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局定胜负,似乎对公子不利。我们三局两胜吧!”
“行,没问题。就三局两胜。”飞雪连眼眉都没眨一下,爽利的答应了。
“吁”刀疤男暗自松了口气,抬起右手擦掉额上冷汗。
所有围观者的目光都聚向了他手中的那枚铜钱,“反面!”众人脱口惊呼!然后齐刷刷的目光看向那张刀疤脸,里面写满了“傻子!你自己放弃了一次赢的机会。”
刀疤男不敢置信的盯住手心的铜钱,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李老板狠狠的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飞雪。只见她仍然面带微笑,那样子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又像是她更本就不在意输赢。就如她所说,这只是一场游戏。李老板终于知道,今天遇到行家里手了!他拱手道:
“公子能将输赢看透,李某实在是佩服!”
“李老板有话请直说。”知道大以巴狼要现身了,飞雪依然淡笑以待。
“李某也想参上一股,买个闲庄您看怎么样?”李老板用勿庸置疑的语气微笑着询问道。并撒下诱饵“李某下五万两白银买李三疤赢”
五万哦!赌场中顿时传出一片震撼声。虽然同是赌博,可是一注便下五万决对算是豪赌了。而且只是卖闲庄,自己不参与,这就更加刺激了。
“这个小生当然不反对。”早料到他会加注了,飞雪依然淡定如常:“只不过是小生身上银两有限。已经没有注可下了。”
“下注不一定非得现银啊!”李老板开始挖坑了。他举起那张卖身契道“只要公子赢了便可带着这张卖身契…”说着他另一只手一伸,跟在他身后的随从立刻放了一叠银票在他手中。“以及这五万两银子。”
飞雪看了看他手中的银票,故意做了一个吞口水的动作。见对方眼中闪过得逞后,她才放声大笑道:“哈哈,银子虽然可爱,可是也要有命来花不是吗?”
“公子这话李某可就不爱听了!”李老板板着脸道:“这晏城谁不知道在我吉利赌坊,别说区区五万两,就是五十万,五百万黄金,只要是赢来的。就可以平安带走。”说着他又看向围观者问道:“朋友们说李某可有说假?”
“李老板这话不假,小公子你尽管放宽心赌吧!咱们在坐的可都是冲着吉利的金字招牌来的。”之前那个暴发户男人站出来回道。
“我想李老板是误会小生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飞雪不急不缓的解释道:“我除了这条小命值五万两银子外,就别无可赌了。
“哦,原本公子是担心这个啊!”李老板立刻恢复假笑:“李某与公子无怨无仇,要您的命来有何用呢!公子不是有许多新鲜玩法吗?如若公子输了,便留在吉利领着大家伙玩两年你所说的那些新鲜玩意儿就行了。”
“李老板是说要小生用两年的自由身,来赌您你五万白银。是这样吗?”飞雪确认道。
“对,公子可愿意?”李老板含笑反问。
赌场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示意飞雪赶紧答应,这么好的卖买不做除非是傻子。为了不被众人当成傻子,飞雪免为其难的接下了这笔生意。
接下来依然是刀疤男扔币,飞雪来猜。
她依然猜正面朝上。第二局飞雪胜了。这样一来,等于又回到起点。这次刀疤男还没扔,便已经在发抖了。他自己要求与飞雪调换工作。由他来猜。
飞雪接过铜板,同样交给围观的人查验了一遍。仍然是刚才借来的那一枚,只见她用食指与拇指掐住少少铜板轻轻一弹,铜板便像跳舞似的在空中飞旋起来。众人的目光全都紧紧锁住它,直到它转得越来越慢,最后自然的坠落到飞雪的手中。而她也慢慢的放上另一只手。客气的请道:
“李大哥请吧?”
所有目光都转而看向李三疤。只见他不住的用衣袖在擦额上的汗水,嘴巴张了好几下,也没发出音节来。
“三疤猜吧!”李老板催促到。
“猜啊!猜啊!…”观众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结局了。
亲亲们,看完记得留票哦!下午二更!
本书由,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赌神(二更)
“正”李三疤颤抖的猜到,随即又改“不,反”。
飞雪没有马上开,笑看着他确认道:“反?您确定了吗?”
见仍有机会,他忙又改道“不对,正”
“正吗?”飞雪再问。
几问几改之间,现场的气氛已经紧张到极点。连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提着心,吊着胆,帮着李三疤掐了一把冷汗。可是飞雪仍然在给他选择的机会。她微笑的看着他,等着他做最后决定。李三疤已经紧张得快要崩溃了。最后,他求助的看向李老板。
李老板一直注视着飞雪,想从她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来。可是他失望了。因为她的脸上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表情,一直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就连她输的那一局,她也连目光都没闪动一下。
在赌场做了二十多年,他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对手。而对方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所以他才想将他拢入手下。这样的人加以培养,将来必能打败赌王,为吉利夺回赌神之位。只不过是,当较量变成了真正的赌博。完全不带任何赌技的博时,他也不敢保证能赢了。最后他当机立断的给李三疤比了个反的手势。
“反!”有了老板撑着,李三疤的中气也足了。
“反,确定了吗?”飞雪再一次耐心的询问道。
李三疤用力点头“确定。”
飞雪将双手举起来,伸到大家都能看到的位置。赌场内顿时变得萧然肃静,众人全都屏息静气的盯着飞雪的手。她缓缓揭开右手,直接将手心摊到观众面前,她自己则将脸撇到一边去了。
“正!”不知是谁惊喊出第一声后,赌场顿时沸腾起来。刀疤男目光一滞,抽搐了几下倒了下去。李老板不愧是老江湖,他只是略微变了变脸,立刻就恢复过来了。他挥手让人将李三疤带走进了。然后亲自将银票和卖身契递到飞雪手中,大方的道:“恭喜小公子,你赢了!”
“谢谢!”飞雪首先接过那份卖身契,仔细验证了一下真伪,当众撕得粉碎。接着她将墨翌涵给的那个钱袋收回怀里。最后她接过那五万银票,举在手中道:
“小弟刚才答应了大家,无论输赢都会告诉大家一种新鲜游戏。现在我就兑现承诺。可是新鲜游戏的胜负难测,大家的风险自然也就高了。可是如果不玩银子,这游戏也就没意思了。你们说对吗?”
众人不自觉的跟着点头。进了赌场的人,有谁会去玩不下注的游戏啊!
飞雪接着扬声说道:“这样,小弟就将刚才从李老板这儿赢来的五万两银子。分给在坐的各位,当成赌资。然后咱们再来玩。这样大家都能玩个乐子,输赢也就不在意了。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不等飞雪话音落下,激动又兴奋欢呼声和着擂鼓一样的掌声已经响彻全场了。这种有钱派又有得玩的好事,谁会不喜欢呢!何况在赌场中,无论有钱人还是没钱的人,最开心的便是遇上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了。他们会认为这是财运到来的表现。而此时此刻,飞雪无疑就成了大家伙儿的散财童子了。
就连李老板也惊喜的鼓起掌来。他看着飞雪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份欣赏。
飞雪伸出双手打了下手势,压下了骚动。她转身将银票交给李老板,让他将银票换成银子,然后按人头派发给在场所有的人。包括赌场的员工。李老板立刻便叫来管事,交待他去办这些事。
接着飞雪让他找来一张大木桌,锯子,黑色和红色的油漆。然后指挥他们将正方形的桌面据成了圆形。接着她亲自用笔描出轮廓,让他们按照一黑一红这样油。然后在用一条桌子腿,在中间做轴,一条做指针。这样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简单的转盘便形成了。同时,大家也都拿到分发下来的银子了。
飞雪又给他们说了游戏规则,以及下注方式。飞雪的话没说完,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跃跃欲式了。因为银子是飞雪发放下来的,所以这个庄家自然是由她来做。
等飞雪一声开始,他们已经蜂拥而至了。大家都抱着输了也不是输自己的心态。所以一个个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将刚到手的银子全投了注。
结果可以想象,除了少数人赢了以外。大多数都是一次性便将钱还给飞雪了。可是他们的赌兴才刚刚被勾起来,岂可就此打住呢。于是,他们情不自禁的便掏了腰包,取出自己袋子里面的钱再来。而且是越玩越起劲。待天亮了,在场之人的钱袋也差不多都空了。
当然也有少数人是满载而归的。其中之最当然是身为庄家的飞雪了。她送出去的五万两,收回来的却是十五万两。而且还博得了一个好名声。连输了钱给她的人,都要争着与她称兄道弟做朋友,邀请她去吃喝玩乐逛窑子。
飞雪婉拒了所有的邀请。她将李老板那五万两银子还给他。并且将转盘的决窍奉送给他。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别去找张家的麻烦。
她的一系列行为,将个李老板佩服得那叫五体投地!他连连用人格单保,肯定不会再去找张家的麻烦。事实上他们接到的任务,本身也就只是下令把张家的媳妇拖住几日就行了。现在张家的当家人被打得重伤在家,两个女儿也吓得不轻。那妇人也不可能再出去做事了。所以,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这个顺水人情,他是做得体体面面。
得到了他的保证后,飞雪在赌坊将赢来的十万两银子兑换成银票。按照这里的平均生活水平,十万两银子已经足够她们母子两吃一世了。因此,她现在只要回去静虚观,等着那个双面男人将孩子给她送来就行了。她向李老板借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向白管家辞行。
“公子是白府的客人?”李老板看到信封上的收信人名字惊讶的问道。
“哈哈,小生是静虚观的云公子。在白家小住,昨天收到家师传讯,让我立刻回去。本来昨日便要回去的,结果遇上了张大哥家的事…所以来不及向白管家辞行了。请李管家帮忙一定将这封信送到。”飞笑着将信递给他。
“没问题,老李一定帮你送到白管家手上。”李老板接过信爽快的答应道,他的目光看了看己经很疲惫的飞雪又问:“不公子准备怎么回静虚观呢?如不嫌弃的话,李某可以借马车给公子一用。”
“不嫌弃,不嫌弃!”她正巴不得呢。飞雪连连谢道:“那就多谢李老板了!”
飞雪带着十万两银子,坐上李老板豪华的专用马车。离开了吉利赌坊。她让车夫带她去市集转了一圈,卖了一大车大人小孩的食物,衣物以及日用品。憧憬着与儿子即将开始的幸福生活…
可是马车还没出城,她的幸福生活还没来临。一个她命中的灾星却横空出世了。那位灾星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白家的舅佬爷。无独有偶,平日不睡到午时不起床的舅佬爷今天起得特别早,而且一起来他就犯了赌隐。当飞雪的前脚刚离开赌坊,他后脚便踏了进去…
亲亲们,大家是不是看得都没啥感觉啊?这样的话,果儿写着也没感觉了。唉!疲惫~本书由,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章
经过一整晚的斗智游戏,飞雪告诉车夫去静虚观后,便躺在车厢里松弛精神,闭目养神。马车颠簸着往城西门驶去。
“驭!”马车突然急刹,马儿前脚高扬,将整个车厢都快立起来了。“啊!”毫无防范的飞雪惊呼一声,便被整个的抛了起来。“砰!”的一声车厢重重落地,飞雪也跟着从空中落下。不过好在她仍然是落在软软的车垫上的。除了受到点惊吓,和晃得头晕外。身体并没有受伤。“出什么事了?”她第一反应便是问前面的车夫。
“没事,马儿受了点惊。”车夫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公子没事吧?”
“哦,没事就好。”以为他也被吓着了,所以飞雪并没有在意车夫声音的异样。她拍着仍在蹦蹦乱跳的心脏回道:“我也没事。”
“公子扶好了。”车夫提醒一声,便又驾车前行。
“驾!”马蹄声声,车轮滚滚。车内的人却全然不知,此时车厢外的车夫已经换了人。马车行驶的路线也已经变了。马车出了晏城的西门在第一个三叉路口,便踏上了往南走的官道。大约往南行了五六里路,马车下了官道,直奔城郊而去。车内的飞雪仍然毫无知觉。
城南郊外一坐僻静的别院门口,那位肥头大耳的白家舅佬爷正翘首以盼的张望着。远远看见马车驶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迎上去了。他身边的一个油头粉面,身着粉色纱衣的妖媚少年拦截住他劝阻道:“老爷,您不可出去,可别叫老夫人的耳目看见。”
“哼!”猪头男瞪着男子,冷哼一声“少在我面前提那个老太婆!”可是随即想到老太婆的厉害,再加上他也怕别人知道云公子是被他劫了。别人他可以不怕,静虚观的那个老道士,他还得忌惮三分。因此他也没再往门外冲。
“好,好,莲儿不提。”少年娇媚的贴上猪肚上,嗲声道:“老爷您先回房里等着。待莲儿帮老爷调教好了那位云公子,再让他来侍候您。您看这样好了吧!”
“哈哈,算老爷没白痛你。”肥猪手勾起少年的下巴,淫秽的笑着在那张樱红的小嘴上啃了一口。转身便往院内走去。
莲儿妩媚的娇喘一声,含笑望着他的背影离开。待猪头男走远后,他再转过头来时面上的媚笑已然被阴沉所代替。眼底一簇仇怨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因为白老太太严令禁止猪头佬爷与男人鬼混,并发下话,见一个杀一个。迫于老太太的威摄,所以他便只能在城外偷着圈养禁脔。这里便是他的外宅之一。莲儿也是被这位猪头佬爷捉来的禁脔之一。这间看似僻静的小宅子,四周围却是机关重重,高手如云。莲儿想逃离这种暗无天日,随时都有可能被白老太太杀掉的生活,这位新来的云公子,便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倏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倾刻间,马车已经驶进院子。“驭!”车夫勒缰停车,开口要叫公子,却被莲儿禁声的手势给打断了。
“怎么又停下来了。”车突然停下,飞雪伸手掀起车帘。不禁骤然睁眸,年过半百的车夫怎么变成了三十来岁的大胡子?怔了一瞬,她立刻警戒的质问道:
“你是谁?想干什么?”
假车夫望着他诡秘一笑,伸手便点了飞雪的穴道。慢吞吞的回道:
“公子马上就能知道了。”
莲儿早收藏起眼底的仇恨,走到车门前,细声细气的为她解疑。“云公子,这里是舅佬爷的别院。是老爷将您请来的。”同时他手中的麻绳,却已经绑在了飞雪被点穴,无法动弹的双臂上。
舅佬爷?猪头男?该死!她又莫名其妙落入狼窝了!而且成了任人宰割的肉。飞雪在心里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同时用眼神瞪视眼前这个看上去一脸无害,实则深不可测的人妖少年。
“公子您别怕,舅佬爷人很和善的。”温和的按抚道:“对了,我叫莲儿。需长你几岁,你可以叫我莲哥哥…”
连哥哥?她还宝姐姐呢?飞雪禁不住掉了一地的鸡皮。接着她自动屏蔽了人妖的声音,开始闭目凝神,考虑她现在该怎么办?可是她竟管她拥有超常的智慧,要想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情况下靠自己的力量挣开麻绳逃脱。似乎有点异想天开之嫌。
就在飞雪凝神想办法之际,她已经被大胡子拧下了马车,像提一只小鸡似的便将她拧进了一间厢房。丢在了一张床上。从未受过此等侮辱的飞雪,干脆闭目不看。
“谁让你们对云公子动粗的!”一个熟悉又恶心的声音突然传来。飞雪倏地睁眸,狠狠的用目光凌迟那张正对着她涎口水的猪头饼。
“快给云公子松绑!”猪头男假仁假义的命令道。
跟随进来的莲儿,应声为飞雪解开了反绑在手臂上的绳子。
飞雪冷眼看着两个恶心的人唱双簧,用目光恨恨的传达:“有本事你将老娘的穴道解开啊!”可惜没有人会意她的目光。
“都出去!”猪头男急不可待的叫道。大胡子应声出去了。莲儿走到门边,却没有离开。他顺手将门关上后,便又妖饶的步回到猪头男身边嗲声道:“老爷让莲儿留下来侍候您和云公子吧!”说着他一边为猪头男宽衣解带,一边体贴的说:“看云公子的身子骨那么虚弱,第一次估计很难挨的。就让莲儿帮帮他吧!”猪头男听得浑身一阵酥麻,伸手揽住莲儿的细腰。淫笑道:“哈哈,你个小贱人,不是怕他抢了你的风头吧?放心,爷会好好痛你们两的。”
恶!如果不是仰面躺着,飞雪已经吐出来了。可是恶心归恶心,却也不及她此刻的担心和惊心。要怎么办?现在谁能来救她!道长?太远了。墨翌涵?都不知他被人骗到哪去了。冷酷的双面男?那就更加不可能了!脑子中将她在这个世界能够想到的人都过了一遍,可是想着,想着她便开始绝望了。
近几年在白家的辖区内有一股神秘的江湖势力在暗中崛起。他们就像是夜间幽灵似的,来无影去无踪。可谓是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唯一的线索便是,死在他们手下的人,身边都会留下一段白凌。因此大家便给它取名为“白凌门”。之所以会认为它是一个门派,而不是一个人。是因为他们经常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的地点。
死在他们手下之人不计其数,也没有正邪之分。听说只要有人出得起价。他们便接单杀人。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找他们,因为都是他们主动找上买主。听说每当谁想请他们杀人时,他们便会主动出现。因此,这个“白凌门”也就变得更加的神秘叵测了。
白老太太曾派出许多精兵强将去调查此门,意图将这个威胁消灭于摇篮中。可是经过了几年时间,她除了得到以上那些所有江湖人都知道的资料外。什么也没查到。
最近那股势力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渐渐的有要从暗处浮出水面之势。这让白老太太非常的忧心。她连连照集属下招开紧急会议。商讨应对之策。
本书由,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章 前因后果
各路当家人都到齐了,会已经开始,唯独少了那位担当着重要角色的舅佬爷。 老太太横目一扫,白管家连忙上前回话。
“凛老夫人!派去请舅佬爷的人回话说,老爷一大早就出城了。他们已经去追了,估计就快到了!”
“他出城去干什么?”老太太不悦的问道。见白管家面露难色,她转而说道:“咱们先商议着,你去外面等着他吧!”
“是!”白管家如获重释般应声离去。
与此同时,在白家听雨轩的书房内。同样在谈论着与他们相同的话题。只是立场却不同了。
“寒,你家老太太这次是下了狠心,要一举除掉咱们啊!”说话之人正是在赌场中几次帮飞雪起哄的那位穿金带银的暴发户男子。他此刻正优雅地端着茶杯啜饮着,一双眼睛戏谑的盯着书桌后那面无表情的人。
“哼!”白摹寒轻哼一声,冷冷回道:“是该做个了断了。”
“是啊!你等这一刻已经十多年了。”暴发户放下茶杯,点头应和道。“不过你媳妇带来的邵家那股势力要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先将他们赶回北方去?”
“先别管他们,留着他们暂时可以帮咱们牵制住一些白家的视线。”白摹寒内敛的双眸忽闪过一丝狠厉。“不过你让人盯住那女人的姘头,别再给她灭口了。”语气阴鸷而冷酷,不带一丝感情。“等我将家务事处理完后。再去找邵家谈退货之事。”
“退货?”暴发户双眸骤睁,差点没将嘴里的茶喷到对面人身上去。他呛咳一声,大笑“哈哈,人家可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你竟然说这种话!难怪她要给你戴绿冒呢!哈哈…”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你笑够了吗?”白摹寒横了他一眼。男人立刻敛住笑声,捂着肚子拼命忍笑。他可不敢真的将眼前这人惹火了,可是就是忍不住想看他出糗的样子“你真的有够无情的,她好歹也跟你拜过堂,洞过房吧!”声音中充满了揶揄。
白摹寒不满的瞪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一眼。冷冷道:“跟她拜堂的是白家孙少爷,不是我白摹寒。至于洞房…”突然想到那个又傻,又倔,又怕他的小丫头。冰冷的心不禁轻颤了一下。
那一夜,大火灯笼高挂,大红喜烛幽幽泣泪。一无事处的白家孙少爷与新婚妻子在喜娘的催促下同饮合卺酒。明知那酒有问题他仍然咬牙喝下了。
原以为是老太婆为了得到他的种才下的药,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下药之人竟然是他的新娘。一个早己有了情郎的女人,竟然会在新婚之夜便给他下合欢散!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他冷眼看着她的表演,原以为她嫁进白家只是迫于无奈。却没想到她非但不是被迫,而且是带着使命前来的。他最恨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白家有一个已经弄得天下大乱了。所以他就算欲火焚身也不愿与这种女人有染。
可是房间外四处都是老太婆的眼线。他不敢运功逼毒。只能凭借着坚韧的意念来刻制着体内那不安份的欲火。再一次令他诧异的是,新娘竟然趁他药性发作意识模糊之时,给他来了个偷龙转凤。丢给他一个不知从哪里捉来的被拔光了的小丫头。
当时他已经被药性逼得无法忍受了,当那女人将光溜溜粉嫩嫩的小身子推到他怀里时。他连样子都没看清,便像饿狼似的扑上去将那丫头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唯一让他记得的便是她那双惶恐无助的凤眸和她身上那特殊的体香。
当他翌日清晨从疲惫中醒来后,身边躺着的又是那个令他厌恶的女人。他看也不愿多看她一眼,便起身离开了。此后他与那女人对门而居,却是相见陌路。
一个半月后,便传出那女人有孕了。他当时立刻想到的便是那双受惊的凤眸。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他的孩子,也不知道那女人会怎么对待她?或者那女人又想再一次偷龙转凤?
意念一起,他开始注意那女人周围的侍女。可是当他寻遍了整个白府也找不到那双凤眸后正准备放弃之时。却意外的在那女人的夹墙中找到了她。
当时的她已经全然没了人形,不过那双惊恐的凤眸仍然能让他在黑暗中一眼辩出她。他敢肯定,她也同样认出了他,因为她见到他立刻便像见了鬼似的吓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本想打晕她带走,可是他又无意中听到那女人与侍女在外间说起孩子之事。原来这丫头真的有了他的孩子。而且那恶妇用她来代胞目的竟然与老太婆一样,都是想取他的种。都是冲着白家那个宝藏而来。知道她们意在孩子,暂时不会对她下毒手。因此,他决定将计就计,将他的原计划提前进行…
“寒,白摹寒!”暴发户见他话说到一半,突然便魔障似的陷入梦境般无法自拔了。伸手在白摹寒眼前晃了晃。大声将他的神魂收了回来。又忍不住调侃道:
“你不是在回味洞房花烛的滋味吧?哈哈哈,我就说嘛,男人总是需要释放的。今晚我便带你去庆芳楼找最红的姑娘,给你下下火。然后再带你去玩些新鲜玩意儿!”突然他停下来,一脸怪异的问道:
“对了,说起新鲜玩意儿,你知道静虚观啥时多了个云公子吗?”
“怦!”心晃了一下。“你见过她?”白摹寒脱口问道。他早上去找她,就发现她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昨晚根本没在房间睡过。见她东西也没带走,便以为她又不听话的去看孩子了。
“咦!他真是静虚观的吗?”暴发户挑了挑眉道:“我还以为他是打着静虚观的招牌想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