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秦珊弯下腰凑近她,不是那么近,但也不算远,以至于女孩讲话的时候,会有微热的气息喷到男人耳侧,她有几分小窃喜地压低嗓音,又叫了声男人的名字:“奥兰多,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你,特像那种禁止办公室恋爱的大公司内部的男上司和小职员在搞地下情?”
奥兰多快被她的神脑补能力给震撼了:“所以我说女性真可怕,懂事起就把时间都花在看脑残言情小说上,导致你们到成年后智力水平还在中下等。”
他将说完这句话,就感觉侧脸被一片柔软温暖擦过,然后这道感觉的来源者就好像怕被打一样,飞快撂下一句“我先走啦以后联系”就啪嗒啪嗒夺门而逃了……
…………
好吧,他又被强吻了,脸颊吻。
奥兰多单手撑到头顶,烦躁地搓了一下金色头发。
紧接着,他放在桌边的手机自己就震了,他瞥了一眼,显示的来电人名字很长——
“上帝失手掉下来的垃圾桶”。
其实内心深处还有很多可供选择:损毁亚洲同胞名声的祸害、人类祖先为之蒙羞的子孙、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宇宙毁灭必备的原料、十八辈子没干好事才会认识的对象、"唾弃"名词的源头、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等等等等。
所以说,理科男加毒舌真的很可怕。
手机还在振动,他按下接听键,开着免提,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那个脸颊吻,他有点心理阴影,放在耳边会有一种对面人好像就真的在他耳畔私语的既视感……
男人直接开冷喷:“垃圾,不要再外面打电话给我,被船员发现有你好看。”
“我悄悄躲起来了……”对方嗓音微弱地几近气息,仿佛她真的躲在某个角落似的,她弱弱唤道:“奥兰多。”
“……”
“奥兰多……”
“干嘛?”没好气地回。
“嘿嘿嘿,谢谢你,超级喜欢你。”光听她带着笑意的声音,都能联想到她嘴角上翘的欣喜度了。
又是这种没营养的话,啪,男人一下挂断电话。
就知道对这样,女孩从走廊的小角落里走出来,晃着手臂,每一步,脚尖和后跟都会轻快地点地,她抿着嘴想了一会,又重新把手机举到面前,噼噼啪啪打下一行字目:
“奥兰多,我以后可以时不时发短信骚扰你吗?”
没有回复。
继续——“奥兰多,你手机什么型号啊?”
无回复。
“奥兰多,晚上吃什么?”
还是无。
“回人家一下嘛3memeda~”
无。
“memeda~((((((/'З`)/奥兰多”
忍无可忍:“不要再发恶心的颜文字和奇怪的英文字母组合给我。”
终于得到回应的姑娘继续笑眯眯发:“奥兰多,我有点思念我的祖国和家人了。有没有那么有一天,我可以回家去?”
手机不再有动静,三分钟后,秦珊回到自己房里,正在丈量手机尺寸,想要自己用布艺做个手机套的时候,白色的大方块才再一次响起,她顺手按开短信:
“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的名字叫【第三道工序·煎】
煎,取自“煎熬”之意,也有“肉的翻滚”的含义→_→也就是说这一卷虐和肉都有;
打个预防针,没个几章蛇精病作者就会开大虐,主要目的是为了虐奥兰多,我不会因为谁不乐意看而临时改剧情,因为开这篇文之前我就已经计划好虐的大情节了。
所以,如果想在这一卷找治愈的话……嗯,得先挺过虐。
因为我之前也写过好几篇轻松文,中途开虐好多读者在文下说要弃坑以为是欢快治愈文作者怎么突然开虐扒拉扒拉。我从来不会突然开虐,所有的波折都是为了推进剧情和角色之间的感情,所以,这次决定提前预警,不想看虐的直接弃文,但是,恳请你们默默离去就行。作者玻璃心,别特别留个评影响我的码字情绪,“养肥”之类的字眼也别提,在我看来跟弃文没区别。还想追的妹子就继续跟进,我当然是非常感谢。
新副本是冰岛,非常美丽的地方,冰与火的极致诱惑,有火山,秋季和初冬都能见到极光。
这一卷会出来一个男配,华人,人类,细心温柔体贴暖男大葛格。
本文会控制在40W字以下,当然是在作者节奏控制不错的情况下来说,最后一个副本会回到咱们伟大的祖国哦也3
以上。
附两张冰岛图:
接下来的航海线图,要去的副本一目了然:【葡萄牙→英国→冰岛→俄罗斯→日本→中国·北京】
咱们就不去南半球啦,在北半球晃晃,早点让珊妹回家:
脆皮鲜奶图:
第五二章
当天傍晚,“奥兰多号”就不再逗留,缓缓驶出伦敦港,开始北大西洋的航海旅程。
秦珊正在厨房的灶台后准备晚餐,她的面前有一扇半人大小的玻璃窗,从这里可以将船外的风景尽收眼底。
甲板上,一名高个子水手正在把红蓝相间的鲜艳旗帜升扬到桅杆的最顶端,让它停留在那里,迎接晚风飒飒飘扬。
这是巴拿马共和国国旗。
在当今时代,除去索马里地带,已经很难见到挂有骷髅头旗帜的海盗船了,大多数海域的海贼们会选择将海盗船伪装成商船来进行掠夺活动。而很多国家都会将商船注册在巴拿马,这样会有许多优待,比如对船员的雇佣不加限制,比如对船舶的经营管理不予干涉,比如税收也比较低廉,迄今为止,“方便旗”已经普及了全球三分之一的船只。
“奥兰多号”就是其中之一。
中国的商船也会经常悬挂“方便旗”,秦珊暑假出海前在港口里见过许多,当然也有不少悬挂五星红旗的……女孩捏紧汤勺在锅里搅了搅,接着拧成小火,窗外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
她突然有点想家了。
除去一些固定的西餐,秦珊特别做了一道重庆特色菜,水煮鱼片,其实适合这道菜品的鱼类应该用草鱼和鲶鱼,但是这里不是淡水,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海鲜。而在挪威海和北大西洋一带,鳕鱼的存在量是最大的,冰岛和英国在百年间就曾因为争夺鳕鱼资源发生过三次“鳕鱼大战”,战争长达二十多载……
像大不列颠过这般不重视饮食文化的国度还能因为食物打仗,纯属罕见。
考虑到鳕鱼的肉质不比河鱼肥美,过于细嫩松软,秦珊加入了更多的蛋清,确定每一片细嫩的鱼肉外都能紧紧包裹上一层生粉,这样浆制后的鱼片煮起来不容易散碎。
腌制鱼肉的同时,就可以开锅制作五香油了,往锅中倒适量油,加入八角、桂皮、香叶、茴香、山奈、花椒、干辣椒,调成小火加热,等到香料烹出香味的时候,秦珊换成漏勺捞出香料,留一点香气浓烈的五香油在锅内,接下来……倒入葱姜蒜煸炒,这是调味的固定程序,豆瓣酱也不能忘记,这样煸一会,锅底很快就炼出香辣鲜美的红油。
忍着嘶溜溜的口水,秦珊从手头边的碗里舀出一部分刚才用来炼五香油的香料放入锅内,然后烹入黄酒和酱油混匀。她拎起水壶,一点点望锅里冲进适量开水。撒盐,胡椒粉,糖调味,这样煮一会后,汤底就完成了。
接下来是配菜,秦珊配备了黄豆芽、芹菜和蘑菇,这些素菜在香辣汤底里简单烫一下捞出就行。开大火,汤底再次沸腾,将腌渍好的鱼片一瓣瓣放入,半透明的鱼片在沸腾的红辣汤汁里翻滚,不过一分多钟的光景就很快变成雪白……
鱼片连同汤底转进锅仔,把炸出喷香的花椒和干辣椒段连同热油一起,浇到鱼片上即可。
一道「水煮鱼片」顺利完工。
——黑色的锅仔中央,细嫩的鱼片丝毫没有受到红油的干扰,一瓣瓣洁白如雪,半溶进辣味十足鲜气不逊的红汤之中。鲜艳的干椒点缀在鱼片上方,红白相间,雪与火的极致诱惑,感染着品用者的视觉;而辣味、麻爽、鱼鲜交替糅杂带来的剧烈香味,则给嗅觉以深入骨髓的刺激……
这道料理,是在借鉴川菜“水煮肉片”的基础上衍生而成的,通过两种导热介质和两次加热成熟的烹饪方法,不仅仅使鱼肉完全成熟,还能更好的吸收香料汤底的鲜汁绝味,麻、辣、香、嫩的独特风味兼备,口感清爽不腻,品尝后会有回甘的悠长感悟。
晚餐前后,奥兰多号的餐厅仿佛在播放一场感人肺腑的纪录片,所有船员都一边表情痛苦地流泪呵气擤鼻涕,一边内心爽到爆地将嫩滑鲜美的鱼肉往嘴里狂塞,塞到腮帮子都鼓成气球。
噢……真的好好吃,可是,好辣,既然这么好吃,辣死我也无所谓了,嗷呜……
船长主座的椅子脚边,趴着一条黑色大狗,它边从黑溜溜的鼻孔里打出热气喷嚏,边上下唇卡啦卡啦地咀嚼着……
汪,原来不是只有大肉团子才好吃!
秦珊不允许它吃得太多,因为这玩意儿会把家犬的嘴巴养刁,所以在沃夫吃干净一小盘后,秦珊就抽出空盘,换成狗粮肉团子搁到大狼狗跟前。
大黑狼眼尾下垂,可怜可爱极了:“为什么他们就可以吃那么多,我不行?”
秦珊拈起一个肉丸逗它:“因为宠物要少吃辣的刺激性食物,对身体不好,而且容易让你变得挑食。”
女孩话音刚落。大黑狗摇身一变,瞬间成为一名趴跪在地的诱惑裸|男,他肌肤白皙,背脊线条优美流畅,两瓣儿翘臀如同刚剥皮的水煮蛋……
“变成人就可以吃了吧?对吗,对吗?”大狗用泛着珠光的秀挺鼻尖去蹭女孩的手背,后者则是愣在原地忘了该怎么动。
果然,无论沃夫变多少次,还是会惊艳在他的男性躯体里呢,秦珊脸颊微红,默默在脑海中拓宽思路,也不知道奥兰多的**如何,咦嘻嘻。
不光是秦珊,在场所有人停止进餐,嚼动着嘴里的鱼肉,望着沃夫,目瞪口呆。
正在慢条斯理品尝鱼肉的船长大人面色骤黑,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微垂,踢了一下脚边的男性**,冷冰冰道:“蠢狗,给我变回去,不然一脚把你从桌头踹到桌尾追都追不回。”
沃夫蹭一下爬站起身,毫不避讳地展示出他的前身,因为动作使然,俩丸丸和某根玩意儿还不由地轻轻晃……
秦珊正半蹲在他面前,于是……鼻腔一热,啊,得赶紧捂鼻子!不对,捂眼!但是鼻子怎么办!好吧,到最后,只能一手捂鼻一手捂眼了……
奥兰多捏了捏眉心,一把扯下椅背的银狐皮毯搭到沃夫身上,音色如冰裂:“给我遮好……”
黑发青年轻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还是将那狐狸毛毯子紧实地裹好自己上身和某些关键部位。
餐桌两边的船员收回高度注目礼,彼此对望互使眼色,特别的意味深长……
喔——直到此刻,大家才洞悉为什么他们长年不近女色的船长要把狼人带上船的原因了。
餐毕。
奥兰多特别吩咐所有船员留在餐厅,开个简易会议,因为他有一件重要大事要宣布。
环视一圈,长方形的樱桃木餐桌边上,从头到尾依次坐着的是是船长,船长助理、掠夺者、突击队员、航海士、侦查员、海象员、船医、水手领班、水手、舵手、清洁工……职位和座椅的划分非常鲜明。
助理胖达坐在奥兰多的右手边,在收到来自长官的眼色指示之后,他飞快地从挂在椅背后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一支钢笔,推到奥兰多面前。
奥兰多用小指指背叩了下那张纸:“众所周知,我们的上任厨师长阿巴斯已经下船回去希腊,现在急需一名新任厨师长去顶替他的空缺职位。本船长向来尊崇民意,你们都喜欢吃中国小姐做的料理,那我就让她担任我们下一任的厨师长。”
噢——餐厅里一片欢呼雀跃,不同的帽子在半空中飞舞,称颂船长决策明智,每个人都朝船长右手边的东方女孩投去热切的目光。
“咳,”奥兰多清了下嗓子打断满桌喧沸的人声,看向秦珊:“你随便讲两句吧。”
秦珊还没经历过这种场合,感受到两边炙热的注视,她非常紧张,紧张到憋不出一个字,双手交叉在围裙上绞啊绞了一分钟后,她才使出中学英语课堂上的自我介绍固定句式:“埋念幕一子秦珊……呵呵呵……”接着一个劲笑场。
呵呵呵,一桌凶神恶煞的肌肉佬看到新任的小厨师长笑得那么甜那么傻,也赶紧善意陪笑。
“算了,”奥兰多露出恨铁不成钢的嫌弃神情打断她,将黑色钢笔套拧开,递给秦珊:“你可以签字了。”
“不行,我还没说完呢,”秦珊握紧那支笔,决定说点有意义的,她长吁一口气:“大家好,以后就和你们一起在船上生活了,希望可以和睦共处。今天特意做了一道火辣辣的料理,是希望今后咱们船的绑票生意越做越红火,此外,就是为了监督自己不要新官上任三把火,要一直为大家做出不失水准的佳肴——”
话毕,女孩深深鞠躬,在一片雷动的鼓掌声欢呼声里,她在契书右下角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名字——
“秦珊”
硬笔行楷的,中文。
……意外地受到欢迎呢,爸,妈,我真的顺利活下来了,还在这艘几乎要至我们于死地的海盗船上找到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回忆起许多片段,秦珊鼻尖发红,力透纸背地收完最后一个勾折,刚要把契约书交回奥兰多手中,视线却意外撞见纸张中央两条最新增加的海盗守则。
“第十三条,全船人员权力同等,不必把新任厨师长看做女人并对其有优待。
第十四条,严格禁止对新任厨师长产生友谊以上程度的感情。”
秦珊立刻收手,用钢笔尖尖指住最后一条,质问奥兰多:“你这是干嘛?”
奥兰多略微挑眉:“感激我吧,船上就你一个女人,虽说身段偏男性了一些,但此举也是为了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说完就把一纸契书抽回。
秦珊来回转动着钢笔盖:“船长是不是也要完全遵循守则上的内容?”
“当然。”奥兰多不再看她,环视着两边的所有船员,跟着他们一起象征性地,但又非常敷衍拍了两下掌。
秦珊皱着鼻子,气鼓鼓地坐回自己的厨师长专属座。
奥兰多拎起那张契书,对光看了右下角两眼,秦珊,真是复杂又诡异的汉字书写……
不过,他应该能记住了。
新成员的加入,以及新成员还是个妹子让这群粗壮的海盗们异常兴奋,餐厅晕黄的灯光里,他们用木质杯桶装载着满满的朗姆酒,举杯相撞,酒水四溅,雄性荷尔蒙铺散在酒香深处,让人无法抗拒。
所以秦珊也半推半就地小小地喝了那么一杯,她不是酒鬼体质,一点点酒精都会很快让她从脸颊红透到锁骨,弱小的中国人只能不好意思地喊着借过穿越人群,跑去甲板上吹风。
奥兰多正在首座摩挲着自己的透明高脚杯,那里面盛有前段时间秦珊亲手酿造的米酒,他略微呷了一口,甜醇的气息一下子流淌过唇舌,润泽满口腔,滚落进喉咙。
他在高脚杯的倒影里瞧见了少女离去的倒影,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女孩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蠢货又在到处乱跑,鬼使神差地,奥兰多从椅子里起身,也跟在她后面出了舱。
不在视线里就会不适应,好像对方天生就应该驻扎在他能看见的地方才算对得起他。
走上甲板,夜风凉丝丝的吹面而来,昏暗的夜灯里,奥兰多看见秦珊站在船舷栏杆边,风将她的裙摆都灌鼓,她的头发飘散在脑后,漆黑得几乎能融进夜幕。
她两条胳膊搭在横杠上,如同月光一般洁白发亮。
奥兰多索性倚在墙边,远远地站着看她,他突然间觉得,距离能产生美这句话不无道理。
就在此刻。
船体突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程度不亚于海啸抵达时刻的翻滚巨浪突然袭来,脚底的地面开始变得极其不稳,而伴随着这种强大震感一起到来的,是一声飓风过境般的嘶吼。
尽管是从海底深处传来,经历了重叠气泡和液体的缓冲,但是这个声音还是惊如巨雷,拥有不可抵挡的穿透力,能将海面爆炸开沸水一般翻腾的浪涛——
船身不可抑制的颠簸。
不假思索,奥兰多大步流星地朝着扶紧栏杆的女孩走去,依照他长年的航海经验判断,这绝非正常的自然气象。
而是来自于某种巨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虐。
作者也是有脾气的,别动不动老在下面催情节催情节,我上篇文情节很快,结果呢?被各种评价写的流水账像去赶集一样。老娘写的是长篇小说又不是大纲,要不直接把千字大纲快递给你,那个快得很,一分钟能看完全部,省得你嫌慢。嫌慢就别看,老催催催催命似的,神烦不?神烦不?
我写一章从吃过午饭坐到吃晚饭,5,6个小时,屁股都压塌了,也不过就换你几分钱+三分钟。
以后再在文下骂我水情节,进度慢的,我会直接回“好走不送”。有的文上百章男主才出来几眼也没见人家读者扒拉扒,为什么呢,因为人家作者根本就无视评论的,自己写自己的。我特么贱,每一条都细看好几遍,断网之后还用手机的坑叠移动网络慢吞吞一点一点回复,经常网卡回不出去,又要倒回去重来一次,贴心尊敬你们得要死。所以说,女人啊,真心不能惯,恃宠而骄就把对方当包子使。
这篇文里,每道菜,我都搜集了不少资料——把好几种相同料理的菜谱和制作方法对照起来看,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才写出来,还要绞尽脑汁想形容词描写一下它的外形和味道,口感。
但是在个别人眼里,就是,作者这一章里面光做菜就水了800字呢呵呵呵:)
你们说,我伤不伤心!?【怒擦鼻涕
我今早刚跟男人分手,哭了大半天,还坚持在码字第一线,眼睛疼得睁不开,这会说话确实时有点冲,但我心里真的不痛快。上次一个**基友作者说,她的生活中也就写文这点乐子,我想说我也是!我也就读者这点真爱了!真爱还动不动就老骂我喷我往我文章拍砖,让我一个刚失恋的怎么活?我又不是珊妹金刚心。
TAT伤心死了……不说了……
上【水煮鱼片】报社图:
再发点黄图:
沃夫背面:
沃夫正面:
第五三章
船身因为海浪的泛动不停颠簸,视野里的景象不停摇晃,有一些冰冷的水滴像雨一样打在脸上,脚下的地板在疯狂抖动。这样的情形的确恐怖,秦珊松开一只拳头,试图靠着一只手臂的支持力,一点点背过身返回船舱。
灾难来临之前,大家都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跑,好像这样做才有安全感。
“站在那别动!”奥兰多冷喝一声,阻止住她的动作,这种程度的摇晃,只要秦珊一旦脱离栏杆的稳定,很容易跟一颗米筛里的黄豆似的被摔飞出船身。
男人的嗓音在浪水拍打中传来,秦珊很老实地不动了,死死握紧栏杆。
金发男人加快脚步,几秒后,他捉住了秦珊的手腕,把她转了个圈拉到自己怀里,用左臂固定在胸膛前,夹着她一步步往船舱方向行走……
在餐厅里觥筹交错的船员们也感受到了明显的震感,但等到他们争相冲到门口的时候,这种强烈的晃动感又一下子消失了。
是的,只持续了短短二十秒。
四周恢复平静,像是被自然之手拧掉开关,夜空和大海之间,只有风停在这里,将水面吹皱出一道道布匹般的流纹。
奥兰多拽开紧贴在自己胸口的女孩,将她交给为首的胖达。
圆滚滚的胖子睁大眼疑惑问:“刚才怎么了?是海啸?”
奥兰多瞥了眼漆黑的海水:“不是,”他视线转回来,看着挤在门口的所有下属,给出判断:“应该是海怪。”
胖达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那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船?噢——”他恍然大悟似的打了一个响指,由于手指头太肉了,这个响指的声音极度微弱:“也许它只是路过,又或者本来准备吃个人爽一爽啥的,结果一看到咱们英明神武的船长,就灰溜溜地夹尾巴逃了。”
显然,船长大人并没有被这个马屁理由取悦,他一下挡开胖助理的手臂,面色冷肃地朝舱内走去:“但愿如此。”
秦珊在一旁心有余悸地撑着胖达的粗膀子:“啊啊啊啊啊啊吓死我了。”
“没事了,小姐。”胖达赶忙温柔拍背,抚慰这位女士。
除去船长之外,第二讨好的就是这位厨师长了,这样他开小灶享受美食的几率就会比其他同事大很多啦。
某位终生不愿减肥的熊猫美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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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奥兰多号”途径法罗群岛,完全进入挪威海领域。这一带的岛屿非常稀少,四面望去,蓝茫茫的一片全是海水,天空也是蓝色的,天海相接,纯粹的蓝到让人的感官都感受到震惊。大片白云占据在某一带,层层叠叠,仿佛海里的巨浪涌去了苍穹,从此画卷一般,永恒地定格在那里。
四周祥和安静到不像大海应有的模样。
有惊无险的海怪侵扰之后,奥兰多并没有就此放松,反倒加重了侦查员的任务,吩咐他们时刻守候在监控舱里,注意镭射图像和红外线映像仪。
节气已至初秋,海上的气温更不必说,秦珊偶尔上一趟甲板还要裹一件薄薄的长款羽绒服,尽管这衣服老被奥兰多吐槽“毛毛虫,你终于找到自己的最佳定位了”,不过为了保暖,秦珊还是会笑眯眯地穿好,把小脸埋进柔软的毛边兜帽里。
奥兰多正在船头看海,他在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驼丝绵面料的纯黑大衣,因为着装的关系,他看起来更加高了,一米九的身形看起来被拉长到将近两米,像一座凌厉的幽夜灯塔。
秦珊两手插在兜里,左右晃着上身来带动自己接近男人,走到他身侧的时候,她用手肘轻轻撞了奥兰多手臂一下。
“怎么了?”对方眼睑微垂,看她。
奥兰度完全习惯了女孩这些微小短促的肢体触碰,前几次会不满地皱皱眉,现在已经彻底麻木。
秦珊舔了下干燥到翘皮的下唇,从衣兜里探出一只手,横放在奥兰多身前,煞有介事地打招呼和自我介绍:“夹克,你好,我是肉丝。”
“原来爬行虫也会起人类的名字。”奥兰多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嘲的笑。
真是无浪漫细胞星人!秦珊重新将手狠狠揣进兜里:“你一定要看见我一次就吐槽一次我的羽绒服?”
“没办法,你总在我面前晃。”
秦珊转了转眼珠子,朝奥兰多垂在身侧的手背看去,他的小拇指关节处被海风冻得泛红,两天前她就注意到了。秦珊盯紧那一块,从右边兜里掏出一对天蓝色的物件,强塞进奥兰多大衣兜里:“奥兰多,像你这种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特别需要这个东西。”
“你看你手上都要生疮了,”女孩用线条柔润的下巴颏示意那处:“今年生一次的话,以后每年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复发。”
奥兰多不知道她把什么玩意儿揣进了自己兜里,有种莫名的被侵犯感觉,他飞快地将那块带有柔软触感的东西拽回手心,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双羊羔绒手套。
他突然想起曼妮亲自给布莱迪织的那顶针织帽了。
秦珊哈出一口白色雾气:“嗯,戴上试试。”
奥兰多:“多此一举,我有许多手套。”
“啊呀~”秦珊颤着音发嗲撒娇:“这是我亲手做的嘛,帮沃夫做小窝的时候,顺便给你缝了一双这个,一针一线慢慢缝的,内衬和外皮都是非常舒适的羊羔绒。快,快戴上,以我的人格担保,你戴不了吃亏,也戴不了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