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到城下,城墙上马上就有人问了:“城下是何人?”
我高声回道:“云国萧若。”
“倾城妃稍等片刻。”马上就看到那名士兵匆匆的离去。
没一会儿便看到城墙上出现了-位身穿盔甲的将领,看到城墙下的我们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不是那位紫金铁甲么?虽说离得很远,但我也能感觉出他那种放肆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几于是瞬间那人就从城墙上下去,城门刚打开,就听到一个声音激动的说:“倾城妃果然是国色天姿呢!在下陈元清见过姑娘。”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
“不知在下可不可以请萧姑娘进城坐一坐?”
明知道我已是云国的云妃了,却还对我以姑娘相称,无所谓了,反正也不过是一个称呼:“那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先把丽妃交出来。”
他却无赖的笑着说:“我若是不交呢?”
我冷笑了声:“那我就不参观风城了。”
“你以为你们现在来了还可以逃得掉么?”
他一说完便有人把我们团团围住,一井和宁思仁慌忙把我夹在中间,全身戒备难备大战一场。
我轻轻的推开两人,朝陈元清笑了一笑,如今只有赌一赌他劫我的心有多强烈了:“既然本宫今天来了,就没想过会全身而退,你不妨让你的人上前来试试!”说完拿出袖中的匕首比在颈前。
正看得出神的陈元清看到我比在颈前的匕首,慌张地说:“萧姑艰可万万使不得,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来人!去把丽妃给本帅请过来。”
片刻之后,我终于看到一对人马押着丽妃过来。看她衣衫干净的出现在面前,看来倒也没受什么苦,毕竟很少有人能忍心去欺负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
看到我之后,她眼圈马上就红了,激动地说:“妹妹这是何苦呢?”
摇了摇头,朝陈元清厉声说:“快把人放过来。”
“我怎么知道你在接到人后会不会就跟走了。”
我一脸正色地说:“我萧若说得到,做得到,信不信由你!再说我们今天来了,要逃哪有那么容易?”
陈文清考虑了一会儿,才朝一旁的人点了点头。
丽妃慢慢的走了过来,我示意一井过去接她。
刚走过来她就握着我拿刀的手说:“妹妹跟我一起走吧!”
我看了看她,这可是元祯心中牵牵念念的女人呢。此刻虽说大着肚子却也是美丽动人,而最让人放不下的便是那眉间永远缠绕着的愁绪,就算是开心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我就想不明白,怎么永远都有让她放不开的事呢?可能也就是这股愁绪,才能将元祯紧紧地缠绕住吧!想着此时的元祯应该已经醒来;想着他可能也在震怒着我的离去;想着他可能在担心着我的安危;心底不免闪过一丝丝的甜意。感情真的是能把一个人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就像此刻的我,在用生命拯救着我爱的人的爱人,却还高兴着他给予的一丁点担心。可是高兴又有什么用呢,再过不久他的至爱将会抹平他心中的怒火、担心,将他一腔的热血化为绕指柔。而我将只能成为—位领地守护者,他心中那片净土的守护者,把他心中那片净土上闯入者的印迹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他-片如新的净土。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丽妃担忧的声音传入耳里。
“姐姐先回去,我在后面就赶来。”然后朝宁思仁他们正色的说:“给本宫把丽妃好好的送到皇上身边!”
一井把丽妃扶上马背,也随即上马。
宁思仁却站在那里不动:“请娘娘允许末将跟着。”
“本宫不需要。”
陈元清也在-旁说道:“本帅可没有答应萧姑娘可以带人在身边的。”
宁思仁却坚决的说:“我必须要跟在娘娘身边,要不我死也不回!”
我看了看神色坚定的宁思仁,再看了一眼陈元清。
陈元清过了一会儿才无奈的拿出一瓶药来说:“罢了!你要跟着也行,但你必须把这药给吃了。”
我警觉的看着他。
不想-旁宁思仁却接过药立即吃下:“只要能留在娘娘身边,末将死也甘愿。”
陈元清赞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男子汉!这是散骨丹,萧姑娘别担心,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萧姑娘的人呢!”
我放下心来:“竟然这样,你就跟着吧!一井,你也快些回去吧!记住我先前说过的话!”看他意欲说话的神态,我摇了摇头:“快些走吧!有宁将军在这里,已经足够了,本宫没事。”
丽妃泪眼汪汪的说:“是我对不住妹妹!”
我大声叫道:“还不快走!”
一井不舍的着了我们一眼便策马而去,马蹄在我面前扬其一腿沙尘而去
迎面飞来一个白色物件,宁思仁拾起递给我说:“娘娘,是一封信!”
我左手拿过看了一眼,是给丽妃,已经拆过了,看来是刚才丽妃走的时候掉下来的。抬起头看了看巳轻远去的人影,我默默把信件放在怀里。
“萧姑娘现在可以放开匕首了吧?”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且等一个时辰。”
陈元清不解的看着我,而我却只是眼神定定的望着北方。今天是大年,而可笑的是我却在这种情况下庆祝着来古代的第二个春节。去年还在元祯给的烟花中感叹着,今年却是在这里用匕首比着脖子迎接新年。很讽刺,人哪!总是不知道满足,只是当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所经厉过的是最好的。对于这我们却也无能为力,因为时间是最残忍的,-切都可以从来,但唯独时间是如此的吝啬,只让每个人拥有一次。不管你所经历是悲欢、离合、高兴、忧伤,只能一次,当你想再一次体会那个时间的心情,却已是无力回天了。所以面对生活给予你的不管是悲欢,高兴、还是忧伤、离合,我们都要好好的珍惜,都要认认真真的去体会,因为我们一辈子也只有那-次,是高兴就要放任自己到达高兴的顶峰,即使是忧伤,我们也要细细的体会个中的滋味。不要等到-切都不再来的时候再去惋惜已轻离去的一切。
看了看北方明朗的天空,心不禁沉了下来,我缓缓地问宁思仁:“现在可过了一个时辰了?”
“回娘娘,已轻过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呢!我回身朝陈元清说:“你快放了本宫的人。”
他装傻的说:“萧姑娘说的在下可有些不明白了,这人我不都已经放了么?还是你看着的。”
“我再说一遍,放了我的人。”说完作势加重力道,顿时脖子便流出一股股细细的鲜血。
他紧张的说:“萧姑娘且慢,王得祝,你快快去通知他们把人给放了。
他身旁的那王得祝便上马疾驰而去。
“萧姑娘果是聪明绝顶,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我冷笑了声:“陈将军过奖了,等会儿就知道了。”
又差不多等两个时辰,虽说隔的距离很远,,但却也是看得见北方燃起的一股轻烟。我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匕首,胳膊因为时间太长已经发酸了。指着那股轻烟我说:“将军不是疑惑么?你且看着,那就是我们的信号!如果在本宫的人出发一个时辰我没看见烟火,那么也就是被拦截了。只有看到这烟火才代表着他们已经顺利离开。”
陈元清惊叹的说:“姑娘果然聪明绝顶!现下可否随在下进城了呢?”
我点了点头便尾随着他们进城了。
陈元清把我领到一个干净的房间说:“萧姑娘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儿,陈某下去为萧姑娘准备接风洗尘的酒宴。”见我点了点头,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下去了。
我缓步走到桌前坐下,却见一张纸掉了出来。原来是先前放在怀里的信从信封里掉出来的。我正准备把它放进信封里面,却看见最后署名那里写了一个 “祯”,难道是元祯写给丽妃的信么?我不禁看宁思仁一眼,他正在低头沉思着什么。也没管他,就低头看信了。
吾丽妃卿:
见信如晤!近一切可安?吾甚是想念。
吾欲托卿一事,今边乱已平,昔吾军攻城南国助敌抗吾军,今吾意破南国。却苦无攻城之凭,恐他国愤愤,久思得一良策。
世人皆谓“生儿当如萧家军,生女当如倾城妃”,而今世人皆知两者皆为云妃,由此可见倾城之声势,南国一心欲得之,却苦无良策。
卿可书南国陈元清,曰卿可助其得妃倾城。敌欣疑卿因忌而助之,定不怀疑。策略如下:南国绑卿威吾,命吾以倾城换汝,否则诛汝,是则放汝。届时倾城换汝,卿便全身退南。
一切妥当,吾便可书他国,以南国掠吾二妃为凭,他国亦不涉吾攻南之事,吾即可平南国。
小心为之,一切以安为上!
祯!
随着信里的宇一个一个的闯入我的眼帘,心却感觉一点一点地沉重了起来。
这样的,原来是这样。一切那么美好的事情原来也只不过是自己空想的。老天,你何其残忍的让我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干脆让我做完了和牺牲却还蒙在鼓里,或许那样我还比较幸福一点。如今你让我看到,是不是在讽刺着你给了我一个梦,原本是要让我从梦里面走出去的,不想我却迷失在这个梦里面。其实一切都是很明显的事情嘛!要不是特意安排好的,整个皇宫守卫那么森严,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嫔妃被敌军虏去?要不是特意安排,你又怎么可能会让我看到南国送去的信? 要不是特意安排,你又怎么可能只是让一井跟着,自己却昏睡了过去?好傻呢!还以为-井是因为你关心我而安排在我身边的,原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营救丽妃而派来的。
一个人要聪明到什么地步才能步步惊心的做出这种策略;一个男人,要何其残恩才能牺牲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来成就大业;而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陷入恋爱中的女人,又是多么容易被人迷惑呢!
“哐当”清脆的一声传来,什么东西碎了?我迷惑的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却没发现任何东西。是什么呢?我皱了皱眉捂着胸口:好痛!是这里碎了呢?呵!我终究还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残忍,也终究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呢!
“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有人在摇晃着我。
想看请是谁,可是我怎么看不见呢!眼睛转到发声的那里去了却只是看见一片空白,是谁在叫我?呵!原来一个人的眼睛也是由心来控制的呢!要不此刻我的眼睛怎可能那么的空旷的,什么也看不见,满脑子都是那一个个刻进脑海里的宇,那一个个像刀子一样的宇。一把刀子是足以让一个人失去性命,但是如果是千万把的刀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存话。世界上原来还有如此锋利的东西能杀人于无形,只是筒简单单的字就能让人从信里面就死去。
“萧姑娘,酒宴已经制备好了,可以过去了么?”
哦!看请了,是陈元清。这个男人,也是个卑鄙的男人,可是人家却是卑鄙得那么的理所当然。而元祯你呢?我捂着胸口苦笑了-下,现在只要想到这个名字我的胸口就会没来由的疼,是那种痛彻心扉的疼。
“萧姑娘不舒服么?那今天晚上姑娘就别去了,好好休息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走吧!”说完无意识的朝门外走去,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个憋闷得让我透不过气来的地方。
“娘娘!等等我!”宁思仁一双担忧的眼睛看着我。
我眼神空洞的摇了摇头就走了。
宁思仁捡起我掉在地上的信看了起来,看到最后神色凝重得都可以滴出水来。准确地说应该是愤怒吧!
到了宴会现场,众人羡艳的眼神我都没有什么感觉,往日里我只会觉得好笑,如今却只是感觉讽刺。全身冰凉得连一丝发热的力气都没有了。
众人的笑声在我的耳里显得是如此的讽刺,我孤身独立在的三空间。没有任何的生物,我只身在这个空间里面飘荡,当时间越久了以后就越感觉自己的孤单,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人来,对我市关怀备至,可当我快到达幸福的顶峰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过是想利用我来而已,那种情感是很难体会的,接着爱他么?可是已经找不到一丝丝哪怕是脆弱的理由,要恨他么?却感觉心灵的一角已经慢慢的溶化,溶化了的心又怎么能再硬得起来呢?
“萧姑娘!萧姑娘!”
是谁在叫我呢?我回过头去,哦!是陈元清,这个让现实照进我梦想中的男人,“有事么?”
“你的手怎么如此冰凉?”陈元清惊叫:“我给你捂捂吧!”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这个人握着我的手,有那么一丝丝的暖意,却也只是他手上传来的。我并没有决绝他的碰触,此刻对我来说任何人都是一样,只要能让我感觉不那么寒冷谁都无所谓。
没在乎他走近的身子,我只是麻木的望向前方。为何在我做牺牲的时候也不能够轻轻松松的让我离去?还要再加一些附带品过来,而这个附带却是在我牺牲之前就可能要我命的。一直以为自己在现在过得很苦,可相对于现在的心灵破碎来说,却也发现那只不过是一股微风袭来。而那时我最起码还有一颗自在的心,如今再从何去寻找那份淡然地心呢?
有人在正吵着什么,我茫然的回头看了看。
“陈将军,你就放过我们娘娘。”宁思仁说完激动的跪在地上:“我求您了!”
他为什么跪在地上?为什么是为了我求他?为什么我躺在床上来了?不是在宴会上么?
“我又没有要伤害她。”陈元清不解地说:“再说了,你算哪颗葱,凭什么来管我?”
宁思仁指了指茫然地说我:“陈将军这还不算伤害么?趁我们娘娘意识不清的时候意图不轨是大丈夫所谓么?”
陈元清狡辩地说:“萧姑娘都没有反抗,你这又是闹哪一出?”
“陈将军应该也不难看出我们娘娘的性子,她现在意识混乱或许没有反抗,可是等她清醒了过来,那后果真的是你不能想像的。”
“萧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下午时也没见这样呀?”
“陈将军如果硬来,明早醒来看到的只怕是我们娘娘的尸首。。”
陈元清吓一跳,看了看床上无意识的我一眼。走过来轻轻的整理着我杂乱的衣物,而我却只是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的瞪着前方。收拾妥当了以后,陈元清尴尬的笑着说:“你就好好照顾萧姑娘歇息吧!我就先出去了。”说完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就出去了。
宁思仁缓缓走到床前,轻轻地说:“娘娘,末将一定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看着无动于衷的我,他无奈地说:“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说完伸手欲抚上我皱着的眉头,却在半空犹豫顿住,叹了一口气又收回。给我盖好被子,便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我发呆。
直到东方渐渐天空泛白,我才闭上眼睛慢慢地睡去。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黑白无常两人总是跟着我,走到哪跟到哪,无论我怎么赶也赶不走。我跟伯凌在一起玩乐不久,他们竟然把我带离伯凌的身边,任凭我怎么挣扎却也是徒然,直到离伯凌越来越远,我才恐惧的大叫:“不要”
“娘娘!娘娘!你醒醒,快醒醒。”
我惊恐的从床上坐起,不停的大喘着气,这才发现汗水已经湿透了整个衣衫。
过了好一会儿平静下来以后,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梦。我从怀中拿出一张画,这是上次一井回皇城的时候带回的伯凌的画像,我展开画像,轻轻地抚上画上那小小的人儿。这一张画的是伯凌那怯怯学步的样子,害怕中带着点跃跃欲试。外面隐隐约约传来阵阵还叫声,声音不是很大却很嘈杂,却很明显的能听出千军万马攻城之声。我轻轻的皱了皱眉。
有人在外面敲门轻说:“萧姑娘,我们将军请你去城墙上一趟。” 我翻身下床,宁思仁欲来扶我,摇了摇头,他现在服了散骨丹,并没有什么力气。我微微拢了拢长发,披上外衣便与宁思仁一起出门.
刚到城墙上陈元清便迎了上来:“萧姑娘昨晚可睡得好。”
我没理他,只是看了看城墙下的元祯,来得还挺快的,如果在我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或许还以为他是着急我而这么急切的赶来。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了攻城的借口,急切的想攻打南国罢了!多么可笑呢!这么快就赶过来了,说明自从我前天晚上刚走不久元祯便开始行动了,一切也只不过是在乎我出走的时间。
傻呵!不经情事的我,又怎么会是身经百战的他的对手呢?也许有那么一会儿对我是有感情的,但那也只不过是他一时的冲动罢了。
陈元清慌忙解释道:“萧姑娘,我没有要拿你来要挟兴元皇的意思,只是。。。。”
我摇了摇头无所谓地说:“解释有意义么?你不是已经叫人将我带了过来么?”
顿时他满脸羞愧:“呃。。。。”
“竟然我已经来了,何不让我发挥最大的作用呢?去拿一架琴来吧!“我看了看城墙下满脸焦急的元祯一眼,尽管你如此待我,我亦是恨你不起来呢!那就让我为你弹奏最后一曲吧!
琴拿来了以后,我刚坐下,就有一个小将过来用剑比着我。我一阵冷笑,还需要做样子么?人都已经被你们抓起来了,我看了一眼陈元清,他正逃避的装作看城墙下的云国军队。愚蠢的男人,早就应该知道云国军队有多么的强大,又何必去趟这一趟浑水呢?女人运用错了就可以导致灭国,就像陈元清。但是利用得当,却也是可以平天下的,就像元祯。
女人!似乎古往今来都只是男人消遣的点心,当然这必须是非常可口美观的点心,如果是味道差又影响视线那当然还是很难入得了他们的眼。当一切有关于他们切身利益的事情与点心有冲突了以后,理所当然地会把点心转手他人。毕竟点心就是点心,只不过是饭店的一阵消遣和补充,虽说美味,但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就像现在,被元祯遗弃
了的我,如今在陈元清的城墙面前,我又再一次的成为点心。这就是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的悲哀,对于这种悲哀是没有选择性的,但有一点就是我可以选择自我毁灭。
我朝元祯笑了笑,轻轻地弹起了琴弦,和起歌声。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唱完我望着城墙前和城墙上所有发愣的将士,凄然地朝元祯露出一个释然的笑面,终于是要解脱了.
元祯惊慌的看着我不断的摇头:“若幽,不要,不要啊!”
不要?在你准备牺牲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说这句话了。只是苦了我的伯凌,妈妈注定是要抛下你的!我以速不及防的速度用力的朝身边用剑指着我的那位小兵冲去,顿时感觉一股冰凉的硬物穿透身体,刚穿过的时候只是感觉一阵轻快,随即而来的疼痛让我不禁皱了皱眉。
元祯望着我绝望的大叫:“不,不要!”
我缓缓地倒了下去。元祯,你可是在为我心伤?这又是为何?一个棋子,你又何须如此费神。
一旁浑身无力的宁思仁只是趴在地上大叫着“娘娘,娘娘”
“为倾城妃报仇!”
“为萧大帅血恨!”
“冲呀!”
听着城前传来的厮杀声,我苦笑,在死的时候倒也成了你大军攻城的动力呢?毕竟还是为你献了最后的一份力。
051元祯吐血
还以为上天终于记起我这个被它遗弃的人来,因为愧疚而把以前失去的幸福都补偿给我。让我如此的享受幸福,却在快到达幸福的顶峰时又把我狠狠地摔倒了地上,摔得好痛。为什么把我送来这个地方?送来了又为何要如此待我?是嫌我在现代过得太舒适了吗?才让我到这里历经千辛万苦来享受魂飞魄散的滋味!我要求的仅仅只是一份淡淡的幸福,而如今就连这有缺口的幸福也你也要收回吗?老天,你何其残忍?难道我就注定是个与幸福绝缘的人么?刚到手的幸福却也是人家的虚与委蛇,而我还傻傻的为他拼死拼活,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这样一番痛彻心扉。
元祯,你于心何忍,对一个真心付出的女子你如何能做到骗她无动于衷,其实你知道么?就算你跟我说实话我也会无怨无悔的助你完成大业的,如果你早知道,是否就连虚假的感情也吝啬的不愿意给我呢?应该是吧!伯凌,早知道会有今日,妈妈也就不会拼死生下你,如今却让你孤身一人面对那个残酷的皇宫,你会不会怪妈妈呢?怪我弃你而去,可是妈妈没办法,我必须要帮你爸爸完成他的心愿呢!
血从最刚开始的急流变成了缓缓的流出身体,生命也在随着血液的流失一点一滴的流逝。慢慢的感觉身子变得好轻快,我凄然地笑了笑,终于要解脱了。奶奶!我终于来见您了,我将是要回到生命的起点,毕竟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把我当成心肝宝贝呢!
咦!我怎么飞了起来呢?看了看地上的身体,我竟然整个人从身体里面飞了出来。看来这回是真的死了呢!我轻轻地刚要飞身离去,却见那边元祯浑身是血的急忙奔跑过来,我不禁顿下飘起身子看着他。
元祯到城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血红的鲜血浸染在我的整个衣裙上,远看就像一朵花,一朵尽情释放美丽的花。他蹒跚的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抱起昏迷的我:“若幽,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怎么可以?”一滴泪轻轻地掉落在我的脸上,沿着脸往下流着。
我伸手到摸了摸脸上的那滴泪,却发现我的手竟然穿了过去。
众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痴迷的元祯和他怀中的我,都只是满脸的凄凉。
元祯抱着我眼神空洞的走过他们身边,众人看着他那凄然的眼神都惊吓了一大跳。
只有薛太医快步走到元祯身边:“皇上,让臣给娘娘把把脉。”
元祯双眼无神地看了一眼薛太医,过了好一会儿,双眼才聚焦在薛太医身上,慌忙激动的说:“对,薛太医,你快瞧瞧,瞧瞧!一定要把她救过来,一定!”
薛太医只是默默的为我把脉,然后又探了探我的鼻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臣无能,请皇上降罪!”说完跪在元祯面前。
元祯绝望的看着薛太医:“不,不要,我不要听到你说没救了,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