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亲口同意,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那菲不假思索地说,别说说服法老了,能见法老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其实法老这几年已经不太管事情了,大部分事情都是拉美西斯在管,可他现在又不在孟菲斯…”
“哼,你们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我不跟你们说了!”那菲正在和西木特想办法,哈克什猛地站起来,他像是受了很大委屈,飞也似的跑出了档案馆,那菲赶紧追了过去。
哈克什人小小的,但耐力却惊人,那菲一直追着他到了他以前的家的房顶才好不容易抓到他:“哈克什,你到底在干什么!”
“别管我!”哈克什倔强地背对那菲,但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让那菲察觉出了不对劲:“你在哭对不对?”
平等
“谁在哭了?!”哈克什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那菲,但是那菲还是从他眼角的泪痕看出了端倪,她叹了口气,像以往一样掏出丝帕给他擦脸,哈克什像是被触动了一样,突然扑进那菲怀里嚎啕大哭。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要分什么贵族和奴隶呢?”哈克什抽抽噎噎地说,“为什么贵族就可以念书,而奴隶就不可以?那菲姐姐你是不是也看不起奴隶?”
“哈克什,你听着。”那菲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哈克什哭得通红的小脸,“就像你说的,贵族和奴隶都是人,大家不应该有任何的差别待遇。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奴隶,我很认真地在教你念书不是吗?想一想我刚刚教你的中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能理解这三句话的意思吗?”
“嗯。”哈克什渐渐停止了哭泣,点了点头。
“如果你对贵族和奴隶分化的现状不满,你就应该尽你所能去改变它。神庙不提供房间给大家上课,没关系,这个房顶是个很好上课的地方,你去把大家叫来,我现在就帮他们上课。”那菲怜惜地摸了摸哈克什的额头,哈克什懵懂地点点头,飞快地跑下了梯子,大声叫着同伴们的名字。
哈克什的朋友们都住在这附近,不一会儿十几个孩子就召集齐了,那菲让他们围坐成一个圈,把今天早上教哈克什的孟子名句再给他们讲解了一遍。
“富贵不能淫…”孩子们像在私塾里念书一样摇头晃脑地跟着那菲念,虽然发音并不标准,但是认真的态度让那菲很满意,连带地哈克什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习俗
给孩子们申请教室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阿纳他们虽然不能像哈克什一样见识神庙的高大和雄伟,但是能学习到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各类知识,他们就一点也不介意上课的地点是在露天的房顶上了。
知道有人免费教孩子学习,附近很多家长也纷纷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几十个孩子挤在一起听那菲讲课,一方面让那菲觉得很有成就感,但压力和疲劳也随之而来,幸好西木特愿意帮忙,这才让那菲在繁忙的事务中得到一点点的休息时间。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月,这一天上课前阿纳神秘兮兮地凑到那菲身边,向她提出了一个很古怪的要求:“那菲姐姐,等一会儿你早点下课好不好?”
“为什么呀?”
“明天是哈克什的5岁生日,我们想送他一个礼物,早点下课好让我们准备。”阿纳也不隐瞒,悄声跟那菲咬耳朵。
那菲看了看正在一旁和其他孩子玩游戏的哈克什,这才惊觉抚养哈克什已经快半年了,哈克什长高了不少,和自己第一次看到哈克什那瘦弱的模样堪称天壤之别。
“哈克什明天生日呀,我都不知道呢,明天是几号?”那菲暗怪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过日子都过糊涂了。
“明天是2月22号,你可千万别告诉哈克什我们要帮他准备礼物呀!”阿纳很担心那菲会泄密,那菲笑了笑,和他拉钩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下课后回到神庙,那菲让哈克什去陪玛利亚玩耍,自己则跑到了西木特房间,把明天是哈克什生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顺便问他古埃及有什么过生日的习俗。
惊喜
“嗯,一般大家会围坐在一起欣赏歌舞,然后吃一些祝福的食物,大概就这样。”西木特说,“可以让哈克什在神庙里过生日,把孩子们都请来庆祝。你不是说会跳舞吗,反正也没有外人,不如你表演一段吧?”
“好啊,不过你必须当我的搭档。”那菲最擅长的就是桑巴舞,她觉得在孩子们面前表演问题不大,“晚上我们来排练一下吧,还有,我要做一个生日蛋糕,你去帮我收集材料。”
“我?我还以为你会一个人表演呢,没想到居然拖我下水!”在埃及没有男女一起跳舞的习俗,但是西木特并没有拒绝那菲的要求,“至于那个什么蛋糕,需要我准备什么?”
“面粉、鸡蛋、白糖…啊,这儿应该没有白糖,那就弄些蜂蜜吧,还有牛奶和两条小鱼,这些就够了!”那菲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和罗思偷着做蛋糕解馋,做蛋糕需要的材料记得清清楚楚。
“这么多东西我可记不下,不过厨房应该都有,我可以带你过去。”西木特耸了耸肩,“你现在要去吗?”
“蛋糕我不担心,反倒是你,我很怀疑你能不能和我共舞。”那菲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盯着西木特看,“今天晚上我们要好好排练,明天一定要给哈克什一个惊喜!”
“…好吧!”西木特被那菲盯得脊背发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而晚上的排练完全应验了他的预感——那菲让他练的那种从来没见过的舞蹈让西木特的骨头“嘎吱嘎吱”痛了一整个晚上。
寿星
哈克什生日这天,那菲和西木特一方面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继续为孩子们上课,另一方面又要在挤时间去安排各种庆生事宜,那菲抽空用烤箱烤出了一个生日蛋糕,西木特找来了一班演奏队,为他们的舞蹈配乐,还跟赫布大祭司借了莲花池这边的庭院充作生日会场。
夜幕降临,以往只有那菲和西木特牵着哈克什回神庙,今天却是呼啦啦一大帮人围着哈克什往神庙走,在快进入神庙的时候,阿纳抓住哈克什的双手,而基姆则用黑布蒙住哈克什的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呀,那菲…”毫无防备的哈克什被他们的举动吓了一跳,正要大声呼叫,孩子们一拥而上,飞快地把他推进了神庙的莲花池旁,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阿纳才摘下了哈克什的眼罩。
哈克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明亮,他一时间似乎还不能适应,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慢慢回过神来——庭院中四面的地上插着烧得很旺的火把,十几张矮桌围成一个圆形摆在庭院中间,靠着大门这边的一张桌子略微高一些,而且比其他的桌子宽大很多,上面摆满了美味佳肴和各色小吃,那菲和西木特两个人站在庭院中央,笑盈盈地看着哈克什。
“那菲姐姐,这…”哈克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呀!”看着哈克什迷迷糊糊的样子,那菲走过去牵着哈克什坐在主桌旁,指着桌上的食物对他说,“因为你是小寿星,所以一切都是你说了算,这些食物由你分给大家,要均分哦!”
舞蹈
“好的!”哈克什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点着头,把桌上的食物分到了每一张桌子上,那菲招呼大家入座,孩子们都找了位子坐下,那菲回到了正中间,站在了西木特的左边,大家都看着他们,那菲冲着哈克什微微一笑说:“今天是哈克什的生日,我和西木特要给大家表演歌舞,希望你们喜欢!”
“太棒了!”听到那菲说要表演歌舞,大家都兴奋了起来。
西木特对演奏队做了一个预备的手势,那菲为了表演桑巴舞而特地选的拉丁天后夏奇拉的《WheneverWherever》的前奏响了起来,伴着动感的鼓点,那菲和西木特这对临时搭档开始舞动,那菲一边跳舞一边和着音乐唱那早已烂熟于心的歌词——
Luckyyouwerebornthatfaraway
Sowecouldbothmakefunofdistance
LuckythatIloveaforeignmanfor
Theluckyfactofyourexistence
BabyIwouldclimbtheAndessolely
Tocountthefrecklesonyourbody
Nevercouldimagiherewereonly
Somanywaystolovesomebody
Lerololelole
Lerololelole
Can’tyousee...I’matyourfeet
Whenever,Wherever
We’remeanttobetogether
I’llbethereandyou’llbenear
Andthat’sthedealmydear
You’reover,you’reunder
You’llneverhavetowonder
Wecanalwaysplaybyear
Butthat’sthedealmydear

蛋糕
一曲终了,全身心投入的那菲早已是气喘吁吁了,作为陪衬的西木特虽然不用开口唱歌,不过那繁复的舞步和激烈的节奏让他自顾不暇,他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重新组合过一样难受。
“哈克什,生日快乐!”那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花环挂在哈克什的脖子上,哈克什呆呆地看着那菲,似乎还没从刚刚那支舞蹈的震撼中苏醒过来,他的呆样让那菲觉得好可爱,“啾”地一声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立刻让哈克什羞红了脸。
“哈克什,好东西来了!”西木特捧着那菲做的生日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哈克什面前的桌子上,“这是那菲儿特地为你做的,很好吃的!”
散发着蜂蜜香味的松软蛋糕上,铺了一层奶皮充作奶油,上面放着两条小鱼,最上方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在蛋糕周围还有5根以油作为燃烧物的所谓“蜡烛”,有小而明亮的火焰调皮地跳跃着。
“那菲姐姐,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上面居然还有小鱼!”不止哈克什很好奇,坐在其他桌的孩子都悄悄探头过来,看着这个奇怪的大东西。
生日许愿
“这叫做生日蛋糕,在我们那儿过生日的人都要吃这个的,2月22号是属于双鱼座的嘛,放两条小鱼才称得上是‘双鱼’!”那菲介绍道,“来,把蜡烛吹灭了闭上眼睛许一个愿,然后就可以和大家分蛋糕吃了!”
“那菲姐姐不但会做蛋糕,还懂占星,好厉害!”哈克什对那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按照那菲说的鼓起腮帮子用力地吹了一口气,把火光吹灭之后,他闭上眼睛,把双手举过头顶大声说道,“我希望可以永远和那菲姐姐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笨蛋,说出来就不灵了!”哈克什说完那菲才意识到没提醒他是要在心底许愿,她有些好笑地拉下了哈克什举高的双手,“好吧,这次就算了,现在开始分蛋糕吧!”
那菲拿起放在蛋糕边的小刀递给哈克什,哈克什正要动手,忽然门口有个人影闪进了神庙,优雅而又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几个月时间而已,卜塔神庙就变得这么热闹了?”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响起,那菲就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她慢慢回过头去看,眼睛对上了一双写满了玩味的深色黑眸,霎时心脏又开始不住地狂跳——居然是拉美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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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
拉美西斯身上穿着轻便的亚麻短衣,腰间佩着一把短刀,眼睛专注地看着跪在哈克什旁边的那菲,那菲一动不动地看着拉美西斯——远距离的旅途让他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但这丝毫无损于他周身所散发的王者气息,想到这里,那菲的心弦又抑制不住地开始震颤。
孩子们都没有见过拉美西斯,但是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领袖气度让大家都没法移开视线,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庭院里很诡异地静了下来。
“王子殿下。”还是西木特最先反应过来,他走到那菲身边,扯了扯那菲的衣袖,自己则单膝跪下,“西木特见过王子殿下。”
西木特和拉美西斯虽是好友,但是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该有的礼数西木特一样都不会少。
“…那菲儿见过王子殿下。”西木特的提醒让那菲赶忙收回自己大剌剌盯着拉美西斯看的目光,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
“王子殿下,您怎么大驾光临了?怎么不走正门呢?”神庙的消息传得很快,赫布大祭司从回廊那儿一路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拉美西斯行礼,“您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怎么会今晚就…”
“我先赶回来的,你们不用行礼了。”拉美西斯不耐烦地挥挥手,眼睛轮流扫视着还坐在原位上的孩子们,“赫布,这些孩子是哪儿来的?”
“今天是哈克什的生日,西木特大人找我借了地方为哈克什庆生,这些都是哈克什的朋友。”赫布像是犯了错误一样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我擅自让奴隶的孩子进入神庙是我的错,请王子责罚!”
完了——赫布这么一说那菲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拉美西斯是个很注重阶层的人的话,那么这些孩子恐怕会…
家人
“对不起,我马上带孩子们走!”拉美西斯不动声色,眼神依旧在孩子们身上打转,那菲心里暗叫不好,现下也顾不上别的了,她朝孩子们使了一个眼色,孩子们心领神会,等那菲的“走”字一说完就飞快地跳起来,灵活地从侧门跑出了神庙。
哈克什抱着生日蛋糕不愿意走,那菲一把抱起哈克什,从拉美西斯身边跑了出去。
“西木特,你留下来,我有事要问你。”西木特正要跟上来,拉美西斯却伸手拦住了西木特,那菲心想西木特应该能顶一阵,赶紧加快脚步往小巷子里跑。
哈克什这几个月以来长了不少肉,那菲抱着他觉得十分吃力,她坚持把哈克什抱到了他以前住的房门口,哈克什踩着梯子上把蛋糕稳稳地放在房顶上,等他爬上去之后那菲也跟着上去了。
那菲点了点数,所有的孩子都在房顶上,一个也没少,她这才放下心来。
孩子们围着生日蛋糕流口水,那菲用插在蛋糕上小刀把蛋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让孩子们带回家和父母一起吃,孩子们很快就捧着蛋糕跑开了,哈克什坐在原地,看着同伴们远去的身影很是羡慕。
“哈克什,吃蛋糕吧!”那菲把上面有小鱼的蛋糕留给了哈克什,她拿了一块放在他手里,哈克什没有立刻吃,而是很伤感地说:“他们的蛋糕可以和父母分享,可我就不行…”
“你有我啊,还有玛利亚,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啊!”哈克什的眼神让那菲很难受,她摸着哈克什的小脑袋,想安慰他。
“那菲姐姐,你们那儿是怎么称呼母亲的呀?”哈克什把蛋糕扔回盘子里,看着那菲认真地说。
“可以叫‘妈妈’也可以叫‘妈咪’。”那菲想了想说。
逗弄
“妈咪!”那菲话音刚落,哈克什就猛地扑进那菲怀里,小手紧紧地圈住那菲的脖子,声音哽咽地说,“让我叫你妈咪好不好?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好吧,不过只有今天晚上才可以哦!”那菲被哈克什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的请求虽然有点过分,但是那菲就是没办法拒绝,只好让了一步。
“嗯,妈咪,这是您给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哈克什用力地点点头,那菲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流到了自己的脖子里,她知道那是什么,心变得更软了,她反手紧紧地抱住了哈克什。
不知道拥抱了多长时间,直到那菲感到脖子上的热流渐渐消失,哈克什的抽噎声渐渐停歇,那菲这才松开手,看看哈克什脸上一层层的泪痕,她叹了口气,像往常一样掏出丝帕帮他擦脸。
“好感人的画面啊,那菲儿,真看不出你这么有爱心。”不远处传来几声鼓掌声,接着一个人爬上了梯子,站在了屋顶上。
拉美西斯俊美高大的身形,站在坐着的那菲和哈克什面前,背后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影子笼罩了那菲和哈克什全身,一种慑人的压迫感让那菲完全不能动弹,只能抬起头看着拉美西斯极具美感的侧脸。
“你就是那个什么王子,你想对妈咪做什么?!”哈克什的反应极其迅速,他蹦起来拦在拉美西斯和那菲之间,双眼怒视着拉美西斯,“神庙里你能逞威风,这儿是我的领地,不准你欺负妈咪!”
“妈咪?真是有趣的称呼。”拉美西斯蹲下身来平视着哈克什,眼里闪过逗弄的光芒,“我是埃及帝国未来的主人,全埃及都是我的,你的领地也是。”
坏蛋大叔
“这样吗?”哈克什似乎不太明白拉美西斯的话,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拉美西斯摆出了一个防备的动作,“就算是那样,可你也未必能打赢我,西木特哥哥教我学剑,我的剑术很厉害的!”
“西木特教你剑术?那你要不要试一试我的刀?”拉美西斯看着哈克什幼稚的举动,笑了笑把腰间的短刀拔出来,“你认识这个吗?”
“这个,乌黑发亮,而且好硬哦…”哈克什收回双手,拿过拉美西斯递过来的短刀,好奇地打量着,“这就是妈咪说的铁吧?这个的确比西木特哥哥的剑要好,王子大叔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嘛!”
“王子大叔?”听到哈克什对自己的称呼,拉美西斯不满地挑了挑眉,“你叫西木特为哥哥,叫我是大叔,这差得太远了吧?”
“哼,西木特哥哥人那么好当然是哥哥了,至于大叔你嘛…”哈克什表情怪趣,冲着拉美西斯做了一个鬼脸,“是坏蛋,大坏蛋!”
“哈克什,不准乱说。”他们唇枪舌剑来往了好几个会合,那菲才插得上嘴,她拉住哈克什,不让他再跟拉美西斯说下去。
“这样就叫坏蛋了?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坏蛋!”拉美西斯勾起唇角邪恶地笑了笑,那菲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就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块蛋糕,大口吃了起来。
“不准抢我的蛋糕,坏蛋大叔!!”哈克什一口蛋糕都没有吃,拉美西斯就拿走了一大块,哈克什不依不饶地跳起来,想夺回属于自己的蛋糕,“这是我的生日蛋糕,不准你吃!!”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当然可以吃生日蛋糕了!”拉美西斯像个无赖一样大口吃着蛋糕,对哈克什的蹦跳视而不见,“那菲儿你不会反对的,是吧?”
“呃,如果你也过生日的话,那你就吃吧,我再做一个给哈克什就行了。”从来没看过拉美西斯这么贪吃的样子,那菲根本拦不住他,只能随他了。
帮忙
“哼,坏蛋大叔,我跟你势不两立!”哈克什生气了,他信誓旦旦地说。
“…”拉美西斯压根懒得理哈克什,眼睛又瞄上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蛋糕,不过这次哈克什动作比较快,抢到了先机。
一大一小两个人面对面比赛吃蛋糕,局外人那菲无奈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今晚的拉美西斯跟以往见面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很喜欢逗弄哈克什,而且眼神和举止里尽是调皮,像个顽皮的大孩子一样。那菲发现,面对这样的拉美西斯,她一贯的紧张感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哈克什玩闹了一天累得不行,但是他坚持着把一整块蛋糕吃完,然后就往那菲怀里钻:“妈咪,我想回去睡觉了…”
“时间是不早了。”那菲抱紧了哈克什,对坐在不远处仍在回味蛋糕的美味的拉美西斯说,“王子殿下,我带哈克什回神庙,先告退了。”
睡着的哈克什比平时还要重,那菲努力地尝试了好多下就没办法站起身来,更别说抱着他爬下梯子了,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拉美西斯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伸手过来要抱哈克什。
“你要干什么?不准过来!”那菲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侧过身来护住哈克什,“你别仗着王子的身份就想欺负哈克什,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这么做的!”
“你以为我会和一个小孩子较真?”那菲的举动让拉美西斯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他又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样,“我是看你抱不动他才想帮你,你要是不接受就在这儿呆一个晚上吧!”
“你真有这么好心?”那菲狐疑地看了拉美西斯几眼,拉美西斯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过手还是固执地停在半空中:“你到底要不要我帮忙?不要我可就走了!”
“…好吧!”那菲还是不太相信拉美西斯,不过她实在没办法把哈克什抱回神庙,所以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让拉美西斯把哈克什背在背上,踩着梯子到了地面上,那菲也跟着下来。
邀请
“我来抱他吧!”那菲伸手想把哈克什抱回来,拉美西斯却不同意,一个反手就把哈克什从背上捞到怀里,让哈克什的头稳稳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安睡。
“之前看你踉踉跄跄地抱着他,我真担心你会摔着这个孩子。”拉美西斯轻轻拍着哈克什的背,大步往前走,那菲加快脚步跟在他后面听见他说,“这个小家伙叫哈什么?”
“哈克什,他的父母都去世了,现在是我和西木特在抚养他。”拉美西斯对哈克什并没有那菲担心的粗鲁举动,那菲这才放下心来。
“这么说起来你和西木特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静默了好久,拉美西斯眸色一暗,语调略带起伏地说道,“难道你打算带着这个孩子回底比斯?”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菲并不在意自己带着哈克什是住在孟菲斯还是底比斯,但如果她穿回去的话,哈克什就不可能和她呆在一起了,因此她很矛盾,不知道是应该尽快穿越回去,还是留在这儿把哈克什养大。
“既然没想过那就算了吧,明天大部队就要从努比亚回来了,我会带兵在孟菲斯游街,你带哈克什来看吧!”走着走着就到了神庙大门口,拉美西斯把熟睡的哈克什放回那菲的怀抱里,邀请说。
“再说吧,今天这么晚了,我进去了,你快些回去吧!”拉美西斯期待的眼神炯炯地盯着那菲,那菲不好直接拒绝,赶忙低着头抱着哈克什走进了神庙。
站在神庙门口的拉美西斯看着那菲和哈克什远去的背影,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等背影完全消失不见之后才转身离开。
兵器
今天早晨路上有许多士兵拿着武器四处巡查,整个孟菲斯城都很安静,街上人很多,但是很少有人说话。那菲牵着哈克什往上课的地方走,哈克什对这种安静似乎有些不习惯,努力想找些话题跟那菲聊。
“那菲姐姐,今天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啊?”哈克什望着那些威风凛凛的士兵很是羡慕,“我要是能当士兵就好了,就可以拿着神气的刀剑在街上走,谁都不能拦我!”
哈克什非常喜欢兵器,西木特帮他做了一些小刀小剑让他拿着玩,哈克什还嫌不过瘾,每天都跟阿纳他们玩模拟打仗的游戏,那菲有时也教他一些战争谋略什么的,不过提倡人海战术的哈克什一点都听不进去。
“你呀,刀枪棍棒不离手,真是一个好战分子!”那菲无奈地拍了拍哈克什的小脑袋,心想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等将来长大了,也许真的会成为一名大将,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不用谋略应该也不会吃什么亏吧。
“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个什么王子的刀是铁制的,真的很厉害!”一说起自己心仪的兵器,哈克什就开始兴奋地蹦跳,“我要是有一把就好了,一定能所向无敌!”
“好啦好啦,你还是好好念书,那些事情以后再想!”那菲和哈克什已经拐弯进了小巷子里,她不放心地叮嘱道,“哈克什你以后绝对不能称呼王子为‘大叔’了,记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