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毫不掩饰自己的行为,他是真心没有把这个小女孩放在眼里。
他知道因为他的失踪和那九个家伙的死。老家已经将在M国的人全部撤离了。现在估计也是没办法了,才会让这么一个还带着奶香的黄毛丫头来找他。当然,如果不是他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一号表妹,就连他都不会怀疑这个女孩会是特工。
女子特工不少,可是却从没听说哪个国家会派出未成年的女子特功到国外执行任务。更别说,现在这种复杂又微妙的局势下。
就连他都要佩服家里那群人的智商。只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样的出奇不意可以迷惑住M国佬,却迷惑不了他。现在,这个小女特工落到他的手上,只能算她运气不好了。
“你要他叛国,他们自然不会答应。”天笙冷笑道:“看来另外两个失踪的人,已经跟你一起叛变了。”
“说不上叛变,我们现在都是M国公民。自然要为M国服务。”张瑞淡淡的道。
为M国服务,真当她是小孩吗?
他要是为M国服务,现在与她见面的就不是他,而是CIA的人了。
“哈!”天笙嗤笑一声,毫不掩饰眼中的鄙视和厌恶。“我觉得,说你是三姓家奴应该更确切一些吧!”
“哈哈,我要是奴,你又是什么呢?”张瑞这种连信昂都可以随意改变的人,自然不会为一句话而动怒。他大笑道:“小表妹,看你还算可爱,表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以后跟表哥我混,怎么样?”
可惜,你这小表妹没打算给你机会。烈在一边冷眼旁观。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要出手抹杀这个又蠢,又嚣张,还满口污秽的男人。只是,天笙似乎还没玩够,他才忍住了。
“尽情的笑吧!以后你就没机会了。”天笙淡淡的道。
笑声嘎然而止。张瑞面色微沉,冷冷的望着天笙道:“我查过你的资料,你叫天笙,是哈费的高材生。你有一个外公在K国当议会长。你母亲是丰华的高管。”
“调查得挺详尽。你不会是想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吧?”天笙笑了,只是那笑容没有一点温度。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天笙姑娘是生气了。
“威胁?怎么会?”看到小姑娘沉不气了,张瑞越发活跃了。满脸笑意,欠揍的很。
“表妹的妈妈,不是我的长辈吗?我做晚辈的派人去请长辈过来拉拉家常,叙叙旧总没…”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卡在喉咙里了。就感觉自己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苍白与扭曲。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哼哼声,四肢本能的又抓又踢。只是,无论他怎么反抗都是徒劳。
因为掐住他脖子的是一双无形的大手。他跟本就无从反驳。在他那些持枪警戒的手下眼中,他正在发病。
“老板!”
“张哥!你怎么了?”
“张哥病了,快,拿强心针来!”
“老板,张哥,你怎样?”
“不行,再加两CC!”
…
天笙站在离他两米之外的地方,冷冷的看着那些人给他一次次注射强心针。看着他挣扎至死。然后,就当着他那些持枪手下的面,用搜魂术,抽取了张瑞全部记忆。
“愣着干嘛?快打电话给你妈妈,看看她有没有事?”
一起生活了半年,尽管天晴并不知道烈的存在。可是烈却已经将天晴也当成了家人。看天笙站着没有动,烈忍不住提醒她。
“不用打电话,他只是刚刚才查到我的资料,还没来得及去安排。”天笙已经抽取了张瑞的记忆,自然知道他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哼!那他也该死!”任何敢打天笙和她家人主意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哪怕只是想想或者说说,他也不会放过。天笙就他的逆鳞,触之则死!
“他确实该死。”天笙对烈道:“不过,他应该死在我手上。你下次能不能别抢我的功。”那样她就可以多得一外功得点。现在,她已经积攒了九个功德点。再差一个就凑足十个了。
“这个你也跟我计较?”烈只觉一团无名之火蹭蹭地就从心底串起。“你是拿我当外人吗?”
“你本来也不是我内人啊!”天笙哭笑不得的回道。
“我…”烈正要说我是,突然意识到内人的真正含义。不由改口道:“我虽然不能做你的内人。不过,我不介意让你做我的内人。”
“滚!再敢占我便宜,小心我关你在里面,面壁思过!”天笙狠狠的威胁道。
“好了,别闹了。这些虾米怎么解决?要不全部杀了省事。”烈聪明的转移话题。真要是惹恼了这小丫头,倒霉的可是他。
“暂时不能杀,留着他们还有用。”天笙道:“我们必需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意思?”烈兴味盎然的道:“那个张瑞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张瑞只是一棵墙头草,一颗被人捏在手里的棋子。谁会对一颗棋子说真话呢?”天笙道:“他身后的人才是大BOSS。他们费尽心机收服张瑞,可不是因为他的个人本领。而是因为他是华夏在北M地区的情报负责人这个身份。”
“你是想用这些家伙,继续钓大鱼?”
“没错,咱们就在这里等着那条更大的甲鱼自己出来见咱们。”
“出什么事了?”
突然一个天外来声,将正在用意念勾通的两人拉回到现实世界。天笙猛地抬头,就见一个黑发,黑眼的黄皮肤男人从门外冲进来。刚才那声中文显然就是出自这个男人口中。
“杜哥,张哥没了!”立刻有人向来人汇报。
“杜子跃?”
天笙一眼就认出此的身份。三个失踪特工中的一人。
“我是杜子跃,你是谁?”杜子跃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孩。接着又转头看向那个叫他杜哥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100 机会
“梁城呢?”天笙不管杜子跃的反应,继续询问失踪三人中的另外一人。
之前哪怕天笙叫出他的名字,杜子跃也没有将眼前的女孩放在眼里。只当她是从国内来找他帮忙的同乡。这样的事情他经常遇到。只是,一听她竟然提到梁城时,他立刻就警戒起来。外人可不知道他跟梁城认识。
“你怎么知道梁城?”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用觉得意外。”天笙淡淡的道:“张瑞死了,你们打算怎么办?继续为钱卖命?就没考虑过,有命赚钱,没命花钱的事吗?”
“你,你是什么人?”杜子跃不能淡定了,咔的一下,手上多了一把上膛的手枪。看杜子跃那么紧张,原本那些因为张瑞的事情松懈下来的枪手们也纷纷举起枪,重新对准天笙。
任何人被几十把枪对着都不会开心。天笙自然也一样。
“不想随张瑞去地府向阎王报道的话,我劝你还是赶紧将收起来吧!”天笙淡淡的道。
“张瑞是你杀的?”
杜子跃双手握枪,偏头看向张瑞的尸体。这时身边的白人男子用英语告诉他,张瑞是突发心脏病,窒息而亡。
可是,没有人比杜子跃清楚,张瑞根本就没有心脏病。现在听这女孩这么一说,他立刻知道张瑞的死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还没有人发现?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念,702。据说凡是他们安全部门不能解决的麻烦事。上面就会派出一支代号702的影子部队来摆平。据说702出码,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事。传说702传门收揽拥有各种特异功能的人。传说702的人刀枪不入,可以轻松杀人于无形…
只是,那些都是传说,从来没有人跟702的人打过交道。或者打交道的人都不在了。反正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个部门存在。
然而,这一刻,他却莫名的认定了眼前的小女孩就是702派出来的影子杀手,清道夫。
“你,你是702?”
“你这脑子倒是比姓张的灵活。那家伙到死都没弄明白自己死在谁的手里。”天笙淡淡的道。身份被人揭穿,她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光灭口的事。
果然是702!
杜子跃惶恐不安的用枪对着面前的女孩。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
“上,上面派你来清理我们?我,我没有叛变,是张瑞,他抓了我的老婆和儿子。逼我帮他做事。我没有出卖过一份与家里有关的情报。”
“梁城呢?”天笙再次问道。
“梁城也跟我一样。我们都是受制于张瑞。不得不听他的话行事。”杜子跃越说越激动,不用天笙问他便将所有问题都说出来了。
“死去的九个同事也与我们无关,那是张瑞让别人干的。我们是后来才知道。这也是他威胁我们的一个手断…”
“你见过背后那位新老板吗?”天笙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问。
杜子跃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就必需得有利用价值。忙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我有办法将他引出来。”
这个杜子跃果然是个聪明人。天笙满意的道:“希望你不要跟我耍花枪。对了,把梁城也叫到这里来。还有张瑞所集结的那群人,我不希望有漏网之鱼。”
“是,我马上就办!”杜子跃已经收了枪,并且挥手示意那些手下人也放下枪。他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转头问:“您要不要先到办到室去坐一下?您放心,我肯定不敢敌来。”
她会怕他乱来吗?她的神识已经将这个车库方圆几里都笼罩住了。现在是除非有人对这里发射远程导弹,否则她真不怕谁敢跟乱来。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天笙说着,走到之前张瑞坐的那张独椅上坐下。
…
梁城来得比预料中的还要快,或者是因为知道天笙的身份。所以,他进到车库,看到天笙时没有惶恐与不安,反而显得很是激动。那表情就像是走失的孩子突然见到家长一样。
“您好!我是梁城!”
“坐吧!”
在等待的时间里,杜子跃让人搬来了一张茶几和几把椅子。另外还送来了茶点。天笙指着对面的椅子让梁城坐。
梁城看了一眼同样坐着的杜子跃,没有推辞,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你的事情,杜子跃已经跟我说了。我虽然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不过你们家人的安全我可以保证。”
祸不及家儿,这是天笙处事的底线。至于杜子跃和梁城,不管什么理由,他们叛变的事实已经成立。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天笙自是不会自大到,包他们无事。
“我就那么一个妹妹了。只要能保证她不受连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梁城很光棍的应道。
“我也一样,只要让我老婆孩子不受骚扰。我就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杜子跃也甘示弱,赶紧表态。
天笙的目光在两人脸上缓缓扫过,这两人都是标准的特工脸。当然,不是电影里那种又酷又帅的特工。而是丢在人群中立刻就会被湮灭的大众脸。像林峰和邱天宇那样让人见之难望的俊脸,估计也只有702才能找得出吧!
不过,从这两人眼中的坚持可以看得出,他们确实与张瑞是不一样的。张瑞虽然也有把柄被人捏着,可是他更多的是为了钱。为了贪欲才走上了那条不归之路。
而这两人则是为了亲人,才被姓张的逼上了梁山。性质完全不同。
如果连自己的至亲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小家都没了,要大家有何用?
抛开律法和规矩不讲,异身而处,天笙也会跟他们一样选择先保亲人。
这样一想,天笙到是对这两人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们虽然不是同一个部门的人,可不管怎么说他们拥有同一个老板。如果她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或者他们可以自救?
两人不知道天笙在想什么?只是被天笙平淡得有些过份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到她将目光移开,他们才暗自松气。这女孩太可怕了!
就在他们放松心情的那一霎,天笙突然开口了。
“你们可以驾驭这群雇佣兵吗?”
“啊!”两人心中又是一紧。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
“没问题,这些佣兵跟我们合作以来,一直就是我和梁子负责跟他们接触。他们也只卖我们俩的账。这也是张瑞留下我们的主要原因。”杜子跃马上接道。
天笙点了点头,又道:“如果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可有把握,代替张瑞取得新老板的认可?”
大家都是成精的人,话说到这份上了。杜、梁二人自然就明白天笙的意思了。这是要让他们玩无间道,做双料间谍。
事情对他们来说肯定有危险。如果让对方的人查觉出来,他们肯定没命。可是,如果事成了,那就算是将功赎罪。这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也算是从绝望中窥到一线生机。
好死不如赖活,没有人想死,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都会牢牢把握住。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应道:“我们愿意试试。”
“行,那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说着,天笙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她就这样走了?”
“是啊!就这样走了。”
“她就这么放心?”
“我想她敢这么干,肯定就有把握咱们不敢跟她玩花样。”
“可是,姓张的死了,我妹和你老婆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
“她刚才说了,可以保证我们家人的安全。我猜,她应该可以找到他们。”
“我们查了那么久都不知道,她能知道?”
“她能找到我们这儿来,没准也能找到他们几个。”
“你说她真的是702吗?”
“她刚才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自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还是合计一下,一会儿那边派人来了,我们要怎么应付吧!”
“咽,我去看看张瑞的死因,一会儿别让人挑出毛病来。”
…
天笙虽然离开了车库,可是她对于车库里面的事情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神识放出,就连最先进的仪器也不能发现。这就是她敢放手给他们一个机会的底气。
至于杜、梁二人家人的藏身之地,天笙抽取了张瑞的记忆,自然也了解到与这件事相关的资料。他们被软禁在郊区的一所民宅。有专人看管。只要没有张瑞的命令,人质都不会有危险。
天笙现在很忙,自然也没时间去管他们。就让他们先在那里呆着对大家都好。
在她离开后大约半小时,有一辆黑色改装车开进了车库。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黄种人,一个白种人。
这两人当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大老板。没有哪个大老板会让一只棋子招之则来,挥之即去。这两个最多只是大老板手下的两条狗罢了。
对于他们的对话,天笙也没兴趣去听。不过,当那两人离开之后。她却将关注重心移到这两人身上去了。
101 初吻没了!
跟踪是技术活,不过对于天笙来说这却是最简单的事。随便在路边牵了一辆车,远远吊在那两人的车后。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只要让他们保持在她的神识覆盖范围之内就行。
“这家伙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跟踪,他这分明是在绕圈子嘛!”
天笙还没说话,烈先沉不住气了。毕竟他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特工训练,对于这些技巧上的东西并不了解。
“不是知道,只是怀疑。”天笙为他解惑,“这说明他们并不相信刚才见过的人。”
“原来是一头狡猾的白猪。”烈深刻的记住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句话。对非黄皮肤的人向来没有好感。
天笙对肤色的反应到没这么强列。只是,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不过看多了之后她也可以坦然面对了。听到烈的话,她忍不住为猪叫屈:“可怜的猪,就这么被你给侮辱了。”
烈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嗯?”烈的笑声嘎然而止,兴味盎然的道:“有动静了。”
原来是那条白猪正在给上司打电话汇报情况。
“BOSS,姓张的死了。”
“什么情况?”
“说是心脏病突发。他那两个马仔当时不在,看起来不像撒谎。我们的计划是否继续?”
“你确定姓张的不是被他那两个马仔害死的?”
“这个真不能确定。”
“算了,姓张的死就死吧!把他的尸体抛出去。我倒要看看,那群黄老鼠是不是还能沉得住气?”
“嘿嘿,这群胆小的黄老鼠,他们在北M的头脑都死了,只怕更不敢露头了。”
…
听到这里,烈已经忍不住了。
“丫头,这些白猪在学咱们,也想调大鱼?”
“到底谁是鱼翁谁是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天笙不以为然的道。
“哼!不用瞧,咱们也是鱼翁。”
烈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人。天笙对此不予评价。事实上,她也没想过自己会是别人盘里的鱼。
前方的通话已经结束,天笙动用她那神乎其神的盗技,轻易从对方的手机中盗取出刚才通话的电话号码。
她将车停在路边上,然后拿出电脑,开始搜索附近的卫星信号。
“你这是干嘛?他们马上就要逃出我们的控制范畴了,不追吗?”烈不明所以的问道。
“不用追了,这两只小虾米不值得流费咱们的时间和精力。”
天笙一边回应,一边操作电脑,一路闯关,轻松进入N市反恐中心,轻易盗取了一个被空置的卫星频道。
然后,她一手拔打刚才那个电话号码,一手操控电脑,待电话一接通,她立刻通过空中卫星,搜索并锁定这一刻整个区域内,正在接收信号的位置。
“喂?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如同猪拱的声音。
“嗨,请问是大鱼吗?”天笙装着找人的口气。
“什么大鱼?你是谁?”对方的语气明显不喻。
“不是大鱼吗?那是小虾米?”天笙继续挑逗。
“法克!啪!”对方怒骂一声,挂断了电话。
“真没礼貌!”天笙笑逐颜开的啐骂一声。“啲!”电脑屏幕上已经锁定了刚才那个电话的信号接收地。天笙禁不住随手打了个响指。
“你跟猪谈什么礼貌,这不是对猪谈琴吗?”烈早就被天笙的话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嗯,如果他的嘴能动的话。可怜的娃所有表情都只能在意念中表现。
“看你高兴的样子,是找到那家伙的藏身地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看天笙高兴的样子,烈就知道她做了什么好事。
“走,带你捉鱼去!”
天笙难掩激动,麻利的将电脑上锁定的位置,转移到车上的GPS定位系统。然后将电脑往空间戒一放,启动汽车,绝尘而去。
…
根据GPS的指引,天笙来到市郊一所豪华别墅区,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虽然路灯很亮,可是这别墅区的房子建隔特别宽,显得非常幽静。
转了一圈,天笙在一栋三层楼的别墅前停了一下。
“到了吗?”烈问。
“嗯,就是这家。”
说完,天笙继续开车,直到视线不能再看到那栋房子,才找到一个空位停车。
两人没有下车,却同时将神识入了出去。他们从一楼开始搜索,并没有发现人。然后是二楼,走廊上没有人。
“咦,在右边的卧室里。”
因为找到大鱼的激动,两人的神识同时闯入了有响声的卧室。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会看到一场活色生香的真人AV秀。
宽大的米色皮床上,两条光溜溜的白猪,正在赤膊相拼,十分投入。完全不知道此刻正有人闯入,两双惊愕的眼睛正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不准看!”烈首先反应过来,转身挡住天笙的视线。拉着她退出了卧室。
天笙此刻有些不知所措。两世为人,她虽然从未经历过人事。却也知道这些事情,在集训的时候教官甚至专门给她上过课。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看到这样的场面,最多也是暗骂一声晦气。
可是,现在她身边还跟着烈。烈的身体被封,却不能否定他是一个男人的事实。更何况,现在他们俩都是神识凝聚的虚体。外人看不到他们,可是他们在对方的眼中却是与本体无异。
与一个相熟的男人一起看A片,纵是她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被臊着了。
烈其实也不比天笙好。虽然身体被封,可是他的思维意识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刚才那种活色生香的画面,他神识疑结的虚体差点就要把持不住,当着小丫头的面闹笑话了。
“嗯啊…”
里面的两人还在继续混战,不时传来哼哼唧唧的猪拱声。
外面的两个偷窥者异常沉默。
“咳!”烈干咳一声,小声对低着头的天笙道:“那个,要不你先撤?”
天笙猛然抬头,“你还想进去看?”
刷,烈顿时憋得一脸通红。抬手在天笙的头上敲了一记。
“我是那种人吗?”
“这跟你是哪种人有关系吗?圣人还说:食色性也!”反正不看都已经看了,天笙觉得越是在意,反而会越是难堪。干脆放开一些,赶紧把这事揭过算了。
“小丫头片子,你懂得可真多。”烈哭笑不得的应道。不过,看向天笙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深幽。
天笙直接忽略了烈的眼神,继续义正言辞的道:“那两头猪太恶心了,咱们回去吧!”
确实很恶心!烈认同的点头。
回到车上,烈就发现天笙的小脸红得像一颗熟透的樱桃,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真想将她捧在手心,轻轻咬上一口。这么想着,他不由自主的就这么做了。
“死烈,你干什么?”
天笙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亲她。虽然是神识虚体,可是她的感受却是实实在在的被这强盗给亲了。这可是她保留了两世的初吻,就这么被偷走了。她怎能不怒?
偷香成功的烈则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天笙,答非所问的回道:“丫头,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有缘人!”
“所以呢?你就可以偷走我的初吻?”天笙脸色铁表的冷笑。
所以你就是我的人啊!我等了千万年才等到你的到来,怎么可能让你跑掉。
以前他是被表像迷了眼,没能看透一些事情。可是就在刚才亲到那温润香甜的小嘴那一刻,他感觉突然就开窍了。原本空矿的识海中,也多出了一些记忆的泡泡。
当然,这些话现在还不能说。他可不想把她给吓跑了。
“我突然发现,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烈说着又一个吻落下。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从天笙的唇畔滑过,可是这对天笙来说,简直就是挑衅。
“烈!”天笙大怒,“你在找死?”
与此同时,放出神识,凝聚成体,要教训这个可恶的家伙。
知道他的女孩是真的生气了,烈见好就收。赶紧躲回戒指中的身体里,不敢出来。
“你给我滚出来!”
天笙打不到人,怒火没地方发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只是,此时的烈就像是只乌龟一样,缩在龟壳里,怎么都不肯出来。气得天笙牙齿咬得咯嘣响。
“混蛋!你再不出来,就永远也别想出来!”
天笙说着就要将神识退走。
“出,就出!”
烈知道她一退出去,他就得被封在戒子里面壁思过了。赶紧放出神识,并凝聚成虚体,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挨罚。
“小天笙,你温柔一点啊!”
“还敢嘴贱,去死吧!”
天笙的拳头如雨点一样落在烈的神识虚体上。揍得烈嗷嗷直叫。至于,是不是真有那么痛,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