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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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明天青墨要去上海漫展，晚上就回来，所以发文时间会晚一点，大概要22点左右。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二十三章 太女正妃
“这都是在干嘛呢？”秦心端着药走进来，笑吟吟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没什么，在说你这个庸医呢，人家这不就醒了？”江若梓白了她一眼，接过药碗，想了想，又递给了楚梦。
楚梦犹豫地看着热腾腾的药汁。
“是穿肠毒药！”江若梓凉凉地道。
“给我。”楚灵勉强抬起手去拿药碗。
“小心！”楚梦连忙按住他的手，将药汁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秦心仔细地观察着楚灵的脸色，也不禁啧啧称奇，眼中流露出来的渴望让江若梓和墨尘都打了个寒颤。这女人…该不会是想把楚灵解剖开来看看是什么构造的吧？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等伤养好了，就放你们出宫，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江若梓说着，站起身来，带着秦心和墨尘走了出去。
“殿下，就这样放了他们，没事吗？”墨尘道。
“就算他们出宫了，你也派人暗中盯着。”江若梓低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俩定然和宁欣王爷有关，说不定就是私生子之类的。”
“私生子倒不至于。”秦心在旁笑道，“我听说过宁欣王爷除了王妃生下小郡王楚玉之外，还有个很受宠的夫侍生了一子一女，不过贵族大家之中，庶出子女本就不受待见，何况那夫侍生下的还是宁欣王爷唯一的继承人，当然更招王妃嫉恨。”
“如果就是那对兄妹，那楚梦眼中的恨意倒是可以理解。”江若梓自语道。
“应该不会有错。”秦心道。
“属下会再去查一查，确定他们的身份。”墨尘低声道。
“对了，我和那个小郡王定有婚约？”江若梓突然道。
“是的。”墨尘的语气带着些黯然。
“非娶不可？”江若梓皱皱眉，想起上回在大街上见到的娇纵少年，心里就一阵不爽。
这种小屁孩娶回家来，不闹得后院起火才怪！
“恐怕是的。”秦心答道，“和宁欣王府的婚事是先帝定下的，便是殿下登基，也无法更改。”
“先帝定下的，是我和宁欣王府小郡王的婚事，圣旨上没有楚玉的名字，是吗？”江若梓心中一动。
“不错，这有关系吗？”秦心一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然有关系。”江若梓一扬眉，回头对墨尘道，“你先查实了那两人的身份，若楚梦真是宁欣王唯一的女儿，那就封她为小王爷，她的哥哥，自然配得上郡王的身份，我要娶他！”
“什么？”秦心和墨尘不禁面面相觑。
“怎么，不行？”江若梓反问了一句，这钻政策的漏洞可是大部分现代人都会的一招。
反正娶是一定要娶的，既然都是没感情的，不如挑一个自己顺眼的，楚灵总比楚玉好多了，而且他性子稳重又识大体，定然能当个称职的凤后，何况，未来的宁欣王是他的亲妹妹，娶他也不比娶楚玉呃政治效果差了！至于感情…先成亲再慢慢培养不迟！
“嗯，也许是个好办法。”秦心想了想，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望着墨尘的目光也欣慰不少。
她明白，如果楚玉做凤后，墨尘的将来定然是惨淡的，毕竟江若梓成为女皇，不会有那时间精力老是处理后宫的事，而楚灵就不同了，看得出来，这个自幼看遍人情冷暖的男子，远比同龄的少年懂得世故，性子也比那个娇纵的郡王宽厚多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江若梓吐出一口气。
而偏殿中的两人，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被定下了…
“太女殿下，凤后宣召！”正在这时，栖凤宫女官清玫走了进来。
江若梓脸上神色不动，心里却暗自一叹，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没有带任何人，她就这么跟着清玫前往栖凤宫，不过她知道，墨尘定然是会暗中尾随的。
一路无语地来到息凰宫，这次清玫不是送她去见苏涵清了，而是直接将她引到了正殿。
终于要见到凤后了吗？从苏涵清的口气中，江若梓听得出他很尊敬这位凤后，而先帝亲征，不把监国的使命完全交给已成年的太女，却让本不应干政的凤后从旁协理，也说明了这位凤后很不简单，至少是极得先帝宠爱的。
怀着一些不安，江若梓小心地走进了栖凤宫大殿。
“儿臣参见父后。”江若梓跪在地上，一面悄悄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
低垂的珠帘后隐约可见一个曼妙的身影，只是看不清面容。
“平身。”帘后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充满了威严，但此刻却显得很无力，显然还没有从女皇驾崩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谢父后。”江若梓站起身来。
“若梓，救兵如救火，三日之内，禁军就会集合完毕，各类辎重户部和兵部也准备妥当，你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兵部尚书宋忠说。”凤后缓缓地道。
“儿臣明白。”江若梓答应一声，心下却暗自嘀咕不已。
宋忠？送终？这是送谁的终呢？真是奇怪的名字…
“此次…你责任重大，西夏已经经不起再来一场败仗了，你明白吗？”凤后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父后放心，儿臣定然会得胜而回。”江若梓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回答。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凤后，并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他到底是希望自己赢还是输？
赢了，西夏大捷，可她也同时坐稳了皇位，挽救国家于危难之中的军功，任何人都无法撼动。
而输了…或许她也没命活着回来，那皇位就是属于他的亲生女儿的…
或许，她应该在出征之前再找个机会见一见苏涵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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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回来了，立刻更新！今天走了一天，累趴下了…555555，脚好痛，骨头都散架了。⊙﹏⊙b汗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二十四章 望湖小筑
江若梓来到栖凤宫的湖心亭，难得地竟然没有看到苏涵清，不禁愣了一下。
好一会儿，她不禁哑然失笑，毕竟苏涵清也是人，哪能真的未卜先知，每次都刚好在这儿等她？
想了想，她顺着幽径向前走去，拐了几个弯，很快地就看到湖边立着一排屋舍。不过是竹石结构，并不贵气，简单的牌匾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草书：望湖小筑。
天色已经暗了，但小筑里却并没有亮起灯来，黑沉沉的一片。
江若梓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算起来，她平时和苏涵清见面都是在湖心亭，还是第一次来这这望湖小筑，虽然知道苏涵清爱静，不喜欢下人打扰，但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是太过了吧！
尽管不是冬天，可小小的花园里却显然无人打理，没有一朵花，只是长满了几乎有半人多高的野草，很难想象精致绝伦的皇宫里居然还有如此荒芜的地方。
江若梓无奈地摇了摇头，绕过花园，找到书房。
没有什么理由，也许只是一种直觉，她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站在门口微一犹豫，她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推开门。
“是你？”苏涵清脸上微微显出错愕之色，手上还抱着一叠书，看到她进来，一时不知是不是该放下。
“这个…我有事找你。”不知道为什么，江若梓突然觉得有点紧张。
“怎么了。”苏涵清还是将书放在桌上，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坐下说吧。”
“哦。”江若梓好奇地四顾打量着这间书房，只见虽然没有下人，但书架上却是一尘不染，显然时常有人擦拭。
实在很难想象苏涵清挽起袖子干活的模样…
“什么事，说。”苏涵清淡然道。
“我想知道，凤后是什么样的人？”江若梓道。
“凤后？”苏涵清也没想到她问的会是这个，顿了一下才道，“凤后与先帝少年夫妻，感情很好，只育有一女，便是三皇女江若梅。不过他向来视其他几位皇女皇子如同亲生，宽厚大度，深得朝野拥戴和先帝的敬重。”
江若梓闻言不禁稍稍放下了心，这么看来，至少那位凤后应该不会故意让她去送死…
“怎么，怕凤后暗中给你使绊子？”苏涵清心念一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皇权的争夺本来就是最残酷的，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就丢了性命。”江若梓道。
“当初，先帝为立太女之事，我去问过凤后，他只回答了一句话…”苏涵清有些怀念，脸上也郑重起来，“他说：我本宫首先是西夏的凤后，然后才是一个父亲。”
江若梓也不禁暗自动容，若是这位凤后说的是真心话，那倒的确难得。
“你来，不会只想问这个吧？”苏涵清岔开了话题。
“对于宁欣王府，你知道多少？”江若梓沉吟了一下才道。
“宁欣王爷一世英明，又对先帝忠心耿耿，可惜…娶夫不淑，子嗣不贤。”苏涵清沉默了一会儿道。
“哦？怎么说？”江若梓一挑眉。
“宁欣王妃好妒成性，凡府中稍有姿色的男子都被逐出王府，可惜…除了一个儿子之外就别无所出。”苏涵清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那位小郡王是如何性子，想必你也很清楚。”
江若梓撇撇嘴，一脸的嫌恶，又道：“宁欣王不是有个女儿？”
“不错。”苏涵清点了点头道，“王妃进府后千防万防，却不料宁欣王在外应酬时喝得大醉，与一个美貌侍从一夜风流…不料那小侍竟然就有了身孕，王妃只得同意将其带回府中纳为侧君。不过这小侍也的确聪明隐忍，在王妃的迫害下依然平安诞下一子。”
江若梓知道那个孩子十有八九就是楚灵。
“因为是个男孩，王妃也就没有太在意，隔了几年，王妃有了身孕——就是怀着小郡王的时候。”苏涵清继续道，“那位侧君竟然再次有孕，十月之后，王妃产下一子，而侧君却是个女儿。”
江若梓不禁苦笑起来，抢了王爷的宠爱，又生下了唯一的继承人，这父女自然是要受到迫害的。
“这些事，你不是也派人去查了吗？”苏涵清道。
“问你毕竟快。”江若梓一笑，突然道，“我要娶宁欣王的长子为太女妃，你觉得如何？”
苏涵清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阵，却点了点头：“不错的主意，不过如果你要娶楚灵，对于现在的那位小郡王就决不可心慈手软。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放心，我当然懂。”江若梓白了他一眼。
“好了，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苏涵清道，“马上就要出征了，在这之前就可以把事情定下来。”
“知道了！”江若梓站起来，得到了苏涵清的支持，她现在觉得一身轻松。
苏涵清望着她轻快的背影，眼神不禁一黯。
江若梓可不知道他心里还有什么念头，解决了烦恼，很快地回到了太女殿。
楚灵的恢复能力的确很变态，退了烧，竟然已经可以自己下床。
“怎么，要走？”江若梓看着他皱眉道。
“太女殿下莫不是反悔了？”扶着他的楚梦抢着道。
“反悔？本殿下说得可是伤好之后随你们离开！”江若梓瞪了她一眼，又对着楚灵道，“身体是你自己的。你都不爱惜的话，还有谁会爱惜你？回床上躺着去！”
楚灵愣愣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难道是想本殿下抱你回去？”江若梓坏坏地一笑。
“你敢！”楚梦立刻挡在哥哥身前。
“本殿下不敢？要不要试试看？”江若梓低下头，与她对望。
四目相对，顿时火星噼里啪啦直冒。
“算了，梦儿，我们回去吧。”楚灵无奈地一声轻叹。
楚梦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扶着他走回偏殿。
江若梓翻了个白眼，心下暗自嘀咕，苏涵清都说了要在出征前把这事定下来，现在哪能放他们出宫？
呃…好像定下来之后就更不能放了他们了…
不管了，反正她现在是太女，将来是女皇，整个西夏她最大，谁怕谁啊！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二十五章 极品太女
忙碌了一天，江若梓一边哀叹着为什么想当昏君还那么难，一边爬上了床，几乎在几秒钟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秦心说了什么，但疲惫的大脑已经不想去理会…
“殿下！醒醒！”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唤。
“吵死了…”江若梓翻了个身，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继续睡！
“殿下！来不及了啦！”秦心望着床上裹成蚕蛹状的人，不禁哭笑不得。
“再让我睡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江若梓迷迷糊糊地道。
秦心叹了口气，一拍额头，手指一翻，亮出一枚细细长长的银针来，拉下被子，顺手往她肩膀上一插。
“啊！”江若梓猛地蹦了起来。
半边身子又酸又麻又痛，顿时将浓重的睡意赶得无影无踪。
“殿下，该起了。”秦心忍着笑，轻轻地拔了针。
银针离体，江若梓立刻就感觉到痛楚全消，而且浑身轻松，精神也格外好，完全没有平时睡醒后的那种无力。
“秦心！”江若梓白了她一眼，眼前这个小女子，也从没给过她这个太女多大尊敬。
“殿下醒了的话就赶快梳洗更衣吧，等一下还要接见几位大臣。”秦心笑道。
“什么？接见大臣？”江若梓惊愕地道，“我怎么不知道？”
“我昨晚上又禀报过，殿下莫不是没听到？”秦心歪着脑袋看着她，满脸的无辜。
“该死的家伙！”江若梓低咒一声，这丫头绝对是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才说的！大臣？她可是一个都不认识，要是叫错人怎么办？这么重要的事也不事先和她商量一下！秦心又不是不知道她“失忆”了！
“见那几个老家伙有什么大不了的。”秦心不以为然道。
“怎么说？”江若梓皱了皱眉，听秦心的语气，似乎很看不起那些大臣似的。
“丞相萧兰耳聋眼瞎，脑筋糊涂，老而不死，有传说相府的公务都是萧瑾之代为处理的——真看不出当初萧兰夫妻都年纪都一把了，还能生出萧瑾之这么漂亮的儿子来。”秦心道。
萧瑾之…又听到这个名字，江若梓不禁心中一跳。
“户部尚书刘玲好赌成性，几年来不知被她亏空了多少银子，刑部那个姓杨的老尼姑，整天拿着一本经书断案。还有工部的刘尚书，自诩为京城第一风流才女，整日里眠花宿柳，乐不思蜀，搞得家里的夫君带着八个小侍天天跑到花楼去找他们妻主！”秦心继续道。
江若梓听得一身冷汗，差点没呻&8226;吟出来。堂堂帝国，朝堂里竟然都是这么一批臣子吗？难怪会招来如此惨败！不过，估计也就秦心这丫头敢这么说，而且还是当着她这个未来女皇的面说，真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吗？
“兵部尚书宋忠倒是还算忠心，平日里也勉强恪尽职守，只可惜…”秦心摇了摇头，又道，“生了个不孝女宋敏，整天惹是生非，欺男霸女，刑部的官差和受害的苦主三天两头找上门，宋府门前日日门庭若市。”
江若梓无比黑线。
这可有意思，老妈叫“送终”，生的女儿叫“送命”，不过再这么搞下去，那个纨绔女别哪天真的踢到块铁板，送了自己的小命才好。
“殿下还有什么问题吗？”秦心道。
“当然有！”江若梓猛地一拍桌子，“那些大臣！我都不认识，你要我怎么去见她们！”
“我还以为有什么困难呢。”秦心一笑，“别忘了，您是太女，马上就是女皇！”
“那又怎么样？”江若梓不懂。
“她们是您的臣子，有什么好怕的。”秦心不以为然地道，“无论她们说什么，殿下只要装样子听听，点点头，说声知道了不就行了？”
“咳咳咳…”江若梓干咳了几声，瞪大了眼睛，“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秦心撇嘴道，“您是君，她们是臣，岂有君怕臣之理？”
这回江若梓听明白了，总结起来就是作威作福装腔作势是吧？这个她喜欢！
“话说回来…”秦心又扔下一句话，“殿下您失忆之前，本来也没有认全过那些大臣，就算叫错了人也不打紧。”
“噗——”江若梓刚拿起杯子漱口，顿时将水全喷了出来。
原来的那位太女…可真是极品啊！
“殿下，大臣们都在正殿等候。”秦心催促道。
这么快？江若梓连忙收拾好衣服，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出门去。
来到正殿，里面果然已经等候着几个身穿朝服正装的老婆婆。
“众位爱卿免礼。”江若梓僵硬着脸，学着古装剧里的戏词。不能怪她紧张，只是…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她现在正在努力适应当皇帝。
众人对望了一眼，她们还没来得及跪下参拜啊…
“有什么事就说吧。”江若梓不管她们怎么想，径直说道。
一听这话，下面顿时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听着下面乱糟糟的发言，江若梓忍了许久，真想拍桌子大喊一声闭嘴，但又要顾及太女殿下深藏不露的形象问题，只有咬着牙继续苦忍。
可是，怎么这些老太婆这么能说？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是说，人老了就会变得爱唠叨？就像她前世的奶奶似的…
再听了一阵，她实在忍不住了，不就是讨论一个出征时京城的禁军归谁暂时管辖嘛？前线的战事都每个准呢，就在这儿争权夺利起来了。
正当江若梓想拂袖而去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小宫女在殿门口张望着，便招了招手，叫她进来。
小宫女一路小跑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然后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江若梓一声干咳，吸引了下面吵得面红耳赤的大臣：“宫中有点事，本殿下要去处理一下，此事容后再议！”
“殿下！”
“殿下！”
江若梓不管他们在后面大叫，只喊来侍卫送客，自己匆匆返回寝宫。
楚灵病危？怎么可能！他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那种恢复速度未免也太恐怖了点，怎么这一夜工夫就变成病危了？其中定然是出了什么事的！
无论如何，这可是她未来的夫君呢…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二十六章 凤后赐婚
“你、你、你滚出去！”江若梓刚走进偏殿，迎面就飞来一个茶壶。
她还没来得及闪避，身后一把连鞘的长剑灵巧地一挑，将茶壶拨到一边。
“哗啦~”茶壶粉碎，里面温热的茶水洒了一地。
江若梓好奇地盯着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墨尘，这就是影卫吗？他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的？
“殿下，看楚公子要紧。”墨尘干咳了一声，提醒道。
“哦。”江若梓赶紧走进殿中。
呃…看楚梦这么发飙的样子，楚灵该不会那啥了吧？
“殿下来了？”秦心笑吟吟地从床边站起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江若梓问了一句，但看到她轻松的表情，心也不禁放了下来。
“没什么，一时气急攻心罢了。”秦心轻描淡写地道。
“气急攻心？”江若梓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疑惑。楚灵又不是楚梦那么不经事的，他的性子也明明温厚，什么事能一下子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还不都是因为你！”楚梦气急，不管抓到什么就砸过去。
墨尘身形一闪，已挡在江若梓身前。
“小王爷，您要是再不住手，我不保证楚公子会如何。”秦心插了一句。
楚梦一怔，手里举着一个花瓶硬生生地停住了动作。转头望去，只见秦心站在床前，指间一根长长的银针指着楚灵的头顶，一脸的笑意，顿时便僵住了。
江若梓差点忍不住笑起来，果然还是秦心最厉害！
“小王爷刚才砸坏的东西，过些日子自然有人将账单送到宁欣王府。”秦心又加了一句。
“噗——”江若梓终于破功。
“你还笑！这是什么！”楚梦重重地将花瓶放回桌上，随手将一卷书册扔过去。
墨尘一把接住，确定了不是什么危险东西，才转身交给江若梓。
江若梓好奇地打开，才发现竟然是一纸婚书。
苏涵清…她不禁一头黑线，这人的办事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啊！居然已经让凤后下旨赐婚了…呃，楚灵该不会是看了这个才气急攻心的吧？
“你不是说放了我们吗？卑鄙小人！”楚梦恶狠狠地瞪着她。
“不就是赐婚么，这哪儿卑鄙了。”江若梓不以为然地把婚书塞回给她，“皇室贵族、官宦子弟，哪个的婚事能由自己做主了，还不是寄托于一纸诏书，作为权力连接的工具？若是可以自己选，我还想娶墨尘呢！”
“殿下！”墨尘叫了一声，如玉的脸庞顿时红了起来。
楚梦出奇地安静，没有骂人，没有发飙，只是一张俏脸紧紧绷着，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好了，没事就出去吧，别打扰了病人休息。”秦心说着，就把楚梦拽了出去。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楚梦明明是想挣扎的，但就是无法反抗。
墨尘退后几步，瞬间又隐入了暗中。
江若梓不满地瞪了空气一眼，虽然可以感觉到他就在附近，但是看不到人的感觉…真不好！
踢开脚下的一堆垃圾，她来到床沿坐下，细细地打量着那张容颜。
刚才的话，她的确是出自真心，她与他，都不过是权力斗争之下的牺牲品而已。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滔天权势，得到了这些的同时，终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对于楚灵，江若梓当然有好感，这样俊美、温和的男人谁不喜欢？但也只是喜欢而已，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只是八点档言情剧里才会出现的事，而她…早已过了会幻想遇到王子骑着白马来迎接的年纪了。如果真的有一天看到白马…好吧，也许上面骑的是唐僧。
不过，现代社会的婚姻又何尝是有感情的了，先结婚，再慢慢培养，没有爱情也会有亲情，生活…也就是那样过的了。
突然间，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醒了？”江若梓轻声道。
楚灵慢慢地睁开眼睛，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又扫过满地的狼藉，好一会儿才道：“抱歉，舍妹又给殿下添麻烦了。”
“没关系。”江若梓直觉反应地答了一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楚灵的反应未免太过平静，和刚才被气昏的样子实在是反差太大了，让她心里也不住地打鼓。
“刚才…”楚灵淡淡地苦笑了一声，无奈道，“是我太冲动了，你说得对，像我们那样的人，婚事不过就是工具罢了。”
“你…原来你早就醒了。”江若梓尴尬地道。
“嗯。”楚灵应了一声，垂下了眼帘，轻声道，“殿下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对我来说，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否则，按照王妃的意思，一个庶出的孽种，只怕会被随便送给谁做小侍吧！我纵然有一身武功，却真的能护得住自己和妹妹吗？”
这样的楚灵让江若梓突然觉得很心疼，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郑重地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
“求殿下，帮我照顾楚梦。”楚灵道。
“好。”江若梓点了点头，没由来地一阵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