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元祯都呆在西面,晚上我没吃饭就回房躺下了。
元祯轻轻关门的声音传来,连灯也没有点就小心的脱衣上床了,我没有说话,直到他躺倒身边我才朝他怀里窝了窝。
元祯爱怜的摸着我的头:“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轻轻摇了摇头:“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挺我这么说,元祯的身子明显的怔了怔:“做得这么隐蔽,不想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可是我要不这么做的话,你让我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染病而去?”
我抬起头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想保护他们,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他们还能完好的活下去么?并不是我自私、抑或是关心你才这样说,我只是就事论事。你知不知道物极必反,当你保护过了头以后反而对他们还是一种伤害。只有你安全的活了下来,他们也才能更好的生存,更好的展现自己的能力,一个将士只有死在沙场上对他们来说才是一种光荣,可是你却自私的剥夺了他们的权利。有一天他们要知道你是因为这样支开他们,你让他们如何去面对下面的部首,又如何面对你!所以你应该让他们在任何时候都是跟你同生死、共进退,而不是一有危险就把他们藏起来。”元祯叹了口气:“好歌物极必反,好歌就事论事。我倒宁愿是你的私心呢!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伯凌倒是长大了许多呢!”
“可不是么,我刚开始都有点不认识呢!”我兴奋的说:“想不到他都在学着走路了。”
他宠溺地拥着我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呢?”
“是呀!说不定等我们回去他就能说话了呢!到时候可别看到我了不认识我就好。”顿了顿我开心的说:“那么小小的一个人道开始学走路了!”
元祯低下头看着高兴的我:“也只有在谈到伯凌的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开心,什么时候你能因为谈到我而那么高兴呢?”
听到他的感叹,我心中一片凄凉:我倒是想为你笑,想为你高兴,可是那为你高兴的后面代价太昂贵了,在自己没有足够的自信能承受之前,我笑不起,也高兴不起。不管是嫔妃们的陷害还是你将来的冷落,这都不是我所能承受得起的后果。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好了,睡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呢!”
早晨醒来全军已经整装待发,那些病中的士兵却也是跟在部队的后面,但气色已经好了大半,应该不两日就可以痊愈了。这是元祯特意安排的,怕敌军看出我军的八万人马的病情。
到达宁城城前已经近午时了,凝成将领很明显没有料到我军会出现在就出军。
顿时城墙上乱成一片,片刻之后才出现一位身穿盔甲的将军出来。
楚卫雄问道:“城墙上课时宁城首领区新良?”
“我就是,只是不想你们的恢复能力还挺强,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将瘟疫给止住了呢!”
“哼!瘟疫?亏你们也好意思说得出口,再说了我军多的是能人异士,自是有对付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流的绝招。”
“你们再有绝招我们此番要是拖着你们,看你们还能怎么威风。明日就是大年了,难不成你们要在这城墙下过个露天年?”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顿时城墙上一阵阵的幸灾乐祸的嘲笑声传来。
楚卫雄气得刚要破口大骂,却被曾之乔拦住:“我军要过个露天年是比较可笑,但全军将士过的最起码也是一个安稳年。你军虽说过不是露天年,但却要时时刻刻担心着我军的攻城,相对于心理上的折磨,我们比较喜欢露天式的。”
区新良被说得一阵张目结舌。
曾之乔趁热打铁的说:“本来应该与家人一起热热闹闹过新年的人,此刻却因为你们私自的欲望,对于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却被你们强征过来入伍为兵,本应一个个在家享天伦之乐,如今来到战场生死未卜,你们于心何忍让这国家未来的希望战死沙场。”
城墙上大部分的年轻士兵听到这番话都有稍稍的动容。区新良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回道:“我军士兵是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可你们自己的士兵不也是那样么?又有何资格来教训我?”
“当然我军也是让士兵在外不能与家人团聚,可是我军并没有让年幼的孩子也参军,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朝兴元皇帝给参军的每家每户在过年前夕都送去了礼物以及一定的过年银两,以让在外参军的士兵能无后顾之忧。而你们呢!却只会在过年的时候扰乱百姓,让他们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区新良被呛得一阵惭愧!毕竟这都是事实。
元祯却在此时说话了:“朕乃云国兴元皇。如果今日你能体恤百姓,放下屠刀,朕保证,进城之后不杀任何一个百姓,不拿百姓的任何一件物品,并且在日后宁城百姓的粮食不能自给自足之前,云国不向百姓征收任何粮税。”
城墙上一阵骚动,毕竟大部分都是刚从百姓家里强征上来的孩子,听到元祯这样说,都明显的有跃跃欲试的神情,大势所趋,区新良大声道:“我又怎么能信你说的话,届时等你进城之后想杀便杀,我们又岂能阻止得了。”
元祯笑了笑:“区新良,你且看看城墙下有我军多少,若是朕今日想攻城,要想将你们全部杀了,你们又能抵抗得住么?朕只是不想看着这一个个的生命就这样没有意义地死去。还有就是出征这么长时日,你可曾听说过我军将士欺负百姓、奸淫掳掠么?对于敌对的士兵,朕一向是愿意跟随我军的,与我军士兵待遇一样,不愿意跟随的军队的给二十两纹银回家劳作。”
区新良听元祯这么说,不禁改变刚才强硬的态度,动容的说:“兴元皇请稍等片刻,容我们去商量一下。”
元祯点了点头。
049 终究风波
我在马背上看了看元祯,他倒是知道针对敌军的弱点来,此刻敌军中那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哪个不愿意家中的亲人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投城后不仅家人、那些年有的士兵也能回家与爹娘团员。能够做到不欺压百姓的君主又有几个?况且今日就算他不投城,到时我军还是会进去,只不过是方式不一样,届时恐怕不仅百姓过不了安稳年,恐怕军中将士也将会是血流成河。反正都是输,还不如为百姓、为士兵争取点实际利益来的好。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区新良便率领士兵打开城门,出来迎接元祯。
元祯翻身下马笑着说:“区将军能屈能伸,大丈夫所为!”
“末将恭迎皇上进城!”
众人随着区新良一起进城。
进城后便把我们安排在宁城的大殿之中:“请皇上先在这里稍事休息,末将下去准备欢庆皇上的晚宴。”
“区将军稍等!”元祯叫住正要离去的区新良:“明日已是大年,今晚在殿前举办大宴,朕要与全城百姓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区新良有些为难的看着元祯,可能是准备食物有些困难。
元祯看了看我笑着说:“无须准备任何事物,只需准备做饺子的材料,今天我们过一个饺子年。”
区新年不可思仪的看着元祯:“过年岂可只吃此等食物,皇上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朕以为很好。曾之乔,楚卫雄你们两个去协助区将军完成;宁思仁、朱洪喜你们两个去处理将军们的事宜,愿意回家的便回家,愿意随军的晚上一同来吃饺子。”
区新良还想说什么,却被曾之乔给制止住了:“搞那么排场的晚宴做什么?还不如让城中百姓一起都吃一顿,虽说不是美味佳肴,但与百姓同乐却是千载难逢呢!”
区新良感叹地说:“怪不得全军为常胜之师,有这样英明的皇上带领的军队,能不常胜、能不得民心都难哪!”
元祯笑了笑“好了,都快些去准备吧!”
众人相携离去之后,元祯握着我的手说:“想不到已经过去了一年了,去年热热闹闹的为你过了个年,今年却只能在这里简单的迎接新年了,只是委屈你了,若幽。”
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能为你准备别的,但是你喜欢的饺子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皇上,南国送来的紧急密信。”外面一人说道。
元祯刚要发怒,我却是捏了捏他手心:“进来吧!”
那人开门进入,行了个礼把信件递过来。
元祯接过信件漫不经心的阅读看,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眉头越蹙越紧,到了最后便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岂有此理!”
吓得刚才那小将扑通的跪在地上。
我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然后拿起元祯放在桌上的信看了起来:
兴元皇:见信如晤,前日部下得一绝色丽人。送到南国,敝人想问之下,才得原此为汝国之人,且是待产之人。汝必一猜得此人为谁,是汝国一妃,封号丽。汝无需动怒,敝人贵宾待之,丽妃与子皆安。今来信意为凭其换倾城,汝需慎虑,否,则一尸二命还之于汝;换,则安之还汝。清!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如今丽妃正在妊娠期间,却被南国给虏去,怎么能让远祯不急。后面说用倾城妃可以换回丽妃,那么元祯气的应该是南国要倾城妃吧,倾城妃,皇宫中好像没有这样一个妃子,那到底说的是谁呢?苦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却突然闹中闪过“生女当如倾城妃,生儿当哪萧家军”,萧家军说的是我,但这倾城妃不会说是也是我吧,不管怎样,心下却已有了一番计较。
元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曾之乔他们地来了以后,看到愤怒的元祯,却不敢问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信来让他们一一过目,众人看了以后皆是一片沉思。
好长时间元祯才缓缓地说:“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楚卫雄愤怒的说:“咱们就跟南国拼了,正好也没有攻城的借口,如今他们欺我们在先,也不怕他国有话说了。”
曾之乔在一旁摇了摇头:“可是丽妃怎么办?”
宁思仁却着急的说:“那也不能让娘娘过去。”
果然,倾城妃果然是我,猜得还是没错。
元祯别有深意看了一脸急切的宁思仁没说话。
楚卫雄也附和着说:“对,萧将军…呃,娘娘不能去。”
元祯烦躁的说:“朕当然知道不能去,但如今是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只是这么一具迟疑,我顿时感到心灰意冷,到底还是在你心中以丽妃为重呢!那我到底算个什么呢?一时的点心么?而丽妃则是正餐,也只有在吃了正餐以后,人才会拿点心来当消遣。一旦正餐与点心出现冲突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知道,点心是可有可无的,但正餐却是万万不可少的。所以在关键时刻,点心的无所谓也就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了。
一句话堵回了所有人想发言的欲望,顿时整个房间又静了下来。
每当遇到了丽妃的问题就是元祯最没主意的时候,也是让我心酸的时候。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他,可他总是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我。看着懊恼的元祯,凄然的笑首摇了摇头:“我们也该出去了,区将军现在肯定已经在外面等了。”
众人这才想起,曾之乔恍然说:“可不是么?先前区将军就说都安排好了,让我请大伙一起过去呢!”
“好了!这个问题明天再说吧!”元祯这才意识到忽略了我,拉起我的手说:“走,我们去吃饺子。”
无奈的笑了笑,有丽妃在前面,我永远都是被忽略的对象。能抱怨什么?这是一个亘古就存在的问题,是自己总是忽视着,知道她以一种突兀的形式出现的时候,安稳的生活也就不再幸福,幸福的人儿也就不再笑魇如花。
到殿前时已以燃起了篝火,看到元祯到来,数以万计的百姓都站了起来。
元祯谦然的大声说道:“对不起,是朕让大家久等了。”说完向众人鞠了一躬。
全城人看到不无动容,跪下谢元祯赐宴。
不一会儿大家便开始了做饺子比赛,相对于我们去年的那些饺子,很显然的就是此番是更用一筹,无论做的水平、花样、大小等等都是美得让人可远观而不可品尝焉。
暂时的快乐抚去了我心中的丝丝愁绪,也与众人笑闹了起来。
为了与百姓同乐,元祯也只好放下心中的担忧,也让我给他挽起袖子做起饺子来。
顿时倒是惊得所有百姓停下手中的活来看元祯。
而他却是一脸兴奋的招呼百万大家一起,过了好长时间众人才能适应过来。
区新良在一边说:“末将原本以为皇上只不过是说说,原来也是苦心准备了一番呢!”
元祯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转过头来看着一旁伺候着的我,让区新良去误会他是特意准备了一番的又何尝不好!
都包好了以后,便下水开始煮了。
饺子煮好以后,众人便高兴的吃了。元祯笑着和百姓谈论家常,虽说他并不懂,但却也是微笑着耐心的听百姓们的牢骚和抱怨。只有我知道他此刻温和的笑容下藏着一颗多么焦急如焚的心,只是默默站在一旁。
“皇上,这是您要的饺子!”一并端过一碗饺子。
元祯笑着接过,暂别了那几位聊天的百姓,拉起我的手到桌前坐下开始吃了。
“来你也吃一颗,这一碗可是我包的呢!”
元祯夹起一颗饺子送到我嘴边,把我吓一跳,好大一颗饺子。看了看周围兴奋的众人,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轻口含住饺子咬着,牙齿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什么东西?”吐出一看,是元祯以前常戴的一个玉板指。眼睛不禁酸的发疼,默默的拿起板指看了看元祯:“可不可以把这个送给我?”
元祯笑着说:“看来你明年运气很好呢!拿去吧!”
我激动的紧握这枚板指,去年因为心情很好便往饺子里包了耳环,过了一年的今天却因为丽妃的事而没了那份心情,如今手中的这枚板指却是他特意为我而包的,在这心烦意乱的时候,如此不经意的事元祯却还记得。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会再享受这种淡淡的幸福。够了,有这些已经够了,恐怕这就是能给得起的温柔的极限吧!那我还能苛求什么呢?谁让自己晚来了这么些年。
刚吃完饺子大家便开始围着篝火跳舞,唱歌,摔跤等等。
玩得正兴奋的时候,却听群众中一人大胜说:“早闻倾城妃的琴艺罕见,今日正好也在军中,不知草民等有无此荣幸听到倾城妃的琴音。”
元祯以询问的眼神看关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便开始下去准备了。
换上女装,慢慢的梳理着一头青丝,缓缓的将安挽成一个常见的高髻,露出高高的额头和脖颈,再发上插上珠花,戴上步摇。轻轻地在脸上扑了一层粉,扫上薄薄的胭脂,淡淡的描了一个远山黛,在眉角处贴上花黄。顿时镜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一个绝美的自己。中因数为它我才引起了元祯的注意,也是因为它而得到了元祯的宠幸,虽然那只不过是别人心中残缺时的候补,却也让我努力的、不顾一切的在守护着这份候补。如今丽妃以这种强悍让人不能拒绝的方式出现在写意的生活中,而我却也只能默默地接受,然后懦弱的选择逃避,逃避的不敢去想元祯的决定。并不是自己的心里不想去争,而是我连那一丝丝争的理由、凭据却也是薄弱得那么残忍。如果硬要去改变什么,只怕届时得到的只会上灰飞烟灭。粉身碎骨呵!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愿意看到元祯的眼中因为我而出现一丝丝的困扰、一丝丝的为难。
深吸一口气,要骗过元祯可是丝毫都不能马虎的。
当我缓步走到殿前时候,所有喧嚣的声音顿时都失去了发音的来源,众人也找不到了自己的声音,只闻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元祯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拉到怀中急切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我睁着一双眼睛清澈的看着他。
他上上下下的看了我一阵,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然后满口酸溜溜地说:“那你也不必打扮如此浓重。”
我脸上笑着心里却酸楚的说:“今天晚上大家如此兴奋,怎么能让他们扫兴呢?况且我也没有怎么打扮呢!”
“娘娘果然是天人之姿!”区新良感叹地说。
朱洪喜也激动地说:“末将还从来没有见过娘娘此等奇女子。”
“娘娘战声巾帼不让须眉,而这女儿装也是…”
满城百姓皆是高呼“倾城妃,倾城妃”
“你们哪那么多废话?”元祯愤怒地说:“还要不要听歌?”
曾之乔马山示意众人顿下呼声。
我走到琴桌前坐下,试了试音,毕竟与宫中的琴是无法比的。但也没办法,我双手开始在琴弦上轻灵的飞舞了起来。
请青春吹到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请青春妖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宿命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歌声飞进了每个人的心中,顽皮的余音缠绕在空中慢慢的旋转。
我看着痴痴的众人。
一旁早已不耐烦的元祯匆匆过来一把拉起我就往里殿走去风朝薛太医眨了眨眼让他跟上。
众人回过神来大喊“倾城娘娘!倾城娘娘!”
身后传来一声声的叫喊,使得元祯反而更加的恼火,刚进房间便朝我怒道:“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我平时不也是这么穿么?”
“你…好啊!你还有理了?”
无理取闹:“你先坐一会儿,口有此渴了,我去让薛太医端杯水来。”
“还用得着你去,就不会叫人么?”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一个人,全部都在外面欢聚了。
我走到门口,看到候着的薛太医低声地说:“麻烦你去上一壶水来,记得,要加上次的药!”
“还有完没完,烧壶水的时间都够了。”房里的元祯火冒三丈地说。
薛太医正准备开口询问也被突如其来的吼声给吓回去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转身就下去了。
刚进门元祯便冲过来撕扯着我的衣服:“你快把这套衣服换过来。”
我好笑的看着他:“好了好了!我换过来就是了。”
看我这么说,元祯满脸怒色才稍稍的缓和了下来:“以后不准在这么多人面前穿女装;准在我以外的男人面前唱歌;不准在对其他的男人笑;不准与别的男人说话;不准…”
听他越说越离谱,我不禁用手挡着他的嘴:“好,好,好,答应你所有的不准就是了,再说了不是你也答应的么?”
“你?那我也没答应让你穿得这么招摇?”
外面薛太医轻轻的敲着门。
我起身去门口端过水,为元祯倒了一杯:“说渴了么?快喝口水吧!”
元祯不做他想的接过水就一饮而尽,我便再给他倒了一杯,他拿起缓缓地喝着:“不是你口渴了么?”
我轻笑着说:“我是怕你骂渴了。”
他喝完水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禁轻笑了起来。
看着他的轻笑,我过去轻抱着他贪恋的说:“知道么?看你为我发狂的样子、为我着急的神情和你无理的不准,我就感觉很满足了。也许这只是你一时的失态,但我还是很感动。”从身上拿出以前庙里求的那个平安符,缝得是不怎么好,却也还是放到他手上:“虽然我的手艺不怎么好,但请不要现在就在扔了它,等我走了以后你再扔好么?”
元祯瞪大眼睛,瞬时已经明白了什么:“你要做什么?”
我苦笑着说:“元祯,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谢谢你对我的好,虽说这只是你不经意的感情,但我还是很满足,你知道么?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享受过别人给我的爱,哪怕是来自我父亲的。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却好像都吝啬自己的感情,所以能够不小心的流露给我的也少之又少。如果哪一天我真的不在了,请你照顾好我的伯凌,别的什么我都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不要像我一样,要让他感觉到还有人爱他、心疼他就行了,世界上不是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将来你做不到,就把他放到民间去,最起码相对于宫里的波涛汹涌,那是一个温暖的地主。”
年幸存元祯那双愤怒的眼睛变得慢慢的无神,我轻抚上他的脸颊:“从小我拥有的就不多,所以走了也没什么遗憾。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生气地时候不要拍桌子,那样疼的只是自己的手的事他们能做的你就放心让他们去做,不要累了自己;饭要准时吃,累的时候要休息…”
说完我放开抱着他的双手,缓缓的起身往外走。
“不要啊!若幽,不要!”此刻的他已经是浑身无力了。
听着个微弱的呼喊声,我狠下心来开门上走了出去,对门口的薛太医说:“好好照顾皇上!”
薛太医悲痛的看着我:“娘娘此去凶险难料,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
薛太医却“扑通”一声在我背后跪下:“微臣恭送娘娘!”
我的僵硬的身子只是顿了顿又接着走了出去。到了大厅,宁思仁和一井却也在大厅。
看到我出来,他们两人神色坚定的拦着我要朝外走出的身子。
我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宁思仁一副意料之中的说:“末将知道娘娘要去做什么。”
一井却说:“皇上吩咐未将就算把娘娘打晕了也不许娘娘出去。”
是真的么?无祯竟然在不知我到底会不会这么做的情况下就预备好了我会去的对策,仅仅是从他紧张我的这一点来说,我也应该为了他去把丽妃救出来:“你们因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萧若幽一旦是做了决定,谁也别想阻拦我。”
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朝我袭来,我即声道:“一井,你最好不要做傻事,如果强硬的把我留下来,我敢保怔,过不了后天你们就会再也着不见我。是…”感觉他收住手,我转身朝他说:“但是如果让我去了,我却能肯定,我会努力的、好好的让自己话下去。”
过了一刻钟,终于听到宁思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一井,你还是别拦住娘娘了,你是拦不住的。”
我看着他们俩人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对的,好了!本宫要走了!”说完便转身期外走去。
翻身上马的时候,却见他们两人还跟在我身后:“你们还不快回去。”一井却一脸严肃地说:“末将护送娘娘过去!”
宁思仁也说:“末将也要去。”
想想也是,要不到时候丽妃怎么回来:“那快上马吧!”
三匹马一前两后的在道上急奔了起来,扬起已一条长长的沙龙。在初晓时分远看却也是影影绰绰的有一种狂掠之美。从这就能感觉出马背上人的那种焦急的心情,从那仿佛传来的嘶哑的喝马声就能听出赶路人是彻夜驰马不曾休息。一直到一风城前,才从马被上下来三人,女的是绝色倾城,后面两个男的是一脸的保护神色。
赶了一整夜的路,终于来到了这座城池。我望了望眼前的这座城池,高高的、宽宽的城墙,就像巨人矗立在眼前-样,不可逾越。犹如此刻,这就是我的一个劫,不得不过的一个劫。南国最北面的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