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摹寒猛然一怔,似乎被飞雪的这句话给刺激到了。愣愣的好半晌,他突然痛苦的垂头呢喃道:“是啊!连母鸡都知道护着自己的鸡仔,为何她们能够这么狠心呢!”接着他忽然抬目看向飞雪,双眼中的寒芒突闪,残暴冷戾之气骤现倏隐。速度快得令飞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在肃目凝视飞雪片刻后,突然又冷冷开口道:“如果你答应带着孩子回静虚观,从此不下山,且不让任何静虚观以外的人见到你们母子。我可以让你带走孩子。”
“你说真的?”飞雪不敢置信的确认道。她不管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只要他愿意让她带走孩子就行了。她相信,只要他愿意,就算是那老妖婆也拦不住。
“你能办到吗?”白摹寒只问不答。
“能!”飞雪立刻点头。只要让她与孩子在一起,在哪里生活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明天一早就向白管家辞行,然后直接出城回静虚观。明天晚上我会将孩子送过去的。”白摹寒吩咐完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凭什么相信你啊!”飞雪叫住他道。
“孩子被老妖婆下了锁魂咒,明晚子时便是最后的解咒期限。就算你明天不主动离开,也会被用别的办法请走。”白摹寒停下脚步,漠然回道。
“我师兄也是他们设计请走的?”飞雪惊觉的问道:“今天早上那孩子哭,也是他们故意的?那你故意让她们知道与我下棋又是为什么?”
白摹寒缓缓回头,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道:
“你让小于告诉张嫂,她自家的女儿就快被人卖到窑子去了。”
看似答非所问的话,却让飞雪惊悚顿生。张嫂和小于已经阻碍了老妖婆的计划,那么肯定会被…当她抬起头来时,才发现房间里面除了她自己连鬼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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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赌神之一
飞雪不自觉的看向门口,门始终虚掩着。 跟本就没动过。她不禁耸眉感叹“这人还真是神出鬼没呢!”
“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请进!”飞雪随口应道。门缓缓推开,只见小于提着包裹站在门口。飞雪起身迎了出去。“云公子!您的衣物取回来了!”小于忙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谢谢!”接过衣物,飞雪随口问道:“小于,你现在是要去换张嫂回家吗?”
“是啊!张嫂从孙少爷出世就没过回家了,今天早上张大哥稍信来,说她家三小子病了,所以我就答应晚上代她照顾大孙少爷。”小于一张嘴像机关枪似的,飞雪只问一句,他便将前因后果都说了。
“张嫂家有几个孩子啊?”飞雪又问。
“三个,前面两个女儿,老三是儿子,五个多月了。她家大丫头今年七岁了,现在可以带老二老三了。张大哥为人老实…”接着他几乎要将张嫂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要介绍清楚了。
不过飞雪选她要了解的听了,她想孩子生病就已经是在警告张嫂了。见张嫂仍然不回头,所以那些人便又要升级对付她的女儿了。只是,张嫂的大女儿才七岁耶!他们竟然要将七岁的孩子卖入妓院?这白家的老妖婆真是有够阴狠的。
虽然与张嫂不熟,可是看在她能真心对待她孩子的份上。同为母亲的飞雪又怎么能眼争争的看着她的孩子落入火坑呢!飞雪将手中的脏衣物随手一扔,冲小于道:“我跟你一起去。”说着她抢在先走在小于前面。小于怔了一瞬,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顺便帮她关上房门。
到了废院,飞雪先去看了看孩子。知道孩子的问题出在哪儿了,她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
她以去夜市买东西为由,跟着张嫂出了白府。或许是知道云公子是静虚观的人,所以无论飞雪说什么。张嫂似乎都不会有半点疑心。接着她又以为张嫂生病的孩子祈福为由,直接跟到了她的家里。
张嫂一家住在晏城北边,这里是典型的贫民区内。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子,全是墙矣墙,瓦接瓦。巷子又深又窄,最多容两个人并排而行。一个人挑着担子,都得侧身才能行走。张嫂家住在巷子的中间,房子结构还算比较完整。
如飞雪所料,张嫂的孩子没有生病。当她们推门进去时,七岁的小姐姐正在细心的喂几个月大的弟弟喝糊糊。弟弟坐在一个竹编的小背蒌里。三岁的二丫头,则趴在旁边的小木凳上流着口水,添着舌头,双眸放光的望着姐姐碗中的糊糊。那样子可爱极了。看得飞雪都忍不住想要上前抱抱她了。
孩子们应着推门声转过头来,老大第一个惊喜的叫道:“娘!”“娘亲!”老二也不甘示弱的叫着冲了过来。张嫂弯腰抱起老二,转身指着身后的飞雪介绍道:
“大丫,二丫快叫云公子!云公子可是贵客!”
两个孩子见了生人,目光有点赧赧的。老大听话的张口叫“云公子!”,可是却只有口形没有声音。老二则直接将小脸埋进了娘亲的怀里。“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云公子别见怪。”张嫂缅典的解释道。
“哈哈,不见怪,不见怪。”飞雪禁不住笑出声来。她蹲到正睁着一双碌碌乱转的大眼睛望着她的老三面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轻轻逗弄他那粉嫩的小脸。忽然脑子里面闪过自己那毫无声息,都一个月了仍是一脸皱皮赖脸的孩子。心里不由自主的传来一阵揪痛,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僵住了。“哇!”孩子似乎感应到她的心情,突然大哭起来。
飞雪连忙敛回心神,重新展露微笑。拿出在路上买的糕点,递到孩子小嘴边,细声轻哄道:“宝宝别哭哦!哥哥给你糖糖吃哟。”
孩子眨了眨眼,暂时放缓了哭声,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偿到甜头后。小嘴一张,便将点心含住了一大半。接着泪迹斑斑的小脸上立刻漾起了醉人的笑脸。看得飞雪禁不住赞叹,真是聪明的孩子啊!
“娘亲!二丫也要吃糖糖!”见弟弟有糖吃,二丫只敢向娘亲撒娇。老实的张嫂尴尬的望着孩子,不知该如何回应。
“二丫过来,叫云哥哥。哥哥就给你糖糖吃。”飞雪抬头诱逗二丫。二丫就是不肯叫人,可是她又想吃。只是粘着娘亲撒娇。飞雪看了忍禁不俊。如果是在以前,她肯定会好好逗逗这小丫头。不过见张嫂的脸上似乎有点挂不住了。她忙将手中的糕点递给懂事的没有出声的大丫。“二丫,你不叫我,哥哥可是将它们都给你姐姐罗!”
大丫望着糕点吞了一口口水,又回头看了看娘亲,直到娘亲点头了。才羞涩的接过糕点,转身便递了一块给妹妹。大丫并没有立刻吃糕点,而是放下糕点转身为飞雪搬来一张小凳子,小声的招呼道:“云公子请坐!”
“谢谢大丫!”飞雪应声坐下。雪禁不住由衷的称赞道:“天啊!张嫂你家的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孩子们没见过世面,让云公子见笑了。”张嫂被人一夸,不禁红云满脸。
见张嫂脸红了,飞雪立刻意识到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在这落后的古代,男人与女人说话可是有讲究的。她将忙转移话题:“怎么不见张大哥呢?”
“他在舅老爷的茶楼做跑堂,平时这时也该回来啊!”张嫂转头问大丫“你爹说了今天有别的事吗?”
“爹刚才回来过了,他拿了铜钱又出去了。”大丫立刻回道。
“哦!看来孩子们都很健康,也不需要祈福了。那我就先走了。”即然她家现在没发生什么事,飞雪自觉的起身告辞。
“我送公子出去吧!”丈夫不在家,张嫂自然不敢留男客。她放下老二,抱上老三亲自送飞雪出去。大丫牵着妹妹不舍的跟在飞雪身边。
几人刚踏出门,便听见几个男人吵吵嚷嚷的从巷子口朝这边走来。
“爹!”二丫眼尖的叫道。
飞雪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老实巴交的年青人,低头搭脑的被几个黑衣大汉押着。男人一听到唤声,连忙大叫:“丫头,快跑!快跑…””“啪!”黑衣人一拳打在男人的嘴角。阻止了他的叫声。
“相公!”“爹!”女人和孩子没有听话的逃跑,反而是尖叫着扑了过去。
该来的始终要来!飞雪无奈的看着被受牵连的这一家子老实人。慢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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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赌神之二
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一脚踹开老实的张大哥,伸手便去捉大丫。“啊!娘!”大丫吓得哇哇大叫!张嫂手里抱着孩子,本能的用头向着那黑衣人撞了过去。黑衣人一闪身,提着大丫的后领挡了过来。张嫂收势不急,为免撞伤女儿,她偏头错开“砰!”的一声,直直的撞到巷子墙壁上。
好在只是土墙,张嫂的额上只是起了一个包,并没有皮开肉锭。可就算这样也吓住了三个年幼的孩子。“娘!呜呜…”被人提在空在的大丫挥舞着四肢哭叫着。“哇哇…”怀中的孩子也吓得大哭起来。“呜呜…”跟在后面的二丫见状,也扑过去抱着娘亲的腿,跟着哭了起来。
另外两个打手则在一边看得哈哈大笑。一时之间,巷子里面被昏天暗地的哭声和奸笑声给填满了。
“都给我闭嘴!”站在最后面,一直没有动作的刀疤脸,突然黑口黑面的大声怒叱。
两个打手倏地禁声。
大丫和二丫睁着惊恐眸子,颤抖的憋住了哭声。唯有几个月大的老三,管你打雷下雨,他是照哭不误。张嫂抱紧老三,色厉内荏地瞪着那个抢了大丫的男人。颤声问被打在地上卷成一团的老公:“相,相公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他们是什么人?”
地上的男人浑身一阵抽搐,颤栗的缩了缩头,却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你家男人已经将你大女儿输给我们了。”刀疤男极不耐烦的代为回道。同时拿出一张纸来扬了扬“这是契约,看清楚了。这上面可有你男人的手印!”
张嫂如遭雷击般顿时懵了。“不,不可能!”她拼命摇头,坚强的目光转向地上的老公,渐渐化为迷芒,最后变成绝望。双腿轻颤,趔趄的倒退两步,靠着墙壁才免强站稳。
刀疤男瞟了张嫂一眼,一挥手冲着手下吩咐道:“给这女人留下五十铜板做汤药费,将丫头带走!”说完,他转身往巷子口走去。
“噼噼啪啪”黑衣打手撒下一把铜钱在张嫂脚下,将吓傻的大丫反手夹于腋下转身便欲离开。
“等等!”飞雪缓缓上前,弯腰抱起瑟瑟发抖的二丫,淡淡阻止道。
四个打手猝然止步,同时转回头来,意图看清是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敢管他们的事?挟着大丫的男人,扫了一眼毛孩子似的飞雪,恶声恶气的恐吓道:“小子!少管闲事!”
飞雪用手轻轻安抚着仍然发斗的二丫,淡淡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将孩子放下!他欠你们多少赌资,由我来代他们还!”
“哼!”大汉虚着眼,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再叽讽一番。刀疤男已经跺步挡在他面前,换他与飞雪对峙了。
刀疤男仔细的打量了飞雪一遍,见她衣着光鲜,气势也不俗。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这样的人,他们自有另一套对付办法。阴鸷的光芒一闪而过,左脸上的那道原本就狰狞恐怖的蜈蚣形刀疤,在堆上一抹奸笑后更加令人见之悚骨。看得他身边的同伙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他对面的二丫更是吓得用力往飞雪怀里钻。“二丫乖,别怕。”飞雪轻轻安抚着二丫,清明的双眸则毫不畏惧看与刀疤男对视着。
“你真的愿意为他还债?”刀疤男阴笑着问道。“你可知道咱们这儿替人出头还赌债的规矩?”语气中充满了陷井。
“欠债还钱还有规矩吗?”飞雪故做惊讶的问道。
“当然!赌债当然要以赌来偿!”刀疤男挑眉回道。
“赌?你的意思要我跟你们再赌一次是吗?”飞雪惊奇的确认道。随即了然的道出他们的意图:“哦!这个规矩真不错,不但可以完成任务,而且可以顺便将我的钱赢走。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规矩啊!”
“怎么?怕了吗?”捉着大丫的汉子嗤之以鼻的激将道:“怕了就滚回家找你老娘喝奶去!少在这儿学人当英雄!”
“怕吗?”飞雪噘了噘嘴,耸肩回道:“你有听说过静虚观的人知道什么是‘怕’吗?”语气淡然而大气。令人不敢怀疑有假。
“你是静虚观的?”刀疤脸的目光微闪,中气明显弱了一些。
“放心,静虚观的人不屑做仗势欺人那种事。”飞雪扬起右眉,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就按你们的规矩,咱们就以赌还债。”
“这话可是公子你自己说的!”刀疤男立刻接道。生怕飞雪反悔似的,他忙对身边的大汉道:“将丫头放下,咱们就给这位公子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
大汉应声便放开了大丫。反正张家也跑不了,现在有送上嘴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娘!”大丫流着泪奔向张嫂。张嫂空出一只手,将大丫揽在身边护着。抬头担忧的看向飞雪。她可是知道这些赌场的人,没一个讲理的。
“云公子!您…”
“张嫂不用担心债的事,你去给张大哥请个大夫吧!”飞雪打断张嫂的话,将手里的二丫交给她。又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塞在孩子的衣兜里。转身便跟着几个赌场打手走了。
“吉利”是晏城最大的赌坊。晏城人都知道这里的后台老板正是白家那位舅佬爷。来此赌博的人也大多数是上层社会的有钱人。像张大哥那种跑堂的平异,平时本根就不够格进入这里。可是今天,天上突然掉下一个大馅饼,正好砸中了他。
他所在的茶楼掌柜突然说要借他的手气来转转运。便带上来进了赌场。老实的张大哥肯定不知有诈,于是便老实的跟随掌柜进来了。然后一整天他的运气都好得出奇,半天时间经过他的手,便帮掌柜赢回了数千两银子。
一个月做死做活才几两银子的张大哥,何曾见过那么多钱啊!并且那些钱来得是那么的容易,又是经过他的手赢来的。再经掌柜一番耸动。本份的张大哥轻易的便掉进了别人粗糙的陷井中。几轮赌博下来,他便将掌柜打赏的银子给输了个精光。
本份人就是这样,一旦跟什么事较上真了,便是不到南墙不回头。张大哥就是这样的典型,他的结局就是将家里所有的钱输光了,还签下了女儿的卖身契。
飞雪跟着四个打手进了“吉利赌坊”。她之前抬出静虚观,不是为了脱身。只是为了唬住他们,令他们不敢跟她来横的。至于“赌”,从进了赌坊后,看着赌场里面热闹的场面。以及各种各样的赌技。飞雪平静的表情下,隐隐透着些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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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赌神之三
飞雪跟着四个打手进了“吉利赌坊”。 之前抬出静虚观,不是为了脱身。只是为了唬住他们,令他们不敢跟她来横的。至于“赌”,从进了赌坊后,看着赌场里面热闹的场面。以及各种各样的赌技。飞雪平静的表情下,隐隐透着些许激动。
一进到赌场,刀疤男人便迫不及待地做出一副江湖义气的样子,非常大度的说道:“咱们一局定输赢,你赢了就拿回张大丫的卖身契,输了也只要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就行。咱们决不为难你。”
“一局定输赢我不反对,可是至于赌什么?是不是该由我来定才合理呢?”飞雪顺着他的话,同样大声的回道。
“这个当然,公子随便选一样拿手的吧!”刀疤男心想反正这里是他的赌场,随他选哪一个都在他的掌握中。因此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是他却忽略了飞雪话中的陷井。她只说由她定,可没说要在他这里选。
“好!果然是吉利赌坊的人,够豪气!”飞雪顺便送给他一顶高帽子。
“哈哈,公子请吧!”刀疤男与其他几个同伴闻言,立刻呲牙咧齿的笑开了。心道这只小肥羊真是有够蠢,都送到人家的锅里来了,还要夸奖人家的火烧得够旺。
飞雪在四个人的陪同下,开始在赌场里面四下观赏,以便她选择出赌博的方式。她在每一张赌桌前都停留了半个小时。她只是看,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而跟着她的四个赌场老混混见了她的表情后,自然而然的将她当成了第一次进入赌场的白目。心想反正这只肥羊是跑不掉了,所以四个人商量一翻后,便只留下了刀疤男一个人陪着她了。
这样当飞雪将诺大的赌场转完一遍时,时间已经到后半夜了。赌场里面虽然仍然有许多人,可是大多数都是赌得比较大的赌棍们,那种纯属娱乐的人,这种时候基本上都回家找老婆孩子热坑头去了。
走完最后一张赌桌,刀疤男便出声询问:
“公子!您选好要玩哪种了吗?”
飞雪望着他摇了摇头。
“还没选好?”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飞雪再一次摇头。
“那是选好了!”刀疤男急切指着场里面赌具的问道:“哪种?”
飞雪第三次摇头。
“你玩我啊!”
就在刀疤男要暴怒的时候,飞雪突然扯开嗓子叫道:
“贵赌场的游戏都太低级了!”
此言一出,原本闹哄哄的赌场霎那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聚向了他们两人。目光中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愤怒。无论是赌场的人还是来赌博的人,他们都为那句“低级”而愤怒!
飞雪迎着众人的目光继续说道:“这些都不适合我玩。我喜欢玩更加新鲜刺激的游戏!”这一次她的声音非常底沉,可是却字字清晰。并且充满了诱惑。让人听后情不自禁的就会脱口问出:“你有什么新鲜刺激的玩法?”
飞雪故做神秘的勾唇一笑,卖着关子装傻道:“不好意思,小生刚才似乎声音大了点,打搅到各位的赌兴,实非小生的本意。”
“小子,知道打搅了大爷的好事,还不赶紧说点新鲜刺激的好玩意儿出来补偿一下。不然,大爷今天第一个不放过你!”一个穿金带银的暴发户赌客三分玩笑,七分威胁道。
“是,是,小生这就道来。”飞雪立刻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连声认错。她指着一脸煞气的刀疤男道:“小生与这位大侠立了一个赌约,大侠让小的自己选游戏规则。可是小的将赌场中所有的游戏都看了一遍才发现。这里实在是没有小生喜欢的东西…”
“你不是想赖账,不敢赌了吧?”刀疤男横眉冷眼的打断她的话。
“想赖账可不行…”顿时,众人便七嘴八舌的帮着刀疤男吼了起来。
“住口!”那位暴发户赌徒突然大声喝斥道:“你们瞎嚷嚷什么啊?谁说这位小兄弟要赖账了,没听他说要玩新花样吗?”说着他又转头面向那刀疤男,挑着眉语带讽刺的问道:
“怎么?李三疤你不是听到新玩意就怕了吧?难不成你们这赌场里的玩意儿都有猫腻?”
这话像一根导火索似的,一经点燃,瞬间便将整个赌场炸得沸腾起来。特别是那些刚输了钱给庄家的赌徒们,在经过话赶话的胡乱猜测后,更是雷声阵阵的闹了起来。事情闹到这一步,就不是一个刀疤打手头子能做得了主的了。
几分钟后,一个四十来岁,生得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在几十个全副武装的黑衣打手的拥护下进了赌场。“出什么事了?”中年人沉声问道。
炸开锅的赌场顿时安静下来。
“李老板!有人说你们这赌场有猫腻,您是不是该向大家解释一下!”一个穿得光鲜华丽的公子哥,摇着折扇笑着与来人打招呼。
“哦!不知是哪位朋友对李某的场子有看法啊?”李老板同样挂着微笑反问道。
估计他已经听说了这场乱子是因何而起了,因此他问话的对像不是那位华衣公子,而是飞雪。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飞雪身边。
飞雪没有接他的话,因为那话本就不是她所说。她最多算是始作蛹者。她只是一直与他对视着。他的声音非常温和。表面看上去倒像是个文士。怎么也与赌坊主事挨不上边。可是飞雪却能看出,这人是个标准的笑面虎。
“听说公子有新鲜玩法是吗?”李老板依然笑着问道。
飞雪轻轻含首。
“那么,公子可以让咱们大家伙见识见识吗?”李老板的声音非常恭谦。
飞雪再次点头。
“公子请出题吧!”李老板亲自邀请她入席。
“李老板是吧?”飞雪望着李老板第一次开口。接着她指着自己的头道:“新鲜游戏我这儿有许多。”停了一下,她指着刀疤男道:“不过,现在是我与这位刀疤大侠的赌约。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咱就选一个最简单的游戏。一个不用任何道具。也无法做弊的原始游戏来玩。您看怎么样?”
“什么叫原始游戏?”李老板有趣的问道。
飞雪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转头对众多赌客道:“等我们的赌约结束后,无论输赢,我都会告诉在场的诸位朋友一种新鲜的游戏。以补偿担误大家宝贵的时间。你们说好不好?”
“好!快说吧!你们要怎么个玩法!咱们都给你们做见证!”赌客们立刻被那新鲜玩意儿给吸引了。
飞雪的目的就是要将这种稍微能作得了主的人逼出来。然后将事情闹到他们想赖都赖不了的地步。如果只是赢那个刀疤男,她又何必跟他们回赌场呢!赌博,对她来说在哪里不是一样呢!
很显然她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实现了。
果儿白天在写《迷你女神医》的番外,更晚了请大家见谅!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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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赌神之四(一更)
当飞雪将赌场所有人的兴趣都掉起来之后。她便含笑说出了她的游戏规则。
“所谓最原始的赌博游戏,当然就是猜币了!”她向一个赌场服务生借来一枚铜钱,举起来介绍道:“大家看这枚铜板,有正反两面。我们就来猜正反,输赢的机会各占一半。这样对谁都不会吃亏。”说着她又转向那位赌坊老板征询道:“李老板以为如何?”
“没问题!”李老板爽快的答应了。转头对手下道:“李三疤,将你的赌本拿出来。”
“是,老板。”刀疤男应声将大丫的卖身契交给李老板。
这是赌场规距,先押后赌。飞雪也掏出钱袋,递了上去。“这是小生身上的赌资。”接着她又道:“既然游戏规则是小生订的,那么就请李大哥先选吧!您选扔,还是猜?”
“我扔你来猜。”刀疤男毫不犹豫的接口便选了。反正机会对半,猜的那一方压力肯定要大些。
“请”飞雪将那枚借来的铜板递给他。刀疤男接过铜板,仔细的翻看,确认了一番。最后他冲着铜板吹了口气。往空中一扬,铜板在空中翻转几下后,他双手一合,再次将铜板收于手心。本能的,他用力揉搓了几下,才看着飞雪道:
“公子请吧!”
飞雪微笑着轻轻点头,然后缓缓的,一字一顿的道:
“请将您的左手心往上…”
刀疤男照她的话做了,将手翻转了一下。
飞雪接着道:“揭开您的右手,我猜正面朝天。”
这一句话飞雪说得很快,可是刀疤男却慢下来了。见对方那么有把握,他的背心不自觉的开始冒冷汗。握着铜板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很清楚,这场赌不是他能输得起的。因为祸害张家,可是上头传下来的意思。是他自做主张,横生枝节,以为这是一只羊羔仔,随随便便就宰了。可是现在看来,这分明是只披着羊皮的小野狼。谁吃谁还不定呢?他强做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