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看向身旁昏迷着的落雪,不觉伸手触了触她苍白的脸颊。冰凉冰凉的感觉,令怕冷的他感到更加的寒冷。
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还是温热的,暖暖的感觉从他冰凉的指尖传遍全身,让他感到早春雨夜原来并不如想象中的寒冷。
手随心动,摸了摸她身上,感觉都是暖暖的,霎时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将落雪的身子一个轻拽,便落入了自己的怀抱,瞬间便感到她身上的体温传到他冰冷的身上,很是舒适,不再觉着寒冷,宿魅很容易便坠入了梦乡,前所未有的安稳让他贪恋不已,没有噩梦、没有血色、没有不断飞舞的灵魂,犹如当年回到母妃的怀抱里一样的甜美。
晨间紫衣端着早膳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宿魅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放在落雪的衣衫之间,身上山发出来的祥和让紫衣感到有些吃惊。
缓缓的揉捏着落雪光滑的肌肤,宿魅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唯一让她不舒服的便是她腰间因为伤口而绑上的白布:“十七的气息怎的如此微弱。”如今才想起关心落雪的伤势,不知是该感谢他的挂念,还是要责备他的遗忘。
“是呢!大夫说十七小姐伤势太重,前两天又因为伤口崩裂,所以才会如此。”
应该能活着到皇城吧?“晚间多添两床被。”
紫衣制备好一切,这才想起什么,想来爷的手放在十七小姐身上取暖呢!车厢里不好放置暖炉之类的东西,爷又异常怕冷,一到冬日,整个寝房都必须添置好几个暖炉,如今也只能在十七小姐的身上取暖了。
从那以后的几个晚上,宿魅便会在每个晚上都会抱着落雪入眠,也不会在寒冷的雨夜里醒来,即使会醒来,那也不过是因为落雪滑离了他的怀抱,让他失去温暖而醒来。
这天晚上,可能是睡得太过安稳,在外面出现一片打斗声的时候,宿魅亦没有醒来,直到有人在车厢旁敲起过大的声响,宿魅这才惊醒:“何事?”其实不用问,光听外面的声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宿魅一个冷笑,无论到哪个地方,他终究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呢!
第022回 宿魅救命
第022回宿魅救命
“爷,刚刚上千人山贼围攻,现在场面有些混乱,希望爷有些准备。”
听紫衣不断喘息和竭力隐忍的声音,许是她刚才也加入战场,能够让宿魅贴身侍女加入战场,想来对方并不是窝囊之辈。
想到这里,放下怀里的落雪,宿魅整个人便飞身而出,抛下一句:“照顾好十七。”人的现实往往就在这里,一旦发现什么人对他有利,这才会想起照顾他人。而宿魅恰恰是习惯了有落雪的夜,习惯了暖暖的睡去和暖暖的醒来。
刚出去看着外面的缠打着的众人,在这样一个山谷,能有如此多的人,不畏不是事先安排妥当呢!一切这么做,怕也只不过是在削弱他进皇城的力量,或是给他几分颜色看看呢!
一个飞身而起,伴着徐徐的夜风,宿魅月白色的衣衫随风飘起,习习的风吹起一头青丝在空中飘扬,妖冶得那般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犹如凌波仙子一般的滑过打斗的上空。如果没有浑身的戾气,该是一到异常美丽的景致。
世人皆知四皇子的绝世容颜,却不知却是如此一番风情,绝尘的容姿在飘扬的青丝下显得格外幽美,一双丹凤眼在发丝的若隐若现下闪着如星子般的光芒,使得这个漆黑的夜里多了让人不可忽视的极致。
只是一个瞬间,宿魅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惨叫连环,一双白靴上点缀着丝丝血丝,犹如人工绣上去的花色一般的精致,但众人颈间一道渗出血丝的印迹,却是让人不可忽略。
见到宿魅出手,众人已是惊讶万分,因为四皇子宿魅的武功深不可测,至今还没有人能够与他过招以后能够活着离开的,可见其功力是多么的让人惊骇。
但能怎么办?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先前派出的几个人已经一去不回,一想便知道是被宿魅个灭去,如今他们的命运却不知是怎样?但是在刀口上寻求生活的人,又怎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多的只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挑战,得到片刻的享受安乐。
为头的人在宿魅飞出车厢的时候,便隐去自己的身子,从暗地里走向车厢,因为刚才他观察到一名紫衣女子进去后便不再出来,可想而知里面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人。
打斗中的宿魅在一个转之间,看到那人接近车厢的时候,手下竟然一个微颤,却也不能在一瞬间赶至马车旁边,却也不想车内的人儿再有任何不测,来不及多想所谓何因,手下已是一掌隔空朝那人发出。
霎时间,只听“轰”的一声响起,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在众人的心中引起不小的轰动。
众人转头望去的瞬间,车旁的男子四肢犹如沸腾的开水一般的炸开,碎衣衫、断手脚和脱离的脑袋向四处飞去,脑浆四迸、血色烂漫。
而被内力波及的马车也顿时坍塌,在那一刻,众人再一次看到一道白色的光从众人头顶飞过,到坍塌的马车旁单手劈飞车顶,救出车内一昏迷女子,在看到女子被血水渗透的衣衫时,紧闭的唇角多了一丝类似紧张的神情,但似乎又不是。
直到一切平息下来,紫衣这才托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跪倒在宿魅面前:“请爷责罚!”
没有理她,宿魅只是吩咐道:“给本王将暖心丹拿来。”怀里落雪的血已经止住,只是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色却昭示着她生命迹象的脆弱无力。
心下大惊,暖心丹乃专用护住生死边缘之人的心脉,得以延续微弱的生命让大夫能够救治。整整七年,炼丹院的药师花了整整七年时间,却也只得两颗,此番去皇城自是凶吉难料,这两颗丹药若失去一颗,爷的性命危险却也降低一分。
当宿魅将丹药放入落雪口中的时候,不想无论怎样却也打不开落雪的牙关,死死紧闭的两排玉齿,犹如当日落雪毫不犹如奔向剑尖的决绝。
这些事情,宿魅自是做不来,不仅仅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更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连忙上前接过宿魅怀中的落雪,紫衣像平日喂药一样的捏住落雪双颊,本以为轻易便可以做到,但花了一番功夫,却不见落雪的牙关有丝毫的松开,只是一张脸上反倒出现被紫衣掐出的一两道淤青。
“麻烦!”一把推开紫衣,粗暴的捏住落雪的下颔,力道不下紫衣的紧掐,双眸紧紧的盯着她毫无生机的脸庞,冷酷的说道:“十七,你若再不张开嘴来,明日本王便下令杀你全家!”语气中的认真不像在要挟,反倒像阐述事实一般的让人骇然。
一旁的玉风和紫衣对宿魅的残忍已是见怪不怪,也不会相信这是宿魅的一时玩笑,毕竟刚才他竟毫不眨眼的看着手下将一千山贼一一处死。
不知是因为听到了他的话语还是落雪疼痛难当,竟然微微张开双唇,溢出一声吟哦!
立即,宿魅手中的丹药飞入她的口中。
霎时,气若游丝的落雪便有着微弱的吐纳,缓缓的呼吸虽然薄弱,却是生命迹象的昭示。
那一刻,宿魅的脸上绽出一份祥和,在微微的春风下煞是让人心动,轻轻飘起的青丝吹拂着绝尘的脸庞,带着让人心醉的心乱。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落雪苍白的脸上,竟然蔓延出一轮柔和的光圈,暖暖的温暖着宿魅原本有些冰凉的手指。
第023回 习惯取暖
第023回习惯取暖
到皇城——临月城的那天,天色大变,春日里的午时,天空狂风大起,雷声大震,不一会儿便落下让人咋舌的倾盆大雨。
这种奇异现象,让整个皇城的人都在传着将有某一位混世恶魔降临于临月城,一些年岁比较高的老人,印象中二十几年前的一天,似乎也有这样的一个春天,那是四皇子出生的时候,天空在午时出现天狗,将白晃晃的太阳硬是吞去,给整个临月城的上空铺上厚厚的一层黑绸。
天色刚变的时候,先皇便找来天象官,问了天象突变的缘由。当天象官说这一切是因为,世间将有一位混世恶魔出现,因为他的出生带着世间的黑暗,所以才会让整个临月城笼罩在黑幕当中。
而巧的便是宫人来报欢妃产下一子,让先皇给赐名。
那一刻,没有任何喜悦,只是一声令下,将欢妃母子打入冷宫。
十八年过去了,传闻中的四皇子并没有犯下滔天大罪,而是一名除了容姿、一切皆属平庸的少年,世人便认为是当年先皇请了巫师将恶魔封死的缘故,灭去了世间该有的大灾。十年前,月清皇登基,在所有皇子都被发配边疆的时候,传闻中平庸的四皇子只是被发配至玉翎城。
而在发配到玉玲成后,资质平庸的四皇子竟然在三年之内,将落后的玉翎城竟然治理成仅次于皇城的一个城池,从那以后,世人便再次打断之前的传闻,认定四皇子是拯救世间的在世神人,甚至在一些人的心里,四皇子宿魅的地位高过了英明的月清皇。
所有人安置下来以后,由于天色太过恶劣,宿魅便准备改天再去面圣。
当月风神医被召至宿魅的别院时,宿魅刚好进入皇宫面圣。
深吸了一口气,宿魅站在宫门前,这个地方,自己整整十年不曾再进来过,如今再次相见,他已能站直腰杆面对任何人,甚至是那朝堂之上的九五之尊,在此刻也不得不顾及他手中的兵权,这一切的得到,他牺牲了什么,而又失去了什么?怕是只有她才知道吧!
刚到殿前,便见身穿玄黄龙袍的月清皇满脸喜色的迎了上来:“这么些年不见,皇弟反倒更加风度翩翩了。”闪烁着灵光的双眸掩去了其间的几分凌厉。
跪倒在地,宿魅朗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向后一个招手:“将玉翎城的相关文案拿来。”
兴许是见到宿魅这般的诚恳的态度,月清皇摆了摆手:“罢了!今日你我兄弟只是叙旧,不谈其他。”说完竟然伸手扶起跪地的宿魅。
文武百官皆跪下叩头:“臣给四王爷请安!”
“奴才们见过四王爷!”一地宫女太监齐声喊道。
不等宿魅发话,月清皇便勾着宿魅的肩便朝大殿走去。
步入华丽的殿堂,宿魅便见到坐在龙椅一旁的女子,一双美眸中含着的点点水雾在月清皇抬头的一刻隐去,有着端庄贤淑的高雅和高处不胜寒的淡漠。
别开眼来,与文武百官一阵客套嘘嘘,便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因着月清皇的刻意安排,宿魅坐在他的左侧。
刚坐下,各式的美味佳肴便陆续的摆满了整个桌面,大殿中央舞姬、歌妾自是缓缓而来,这样的场面,宿魅并不少见,当初在玉翎城的时候,他过得最多的便是这样的日子,听得最多的便是丝竹之声,吃的最多的亦是酒池肉林,享用的最多的自是天姿国色。
而今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讽刺,默默的喝着手上的琼浆玉液,满眼的漠然看着这一切。
“平素常闻皇上夸着四皇弟之英名,今日一见,果是百年难得之才!本宫敬四皇弟一杯,算是为四皇弟接风洗尘。”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犹如天籁般的让人身心荡漾。
无须回头,无须确认,从那常年萦绕心田的声音,他便知道是她,是当年被他牺牲了的她,端起酒杯,回过头来,脸上是得体的肃穆:“皇后娘娘缪赞了!”说完举起酒杯凌空一比,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他如此漠然的回应,被称之为皇后的女子神情一个黯然,低下眉的刹那,一滴清泪不着痕迹的落入酒杯,只在瞬间便隐入那琼汁不见踪影,仿佛它的到来不过是异常幻景,水袖遮脸喝去那一辈苦涩,一脸的凄然在水袖离开的时候已然端庄。
场中的各式美姬都不停的朝着那传说中的美男子抛着媚眼,素闻四王爷甚是重美色,此番众人希望能够被这个夺人心魂的四王爷挑上,走入他皇城的别院。
看到宿魅专注的看着场中表演,月清皇甚是欢喜,在征得宿魅同意后,宴会刚完便挑选了四名舞姬、歌妾送给宿魅。
待到宿魅从皇宫回到别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兴是长时间赶路让他太累,并没有召幸任何一名女子,只是让玉风将其安排寝房,便留下四双幽怨的眼眸漠然离去。
梳洗一番,宿魅便上床就寝,刚躺下便感觉一阵寒意袭来,临月城的春日里该是很暖和的,怎的这么让他难以忍受,像是想起什么:“十七呢?”原来是少了她的暖身,才让他这般寒冷。
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回爷,十七小姐在隔间。”向青衣等人使了个眼色,虽然惊讶与爷的挂心,紫衣却仍旧明白他的一丝,替宿魅再加了一层羽被,然后再接着说:“今天月风神医来过,说是十七小姐的病情无须担心。”毕竟是天下第一神医,对玉翎城大夫束手无策的病情,他只是手到擒来。
说话间,青衣等人已经轻抬着落雪到了宿魅的身旁,放置妥当,便退了开去。
知道宿魅最烦就寝时人太过杂多,紫衣等人安置好一切便默默退下。
不管落雪还包扎的伤口会迸裂,宿魅双手一个勾带,落雪无意识的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怀抱,直到埋在她颈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他这才缓缓的闭目入眠。
第024回 终于醒来
第024回终于醒来
回到皇城十多日,宿魅不是去花街柳巷,便是在自己家里与月清皇赐下的四名美姬耳厮鬓守,只是一切缠绵、沉沦过后,他依旧是抱着沉迷不行的落雪坠入梦乡。
这样的日子,本应该是销魂的,本应该是乐不思蜀的,可是一到夜里抱着落雪入眠的时候,宿魅的眼里总会闪过一丝叹息,对一切的无奈。
落雪醒过来的时候,正是宿魅与两名姬妾在床上销魂之时,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初夜的那个晚上,犹如梦靥般的,她愣愣的睁着不甚清楚的双眸,看着床上交缠的三人,她有些不解,怎的自己在梦中也会梦见宿魅与他人缠绵的情景,不去理会耳边响起的淫叫声,落雪紧紧的闭上双眼,以为不去想便可以赶走一切梦境。
过了许久,床上火热的暧昧仍然弥漫,姬妾们喘息的呻吟依旧不断,落雪终于忍不住了,一个轻哦:“好渴。”直到自己发出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落雪才惊醒过来,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
在落雪呻吟出声的同时,宿魅停下所有的动作,速的转头看向爱榻的女人。
床上的激战顿时停下,正承受着甜蜜的姬妾不解的看着已然停下的宿魅:“爷,水儿还要,爷…”说话间柔若无骨的水臂勾上宿魅的脖颈。
另一名姬妾不甘落后的嗲叫:“爷,该心儿了,她…”很明显不满水儿霸占着英挺的四王爷,心儿撅起性感的红唇叫道。
并没有回头,宿魅只是一个冷漠的字:“滚!”冷冷的声音让人无法相信这便是刚才与自己销魂的人。
虽然如此,两名姬妾却也没有任何怨言,相处的时间长了,便也见多了宿魅惩罚他人的场面,人谁也不敢惹起宿魅的怒火。
两人抱着衣衫赤身裸体奔出寝房,留下一房的寂静呼吸声。
只是随手披了件衣衫,宿魅缓缓的走到矮榻前,冷冷的看着瞪大一双眼看着自己的落雪,过了许久才说道:“十七,你刚才说什么?”这个傻女果然还是这样,连羞涩的表情也是这么惊人。
吞了吞本就没有的口水,落雪眨了眨眼怯怯的说:“好渴。”
没有说话,宿魅只是从暖炉的铜盆里倒出一些水,却不知那不过是装在铜盆暖茶壶的水,只当是水便倒了一杯,不知只有茶壶里的水才是可以喝的。
走到矮榻前,将水伸到落雪眼前:“快喝。”并没有柔情的扶起受伤的落雪,亦没有亲自为她喝水。
即便如此,却已让刚醒过来的落雪有些受宠若惊,挣扎着做了起来,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落雪便已经花费了好大力气,伤口已经她极力的挣扎而疼痛,因着宿魅满脸的不耐,所以她不得不尽快,接过宿魅手中的茶杯,落雪慢慢的喝着杯中的热水,因为水较烫,只是喝完一杯茶水,她的额头已经冒出细汗,在白皙的脸上点缀出两片酡红,煞是好看。
别开脸来,宿魅转身上床,刚躺下便开口道:“上来!”看到落雪些微僵硬的身子,宿魅不觉有些好笑。
其实以落雪的伤势,本就连坐立起身已让伤口疼痛难当,一当听到宿魅的话语时,落雪便在考虑着该如何是好了。
显然这与宿魅的好笑相差甚远,他以为她是被她的话吓到,而落雪确实在想着该如何说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宿魅不悦的声音响起。
落雪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伤口好痛。”
没有不情愿,亦没有对宿魅先前残忍的怨恨,不是她忘记了,亦不是她装作不知,而是她此刻的一颗心都在自己的伤势之上。这便是落雪,一个简单的脑袋,一颗纯洁的心,在想一个问题的时候,便是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忘了一切应该有的其他,哪怕本应该是重要至极的事。
听到她这么说,宿魅有些愤怒的看着她,这个傻女竟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在想着身上的伤口,但想想也是,若不如此却也不是十七了。
不悦的走至爱榻旁,弯腰一把抱起她,并不轻柔的将她抛在床上,不等落雪有任何言语,他便一个转身,躺卧在落雪的身侧,双手自然的放在落雪受伤的腰间,虽然不至于轻柔,却也不会太过疼痛。
从那以后,落雪是天天晚上在宿魅与姬妾间的交战中入眠,又在宿魅抱她上榻时醒来,然后接着沉睡。其实以宿魅的身手,大可以抱着落雪上榻让她毫无知觉,可是不然,宿魅反而动作幅度格外的不小。
这天夜间,将两名姬妾赶走,宿魅便神情复杂的看着矮榻上睡得正香的某人,过了许久,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用手拍打着落雪的脸颊,虽然不重,却是一直不停的拍打。
待落雪醒来看着半蹲在矮榻前的宿魅,一双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爷完事了么?”说完便径自向他的榻上走去。
在她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宿魅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你就这么嗜睡?”很难不气他的侍妾竟然在他与其他女子纠缠之时沉沉睡去。
回过头来,落雪似乎才发现宿魅的双眸怒意丛生:“爷不喜睡么?”晚上不就是睡眠的么?她又不像他一般的夜夜笙歌。
“竟然还有心情与本王讨论就寝的问题,是否现在睡意全无?”一双黑亮的眼中闪出丝丝兴味。
并没有在意他的弦外之音,落雪点了点头:“现下是醒了。”
一听他如此说,宿魅打横抱起落雪,一双美眸带着火焰:“那本王就陪十七做些别的吧!”说话间已经将落雪放置在榻上。
明白他要做什么,落雪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天!刚才不是有两名姬妾供他享用了么?怎么…再说他刚跟那两名姬妾缠绵,现下又来招惹她,难道就不觉着脏么?
看到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宿魅挑着一双剑眉:“怎么?你不相信本王的能力?”威胁的语气让人寒毛直竖。
看着他越来越接近的身子,落雪慌忙摇着头说:“没有,妾身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妾身的伤势…”她不要在这榻留着她人的榻上做那种事,感觉好脏。
冷哼了一声:“即使现在你伤口崩血,本王也已下定主意!”说话间双手已经在缓缓解着落雪身上的中衣。
第025回 吐他一身
第025回吐他一身
“爷,不,不要…”话刚说完,只听“哇”的一声,羽落雪吐了宿魅一个满怀。
当听到落雪吐的时候,宿魅浑身僵住,低下头来看自己胸前,一大片的脏污,皆是落雪在睡前喝下的药汁,顿时,宿魅一张脸黑的无法形容:“十七,你胆子好大!”两颊暴起的青筋让人看到都有些不忍,怎么就让他那么气呢?
外面守着的紫衣等人听到宿魅发怒的声音,自是不敢怠慢,进来看到宿魅一身脏污的离开床上,脸上冷冻的冰霜足以让人发颤。天哪!这十七小姐怎的如此会闯祸呀!
瞪了落雪一眼,宿魅一声不响的朝里间的浴池走去,紫衣朝里间走去时对青衣说了声:“你快些给十七小姐清洗一下,小云将房里收拾一番。”说完便领着三人相继走了进去。
待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宿魅一出来便冷着张脸,默不做声的在榻上躺下。
低着头,落雪没说话,直到他躺下后,才敢在矮榻上躺了下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落雪发现自己是在宿魅怀里醒来,怕把宿魅弄醒了,落雪只得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躺着,身子因为同一个姿势长时间的维持而有些僵硬,却依旧不敢动弹半分,昨天夜里的事宿魅没有罚她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她没有力量承担他再次的怒火。
在羽落雪醒来的时候,宿魅便已经醒来,感觉到怀里慢慢僵硬的身子,宿魅不觉有些好笑,这个傻女还是如此,他到想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时间一丁点的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泛白,早起的鸟儿已经在指头唧唧叫着了。
终于,宿魅不再假寐,他相信如果他一直坚持下去,怀中的女人就该变成雕像了,睁开眼来,看到落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正认真的看着他,不觉有些兴味的说道:“看什么?”
落雪回过神来,这才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身子,微微的笑了笑:“妾身发现爷长得十分好看呢!”说完右手忘情的抚上他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似乎比她的还长出几分,英挺的鼻梁线条那么的柔和,朱红的薄唇看着是那么的滋润。
她如此单纯的动作自是让人难以抗拒,况且还带着那么一份探究,宿魅低下头来,轻轻地含住落雪略微朝上勾起的嘴唇,舌在落雪嘴角来回的流连,轻轻地带动着让落雪启开自己的樱唇。
没有任何经验的落雪与在情海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宿魅比起来,自是毫无招架之势,不到片刻,轻轻地吟哦声便从她的唇间溢出。
那一刻,宿魅的舌趁机落入她的唇间,与她的丁香小舌缓缓的缠绕起来,不似平日里的霸道和急切,而是耐心的引诱着落雪迟钝的情欲。
手缓缓的探入落雪的中衣,轻轻的抚摸着她略微挺起的蓓蕾。
缓缓的旋律与奔流的海浪交相辉映,让这个暧昧的房间更是多了几分热闹,使得这个春日里的早晨甚是春意盎然。
第026回 笑谈小产
第026回笑谈小产
再次醒来,落雪发现身旁的宿魅早已不见人影,正欲起身,便听闻侍女们进来的细碎脚步。
“小姐醒来了?”甜甜看到落雪挣扎这坐起身,连忙过来扶起她,却在看到她浑身的淤青惊叫出声:“也怎的如此狠心?小姐伤势未好却又将小姐打成这样。”说话间泪水已经不满眼眶。
她的这句话,使得一旁的侍女都抿嘴而笑,在爷临幸各位小姐过后,一般小姐们的身上都会留下这般的淤青,虽然不多,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们平素侍候那小姐们沐浴梳洗,自是明白从何而来。
瞬间满脸通红,看了看身上的淤青,怕是好几天也不能散去呢。不等甜甜给她穿衣,落雪拿了件衣衫披在身上:“呃…侍候梳洗吧!”浑身的酸痛和伤口微痒让她有些难受,却也只是挣扎着起身。
打那以后,府中在不到半个月的光景,前后又添了几名姬妾,落雪依旧只是纯粹的暖床,温暖他的身体。兴许是害怕落雪再次的呕吐,每当宿魅如果想与她一番缠绵,便会在当天夜里不召寝,只是纯粹的与落雪交相厮守。该是落雪的体质无法满足宿魅的索求,宿魅却也不是经常临幸落雪。这让落雪轻松许多,因为伤口的时不时的疼痛还是让她有些害怕宿魅的折腾。
每日夜里宿魅抱她上榻时倒也不再将她弄醒,而她也乐得在他与姬妾的喘息中入眠,再从晨间的鸟叫声中醒来。
这日天气格外怡人,湛蓝的天空点缀着几朵白云,整个王府景致甚是让人心醉,弯弯的九曲桥犹如通向天庭一般的没有尽头,清澈透底的湖水底下铺上的是一层鹅卵石,湖中的藕栽植在陶缸放置湖里,荷叶打着卷的在挣扎张开,顽皮的小鱼不时的穿插在还没长壮的藕杆间,轻微的带动着藕杆摆动,使得卷卷的藕叶在湖面来回轻漾,犹如那小小的船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