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XiongBu大是因为姐姐从小不挑食,爱吃青菜和水果,只要坚持饮食好习惯,经常锻炼身体,你的XiongBu也会像姐姐的一样,高耸饱满如同唐古拉山,毕竟作女人‘挺’好——”
“姐姐,”萧朗闷闷的打断了我,“我是男的!”
“呃?”我呆了,“哈哈,哈哈,姐姐一时顺口——嘿嘿——我接着说啊!对了,我说到什么地方了?”
“说道你的XiongBu大!”
“啊?我的胸不大不大管你鸟事?”我怒!
“是你自己要谈的!”

对萧朗的开导,终于以我的失败而告终,这时天快亮了,我只好打住,垂头丧气的和萧朗一起起身回戏班子。
萧朗走在我前面。
快到驻地的时候,萧朗回过头轻声说了一句话,正在走神的我并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呀?”
萧朗又回过头说了一遍,这次我听清楚了,他说的是:
“傻瓜,我十四岁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女人!”
我呆滞中。
十四岁,我的天,要搁我们21世纪,这不正在上初中吗?太太太摧残幼苗了!萧朗太可怜了!他说不定会为此付出提前结束发育少长好几厘米的代价!我同情他!
我快走几步追了上去,拉住萧朗,诚恳的说:
“萧朗,你真可怜。不过,不要气馁哦,多吃肉,多喝奶,多吃菜,你还有可能再长一点点的!不要自卑哦!”
萧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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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驻地后,大家看到我和萧朗联袂归来,眼里不禁多了几分暧昧。旁人还没说什么,红袖拉住我躲到车里面:
“怎么样?吃了一枚青瓜蛋?青瓜蛋滋味如何?”
“青瓜蛋?”
“就是萧朗啦。”红袖对着我挤眉弄眼,“滋味如何?”
“别这样,人家还是Chu女啦!”我故作害羞状。
“Chu女?”红袖怀疑的看着我,“不能吧?不像呀!”
“哪里不像啦?你倒是说说呀,红口白牙诬赖人家,败坏人家清清白白纯洁无暇纤尘不染的名节!”我继续“大发娇嗔”。
红袖揉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我也说不大清,只不过不是的话,皮肤好像更润一点,眉更油润一点,唇更红一点——”她盯着我的脸观察:“不过,你皮肤干燥,鼻翼有黑头数点,眉形杂乱——你好像又像Chu女。”
“我有那么差吗?”我佯装发怒。

嘿嘿!我在心里说,我洁身自爱好多月哦!
“你也不是Chu女吧?!你看你,脸又白又润,眉不化而翠,唇嫣红欲滴,说,你第一次是和谁?”
红袖的脸慢慢红了,一手支颐,若有所思。
“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是一个下雨天,那时我才十七岁…”
红袖的故事听着老套,可是却令我心酸。
一个少女,遇到一个富家少爷,少爷第一次见到她就强要了她。她自此以为终身有托,芳心暗许。谁知几天之后他就杳无踪迹,再也寻找不到。
“我想,他大概是被家人关在家里了罢。”红袖笑着说,可是我看到她眼里的泪水。
女人啊,你要洁身自爱,可是如果你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你也不要就此死心塌地,你要走好你自己的人生,因为,你不是别人的,你是你自己的!
我抱住红袖:“红袖,你这么美丽温柔,一定会有一个好男人的!我会看相的,你可是宜家宜男之相哦!”
“是呀,我这么好看,一定会有人正在母亲肚子里等着我呢!”
“你想老牛吃嫩草啊你!”
“哈哈哈哈哈”

我很感谢老天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赐给我一个闺中腻友,它令我有了需要我倾听开导的人,也有了一个会随时听我宣泄情感的人。
红袖单纯,善良,温和,和我是多么相似啊,和她在一起,我不由自主喜欢她,就像喜欢自己的妹妹一样,想让她开心,想让她也喜欢自己,有好东西愿意分给她——这就是朋友,女人的闺蜜!
红袖被班主叫走了,我一夜没睡,萧瓜瓜给我送来一碗奶,喝完奶我再也支持不住,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这一觉感觉好长好长,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我梦见一条月下的泥土路,很平整,路两旁种着白杨树,大概是暮春时候吧。
我好像跟着一个草台班子四处流浪,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
在一个村子里,我遇到了他,他很年轻,也很普通。一相见,仿佛是前世的纠缠,他一直那样,微微笑着,狡猾的笑着,我却如飞蛾扑火沉溺其中,成了他的猎物。
最后,为了他,我留在了那个小村庄,那个始终笼罩在黑暗中的村庄。
跟着他,也许很快乐,我们经常一起出去散步。
那个村子有街道,有处在荒郊野外的学校。
这个月光下的梦好真实,我不愿不醒来,只愿呆在梦中。每当我醒来,我告诉自己我还要回到梦中,于是我便又回到了梦中。多美的梦啊,那样平和,那样安全,那样神秘!
可是,是梦就最终会醒的。
是红袖叫醒我的。
“干嘛叫醒我,我还要睡!”
“不要,别打断我的梦!”
“蝈蝈,青海湖到了,你不想去看看吗?”
青海湖?我彻底清醒了,睁开眼睛:
“日月山青海湖?”
“对呀!”
我马上爬了起来,认真洗漱,换衣妆扮。
“蝈蝈,你今天怎么打扮起来了?”
“原来蝈蝈也是女人呀!”
“没想到,蝈蝈还蛮美的。”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站在大篷车的车辕之上极力远眺,可是只看到远处高耸的雪山,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根本没见什么湖呀!
“你急什么,至少还得走半个多月才能到呢!你不知道看山跑死马吗?”
我有点失望:“还有那么远,那你为什么叫我起床?”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起来,我都有点害怕了!”
我和红袖正在说笑,萧瓜瓜跟着萧朗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萧瓜瓜问道,又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转瞬即逝,“打扮得这么漂亮,有什么喜事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红袖抢着说:“蝈蝈要去见老情人喽!”我赶紧拉红袖,这丫头,怎么口没遮拦,却也怪她怎么猜得这样准。
萧瓜瓜笑了笑,转身远望雪山。
我偷觑萧朗,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
“再过几天就能见到日月山了!”萧瓜瓜说道。
我总觉得气氛有点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只觉得今天萧瓜瓜和萧朗都有点不同一般。
“我给你端饭去!”红袖大概也有点察觉气氛的怪异,托辞离去了。
我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蝈蝈,你在青海湖有熟人么?”萧瓜瓜突然问道。
我猝不及防,脱口而出:“没有!”说完又后悔,怎么回事?我干嘛瞒着萧瓜瓜,他和我又没有利益冲突。可是,直觉上总觉得不该说实话。
“如果有的话,你想见他吗?”
我想了半天,方道:“如果有那个人的话,我想见一见。毕竟,这次离开后,也许此生再也见不着了。”
萧朗双眸微闪,眼神如电:“你见过他之后,还会按照预定计划继续赶路?”
“那当然了!”我强装笑脸,“我还想多挣点钱回去见我老爹爹呢!”
萧朗盯着我:“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否则…”话没说完,他扭头就走,留下我和萧瓜瓜站在原地。我实在有点奇怪,萧朗不过和我一样,就一戏班子打杂的,怎么气场那么强,刚才我感受到深深的压迫感。再说,他凭什么管我见不见什么人,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诶,萧朗不会是偷偷暗恋上我了吧?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然他怎么老管我。哈哈,原来如此,我单蠢的小脑袋终于找到了答案 ,于是心下释然,只考虑:我该怎样掐掉萧朗这个青春期少年对我暗恋的苗子又不伤害他纯真的少男心呢?真是伤神啊!
我正在愁肠百结,萧瓜瓜低声说了一句:“这几天小心一点。”还没等我回答就走了。
晚上住宿的时候,我因为白天睡得有点多,在铺上辗转反侧了半天,还是睡不着,就睁着眼睛想心事,忽然发现睡在我旁边铺上的萧朗从铺上站起来,我有点好奇,就悄悄跟了过去。
萧朗走得很快我都快跟不上了,可他突然在一棵树下停住了,原来树下站着一个人,看到萧朗那人躬身行了一个很大的礼,这种礼一般是契丹族对地位很高的人行的,这令我有点吃惊,我赶紧匍匐在草丛里。
“最近有哪些人跟踪?”
“一共三拨!”
“嗯?”
“一拨是南人皇帝的,不好打发,但人不多;一拨是三个女的,似乎只是为了知道她的去向;还有一拨是白云城,我们已经交过手,招子很硬,不好对付,而且最为纠缠。”
“日月山白云城?”
“是。主上,属下斗胆,我们能不能绕过日月山?”
“我已和西夏人约好了。”
“主上,请恕属下直言,为何不直接和南人皇帝交易?”
“…”
“属下逾越!属下请罪!”
萧朗摆了摆手,那人如飞鸟般逸去。
“出来吧!”
是叫谁?不会是我吧?我藏得这样好,或许是虚张声势诈我的!我就是不作声。
可是,事实证明我太乐观了。
我被萧朗拎了起来。
“你都听见了吧?!”
我挣扎,萧朗就是不放手,我干脆把腿盘在他身上,试图用手去抓他,萧朗猛地一松手,我一下子头朝下摔在了地上。
萧朗蹲下,盯着我:“说!”
我有点不能承受他发生的剧变:“萧朗,你怎么变这么多?”
我是真的有点委屈了,这一路上那个沉默的一直细心照顾我的少年哪里去了?
萧朗的脸有一点松动,眼睛看向别处。
“萧朗,先把我扶起来,我疼。”
萧朗不动。
我故意ShenYin了一声:“哎呀,好疼!”
萧朗弯腰把我抱起来,没想到他年纪不大力气倒挺大。
把我放在铺上盖好被子后,萧朗也在他的铺上躺下了。
“萧朗,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萧朗没回答。我睁眼望着夜空,夜空中满天繁星,一闪一闪的仿佛对着我眨眼睛,一阵夜风吹来,感觉冷极了,我拥紧被子,可是还是冷:我的生命怎么这么不顺,我刚想过平静的日子,可是别人怎么不放过我呢?
或许是我的啜泣声太大了吧,萧朗冷冷问道:“怎么了?”
我哭着回答:“我好冷,冷极了。”
萧朗不说话,半天,掀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把我搂在怀中。
什么时候这个少年长大了,有了如此宽阔的胸膛?缩在萧朗的怀中,我还在哭泣。
萧朗收紧了胳膊,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却哭的更伤心了。
“别哭了,别人会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你就是欺负我!”
“…”
“你和谁是一伙的?你和西门紫鸾什么关系?”
“西门紫鸾?”
“我此生最大的仇人。”我有点咬牙切齿。
“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抢走我的未婚夫,掳走我,折磨我,追杀我,还要把我卖到***院。”萧朗的手臂猛的收紧。
“你弄疼我了。”我不满的说。
“睡吧!”
我有点怕他,不敢多说。我较为亲近的这些男子,南宫别的时候什么样子我不了解,但在我面前一直温润如玉(在床上除外),对我很好;西门紫笙看着冷,其实很温柔,对我一直有求必应;萧瓜瓜虽懒,但平时对我很照顾,和他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平静最安心的日子;萧朗呢,明明比我还小,可是却最让我拿不准,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想着想着,我居然慢慢睡去了,或许是因为躺在他怀中的安全和温暖吧。
出了辽国国境之后,戏班子很少再演出,即使路过一些牧民聚集点,往往只是匆匆而过。我也慢慢感觉出紧张的气氛,觉得戏班子众人的心都绷得紧紧的,不紧张的人似乎只有萧朗和萧瓜瓜。
事实证明,他们的紧张不是多余的。
在路过塔斯山谷的时候,刚转过谷口,前面就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我坐在车厢里,刚要动就被坐在我身边的萧朗摁住了。
“不要看。”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
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听到刀剑架击的声音,听到中刀的闷哼声,听到刀剑砍中骨头的声音,听到鲜血喷溅而出的声音,听到人死前的惨叫声。
在一些所谓大人物眼中,人命是真的不值钱。

夜晚,我躺在帐篷中,萧朗坐在灯下看一些文书。
“那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宋国的太后。”
“他们要干什么?”
“把你带走。或者杀死你。”
“为什么要带走我?想见我托人来叫我不就行了?”
“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
我笑了,我是真的天真,实在猜不出我这个蝼蚁一样的小人物对这些大人物有什么用处。
“西夏,契丹最近在和宋国皇帝谈判,商量通商问题。”萧朗抬头望着我,竟是出奇的有耐性:“你是我的一个筹码。”
我沉默。我不以为对赵祯来说我有多重要。虽然我是他曾经的救命恩人,是他的干妹妹,可是政治家是没有感情的。
萧朗拿起一把匕首,用丝巾擦拭着。半天方道:“你看这丝巾,多轻多软,真丝衣服穿在身上好似没穿衣服,轻薄透气。”他抬头望着我:“你看你穿的是破烂的粗麻布,我想让你穿上真丝的衣裙,戴上精致的簪子,而不是这些破烂。”他伸手抽去我用来簪发的草棍。
“难道自己没有就要去抢吗?”
“我不是抢。我要的是公平交易,以我之所有,换我之所没有。”
我沉默了。
“我可以给赵祯写封信。”
他冷笑:“你的一封信就能改变宋国的既定政策?”
“不。我只是想告诉他,第一,不要再派人来救我了。我很好,不用再派人送死。否则我会一生良心不安的。”我望着帐篷顶上的花纹,平静的说,“第二,在平等基础上两国通商是件好事,互通有无,经济联系紧密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战争就不容易发生了。”
萧朗也躺在了我的身边:“我会替你写的。”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多大了?”
我想了想,算了一下,可以说是二十二,也可以说是十九岁: “周岁十九。”
“你多大?”
“十八。”
“比我还小。可你怎么懂那么多?”
没有回答,我抬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二十天后终于快到青海湖了。
蓝天与草地之间,白色的帐篷星罗棋布,牛羊散在草原之上。远处,群山环绕,山顶绿草如茵,山腰云雾缭绕,山坡森林密布,山脚芳草幽香。 这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之一。我坐在车上,掀起帘子向外看。
突然,一汪蔚蓝进入我的眼帘。啊!正是青海湖,她就像一面蓝色宝镜镶嵌在雪山草原之间。
我下了大篷车,奔向青海湖。湖水的颜色很特别,当我远远望去的时候,是天空一样的蔚蓝;再近一点,湖水变成了浅蓝色;再近一点,却是墨绿色;最后,我来到了湖边,才发现湖水是绿色的。
此时已是夏天,青海湖风平浪静,蓝天、白云、绿树、鲜花倒映在水中,湖水清澈碧绿,宛若一块绿宝石。湖底游鱼碎石历历可见。
纯净的天空和云,圣洁的雪峰,清澈的湖水,JiMO的风在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我站在湖边,望着美丽的青海湖陷入沉思。
“该出发了,晚上要在牧民家住宿。”萧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
我深吸一口气,回过头:“萧朗,今天晚上能不能让我来湖边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干什么都要征求萧朗的同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的气势就是那样强,令人不由自主向他臣服。萧朗沉吟了一下方说:
“晚上湖边很危险,有狼的。”
“就是有狼我才叫你陪我的。”我双手合十,乞求的望着萧朗。
萧朗望着我,眸子深沉难测:“你答应我,一定会回去!”
“我一定会回去的!我答应帮助你达成目标。我来这里只是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我就到哪里去!”为了达成目的,我已经把自己的自尊捧给萧朗,任他践踏。
“如你所愿。”
萧朗笑了,他的笑容在阳光之下仿佛无比炫目,我这才发现,萧朗竟有一对可爱的笑涡。
我想起了古龙在《绝代双骄》中形容江枫的话“世上绝没有一个少女能抵挡江枫的微微一笑”,其实,可以说世上绝没有一个少女能够抵挡住萧朗的微微一笑。
萧朗的五官分开看的话都很普通,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是有一种奇异的魅力,一种奇异的吸引力,令人觉得这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实在是一个美少年。
我有点看呆了。可是很快我就回过神来:“走吧,我还真饿了!”
夜晚的高原广阔无边,面前的长路仿佛没有尽头。我和萧朗慢慢走着。一轮弯月跃上天穹,月影星光辉映在湖面之上。一条从远方静静流淌而来的小河,带着雪山的圣洁和神秘,缓缓投入青海湖宽广的怀抱。
站在湖边,只觉烟波浩渺空空茫茫,黛色的山峦隐去了突兀峥嵘的面目,在月光下溶成起伏的一线,远山、近水,暮色、繁星…油画般生动地定格在眼前。置身于这广袤的天宇间,别有一番感受涌上心头。
“萧朗,你是这些人的首领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早就发现大家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他们都不敢直视你的眼睛。”
“君子重诺,”我回身看着萧朗,“我不怕死!但我说话算数。只要让我去见那个人,我会帮你实现你那个目标的。”我学过历史,知道萧朗的要求在古代人看来颇不合理,会被人误会是缓兵之计或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是,以现代人的观点看,以有限的代价换取长时间的和平,未尝不是一种进步,再加上通商是双方都受益的。
此时江面忽然响起悠远而苍凉的箫声。我和萧朗循声望去,只见碧空万里,烟波浩渺,月光之下,白衣如雪,白衣仙人踏浪而来。我呆呆看着,一时间天高月低,波澜不惊,湖水也仿佛是从未知的、遥远的天边流淌而来…

萧朗用力握住我的手,Bi我拉回视线:
“十天为期。十天后的此时,我在这里等给你。”
我握了握他的手,轻轻的说:“我以我苏兰的母亲起誓,十天后我必在此相候。”
凌波仙人越来越近,一阵风吹过,远在数丈外的人影,忽然到了面前。我这才看清他的脸,虽然在意料之中,一时之间我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呆呆望着他。
“苏兰,是你么?”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西门!”你怎么瘦这么多?你怎么这样憔悴?我正要奔向西门,这才发现萧朗紧紧握着我的左手,我试图挣脱,可是他攥得太紧了,我根本挣脱不了。
西门轻轻叹息一声,,突然身子一动,我只觉眼前一花,也未瞧见他是否出手,但他已把我搂在怀中飘出丈许。萧朗的身后忽然涌出许多黑衣武士,可是面对江面上飘走的西门紫笙无可奈何。
“蝈蝈,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萧朗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倚在西门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随着他飘过湖面,飞上高山。

殢云尤雨,有万般千种,相怜相惜
从别后,忆想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题记
我低着头,但能感受到西门紫笙炽热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很害羞。
我想我的头发太乱了一点,我的皮肤显得粗糙了一点,我的衣服太破了一点,我的手太黑了一点…我的心乱急了,太多情绪掺杂在一起,反倒不知所措。
“苏兰。”
“苏兰!”
我抬起头,西门好像瘦了不少,有种弱不胜衣的感觉;以前俊美到极点反倒有几分阴柔的脸,也仿佛因为消瘦多了一点棱角。
“你怎么这么瘦?你怎么不好好吃饭?”我的声音哽咽了。
西门深深的望着我,不说话。
“我来找你了。”我仰起脸,望着他微笑,我想他还记得我们分手时说的话。
西门一把把我搂入怀中,紧紧抱着我。
我也搂住他。
他真瘦!腰好细!我的手往上移,他的背也变得很单薄。我的泪流了出来,那时他看着瘦,可是衣服下面的身体却很有料。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西门把我抱得更紧了,紧的我快喘不过气儿来了,仿佛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去。
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我亦回应。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赤身LuoTi躺在床上。
西门关上床门,把灯放在床头小几上,罩上红纱罩,放下了帐子。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红色的柔光之中,亦真亦幻,朦朦胧胧。
“唔…唔…”
“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你不是嫌我瘦吗?”
“啊——”他的突然闯进令我尖叫起来。
“疼——”我的眼泪都疼出来了。
“真的很疼吗?我还没进去呢!”西门的声音有点压抑。
我吻了他一下:“西门,让我来取悦你。”
西门不动,我轻轻的在他顶端抚了一下,西门马上翻身躺下。
我先吻住他的唇,轻轻***,与他的舌交缠,慢慢往下,用舌头刷过他的颈,向下滑,吸出他凹进去的茱萸,舔一下,咬一下,弹一下,逐渐往下,最后占领最高点。
我勉强含住他的骄傲,慢慢移动着。他的骄傲突然涨的更大。我马上有节奏的吸起来。
“啊啊——”西门一泻如注。
我咽了下去后,望着西门,舔了舔嘴角的残余。西门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我低头含住那变得稚嫩如花蕾的武器,感受着它的变化。
我慢慢坐了上去。还没动几下,西门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抬起我的双腿至于肩上,对准我的柔软猛然刺入。

先挑起的是我,可是被弄得筋酥骨软连声求饶的也是我。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醒来的时候,西门已经不在身边了。我试着动了动,可是身子酸疼,特别难受。
我坐起来打量四周。
我躺着的床是古代典型的两进拔步床,床是描金彩漆的,看起来有点年头了。帐子看起来也很精美,白色的真丝下面缀着白色的珍珠,向下垂了下来。我摸了摸床席,看起来是普通的草席呀,为什么这么凉?我用白色的纱衾裹住身子,掀开纱帐,发现外面还有一层珠帘,用珍珠穿成,只不过被一对玉钩挂起。
床前放着泥金小几,几上放着莲花型的戳灯,上面罩着红色的纱罩。我推开床门,对面是一个雕花木窗,窗上糊着银红蝉翼纱。窗前摆着一个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正中摆着一个菱花镜,镜前摆着几个白玉盒子,打开一看,正是我以前用过的胭脂香膏之类。
案左摆着一个土定甁,里面插着几支美Ren蕉。案右摆着一个泥金妆盒,打开一看,第一层是几把桃木梳牛角梳。抽出第二层,放着几根簪子,我拿起一看,简单的有银燕双飞簪,象牙大红簪,白玉寿字簪,复杂的有卿云拥福簪、绿雪含芳簪等。抽出第三层,里面摆着几件首饰,一对白玉镯,一对金丝虾须镯,一个猫儿眼金戒指,还有一包帕子。我拿起帕子展开,只见帕角绣上一丛茂兰,上书一个“苏”字,帕中包着一方印石,上刻“金勒马嘶芳草地,玉楼人醉杏花天”。我不由百感交集,帕子和印石都是那时我在东京定制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去拿就离开了,再去,已经物是人非,谁知在西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