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自己回去。”邵元松将下巴搁在年若的肩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暗哑,“不过一条街,它自己能回去。”
说罢控着年若的马靠近踏云,在它屁股上抽了一下,踏云便撒开蹄子跑走了。
年若无语了一下,也就邵元松能这样操作了,他的这匹坐骑通体乌黑,只有四只蹄子上毛色雪白,跑起来像是乘云飞奔,所以名叫踏云。因为毛色奇特,因此青州城大部分的人都认识它,否则,半路被人劫走也是有的事。
既然他已经想周全了,年若也不再撑着,放任自己靠近后面人的怀里,享受着熟悉气息的包围,感觉非常满足。
不过……
“怎么回事?不回家么?”年若看着明显应该拐弯的时候,邵元松依然控制着马往前走,疑惑的道,“对了,琼姐儿和旭哥儿怎么样?听话吗?”
“先不回家。”邵元松放在她腰间的手在宽大的袖摆下隐秘的揉了揉,道,“有那就是两个小土匪在,回去了哪里还有我的份?所以在这之前,还是让我先享用一番再说吧!”
这熟悉的无赖风格,让年若无奈又好笑,脑袋朝后顶了他一下道,“你这个登徒子!”
邵元松趁机抱紧她,下巴顶在她的发心笑道,“你快马加鞭的回来,不就是为了会我这个登徒子么?怎么能辜负你的一片情谊。”
年若仰头蹭了蹭他下巴上的胡子,望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道,“惊不惊喜?”
邵元松将她往后面揽了一下,让她的臀部紧贴上自己,用实际行动表示,“你说呢?”
年若感受到后面的形状,立刻羞红了脸,急忙往前挪了挪呸道,“不正经。”怕他再说什么,转移话题道,“我们去哪里?”
比起旭哥儿和琼姐儿,身后这个人枪都提起来了,无赖又有武,威胁比较大,所以年若决定委曲求全,先安抚这个人了。
邵元松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道,“去那里。”
年若顺着他的手指,看着福来客栈四个字震惊了,这,这是要去开房?!
“青州城的人都认识你吧?”年若做着反抗,“你敢去开房,明天你嫖/妓的消息怕就要满天飞了,我才不要丢那个人!”
邵元松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她,“谁说是我去开房了?”
“难不成是我?”年若听出他的意思,惊讶的瞪大眼睛。
“难不成除了你我还能有别人?”邵元松无赖的道,“那我叫铜宝过来替咱俩开一个?”
“滚蛋!”年若骂道,“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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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黑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带着帷帽的女客进了福来客栈,有些生疏的开口道,“要一间上房,还有么?”
掌柜的听她语气有些不自然,心里有些奇怪,因为这几年到处战乱的缘故,单独出行的女人也不少,不过既然能孤身一人来到边城,应该不至于如此生涩才是。
不过他的疑惑只是一瞬,毕竟对方出手阔绰,他们家也不是黑店,没什么好怕的,“有的。”
结果对方又提了个不太合理的要求,“最好是靠后巷子的。”
一般来说大家要不然就是图能看到街景,喜欢靠街的;要不就是图清净,选择中间的,靠后巷子的没有街景便罢,清晨和晚上出门和回家的人来来往往,有些吵闹。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道,“上房都比较清净,所以没有靠后巷子的,中房倒是有一间,您看……”
“那就中房吧。”女客快速的道。
“好的,您订多久?”掌柜的道。
“一天……”女子顿了一下,小声道,“还是两天吧……”
掌柜的莫名从其中听出一丝羞意来,难道是觉得住的太久了觉得羞愧?这个客人真是太奇怪了……
掌柜的心里胡乱猜测着原因,手上动作却很麻利,很快办好手续,招了伙计过来带着人去了房间。
进了房间打赏过伙计不要让人打扰手,年若脱了帷帽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羞愤不已,都怪邵元松!
想到这里,点了油灯,推开朝着后巷的窗户朝下望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模模糊糊能看到底下等着的一个人影,年若气不过,拿起桌上果子朝着那边砸过去。
那影子很快就跟一个猴子以上窜上来,因为怕他不方便,年若故意要了一个低楼层的,邵元松很快就出现在窗户边上。
年若看着那张无耻的脸,非常想把他拍在窗户外边,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却搞得跟偷qing一样。
邵元松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图,非常利落的翻身进了房间,然而二话不说关了窗户就将人抄起来扔在了床上,自己跟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夜色拉开了漫长的序幕,也许是因为小别胜新婚,也许是因为tou情般隐秘的刺激,这一晚的年若也非常兴奋,偏偏中房的隔音不怎么好,她只能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偶尔承受不住时漏出的碎音让身上的人更加凶狠……
天色微微发亮时两人才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邵元松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看着怀中沉睡的妻子,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辈子重生回来,他一直以为,能跟她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能得到她的回应他便死而无憾了。
然而这种两情相悦的愉悦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上辈子姬星渊和太子妃之间的感情让他羡慕至极,他也是从他们身上才学到了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他不止一遍的想象如果他有机会好好对待他的妻子,是不是也会向他们一样,从内而外都泡在蜜水之中,让看着的人都觉得幸福和羡慕。
如今亲身体会,发现他的想象不及实际的百分之一,只恨语言苍白,无法表达他胸口满涨的情绪……
所以,他只能继续用行动表达了……
可怜年若睡到一半,就被zhong胀的感觉骚/扰醒,睁开眼睛见天光大亮,床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撩起,床上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邵元松正跪坐在她腿间,下面在她体内缓缓研、磨。
年若被这情形搞得羞红了脸,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人不让白日宣淫了,实在太羞耻太刺激了……
她急急的想拉起被子往身上遮一下,却被邵元松有力的大手强横的扣住手腕反剪至身后,顺势将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ding到了哪里,年若冷不防闷/哼一声,随即怒道,“邵元松!”却不知满眼的水雾和酡红的双颊没有一丝威慑力。
邵元松动作不停,笑嘻嘻的道,“为夫在,怎么样?是不是比昨晚黑灯瞎火有意思?”
“你这个变态……啊!”年若刚开口说了一句,昨晚被研究透的身体就被邵元松拿捏住,很快软成一滩春水,只能发出无力的娇/哼……
在头脑一片晕沉的时候,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幸亏订了两天,不然一会儿伙计来敲门就丢人丢大发了!


第95章 太子之妃
等年若见到琼姐儿和旭哥儿的时候,已经是回来的第三天中午了,要不是隔天就要去见姬星渊,邵元松估计还不放人。
卫氏知道太子回来了,但因为年若要给邵元松惊喜,谁都没告诉,她还当年若跟信上说的一样,要再过一个月才能回来,所以以为邵元松是接了太子直接跟着办公事去了,此时见到两人一起回来,年若嘴角眉梢偶尔露出的娇媚和邵元松满面春风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然心里嗔怪小两口胡闹,但却替他们开心,毕竟夫妻俩感情好不是坏事。
琼姐儿见到年若顿时忘了半年来学会的矜持,开心的尖叫一声扑了过去,“娘!娘你终于回来啦!”
年若蹲下身把她抱进怀里,使劲亲了亲道,“娘回来了,琼姐儿跟着外祖母乖不乖?”
卫氏笑道,“这半年很乖,女工做的非常不错,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真的?”年若惊喜,琼姐儿听到这个已经迫不及待了,转身就往外面跑,“我去给娘拿……”
年若的目光落在旭哥儿身上,旭哥儿早在琼姐儿扑过去的时候也跟着跑过来了,只不过他已经忘记了母亲的样子,一直在旁边看着。
年若朝着他张开手臂,哽咽的道,“旭哥儿,娘亲抱抱!”大半年没见旭哥儿,年若心中愧疚。
也许是因为家里的人每天都会说起娘亲,又或许是母子连心,旭哥儿稍微矜持了一下,就扑进了年若怀里,没一会儿就混熟了,“娘亲娘亲”的叫个不停。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晚饭,年若虽然从书信上知道卫氏的变化,但亲眼见到还是非常开心,一起喝了点酒之后,提起京都了周氏的事情。
卫氏听后愣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感觉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也是,如今的卫氏就如重获新生一样,况且人也已经都死了,那些事情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年若本来还想问问她对于年正宏是什么感情,有什么打算。又想如今年正宏要为周氏守孝一年,而过段时间他们就要去北黎京城,那边还有继承了卫家的庶支一脉,据说不太好相处,一年的时间里不知道会出多少变数,还是顺其自然吧。
晚上一家四口自然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临睡前旭哥儿这个小霸王扒着年若不松手,一要拽走就张开嘴巴干嚎,年若觉得他的性子真是任性霸道了很多,不过这么久没见,她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便依了他。旭哥儿留下了,看着眼巴巴的琼姐儿,年若就把她也留下了。
年若亲自给旭哥儿洗了澡,放在床上,旭哥儿今天特别兴奋,年若要给他套衣服,他尖叫着往床里面爬,浑身光溜溜的,一对小屁股蛋一扭一扭的,让人看着忍不住想发笑。
他回头看娘亲抓不住他,小肉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又往年若的方向试探般走了两步。
还逗她!年若失笑的看着小家伙淘气,伸手去抓他,旭哥儿反应挺快,立刻转身往床里面跑,结果冲的太急,差点撞到墙上,一个急刹,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靠着墙倒了下去。
年若本来被他一开始的动作吓了一跳,结果看他刹的及时,又被他倒下去是滑稽的动作逗笑了,旭哥儿似乎也觉得好笑,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一时间屋里充满了娘俩的笑声。
最后还是邵元松沐浴回来,长手长脚的抓住了旭哥儿,给他套了个小肚兜。九月末的天气还有点热,旭哥儿不爱穿衣服。
邵元松和旭哥儿玩,年若又给琼姐儿去洗漱,琼姐儿就省心多了,最后一家四口躺在床上一直玩到亥时末,旭哥儿才终于睡着了。
睡着的孩子都跟天使一样,年若看着他们觉得心里暖洋洋的,移不开目光,睡在最外侧的邵元松长臂一伸,拉了年若的手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年若听出来他指什么,想起这两天的胡天海地,不由红了脸,伸手掐了他一把,邵元松不以为意,反过来将她的手握紧,手指一个一个的插/入她的指缝里,最后成为十指相扣的姿态。
他的动作很慢,但却牵动着年若快速的心跳,明明简单的动作,硬是叫他做出暧昧又se气的氛围来。年若莫名红了脸,但却没有挣扎,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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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用过早饭,邵元松夫妻俩要去前面的都督府报道,路上年若才想自己的疑惑,“我是因为你和孩子在这里,怎么感觉太子也非常着急,好像有人等着似的。”
邵元松想起上辈子的事情,眉头一挑,道,“说不定就是有人等呢?”
“不会吧?”年若道,“有人等他怎么会不说?他说是要急着回来办事,到时候好早点回北黎,难道是因为想家了?”
“就只许你想情郎,不许人家想情娘?”邵元松意味深长的道。
年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是说……”太子妃?
最后三个字她是用口型表述出来的,邵元松却没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斜着眼逗她道,“怎么?终于承认你是回来会情郎了?”
“跟你说正事呢!”年若气得打他一下,“能不能正经点!”
“这我怎么能知道?”邵元松道,“既然太子不说,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心里有数就是了。”
“别忘了太子妃是武安侯家的长房嫡女,武安侯府可是武将世家。”
所以太子妃是有可能偷偷来找太子的,邵元松虽然没直说,但显然已经给了答案了。
年若本来还半信半疑,但见到姬星渊的时候,觉得邵元松说的应该没错了,那容光焕发,春风满面的餍足模样,和邵元松那天一模一样。
太子妃既然是偷偷跑来的,肯定是不方便让人知道,所以年若虽然好奇姬星渊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但也没想着近期能见到。
结果隔天下午年若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太子妃,还是对方主动来找她的。
当时她提前从都督府出来准备回家,路过西市糕点铺子的时候闻着味道香甜,忽然觉得想吃,就进去买了一点,结果刚出门就被一个匆匆跑进来的丫鬟撞了一下,糕点全都掉在了地上。
那丫鬟速度挺快,力气也不小,撞的年若的胳膊有些发疼,见年若不自觉的揉胳膊,有些手足无措,“对,对不起……”
不远处她的主子见状也跟了过来,代替她道歉,“不好意思,下人冒犯了。”
对方身量高挑,不过带着帷帽看不清面目,跟年若道完歉后就训斥那丫鬟道,“冒冒失失成何体统,去第一楼订个雅间,我要向这位姑娘赔罪!”
“不必了,”年若连忙道,“不过是一包糕点。”
那女子福了福道,恳切的道,“感谢您的宽宏大量,我这丫头有把子力气的,请姑娘务必赏脸,否则我于心不安。”
年若眼看着无法拒绝,直觉这似乎不是一件偶然,倒也没察觉出恶意。不过她不可能傻乎乎的孤身一人跟着一个陌生人离开,只笑道,“姑娘盛情难却,不过我现在实在不便,若姑娘不介意,不如去我家里坐坐,也算交个朋友?”
这句话就是委婉的拒绝和客气了,年若以为对方不管什么目的都要知难而退了,没想到人家竟然痛快的点头应下。
那一瞬间年若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反口。反正家里有左叔和邵勇他们,自己的地盘上,不管怎么样都翻不起浪来,若真有什么不纯的目的,早点弄清楚也好。
她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那丫鬟已经重新给年若买了一份点心出来,倒是让年若对这对主仆升起一些好感。
想清楚了,年若也不再扭捏,便领着人去了镇远镖局。对,镇远镖局还开着,而且比两年前的生意还要红火,毕竟战争时期要托运的贵重物品更多,名声反而打得更响了。
两人进了门,那姑娘就摘下了帷帽,年若眼睛不由一亮,好一个英气的女子!
对,就是英气。她的长相可能不太符合时人的审美,但搁在现代绝对是亮眼的存在,一字眉、丹凤眼、鼻梁挺直,配上她高挑的身量,英气非凡,偏长了一张嘟嘟唇,突出了女性特有的柔软,两种特征奇异的糅合在一起,加上她知性干练的气质,给人一种外刚内柔的感觉,展现出一种非常独特的魅力。
对方见年若盯着她看,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是不是长得有点奇怪?”
“怎么会?”年若奇怪于她的描述,真心赞叹道,“明明这么漂亮!”
“是么?”她似乎不常笑,此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柔和道,“你是第二个这样说的人。”
见年若疑惑,她解释道,“大家都觉得我样貌有些刚硬,不够柔美。”语气客观中肯,一点都不像在说自己,感觉是个非常理智的人。
年若笑道,“人本来就有不同,长相自然也各有特色,我倒是觉得这样的英气非常有魅力,您是不是会武?”
“姑娘好眼力。”对方淡淡的笑道,“也曾随父兄上过战场。”
“哇!”年若是真的惊叹了,因为邵元松打仗的缘故,她知道战场是个多么残酷的地方,女人当然也能上战场,但要付出的努力却比男人多多了,“你真厉害!”
宁穆茵能看出她是真心的赞叹,眼睛里都冒出光来了,一开始心中埋着的一点芥蒂也不由消散,果然是个可爱的姑娘,难怪他会另眼相看……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有些难过……
年若没察觉到眼前人的情绪,盛情的邀请她去花厅坐坐,比之前单纯的客气多了几分热络,是真的佩服上过战场的人,早就把之前的戒备之心丢到爪哇国去了……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寥寥几句话就能察觉出意气相投。
结果两人没走多久,琼姐儿和旭哥儿不知什么时候就等在那里,看到年若就跑了过来,“娘亲!”
边城没那么多规矩,之前年若又不在,偌大的宅院只有两个小主子,自然是想怎么跑就怎么跑的,年若才回来不久,两人有点黏她,这不,知道她快回来了,就早早跑来迎接。
宁穆茵看到两个孩子,脑子一懵,脱口道,“你成亲了?!”
年若觉得她问的奇怪,又条件反射的摸两下自己的头发,为了出门办事方便,她习惯做男装打扮,所以头发都箍在头顶,倒是看不出是妇人还是姑娘的发式。以为对方误会了,笑道,“这是为了做事方便,我其实已经成亲很久了啊,”说着拉过琼姐儿和旭哥儿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女儿,如今已经六岁半了,这个小的如今快三岁了。”
宁穆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直冷静淡然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窘迫,但还是忍不住确认道,“令夫是……”
“暖暖!”
年若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清朗的声音就先响起。
年若和宁穆茵一起回头,就看到姬星渊和邵元松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邵元松一脸不痛快的模样,姬星渊却笑眯眯的望着年若身边的女子。
他的笑和往常的笑容不太一样,带着特别狡黠以及隐忍的炽热。
宁穆茵仿佛被人当场撞破做坏事一样,淡定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
年若反应过来惊呼道,“太子妃?!”


第96章 两情相悦
姬星渊的情绪似乎十分亢奋,快步走上前来,也许是因为有同一个时代来的年若在面前,又或者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他并没有遵守这个时代的规矩,亲昵的伸手揽了宁穆茵的腰身对年若道,“介绍一下,宁穆茵,你嫂嫂。”
宁穆茵那张英气淡然的脸因为他一个动作涨得通红,似乎想挣脱,但又自觉有愧一般,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结合她之前冷静的气质,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年若看着姬星渊一副欣赏人家窘迫的样子,总有一种太子在欺负老婆的感觉。
年若咳了一下道,“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年若见过太子妃,我们进屋聊吧。”
“今天就不打扰了,”姬星渊没看年若,只盯着宁穆茵笑眯眯的道,“晚上我们俩还有事情要商讨,是吧?”见宁穆茵恨不得要钻地缝的样子才放过她,转头对年若和早就走到年若身边的邵元松道,“改天我再和你嫂嫂一起招待你们。”
邵元松淡淡的道,“太子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
太子仿佛听不懂邵元松的话,回头冲着年若俏皮的眨了下眼道,“这次妹妹立了一大功,回头兄长我重重有赏!”
竟然高兴至此,全然一副放飞自我的模样,揽着宁穆茵离开了。
年若疑惑的看向邵元松,姬星渊和宁穆茵这两口子的表现实在不是正常夫妻该有的样子,倒是像姬星渊挑担子一头热,“怎么回事?”
“谁知道。”邵元松冷哼道,“正说着事儿呢,小福子进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高兴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拽着我就往家里跑。”
原来上辈子姬星渊说的是他追求的太子妃这事儿还真是真的。他虽然能理解他追求喜爱人的心情,但他不该用利用年若做借口,不开心……
“不对啊?太子妃千里迢迢的偷偷跑过来,应该也是喜欢太子的吧?”年若嘀咕道,“太子人那么好,不喜欢说不过去啊……”
邵元松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黑了……
对于太子妃喜不喜欢太子这个答案,姬星渊以前不确定,今天却确定了。
太子在青州城落脚的都督府后院,姬星渊拽着宁穆茵快步往正房走,宁穆茵的丫鬟红缨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但又不敢上前阻止,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正屋的门在自己面前合上。
太子一直都是不疾不徐笑眯眯的性子,红缨从没见过他这么急切粗粗鲁过,看来自家小姐真的惹太子生气了,这可怎么办?
红缨在外头急得转圈,里面确实有种暴风雨前宁静的气氛,姬星渊一改往日的温和笑面风格,非常霸道的将宁穆茵抵在门上,整个身体都贴在对方身上,她的身量在女子里算高的,好在姬星渊也不低,比她高出小半个头,此刻微微低头,就跟她呼吸相闻。
“为什么去找邵三奶奶?嗯?”他开口,说话喷出的温热气流拂过她的口鼻,尾音那个“嗯~”字百转千回,瞬间能让人酥掉半边身子。
然而宁穆茵不为所动,淡淡的道,“原来是邵三奶奶,太子的信中可不是这么称呼的。”
“不要岔开话题。”姬星渊没忍住啄了啄她柔软的唇,大手也从对方的腰间上移,“为什么去找年若?”说罢手上用力捏了捏对方胸前的柔软,“宝贝,你最好想好了再说……”亲昵轻哄的语气,却含着威胁一般。
宁穆茵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将门之女,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是太子您写信给我,说很欣赏一位叫做年若的姑娘,怕将来父皇和大臣们会强烈阻碍,让臣妾来替您想想办法……”
姬星渊被气笑了,狠狠咬了下她这张气人的嘴道,“我不这样说,你会来么?两年了,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宁穆茵咬住唇,垂下眼眸遮住眼中隐忍的情绪。可是今天的姬星渊不再那么好糊弄,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其实你也想我的对吧?不然你应该理智的劝我,或者让我说明情况,你再给我想办法,而不是听我的话乖乖的偷跑过来……”
宁穆茵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想辩解,但借口确实苍白无力,只能闭口不言。
姬星渊又生气又心疼,她向来理智的可怕,可人的情感又哪里是能控制的呢?越是控制的滴水不漏,证明越是委屈自己。
要抓她的把柄不太容易,所以姬星渊决定这次绝对不会再因为心软而轻易放过她,“就算你是听我的话跑来的,我都已经说了安排你们见面了,你为什么偷偷跑去见她?”
姬星渊一改往日的温和,目光锐利又邪气,几乎贴着她的嘴唇说话,“宝贝,告诉我,为什么?”
宁穆茵咬着下唇拼命的压抑着胸腔中沸腾的情绪,姬星渊却不放过她,手从衣服里探进去,毫无障碍的贴在她胸前柔软的肌肤上细细摩挲,最后按在她的心口,感受着强烈而快速的心跳,“你感觉不到么?你的这里在拼命的反抗,你要压抑它到什么时候?”
宁穆茵依然不说话,姬星渊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危险的道,“暖暖,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么?你确定你只要做个合格的皇后,看着我后宫三千?”
宁穆茵终于在他的锐利的逼迫下溃败,突然爆发,一把将人推开怒道,“可我将来就是要做皇后的人!这是我自己可以选择的事情吗?”
她反守为攻,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逼问道,“你要我怎么承认?为什么要逼我承认,将来会有无数女人喜欢你,心心念念得求你垂怜,我的喜欢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