“今儿个可真是热闹啊,言贵人和司马常在也来看这大好的景色了。”不善的声音出自于长孙盈盈。
天啊,为什么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令人想防备,坏人像个十足的。弥雪撇撇嘴:“妹妹见过长孙姐姐。”妈的,谁叫她的职位最低了,改天要个婕妤当当,刚好压死长孙盈盈,气得她跳脚。
“怎么常在妹妹怀了龙胎,肚子却一直没有改变呢?言贵人倒是越来越有孕味了。”不请自坐,看似带笑,谁知她的脸上带着多少算计。
言梅冰心里头怕长孙盈盈看出弥雪肚子,急急地说:“和玉妹妹这几天为了九公主的事大病了一场,身子消瘦了不少,倒了看不出个什么来。”
她越急着解释,长孙盈盈就越放在心上:“是吗?正好,我身边的妍儿也略懂医理的,倒不如让妍儿替司马常在把把平安脉。”
言梅冰脸色一变:“我想和玉妹妹身体自个知道,应该不用了。”
“做姐姐的理当也要关心一下做妹妹的,毕竟是要长久相处的,大家相处不好,皇上岂不是头痛。妍儿,帮常在小主把把平安脉。”
“是,小姐。”妍儿沉沉一笑。
做贵人了不起了是吗?弥雪冷眼观看,双手抱胸,抖着三七步:“站住,你说把脉就把脉啊?”算老几啊,她是有人身自由的。
长孙盈盈倒是不怒,别有深意地一笑:“怎么,妹妹怕吗?”
哎,有没有谁有镜子啊,借来看一下,她叶弥雪哪里有一点点怕她长孙盈盈啊!
长孙盈盈故作一惊:“莫非,莫非你欺上瞒下,呵,常在妹妹不会那么傻吧,那可是诛九族的呢?”
“我什么时候怕过你啊,长孙贵人,怀胎是我的事,凭什么你叫把脉就把脉啊,你当自个是皇后吗?只有四妃和皇后才有权利这么要求的。“她嘲笑她的身份,不识相的东西,折损了她的美丽,那边凉快那边去吧。
长孙盈盈气得俏脸发白,这是一个羞耻,她堂堂左相千金,竟然还和言梅冰同级,太后是她亲姑姑,她在后宫连皇后也不甚放在眼里,今天给一个小小的常在教训,面子怎么也挂不住。
“天啊,我还真是出言不逊耶。”弥雪故作一惊,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要道歉时,她却说:“虽然你只是个贵人,可是你爹爹是左相啊,太后还是你的亲戚,我也不能太无礼了。”
这一席明褒暗贬的话让在场的人听了都惊心,司马常在真的是挑上了最有潜力的长孙贵人了。
“你,司马常在。”长孙盈盈脸色都黑了。
“哎啊,还好,昨天皇上一直说要封我为婕妤的,可我不喜欢,笔画太多了,要写起来也难,再说长孙姐姐你们先入宫,岂有让小妹先人一步嘛,是不是啊,哎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皇上很喜欢我肚子里的皇子。”甜蜜又害羞地捧着自个的脸,将一个目中无人的样子演到骨子里三分,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什么人都是好欺负的。
长孙盈盈的脸由黑慢慢地变了回来,转喝口宫女倒的茶,站起身,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司马和玉身材马上就给一米七左右的长孙盈盈比了下去。她轻笑着,一只玉手,慢慢地、慢慢地摸上了自个的小腹:“真巧啊,我们三个几乎同时入宫,又差不多一个时间怀了皇上的亲骨肉。”
“啊,不会吧,又有了。”弥雪和言梅冰惊叫了出来。
三个女人各怀心思地看着别人的肚子,言梅冰有点怕,抱着自个的小腹,依旧觉得寒心透来。
弥雪真的很惊奇,不会又来个暗怀鬼胎的人吧!她在玩什么花样啊,又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很吃惊啊?我是女人,当然会做母亲了。“她得意地笑。
正文 第五十八章:流产对拚
弥雪讨好地在龙漓的背上轻捶:“皇上,皇上,明天有空吗?”
龙漓抬眼看她:“何事?”
“那个,明天有空的话,借你威风来用一用,明天太后娘娘要见臣妾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龙漓身子一硬,抓住她的手:“太后娘娘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宣见你?你又闯什么祸了。”
“哪有啊?”她委屈地叫:“臣妾像是惹祸的人吗?”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惹好她的瞪视:“还不是你的长孙贵人太嚣张了。”她把下午的事简略地向他说了一遍,当然不忘添油加醋,说得自己多无辜了。
龙漓不知该不该把她绑起来打一顿:“你没脑子吗?”
“不是耶,你很不公平耶,不能因为她是贵人就帮着她说话啊,她硬要把我的脉啊,我当然不能让她知道了,你不知道,当时情势是那么如何如何的危急,几个宫女要抓我耶,我不反抗我就是傻B。”造谣也用上了。
龙漓信她才怪,她也不想想,她是那么容易就和后宫的一股势力对上吗?连他也算上了,当真是把他也利用到尽,真是气恼她的冲动。
弥雪看他沉着脸,暗暗吐吐舌头:“哎,哪个长孙盈盈真是也有了。”好色的皇帝啊。
龙漓沉思着:“长孙贵人是不会有皇子的。”如此胆大妄为地想做些什么?她们就忍不住了吗?
嘎:“不会有的,哈哈,我就猜,她也是假的,我想明天必有好戏看了,皇上,你明天想怎么样啊?”母子的决斗好精彩啊,明天带着零食去助助兴。
谁知龙漓眼里却闪着光:“我的弥雪常在是个聪明的人,堂堂后勤部的经理不是吗?这些事必能轻易化解的,本皇就看你的精彩表演了。”
不会吧,这么奸的皇上都有啊,算来算去,反而给他算到自己的头上来:“龙漓。”她不悦地叫:“出鬼主意的人是你耶,你不想负责任也得摆平啊。”
他自顾自地喝着甘香的新茶:“茶是好茶,弥雪不妨带些回去喝。开水太烫了就走了味,相反太凉了就没味。”
妈的,火烧眉头了,他还有心思在谈茶的,弥雪没好气地抢过他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喝喝喝,小心晚上尿床。”脚一顿,也不记得要请安退出的礼仪了,火气十足地冲出正阳殿。
“江公公,你看够了吧,明儿个叫上张御医一起上慈慧宫。”看来有人待不住了,他的母后吗?她们又想干些什么呢?
秋高气爽,万里晴空无云,一阵凉过一阵的风努力地吹落枝头上的黄叶,樱花更是落的像雪一样美,她好喜欢这个地方,当初龙漓存心想整她吧,到处都是花的,风一吹头上,衣服上到处都是,不喜欢的人恨不得一刀一颗把这砍个精光,可她喜欢极了,她喜欢花落个满头满脸的,淡淡的清香溢满心灵。
贞月姑姑帮她梳了个符合身份的发鬓,再别上素样的玉钗之类的,她最怕是耳环了,皇宫里的可都是真金真玉,长长的一串,重的要死,吊上去都觉得头重了很多。再戴上她喜欢的香珠,佛要金装啊:“贞月姑姑,你的手真巧,我就是不会梳这些头发的。
“等小主当了贵人和妃子这后,小主的头发又不是这样绾的了。”
“就像言姐姐她们一样啊。”她吐吐舌头:“重死了。”
水色在门口小声地说:“常在小主,慈慧宫的公公来接小主了。”
来得还真快呢?她深深地吸口气:“来了。”
她不喜欢慈慧宫,虽然太后待她还算不错,她就是不喜欢,这里隐约透出的阴冷让她生寒,楚夫人不就是在这里难产的吗?当时要不是拼一拼的精神,也不知会不会就那样香消在慈慧宫。
没心思看那挑梁画栋的,跟着公公左弯十八拐到了太后会见后宫的后室。高贵优雅的太后褐色的长袍看起来高不可触。她按照常在见太后的宫规,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拜:“臣妾司马和玉叩见太后娘娘。”
“平身。”
“谢太后娘娘。”她端坐在公公特地搬来的软椅上。看似平静而内敛,其实心里暗暗焦急,死龙漓,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本宫听说常在受了风寒,身子可安好。”
“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深感惶恐,也只是感染了些风寒,昨天皇上还让御医替臣妾把了脉,托太后皇上的鸿福,母子皆平安。如此一说,太后必不会说什么让人把脉搏的了,先说就占先机,她的一番话说的即是理,又让人挑不出点儿毛病,还句句客气至极,后宫剧看多了,还当真有用了。
长孙盈盈气得牙痒痒:“太后姑妈,常在的身子可金贵了。”
“不敢,长孙姐姐同样也是身怀皇子,身子可是同样的金贵。”
“好,看你们如此和气,本宫真是放心啊,漓儿不是贪色之人,此次选入宫的秀女也争气,三个都有了皇子,都要好生照顾着。”好一个滑不溜手的司马常在,太后犀利的眼光看着她。
和气,弥雪暗笑,哪里和气了,明争暗斗的两人从头发到脚趾看起来都不和,太后的眼如箭般,她轻笑:“臣妾谢太后娘娘关心。”
长孙盈盈倒是好奇地说:“常在妹妹,今天的肚子大得可真快啊?”
呵呵,那当然了,要演戏就演得狠一点,她可是垫了东西上去的:“姐姐也是啊。”谁怕谁啊,说人家,自个人还不是。
太后又说了些场面话,无非是要她们好好地照顾皇上,保重身体,最后才说:“司马常在,住的落花居也太小家子气了,照料起来也不便。”
长孙盈盈就抢着说:“太后姑妈,妹妹和我一起有皇上的血脉,不如请了妹妹搬到这边一起来住,一起也有个伴。”
住,哼,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谢过太后和姐姐的一番心意,臣妾心领了,但是臣妾住在落花居已经习惯了,再说搬住的地方可是大事,也是产妇的大忌。”
太后的沉了下来,玉手轻端起茶杯,长长的指甲闪着青光,透出丝丝的寒意,轻喝了口茶:“盈盈,你带常在四处走走,本宫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会。”一旁的公公忙搀起她。
弥雪终于松了口气:“恭送太后娘娘。”
长孙盈盈冷笑着站着她面前:“常在妹妹,走吧,我亲自带你赏赏慈慧宫的美景。”
她瞪着她:“何必那么假呢?”太后不在,我可没有福气消受这样的姐姐。”
“如果司马常在能乖一点,那么以后也不会有人来欺负。”她边走边说。
两旁的秋色美景倒是没人赏:“你是在拉拢我吗?皇上那么宠爱我就已经足够了。”
长孙盈盈停下脚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弥雪摇摇头:“我对慈慧宫不熟。”这是桥,下面养着成群的锦鲤,游来游去,很是讨人喜欢。
她轻轻地在弥雪的耳边说:“就是楚夫人出事的地方。”
弥雪心一惊,防护地看着她的冷笑,长孙盈盈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然后就身子一倒,惊恐地大叫:“啊,我肚子好疼,好疼啊,常在妹妹,你别推我啊。”
天啊,她可以去和张柏芝一拼演技了,准能拿奖,这就是她的把戏吗?有了,流掉,推她的头上,太后再出头,好算计啊,她究竟哪里得罪了她们,这样置她于死地,难道就让她们这样诬陷她,她叶弥雪没那么笨,在大批的人没有来之前,大叫一声:“姐姐,不要拉我。”“咚”重重的一声自个倒在地上,又摔个狗吃屎的,她可是下了大本钱的,摔也要摔得像样些,哭天抢地地大叫:“我肚子好疼啊,好疼啊救命啊,救我啊。”呵要演大家一起来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两人的眼光若有所思的交集又散开,各自哭叫着。
太后匆匆地来了,皇上也来了,阿弥陀佛,他总算没有迟到,弥雪总算有持无恐了,叫得更是凄厉:“皇上,救我,我肚子好疼啊。“大批的宫女也不敢冒然地上前移动两人。
太后大惊:“这怎么一回事啊,快快把长孙贵人和司马常在扶起来啊。”
龙漓大喝一声:“够了,母后,这慈慧宫也石子太多了。”他抱起哭得泪眼迷糊的弥雪:“以后没本皇的手谕,任何妃子都不必到慈慧宫。”
“皇儿,漓儿,这。”太后暗咬银牙:“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把贵人扶到房里来。漓儿,你要抱着常在小主去哪里,得尽快让御医瞧瞧。”
“哼,太后娘娘,这慈慧宫要了太多的皇子了,本皇可不想连常在也不在,张御医,给本皇好好的帮长孙贵人瞧瞧了,回正阳殿。”
他带着怒气不管太后的脸色多难看,径自抱着弥雪出了慈慧宫。
弥雪躺在贵妃椅上,还哀哀叫疼,惹来他的不快:“这是正阳殿,别在那叫了。”
真没有同情心:“我是叫我下巴摔疼了,可真是险啊,还好我急中生智,要不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原来是想玩流产的戏:“皇上,你刚才简直是太英武了。”
“这事少不了还要追查。”太后为什么想置弥雪于死地,必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知道,还好我也是假的,她不怕我也不怕,流就流,大家谁怕谁。”
他顺好她凌乱的发:“我是担心你啊,当太后插手了,那么本皇就有顾虑了。”
哎,为什么你的母后也这样也对你啊,她明知道我是你最宠爱的人,还有身孕,要算起来,如果真的,这还是她的孙儿呢?“真搞不懂。
“你的假肚子也可以拿掉了,看着碍眼,明天,你可想好了对词。”他有点担心她的粗心大意,虽说现在谁也不吃亏。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现在呢?流产的常在非常的需要进补,有什么好吃的尽管奉上来吧。”龙漓笑了:“江公公传膳吧,那边怎么样?”
“太后娘娘果然不要张御医瞧,依然是请的李御医。”假不假,各自心中有数了。
端坐在龙椅上的是龙漓,太后,皇后,而跪在地上的是弥雪,长孙盈盈。
“昨日之事,重头述来。”太后大声地叫,整个正阳殿的偏宫都响应着。
长孙盈盈泪眼涟涟的:“太后娘娘请明查,盈盈的肚子里的一个小生命就这样没有了,请为盈盈作主啊。”
弥雪不甘示弱:“太后娘娘,和玉的肚子有着二条生命,也没有了,着实是疼到骨子里了,和玉前几天还能感觉到他们在肚子里踢我,还有生命的跳动。”会不会太夸张啊,一个多月就会踢。
“二条生命。”龙漓的茶几乎要喷了出来,好个弥雪。
“是的,臣妾怀的是双胞胎,龙凤胎,一男一女。”她摸着肚子哭。
太后倒吸了口凉气。皇后暗笑,却是装作受惊地摇头:“怎么一回事。”
这是理由,她是重点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盈盈奉太后之命带常在四处观看美景,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司马常在就拉住了盈盈,盈盈身子不稳就拉倒在地上了。”
太后怒视弥雪:“原来都是你惹的祸。”
“太后请明查,桥上多碎石,姐姐走在前面,看美景太入神了,脚上踩到石子要往前倾,臣妾怕姐姐摔着,忙拉住她,谁知她却绊倒了臣妾,至使臣妾的龙凤胎也这样没了”她泣不成声地说。
“皇上,太后,依臣妾看,这事也说不上怪谁的,两个妹妹都心里疼,就不要再追究了。”皇后轻轻地说。
“你们两个可知错。”太后厉言说:“皇上,责罚后宫之事尽可交与皇后,皇后是六宫之主。”
责罚啊,好啊,弥雪伏在地上:“请皇后娘娘废了司马和玉的封号,逐出皇宫,臣妾深感对不住皇恩浩荡啊。”
龙漓紧握着拳头:“都不必再说,各自回去反省。”
长孙盈盈松了口气,如果司马常在这样惩罚,那么她也免不了,届时出了皇宫,她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好个奸滑的司马和玉,不仅没有整到她,反而让她顺着这势头下了如了,皇上冷然的目肖让她缩缩肩,心里暗暗祈求太后快点开口。
太后娘娘果然说话了:“都是皇上的后宫,皇儿没了也够心痛了,这个重罚也不必了,各自回去面壁思过。”
第五十九章:放手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龙漓因为她的一句话,至今还在生气,好几天都没有来看看她这‘伤心’之人,那长孙盈盈也听说禁足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害人没害成,反成全了她,要想翻身必要下一番苦功了,太后娘娘的慈慧宫也不能随便地传召人去了吧。
不过她也没好到那里去,水色丫头一天就跟着她了,皇命曰:寸步不离。她还真是听话,去那里也跟着她。
暖香的那件事也不了了之,无法追究,唉,皇宫的事哪里说得清啊,她真是不想理也不想管了,心里就深深地同情他吧,她的理想不是做女强人。
八月中秋快到了,正好是太后的大寿,宫里正忙碌着进进出出的装饰,少不了又是一番热闹了,那天正好也是端太妃的寿辰,当真是巧极了,所以隆重必然是少不了的。
“妹妹一人看这秋色,怎么也不去云栖凤宫看看,那可热闹了,其她妃嫔都在那齐集着为太后和端太妃过寿呢?”楚夫人拖着足月的小皇子,莲步轻移。
“姐姐看起来气色很好啊,小乖乖。”她逗弄着楚夫人怀里的小孩子:“眼睛好漂亮哦,像夫人的眼睛,秋水一般,看看看,他还抓着我的手指呢?”她一逗,小鬼黑溜溜的眼就瞪着她。
“好可爱哦。”
楚夫人以为弥雪强忍欢笑,将手中的皇儿轻轻地放在弥雪的怀里:“妹妹,不要太难过了,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呵呵。夫人,你看,他对我笑耶。”她别开话题。
“看来你们两个是很有缘。妹妹,姐姐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声谢谢。”她真诚地说。
“夫人你也太客气了,你的坚强我才敬佩呢?换了我就不行了,而且带小孩可是很辛苦的事,而且未足月,没有一定的细心是做不来的,小皇儿,你母妃可辛苦了,以后要好好的孝敬你母妃知不知道啊?呵,天啊,夫人,他,居然撒尿了。”
楚夫人接过:“小皇儿真不乖,妹妹,真是抱歉。”
“不是耶,我真是很感动耶,像是生命的感动。”婴儿的哭声,她怎么突然之间也好想有个宝宝啊。
一边的奶娘忙抱过楚夫人手中的小孩:“夫人,小皇子饿了。”
“妹妹,姐姐先回去,妹妹有时间尽管到姐姐那里玩。”
“好啊。”她还真是喜欢这个小皇子,好可爱,而且楚夫人也不像其她妃子般精利算计,和这样的人呆一起,也轻松多了。
她真是不生气,也不伤心,咬着指甲,她想着楚夫人临走的话,要想开一点,她是想得很开啊,一袭白衣的人,似曾相识的衣服,弥雪抬起头,欢呼地大叫:“淳羽,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她跳起来捏捏他的手:“疼不疼,疼不疼?”
淳羽给她的热情吓着了:“弥雪,疼啊。”
“那就是真的啦,真的是淳羽啊,想死你了。”
她怎么还是一个样,热烈活泼,摇着他,叫着,笑着,他有点腼腆地看着弥雪:“弥雪,你很高兴。”
“高兴,何止是高兴,我简直是兴奋啊,淳羽,我好想你啊。”花痴地瞪着他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一个劲儿地表达自己的高兴和想念,是怕他看穿了她心神不宁吗?看穿了她心里还住着一抹冰冷的影子吗?“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他唇角一丝温文的笑:“皇上下旨宣我回来继续做太傅,头几天大雪封住了路,我想早点见到你就没有坐马车和其他人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