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与曾经艳绝后宫的母后相比,她竟是人皆可欺了…
队列长龙开始徐缓前行,梁莫念徒步上前,随着一干宫女混在了一起跟在了最后。
第五十六章 魏侯府门前
出宫门后,皇子们各自驰马前行,轿子也加快了脚程,只有这些最后跟随的宫女徒步气喘吁吁的小跑随行着。
梁莫念随了几步,在穿过街道前往郊外时,在无人注意自己时,忽的眸光一闪,转了道,直朝着另一方向的窄道跑去。
出宫次数甚少,但这几条的路是她仅识的几条道路。
曾经,他与她双双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南萧指着这微渺的道路道:“莫念,哪日你若是从宫里跑了出去,一定记得去见我。穿过这条路,途径这条街…都直直的通向我魏府,一定记牢稳了。”
梁莫念没答话,而是扶着他的肩头立在枝头上,踮起脚尖巴巴的看,看久了,看多了,便好像真正走过一般,记得异常牢稳。
她熟稔的穿过窄街,三拐五绕后,到达了一条巷子的出口处。
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她偷偷侧脸望去,只见朱色门上的牌匾,大大的三字昭彰显著——魏侯府。
梁莫念在心中思量着该如何潜进魏侯府去,却又不想被南萧发现,更不能让皇宫里得知一丁点儿风声动静,而且要在梁樊注意到是否在猎场的自己时赶到齐原山去。
难,难于上青天。
她想了好几种办法觉得都不可行,心中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难得出宫的机会,难不成就这么放弃回去了?
可她真的是担心那个为了自己受刑罚的人,现在还下不了床走动,可见是很重的伤…
想见他!
想见魏南萧!
“这可怎么办才好!果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么!”
莫念皱眉顿脚。
“不尽然。”
一声笑语忽然响在梁莫念身后,惊的她猛然转身,目瞪口呆看着身后靠在壁上悠哉悠哉扇着青扇的人,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司…司徒凉…”
只见司徒凉穿着浅蓝色的长衫立在她身后,一头湛黑青丝只用一根浅色束带松散束着,眉眼清明,绝代的脸面上带着动人的微笑,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在光下耀人的厉害。
他摇动扇子,微侧首,声线慵懒,“长公主,别来无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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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凉王爷的善意
他摇动扇子,微侧首,声线慵懒,“长公主,别来无恙阿!”
梁莫念缩了缩身子,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她看着眼前似花一样的男人,声音不自然发紧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他呵呵一笑,收起扇子,“跟着你来的。”
莫念瞪着他,“从何时开始跟着我的,为何跟着我,还有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本王市集闲逛,偶见皇家队伍里有一宫女猛然开始狂奔离队,顿大感兴趣,随之跟来了,却没想到是旧识么!”
他笑的童叟无欺,黑晶般的瞳眸里竟是笑意,“长公主在这站了多久,本王就站了多久。”
她听得出他言语中的嘲讽之意,便冷冷哼了一声,转脸就朝着魏侯府的方向走去,“王爷真是闲人,竟干些跟踪的勾当!”
“是闲的很。”
他一个跨步挡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投下的影将完完全全笼罩了,“闲的本王都忘记有人输了本王赌约,现在还欠着没还呢!”
梁莫念身子一震,抬起眼去仰望他的脸面,眉眼冷着,低声不满言语,“刁钻刻薄视财如命的凉王爷…原是跟着讨债来了…”
刁钻刻薄。
视财如命。
这两个对于司徒凉极其新鲜的词汇让他挑起了眉。
他牢牢挡住她前去的道路,用扇子敲打着她的头,“这年头,欠债的都是爷,长公主你欠本王债还义正言辞的颇有道理了?”
梁莫念双眉一皱,抬手打掉他落在自己头上的臂,斥责道:“债主就可随意敲别人的头了?不知凉王爷读过私塾没,礼节两字可知是什么意思!”
她心下正急切着进魏侯府,便深吸口气,冷静了下来,“王爷请莫要挡路,让开!”
最后两字,甚至有些命令意味。
司徒凉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眉眼间的笑意渐渐淡了。
他抬扇,轻挑起她的下巴,静问:“梁莫念,你很讨厌本王是么?”
莫念不屑一笑,沉默以对,眼中的桀骜代表了默认。
“如果说,本王能带你入魏侯府让你探望想见的人,继而再将你安全送到齐原山呢?”
他用扇挑着她的下巴,手上刻意加重了力道,“你待本王还是这样的态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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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凉王爷的规矩
他用扇挑着她的下巴,手上刻意加重了力道,“你待本王还是这样的态度么?”
下巴微微传来痛感,梁莫念却没有在意,睁大了眸仰望着他,“此话当真?”
“本王没有骗你的必要。”
司徒凉问着,收回了扇子,正视她,“你这么想见他?”
方才的怒意一扫而净,梁莫念本是灰暗的眸光带上了明亮,甚至在激动之下抓住了司徒凉手中扇的那头,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带我进去…司徒凉…我想要见他。”
“本王刁钻刻薄,视财如命,这是梁莫念你亲口说的”,他眼间的笑意淡的几乎忘不见了,“帮了你之后,你便是又欠下本王一条债,这也愿?”
梁莫念望了望天色,松开了握扇的手,对他点头,表情很是坚定。
“司徒凉,我既已一无所有,何必在乎你来向我索取任何。我梁莫念在乎的…只有魏南萧。”
“啪”的一声响。
梁莫念话声落,便看见那青扇如弃物般被司徒凉扔到了墙角,不愿多望一眼了。
“你扮作侍卫,跟着本王进侯府”,他眼间的笑意全全散尽了,眸中覆上了一层冷冷的寒意,“梁莫念,但愿你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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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凉带着梁莫念到了离魏侯府不远的一处当铺里,那些人见了司徒凉前来,纷纷跪下喊爷,跪在最中的掌柜跑了出来听从司徒凉吩咐几句后,便有几个人带着梁莫念进里屋换了身男子衣裳,又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面具后,才恭送他们出门去。
临走时,全部人都跪送,齐呼爷慢走。
梁莫念回头看这家当铺规模不小,又见司徒凉那一副嚣张的模样,便忍不住道:“这么大排场…看来王爷常常典当东西,店铺里的人都与你如此熟稔了。”
司徒凉垂头看她一眼,摇头道:“梁莫念,有件事你要记住了。”
她睁着一双亮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爷的地盘都是这排场这规矩,你给爷好好习惯了”,司徒凉不满吩咐着,“以后别再说这些言语闹笑话。”
“以后?”梁莫念闻言,心有不详预感,“什么以后?”
第五十九章 凉王爷的自信(二更)
“以后?”梁莫念闻言,心有不详预感,“什么以后?”
司徒凉眸光沉了沉,没有搭话,而是指了指前方,“到了,随本王进去,话语能少则少。”
她本想回嘴,但想到自己一身男人装扮发出女声确实颇为奇怪,便满脸忿然的点头,“知道。”
他回头看了娇小的她一眼,脸上多出了几分和缓。
这女人,总算不似以前木头死尸一般,有了喜怒哀乐了。
两人双双跨步到门前,门前家丁一望是凉王爷,连忙跪迎,言语尊敬,“王爷大驾光临,小的马上去通报。”
“侯爷可在府中?”
“回王爷,老侯爷今日随老夫人至大理寺祈福去了,小侯爷虽在府中,但身有重伤,恐是不能出来相迎王爷…”
“无妨”,司徒凉轻语一声,不由的人引路便迈步跨过门槛,“本王今日便是来探小侯爷,既然有伤便免了通报,本王自行前去便可。”
“小的为王爷引路。”
“不必”,司徒凉淡淡拒绝,低头看了梁莫念一眼,像是讽刺般,一字一句道,“本王这儿,可是有识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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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门槛,梁莫念翘望前后无人,便昂起头一脸怒意的看着司徒凉道:“司徒凉,为何不要人引路,我一次未来过侯府,根本不识得路!”
司徒凉看了她半晌,微微侧着首,目光温和,“你果真没来过?”
“我骗你做什么!”莫念顿脚,“时间紧迫,你快去找人带路来,免得误了时辰!”
“好”,司徒凉突然笑了笑,意味不明。
“无需找其他人,你跟着本王。”像是故意似的,他踏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大摇大摆朝着前方一处幽深林子方向走去。
梁莫念望着他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小心翼翼问:“王爷…你可是来过?”
“未曾,此番为第一次。”
“那…王爷可能找到魏侯爷?”
“自然能。”
她看着他自信满满的脸面,不禁怀疑,“凭什么?”
“直觉。”
“司徒凉!我不想浪费时间!”
“长公主”,司徒凉朝她莞尔一笑,眼睛朝前望去,“你只记住话语能少则少,好好跟着本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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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凉王爷的睿智(三更)
“长公主”,司徒凉朝她莞尔一笑,眼睛朝前望去,“你只记住话语能少则少,好好跟着本王就是。”
说罢,便迈开大步伐走的更快了,气的梁莫念只能咬着唇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好个司徒凉,让她梁莫念想动手赏上一巴掌的人,除了梁樊,他当真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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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绿意盎然的林子,到达一处深幽院子。
院子里没多余的奢华摆饰,只有一处石桌石凳子,还有一颗苍天柏树,树下,是稀稀疏疏的各色野花,称作是野花是因叫不出名讳,却明显看得出是经过人精心打理的。
梁莫念停在这院中,愣了,“这是…他居住的地方么?”
“此处药香浓重,又是幽静之所,自是养伤之人的好住处”,司徒凉解说着,在看到梁莫念呆傻的模样时,不悦的蹙了眉,“这里是魏侯爷居住的院子没错。”
她环视着这布置的与自己居住一模一样的院子,轻轻勾头,“王爷好本事,这般都能找到此处,这里,确实是他居住的院子。”
司徒凉第一次听到梁莫念这么诚心实意的夸奖自个儿,却心头无端多了一股闷气,闷的很。
“本王只望进了屋长公主莫要失态,否则今日之事传出去了,本王和恶名昭彰的你牵扯到一起,只会坏了形象,坏了本王的行情,懂么?”
警告完,司徒凉冷着脸进屋去了。
梁莫念在后愤懑盯着他的背影,这个人现在又说怕牵扯了!
亲口说要带她进来的人,不正是他自个儿吗?
穿过院子,走进不算大的客厅。
客厅寂静,朱色梨花木桌上放着金色檀香炉,炉子里熏着檀香,涎香混合着屋中的药香,氤氲烟雾袅绕如一柱青烟徐徐上升,只等到司徒凉与梁莫念进了屋子后,那青烟才受了叨扰,乱了笔直的身姿,化成了散散漫漫的形状。
魏南萧向来喜寂静,故院子前后也无守卫之人,只看到屏风旁立着一位丫鬟。
那丫鬟瞅见司徒凉,跪下问安,“奴婢叩见王爷,请王爷再次稍候,王爷整理好马上便到。”
言语间就像是早就知晓了他们要前来一般,但一路走来确实是没见着旁人的。
梁莫念疑问似的看了司徒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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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又见南萧(一)
梁莫念疑问似的看了司徒凉一眼。
司徒凉朝那丫鬟点了点头,向旁走了两步,转过身,纯色的衣摆服帖垂下,他优雅落座于椅上。
那丫鬟脸上泛着红润,说完便低头退去了。
莫念正要开口询问,司徒凉便像是看透了她般,开口轻声解释着,“你我途经那园子时便已有人前来告之魏侯,本王来了,他知晓不稀奇。”
“可…”
“可咱们一路前来乃是直行,并未见相报之人。自然是因为那人在暗处了。”
“但…”
“但咱们脚程不慢,那人现在再何处?”司徒凉端起茶杯,缀了口,慢悠悠的说着,“那人不就是方才的丫鬟,你看她双手粗茧横生,行走间步伐有力,这都是习武之人的习性,而脸上的红润未褪也是因刚才疾行所致。”
梁莫念讶异看着好似神通广大的司徒凉,也想不到魏侯府表面平静,戒备却实属严备,就连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丫鬟都要身揣武功底子…但令她更想不到的是司徒凉这敏锐的观察力,她竟是全全没有察觉到半分。
呆了一会儿,她张开嘴正想说话。
却又被他打断了,“莫要太过崇拜本王,这些都是人人都知晓的常识。”
她脸色唰的一黑,“司徒凉…”
“魏侯随时会来,本王的侍卫,你还是注意下比较好。”
他懒懒提醒,说着风凉话,“本王今儿真是奇怪了,你不是传言中知书达理从不生气又不会使用厉害言语的人么?怎么竟这么没教养的直呼本王的名讳了,怪哉,怪哉!”
梁莫念憋得满脸通红,却回不了嘴。
正在她气的狠瞪他,他笑的得意洋洋时,门外传来了丫鬟唤声,“侯爷,王爷正在屋中候着您。”
“知晓了。”
这声音,是南萧么…
可声音完全不似平时中气十足,更是随着几声重咳,听起来暗哑而疲惫。
这么想着,梁莫念心中一阵扯疼,不自觉间停下了所有动作,下意识睁着一双载满担心的眸朝门前的男人望去。
坐在一旁的司徒凉,看着她这副模样,目光变得凉薄极了。
眉头,无意识间皱出了他不曾察觉的深深褶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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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又见南萧(二)
门前来人,正是魏南萧。
他身着白色嫌衣,肩上披着厚重的墨青色外衣,乌黑的发丝用玉簪束着,神态疲倦,没有了往日一丝不苟的矍铄精神,而往日里俊逸的脸庞,现在也惨白的厉害。
他声音虚弱说着,并未行礼,“下官未能远迎王爷,望王爷赎罪。”
“罢,礼节省了便是。”
司徒凉这话说着,却没有往他的方向,而是一双深眸盯着梁莫念,一脸警告意味。
魏南萧点头,抬头向梁莫念方向望了一眼。
梁莫念躲过司徒凉的眸子,恰巧抬头,与魏南萧目光交接。
那双万般熟悉的眸,让她顿时感觉到胸口如千锤敲心,双手也轻攥了起来,唇瓣张口便想唤他的名讳…
但魏南萧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有多余停留,只是清浅落下,便转向了司徒凉方向,“王爷此行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梁莫念怔了怔,回转了心神。
魏南萧本是由人扶着,跨过门槛后便挥了挥手自己朝前走,谁料方行两步,身子就开始踉跄,身子摇晃着像是要昏眩了。
心下一急,梁莫念伸出手就要去扶他!
“本王闻魏侯最近身体抱恙一直在府养病,便特带家丁前来探望,看看可有大碍。”
司徒凉冷冷的话语如同一记闷响砸醒了梁莫念,她跨出的脚步瞬时又缩了回来,垂下头,深呼吸稳定心神,只能偷偷去看魏南萧。
他撑住身子,倦语道:“劳王爷挂念了,下官无事,想是歇上数日便会痊愈了。”
真的没事吗…
可南萧,你看起来这么虚弱…
梁莫念双眼片刻不离的盯着魏南萧,双眸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忍进腹中。
魏南萧招招手,有丫鬟上前扶着他稳住身体,扶着他高大的身躯移步走到了正中软榻前。
“下官失礼了。”
说着,魏南萧缓缓靠了上去,整个身子嵌入软榻内,疲惫得到了缓解,惨白的脸色才有了些润色,“能得王爷挂念,下官只感荣幸。”
司徒凉笑着,道:“只是听闻魏侯受伤的缘由和本王得奖赏的缘由相同,心下奇怪,便前来探了。”
话语一落,魏南萧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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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又见南萧(三)
魏南萧脸色一白。
他那样辛苦的靠近她,接近她,挨罚,受打,却只能被她拒绝。
而凉王爷夜间进了她的院子,非但未受罚还得了个名正言顺的特赦。
他得的是锥心刺骨的惩罚,而凉王爷得到的…是他觊觎而无法得到的东西。
但既然,他已休了她…这个男人,现在这般到底是什么意图!
莫念的拒绝…难道也是因为他!
魏南萧心中辗转反复,表面却平淡无奇。
“已是过去事,皇上龙心难测,下官得此惩罚实属应该,下官应像王爷学些为人之道才是,不然也不至于落得此番田地…”
南萧抬头,声音仍是温和:“倒是父亲这几日向下官多次言说,说上次御花园酒宴里与王爷您对弈输的草木皆兵,一子未剩,直呼改日定要下臣拜访王府再次对弈见真招以雪耻辱。呵呵…实是让王爷见笑了。”
司徒凉闻言,爽朗一笑,酌饮茶水道:“本王赢了的事其实老侯爷不必过于放在心上,本王棋艺精湛,这是大梁人人皆知的。”
梁莫念偷瞪司徒凉,此人厚颜无耻到何种地步了!
“自然是的”,魏南萧语气无波澜,“只是父亲年轻时曾任宫中棋士一位,数十年来从未输过,输给了王爷心有不甘当是难免。”
他顿了顿,平淡的目光中多了些复杂难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下官请愿与王爷对弈一场,以完家父交代,王爷,可有雅兴?”
语气虽是温和,却也是,挑衅的。
梁莫念讶异抬头看着病榻上的魏南萧,徒然间只觉得,身为病者的他却突然多了一分谁都可察觉的凌厉,甚至掺杂着怒气。
而那毫不遮掩的怒气,明摆着是直冲着司徒凉的!
“对弈?”
司徒凉嘴角弯起笑意,眼角带向梁莫念,像是询问,“本王待会儿还与春满楼头牌有约。”
他转头向莫念,道:“小念子,去到门外看看天色,算下还有没有时辰!”
小念子!
梁莫念心头不快,这称呼就像是她是内监一般,这还不算,这样没有遮拦的带上念字,南萧察觉的话…
“王爷若赶时间,下官不便勉强了”,魏南萧潋去了眸中厉光,又变成了病态虚弱的模样,“只是,王爷这侍卫的名讳…”
他看着莫念,眼中不快,“倒是有意思。”
莫念垂着头,感觉到魏南萧在死死盯着自己,紧张的一动不动。
“念字,和长公主,同字”,司徒凉起身,接语,手指挑起了梁莫念的下巴,“本王给起的名讳,魏侯有意见?”
魏南萧盯着梁莫念的脸面,沉默了半晌,手撑着身子,微微坐了起来,静静说:“人总是喜欢反道而驰,若是只一个念字,也许我永远不会记得。但却偏偏加了个莫字,莫念,莫念,勾人心魂似的,时时刻刻都念着了…”
他说时双目沉沉注视着莫念的脸,可梁莫念却从他的眼中看不到自己的影。
“小兄弟,说这些,你定然是不懂的吧?”
“魏侯只是有一点不明白罢了”,梁莫念不管不顾了,压低着嗓音粗噶着接了话,“有些东西,勉强不来的。”
魏南萧身子一动,双目凄凄,“你…这么说…果然是…是如此…”
“本王还有与花有约,要事在身,今日暂且告辞了。”
司徒凉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话。
冷语说完,拉着梁莫念的手迈开大步就出魏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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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主动吻我(二更)
“人总是喜欢反道而驰,若是只一个念字,也许我永远不会记得。但却偏偏加了个莫字,莫念,莫念,勾人心魂似的,时时刻刻都念着了…”
“小兄弟,说这些,你定然是不懂的吧?”
我怎会不懂…也许是我懂的太透彻…所以现在才这般见了你也不敢露出真正面目,也不敢堂堂正正唤你一声,南萧。
你唤着我的名字。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但魏南萧,你终是没有识出梁莫念。
不知是该高兴自己终于见到他了,还是该难过。
想到他那陌生的眼神,梁莫念的心中像是堵了棉。
闷着,酸着,还有些隐隐的刺痛感…
“如果本王没看错,你现在是在恼本王拉你出来了?”司徒凉看着她攒着火星的眸子,调笑着,“不想被人认出来的是你,被拉出来生气的也是你,女人,你可以再多变一些。”
梁莫念回头看了眼魏侯府的牌子,转回脸冷眼看着司徒凉,“如果不是王爷突如其来的一句小念子,你我也不会像现在逃也似的跑出来!”
“逃?”他双眸一眯,语气不满,“你这话说的本王很是生气,言下之意是本王不与那魏侯对弈是因怕了?”
她停了停,摇头,“不,是我以为他要认出我来了。”
“纵使本王带你在魏侯府住上十天半月,他也认不出”,司徒凉眸色一沉,暗声道,“不,是不能认出。”
梁莫念皱了皱眉,不语。
司徒凉嚣张,一因他富可敌国的身份,再便是他很是得皇上的宠,而魏家,没有冒犯的本钱,身为长子的魏南萧更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再给梁樊惩罚自己的理由。
所以,司徒凉才能这么倨傲的说着这样的话。
不管是她,还是魏南萧,在这宫权里都如同浩瀚海洋中飘荡的浮草,被折断,被覆灭,轻而易举,毫无招架之力。
“总之…还是谢谢你便是了。”
梁莫念低着头,没去看他,“希望你能实现你我的约定,将我送到齐原山去。”
“本王既刁钻,又刻薄,怎么可能无偿帮你?”
他突然转身,双臂一撑,将她抵在了墙边,垂下眉眼,危险如豹的目光紧盯着她,“梁莫念,本王要你现在,主动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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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三个不准(三更)
“梁莫念,本王要你现在,主动吻我。”
司徒凉那双凤眸带着丝丝微笑与倨魅的狂傲,那脸面上的自信与霸道如同王者,让人张不开口说出一个不字来。
梁莫念被困在他的臂膀里,只感觉到他鼻翼间吐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脸面上,脸面不自觉间泛上了点点红润,微微有些发烫。
他靠的太近了。
“王爷帮我入侯府,又答应送我回齐原山,最终想索要的…只是这个一个主动的吻么?”
她没有生气,没有顿脚厉喝,而是牵动粉色薄唇,甜美的笑了,“这样想,莫念划算的很。”
司徒凉垂下首,用额抵住她。
两人的脸面靠的极近极近,近的她能看清他眸光中的各种流光溢彩的微转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