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朗而不逊的笑声游荡在蛇王殿中,他挥洒着红袍,撩开红袖,妖态横生的对蛇王一拜,“父王,儿臣来早拜了。”
说罢,还打了个酥到骨里的呵欠,一双桃花狭长眼一挑,宫里的侍女全都面露汗珠,手握裙据,用极大的自制力抗拒琉璃王的诱惑。
“琉璃”,蛇王一声冷哼,“这三日你又到哪儿去戏耍了,大喜之日怎可如此不懂规矩。”
他一如往常把玩长发,发梢撩在白葱指间,眼似无意扫了一眼洛水水,道:“儿臣,不过是到人间寻些乐子。”
他露齿一笑,身姿晃动,令人知觉眼前樊花愤慨,倾城般的美丽袭上心头,“人间,可比咱们这好玩多了。”
洛水水勾头不语,夜尧亦只望着前方,蛇王咳了两声,“孤与你大哥正商议着赐凤印之事,你意下如何?”
“这些繁杂事,本王哪能管得。”琉璃抿嘴一笑,踱步走到洛水水面前,“嫂子,我说人间比这里好玩多了,你觉得呢?”
她面色一变,盯着那带讪意的眸,看到了了伤感,点点碎晕,晕出涟漪,投在那仿似昨日还见着的黑眸中,多出了一种无人叨扰的暗自沉殇。
他那一身朴实的韵味,一脸真诚的笑容,一个个暖人心怀的举动。
只是,被这无端的妖媚,掩盖了…
望着他的眸,不自觉的,点了头。
琉璃一笑,笑容中带着微小的满足,他悄悄在她耳边,“你不怕我了?”
她一惊,果然不怕了,此时自己对他的靠近,毫无反应。
她眸光一动,抬起头,“我从未怕过你。”
他一怔,呆呆的。
他以为,所有人,都视自己为毒蝎,为媚物,为不可一世的妖孽。
她说,我从未怕过你。
他笑了,发自心头溢出的笑,洛水水静静望着,微笑。
这所有的一切,只在这一个瞬间完成,她转回眸,发现嗯嗯定定的望着自己。
她回以疑惑的眸光,夜尧抓了她的手,在她手心一捏,狠狠的,像在示威似的。
她心中吐舌,占有欲强的疯子!
琉璃此时向蛇王告辞了,走时,又意味深长朝她望了一眼,她没转头。
手心还在嗯嗯手里握着,怕再一看,右手就被他捏废了。
奉完茶,问完早安,嗯嗯带着她回夜尧殿了。
殿内,在一处亭前,二人驻足,夜尧坐到亭中,指着身旁位置,“坐。”
就不坐!“哦。”
“知错了么?”
“什么?”她做无辜相,“我…何错之有?”
他举起手来,摩挲着她的下巴,手指一动,她迫不得已面向他,与他正正相视。
“以后,只准这样看着本王。”
他的语气,平静的就好像在说今天中午吃面条。
她自动识别为他在发疯,就点头,“知道了。”
“滚滚”,他牵起她的手腕,“本王还有公务要办。”
那还在这待着干什么!赶紧地!离我远点儿!
“可…”
他浓眉微皱着,“本王若离你远了,你的腕,便会灼烧…”
谁生个这么多情的娃娃!塞回娘胎里二次培养去。
“少殿多虑了。”她淡淡的,“我的手腕,可一次未有您说的情景出现呢。”
他松开眉,“当真?”
当假。
“嗯,自然。”
“好。”他起身,“本王去处理公务了。”
“少殿一路小心。”她摆手相送。
“哦”,走了几步,他又转回身,“本王在殿内书房。”
说罢,丢过来一极其暧昧眼神,去了。
你爱在哪儿在哪儿,本大人不稀罕!
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对着夜尧消失的方向做了超级鄙视鬼脸。
三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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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紫色纱衣的人儿一脸汗珠,面上表情痛苦挣扎,一只手捂住腕,一只手剧烈的颤抖。
痛。
烧到血液中的痛!烈到骨中的难忍!
这种感觉,似一头麒麟猛兽在自己单薄的手腕中奔腾叫嚣,流窜整个臂膀的疼痛最终汇集到那一朵红花上,尖锐如万刺针扎,疼痛难忍!
“书房…”
她喃喃着,“要去书房…”
168天庭诏书
夜尧伸出手,不等他发话,洛水水已经狗腿的递上了自己的芊芊小手,好吧,今天无偿给你牵。
他牵着她,双双走向蛇王殿。
蛇王殿内,蛇王仍然坐到椅上,望见夜尧时面有欣然,望见洛水水紧跟其后时,面有大惊。
跨过高高门槛,她跟着夜尧行礼,行完礼,她坐到了早上的原位置。
“嗯哼——”蛇王带咳哼一声,洛水水抬头,他眼光正凌厉的杀着自己,“水妃,除了请安,你毋用与尧儿随刻不离,这军机大事,不是你们女儿家该旁听的事宜。”
洛水水一低眉,“是。”
“来人,送水妃回夜尧殿。”
蛇王吩咐着,洛水水下凳欲走,完了,天要亡她!
“龙宫龙太子到——!”
尖锐的通报声响,金灿灿黄橙橙的龙睿已满面沉重走了进来。
一踏进殿,未是先与蛇王行礼,而是对着洛水水一声叫唤,“小东西!”
你老废物!
她抬起眼,一弯腰,一鞠躬,一行礼,落落大方,“龙太子有礼。”
“恩哼!”蛇王不满,“此乃吾蛇宫水妃是也,龙太子请上座。”
龙睿方觉自己刚才有所失言,只好以笑掩饰,坐到上位,“原来已步步成妃,失敬失敬。”
胡扯,姐是一步升妃。她淡笑着,“龙太子言重了。”
龙睿与她相视,对上那如水如幻的眸子,心中砰动,不禁多瞅了一会儿。
“太子,这天庭诏书…”
蛇王提醒,龙睿恍然间回神,递给内监手中金黄色锦箔,“正是此书。”
蛇王接过来,细细浏览。
洛水水继续勾头看地,夜尧又握住她的手,那手指,在她手心儿里一掐,痛的她抬头瞪他。
他面色不变,脸也不转,只微微哼了一声,这声响轻的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
切!占有欲强的疯子!
“有此等事?”蛇王诧异音调出声,所有人朝他望去,他一双深沉的眸锁住夜尧,“尧儿,可是你所为?”
夜尧接过诏书,扫了一眼,点头。
“胡闹!”
蛇王一拍凳,怒吼,“自古降雨之事都是由天庭下诏,龙宫掌管,你怎可妄自任性而为?”
夜尧沉默。
洛水水欣赏他被骂的模样,心中开怀大乐。
“昨日甲时海旁忽降暴雨,天庭指令中未有此令,亦非龙宫人所为,天帝大怒,已写明要父王上天庭认罪,这可如何是好啊!”龙睿声情并茂,洛水水歪头冥想,甲时?
啊!不就昨日砸自己的及时雨么!
“是本王所为。”夜尧站起身,“本王会负起全责。”
洛水水听闻,暴惊,你下雨淋自己,有毛病?
“三日后父王踩云霄上天庭,望至时夜尧少殿能随之前往。”
“自然。”夜尧点头,蛇王叹气。
“尧儿你生就稳重,怎会做这等胡闹之事。”
夜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抓着她的手。
“罢了,你们下去吧,三日后到天庭要小心行事。”
他们站起身,夜尧领着洛水水出门了,一路沉默不语,脸色沉暗。
“少殿”,洛水水一点点怜悯心泛滥,“当时,你为何要施法下那场暴雨呢?”
夜尧停了停,扭脸望着她,毫无表情道:“本王以为,那夜,能与你生个娃娃!”
我呸!把我刚才的好心还回来。竟然为了那档子事动用私权,你活该!下流胚子!
他又望着她久久,松了她的细腕,脸色攸得变为沉重,向前迈着步子而去,面上,带着了了黯然。
169悸动
二人回夜尧殿,相对无语。
平日里都是夜尧这话唠子在叨扰,今日忽的沉默,洛水水也沉默。
进殿门时,紫萼正守在门外,她引路,掀开内室垂帘,“少殿,娘娘请。”
“传午膳吧,该饿了。”
“是。”
紫萼下去了,二人入室,坐定桌前等膳,他忽而一声叹气,她抬眼望了望,他未言语,她便继续低头。
时隔一会儿,他又叹了口气,她再次抬头望了眼,他还是不言语。
有一种无形的暗杀,就是鳖死你。
洛水水终究忍不住,出声询问:“少殿怎么了?今日总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
他深究的望了她一眼,伸出大手,去探她的小手,一脸恍然,握住时,才露出放心神情。
“滚。”
“嗯?”
“三日后天庭一行”,他顿了顿,晶亮的眸定定望着她,“非凶及险。”
他那薄若樱丝的唇吐出这四个字时,她的胸口一震,跳的厉害,像被凿了一个洞。
佛曰:这种感觉叫做担心。
“天帝?会罚你么?”
他眼敛垂下,波光潋滟流动,“许是…有去无回…”
“什么!”她只喃喃着这二字,手已不知何时回握住他的一双大手,捧在小小的手心里,“只不过是多降了场雨,为何要这么大惩罚?要取人性命!”
“天庭律令,不得违抗。零点书屋.02345.”他抽回自己的手,淡淡言语,“你手上长出这相思花印,本王今日这些言语只是为想问你的真实心境,对本王的心意…”
“也免得,本王去了…你这印,永远也解不了了。”
她身形一震,怔怔盯着他,“你…一直都在为我作着想么?”
他微侧过脸,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还是隐去了。
“我…”她内心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可心口又强硬的压了下去,她想对他言明,我是喜欢你的,可能…喜欢…我自个儿也不清楚…
“用膳吧。”他抬头微笑,紫萼已领着侍女鱼贯上膳,摆满膳食后,退了下去,二人沉默用膳。
直至夜晚入睡时,二人之间再无一句言语。
双双躺在榻上,洛水水扭头,生平第一次在夜晚相眠时与他搭话。
“少殿,其实,我手腕上的东西,是有过反应的。”
他转过脸,面上噙着笑,脸上透着淡淡惊喜,又有着微涩愁郁,“这句话,为夫本应高兴的,可现在,却让我更放心不下了。”
“少殿…”接下来,她便不知该接些什么。
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总是怀着敌对的态度,仇视的眼神,甚至有些不接受的心态。
安慰他的言语,她不知该从何说起;更不知晓,这样一个男人,需不需要她轻微的安慰。
“睡罢。”
他一声喟叹,将手臂揽过来,“滚滚…本王想抱着你,好么?”
她迟疑了一瞬,只是一瞬,身体已是不由自主靠上他的胸膛。
这味道,好闻的让她迷恋,甚至有些迷醉。
他身上的味道,早已习惯到自己的血液与骨间,他的拥抱,早已变成心头的靠山与安全感,还有他的吻…
早已不再抗拒。
他宽厚的怀抱拥着她,她的小手窝在他的胸膛上,听到头上传来沉稳磁性男声,“不知道,还能这样拥着你几回…”
一声轻笑一声叹…
在他怀中,她感觉到他胸膛嗡嗡的震鸣声,这二人相偎相贴的感觉,让她融融的醉了,闭上眼,“至少,今晚给你抱。”
他笑着,手臂搂紧了…
二人相拥而眠,一夜好睡。
170两人间的悸动
清晨醒来,洛水水睁开眼,除了那周围密布的海蓝色,便是一双流光溢彩的黑眸。
夜尧,一头黑色垂在肩头,一张绝代俊颜近在咫尺,一双墨色晶眸一眨不眨,望着她,盯着她,眼中只有她。
她面色微腩,双颊泛起红莲,不抬头,不回避,直直与她对视着,“少殿醒的好早。”
他唇边一漾,一抹微笑,“滚滚亦然,醒的比平日早了。”
“少殿这般望着我…不累么?”
“嗯”,他缟素一般的长指搁在她的面上,摩挲,低喃,“越望,越舍不得,怎会累,又怎会倦?”
有一种滑入脂的东西,润进她的心房,盛开出朵朵繁花。
他垂眉,长睫微动着,诱人的棉唇泛着桃红色,向下倾,向她靠近,那么温软的玉唇,落在了她额上,辗转不愿舍弃,只想停留。
“滚滚…”
他深情一唤,“他日,本王去了,你,便随了三弟吧。”
她睁开诧异的眸,“你,说什么?”
方才还是甜言蜜语,只这一瞬的功夫,就将她转送他人?
“三日后,本王天庭一行定会又去无返,花瑾虽胆怯了些,但他定会好好待你,琉璃身旁莺燕繁多,本王,恐你应服不来。”
在他话语倾出那一瞬,她的泪水,就这般顺着两颊,淌了下来,淌到枕头上,淌到他湿润的唇上。
他吻去了她的泪,摩挲着她的唇。
“要解你腕上生花,只有那一法,只是,不知滚滚心中人,到底是何人?”
他起了身,她随之坐起,勾头不语。
“滚滚”,他扭头,郑重的,带着绵绵微笑的,“真真切切回答本王,这腕,可曾灼热过?”
她埋着头,点了点,掀开垂袖,露出那如同纹绣上的刺眼红花,“嗯,是灼热过的。而且,少殿若是不在,便会痛楚,痛到灼心,一靠近少殿,便无事。”
她声音越说越小,他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终于承认了。”
一声呵叹,她被拥进怀里,她听到他胸膛沉稳的心跳声,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
“少殿,不要死…”这句话一冲出口,除了心口那针刺,彷佛连心肝儿都拧碎了,“不要死,我…我们之间…不要死,你不要死…”
她小声嘤咛着,哭泣着,他的指在她背脊拍打着,呵护着,扶她的肩,与她怔怔相对。
“为什么不要我死?本王对你,很重要么?”
“因为,因为…”她勾着头,摸着泪,说出来的话语,像几岁的小娃娃,“因为人家不想让你死,不想让你离开…”
“原因呢?”
“因为,我们…我们还没有生娃娃,还没有…”
她已泣不成声,双手抹泪,他抓住她的手,“滚滚,为夫不会死。”
她眨着一双眼,抬起面,如同迷茫的娃娃。
“就算是死,也要为滚滚你,解去腕上生花才是”,他手臂轻轻一捞,她整个人乖巧的便匍匐在自己怀中,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本王已活了这么久,这么久…”
“怎能让心中最在乎的滚滚你,就这样因为我,遗憾而去呢?”
她怔怔的望着他,惊的一言不发。
“滚滚…”他轻浅笑着,眼中带着点点笑意,却看不出平日半点玩闹调笑,“为夫,愿为你解毒,可好?”
170他是纯洁的
她停滞住一切动作,只能呆呆望着他,望着那如春风的面和俊美芳华的面庞,动了动干涩的唇,“少殿…”
“滚滚,莫要这么唤我”,他将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呵出热气,“我,是你的夫。”
她搂住他的脖颈,感受到耳边阵阵热流袭来。
她浑身一颤,启着樱唇,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嗯…嗯…”
他抬起脸,面对柔光望着她,“嗯?”
“嗯嗯”,她抿着唇,面色羞红渐显,“我想,唤你嗯嗯。”
眉微微挑动,唇线依然是美好的弧度,他用指腹摩挲她柔嫩的面颊,“好,我喜欢,滚滚这样唤我。”
她的面,更红了,心头点点跳动,变的有些絮乱不安。
他吻向她的唇,她轻唔一声,迎上那温柔的吻,与他相合交缠。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的,羞涩的,抱着他,闻着他身上清淡的香味儿,深吻他。
这是一种甜到骨髓的蜜腻,是一种不舍放开的缠绵。
“嗯嗯”,她搂着他,用清凉无比的目光注视他,“你喜欢我么?”
“滚滚”,他俯视身下娇羞美丽至极的小女人,心头一动,“我对你,不只是喜欢。”
“是爱恋”,他轻喃一声,“我爱上你了,水水。”
这句话,像投入心湖的巨石,巨大的涟漪波动,浑身止不住的发热。
她只能,望着他,怔怔的盯着他,死死的望着他。
心中,无他人,眼中,无他人,只有这温言细语言爱的男人。
她咧开嘴,笑了,那是极其甜美的笑,“既然如此,那,便陪你生个娃娃吧。”
他面带担忧,“可你的身子…前两日不是不舒服么?”
她一声娇嗔,“你也说是前两日了。”
受到邀请的他,轻声一笑,手指落在她中衣的扣上,一颗颗解开,顺着那分开的缝隙,她玉色的肚兜缓缓而露,娇艳美丽。
“滚滚…”
他的鼻息,变得炽热,喷洒在她的面上,惹的她的面,也红若朝霞。
除去衣裳,他将她搂紧在怀中,楼的密不透风,仿似要搂到骨中。
他的手,顺着滑腻的肌肤,留在脖颈上,锁骨上,并随着点点温软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一路吻下,小心而细腻的,像品着天下极美味的东西。
那双游移的大手,缓缓绕道身后,长指绕了一圈,解开那环扣,白色肚兜,峥然滑下,她白皙玉肤泛着淡淡粉色,逞娇逞美的显现在他的面前。
“水儿,你好美。”他一声喟叹,一手覆上她柔嫩诱人的双峰,匐在她的身上,吻在她的唇上,轻轻啃咬着。
“嗯…嗯…”她羞红着脸,初涉情事的她有些无措,有些甜蜜,却还是带有些期待。
此时自己眼中的他,是那样深沉,那样美好,那样诱人。
随着她口中轻吟声发出,他已除去里衣,精壮的胸膛一览无遗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她垂着眼,不敢向上瞧。
“水儿…”
他捧着她的面颊,“看着我,好不好?”
她咬着娇艳欲滴的唇,抬起脸,顺着古铜色的肌肤向上瞧,对上一双似春风的眸,眸中**渐深,热切渐烈。
他抬高她的腿,搁到自己的肩上,吻了吻她的鼻头,声音有些暗哑,“怕么?”
她柔顺的点头,“嗯。”
“别怕”,他的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黑发,“我会轻轻的…”
“第一次,会很痛么?”她眨着大眼,手抵在他胸膛上,“我怕痛…”
他的面有些汗珠,双手执紧她的腰,“会痛么?”
面对他的反问,她疑惑的眨着眼,“你没有经验吗?”
“水儿”,他已抵达她的圣地,蓄势待发了,“为夫…亦是第一次…”
172修成正果
第一次!
她的眼中透出不可置信,手捂着小嘴,“第一次?”
“怎么,很可笑么?”他的神情有些挫败,“为夫以前没碰过别的女人,水儿不是应该开心么?”
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心中被浓浓抹了一层蜜,“是开心,好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他会心一笑,腰间一挺,进入她,缓缓的律动,占有。
“啊——!”她一声惊叫,“痛!”
她掐住他的肩头,掐出了红印,“好痛,人家痛,不要了,你出去,快出去!”
他埋头吻上她的唇,封住她的小口,止住她的惊声呼叫,“水儿…”
他低喃着,“箭已离弦,收不回了。”
“那,你痛吗?”
他蹙紧着眉头,“水儿,这些事,事后再议。”
她拧眉思考着,他见她不甚投入,腰杆一挺,更加深入,换来一声惊天尖叫。
“痛,你不要动,不要再动了,好难受!”
她咬唇娇声斥责着,忽而像想起什么,一抿唇,“你这骗子!”
“什么?”
“你若是纯洁的,那以前和你的相思…”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讨论这些东西确实不好,他一拧眉,“本王没动她…”
“我不相信…唔…”
唇,被他死死的封住,不由她再多语,不由她再拒绝,他健美的身体在深蓝的水色中晃动,律动,渐渐的,所有的一切,都被娇喘声代替…
她的手攀爬在他的肩头上,额上有着涔涔密汗,嘴微张着,眼中迷乱着,腕上的红花似也在映托出屋中的旖旎春光,越加泛红,越加发亮…
“嗯…嗯嗯…”她摆动着腰身,只觉身上的男人光滑耀眼,俊美无边,“我…我相信…你…”
随着一声暗哑的低沉声发出,他匐在她白皙的胸口上,手落在她的面颊上。
“滚滚。”
“嗯?”
青丝交缠,汗水交融,筋疲力尽的二人谁也不愿再动,不愿发出打破这暧昧气氛的声响,只剩下软软呢喃的对语与呼吸。
“让你受累了。”
她红着面,扭脸不搭话。
他已起了身与她并肩躺着,赤裸相对,将她抱在怀里,一只臂跨在她的腰身上,牢牢的,紧紧的。
“下一次,应该不会痛了吧?”
他的问话,让她睁开眼,扭头望向他,脑中无限飘出许多话语,你好纯洁,你比纯净水都纯,比哇哈哈都洁。
“嗯。”她点着头,“生理课上有教说不会再痛了。”
“那——本王便放心了。”
他撑起臂,扶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坐起身,轻轻说着,眼中闪着笑。
“这次,我便不留余力了。”
不留余力!
她呆呆的被他抱着,刚才那么猛烈还说不留余力,是想让她这小身板儿累死于床榻吗?
她向后推着,“不,不,人家累了…”
他握住她的腕,“这朵花,还未消除,看来为夫要加把劲儿了…”
她顺着他的眼神去望,花色淡了,由红变绯,接近于粉色。
不由分说,他已抱起她的身子,令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眼上噙着笑,“滚滚莫怕,听说第二次便不会痛了…”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忽觉硬邦邦的夜尧二号顶着自己的身子,羞红着脸发指他,“你,你,你这色、狼!”
“色、狼又如何,从今以后,只色你一人便可。”
“无赖…”
“本王是为你好。”
“唔…嗯…”
一切,隐没在一层层热浪袭击与娇喘呻吟中。
夜尧殿内平日寂静的空气,全部染上了一层朦胧粉色…
这娇喘声,让殿外守着的侍女们也红了大半面颊…
娇喘声完,一身泛粉的人儿趴在床头,“要死了…”
男人欺上她,趴在她的背脊上,望着她的腕,一声轻笑溢出,“还没全消呢…”
腕上,变为极淡极淡的粉。
“下,下次…”
“怎可半途而废!”
他一声轻令,扶正她的腰身,一个挺身,冲入她的体间,她连连惊呼。
“靠!你一夜七郎君啊!”
他眉一挑,唇一咧,齿一露,“七?好主意!”
“唔…坏…坏蛋…
173如胶似漆
至死不休的缠绵,洛水水已将近虚脱,在头搁在枕上那一霎间,闭上眼,便睡了。
夜尧与相对而躺下,望着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和还停留着一点调皮的汗珠的鼻翼,一时心头难忍,吻上那蝉翼般的鼻尖,将那颗扰人的汗珠侵蚀融化掉,才面有微笑,手落在她发丝上,将他抱在胸膛间,闭眼沉睡了。
早上时守在门外等候少殿吩咐伺候的紫萼在门前候了一会儿,红着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