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频频点头,不禁都暗自佩服萧芜的智慧,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萧美欣曾经的苦心教导,而萧芜也似乎天赋异禀,往往能熟记于心。
祁少凡道:“但要如何快速送往每一家分堂呢?以我或姐夫之力,也顶多送几家,若朝廷真要追究,定是来不及的,更何况我不能丢下狱中的爹不管啊!”
祁思楠连忙道:“找你的义兄啊!红花镖局与我和相公一同进的城,他们镖师众多,一定可以帮忙的!”
祁少凡大喜,连忙修书一封,由郡王府的家仆送去京城红花分局,而自己则匆匆赶回齐善堂偷取堂印,以他矫健的身手和对家中药堂的熟悉,即便是白天也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但他除了带回堂印外,更带回了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东西。
此刻,曹俊杰也已到了郡王府,更是招来了双倍人数的镖师在外等候,一见祁少凡回来,众人便忙不迭地帮着在转让书上盖上堂印,待镖师接到函件奔驰出城后,祁少凡才将带回的另一个包袱在众人面前解开。
萧芜看着包袱中四四方方的锦盒,脑海中灵光闪动,总觉得这东西仿佛在哪里见过,她走上前捧起已被撕裂的封条,那熟悉的字迹…她看了看何琦,不禁蹙眉道:“这不是几个月前娘让你带进京叫伯父转交给太妃的玩物吗?这上面分明是娘的字迹啊!”
情中情解结缘中缘(二)
作者有话要说:
琐琐不小心病了下,错过了端午节,错过了给大家更新!真的很抱歉,我不会不更,但最近会很忙,更得会比较慢!琐琐预计过了这个月的28日后,会以突飞猛进的速度更新,估计十天左右就能完结。(最近大家都很忙吧!不如攒着到那时一起看,最近我会更得慢一点的,因为我毕竟要把正事和这十天来拉下的正事都做好啊!)前情提要:萧芜与祁少凡的感情可谓稳定了,但世事无常,就在萧芜庆幸自己离开皇宫时,祁家突然出事了,祁少凡的父亲涉嫌加害皇室之人被关押起来,齐善堂也被查封,如果祁、萧二人想长长久久安定地在一起,就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啊……
祁少凡道:“你看看里面是什么?”
萧芜将信将疑,轻轻打开盒盖,只扫了一眼便“嚯”一声关上了盒盖,神色惊异道:“怎么是灵芝?”何琦不信,上前来打开看过,连声道:“姨妈难道叫我给太妃送灵芝不成?这个盒子的确是那天姨妈交给我的啊!”
祁少凡过来拿出灵芝,士于众人,缓缓道:“这是一支百年灵芝,距今约摸两百年,虽然也是珍贵的,但并不惜有,宫里恐怕也大有!”
杜海涛疑惑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文章,到底怎么回事啊!”
萧芜看着盒盖上飘着的封条上母亲的娟娟细字,心中徒生出诸多心绪,但理智终究让她保持了冷静和智慧,只听她道:“恐怕这一切就要等祁伯伯来解释了,不过如今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们既然肯定祁伯伯不可能进贡毒物,那这问题一定是出在宫里了,不管幕后之人的矛头是否指向‘齐善堂’,如今齐善堂确实难脱干系了。”她清澈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总之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对其他人有所牵连,那我们就一定要进宫去作文章。”说这话时,她心中徒然一凛,自己才出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啊!
杜海涛也点头道:“是,的确是这个道理,我们一定要把祁伯父弄出大牢才行!”
祁少凡此刻却突然温和对萧芜道:“我怎么好让你进去呢?你再进宫,就未必能出来啦!”
萧芜心中一暖,莞尔一笑道:“自然不能我一个人去,少凡你陪我去啊!而且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去,要乔装打扮,偷偷摸摸地去才行啊!”
祁思楠看着弟弟与萧芜眉目间传递的阵阵温情,心中不免勾起淡淡的哀愁来,而这份哀愁却其实早已盘踞在她心头了。曹俊杰见眼前的光景,也暗自笑了笑,将心头的那一抹不舍深深藏起来。
祁少凡却只是疑惑道:“我也去?”
萧芜点头道:“你也说了,御医馆荒唐,如果不介意,我希望能叫你去验那昭媛的尸首!”
祁少凡似乎领会其中意思,点了点头,于是众人又做了商议,决定明日清晨就由乐郡王带着祁、萧二人进宫。
是夜,众人因不便留宿与郡王府,便由何琦夫妇带着萧芜回了何宅,祁少凡跟着曹俊杰去了红花镖局的京城分局。萧芜随着表兄夫妇回去的路上,看着祁思楠在车上不曾松开过丈夫的手,这一幕此刻在她而言,竟是如此的温暖。
秋天的夜空很是清朗,一轮明月挂于上,光芒普照。萧芜此刻正独坐于何宅园中的凉亭,倚着那朱漆的围栏,月光静静地洒在美丽的脸庞上,眼眸中思绪万千。
“这样坐着不冷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萧芜回身浅浅笑道,“上一次来时,就想要这样坐坐。”她定眼看了看来人,温和道,“祁…表嫂她没有误会你吗?”
何琦在萧芜身边坐下,伸手捏起她冰凉的手掌,捂在掌心里,缓缓道:“那晚她醒后,我便与她促膝长谈,我把那日我们说的都告诉了她,我说过她是个灵慧的女子,所以我们…”他的脸微微泛红,笑道,“总之,我不会负她,这样的女子若被人所负,上天也不会答应的。”
萧芜这样听着,看着何琦脸上神色的变化,她心底泛出一丝极淡的酸意,或许如今在何琦的心里真正又装下了一个女子,萧芜一时无法适应,到底心中也有着私的那一面。
“表嫂她…看起来很幸福!”萧芜淡淡道,那一丝酸意其实毫不具威力,此刻她的心中,祁少凡早已赶走一切杂念,稳稳地占据其中。
何琦“嗯!”了一声,说道,“本来并不打算这么早来京,但她晕厥时下人们都以为她害喜,但事实又并非如此,阮姨太便幸灾乐祸似的说一些…一些不中听的话,我怕她心里不自在,所以就想带她出来走走,本来汐儿的事情也是要办的。”
萧芜看着何琦脸上疼惜的神态,心中一暖,倚身靠在他的肩上,低声道:“那以后你还会疼芜儿吗?”
何琦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你不是有少凡吗?”
萧芜一听便坐正了身体,脸上的红竟晕到了脖子根,她少有这样的窘迫,却因何琦说这句话而感到羞涩不已,半晌才挤出一句话道:“他待我好!”
何琦心中释然,伸手将萧芜拥在怀里,说道:“这就好!”他随即抬头望了星空,一颗星星闪烁之后竟再也没亮起来,或许是被云遮住了光芒,但何琦却想起了妻子刚才与自己说的话,心中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翌日清晨,乐郡王便带了几个侍仆欲进宫,侍卫见是他竟问也不问就放了进去,于是一路顺利,径直入了后庭。路上却不想遇见了正往寿康宫去的源贵妃,她依旧光彩照人,步生莲花,仿佛昨日的事与她竟无半点关系。
“贵妃娘娘吉祥!”杜海涛嬉笑着向她行礼。
源贵妃淡淡一笑,瞥眼打量了他身边的人,眉心一挑,掩嘴笑了笑,便缓步向前走着,一壁道:“王爷就是孝顺太妃,一大清早就进来问安!”
杜海涛笑道:“贵妃夸奖了!只是母亲昨日没有出宫,所以才放不下心,一早便想着来看看。”
源贵妃冷冷道:“是啊!郡王爷不比常人,这后宫自然是能随意进出,但…恐怕寻常人就不能了吧!”此话一出,杜海涛身后侍仆中的两人不由对面看了一眼,但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杜海涛陪笑道:“是!娘娘说的极是!”他突然打了个激灵,又佯装正经道,“听说冯昭媛殁了,那如今小皇子又有谁来照顾呢?”
源贵妃冷冷瞥了他一眼,径直向前走去,嘴里吐出的语气很是不屑,道:“皇后那儿抱着呢!你带这么些礼物来,不该是贺她得子的吧!”
杜海涛身后一女仆猛一抬头,她心里忽然对这些事有了明白了。杜海涛有意停了脚步,那源贵妃也不搭理,径直走远了。
杜海涛低声对身后人道:“你们小心行事,务必保全自己。”
众人应了,便见几个女仆捧着礼盒转角而去,杜海涛则带着几个男仆往寿康宫而去。
女仆一行人走不多久,便迎面遇上了几个老嬷嬷,那几人因是皇后宫里当值的,不免对其他人颐指气使,见了这几个人便道:“皇后要请柳修仪共进早餐,你们到宜人殿去请一回!”
一人答道:“奴婢们正要给皇后娘娘送礼呢!”
一个嬷嬷扫了一眼她们手中捧的礼盒,便道:“给我们就是了!”说着纷纷过来夺下礼物,嘴里喝道,“快去快回,别让皇后娘娘久等。”转身走时又互相揶揄道,“一个奴才命的主子,我可不待见。”
女仆中的一女子听闻,心中着实一沉,她黯然地跟着其余人往那宜人殿走,她不晓得一夜之见从侍女变成美人,又一夜之间由美人变成九嫔中的修仪,对于心妍而言到底是不是好事。
当她随着众人到了宜人殿时,那柳修仪也方才送走了皇帝自行梳洗完毕,听闻皇后请自己,便给了来人一些赏赐打发了走,又重新回去换了装束打扮,待再出寝殿时,却见一个侍女立在正殿里。柳修仪定眼看了看,胸前提起一口气,便对身边的侍女道:“安排她歇会儿,我回来就要见她!”说罢便匆匆离去了。
那侍女不是别人,正是要进宫来的萧芜,她看着柳心妍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且说杜海涛带着其他人往寿康宫而去,冷不丁便有一个男仆走丢了,只见他身手矫健,不过几个腾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冯昭媛的梓宫。其实妃嫔暴毙通常都不会得到大殓,实在因为她产下皇子,皇室才不愿做的如此冷血,这才为她这个被毒死的嫔妾进行风光大葬,此刻梓宫里也是做了精心的布置,让她才此处能享几刻宁静与荣华,也是因为这白布飘扬,才让祁少凡能快速地找到这里。清晨时分,宫人们都去听领班宫人安排今日之琐事,梓宫中仅留下了一个人看守,冯昭媛生前产子找人嫉妒,死后便也少有人会来吊唁。
祁少凡不等那瞌睡的宫人醒来,便一根银针插入了她的穴道,让她继续沉沉睡着,自己便迅速地到了冯昭媛的尸身边上察看,当他轻轻撩开死者的衣衫察看体肤时,眉头不由得紧紧蹙在了一起。
这一厢,柳心妍走后没多久便回了来,见了萧芜便自顾自对她的仆人道:“皇后那儿才说了会儿话,小皇子便闹腾起来,我们也不得不退了下来,皇后娘娘看起来可是春光满面啊!”
待众人退下只剩萧、柳二人时,柳心妍这才道:“你怎么这个样子进来了?”
萧芜看她的眼神有些哀愁,不回答却道:“冯昭媛就这样暴毙了,你不怕吗?”
柳心妍挽了挽鬓角的碎发,笑容中竟浮现出一种仿佛久涉世事后看淡一切的冷漠,“这是她的命数,而我亦有我的命数。”她突然又感激道,“谢谢你…小姐,谢谢你给我送来的银票。”
萧芜心中一沉,心下里知道即便自己再多说,柳心妍也不能改变什么,又何必让她不痛快呢?于是道:“我来,是求你一件事!”
“你说啊!”柳心妍似乎早有预料,神色极其淡定。
萧芜走近她,握起她的手道,“你说你不能陪我,但是祁公子能陪我,可是如今齐善堂因冯昭媛一案被查封,恐怕他也成了朝廷要缉拿的罪人,你说我们又如何能在一起呢?”
柳心妍眉梢微动,顺势将萧芜按在了椅子上,自己踱到一边,仿佛盘算了什么,因道:“你要我去和皇上求情?”
“如今宫里还有谁的势头比你高吗?”
“原来小姐也要利用我…”
“我…”萧芜竟被她的话堵住,一时语塞。
柳心妍凄凉一笑,说道:“其实我只不过陪了皇帝两日罢了,他对我不过是一时的新鲜,能否长久我不知道,在他面前我是否有分量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源贵妃才是真正能在他面前说话的人。”她看了一眼萧芜,说道,“不是我不愿你帮你,实在是我根本不能帮你!”
这宫廷的险恶竟然能让一个才进来的人懂得这些生存知道,萧芜不由得觉得周身寒冷,她缓缓起了身子,对柳心妍道:“我知道了,我想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说着便往外走去。
柳心妍在其身后道:“小姐你和祁公子是三世的姻缘,好事多磨,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心妍会尽力帮你,即便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萧芜微微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口气便跨步走了出去,本来她准备了好多话要对心妍讲,亦想对她做诸多的嘱咐,这一刻她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不用多说了。
情中情解结缘中缘(三)
萧芜带着满腹的忧虑离开了宜人殿,宜人,多好听的名字,可如今却是个困住了人的凄凉之地,如果正如少凡、心妍所说个人有个人的命数,那我萧芜的命数又是什么呢?她略略抬起头,环顾四周,皇宫如此之大,宫廷殿院错落而建,自己竟迷了来时的路。正想着,萧芜便被一股力道拉住,迅速被带到了一私密拐角处,待她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正是被祁少凡抱着,不由得大大舒了口气。
“你这样立在道路上,会很惹眼的,如果被什么妃嫔撞见可怎么办?”祁少凡满眼眶的担忧,生怕自己心爱的人遭到伤害。
萧芜被他抱着,那种安稳的感觉充满周身,哪里还会想象得出危险是什么东西!她嘴角微微扬起笑容,说道:“你这样抱着我,被人瞧见就更糟了。”
祁少凡“扑哧”一声笑了出了,嗔怪地凝望着萧芜,心里却被甜蜜的幸福感所包围,他晓得如今萧芜真正把自己当作依靠之人,即便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她还能与自己玩笑。果然自己没有看错,没有看错七年前马车翻到后挣扎着爬出来的那个女孩脸上的倔强,没有看错在金海大街上那个不畏强暴的女子脸上的正义凛然,而自己,就应当是这个世上来安抚和温暖这个刚毅的女子心底最柔弱之处的男人。
“你怎么还不放开我?”萧芜并不知道祁少凡此刻心里的想法,只是觉得他凝望自己的神情,叫自己面红耳赤。
祁少凡微微一笑,轻轻放开了萧芜,颜色随即转了严肃,低声道:“冯昭媛的死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她根本不是死于什么假灵芝,更不是什么菇毒,她仅仅是死于简单的附子之毒,而因灵芝、人参等大补之药的效用导致毒性大增,才使得她所谓的不言一语就毙命了。”
萧芜微微一怔,蹙眉思索道:“既然是附子,怎么可能在药渣里找不到?”
“只要把附子熬成毒汁熬药时加入即可!”祁少凡说着,大大叹了口气,愤愤道,“医者父母心,这件事恐怕御医馆里的太医也逃不了干系,不然不会个个守口如瓶,这么简单的附子毒怎么会乱断?这些太医真正是枉为人、枉为医!”
萧芜安抚道:“你放心,既然这件事如此明了,但凡有一个人挑明即可,只恐怕皇帝也被蒙在鼓里,就不知太后…我想此事定是由夺子而起,既然如今皇子被皇后抱去,她幕后就一定是其中之一。”
祁少凡接口道:“宫闱倾轧如此残酷,若你这次进宫纯为进宫,即便烧了这座宫殿,我也要将你抢出来。”
萧芜心中温暖,但还是正经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绝非久留之地,郡王爷好像要我们从御膳房的后门出宫?可是御膳房在哪里我们怎么知道?”
祁少凡神秘笑道:“我从前是王爷的陪读,在宫里待过很长时间,闲暇时就跟着王爷到处玩耍,那御膳房后总管采买处,可以有溜出宫去的小门。这里离那儿不远,我带着你从没人的地方走。”萧芜将信将疑地看着少凡,虽然奇怪少凡能对宫中之路如此熟悉,但还是放心地跟着他走了。
是日午后,杜海涛将母亲送回公主府后,便回到了自己郡王府,萧芜、祁少凡、何琦、祁思楠等也早已等候,静爰虽在宫中,却也知道儿子府中此刻门庭若市,自己却也不多加嘱咐,只说了一句“悠着点”罢了。杜海涛见了众人便说了自己在寿康宫的见闻:
“起先众人都将矛头指向源贵妃,可她却振振有词,就连皇上也证明源贵妃是得到他允准才将灵芝赏给冯昭媛服食的,于是这才究查到了齐善堂的头上。但太妃认为源贵妃不祥,所以亲自下了懿旨要皇后抱养皇子,而这件案子将正式交付大理寺查办,如今祁伯父也被关在大理寺。”
“王爷,能否让少凡去见家父一面?”祁少凡听说父亲被关在大理寺牢中,不禁问道。
“我也要去!”祁思楠也上来道。
杜海涛摆手道:“现在你们两个都不能去,虽然朝廷还未下通缉令,但终究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们放心,我早已安排下去打点一切,只要不开堂提审,伯父在狱中会得到善待的。”
祁少凡苦笑道:“没想到我们父子命中都与这监狱有缘。”
萧芜见祁少凡此刻脸上担忧的神情自己很能体会,不由得过来握了他的手,报以温柔地笑容,继而对众人说道:“恐怕要查出这宫里是何人在作祟,非我等之力能办到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齐善堂脱离干系就好,那就不难了,这件事…就让我来做吧!”
众人看着萧芜,纷纷不解,祁少凡亦问道:“你要怎么做?如果要让你犯险,我决不答应的。”
萧芜微微摇首,微笑道:“少凡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齐善堂重开的。”
正说着,曹俊杰经引报进来一见众人就道,“出去的镖师大多皆已飞鸽传信回来,果然不出芜儿所料,平津县已有官府去查封齐善堂,好在我们的转让书到的早,目前暂没有动静,那些官员也已上报朝廷,等待下一步指示。”
祁思楠听闻大惊,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悲伤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奶奶和娘不也快知道了?”
何琦到妻子身边安抚道:“我想爹和娘会过去照顾,岳母和奶奶不会有事的。”
萧芜微微叹了口气,对众人道:“这件事绝对不能再拖,哥,你带着表嫂快速回金海去安抚史老太太和祁伯母,老人家会比较担心的,有你们在会好一点。京城里的事,就交给我和少凡吧!郡王爷,我想请你明日再带我进一次宫,这一次我要光明正大的去,请你带我去拜访源贵妃。”
众人疑惑地看着萧芜,祁少凡更是担心,依他的个性又岂能让一个女子来…他还未想到如何阻止萧芜,她已然拉着曹俊杰道:“曹大哥,陪我去置办些东西吧!有你这个少局主陪着,再贵重的东西我也不怕会丢!”
曹俊杰看了一眼祁少凡,心中有些尴尬,但见萧芜肯定的神态,便跟着她出了郡王府,祁少凡担心地跟到厅堂门口,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很是焦虑,此时何琦却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芜儿会有分寸的,我想他不要你陪伴,是怕你过多地出现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吧!”
祁少凡默默点了点头,诚然他根本不会担心萧芜与曹俊杰,他只担心萧芜,他不要萧芜受一点伤害,可是他心爱的女子此刻却要为了自己而四处奔波…
翌日巳正时分,杜海涛带着萧芜进入后庭,他安排内监引萧芜去了源贵妃的颐襄宫,自己则径直往外祖母的寿康宫而去。
宠妃果然与众不同,柳心妍的宜人殿虽然富丽堂皇,可与颐襄宫相较,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萧芜在偏殿见到了源贵妃,而她亦似乎料到自己会来拜访,一副笃定的模样。萧芜按礼参拜,更由与自己一行进宫侍仆送上了丰厚礼物。
源贵妃屏退了众人,悠悠地打开茶几上的一方锦盒,突然眼神一亮,凤眼微挑含笑对着正缓缓起身的萧芜道:“人说‘千年琥珀,万年蜜蜡’,如此齐全皆有,萧姑娘果然出手阔气,不知道昨日你送给皇后娘娘的又是什么?”
萧芜含笑道:“民女不知娘娘是什么意思?民女可能要离开京城了,所以想…”
源贵妃冷冷道:“萧姑娘怎么也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
萧芜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随即提亮了眼神,说道:“这些东西一皆价值连城,民女想娘娘在宫中少不得要用钱的地方,所以这才孝敬的。”
“太妃哪儿不知道吧!”源贵妃冷冷问道,“你有事求本宫吗?”
萧芜的笑容带着肯定自信的神态,娓娓道:“娘娘也一定知道冯昭媛的死与齐善堂无关吧!”
源贵妃又打开了另一个锦盒,里面躺了一方古砚,她不由问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萧芜笑道:“皇上喜欢古砚,天下人都知道。”
源贵妃起身走到萧芜的身边,说道:“你想连皇上一起笼络进是不是太天真了?”
萧芜道:“只要贵妃娘娘愿意帮助民女,皇上也就帮助民女了,这个后宫里,除了您还有谁能与皇上说得上话吗?”
源贵妃瞥了萧芜一眼,冷冷道:“我若…”她突然打了个激灵,对着萧芜道,“好,想要让齐善堂脱去干系的确是本宫能力范围,但这后宫掌凤印的终究不是本宫,其实这凤印本宫根本不稀罕,本宫不过想要好好照顾小皇子罢了!”她如是说着,眼光却突然柔和了。
萧芜点头道:“民女以后要做的生意还有千千万万,但恐怕这一生最值得做的交易,就是和娘娘这次了。”
“好啊!”源贵妃看着萧芜,突然又道,“对了,你究竟知不知道那支千年灵芝的事?”
“千年灵芝?”
源贵妃缓缓坐下,将锦盒的盖子盖起,说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千年灵芝,据说十年前齐善堂进贡的千年灵芝在五年前由太妃赐给皇上时被人查出并非实品,但当时这件事只有皇后知道,而那时祁、何两家已有婚姻,若追究起来,未免对何家的大少奶奶萧丽欣有所牵连,所以皇后便以此要挟太妃…”
“要挟太妃?”萧芜不敢相信!
“是啊!太妃恐怕是为了你们萧家吧!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棋局中一着错就步步错,你们萧、何、祁三府的联姻其实承担了太多的风险了,竟然让太妃在宫里难做人,幸好是现在,若是几十年前,恐怕…”
萧芜怔怔地重复道:“皇后竟然敢要挟太妃?”
源贵妃冷冷笑道,“那么你以为呢?”
上一章错别字好多!呵呵…琐琐最近很忙,不在状态,我决定正式暂停更新,即便赶出来的东西也不好啊!在这之后还有一个大高潮,将真正决定祁少凡与萧芜是否能在一起。
我保证,过了28日,就会全心全意更新啦!而且十天左右就完结,看过《恬妃传》的读者应该知道,琐琐说完结,就一定按时完结!
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情中情解结缘中缘(四)
“娘娘、娘娘!”源贵妃的侍女艺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苍白慌乱。
“那个…那个…”
源贵妃见她神情中露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倒没了脾气,只说道:“顺了气再说!”
艺儿深吸一口气,怯怯道:“皇后娘娘薨了!”
突然之间,一股寒气由头顶灌到脚底,萧芜竟觉得周身麻痹,丝毫不能动弹,她怔怔地看了源贵妃,但见她眼中只一瞬的惊恐,即可便回了之前笃定的神态,她微微仰起那白皙修长的颈项,对着她的侍女道:“去把那身月牙白棉缎的袍子给本宫取来!”
那艺儿还没回过神来,颤颤道:“要那…做什么用?”
“傻了?”源贵妃轻轻挑眉,伸手拔去了发髻上的金步摇握在手中,又抬起另一只手摘下了了耳垂上晶莹剔透地水晶耳坠,瞥了一眼侍女,口中道,“皇后娘娘薨了,难道不该去致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