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下班就泡在赌场,每天换一些筹码,可是那筹码都被她用来喝饮料和吃零食了。她从来不赌,也不去碰赌场提供的那些所谓的数据。
她只是看着别人赌。每天她都轮流在赌场里面转悠。赌博的人换了无数,可是她就是坚持站在那边看。她将每一场的数据都记在了她那可比电脑的脑海里。回去之后,她再将那些数据全部输入电脑。
就这样,一个月之后。她发现了一些数字规律。赌场并不是不让人赢。它只是要让赢的人比输的人少。赌场里面所有的赌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赌场的赢率是大于百分之五十,并以赌规的形式定下来的。
所谓预则立,不预则废。任何事,只有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才能准确的预测结果。她成功的将那位叔叔输给赌场的财产赢了回来。叔叔为了感谢她,除了不再追讨公司欠款,还出资与她合作开发新项目。这样才使她将父亲的公司起死回生。
从那之后她没有再进过赌场。但是,在赌场的那几个月的见闻和所学到的东西,却为她立足商场气道了不可忽略的重要影响。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莫名落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后,赌博会成为她求生的基本技能。初到晏城,正当她为生计一筹莫展时,意外进入赌场,令她从此不再担心她们母子的生计问题。
不过今天,她要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消费者。不带任何目的,只为消遣!
“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飞雪没好气的道。“叫你准备的银子呢?”
“都准备好了,公子要玩什么?”邵安听说公子让他准备赌资,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出来见她。见她一脸阴沉的在赌场中巡视,他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什么都玩。”飞雪说着将手中最后一定银子乱押了下去。然也不等结果,就转身离开,“你去给我找一个对手吧!最好是有实力一些的。”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邵安担忧的问道。
“什么事也没有,今天我及时要赌!”飞雪转身往里外一张赌台走去。
“邵总管,天字一号的客人非要龙公子做对手!”天字号的管事跑来向邵安汇报。
飞雪闻言,倏地转身,“找我的吗?带路。”
“呃!公子!”那管事只看到邵安,却没发现老板就在他身边,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干嘛?你不是找我吗?”飞雪奇怪的看了那人一眼。转头对邵安吩咐道:“将银子抬到天字一号去。”
“公子!”邵安想提醒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对手是谁?可是她已经扬长而去了。
“公子请!”管事拉开门,让那个飞雪进去。
飞雪抬头看向里面,提到一半的脚不自觉缩了回去。怎么会是他们?她今天早上出门时是不是遇到鬼了?怎么今天在哪儿都有麻烦呢?正想转身离开,可是房间里面的人已经看到他了。并且已经起身迎了上来。
“龙公子!真是龙公子啊!”金元夸张的叫道。就像他跟龙公子是多年好友似的。
回避不了,飞雪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你是…”她双眸盯着金元,用手搔着脑袋做苦思状,突然他学着金元的样子,故作惊喜的道:“金兄!是金兄对吧!”十足的江湖气息。
“龙公子竟然还记得金某?”金元不敢置信的问道。那样子惊喜得有点手足无措的用力搓手。
飞雪不禁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她都不知道这位金师兄,竟然那么崇拜她。“好久不见了金兄!”她自然的向他伸出友好之手。
可是金元一时间硬是没反应过来,他怔怔的望着飞雪的手不明所以。可是他身边的墨翌涵却比他懂事许多。他伸手便握住飞雪的手,“龙公子!幸会幸会!”又热情洋溢的做了自我介绍,“我姓墨,是金兄的师弟。”
“墨公子!久仰,久仰!”飞雪含笑与墨翌涵握手打招呼。
金元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墨师弟,伸手握住飞雪的手。
“龙公子这将回京城要呆多久呢?”他激动得有点口不择言,忘了江湖人最忌讳的就是打听别人的行踪。特别是像龙公子这种行踪本来就不定的江湖人。就更忌讳听到这样的对话了。
“金师兄,你问这干嘛!”墨翌涵立刻提醒他。“咱们今日能有缘与龙公子一件,一定不醉不归。”接着为他转移话题。
金元会意的接道:“对,对,不醉不归。龙公子今天可一定要赏脸。”他的手仍在紧握着不放。
飞雪感觉手骨都快被他给捏碎了,哪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啊!她点头表示答应,然后用力甩了几下,才将那大钳似的手给挣脱掉。不由自主的,她用另一只手去抚了一下发红的手背。
“这两位是?”飞雪目光扫过另外两人,明知故问道。
“这位是我大师兄李公子。这位是二师兄白公子。”墨翌涵抢着介绍道。
“李公子,白公子,幸会!”飞雪抱拳跟他们打招呼。
“龙公子!”大师兄永远那么温和。
可是那位二师兄就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明知他是那种人,飞雪自然不会计较。她转身对仍站在门口的管事道:“让人去聚贤斋订一桌上好的酒席过来,另外将我的赌资准备好。”说着回头对金元道:“金兄,咱们今日就来个边饮边玩可好?一切花销算小弟的。不过输的小弟可就不能代付了。”
“哈哈,李公子果然痛快!今日进门就舍命陪君子了!”金元豪气干云的回道。说着就动手将身上那些闪闪发光的家什全都取下来了。好像做好了准备要将自己拔光了给人似的。弄得他的几个师兄弟特没面子。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了两箱银子。邵安没有进来,他已经知道这里面是谁了。
“金兄喜欢玩什么游戏?”飞雪笑着询问。
金元双目放光的盯住那两箱满满的银元,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望着飞雪认真的问道:“龙老弟,你用这些银子准备将金某买下吗?”
“哈哈,金兄哪里值这么点钱呢!”飞雪笑道,然后转头看向白慕寒,意味深长的道:“金兄可是无价的,对吗?白公子!”
“的确无价!”白慕寒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接道:“没有标价的东西,谁都能牵走。”
“噗!”墨翌涵刚到嘴的茶喷了出来。
太子端着茶杯的手臂不自觉的震颤了一下。
金元则瞠目结舌的瞪着他。
飞雪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没想到白慕寒也会说冷笑话!不过看看他几位震惊一点也不亚于她的师兄弟们,也知道这种情况纯属意外。
“哈哈,二师兄,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墨翌涵擦掉嘴角的茶水大笑道。转而又对金元露出同情之色,“金师兄,你好可怜哦!”
“呵呵,如果金师兄真的是谁都能牵走,不如就跟小弟走好了。”飞雪笑着接道。
“行!龙公子。”金元横着白慕寒,赌气的说道:“今晚你要是能将金某赢了过去,从今以后金某就是你这‘好运来’的人了。”
“哈哈哈…”墨翌涵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唯有白慕寒始终面不改色,就像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出自他口一样。
好难得这样敞开胸怀与人相交,除了在家里面对宝宝和师傅他们以外。就算是身为龙公子,她对人也总是会有防范之心的。可是现在这几个她无需防范。因为对他们,她知根知底。而他们却只将她当成了龙公子。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得令她突然觉得心里那些郁结的闷气都随着笑声消散无踪了。
刚开始太子与白慕寒只是在一边看他们玩,后来不知不觉他们俩也加入其中。赌博在这间房里,在这一时刻变成了纯娱乐。
飞雪有意要讲那两箱白银送给他们。所以用了两分心思在陪他们玩。可是他们一个个人精得跟狐狸似的,可是赌技却真的不怎么地。
特别是金元,他最喜欢赌,也最喜欢混赌场。可他输得最惨。才几个回合下来,就输得要当裤子了。说他是赌技欠佳嘛,他死都不认帐。硬要说自己是运气不好。
“公子,酒菜送来了!”
“好!送进来吧!”飞雪笑着回道。几人一起收拾桌上的赌具。
一桌丰厚的酒菜摆了上来。那香味对天天吃家常菜,菜色还多是为了两个宝宝长身体而准备的营养餐的飞雪来说,可算是致命的诱惑,她的唾液在口中极速分泌。不由自主的,她咽下了一口。
可是这些菜色对于另外几个天天下馆子,吃御膳的人来说,那就显得一点味道都没有了。所以,当他们看到飞雪盯着 那菜时,眼睛都快伸出来的夸张表情,不由得怔住了。
堂堂赌坊老板,堂堂赌神,随便就能抬两箱白银来豪赌的人,竟然会馋饭馋成这样!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吧?如果说不是已经领教了他的赌技,他们肯定以为这人是冒牌货。
“大家别客气,快吃吧!”飞雪握着筷子招呼道。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忙为自己辩解道:“这几天太忙了,我可是两三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了。大家就当陪我吃吧!请!”她说着为自己挟了一个油炸丸子。
原来他真的是饿了几天了啊!几人这才释然。他们也的确是陪她吃。只是象征性的每样尝了一口。然后就看中那位龙公子,一个人在那边豪迈的大快朵颐。同时在心里赞服这位龙公子真是个不拘小节的豪爽汉子!
这种时候,飞雪最能感受到女扮男装的好处。试想如果他们看到一个女人,像她现在这吃相,估计早就扑倒一边狂呕去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啜饮着小酒慢慢陪着她吃呢!
“龙公子,你得悠着点了。”太子关切的阻止道,“你饿得太久了,一次吃那么多胃会承受不了的。”
“哈哈,谢谢李公子关心。”飞雪包了一嘴的菜,口齿不清的道:“我的胃可是铁打的,这点东西下去简直是小意思。”
“龙兄弟,我敬你一杯!”金远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劝起酒来。
“干!”飞雪豪爽的与他碰了一杯。
“你可不知道,我是真的仰慕你好久了!今日与你同桌共饮,一定得喝个痛快。”金元的第二杯接踵而至。飞雪什么也没说,接下一饮而尽。
金元又倒满了她的酒杯。
“这第三杯,为你的赌博天分像我的一个亲人而干!”
“金兄的亲人也好赌?”飞雪接过酒杯问道。
“哈哈,不怕龙兄弟笑话。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我都将你当成她了呢!你的在算计人时那眼神简直太像了。”金元笑着回忆道。“只不过她个子娇小,也没有江湖气。更不会想龙兄弟这么豪爽。”
“敢问金兄的亲人是您的…”飞雪怎么感觉他说的那位亲人像她呢?
“哈哈,她是我师妹。”金元笑着回道。接着将手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还真是她啊!原来师兄真的是一直崇拜她的赌技啊!飞雪不禁莞尔。她也仰头将第三杯救饮尽。
接着墨翌涵的酒又递过来了。飞雪来者不拒,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她此刻的心情非常的放松,至落入这个世界以来,从未有过的放松。
这几年,就算她为自己打造出看一个世外桃园。看似过着与世无争的幸福日子。可是她的心却没有一刻是真正的放松过的。不为别的,就因为白慕寒这个大祸害,她做梦都在担心他会突然出现,然后将她的宝宝抢走。宝宝是她的全部,所以她紧张得要命。
可是,现在她坐在白慕寒面前。与他同桌吃饭,同桌喝酒他却没有认出她来,最主要的是,他在山庄里面亲口说过,不会再与她争宝宝了。想到这些她此刻真的是无比兴奋。暂时让那什么皇帝,什么二皇子,什么太子,山庄…统统都见鬼去吧!
她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拍着白慕寒的肩膀问道。“白…白慕寒!你,你想,想见…”“公子,外面有人找您!”管理适时打断了她的醉话。接着不由分说的将她给架走了。
“我…我不走。让,让我把…话说完…”出门她便被人拦腰抱走了。
“妈咪!妈咪!”宝宝清亮的声音在耳边萦绕,飞雪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宝宝,妈咪头痛!”她有气无力的回道。
“哼!知道痛了就好。别以为你穿上男人的衣服就变成男人了!你是女人,哪有正经人家的女人喝得伶仃烂醉的。如果不是邵安让人带你出来,还不知道你会闹出什么荒唐事来呢!”
师傅的唠叨变成的催眠曲。飞雪又呼呼睡过去了。
“庄主!庄主,您不能再睡了。今天早上你得去山庄给他们安排工作。”
耳边又响起了嗡嗡的催命符。飞雪决定无视到底。她转过身接着睡了。
“庄主!”玄月站在床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求救的看向坐在床头,摸着他娘亲头发玩的宝宝。“宝宝,喜欢面人吗?”
“喜欢。”宝宝点头。
“那宝宝叫妈咪起床?叔叔买面人给你好不好?”
“不好。”宝宝摇头。
“为什么?宝宝不喜欢面人吗?”玄月有点无奈。
“宝宝喜欢面人,可是宝宝不能出卖妈咪!”宝宝理所当然的回道。
玄月顿时无语。
被子里面的人听了这话,一把将宝宝拉进怀里,在小脸上啵了一下。
“宝宝,妈咪好爱你!”
“妈咪,宝宝也爱你。你不再睡一会儿吗?”宝宝闪着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妈咪不睡。妈咪得去工作。”忍不住又在小脸上啄了一下。
为了可爱的宝宝,她得继续奋斗。
第六十三章 反击开始
“宝宝跟叔叔去找弟弟玩好吗?妈咪要起床了。”
“好!”宝宝一口答应,突然有担忧的问“妈咪的头不疼了吗?”
“宝宝亲亲妈咪就不疼了。”跟儿子撒娇是她最大的乐趣。“啵!”宝宝的小嘴立刻亲上她的额头。“哇!真的不疼了哦!”飞雪摸着被亲过的地方夸张的笑道。“咯咯······”宝宝开心的大笑。
“宝宝过来叔叔抱!”一边的玄月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早已习惯了这对母子的与众不同。可是娘亲向儿子撒娇的场面他看在眼里实在是觉得有够别扭。
“宝宝去吧!”在宝宝脸颊上亲了一下,把宝宝推出怀里。眼角到玄月一脸隐忍的古怪神情。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哼!现在就难受了吗?跟着本姑娘有你受的。
“我叫老太太给您准备早饭。”玄月抱着宝宝出去了。顺便给她带上门。
翻身起来,发现身上仍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飞雪不禁皱了皱眉。抬起手臂闻了闻,一身的酒臭加汗味,她自己都觉得恶心欲呕。亏了宝宝还能往她怀里钻。
哈哈,儿子就是亲!心里顿时像喝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取了衣物便去浴室梳洗。
吃过早餐,老太太和两个孩子送她到大门口。
“爹爹(干爹)再见!”
“宝宝,忘忧乖乖听奶奶话哦!”在两张粉粉的小脸上捏了捏,飞雪转身钻进了马车。马车正待起程,她又突然探出头来,对着屋顶叫“玄月,你到车上来!”
不到玄月出声,老太太的反对声已经响起“雪······龙儿,玄月不能上车。”孤男寡女岂可共乘一辆车呢!
“师傅,我有事要问他。”真不明白师傅在担心什么?她以前不是也常与卲安同乘一辆马车吗?
“有事可以等到了地儿再说。”老太太就是不允许。她一巴掌拍到马臀上,催着她走“车夫快走!”
车夫是玄月的手下。听着老太太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小农夫妇也敢瞧不起他家大人。他家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小庄主哪有资格与他同乘啊!不过想归想,马儿已经被老太太拍走了,他也只好扬鞭起程了。
飞雪对师傅的行为同样无语,忍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目光又正好瞥见屋脊上玄月偷笑的表情。摸了他一眼,又转向两个孩子挥了挥手。放下车帘往城外驶去。
车上,她翻了翻之前准好的山庄下一阶段的工作计划。好在当初师傅没听她的话,将它们全烧掉。不然,她又得费些时间重新抄一遍了。只不过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农妇了,明年的谷物她要怎么去种呢?总不能以庄主的身份去下田吧?或者说,她得另辟一块隐蔽的田产······可是现在她天天被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哪有心情去育苗啊!
突然,她眼珠一转!“停车!”她敲着车门叫道。
“驭!”马车应身而停。“庄主有何吩咐?”
“叫你家大人进来,我有话问他。”飞雪挑起车帘吩咐道。音落玄月已经到了车前。大街上,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开门进了车厢。“庄主找玄月有何吩咐?”
这话该我问你吧?飞雪半眯着眼盯着他,半讥半讽的问道:“你家主子对我昨天的表现可满意?他让你传达的指示呢?你不准备先让我我有个思想准备吗?还是你有想像昨天那样给我来个突然袭击?”
玄月被她一番炮轰似的质问弄得灰头土脸,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回了。
“这······那······皇上对您的表现很满意。”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回道。“皇上让我转告您,要您先偏向二皇子那边。”
“是吗?”这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那么我也请您转告皇上,卧龙山庄明年的谷种没了,请他尽早想办法。”她很和气的说道。
“您说什么?”玄月惊吓的确认道:“您没开玩笑吧?”
“玄月大人,您看我现在像是跟您开玩笑的样子吗?”飞雪冷淡的反问道。
“这,如果没了谷种,那山庄不就······”名存实亡。这话他不敢说出口。
“这正是皇上的意思不是吗?”飞雪可不在意说出真话来。“他老人家明知道二皇子看中的不是山庄的粮食,所以故意让他看到山庄的影响力有多大。然后又让我去投靠他。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山庄名存实亡吗?”她一句话就将问题交回到皇帝手中去了。
她清楚皇帝的心思,见她这几年专心培植新品种,然后又不计回报的给那些难民提供谷种。就以为她是那种心中装着百姓,迷于农事的农痴。以为即便是跟了二皇子,她也会想尽办法去育种。
哼!只可惜他打错算盘了。
农业曾经是她的爱好和兴趣没错。可是那不代表她会因为兴趣,就接受人家的威胁。她更加不是那种忧国忧民的主。落到这世界来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不怨天,因为在这个世界她有了宝宝。她的一切行为,只为宝宝的将来考虑。
她不希望宝宝将来也像她和他爹那样总是带着面具做人。她要让宝宝生活在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里。现在,时局正好给了她一个扭转乾坤的机会。因此,她决定为了宝宝而积极进取。不再一味的被动受制于人。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诡笑。
玄月一直盯着她脸上不断转变的神情,最后的那一抹算计的微笑令他不自觉得悚然一惊!
“庄主?”他试探的叫了声。
飞雪睨了他一眼。“什么?”
“皇上要您帮二皇子没错,可是如果没了谷种,那些良田······”
“谁说没了谷种?只不过是没了卧龙山庄特制的谷种。”不等玄月的话说完,飞雪已经堵住了她的嘴。“田里可以种别的稻谷。”
“但是······”那产量可是差了许多。
“没有但是,这是皇上的意思。”飞雪完全不给玄月说话的机会。“你安排吧,我今天下午就去拜访二皇子。”
“这个······”玄月觉得有必要先回去请示一下皇上的意思再说。“您先去山庄吧!我先离开一会儿。”他出去向车夫交待了几句。便匆匆回皇城了。
“走吧!”飞雪露出清爽的笑脸。
经过她的仔细思考,眼下几个可以主宰这个世界的人中。皇帝扮了几十年的猪,他的心性早就扭曲得不成形了。不然这世间哪有老子故意挑起儿子兄弟骨肉相争的事啊!
原本她向顺着他的意,搅他个天翻地覆。任由天依国乱成一团糟。可是,那样对宝宝的成长一点好处也没有不是吗?所以,她决定换一种报复方式。
昨日与太子在“好运来”一起接触过后。她突然发现太子其实比她相像的优秀。他虽然心慈手软,不过该强势的时候,他也是非常坚持原则,寸土不让的就像墨翌涵想赖他一锭银子,他都不肯。他说那是他赢来的。这样的人做皇帝,至少不用担心他会随时割地给人,令国人当亡国奴吧!
所以,她最后还是打定主意要太子当皇帝。当然这中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报复皇帝。皇帝才四十多岁,他清楚太子的能力,所以他才处处钳制他。怕的就是他占了自己的位置。
但是,她就要偏帮太子,就要让他最忌讳的儿子抢了他的皇位。让他永无出头之日,永远都是民众心中的昏君。想着皇帝那阴沉的眼里面将会流露出除了算计以外的惊恐神情。一股热血沸腾的快意瞬间传遍飞雪的全身。
至于那二皇子就不用说了,光看他那浅目寸光,就知道他无容人之量。这样的人最好是早死早安生。她敢肯定二皇子身后那些大臣,多半都是在皇帝的授意下故意投向他的。目的就是要他遏制太子的势力。
不过要怎么帮法,她就得好好思量一下了。即不能让老皇帝起疑,也不能让太子他们知道······
长寿殿是天乐皇宫的寝宫,位于皇宫的正东方向。从传出皇帝病重那一刻起,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便时刻飘散着各种药香。殿前太医们是从早守到晚,从晚忙到早。
一个太医带着满脸失望从内殿出来,另一个太医有挂着惊慌接着进去。可是看来看去,他们就这两种表情。一种答案:“皇上病危!”
至于是什么病?天知,地知,皇帝知。他们不知。
清晨,太子下朝后按例来向父皇请安。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帝,无法回应他。他只好叩个头询问了一下情况,转身离开。
太子前脚刚走,皇帝的床榻前便多出了一个影子。影子覆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床上半死的人,倏地弹跳起来。
“他真这么说?”声如洪钟,哪有一点病危的样子啊。
“咚!”来人赶紧下跪“属下不敢欺君!”
“哼!好个卧龙山庄,他竟然敢威胁朕!”皇帝咬牙切齿。“他昨晚是不是已经跟太子他们谈到一起了?”声音中透着怒意。
“没有,太子他们并不知道龙公主就是庄主。”玄月如实回道。
“那是他想选太子那边靠?”皇帝的声音中透着阴戾而冷厉。
“依臣看不像。”玄月摇了摇头。为飞雪辩解道:“庄主并没有排斥与二殿下接触。相反她让臣安排下午就去拜访二殿下。”
“那他是什么意思?”皇帝冷冷质问。“故意跟朕叫板吗?”
玄月不敢回话。因为他一路想来,也没猜透她是什么意思?
“哼!”皇帝冷哼一声,面露不屑。逊而吩咐道:“先别让他去见老二,将他带来见朕。”
“臣领旨!”玄月弯腰从来时的暗门退出。
小小一个贱民也想跟朕叫板吗?朕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皇帝阴沉的面上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