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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晚上钝妖关了灶台端着菜肴出厨房时小姑娘还抱着画左看右看,十分欢快的模样。
“阿茉,吃饭了。”
“恩恩~~”继续抱着画喜滋滋地。
男人将菜摆好站了站,就走到她身前将画抽走,转身放到二楼去。
阿茉撇撇嘴,“让我再看一会儿啊。”
“没什么可看的。”
“哪有,你把我画的好看多了,嘻嘻。”说着脸上一热,“不过果然还是应该换件衣服啊,穿着你的衬衣坐在那里的样子别人看了多丢人啊。”
男人下楼会到桌前,“不会。”
他怎可能将她那样勾`魂的模样给别人看。
吃饭时阿茉想起一件事,“钝妖,你最近怎么不出门工作了?”明明以前天天出门来着。
“接的少了。”
“哎,为什么?”阿茉刚问出来心里又明白了,搬着椅子朝钝妖挪了挪,埋头吃饭。
这样的日子很美好。
阿茉这样认为的。
她努力去把一些沉重的事情抛开,比如教团的追查,比如自己与他的结局,比如血族与人类的战争,倘若最终开战他必定会出手,那么那个时候她会站在哪一边。
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而言,诸此之类的事情强加于身上去面对似乎太残忍了,难道因为知晓结局就要放弃么,抱憾一生碌碌无为,爱而不得,放之不下。
晚餐是钝妖烧了几个小时的酱汁番茄里脊,阿茉咬着肉咽下去,又抬眸看看钝妖,后者斯斯文文地一小块一小块含进嘴里毫无声息,垂眸的模样如在帝都里看见的那些皇室贵族。
阿茉现在才隐约意识到,她关于他知道多少呢,
第二天阿茉去了摩罗克小镇里晃悠买东西,抱着面包和水果遇见了酒馆工作的洁西卡,结果就是被拉去一起喝下午茶。
夏末初秋下午阳光暖暖的,撑起来的伞棚张开阴影,粉红色与墨绿色相间颇为少女,休息日洁西卡难得换了件漂亮的蕾丝木耳花边白裙子,长发束成麻花坐在阿茉对面饮茶。
一场聊下来阿茉竟然发现洁西卡早已结婚了,不禁有些吃惊,她看起来至多二十上下。
这样仔细一看,女人无名指上的确有一圈戒指,镶嵌着看不出成色的红宝石。
“结婚了还可以出来工作吗…不、竟然已经结婚了…”
阿茉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看起来完全不像来着。
“怎么不可以,你当这是上个世纪吗安茉,我都二十啦早到结婚年龄了,再不结婚的话除了开放的帝都谁都会认为是老姑娘呀。”洁西卡玩着发梢,“是今年春天的婚事呢,那个时候安茉还没有来镇上嘛。”
一问之下丈夫是替埃德尔利特家族工作的铁匠,收入不错,因为年纪轻轻手艺精湛而受庄园主赏识,最近也要提拔了。
阿茉听了有些呆,她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洁西卡,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的丈夫都是平凡而普通的人类,即便面容普通平凡无长也能够发出令人羡慕的耀眼笑容。
“真好啊。”阿茉由衷发出感慨祝福他们。
“是吧,”洁西卡笑眯眯地喝口茶,话锋一转,“那么安茉你和那个渣男怎样了?”
“哎,渣男?”
“对啊,好久不见,你还在他身边吧。”见阿茉睁大眼睛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洁西卡翘起小拇指得瑟地笑,“安茉本来就是这种软妹子嘛~那么,那渣男怎样了?”
阿茉想了想,“没怎样啊,他…挺好的。”
“关于他强迫你的事情也没有道歉吗,要好好负责啊女孩子立场要坚定,一定要他娶你才行,婚前发生关系吃亏的永远是女孩呀。”
阿茉听得一惊一乍,“结、结婚?!”
洁西卡疑惑眨眨眼睛,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占了你的身子还想赖账?想都别想。”
阿茉凌乱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结婚,对方是个寿命漫长的血族啊,在教堂结婚神父祝福什么的更不可能,光是进教堂大门结界就会闹得够呛。
…结婚啊…
阿茉低下头。
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吧。
洁西卡皱起眉头,啪地放下茶杯,“等等,该不会已经有了吧?”
“…啊?”阿茉始终更不上洁西卡节奏。
洁西卡眼睛眯成一字型盯着阿茉,撑着桌子凑过来,“你男人一周几次,安全期有注意吗,有做防护措施吗?”
阿茉一愣一愣的,洁西卡完全不给人留有拒绝的空间,支支吾吾一一回答了。
然后就换杰西卡目瞪口呆了。
对于不知道钝妖是血族的洁西卡以及不知道普通男性每周做`爱数量的阿茉而言,双方出现了交流障碍。
“每、每天——?!”洁西卡瞪大眼睛尖叫,“天空之神在上,阿茉你男人身体里有九头牛吗?!”
“哎…?”这不是很正常的么,阿茉呆呆的,等洁西卡把情况一说阿茉脸彻底通红了,低下头不敢看她了。
虽然血族体力和人类不是一个等次…但也超太多了>\\\<她看钝妖那理所当然的脸,她还以为是正常的才脸红由着他乱来。
“喂喂喂,这种事情羡慕是羡慕但是也要注意啊,”洁西卡敲敲桌子,“万一怀上了很麻烦的,安茉你这么小,那男人又是靠不住的样子,说不定等你肚子大嫌你麻烦了把你甩了我到时候可不救你哦,养孩子什么的很麻烦的。”
阿茉听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一说她的确太轻率了,抱着东西回家时闷闷的。
钝妖原本在厨房里煨汤,见她回来什么都没说就坐在沙发上清东西就走出来三三俩俩把东西清好了又转身离开,阿茉看着他的肩,不知为何有些心慌。
一场饭吃下来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钝妖话少,阿茉不说话就完全没交流了,她想说些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扯了个话题,声音也是闷闷的,“听说蕾娜小姐打算结婚了。”
“嗯。”
“对方时家族里早就定好的人,本来蕾娜小姐一直反对来着,近段日子不知怎么就答应了,然后就打算举行婚礼。”毕竟到那个年纪了,早点嫁出去才好。
“嗯。”
阿茉又没话说了,心想自己的心上人为什么会是个这么闷的家伙,冷场了也不知道圆一圆。
吃完饭钝妖洗碗,阿茉从包里摸出洁西卡给得小药包来,冲水泡了,棕色液体,防止怀孕的药。她想了想还是挪到嘴边正准备一饮而尽,突然一只湿淋淋的手伸过来从她手中夺过杯子。
阿茉一怔抬头,钝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钝妖…”
男人面色铁青地瞥了她一眼回身去厨房,哗地将杯子里的药全部倒进洗手池里。
“啊,你干嘛倒了…”阿茉叫了一声,又止住了。
杯子也甩进去发出哐啷的声音,他走回来站在她面前伸手,“给我。”
阿茉怯怯地看着他,后退几步,他身上没有散发什么杀人气息只是沉默,声音又淡又凉,面无表情重复一遍,“给我。”
“…什么?”
“药。”这个字是咬出来的,跟飞刀子一样。
阿茉听得毛骨悚然,男人上前一小步她只好乖乖把包里的纸包全部递过去。
男人依旧伸着手,盯着她。
阿茉迟疑一阵,又把口袋里的几包摸出来,放到他掌心,然后又后退几步,声音莫名心虚,“没了,真的没了。”
钝妖扫了她一眼,手一收一放,掌心那些小纸包就成灰烬了。
“谁给你的。”
语气凉飕飕,阿茉快要冷死了,“…洁西卡,她说要预防…”
她感觉男人静了一阵,末了似乎叹了口气,沉沉地说:“以后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阿茉一愣抬头,“那不行,要是、要是…”
男人转身继续去厨房洗碗,“我不射`在里面就好,你别喝了。”
不知是不是阿茉的错觉,钝妖的语气…也是闷闷的,她凑上去像个傻瓜脱口而出:“那不是不舒服吗?”
钝妖一停,竟然剜了她一眼,恨恨地,阿茉确定他是剜了她一眼,钝妖带给阿茉的感觉一直是又静又淡的,如此情绪波动还是头一回见。
虽然被他眼神杀得心惊肉跳,阿茉还是好死不死地继续说:“因为每次你在我身体里那个的时候…”说到这里她脸一红,顿了顿声音小了,“你看来好像很享受…”
天,她在说什么。
阿茉顿觉自己节操`你好节操再见节操一地,跺了两下腿嘴巴一撅转身往外走,没走几步又被男人扯回来抱得严严实实压在厨房的门板上。
“你不享受?”钝妖俯首贴着她耳朵低声说,声音又开始邪恶了,一点点笑意。
阿茉羞到不行了,推了推他,“大色狼,洗你的碗去。”
钝妖逗弄她一阵,等阿茉气息不匀眸露水色时才放开她去洗碗,水声哗啦啦。阿茉先把地扫了一遍然后窝在床上看书,关于布置房间和园艺的书也是找洁西卡借的,弄完一切阿茉磨蹭了一会儿听到钝妖去浴室了,再过一会儿,男人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你好歹也穿件衣服啊。”阿茉一看他精壮裸`露的胸膛呀地捂住脸。
耶耶耶八块腹肌耶好棒>口<。
钝妖上床了阿茉就抱着毛巾去洗,洗完了热气腾腾一出来见他躺在床上看报纸,晕黄的台灯渲染一片墙壁,男人睫毛长长的,面庞朦胧地沉在暖色中。
钝妖见她围着浴巾扭捏地站在门口便叫她进来,阿茉刚一靠近,他已经解开她的浴巾丢到一边将她捞进被子里了。
“啊…”接触到对方的肌肤,阿茉脸烧红了。
两个人都洗了澡,用的同一种沐浴露和香波,靠近时的味道熟悉又清新,还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正是那一点点不一样,越发迷人令人向往。
钝妖没有感觉任何不妥似的,压在小姑娘嫩香香的小身子上开始揉捏亲吻。阿茉酥酥地软了,低头看见自己粉红色的奶`头在他指缝间晃动,下面湿得更厉害。
钝妖抚弄着她肿胀翘起的傲人双`乳含住她的乳`尖吮吸,在女孩娇腻的呻`吟中打开她的双腿。
滚烫接触腿心最柔软的地方时阿茉身子一颤,睁着水色朦胧的大眼睛望着钝妖,昏暗中男人被情`欲控制的目光深谙迷人,原本深邃的轮廓此时以更加不可捉摸仿佛被墨砂覆盖。
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
真的是几乎每天都有,清晨睡得迷迷糊糊时他也会折腾她,先开始还有些怕痛,每次进来时都胀胀热热的有一丝疼,后来就很舒服了,钝妖每次再急也会等她充分湿润了才进去,这种莫名充实肿`胀的感觉陌生而迷乱,仿佛是某种令人上瘾的毒,口感醇厚。
阿茉最初几次羞得厉害,现在还是害羞,不过也只是红着脸任着他来。
“钝妖,钝妖。”她还想着洁西卡避孕药的事,“要、要不我还是吃药吧,没事的。”
钝妖咬了她一口,腰杆一挺。
“啊…”
他进来了,勾着她一条白嫩的腿抽`插`进进出出。
“不许吃。”
“可、可是…啊…啊…”阿茉连喘了几口气才水汪汪地说,声音软软的,“要是怀上孩子…”
“生下来。”
“哎?”她刚一愣,他又是一记俯冲顶到她的敏感点,阿茉娇娇`吟了一声,百转千回,下`身一颤一颤地流水。
阿茉因他的动作脑袋空白一片,头皮也是麻的。
生下来…?虽然已经到了大陆中女性的平均结婚年龄,可这么一说她感觉不真实。
“你瞎说什么,生孩子可是大事儿…”
“嗯。”钝妖微微喘息地埋在她颈窝里,一口一口吸着她的肌肤。
阿茉眼眶红了,难得清醒着,不知哪来的力气开始推他,“你出去,啊啊…唔嗯…你出去,我才不信…”
要是真怀上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钝妖突然扣住她的腰一阵长久而猛烈动作,又重又狠,阿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咬着唇儿呻`吟,全身泛起粉红。
直接将阿茉推向高`潮,少女的战栗中他也迎着她泄`身的甜腻汁`液射`了,微微汗湿的强壮身体支起来,低头凝视她。
她面颊绯红地喘息,可眼眶也是红的,点点泪光。
“是真的。”
男人声音淡淡,阿茉还没有从一抽一抽的余韵中缓过来,便听见他低沉而平静的嗓音,他说出来的话,一字一顿。
“你生几个我养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查得太严…我尽量替换内容解锁或者瞒天过海吧- -
如果突然看到vip章节有奇怪的内容请不要发飙,待会儿再看就好
麻烦某些吃过肉的姑娘能不能别吃了就举报,千里很受伤QAQ
so,来撒花吧~~
ps:谢谢蓉蓉和清扬的地雷~~mua~感谢你们~


☆、Chapter 31

埃德尔利特庄园中那长女蕾娜结婚的事情在小镇内传上半个月后终于举行了。
婚礼排场大,庄主大摆筵席宴请几乎全镇的人,许多居民都聚在埃德尔利特庄园去见证婚礼的盛大。
在此之前时候阿茉一直四处找工作。
到现在阿茉都不甚清楚钝妖财产几多——虽然她一直觉得就一座小木屋之类的,可家里的的确确没有出现过缺钱的状况,钝妖是个活得太久没多少物质欲的家伙,对这些事情一直不上心。
阿茉总觉得自己得干些什么——在被钝妖养了好几个月甚至比以前长得圆润了些后,才懵懵懂懂地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被他养着。
“挺好。”钝妖在阿茉一般正经询问他她是否变胖时的回答,他盯着她,然后捏捏她的脸,转身继续熬汤。
那么说就是胖了,阿茉已经学会提炼钝妖话语中的意思了。
虽然这个时代居家女性占大半,正统体制教育出身的阿茉还是希望能够找一份工作,挣下来的钱也可以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钝妖听到阿茉的决定后没说什么。
最后在教堂那边确定了做一名兼职老师,负责教镇上小孩关于宗教与科学方面一些最基本的知识,有些也涉及历史方面,小孩不多就十几个,除了礼拜日全天呆在教会,平常还是比较清闲的,收入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来说也足够了。
阿茉第一次去工作的时候,钝妖下午径直去了教堂,在外等着。
傍晚夕阳暗沉,天边暮霭沉沉晕化了原本已经模糊的光线,他靠在教堂一棵树外,教堂里小孩朗朗歌声传过来,带有祈祷含义的圣歌,洗涤人心向往神明。
“至我无畏而敬仰的神
感谢你赐予这片荒芜大陆如今的璀璨文明
至我无畏而敬仰的神
感谢你苦难之后给予契机,那些心怀光明的正直之人,一定会受您的指引得到救赎
啊,那举剑效忠的银白骑士们,斩杀罪恶,驱逐黑暗
他们是您最忠诚的奴仆,踏着层层叠叠的荆棘来到我们面前
啊,那残忍而狂妄的恶魔们,带来灾难,弑杀成瘾
请将你们的心门打开,神会眷顾任何相信他的存在,否则年华已逝,你们的血会散发出腐臭的干涸
至我无畏而敬仰的神
您的光芒永存于我们心尖,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消失的年幼童话,那是潘多拉盒最后的希望”
对于低级血族而言,这些圣歌的确是拥有一定意义的伤害作用,对魔兽也有驱逐的效用。
钝妖不为所动地望着天空,过了一阵歌声消失,是一个人打节拍的声音,然后这个人也说话了,“这个音节不对哦,传说在千年圣战时期,战士在前线战斗时妇女和孩童就会在后面一起咏唱圣歌,一是祈祷胜利提高战气,二是削弱血族的力量,这样传承下来的歌曲要好好唱才行哦。”
女孩子柔软清脆的声音,是阿茉。
“哎,老师,唱跑一个音节也没关系嘛。”
“不是哦。”
教堂中穿着修女道袍的阿茉竖起指头微笑,“一首歌如同一支驱魔舞,每个姿势具有特定的含义,象征着咒文的演绎,踏错一步就前功尽弃了。”
说完她摸了摸小孩的头,仰起脖子轻声将方才的歌曲唱了一遍。
钝妖侧过头向教堂望去,半开的大门间可以窥见一群白衣小孩的最前头站着身穿黑白修道袍的少女,天顶的五彩琉璃下她披下的金发流光溢彩,少女双手交握闭上双眼,全身笼罩光芒,宛如真正的信徒虔诚歌唱。
纯净而清澈,容不下半分杂质。
果然是天使。
男人侧回头,又靠在树上,刘海遮住眼睛。
一曲完毕小孩们哗然,“老师唱歌好好听又那么漂亮,真的像天使一样啊!”
教堂里阿茉嘿嘿笑了两声,心虚想着这是最基本的,再难点她就不行了。
此时钟声敲响,时间到了,阿茉见到一边神父已经走过来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吐口气书本一合,刚走两步就被拦住。
这群小孩就六七岁的模样,一个个小小的将她一围扯着她的裙角,仰着小脸水汪汪地眨着大眼睛,“老师再给我们讲故事嘛。”
阿茉心软正准备答应,想起半个月前与钝妖谈过的小孩的事,那之后她开始越来越喜欢小孩,如今望着这群小萝卜头更是母性泛滥,犹豫一阵,还是开口,“明天再来好吗,明天还可以见面呢,有人在等老师哦。”
教堂外一棵大树忽然悠悠落下几片树叶。
刚才提问的小孩眨眨大眼睛,咬着手指头问,“是男朋友吗?安妮的姐姐就是有了男朋友就很少回家了呀。”
阿茉脸一红,这年头小孩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还是点点头笑起来,“是的,是老师喜欢的人。”
******
阿茉一出教堂大门吓了一跳。
“你、你真的来接我了啊…”
那不是全听见了。
无论是关于血族与教团之间的纷争,还是她最后的那句喜欢的话。
钝妖提着热腾腾的培根千层饼默不作声递过去,阿茉欢呼一声接住,她老早饿了。
两个人暮色中一边走一边聊天。
阿茉啃完一个培根饼心满意足,拍拍肚子然后从挎包里拿出雪白的信封来,上面盖着认识的家族蜡戳,“蕾娜小姐的结婚请柬,这次真急啊明天举行,要一起去哦。”
“嗯。”
阿茉晃着手里的信封仰起脸喃喃自语,“好奇怪啊,明明也没怎么和蕾娜小姐有交集,她却一直邀请我们呢…”
男人一边走一边沉默。
“话说上次那个血猎也是红发呢,不知和蕾娜小姐有关系么?”阿茉想了想还是算了,没有再提,心想着婚礼的事儿,那种富贵家族的大场合她应该穿点什么,上次酒红色的洋装被钝妖撕坏了,她心疼补了补就当日常裙穿了——虽然日后钝妖有再买的意思,还是拒绝了。
走着走到了小镇外围,黄昏时稀稀疏疏道路两旁总有一些小摊贩,阿茉见着有趣走慢了些,一晃眼亮光一闪她看到了一个小饰品,摆在摊位最里面,夕阳光芒的角度正好折射了一缕于它身上散发出暖金的微亮。
阿茉刚准备走过去,钝妖已经站在摊前捡起了那抹亮光,朝摊贩问起了话。
“哎…”
他又折回来,将它放在她手心。阿茉怔怔看着掌心,是一个雕刻天使侧面的古铜镂空胸针,一双翅膀张开,背后有一圈花环。
“很适合你不是么。”暮色的昏黄暖橘中他淡淡地笑。
阿茉摸了摸,温润冰凉的触感,有什么淡淡从心尖涌了出来,也是温润的,却是热乎乎的。
她明明只是无意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
阿茉决定第二天的婚礼戴着它出行。
当天晚上她有些兴致勃勃地准备裙子,好好地洗了个澡,钝妖的胡茬又长起来她就跟上一次一样拿了刀具给他修面。
只不过这一次两个人之间已经不一样了。
小姑娘就穿着件小吊带,站在男人身边俯身给他修面,微微皱着纤细的眉,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完全没有注意因为俯身上身的事业线全露出来了,没穿胸衣,那一抹淡淡粉红若隐若现勾引着他的视线。
就算闭着眼也能闻到少女的体香,理所当然地,修着修着阿茉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手足无措地跨坐在男人腰间,小吊带已经卷在腰上,一对酥`乳软绵绵地压在男人敞开的胸膛上,娇嫩的乳`尖因为□磨蹭着,因为他手指的挑逗而肿胀鲜艳。
“唔…”
阿茉右手还握着剃须刀,白嫩嫩的小屁股翘着坐在他胯间,淡蓝色的内裤也卷得细细的挂在一直脚踝上,随着动作摇晃。
她仰起脖子努力呼吸着,不一会儿又睁开眼夹着腿想起来一些,又被钝妖大掌一按坐了下去,直抵最深处,塞得满满当当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嗯啊…”阿茉浑身一哆嗦叫了一声。
钝妖直起身子吻吻她的唇,托着她上上下下,不一会儿阿茉泄了身,透明液体滴滴答答落在浴室地板上。
阿茉绯红着脸颊细细喘气儿,男人动作越来越狠。
“不要了…”
“乖,再等会儿。”
“说了不要了…呀啊…”阿茉难受地推推他,双眸春`水一色,“洁西卡、洁西卡都说这不对…”
钝妖不理她了,自力更生,小姑娘娇滴滴地媚唤着。
“舒服么?”他咬她耳朵,嗓音低低。
“唔唔嗯…”
“舒服么,嗯?”
摩擦中被戳到软肉,阿茉又湿得一塌糊涂,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脖子不能自己,嗯嗯啊啊叫着,“嗯嗯,好舒服,嗯嗯…”
钝妖摸了摸她的洗完未干的长发,在她晃动的一只乳`房上亲了一口,上面的小樱桃肿得厉害,她极敏感地一颤,他又安抚般抬头去吻她的眉眼,“乖。”
最后男人还把她双腿一抱按在墙上站着又把她折腾了一顿,几场下来深更半夜,阿茉被他放在床上时双腿痉挛地维持着大开的模样,钝妖见得眼红又用唇舌将她腿心那朵红肿肿的水花儿逗弄一番,舌尖更加灵活湿软,一入进去阿茉反应特别激烈,开始嘤嘤嘤地哭,他没吮`吸一会儿她极快地高`潮了,缩着四肢粉红粉红地打颤。
“乖,别哭。”
阿茉羞得打他,还是哭,“你…你欺负我…你说过你不欺负我的…”
钝妖注视她红红的眼睛,拿掉她下意识握着的剃须刀放在一边,将她满满地抱在怀里,嘴角隐约有了一丝笑,“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几章和下面的都是全肉时代= =
开头那个胸针出现了╮( ̄▽ ̄")╭
那么,来撒花治愈千里悲剧的订阅量吧,冒泡的话明天千里再更一章~~
ps:感谢蓉蓉和车轮三的地雷~~!!谢谢~~真的谢谢

 


☆、Chapter 32

——所有人都认定那个结局是悲剧。
蕾娜·埃德尔利特前几年去帝都时去看了一部歌剧。
无论是演员还是舞台亦或者是气氛都十足完美,那部剧当时在帝都造成了轰动,连皇室贵族都会去观赏使其一度成为上流社会聊天的话题。即便是如今的国王詹姆十一世在即位前也与陌生的女子去观看过这部剧,其效应与名气可见一斑。
《魔女与夜莺的黄昏之歌》
它的名字。
讲述的是一个一开始就已经知晓结局的故事,血族王子爱上人类少女,最后少女被当做女巫处死,王子一夜屠城来复仇。
古往今来人类与血族只可能是悲剧,他们之间隔着光明与神祇,隔着时间与世纪,隔着最本质的特征——猎杀与被猎杀。
就像那个红发男人所说的,没有谁会爱上一块香酥脆鸡排,对于血族而言,人类就是香酥脆鸡排。
是,又或者不是。
从二十一岁到三十一岁结婚的前一刻,蕾娜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所有人的认知与历史都告诉我们这种禁忌恋情的结局,那么有没有人真的去抗争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