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肚子,小男孩和小女婴都有了精神,小男孩把玩着曼利买的小玩意,那菲则抱着小女婴,轻柔地哄着她。
“咳咳、咳咳…”那菲本想把小女婴哄睡着,但她怎么都不肯睡觉,甚至还开始咳嗽起来,声音一声大过一声,连小脸蛋都因为用力而变得红扑扑的,让那菲不知所措起来。
“让我来看看。”西木特接过小女婴,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再听了听她胸腔的声音,笃定地说,“看她的样子得了咳嗽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治疗可能会更加严重。”
“大哥哥,我妹妹会死吗?”小男孩听见西木特这么说,像是受了惊一样扔掉手里的玩具,抓着西木特衣服的下摆,楚楚可怜地问。
“这倒不至于,只要有治疗咳嗽的药就能治好。”西木特把小女婴放在泥台上,蹙起眉头说,“金合欢对治疗咳嗽很有用,但是我把药放在神庙里了…”
“啊,我有带金合欢!”那菲取下身上的小药包,把上面写着“治咳嗽”的药包拿出来递给西木特,西木特接过之后仍是一脸担忧,“药是有了,可是这么一点根本不够,如果想要根治,还是要带她去神庙才行。”
“不,我不准你带走我妹妹!”小男孩爬上泥台抱住自己的妹妹,坚决不让任何人碰她,“我要和妹妹在一起!”
带回神庙
“小弟弟,神庙的条件比这儿好很多,只有去了那里你妹妹的病才能好。”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那菲决定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你不愿意和妹妹分开,那么就跟姐姐一起去神庙,以后和姐姐住在一起,姐姐来照顾你,好不好?”
“可、可是…”小男孩还有些犹豫。
“在神庙里有新鲜的食物和干净的衣服,姐姐还可以教你认字、看书,将来可以像这个大哥哥一样有学识,你愿不愿意?”那菲摸着小男孩的头,耐心地劝着,“这个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哦!”
“那好吧,我跟姐姐走!”想了好一阵,小男孩才点点头,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姐姐我们走吧。”
那菲和西木特把曼利送回了王宫,然后那菲牵着小男孩,西木特抱着小女婴,在吃晚饭之前回到了神庙。
“西木特,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和你商量就做了这个决定。”进了神庙,小男孩像放风一样四处跑,看着西木特小心翼翼抱着小女婴的样子,那菲有些内疚,“会不会给你增添了很多麻烦?”
“不会,你做得很好。”西木特淡淡地笑了,“他们身为奴隶的孩子,生活本来就很辛苦,能够减少一点他们的痛苦,也算是做善事了。”
“说得也是,我一定会给他最好的教育的。”那菲虽然有些遗憾没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但有了一个像罗略一样可爱的弟弟,并且他会经自己的教育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菲心里既雀跃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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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
那菲自作主张接了两个孩子到神庙里住,赫布大祭司本来还有些不认同,不过西木特力挺那菲的决定,无可奈何的赫布也只好同意了,于是两个孩子名正言顺地住进了神庙。
那菲和萝丝动手把房间隔了一块地方出来,里面放上床和桌子,为小男孩布置了一个独立的卧室。
小女婴因为还在生病,所以这几天由西木特照顾,等病好之后再交由带孩子比较有经验的萝丝照顾,尼娅这次一反常态,对小女婴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热情,恳求那菲让她带小女婴,那菲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神庙里的祭司为了保证身体的洁净,每天都会洗3到4个冷水澡,但是冷水肯定洗不去小男孩身上的脏污,吃饭前那菲让萝丝烧了一大锅热水,等吃过了晚饭,那菲牵着小男孩到了洗澡间,很久没有洗澡的小男孩看到浴盆中热气腾腾的热水,高兴得脱了衣服就跳到浴盆里。
“哎呀,你真调皮!”水花溅起,那菲的衣服湿了大半,她嗔怪一声,赶紧把小男孩按着坐在浴盆里。
“嘻嘻,我从来没有用过浴盆耶!”虽然被按着坐下,但小男孩依然是东摸摸西看看,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如果阿纳他们知道我在这么棒的地方洗澡,一定会很羡慕!”
“阿纳是谁啊?你的朋友?”那菲挤了一些碳酸钠清洁皂涂在小男孩的身上,用力地搓着,“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哈克什
“我叫哈克什,阿纳是我的朋友,我一出生就认识他了。”小男孩似乎很不适应清洁皂擦在身上的感觉,那菲的手伸到哪儿他就躲开,“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那菲,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到这儿的。”哈克什只是一个小孩子,应该不会多想什么,所以那菲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埃及人吗?可是你长得和埃及人一模一样呀!”哈克什伸过手来摸摸那菲的脸,“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比妈妈都要漂亮!”
“油嘴滑舌的小家伙!”哈克什的话让那菲哭笑不得,她一把抓住哈克什伸过来的手,顺便把他的胳膊洗得干干净净,“今天就让你好好玩一玩,明天正式上课,我是你的老师,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乱说了!”
“我才没有乱说呢,姐姐本来就很漂亮!”哈克什撅起嘴,可脸上的兴奋怎么都掩饰不了,“明天姐姐会教我认字对不对?”
“对呀,不仅是认字,你还要学更多的东西呢!”那菲准备按照现代小学生的课程表为哈克什安排课程,让他成为这个时代超级前卫的小学生。
那菲一边帮哈克什洗澡一边和他聊天,不知不觉哈克什身上的脏污洗去了大半,而浴盆里的水却渐渐变黑,那菲把哈克什抱出浴盆,再用凉水将他身上冲干净。
洗过澡的哈克什的皮肤恢复了健康的小麦色,大眼睛依旧忽闪忽闪的,他似乎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自己的这个样子,表情颇有些害羞。
取名
辛苦了一番的那菲看到哈克什干干净净的模样很高兴,因为来不及买小孩子的衣服,她拿过一大块亚麻布裹在哈克什身上,这让哈克什看起来有些像传教布道的耶稣。
哈克什对自己的装束倒是很满意,这块亚麻布是他穿过最好的衣服了,他拉着那菲的手到了西木特的房间,西木特正在逗小女婴玩,哈克什想抱一下妹妹,但是西木特担心哈克什会摔着她,把小女婴给那菲抱,哈克什则站在一旁看着妹妹。
“哈克什,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呀?”按照哈克什说的,小女婴应该至少有4、5个月大了,可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和刚满月的婴孩差不多大,那菲抱着都觉得柔若无骨。
“妹妹还没有取名字呢。”哈克什握住妹妹的小手,轻轻地摇着她,“那菲姐姐你帮妹妹取个名字吧!”
“我?”那菲看看一脸希冀的哈克什,抬头看看西木特脸上也有赞许之色,她想了想,然后用探询的口气说,“叫玛利亚怎么样?”
哈克什的耶稣造型让那菲一下就想起了圣母玛利亚,不过不知道哈克什能不能接受。
“玛利亚?”哈克什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后说,“没听过叫玛利亚这个名字的,不过很特别,那妹妹就叫玛利亚吧!”
“玛利亚…”西木特从那菲怀里接过昏昏欲睡的小女婴,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的确是个好名字。”
“你们喜欢就好。”那菲舒了一口气,抱起了哈克什,“哈克什,妹妹要睡觉了,我们也回房间去吧!”
“好!”哈克什双手勾住那菲的脖子,像只无尾熊一样黏着那菲,那菲跟西木特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课程
那菲从赫布大祭司那儿要来了档案馆的大门钥匙,在里面放上了比较矮的桌椅,西木特送给哈克什一整套小号的纸笔,作为他专用的文具。
那菲让萝丝到城里去买了几套小男孩的衣服,哈克什穿上白色亚麻衣服之后显得很神气,上课的时候腰板都挺得直直的。
“哈克什,我给你安排的课程是这样的——”那菲拿出一张莎草纸条,上面写满了她的教学计划,“上午学文学、数学、外语和科学,下午到室外学体育,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这样可以吗?”
那菲说得头头是道,从没有上过学的哈克什自然没有质疑的余地,频频点头,脸上写满了对那菲的崇拜之情。
文学课就是学象形文字的课程,数学课则是最简单的数字计算,在这个时代只有贵族阶层才有机会学习写字和算术,哈克什虽然只是奴隶的孩子,但坚持人人平等观点的那菲不会理会那些所谓的俗世规矩,照教不误。
那菲选的外语课程是中文,虽然这在古埃及没什么用处,但是那菲深爱祖国的文化,这种在埃及传扬自己国家的文化的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科学课则是基础的物理、化学、生物和地理知识,至于历史,那菲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处在哪段历史之中,这一块理所当然地PASS。
古诗
哈克什是一个很乖的学生——他深知自己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学习的时候分外刻苦,那菲给他上文学课和数学课的时候都很顺,但到了上外语课的时候——
“那菲姐姐,这个是什么?”哈克什举着上面写有李白《静夜思》的莎草纸,一头雾水地看着那菲,“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图案!”
“什么奇怪的图案啊?”忽然门口人影闪动,西木特大步走进了档案馆,他拿过哈克什手里的莎草纸,颇为好奇地看着上面的字迹。
“你怎么来了?玛利亚还好吗?”那菲搬了凳子给西木特坐,对他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档案馆感到奇怪。
“玛利亚喝完牛奶就睡了,尼娅正在照顾她,我就过来看看哈克什上课的情况了。”西木特把莎草纸放到那菲面前的桌子上,“你写的这些东西还真是奇怪啊,我从来没见过!”
“这个是我家乡那边写字的方法,你们当然没有见过了。”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张疑惑的脸,那菲淡淡一笑,“我们那儿的人都写这种字,如果想到我们那儿去,必须要懂这种文字才行哦!”
“我要学,我要到那菲姐姐家去玩!”哈克什举高双手,嚷着要学。
“我先念一遍,哈克什你要听好了——”那菲把莎草纸放在哈克什面前,点着上面的字念道,“床前明月光…”
那菲念一句,哈克什跟着学一句,聪明的哈克什学得很快,那菲对自己的这个学生很是满意,一心关注哈克什的那菲自然没有注意到,西木特在看到那菲念诵《静夜思》时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佩剑
上完文化课,中午吃过饭稍微休息一下,下午哈克什继续跟着那菲上体育课。
这个时代的体育运动并不多,而现代的运动大多找不到合适的器材,再加上哈克什很瘦弱,所以那菲任教的体育课就只有一个内容——空手道。
站立,防守,拳法和腿法这些基本技法练了几天,哈克什越练越无精打采,即使有西木特在一旁用美味的食物诱惑他,他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敷衍几下。
“哈克什,你是不是不喜欢学空手道?”哈克什的眼睛时不时在西木特身上打转,但又很明显地并不是在看美食,那菲猜哈克什可能有什么想法,“你想学什么尽管说,我尽量满足你。”
“那,不跟那菲姐姐学也可以吗?”哈克什收起握成拳头的手抓住那菲的衣服,眼睛闪着渴求的光,“我想跟西木特哥哥学剑!”
“学剑?”那菲疑惑地看了眼西木特——原来哈克什看中的是西木特腰间的佩剑,难怪总心不在焉的。
“哈克什,你想学这个?”西木特把剑从剑鞘中抽出,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只几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哈克什迷得神魂颠倒的,跳起来抢着要夺过西木特的剑。
“西木特哥哥,给我玩一下嘛!”西木特故意举高手不让哈克什有拿到剑的机会,哈克什急了,抓着西木特的衣服哀求说。
“这可是我贴身的宝贝,一般不让人玩的!”西木特故意逗哈克什,哈克什垮下小脸,西木特哈哈大笑之后把剑给哈克什,“不过你要玩就拿去吧,小心别弄伤自己!”
“等等!”那菲眼疾手快地抢过剑,先是观察了好一阵,然后再在上面敲打几下,直到哈克什急得快哭出来了,才把剑递给哈克什。
“那菲儿,我的剑有什么问题吗?”那菲眉头深锁,这让西木特很不解。

“西木特,如果我没猜错,这把剑的质地应该是青铜的吧?”那菲看着哈克什在庭院里四处砍砍杀杀的模样,若有所思地说,“红铜和锡、铅一起锻造的合金,虽然坚硬但是比不上铁,和钢相比就差更远了,你为什么不用铁剑?”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那菲的话让西木特窒了窒,说话时都有些瞠目结舌,“并不是我不想用,而是全埃及都只有一把铁剑,那是专属于拉美西斯的…”
“全埃及都只有一把铁剑?”那菲反问一句,暗自思忖着:看来在这个时代,铁器还不能量产,而在青铜器时代,铜剑毫无疑问是最合适的兵器。
“埃及的铁器确实少,但是在赫梯,他们有很多的铁器,只是冶炼方法不外传。”西木特补充说。
“赫梯,就是你说是埃及心腹大患的那个国家?”那菲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有关于赫梯的任何信息,“我猜他们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掌握了冶铁的方法吧!”
“的确,铁让他们打仗的时候势如破竹,埃及如果没有好的策略,很难赢过他们。”西木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我相信埃及会有比铁更厉害的兵器的,那菲儿,你说的那个钢是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有这种东西,但是不知道怎么来的。”那菲对于这种涉及到冶炼锻造的事情一窍不通,她无奈地摊手,“我很讨厌打打杀杀的事情,所以一直做着世界和平的梦。”
“和平当然是好事,只是有人可能不这么想。”西木特笑着指了指对着庭院里树木越砍越高兴的哈克什说,“哈克什就是一个,我想我非得教教他学剑不可了。”
炫耀
自从那天之后,哈克什的体育课的教学内容就变成了和西木特学剑,西木特光荣上岗,那菲反而成了一个旁观者。
哈克什虽然瘦小,但是学起剑来却是十分刻苦用力,再加上伙食的改善能够跟得上他消耗的体力,所以短短三个月下来,他的剑术就有模有样的了。
“我吃饱了,出去玩了!”哈克什狼吞虎咽地吃过晚餐,跳下椅子打了声招呼就跑了出去,那菲和西木特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声不响地跟在哈克什身后走了出去。
最近几天哈克什一吃过晚餐就往神庙外跑,每每要过好几个小时才回来,全身还灰扑扑的,问他干什么去了又不肯说,那菲和西木特这才出此下策——跟踪哈克什。
哈克什蹦蹦跳跳地出了神庙,往自己以前的家跑去,那菲和西木特一路跟踪,一直看到哈克什用旁边的梯子爬上以前家的房顶,而那上面已经有十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在上面等着他了,那菲和西木特赶紧找了一个可以藏身地方躲了起来,暗中观察哈克什的一举一动。
“今天来晚了,我们直接开始吧!”哈克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树枝,把树枝挥得呼呼生风,一招一式都是今天下午西木特教他的动作,围坐在周围的孩子们看着哈克什的动作,一个个崇拜得不得了。
“这小子原来是来这儿炫耀来了。”看着哈克什标准的动作,西木特颇有几分自豪,低笑着对那菲说。
“说到底还是你这老师教得好。”那菲投西木特所好,一句夸奖就让他红了脸。
“哈克什,你昨天答应带真剑给我们看的,怎么今天还是用的树枝啊?”哈克什才刚刚完成招式,一个质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那菲探头一看,是一个黑如煤炭的小男孩,“你是不是在吹牛啊?”
无敌
“西木特哥哥真的有一把很厉害的剑,可那是他的宝贝,我拿不到…”哈克什激动地涨红了脸辩驳说,越说声音越低,而那句“我拿不到”则成了同伴们取笑他吹牛的口实,大家不再像最开始时一样用崇拜的眼神看他了。
“哈克什是个笨蛋,连一把剑都拿不到!”
“哈克什是骗子,我猜他根本没看过真正的剑!”

大家的取笑声此起彼伏,处在流言之中的哈克什委屈地扁着嘴,小手无措地捏着树枝,只差没哭出来了。
见此情景那菲想上前解围,可是西木特先她一步爬楼梯上了房顶,大步走到哈克什身边,一只手摸着哈克什的头顶,另一只手抽出自己的佩剑:“谁说哈克什是笨蛋和骗子的?哈克什,展现你的实力给他们看!”
“西木特哥哥、那菲姐姐!”哈克什转身,看到西木特和站在不远处的那菲都在对他微笑,他接过西木特递过来的剑,把自己最好的实力发挥了出来,接连不断的各种招式都被他舞得出神入化,让那些孩子都看呆了。
“呼呼,怎么样,我没有说假话吧,西木特哥哥和那菲姐姐都是我的老师!”舞完剑,哈克什像个大侠一样把剑立在地上,“现在还有人不相信吗?”
“哇,哈克什你好厉害啊!”先前质疑哈克什的黑炭男孩第一个冲过来,用手指小心地点着剑身,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有这么好的剑,哈克什你真是无敌了!”
“是啊,无敌无敌!”所有的孩子都围了过来,对哈克什能舞这么好的剑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克什得意地笑着,仿佛自己真的是无敌的人一样。
请求
“哈克什,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每天晚上出门就是为了见他们?”那菲走上前来,用丝帕帮哈克什擦了擦汗津津的小脸,关切地问。
“是啊,这是阿纳,那是基姆,还有…总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啦!”哈克什把剑还给西木特,一只手拉着一个小男孩介绍道,那菲注意到先前的黑炭男孩就是阿纳,“前几天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阿纳,他听说我在神庙里学剑,缠着我要我教他,所以我才天天到这儿来。”
“什么我缠着你,明明是你非要在大家面前展现,炫耀你有多厉害!”阿纳不服地反驳,边说边甩开哈克什拉着他的手,看得出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小孩子。
“哈克什这就是你的不对啰,我辛辛苦苦教你这么久,你居然都不告诉他们你会写字读书这件事?!”孩子们围着西木特,像崇拜神祗一样看着他,这让辛苦了几个月的那菲很不爽,她轻敲着哈克什的小脑袋,玩笑似的惩罚他。
“啊,姐姐你会写字读书呀?”面对那菲的指责,哈克什只是摸着后脑勺呵呵傻笑,反而是阿纳比较激动,他拉着那菲的手,渴望地看着她,“我也想学!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
“我也是…我也是…”阿纳此言一出,十几个孩子的注意力全部转向那菲这边,大家有的拉那菲的衣服,有的拉那菲的头发,孩子们的热情让那菲猝不及防,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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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些读者提出现在的情节似乎离主题越来越远了,我在这里稍微说明下,目前发生的事情是为了以后的情节做铺垫而预备的,虽然暂时看不出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哈克什这个角色非常重要,将来他会给那菲提供非常大的帮助,为了以后的故事,就请大家暂时忍耐一下目前看起来有些无关紧要的情节,拉美西斯很快就要再次出场了,他的戏份会回升很多很多的~
答复
“孩子们,别这样,那菲儿会受不了的。”还是西木特及时出手相助,把孩子们一个个地拉开,这才让那菲有喘气的机会,西木特继续说,“你们想学认字,也要看姐姐愿不愿意对不对?”
孩子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那菲,这让那菲怎么都无法下狠心拒绝,最后她求助的眼神只好投向西木特:“西木特,神庙里有地方可以容纳这么多孩子同时上课吗?”
“神庙里有一个大房间是给年幼的王子和公主上课用的,那儿应该可以容下这些孩子。”西木特思索了一下,回答那菲说,“拉美西斯没有孩子,所以那个房间是空置的,我去和赫布说说试试吧。”
“孩子们,今天我没办法答复你们,等明天我们问过神庙的大祭司,如果他愿意借房间给我们的话,你们都到神庙里来,我教你们写字念书。”那菲弯腰对围在面前的孩子们说,“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今天你们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孩子们响亮地回答,然后就四散离开了。
那菲和西木特带着哈克什回神庙,哈克什看起来已经很累了,一回到房间就倒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小姐,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个个都脏兮兮的?”萝丝打了一盆水给哈克什擦拭身体,用过的水里面都有一层细沙。
提示
“我跟踪哈克什到了他以前住的小巷子,认识了哈克什的朋友们。”那菲坐在梳妆镜前,理着被那些孩子抓得脏脏的头发和衣服,思绪却回到了那条小巷子里,不知不觉“怎么回去”这个问题又在脑海里徘徊起来。
“…”萝丝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猛一回头才发现那菲在发呆,根本没有听见,她走到那菲身后,伸手在那菲眼前晃了好多下,那菲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心不在焉的!”萝丝埋怨道。
“萝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小巷子、老妇人和安卡的事情搅得那菲的思绪成了一团浆糊,她决定把问题扔给萝丝,“你在一个地方遇到一个人,那个人的一样东西让你到了外国,你很想回去,你会怎么办?”
“小姐,你的问题好奇怪啊!”萝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菲,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我会想尽办法找到那样东西。”
“为什么?”萝丝跳掉了找地方和找人这两步,这让那菲不解。
“小姐你说了是那样东西让你到了外国的嘛,那当然要找那样东西了啊!”萝丝振振有词地说,“地方和人并不影响结果,我当然会以找东西为重了!”
Bingo!
那菲跳了起来,眼睛里放射出慑人的精光:她终于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找到安卡!
奴隶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那菲正在档案馆为哈克什讲解孟子的名篇,西木特却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告诉那菲和哈克什一个坏消息——赫布大祭司不允许孩子们到空置的大房间上课。
“这是为什么?”那菲很不理解——反正房间是空置的,打扫干净再作为孩子们上课的教室应该没有什么难处吧?
“赫布说了,那个房间是给王子和公主用的,即使现在没有人能用,也不能给…奴隶的孩子们用。”西木特吞吞吐吐的,在说到“奴隶”这个词之前还飞快瞟了哈克什一眼,确定他没有反感之后才继续说了下去,“其实神庙只对贵族开放,哈克什和玛利亚能住进神庙,赫布已经是卖了我很大人情了,这次除非法老亲口同意让孩子们进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