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上位记/穿越之我为外室 作者:青山卧雪
文案
穿越成了古代一名见不得光的外室,
还是一变态侯府大爷的玩物,
初来乍到时,虞美人表示,死也要逃离这变态之手。
三个月后,虞美人表示,她还是独霸一府,老老实实养包子,等着变态老死她享儿孙福吧。
PS:日更党,不坑君,放心跳坑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玉娇娘凤移花 ┃ 配角:杜元春 ┃ 其它:
娇娘失宠
雪落如杨絮,风一吹直往人脸上、脖子里刮,站在廊庑下的女子冷的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一件白兔毛的皮裘。
“姑娘,天寒日冷,还是进屋去吧。”身后一个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在发髻上只簪了跟桃木钗的老妈妈冷声提醒。
“他不来我这里,现在,我便是连站在哪个地方都没有权利了吗?”艳若桃李的女子嘴角衔笑,轻声道。
她身后的老妈子嗫喏了下嘴,看了眼被白雪覆盖住的青石路,淡淡道:“姑娘是个什么身份,自己该掂量掂量了,在这院子里您唯一的依靠便是大爷罢了,您那日闹的那样厉害惹恼了大爷,大爷一怒甩袖而去,三月不来,底下那些人个个都会捧高踩低,他们怎不欺你?姑娘只看您这一个月来受到的待遇便该有所觉悟了,若是在侯府,即使下再大的雪,那路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万万不会有咱们府上这般情况。”
虞美人,不,她现在的名字该叫玉娇娘了。
玉娇娘,城西杨柳巷豆腐坊坊主的女儿,人称豆腐西施,生的玉ru蜂腰翘臀,一张脸艳的人睁不开眼,真真一个天生的尤物,在家里时便勾的左邻右舍一条街的小子们日日去她家买豆腐,她本人也不是安分的,心眼大,觉得自己长成这么个杨贵妃的样儿,合该找个皇孙贵胄来配,最次也要是王侯公子,一句话,这便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性子泼辣不安分的主儿。
她那一对父母也是极品,想法和这女人差不多多少,总归是千方百计想要女儿嫁个富贵豪门,可惜的是没有门路,没有门路怎么办呢,那一家子也真是胆大无脑,在这个不允许女子抛头露面的社会风气下竟让自家女儿当垆卖豆腐,想法倒是好,只要她女儿的名声传出去了,还怕勾不来官家子弟?
不想,她家没勾来正经豪门公子倒是先把街上无赖闲汉的馋虫给勾出来了,一日一个颇有些靠山的无赖头子便集结了一大伙人去调戏,这心比天高的姑娘自然是看不上这无赖头子的,就这么着在大街上打闹开了,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一起英雄救美事件。
这姑娘便被一个“大爷”给直接接到了这府上做姑娘。
依据这个朝代的后宅称谓,“姑娘”一词也不过是等同于通房丫头罢了,可这豆腐西施玉娇娘却是个拎不清的,仗着自己一身好皮相勾得那位“大爷”在这府里逗留了半月之久便恃宠生娇,以往的脾气缺点便全都暴露了出来,一个不曾识字,出身市井的美艳女子在那么个“大爷”眼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便可想而知了,怕是比宠物也就高级了那么一点。
这些全都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之后,一半打听一半融合原主的记忆拼凑出来的。
她现在的身份有个别样的名字,叫做外室,一个还没混上“夫人”称呼的外室。
说实话,初来乍到的也着实吓了她一跳,她明明在竞争岗位的时候气晕了不是吗,她以为一睁开眼最应该呆的地方是医院,谁知却是来了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朝代,她之所以这么形容便是因为这个大齐王朝她从没听过,好歹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历史学的不精,可是唐宋元明清她还是知道的,一打听却知唐朝倒是有,不过被现在的大齐取代了。
毕业之后,进入社会,她一直都心怀憧憬的希望在自己向往的都市里闯出一片天地来,脚步匆匆,鲜少看网络小说,不过也划拉看过几篇非常火的,架空朝代什么的,难道被她遇上了?
不管怎样吧,既来之则安之,在那个世界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父母罢了,庆幸的是家里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弟弟,父母也有人养老。
经过三个多月的适应期,静下心来想想,她之所以突然晕倒可能是连日熬夜加上长期饮食不当才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又加上当时的惊怒这才过劳死。
想想自己,一直很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兢兢业业做自己,也颇得上司青睐,这一回上司升迁告诉她,她看好的接班人便是自己,让自己在最近几天好好准备。然而,就在她没日没夜的准备资料,睡眠时间都兴奋的牺牲掉之后,在就职演说的当天却被一匹黑马挤了下去。
那姑娘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和大BOSS有一腿,可平常里待人也客客气气的,她一直对她感觉不错,心想,个人有个人的追求和想法,潜规则什么的,自己不找上门去,潜规则也潜不上自己,可谁想她究竟是太天真了,她几天几夜的准备还比不上那女人往大BOSS眼前两腿一开,这下可气坏了她,更是对她一贯坚持的观念冲击不小,有种劳动果实被窃取的暴怒感。
虞美人叹了口气,她现在只觉得不值,心累,这世界太特么的让人绝望了,有时自暴自弃的想,若早知如此结局,她早该在一进这公司,因为“虞美人”这名字而引起大BOSS注意的时候便主动投怀送抱,她的模样可不比那女人差。
特么的太气人!至今一想起那时候的场景,会议室里那些人的嘴脸,她还是气的心肝疼。
想是这般想,若是让她真那么不要脸,放下身段去为了个职位讨好男人,她特么的还不如直接回家种地呢,省的给父母丢人。
“姑娘,您可听见老奴说话?”
虞美人暗淡了眼中神采,在现代即使辞职她照样能养活自己,可换到了现在的环境呢?还没出这院子门,她已活的艰难。叹了口气,她回过身来,“姜妈妈再说一遍吧,方才我走神了,大爷总不见来,瞧来是真的忘了我,我看我还是回家去吧。”
姜妈妈瞪了她一眼,“姑娘怎还这般拎不清,你成了我们大爷的人,生生死死便都是我们大爷说了算,想回哪儿?”
虞美人瞪回去,拢了拢皮裘冷笑一声,却没有反驳,心里更感疲惫。
有心一跑了之,可这三个月来每次当她踱步到了门口便被这姜妈妈带着一众五大三粗的老妈子强制给扯了回来,身边似乎充斥着许多眼睛,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大爷”是个强势的。
说白一点便是,他碰过的女人便是老死在府中也不准别人碰一下。
姜妈妈心里明镜似得,领了主子的命,这回便直接道:“姑娘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就算你跑了,你的家人可还在这长安城讨生活呢,你自己不要命,难道还不允你父母姐妹兄弟活?姑娘也别嫌老奴说话越矩,咱们大爷在这贵胄遍地的长安城虽说算不得什么,可处置一伙在西市里讨生活的小商贩,这本事还是有的。”
虞美人咬了咬牙,忍了,蹲身行礼道:“娇娘谢过妈妈提点了。”
那“提点”二字咬的特别重。
姜妈妈也不以为杵,双手袖拢着垂在腰腹处淡淡道:“姑娘也无需太过担忧,只姑娘这样貌这身段,大爷也还是放不下的。后日是府上大奶奶生辰,大爷只怕会留在侯府,我是从侯府出来的老人,还有脸面去给大奶奶送生辰礼,姑娘若是有什么可捎带给大爷的,老奴可代劳。”
虞美人心里明白,这一通话极有可能是那位大爷通过姜妈妈的口告诉她的,警告她要安分,心里更是对这个未曾见面的大爷畏惧了几分。
转眼去看被大雪封住的道路,坐在廊庑上嗑瓜子看热闹的仆婢,虞美人叹了口气,再这般下去,我被人吃了都找不着骨头渣子,转身便往自己的卧房去。
姜妈妈淡瞭眼皮,转脚跟了进去,一进屋便见虞美人拿起了一柄剪刀,可她并不惊慌,据她对这位外室姑娘的了解,她可惜命的紧。
果不其然,虞美人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放入荷包里交给姜妈妈道:“妈妈有心,这、这…给他吧,若还记得我便来看看,若记不得,我便死了这心,在这府里只当自己是个讨饭吃的丫头。妈妈且去吧。”
姜妈妈情不自禁便挑了挑眉,转角离去,在青纱帐外停了停眼角往里面一撇,顿了顿,又离去。
可是她感觉出了差错?
这位坐在那里的沉静气质怎让她有种见了大家小姐的错觉,以往,这位可粗俗不讲理的很呢,她一直都可惜她那一身好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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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非妾
眨眼两日过,这一天青阳候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后宅妇人皆面带笑容,吹吹打打一通闹腾便到了深夜。
一处院落,灯火通明,丫头仆妇来来往往将收到的礼物往库房里搬运,屋内,模样平凡,身段一般的婢女侍立左右,一个模样端庄姣好的妇人正手拿一条红翡玉镯在灯下观看,喜笑颜开。
“还是大爷疼我。”妇人笑着望向半卧在榻上的男子。
那男子本是闭着眼的,一听这话缓缓睁开,似笑非笑看着妇人,“行,知道我疼你便好,东边贤德里住着的那个你且别动歪脑筋,我这心里还没稀罕够。”
妇人一听,当下便摔了手中品级上等的翡翠玉镯,脸色白了红,红了白,狰狞可怖,咬牙切齿,却一个字不敢说,过了好半响,她压下心中震怒,笑道:“大爷,妾身可是一片好心要接了她进府来住,这过了明路的可比见不得人的好吧,大爷真是,便是疼爱妹妹也不该枉费了妾身一片好意不是?”
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盯着妇人走近她,弯腰抬起她白皙的下巴,一双凤眸墨玉流光,深不见底,“春娘,莫要自作聪明以为我不知你手下那些手段,我往日不说便是给你正室的体面,但,你也给我掂量掂量,莫要过了线才好。”
妇人看着男子,一把推开他,便扑向床榻大哭,“老天爷啊,我的命怎这般苦,谁来救救我啊。人家好心要把他的心肝肉接回府中享福,他倒好不仅不感激反倒要往坏了想我,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竟嫁了这样一个人。”
屋外大丫头闻声赶来,也捂着帕子呜呜哭泣却一声不敢吭,只细声细气的安慰妇人,这妇人是个面甜心苦的,这会儿她怒火中烧无处发泄,见了自己这已给了丈夫做通房的丫头,扬手便是一巴掌,“小贱人,看着他打我你心里畅快了吧。”
大丫头登时便捂着红肿的脸哭道:“大奶奶,天地良心,便是借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有那作死的想法啊。”
妇人狠的牙痒痒,反手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嘴上说话,眼睛却盯着男人看,“你这小贱人,心里怕是要我死了才称心如意,可我告诉你,便是你死了,我也不死,有我在一日,哪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任凭她哭死哭活,指桑骂槐,于男人来说不过春风一阵,吹过便罢,反还笑道:“左右那是你的大丫头,是打死还是发卖都由你。”他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明日我还要巡视府中产业,你且继续哭闹,我到外书房睡一觉便罢。”
妇人一听不哭了,擦了眼泪来便要拦他,语气强硬,“你不准走!”
男人甩袖推开她,淡淡道:“莫要把我当成西府十三弟。”
妇人顿时脸色苍白,尴尬笑道:“看大爷说的什么话。”
“春娘啊,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的紧。这次这个我还没稀罕够,你那手便缩回去,老老实实在这侯府做你的当家大奶奶便是,可记着了?”
妇人低头,任凭那涂了蔻丹的手指把帕子戳出一个窟窿来,她一句话也不敢放肆。
男人哼笑一声,转身离开。
待男人出了门口,妇人便嚎啕大哭,骂道:“好你个凤移花,这事咱们没完,你给我等着!”
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厮,金宝、银宝随即跟上,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往大房一看纷纷撇了撇嘴。
外书房,姜妈妈早已等候多时,远远的,见树影摇曳处大爷来了,便笑着蹲身行礼,“大爷夜安。”
“姜妈妈一向可好,随了我进来吧。”
“大爷可好?”姜妈妈关心的问。
“好着呢。”眼睛里的墨色却越发深沉,究竟好不好他身边的那对兄弟俩心里一清二楚,给姜妈妈打了个眼色。
主仆几个进了外书房,男人往床榻上一卧,半响没说话。
此时屋内落针可闻,姜妈妈心里也在大鼓,不禁拿眼睛去睃金宝。
金宝一通挤眉弄眼,银宝踢了他一脚才老实安稳下来。
“那边那个不省心的如何了?”
沉静打破,姜妈妈把藏了青丝的荷包递上去,笑道:“老奴瞧来,姑娘这一回是吃着教训了,大爷不妨得空去看看。姑娘都瘦了。”
自她被拨去伺候玉娇娘那日起,两人的利益便息息相关了,若大爷真个把玉娇娘忘了,她这被拨出府外的妈妈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凤移花拎着那黑亮纤细,用红绳帮着的发低声笑了,“这主意她能想出来?我不信。”
姜妈妈面上顿时一白,就怕大爷以为她自作主张,便抖着声音道:“大爷明鉴,这确实是姑娘亲手教给我的,且说,大爷若还记得她便去看看,若记不得,她便死了心,在那府里只当自己是个讨饭吃的丫头。”
凤移花笑的更狠了,“她玉娇娘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清楚的狠。妈妈还不说实话?”
姜妈妈叫苦不迭,嘭嘭嘭给凤移花磕了三个响头,赌咒发誓将事情说了一遍,并哭着表清白,“大爷的手段老奴晓得,怎会自己往那作死的路上走,大爷若不信,亲自去看看便知,老奴真个没有说谎。”
凤移花揣了青丝在怀,打了个哈欠躺倒便睡,“行了,大半夜的哭丧呢,都滚出去!”
金宝银宝便知,大爷憋了一天的火气这才开始往外散呢,拉着姜妈妈匆匆便逃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凤移花给上面父母并老祖宗请了安便带着两个小厮骑马出门了,一整天都阴沉着脸,这番不仅让贴身伺候的金宝银宝叫苦不迭,便是商铺里的掌柜伙计都遭了秧,个个嘴里发苦。
这位侯府大爷可真真惹不得,常年在外做生意,人送黑玉煞神的称号,一便是因他长的玉石般温润俊美,二则是因为这位爷的手段脾性都毒辣的狠,轻易不敢招惹,便是连侯爷也要在他大怒时退让三分的。
黄昏时分,晚霞漫天,院子里厚厚的积雪稍微化了一些,虞美人就着冷水吃了个馒头,肚子还咕咕叫,屋里冷的冰洞似得,她爬上塌,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眼眶早已红了。
心想这会儿爸爸妈妈该知道自己身亡的消息了吧,爸爸一贯沉默寡言,疼她和弟弟从来不说,可是但凡家里买点好吃的都要给他们姐弟留着,妈妈更是对他们嘘寒问暖,每隔几天就要给他们打电话问问他们钱够不够花,
眼泪珠子不知不觉便落了满脸,心内酸涩,哽咽难言。
她完全可以想象一旦爸妈知道她死亡的消息对他们的打击,她就怕他们伤心过度有个好歹,她现在只希望爸妈节哀,和弟弟好好过日子。
想着想着她便如小狗一般在床上蜷缩着睡着了,眼角下还挂着泪珠,那可怜悲惨的模样真个惹人心疼,待凤移花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如此一番景象,原本肚子里憋住的一团火不自觉便消了几分。
坐上床,抬手刮掉她睫毛上的一颗泪珠,他坏心眼的就笑了,瞧这模样,这顿教训她是吃的足足的。
这女人忒个拎不清,长的虽得他心,这性子却粗俗不堪,愚蠢之极,如此想着,他又沉下了脸,如此女人也只堪做个玩物罢了,待他玩够了再做处置。
只是…凤移花拨开盖在玉娇娘脸上的一缕青丝,那下垂的卷翘睫毛,那嘟着的红唇,浅淡的呼吸,沉静的面容,温润的气韵,这女人给他的感觉怎会不同了?
三个月不见,她的性子果真变了?
凤移花不信,人这骨子里的东西,堪堪三个月能变?即使变那也是装出来的。
想到此他便笑了,冷落了她三个月,倒是学的聪明会争宠了?
他低头看她,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那他就看看这女人能装多久。
心情再度糟糕透顶,起身要走时,又坐了下来。
伏低做小能装,温柔若水能装,贤惠大度能装,这人的气韵也是能装的?
他的感觉最是敏锐,谁个包藏祸心,谁个面上一套背里一套,谁个心里打小算盘,他都能有所察觉。
手指上传来的触感让他回了神,嗯?竟然没施脂粉?
这女人自从跟了她,有了钱,恨不得把胭脂铺子里最贵的胭脂水粉都买来抹在脸上,睡觉也不洗妆,这会儿竟然没抹?
眼睛往梳妆台上转了一圈,上面堆放满满的脂粉盒竟不见了,凤移花沉思半响,那些奴婢虽惫懒欺主,只是三个月竟胆子大的敢抢他女人的妆盒了?更何况姜妈妈还在跟前。
目光又在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金钗玉饰上看了一眼,要抢也该抢这些贵的才是。
嗯?他又发现了个新奇,这女人头上竟一根钗也无,耳朵上也干干净净的,披头散发,小脸白净,他终于找到问题的所在。
怪不得他感觉这女人的气韵温润干净了,原来是这个缘故吗?
那手指不知不觉便在那张细嫩白皙的脸上摩挲起来,真真滑的如同她家的水嫩豆腐一般。
她花龄不过十五,皮子正是最水嫩的时候,压根不需施太多脂粉,稍稍抹一层蜜润润肤也便罢了,可她自己无知无觉偏要把自己往三四十老女人的模样上打扮,他眼里看着笑话,嘴上却不说一句,夜晚幸她也从不亲她唇瓣,脸颊。
凤移花目光黑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事实上,他从不肯亲任何女人的唇。
女人的唇,红如樱桃诱人,却也能毒杀人。
有个男人坐在她身边,又摸她脸又摸唇她还不醒这说不过去,然而,对一个在又冷又饿下失眠了近三个月的女人来说,一旦沉睡过去,便是雷打电闪也醒不了。
真睡假睡看她的眼睛便知,凤移花早看了半响了,心里也正奇怪着,谁知,这女人像个小狗似得,哪里有热源就往哪里钻,蠕动蠕动,手脚并用把他当暖炉给环住了。
凤移花挑了挑眉峰,顿觉有趣,捏了捏她白玉似得的小耳朵,点了点那半张着诱惑人的唇,喉头动了动,身体某处顿时便硬了。
他可不是肯委屈自己的男人,将这“小狗”紧紧箍在身上的锦被扯了开去,便见她里面竟还裹着一件薄薄的兔毛皮裘。
凤移花哼了一声,这院子里的奴婢尽可以都换掉了,他教训自己的女人是一回事,他们欺主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屋里原本便是有地龙的,只不过他三月不来,那些奴仆便偷懒没烧罢了,这会儿他来了,地龙便烧起来了,门外也挂上了厚实帘子挡住了外面的寒风,三月前天气可还没这么冷。
屋里热气上涌,她穿得多,盖得多便捂出了一身汗,手脚踢蹬一番,那皮裘便被她自己扯开了一半,露出里面穿的一件杏黄色抹胸裙,睡觉怕束缚的缘故,系在腰上的丝绦早解开了,原本该贴在胸口上的抹胸部分便松垮下来,她又是侧着睡的,他轻易便瞅见了里头藏着的一对丰满玉兔。
嗓子眼儿干渴得厉害,他脱了身上的黑狐皮裘扔在地上,那常年打算盘握剑带着薄茧的手便一使劲攥住了那对兔儿。
一丝麻痒传遍全身,虞美人拧着眉情不自禁便又软又娇的嗯了一声,那双腿便交叠着摩擦了一下。
凤移花越发感觉有趣,这女人的身体他开发的也差不多了,却从不知她还能有这般可爱勾人处。
自己脱了衣裳,踢掉靴子上床,放下床帐便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玉体横陈的女人,此时他已将她身上裹着的那身碍事裙子给扔在了床下地毯上,只留一件白底鸳鸯文的肚兜藏着玉兔,稍稍掩盖着那腿间的一片黑草地。
这女人不愧是被叫做豆腐西施的,一身皮子又白又滑,一张脸长得精致美艳,那私,处也层层叠叠紧致异常,这才是他舍不得这东西的根本原因,他的女人不少,可这个却是难得的宝器,他这才不让家里那个动她,若然不是如此,但凭她那恶心人的性子以及她身后那些拎不清的亲戚他也早处置了她,省的给他找麻烦。
身下女人一头乌黑长发散满了鸳鸯枕,白嫩身子躺在大红的褥子里,白的白,黑的黑,红的红,这冲击使得他的欲望越发硬挺,张嘴隔着肚兜咬住樱红,那手指便伺机往下探入桃源深谷搅弄。
虞美人只觉自己正在做一场春梦,她是从没有过男人的,毕业之后就投身工作,一心一意想干出一番事业,午夜梦回也不是没描绘过自己未来的丈夫的,春梦也做过那么寥寥几次,每次到了第二日她自己都羞愧的无地自容,可若是长久不做春梦时她又怅然若失,实在是梦中自己想象出来的丈夫那真是完美极了,在现实里是根本不存在的。
朦朦胧胧觉得自己身下都出水了,她羞得夹紧双腿,小脸上若施了烟霞烈火一般,可是腿却并不拢,遇到了阻碍,腿间像是夹了一个火热的大腿似得,眼睛睁开时正对上一双含着欲望的眼睛。
这双眼睛可真漂亮,她感慨。
就在此时,她就见他眼中含了坏笑,而后,一跟烫热的东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她的体内,微疼微痒微麻,她猛地扣住身上男人的手臂,嗯了一声,销魂蚀骨。
忍着三月没沾这身子,这一入便停不下来,掐住臀瓣恣意狂动,虞美人便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捶打,那火热的鞭子没抽在她身上却钻入了她的心底,四肢百骸都犹如冲入了一股春水。
沉沉浮浮犹如躺在棉花里,又像是在做过山车,有那么一点疼,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害怕一丝期待,这春梦再做久一点吧。
水瞳含雾,春情如烟往空气里飘,又像是蚕丝,一点点的将他整个身子缠绕了进去,他心一动,身下那孽根入的便越发狠辣无情。
“轻,轻些。”眼角挂着情泪,她的喘息急促,又痛又享受的低哼浅叫,这可比以往那些日子她故意在床上说一些讨好他的假话更来得催情。
“真是个折磨人的坏东西。”越发觉得爱不够似得,一把将人抱起,紧紧箍在怀里,令她双腿环住他的劲腰,高耸的玉兔死死抵住他坚硬的胸膛,都压扁了。
“你起开,你起开。”风吹雨打花残败,她推着拒着哭着,可怜极了,可他却越发起劲,不仅动的厉害了,还抱着抵在墙上,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淡红如花的印记。
外边端了热茶要来伺候的姜妈妈一张脸笑的什么似得,直接对守着门的金宝银宝道:“大爷忙着不得闲,这热茶便给你们哥俩喝,廊庑下风也不小,热热身。”
两个小子年纪也大了,人事也尝过,屋里那声音实在令他们心痒,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大爷幸女子他们也没少守着,哪一次都镇定自若,可这回,听听屋里那娇软哭泣的声儿,真个不知被怎么疼了才发出这样的,啧啧一番,金宝接过大喝了一口,银宝小口轻啜,沉吟半响道:“妈妈守着,我兄弟二人去问问府里情况,大爷但凡有差遣还请妈妈通知一声。”
姜妈妈心里明镜一般,那声音在她听来都面红耳赤的,更何况这两个正值年纪的小子,便笑道:“你们哥俩先去震慑一番也是好的,至于府中情况再没人比我清楚了,回头你们闹不清楚的再来问我便是。”
“有劳妈妈。”银宝扯着金宝便走。
屋内,虞美人便奇怪,这春梦做的也太真实了,晕头转向间,只觉得这老公能力忒强,长的又那么好看,她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遇到他啊,手臂环上这人的颈,脑袋依恋的抵住,喃喃道:“老公,慢点,受不住了。”
“老公?”凤移花暂停片刻,乡下老翁老妪间处了一辈子才叫老公老婆呢,这倒是新鲜了,不知怎的,他心里竟冒出一丝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