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想继续上工挣钱吧…。”梁管事接着话说出了她的想法。
“是。”她坦然大方承认。
“哎,看你也可怜,那里,你看到没,船岸边上还有一些堆积的货物,那是跟着装箱带来的一些杂物,没什么用,堆在了那里很久了,你帮着清理完,我给你三十文钱,你看行吗?”
梁成倒不是在帮她,只是想着那些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杂物,放在那里也没用,不如清理了去,堆在那里说不得啥时候就碍着了人,尤其是大冷下雪天的,那些东西很容易会磕绊着人。
“好,我去,清理到哪里去?”她早就注意到那些残破的箱子,不过累的很,大家就没曾想着去管,现在只是收拾一下就有钱,何乐而不为。
“随你的便,找个地方扔了也行,都是一些没用处的东西。”梁成摆摆手,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他是一心扑在起航的事上。
那些东西说是破烂,其实箱子还不曾打开,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压碎,她只需要负责清理到一边去就行了。
不大的一小堆,却异常的沉重。
那是自然,箱子里面也是瓷器,虽是碎了,但重量那是一点也没减少,杨合欢蹲下身子,一晃,头上的毡帽掉了下来,丝丝长发从中落下,柔和了她刚硬的神情和僵直的身体,那是一个女性娇柔的特征。
“啪嗒…。”手中的杯子被捏碎。
梁成注意到何琅琛手中干净的素净瓷杯,“少爷,可有不妥?”
“没有,继续说。”清冷张口,商人的自律不慌,眼眸不闪,看着岸边伴着白雪踽踽独行,吃力的背着重物的瘦弱少年,不,女子,她有一双很特别的眸子,莫名的,他想独有。
“今日连着三天之内,我们都不能起航…。”没有察觉身边的人出神游走,梁成继而继续说着。
连背三个大重箱子,体力有些吃不消,当再次背起一个走起来的时候,地滑猛地一个踉跄,一头栽在了地上,紧赶着扶住毡帽,好在,没有掉出来头发,一直没有绑头发的绳子,索性就挽成一个发髻盘在头上,用毡帽压住。
脑袋被狠狠的栽了一下,有些昏,低声暗骂一下,随即快速的背起箱子,紧赶着把剩下的杂物清理了一下。
拍掉身上的落下的积雪,真是厚重,可想而知外面的积雪下的有多厚,望这边船舱里走。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茫茫雪地里甚是渺小的小人儿渐渐的走近眼帘,何琅琛紧握着手,拥有那样一双眼眸的人,会是怎样的人呢?他想看的清楚些。
只待杨合欢走近,才发现梁管事身边还有一人,见他面容俊逸不凡,相貌清雅、身材高大修长,气势和外面的积雪有的一比,清冷精廋,眼睛犀利,紧盯着她的脸庞,竟然生了丝丝失望。
杨合欢对着他点头一过,“梁管事,外面的杂物我都清理干净了,那些破烂箱子里有好多的丝纱,质量倒是不错,丢了蛮可惜…。”
她发誓不过是轻轻一提,那种丝纱在现代都是一种极品的纱织物品,放大这里竟然被遗弃倒是可惜。
也是难怪他们会丢弃不要,这种东西不过是伴随着劣质的香料围在瓷器的周边,确保瓷器不被损坏,其实,这些丝织品会更是受那些高门大户和深宫内院的家眷喜欢。
“是吗?我倒是不曾想过,那些东西还有用处…。”何琅琛不笑,语气里带着细微的轻松,清雅的嗓音极其好听,入耳极其舒服,像情人间的呢喃。
这种声音,放在现代恐怕就是那种只听就会让女人怀孕的声音吧!
杨合欢没有接话,却是看着梁管事,“我事已做完。”意思和明显,赶紧给钱吧,给了钱就能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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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粗线喽,星星眼,我喜欢的男淫…。
第十五章阿姐归来时
“少爷,高荣国来信…。”
打破这个沉默氛围的竟然是何琅琛身边一个不知轻重的小厮,听闻高荣国来信,何琅琛自是快速离开,一个商人的本能习性,嗅到了某种利益的气息。
临了,看了杨合欢一样,黝黑粗糙、刚硬没表情、身板干平无料,毫无特色,唯一一双轻灵绝美的眼睛,真是白搭了这个身体,不足以得到他的关注。
二十五年来,他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眼睛,可惜了…。
不加掩饰的眼神打量她之后,带着嫌弃走开。
他就是那种宁缺毋滥的人,洁身自好达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绝对不会将就人生。
何琅琛走后,梁成才道,“呐,给你钱,这是三十文,这几天将有大雪封顶,我们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做,若你不想离开,倒也能有口饭吃,你可否继续留下?”
留下看船舱,只能提供一顿饭,不会再给钱。
思量之后,杨合欢决定离开,在这里干了两天的活,手中也存了三十几文的钱,加上现在梁成给了三十文,也算是有钱了。
大雪封顶,她留在这里也是挣不到钱,不如回家想办法,家里还有人要吃饭呢,她该回去了。
“谢谢梁管事,我也要回去了。”
杨合欢进入船舱从里面拿出包袱,对他点头,就要出去。
知道她的固执,梁成也没阻止,顺手拿起一把伞,“外面下着雪,这把伞你拿着。”
“谢谢你,那些纱织和香料都是可以用的,丢弃真的很可惜。”依旧是不死心的说。
“如何用,我们不曾想过那些东西的用处?”梁成全然没放在心上,嘴上顺着也只是一问而已。
“那些香料有安神清疲劳的作用,也可以用来熏染衣饰,我们的熏香大部分都是用花瓣制作,他们的熏香是枝叶或是树木的本身,自然带着的香比我们这里的熏香浓密的多,值得一试,或许有喜欢买的人呢?”
看他不在乎的神情就知道全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杨合欢也没再说,倒是落了一个笑,清淡的似天空的飘云,一闪即逝。
等梁成回神的时候,杨合欢的身影已经走远,撑着一只油纸伞,且行且远。
深夜,满身的积雪,何琅琛风尘仆仆的从何家豪宅急速赶来,没见到那个眼睛闪动晶亮的人,没由的有些失望。
“她呢?”他静雅冷情的问。
“少爷说的是谁?”梁成收拾炉火,见何琅琛过来,抬头恭敬的站在一边。
“那个人。”
“你说杨合啊,他已经回去了,说这里没事做,就回家了,挺可怜的,十三岁都不到就出来做事,家里肯定是拮据的很,不然谁舍得让个半大小子出来干活啊。”梁成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心中是真的同情那个少年。
她十三岁都不到,这么小,半大的小子?哼,她是个姑娘。
同情吗?他才没有,他从来就不会去同情任何人,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寒风肆虐,冰天雪地,杨合欢一路慢速,一脚踏入雪地仿佛提起来都难,像是千斤顶般,走的异常艰难。
怀中揣着城中买来的小米,小米可比大米便宜的多,她就多买了一些,不死人就还好,她不信上天会让她轻而易举的挂掉,一条命从现代落入古代,已经够大,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挂掉。
头重脚轻,走了一天连着一夜,终于在夜里,走到了村里,此时的夜异常的黑,村子里的人都已沉睡,除了几声狗吠之声。
呼,终于到家了,纵是再穷好歹也是个家。
眼角带上了些许的笑意,摇晃了一下昏沉的脑袋,只感觉嘴唇干裂、头脑发昏,浑身冰冷,莫不是发热了?
走到村头,见有人影在站,杨合欢心中一愣,谁会在哪里站着?别是鬼魅之物,她能穿越本就极其不正常,现在能遇到鬼也说不好会是真的,心中一怕,手比脑袋反应更快,首先护住的竟然是胸口放着的几十个铜板。
刚一晃神,只听悠远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合欢回来了不?”声音带着颤音,带着不自主的欢喜。
听到她耳里却带着想落泪的感动,是她爹杨安,竟然在等她,“爹,是我,合欢…。”
“终于着家了,可算是等到你了。”杨安的声音渐渐靠近,脚踩着雪花的声音滋滋作响。
走到跟前才发现她爹满身带着厚实的雪花,冒顶帽檐上面满是雪花,“爹,你…。”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动的不能言语。
随着北风呼呼的刮着,一些雪碎直直的进入眼中,更是刮生疼。
“别说话,赶紧回家去,快。”顺手接过杨合欢手中抱着的东西,拿在手里厚重,定时她给家里带来的吃食。
心中酸涩,一家老小,竟然需要这般个半大的姑娘出去讨生活,不该啊。
爷俩踏着厚实的雪,缓缓前进,后面留下脚印瞬间被大雪再次覆盖,谁也不曾知道,寒冷的冬天里一个身材瘦弱的姑娘从这边土地经过。
进了院门,便听见刘氏在屋里的问喊声,“她爹,可是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这会儿冻坏了,赶紧烧热水来…。”杨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略显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有些轻微听不真切。
慌腾从床上下来,紧赶着披上棉袄,走到门前撩开帘子,只见杨合欢浑身是雪,傻愣的站在门檐下抖掉身上的雪花,一个步子走了出去,帮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可是回来了,你这死妮子,外面哪有那么好,你以为你出去就能找到吃的。”语气哽咽,带着强烈的心疼,她从来都不曾关注过家里的大姑娘,现在才发现,这孩子不是傻,也不是蠢笨,她是真心为家人着想。
刘氏何曾知晓,藏在杨合欢这个是身体的灵魂早就变了,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是一个异世灵魂,这才有那么勇气和意念,走的出去,走的回来。
“娘,这些是我挣的来的钱,一共这么多,都给你。”刚进入家门,未曾多说一句,杨合欢就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钱,递给了刘氏。
这个家现在是她当家,做主的是杨安,还没她安排事情的权力,一股脑的全交给刘氏也是合乎情理。
摸着手中沉甸甸的布袋,刘氏吃惊的张着嘴,“啊?”真是没想到她出去会挣到钱。
点点头,她的头实在是昏沉的很,现在只想着能好好地睡上一觉,“我好困,要睡觉。”
“好,好,合欢乖,我们去睡觉。”收起钱袋,刘氏半抱着杨合欢的身子把她拖到床上,看到露着眼就要起身的杨慧云和杨茹思,说道,“你们仔细着,你大姐困了,别扰了她。”
“嗯,娘,我大姐带了啥好吃的吗?我饿,”杨茹思嘴巴一撅,看了几下已经倒床不起的杨合欢,望着刘氏眼巴巴的说道。
第十六章生病,来初潮
“先等等,回头娘看看。”摸了一下她的头,怀里揣着那些铜板,紧张而兴奋的赶紧回了自个房间。
杨慧云瘪瘪嘴,伸手拍了一下杨茹思的脑袋,“赶紧睡觉,明天就有吃的了,别扰了她。”点点头,眼睛望着她看了半天,见没什么反应,真是睡的那么快,都不和她们两个说句话。
回到房中,刘氏拿出不带,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看着眼前几十个铜板,眼眸里尽是笑意,“她爹,有钱了,我们有钱了,再也不用挨饿了,你看,合欢出去还真是能挣得钱呢。”
与刘氏的欣喜相比,杨安更多担心的是杨合欢,见她回来,脸色就不对,别人是冬天天冷冻得惨白,她则反之,脸色通红,眼睛里泛着血丝。
“她娘,你去看看合欢,别是生病了,我看着不对劲啊。”停顿细想之后,杨安还是说了出来。
早就被钱给迷惑了,手中噼里啪啦的数着铜板,嘴上不在意的说,“没事,我看挺正常的,再说,就是发烧了,睡一觉就好了,我们家的孩子哪有那么金贵。”
这才刚说完,手中的同伴也数好了,别看刘氏大字不识一个,算账的活,一点也不在话下。
“老天啊,竟然有六十个铜板啊,那么多,还是咱家姑娘行,一分不少的给了我,合欢行…。”
刘氏念叨之后,睁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安,简直不敢置信,她竟然能挣得六十文钱呢!
满身心都是对合欢的满意,从进门就把布袋给了她,连着一个小包袱都交予她的手中,自然是杨合欢身上一文没有,绝对不会背着他们藏钱。
见刘氏那样,杨安除了叹息一声,也无他法,是啊,姑娘就是病了,也得自个忍着。
“行了收起来吧,都是合欢挣来的,和她合计着用。”沉闷之后,杨安说完,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独留刘氏扒拉着钱往布袋里送,一个一个铜板的数着,生怕弄错了。
深夜,睡到这时,杨合欢浑身是汗,一边热来一边冷,热的时候难受的恨不得钻到雪地里打滚,冷的时候抱着被子都不够暖和,紧紧的蜷缩着身子,手脚冰冷。
辗转难眠,耳边传来两个妹子熟睡的呼吸声,索性起身,抱着身子坐在床上,隔着厚重的窗纸,看着外面,依稀能听到外面簌簌雪花降落的声音。
“哎…。”沉重的叹息之后,心中一片伤感,想起了现代生活,就是在现代被人嘲笑古板、老修女也没现在这般累过。
整个家庭的重任扛在了肩头,瘦弱的肩膀根本就支撑不住。
一晃,一夜渡过。
清晨起来,头依旧疼的厉害,她却没说话,只待两个妹子起了床,她才跟着起来,头发细细变成大辫子,冬天,没有过多的谁给她洗头洗澡,只能编成大辫子垂在身后。
简单爽利。
刘氏早先起来,已经烧好了热水,洗过脸之后,杨合欢靠着厨房的门檐,“娘,我那包袱里还有一个鸡腿,你拿出来热热给他们吃吧。”
“还有鸡腿啊,我昨儿都没顾着看。”放下手中的烧火铁棍,刘氏轻巧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干裂,却比平时多了几分笑意,想必是那些钱的缘故,让她宽了心过好日子。
“有两天了,应该还没坏。”不知道那鸡腿还能不能吃,现在冬天纯天然的冰箱应该不成问题。
“行的,天冷的紧,不馊就能吃。”刘氏走出来,转身见她面色憔悴,这才关心问道,“合欢,你身体没事啊,是不是发烧啊?”
“没事,就是头疼,应该是冻着了。”她也没放在心上,再说家里的情况也拿不出钱给她治病,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再者,就是不想让爹娘操心,不想让他们花钱,那些钱都是她苦力挣来,一分一毫都不舍得花。
“多穿点衣服,进屋呆着吧,等天好了再出来。”
最终拿鸡腿还是被大家吃了,杨合欢寻着头疼不能吃荤的由头,没有去吃,全让刘氏拌着酸菜给炒了,他们吃了,她喝了碗小米粥。
可能是有了小米,刘氏做的小米粥比平时都粘稠的很,不再是稀汤挂水,吃的大家满腹饱感。
中午时分,大雪就开始断续,一直到黄昏天黑,雪才象征性的停了下来。
眼看着就是十五元宵节,刘婶不请自动追上了门,合欢正在礼物床上躺着,说来也是奇怪,她这生病受凉,不过是撑个一两天就能好,偏生在她身上竟然有了四五天,依旧未好。
头疼,脸色苍白无力,刘氏便让她在里屋的床褥上躺着。
适才拿起箩筐里的针线,就听到外面的声响,“刘家的,刘家的…。”
“谁啊,咋这时候喊起来了,进家门啊…。”刘氏素来是个好说话的,语气温润带着和气,不管是谁进门都行,只要不是来闹事的。
“是我,他刘婶儿。”
这话一听,刘氏一个寒颤,依旧记得刘婶儿那彪悍泼辣的模样,她可不敢上前,畏畏缩缩的不想出去,见家里没人,心中胆怯,张口便喊,“合欢,跟我出去看看…。”
杨合欢在里屋躺着,自是听到了外面的声响,肯定是来寻那三十文钱的,叹息一下,低声道,“娘,刘婶子肯定是来要钱的,你给她三十文好了,不用多说啥。”
一听说来要钱,刚到手的钱怎可能想给,心中一阵绞痛,肉疼的很,“合欢,那钱可是咱们的,再说她家的鸡子哪有那么贵的啊?”
“当初答应了人家就应做到,娘,咱说好给人三十文的,就给吧。”总归不能炳亿出事,能花钱办得了事就办,他们家一没有后台,二没有钱财,只能如此。
忸怩了半天,还是回屋拿了三十文钱出去,合欢出了门跟着刘氏,娘俩走到门口。
打开了门,那刘婶儿也不进来,偏生瞪着一双势利眼,“明儿就是十五了,这钱是不是该给了啊?”
“给,给,都给你了。”刘氏嘟囔着对,低眉把成串的同伴给了刘婶儿。
刘婶儿也是精明,眼睛一亮,拉扯过钱转身就走,转头之后才后怕了起来,单看杨家闺女,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了她般,还是拿钱赶紧走为好。
收起冷漠的眼神,转身先会了进去,感觉小腹疼的厉害,那股子来大姨妈的感觉疼痛突来袭来,莫不是她那么不巧,大姨妈来了吧!
对着小腹的疼痛,快快的进了里屋,转身关门,慢慢褪掉衣衫,只见里面的亵裤上面沾染了点点红色,出不其然是来了初潮。
该死的,在现代用惯了小天使,现在她可如何是好?
左右不知如何去办,正巧见了杨茹思从外面蹦蹦哒哒的走来,杨合欢对着她喊道,“茹思,你去叫娘过来,说我找她。”
“哎,大姐,你给我吃的不?”小姑娘慢腾腾的转头,看了杨合欢一眼,被她一瞪,赶紧跑了出去。
“娘,合欢找你,你去看看吧。”杨茹思说完,转身跑开,跟在杨慧云屁股后面堆雪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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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初春天气好晴朗
刘氏疑惑,“合欢找我,有啥事?”
走进合欢的房间,只见她坐在床沿边,带血的亵裤还未完全脱掉,“你这是咋了?”
“娘,我来了这个,你看咋办啊?”她勉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白痴一样,毕竟,看着身体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这个,是个懵懂无知的年岁。
看到杨合欢腿上半落的亵裤,上面星星点点带着血色,刘氏恢复刚才紧张神色,一派自然,“来了初潮啊,是个大姑娘了,赶紧去床上躺着,我这就给你抓着灰土过来,包着步垫在身下,躺在床上不要动,过了这几天就可以了。”
“躺在床上?用灰土垫着?”杨合欢压根就没听过这样的处理方法,眼睛瞪的老大。
“是啊,咱们家都是这样,除非是那些高门大户,她们才用棉布包着棉花,咱们可没有那个金贵物。”刘氏说着,走了出去。
留下心中忐忑不安的杨合欢,她可不敢用那个灰土的东西,垫着还不能走路,必须在床上躺着,若真是那样,得了妇科病可就麻烦了。
穿越此地,没有空间宝地就不说了,连那百无一用的灵泉都不赠送一口,实在是憋屈的很,就是来了初潮还得躺在床上用灰土。
快速起身,从衣柜上面找出笸箩,见里面放着一块白色的布,不作他想,杨合欢拿起来直接裁剪成块,果断决绝,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裁剪了起来。
布条是裁剪好了,却没有棉花,心中医者烦躁,直接扔到了一边,真是,来到这里竟然连个卫生巾都没有,以后可怎么办?
心中暗想,一切都归根于家里穷,没有钱她才连一点棉花都得不到,心中烦闷顺着手摸着手中的棉布,很粗糙,却比那些灰土干净多了。
就在她不知道去哪里找棉花的时候,刘氏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些东西,走近之后杨合欢才看到,原来拿在刘氏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一块棉布,灰色棉布里面包着一些灰土,看着都恶心的很。
“娘,我不用这个东西,家里有没有棉花,给我一点就成。”没办法,她只能低头温声而细小的问。
“棉花?那可是个金贵物,你要它作甚?快点把这些东西放在身下,省的弄脏了被子,大冬天的没得洗。”
刘氏作势就要往杨合欢身上放去。
她怎么可能会受得了,一把拦住刘氏的手,“娘,我要棉花,这个东西我不用。”低声带着压抑的怒气。
来到这里受苦挨饿就已经很不爽,现在用在私密位置的东西都要被限制,她真的是不能忍受,可心中的怒气又不能对刘氏发出,毕竟她一直都是接受这样的陋习。
“你、这倔脾气,都是跟谁学的,等着…。”拗不过杨合欢,刘氏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离开了房间。
只等她回来,手中正是拿着一团雪白的棉花,毛茸茸的看着异常干净和珍贵,杨合欢这才心中一放,真怕刘氏会不理她,不管不顾,随她使性子,那样她也真是无措了。
接过刘氏手中的棉花,杨合欢才微微减轻了一下脸上的凝重,“谢谢娘,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了…。”小脸一低,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刘氏劝人以为她是害羞羞涩,忸怩,这才轻微一笑摇头走了出去,走出房门的时候又转身低声嘱咐,“最近几天先别用冷水洗脸,也别勤着洗头,等小日子过去再说,这几天家里的饭娘做,你就好好躺着…。”
在刘氏的思想中,来了小日子的姑娘或是婆娘都是需要好好照顾的,不然一旦落下病根那是没法医治的,再说看这个病又是极其私密。
除非是一些高门大户,他们能请来专门看妇人病的女大夫,一般人家哪里有那个机会。
冰封的冬天即将过去,亏了杨合欢带来的那些小米,撑到了十五,过了元宵之后,刘氏娘家过了一趟,别的没带,地瓜倒是带了一些,足够他们撑到现在。
光明三十六年春,偏远小村庄的杨家依旧是不能裹腹,勉强度日撑过。
开春的季节,满是春意,一片郁郁葱葱的青春之感,杨合欢站在河边的空地,看着碧绿和天连接在一起,心情蓦然的就好了起来。
放松心情之后,手也不停的割着野草,她割草可不是像别人那样为了养鸡养羊,她是为了给家里人做食物,给家里人做粗粮饼子。
家里没钱吃不起其他,这满山野的芽菜倒是可以吃饱,不过就是吃到胃里难受一阵子罢了。
杨安和刘氏一同去了何地主家,杨安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求到租种地,刘氏能跟着过去,也是帮衬一下,心中暗自打着算盘,希望开春之后,她能有机会去何地主家帮忙。
勉强挣点钱,若是在何地主家厨房里帮忙最是好,不仅能偷偷的带出来一些吃食,还能吃饱肚子,她是打了这个注意才跟着杨安去了何地主家的。
竹篮子里的草已经割满,杨合欢提着篮子轻轻巧巧的赶着回家,只希望家爹娘能租到地,不然,一直这样没事做,没东西吃的日子,她也是受不住。
广袤无际的田地里满是辛勤劳作的农民,不说他们一直粗糙黝黑的肌肤,单看他们脸上洋溢着播种的希望就是一种乐趣。
冬小麦的植株已经及膝,长势异常凶猛,不出数日都要结穗的阶段,在麦地里忙着套种的农民忙的不亦乐乎。
跟在土地的前面走着的杨合欢却是看傻了眼,这些人在麦田里干啥,她再是不谙农事却知道眼前的植物是麦子,那些人一道一道的在麦田里走动是要做啥?
盯着田地里劳作的人看了起来,倒是忘了回家,心中疑惑,不想现在走开。
“咦?那个不是杨家大妮吗?她在哪里站着干啥?杨子,莫不是在看你吧?瞧那杨家大妮的眼神,恨不得灼烧你了似的。”跟在刘杨前面刨坑的肥牛大笑看玩笑似的说道。
刘杨也抬头,见那姑娘迷着一双眼,对着阳光直直的看着他,心中一阵燥,“别瞎说,她那是看你呢。”刘杨心中是不喜杨合欢的,不说这姑娘在村子里声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