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立言用余光看了看女孩拉他袖口的小动作,笑眯眯的,原来她也会紧张。
原来她的紧张,是在他的事情上面。
“迦南会俄语?”
“之前用手机查的。”迦南随乔立言下楼,把这个单词重新念了一遍,“我说错了?”
“没有。”乔立言拉着她的手,“祖母方才说,后天晚上举办宴会。”
迦南眨眨眼,等着他下文,乔立言捏捏她的手,眼睛亮亮的,“她的意思是,我可以当众宣布这件事情了。”
******
既然来了,自然得是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迦南一直觉得会有什么艰难困苦,就像程素然经常叨念的婆媳关系一样,比如对方上不上她觉得她这不好那不好什么的,或者跟之前选定的妻子一比差太多什么的。
迦南的房间被分配在乔立言旁边,休整一番,又有好几个年长的俄罗斯女人进门来量她身材的尺寸,连小腿胳膊的围度都一一量清楚,一直折腾到晚上。天冷天黑的早,那些白雪渐渐暗了下去,迦南的房间朝阳正好可以看见连绵的群山和蓬勃的松林,以前难以亲眼看到的景色。
女佣请她到隔壁用餐,迦南这才发现原来都是在各自房间里用餐的,厨师在厨房做好分装在盘子里保温,再由女佣推车过来。
俄罗斯人习惯一餐三道菜,每一间房很大,乔立言住的是自己的套房,两个人刚好可以面对面吃。女佣上完菜就退到门外了。
鲜鱼汤味道很好,估计是用破冰的鲜鱼,因为加了伏特加而口感浓厚。迦南喝不惯伏特加,对这汤倒还是喜欢。还有烤肉,用块状肉拌上葱及其它佐料放在专门的熔炉里腌制几小时,然后用炭火来烧烤,鲜嫩香酥,菜是俄罗斯人家常菜,肉质却是一等一的鲜美。
“坐在一起用餐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而且家里人的用餐习惯不一,宴会时倒是会一起的。”
“有很多人来么?”
“嗯。”
“…”
“?”
“多少?”
乔老板笑眯眯,“有些家里的,还有一些朋友和生意上的人。”
那就是很多了。
“说不定可以碰见迦南认识的。”
迦南认识的只有大佬、黑手党、杀手、毒贩子和几个战争国家的领导人。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乔立言貌似很认真地想了想,抿口伏特加,然后说:“迦南笑得好看一点就行了。”
俄罗斯注重冷盘甜品,餐后的巧克力蛋糕夹着厚厚的巧克力酱,上面撒了一层细糖粉,口感软软润滑,迦南低头只顾着吃,乔立言笑笑,饮酒把自己那份推给她。
就餐饭饱他便带她参观城堡,夜里的城堡灯光晕黄染上鬼魅幽邃的气息,乔立言说客人来时几千盏灯光全部打开,这里将会是真正的辉煌。随后到顶层时迦南看瞧见了空中花园,城堡顶层是透明琉璃制,只不过如今天顶被厚厚大雪覆盖看不清任何。
“春末的时候雪融化了,迦南就可以看见花了。”
阳光洒在温室中,一定很美。迦南站在男人身边,忽然觉得这像某种誓言。
虽然彼此无法许下誓言。
迦南看着这些精致的雕花塑像和光洁大理石圆拱顶走廊,迷宫一般迭起的房间与阁楼,仿佛穿越了世纪。
和莫家一样,却又是不同寻常的贵族味道,听说乔家祖母上头的确是沙皇时期显赫的贵族。
虽有暖气,夜里更冷了些,迦南过了裹身上的披肩和乔立言回到了楼上。
浴室也是富丽堂皇,迦南泡了一个熏香牛奶浴有些恍惚,所经历的东西有些不真实,仿佛要碎掉一般。
泡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女佣等候在门口,“迦南小姐,”俄罗斯姑娘中文发音准确想必是长久训练,“少爷唤您过去。”
迦南换了长睡裙过去,房间里是中央暖气完全不会寒冷。
迦南敲门进去时乔立言坐在书桌前,他穿着一件衬衣扭过头,神色安静,“迦南,过来。”
迦南走过去,她看见书桌上摆放着一份订好的文件,是份合同。雪白雪白的纸业上映着竟然是关于莫家财产转让的合同,中英俄文三语,每一个细节标得详详细细,官方行政用语滴水不漏。
迦南手指抖了抖,最后一页乔立言已经签好了字,行云流水的墨迹,就差她的签名了,尾页摁上的乔家的印戳和盖章。
迦南吸了吸气,“祖母知道了,会很生气的吧。”
乔立言笑笑,不置可否,“迦南,我答应过你的。”
迦南张了张嘴,她本想说她不是为了这个跟他结婚,又咽下话去,拿起金尖钢笔弯腰签了字。乔立言就坐在她身边,她完全没发觉自己地下腰来时睡衣领口下垂,男人的视野不偏不倚陷了进去。
虽然只有一会儿,他却将她的上身看得足够清楚。
温香软玉足够销`魂,女孩的身子未经人事,散发着淡淡香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在写俄国贵族度假日志= =
丢了个完结短篇上来《冥妻》
哦对了,下一章有肉【这么快?!!
大家撒花冒泡的话乔先森就多吃一点肉好啦,霸王千里的话千里就和乔先森一起嘤嘤嘤好了QAQps:谢谢cici和王小点的地雷,爱你们哦~~☆、十六章
迦南签完递给乔立言,她明确地知道自己难过了,年轻的女孩总不愿在心上人面前心意被误解,何况是未与同龄人打过多少交道的迦南。她有些恍惚,没意识到男人微重的呼吸和升温的眼神。漫无目的地将套房的外间扫望一圈,发现了一整面墙的棕木书架。
这个房应该就是乔立言一直住在这个城堡使用的房间,书架镶在墙壁里,透过玻璃她看见上面摆满了书,走过去看了看,都是些外文书籍,一本一本厚厚的烫上金色的字母。大多数是俄文,乔立言在她身后伸手到她前面打开书柜拿出了一本厚重的俄文字典,将“祖母”这个单词翻了出来。
“бабушка”。
男人站在她身后贴的很近,热热的温度熨了过来,他双臂绕过她的肩将字典翻开,迦南简直就在他怀里一样。他的声线暗暗地落在她耳边,有点痒,有点热。
“我需要学俄语么?”迦南想起小时候在伦敦练习口语的经历,对她来说比学习射击和数学题要困难许多。
“不用,以后我们仍住在国内。”乔立言将字典放回去,关上门转过迦南的身子,双手撑上书柜柜门,他低头缓缓地笑,天花板晕黄的灯光将他的面孔埋在阴影里,眼眸和笑意却是明显,“来,跟我念。”
他说了一句话,不长不短,俄语的吐词淡淡如飘渺的烟草香,从他唇角流出仿佛某种远古咒语。
迦南皱皱眉,乔立言又慢慢地重复,迦南连跟着他念好几遍才说清楚,把这句话完整地说给他听,她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完,然后问他,“什么意思?”
“我爱你。”
“…好俗。”迦南又皱皱眉。
“嗯,”他低头用微凉的鼻尖蹭蹭迦南的脸,柔声道:“是真的。”
那个时候,她没有去辨别他那句是真的,指的是哪一句。
是指这句话的中文翻译,还是说它本身的含义。
等她发觉了,觉得实实在在地吃亏了,这可是乔老板第一次对女人表白来着。
现在的迦南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感觉有些热,又有些醉,过了会儿才想起鲜鱼汤里加了伏特加,而她喝了好多。
男人进在身前的呼吸很好闻,他将她困在书架前,“明天合同会交给家族里的律师,迦南,你把你自己卖给我了。”
迦南
不由得笑起来,“就算是女皇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她一笑眼波流转,眸光荡漾,漂亮微翘的粉唇舒展开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乔立言仿佛见证了一朵玫瑰抽蕊开放的全过程。
身上的无袖的丝质紫色睡衣,领口大,乔老板刚才已经领略过了,他俯下头眯起眼,“迦南,作为夫妻,可是要生孩子的。”
女人胸口有些起伏,她感觉到男人微热的视线在她脸上和脖子上逡巡,这种感觉迦南觉得陌生,又是一种无法掌控的东西,下意识逃避地别过脸推他,“还没结婚呢…”
她手一推他肩膀,男人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吻了下去。
迦南隐隐感觉他会这样,可他真这样了,她又无措了,男人的唇很烫,将她的魂魄软软地、缓缓地、一丝一毫地进入黑洞中,他的舌头灵活地伸进来缠住她,迦南身体越来越热,她听见男人吸吻她唇舌的水声,耳根像烧着了一般。
她快要窒息了。
乔立言在她面前再如何厚脸皮耍流氓他终究是个很有技巧的成熟男人,迦南与他相差太多。
迦南隐约记得听说过很多俄国女人的开放,她们只要看上眼谈得来,认识几个小时的男人都可以一起开房,很多女人做妓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和快乐。不谈其他国家的,光这个国家的女人乔立言大概已经享用够了。
想到这里男人刚好将唇抽离了些,她难受地呼吸的同时回了一丝清明,“我要回房…”
“嗯,等会儿。”迦南的声音柔软地掐出水来,乔立言哪里会放她,将她摁在书柜上吻,迦南被吻得七荤八素眯着眼儿无力抓着他的腰,双唇水润红肿。
迦南有些抗拒这种难以述说的眩晕感,李师父说过,要时刻保持清醒。
可她真的难以清醒,为什么一在这个男人面前就犯傻呢。
他再吻她时她渐渐学会去吻他,慢慢地去吸男人薄薄的嘴唇,尝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如同某种瘾。她心跳了好几拍才鼓起勇气舔了舔他的舌,过电般的刺激,却火融融的滑腻,迦南整个人没了力气软在他怀里。
原来接吻是需要双方的,自己去吻他和他来吻自己,是不同的味道。
男人的手带着薄薄的茧和滚烫的温度落在她肩头,她心里颤了一下没有动,他的手指就这么勾着她肩膀上的衣料滑下去,领口太大迦南没有穿内衣,他轻而易举将她一只雪白的丰挺掏了出来。
“啊…!”
迦南从未这么窘迫过,她的脸颊晕红如同一朵开放的鲜艳蔷薇,弓起身子按住乔立言的手。
男人指腹擦过她娇嫩乳`尖时女孩又发出一阵短促的吟叫,似哭似羞地缩起发热的小身子,紧紧闭着眼睛,“乔立言…”
乔立言抱着她紧紧贴着她将她按在他的身躯和书架之间,女孩的反应令他欲罢不能,他呼吸重重地在她耳边暗哑地笑,捏捏她的胸,“乖,叫我什么?”
“唔…”
“叫我什么,嗯?”
“言哥哥…”
“乖,”乔立言微笑,吻落在她耳边。
迦南浑身难受,死死咬着唇,无意睁开眼低头看见他的大手在揉搓自己的胸,粉红色的奶`头翘起来在他的指缝间晃来晃去,扭过头故作镇定地咬着音节,“言哥哥…你不要这样…”
乔立言已经把她上身的衣服全部拉下来堆在她腰间,晕黄暧昧灯光下女孩胸前两只白兔又大又圆,因为陌生情`欲而泛起淡淡粉红色。
这是他很少能见到的迦南,只有他才知晓的迦南。
他在触碰她时,她不再是一个缩起来的刺猬,而是一只温顺又颤抖的幼猫。情`欲与巨大的满足如滔天而无色的火焰吞噬到他身体里面去,起初只是有趣逗弄,可惜没压抑住腹下肿胀的炽热…
“迦南…”他在她耳边轻轻喘息,鼻音有些重,“迦南,”他又唤了一声,把她抱紧了,按着她的臀贴近自己的□。
迦南睁大眼睛,乔立言的身体横在她双腿之间,因为下面的靠近她的腿不得不打得更开,胸脯压上他的胸膛,而男人的唇落在她肩头逡巡。
他含着她的耳垂温柔地吮,有些急促又有些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身体。坚硬滚烫的东西顶着她最柔软的地方,迦南心里颤了颤,有什么热热地向□流了过去。
呼吸很重,四周都是男人的味道和自己轰鸣的心跳,迦南做单子时见过不少黑白界的精英,不同于他们身上的古龙水香气,乔立言的味道出奇地干净,就像阳光晒过的被窝,靠近了觉得安心想要睡去,又有一种风尘硝烟的气息,属于军火商的味道。
迦南闭上眼睛,她感觉男人的手缓缓向她腿心摸去,他已经欲`火燎身,可还是等她适应,一步一步慢慢地来,手间的力度未有任何不妥。
尽管他早已想将她衣服撕碎了按在床上狠狠地要她。
迦南胸前又胀又难受,男人舌头舔上她已经肿起的红色乳`尖时迦南发出如同小女孩一般的娇弱嘤咛,与此同时,疼痛一瞬间如列车穿过地铁划过她的大脑。
她身体猛地僵直,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乔立言。
痛觉闪电似地在脑皮层中扩散,可能是今天太冷,迦南除了第一次病发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她剧烈喘息,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有些呆地看着乔立言,耳边一阵阵耳鸣。
男人从她胸前抬头,眸中深□潮未褪,可还是压下来了,“迦南?”
迦南脸色苍白,她无神地眨了眨眼睛,忽然间攥着自己的衣服冲出房。她打开自己的房间摔上门,脑内剧烈的痛一阵一阵,她有些不稳地扶住墙壁,喘了好一会儿,在耳鸣中挪到衣架前从内侧口袋里摸出一板药片。
撇药片时她发现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它们在发抖,迦南对疼痛已经可以忍耐,可她从未有过手指无力颤抖的症状。
她没多想地干吞了药片,靠着墙壁坐下来。房内开着暖气,可木质底板很冰,她把衣服拉了拉,缓了一会儿爬起来。
门叩响。
“迦南。”
乔立言隔着门板的声音闷闷的。这应该算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关在门外,乔立言已经不记得他上一次去亲手敲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敲敲门,有些无奈,有些失笑,有些怅然,腹下欲`望还是火热的他的声音也是暗哑的,不过她最重要。
“迦南,抱歉,我太急了。”
迦南走到门前背靠上去,她抬头看了看吊灯,光芒刺得她眯了眯眼。
“迦南。”门外男人又唤她,声音还是闷闷的。
“不是,是我不好。”迦南挤出一丝笑来,她知道微笑是可以通过声音传达的,她并不像让他觉得她是在生气,她抹了抹眼睛,手指上一道亮晶晶的水渍,“我还没有…那个什么,嗯,准备好。”
平淡说出这些话一点不害臊,迦南觉得自己进步了。
她一跑开他就来找他,走廊暖气不大实用很冷又很黑,他竟然会道歉,她一直觉得乔立言这种男人不会像普通男人,可他明明就是个普通人,迦南心里有点甜,“言哥哥,回去睡了吧,晚安。”
自己能还活多久呢。
疼痛渐渐褪去,她伸手把房里灯关掉,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才传来他的声音,“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要是一口吃掉的话,小迦南会被吓坏的= =
一步一步来啦。
关于迦南的病…好吧我不剧透了
明天继续更,我瞅瞅能不能让乔先森再吃吃迦南的嫩豆腐【次奥好重口= =
不要霸王千里哦~等你们的留言,留言神马的最治愈了~~☆、十七章(补完)
第二天起来迦南就被拉去做例行身体检查,乔立言似乎处理家族的事情不在。
迦南第一反应是脑CT,心里又缓了缓镇定下来,医疗师带来的器械肯定是没有做脑CT的。
“这个是必须的吗?”她问其中唯一一个中国医生,所有医护人员都在准备器械只有他拿着文件站在一边。这个医生看起来和乔立言差不多大,戴着金丝眼镜,头发短短,面容斯文,一身白大褂,她看见了他工作服荷包上的铭牌,一大串俄文字母后面有一个“He”。
“何医生?”
“是,莫小姐您好,我姓何,单名准。”何医生对迦南象征性笑笑,这个男人笑起嘴角拉开的弧度不翘很是得体客气,不像乔立言,似笑非笑又装无辜像只狐狸,迦南估计他还是比乔立言年纪小一些了。
可真是个年轻的医生。迦南望了望单子,检查项目上标有英文,算是很全的了,特别是妇科那一栏特别地细,“可真是隆重。”
“进乔家的们的女人都必须保证健康无病患,可以生出健康的后代,这只是临时检查,你与乔老板结婚前还会去直属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
迦南没说话了,只是好好配合后面医生的安排。
如果查出来了,这种没药可救的情况,乔立言还会娶她么。
一场检查下来几乎到了中午,迦南这才吃上饭,俄罗斯的奶制品很醇厚,牛奶和奶酪培根三明治回味无穷,城堡厨房里榨出的酸越莓果汁有厚厚的沉淀果肉,喝起来开胃。
吃到一半门被打开发出不小的响声,迦南和一旁的女佣转过头,一个金发女人站在门口,眉眼张扬,眼珠是美丽的蓝色,也没有多么嚣张跋扈,可她很高,又踩着双细细的十二厘米高跟鞋更高,落下长长的影子。
迦南一看就认出来是那个女人,两年前撞见的在别墅里和乔立言亲吻的女人,雌性生物对情敌的气味总是很敏感的。
女人一手叉着腰,扬着下巴朝迦南扫了扫,迦南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她穿着件白色的娃娃领长袖针织衫,下面是一条暗蓝印花的亚麻长裙,她用中国的方式向女人点了点头,用中文打招呼,“你好。”
不会乔立言祖籍的语言,哪里敢站在他身边。
果然这女人迈着大步走过来,迦南直到她肩膀,她用生硬的中文说:“你、是、Joe的,未婚妻?”
迦南淡定点头,“是。”
女人瞪大眼睛,“噢!你真、厉害!”
“…”
迦南还以为她会说“我不会把Joe让给你的”或者是“就凭你还想得到Joe”这种霸气女配宣言,程素然说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女人继续用夸张的惊讶口吻说:“Joe他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男人,跟他做`爱是无与伦比的体验!”
迦南默了一默,这句话如此流畅,她大概跟不少女同胞们说炫耀过。
女人对她一笑,“我叫、玛卡龙。”
迦南想了想,点头,“Delicious。”她特别喜欢吃巧克力味。
女人又开始夸张睁大眼睛,“You can speak English!”
迦南想,你也没问我会不会,我到底在你心中印象有多差啊。
于是英语交流方便很多,玛卡龙如其他俄罗斯女人一样喜欢聊天,聊男人和八卦。她的全名很长,姓氏为阿克洛夫索拉诺斯卡娅,女佣说是她黑手党“教父”的女儿。
她看着面前笑得明媚张扬的俄罗斯女人有些难以置信。
果然如乔立言所说,他们这边都是男人从事这方面事情,女人从来不闻问,她们只需做快乐的千金太太和小姐,以及在必要时给予自己男人鼓励和温柔。
这与莫家有些相差,可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维持着家族和黑白平衡。
玛卡龙因为当地文化的原因毫不避讳地与迦南谈论性`爱,迦南只能听并且微笑,虽然她很想把枪举在她面前让这个女人停止乔立言床上功夫多么棒这个话题。
李师父说过,做这一行必须处变不惊,稳重。
所以迦南只能敷衍地笑,嘴角有些抽。
下午三点乔立言处理完事情从外面回来,一身黑大衣落了些冰粒,已经有一些客人来到了庄园,他们开着各种轿车驶进庭院。
那些人大多穿黑,眼神中有的疏离有的冷漠,也有的笑里藏刀,藏的真的是刀,迦南做单子时见惯了这些人的眼神,只不过在乔家面前他们掩饰得极好,显得礼貌而恭谦。
乔立言大衣没脱上了楼,迦南看见他时一愣,她闻到了硫磺的味道。
炸药,亦或者是子
弹。
“只是去了一趟现场查看,无碍,下面人会解决。”乔立言摸摸迦南的头发,“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去镇上走走。”
迦南点点头,玛卡龙在乔立言身后用俄语大叫,原来她的声音很好听,只不过汉语太难说了而已。
乔立言跟玛卡龙礼节性打了个招呼带迦南走了。
******
车驶出山道,面前仍是白雪茫茫一片,车里放着音乐,迦南靠在车窗上望着风景。
沉默地开了一阵,乔立言忽然开口,“玛卡龙的父亲与乔家来往密切,他掌握西伯利亚一大部分石油运输通道。我大学时已经认识她了。”
迦南没吭声。
乔立言笑笑,没看迦南,却伸手摸她的脸,迦南一手打开,他又将冰凉的手指钻进她衣领里,迦南忍不住瞪他一眼,“乔立言!”
乔立言笑得意味深长,“醋了,嗯?”
身旁立即没声,前面一个拐弯,乔立言用余光望了望,女孩脸颊有些粉红,耳垂在冬日阳光里泛着色泽。
他有些扛不住,直接刹了车停在路边将迦南抱在腿上吻。
迦南心里一跳,声音冷下来,“不是去镇上吗?”难道是把她拐到野外做这种勾当?
男人在吻她时喉咙里溢出低笑,她气不过,忍不住骂了一声“流氓”。
乔立言没管,将车内暖气调到最大,把迦南的外套解开推高毛衣将她的胸脯露出来。迦南的胸衣很保守,一般是运动型的亦或者是白色肉色系,乔立言看了,手指勾住杯沿,微微一拉,迦南胸前一晃一晃的,他挑眉笑笑,“好可怜,都快兜不住了。”
迦南细细喘着气儿,程素然虽说一般这个时候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好,可她也无法把握矜持的那个度。她的性格清冷直接,面前的是她从少女时期仰慕的人,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乔立言手指挪到沟壑中间,将胸衣最细的部分向下扯去,女孩胸前两团轻而易举在他眼前荡漾了,因为凉意那顶端两朵粉红特别地凸起。
男人将迦南抱好了,揉捏她柔软的胸吻住她,惬意享受亲密。
迦南有点无措,没人教过她这个时候该有什么反应,乔立言掌心粗糙有点烫,她倒在方向盘上艰难支撑着身体,他的吻渐渐向下最后又含住了她酥软的乳,迦南压抑不住,轻微呻`吟着,又没有抵抗,只是迷蒙着眸儿红着脸任由他胡作非为。
车里呼吸越来越重,迦南忽然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她算是反应过来,有些羞地推了推他,乔立言捏捏她小小的嫣红蓓蕾,迦南被奇怪的感觉撩得全身发热,他又把迦南作弄了一会儿才放开她,迦南放下衣服有些狼狈地爬回副驾驶座上接电话,“…喂?”
国外长途,竟然是程素然打的电话,无非是表示关心慰问了一下,在电话唠叨,乔立言重新开车,迦南边打电话边看他,他的侧脸很静,睫毛长长的,完全不像一副占尽人家女孩子便宜的登徒子模样。
迦南嗓子有点哑,胸前敏感未褪,麻麻的胀胀的,她被撩拨又不知道自己动了情,只能自己夹着腿平复。
“对了,那个奸商,结婚前别让他碰你啊,免得吃抹干净又反悔!”
“…哦。”她觉得自己嗓子好像软了一样,声音也是软软的,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来掩盖,打了一阵电话就挂了,这时候小镇已经不远,远远可以看见苍白微漠天空下那些平齐建立的房屋和来往的小车,加油站和快餐店的招牌竖得高高的。
小镇建得颇有特色,道路上雪扫得很干净,屋宇不高里面东西满满的,商店的屋檐上挂着木质雕刻的牌子,迦南路过卖果酒的饮料小店闻到一股浓浓的伏特加味,乔立言便进去给她要了一杯青柠汁和伏特加调成的果酒,一喝下去浸凉得人浑身发麻,酒精在胃中烧不一会儿又暖和了。
不用付账,迦南这才晓得这个小镇里的商业街属于乔家,脚下每一寸都是他的领地。
夜色`降临时镇里燃起灯火,玲珑细碎,两人在当地一家餐馆里吃饭,老板是个身材肥胖的大叔,用大口径木杯大口喝酒,店里有很多常客,在一起喝酒聊天相互碰杯一起看挂在柜台那里电视机里的脱口秀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