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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出去啊?”乔薇道。
“不想去?”姬冥修问。
乔薇站起身:“去去去!两分钟!”
姬冥修与她相处多了,大概也明白分钟是个什么概念,在心里数了数,果不其然,没数完她便穿着清爽的宝蓝色短袄与素白长裙走了出来。
天色有些晚,便没带两个小家伙,手挽手地出了门。
大街上摆满了年货,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乔薇心情好,看什么都想要,对联、年画、福字、彩灯…各挑了些,燕飞绝在她身后,两只手全都抱满了。
燕飞绝幽怨地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别买了?待会儿来个刺客什么的我告诉你,我都没手打架了!”
燕飞绝乌鸦嘴刚一说完,“刺客”便从巷子里走出来了,这刺客不是别人,正是与燕飞绝几次交手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被姬冥修的毒箭伤到,服下解毒的药丸后已无大碍,不声不响地跟在三人身后。
乔薇在前方挑选着年画,姬冥修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他眸光一动,抚了抚乔薇的背:“我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乔薇一笑:“好啊!你想吃什么?”
姬冥修瞅了瞅对面道:“那家酒楼的羊蝎子不错,你先进去等我,我去附近给望舒景云买两串糖葫芦带回去。”
“好!”乔薇不疑有他,进了斜对面的一家酒楼。
姬冥修带着燕飞绝拐进了巷子,哪知对方并没有追上来,而是脚步一转,进了酒楼。
燕飞绝傻眼:“啥情况啊这是?”
姬冥修的眸光凉了凉:“我们一直都弄错了,他跟踪的人不是我,是小薇。”
除去上次偶遇黑袍之外,其余三次他都与乔薇在一块儿,他有想过对方可能是针对他们之中的任意一个,但更多的以为是自己,毕竟乔薇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千金小姐,没可能惹上隐族的势力。
黑袍男子进了酒楼。
乔薇要了一间二楼的厢房,点了个羊蝎子火锅,坐在窗边,欣赏路边的风景。
黑袍男子一步步走上楼梯。
店小二笑道:“客观,楼上满客了,您请到下边儿坐!”
黑袍男子没理他,店小二想去拽他,可一触碰他浑身的煞气,便悻悻地抽回了手。
黑袍男子走上了二楼,来到乔薇的厢房门口。
乔薇伸了个懒腰,一转眼,见燕飞绝站在楼下朝她挥手。
她也挥了挥手:“怎么了?”
人声鼎沸,将她的话音淹没。
燕飞绝焦急地用左手砍了砍右手。
乔薇不懂。
燕飞绝挠头,往右指了指。
乔薇往右一看,看到了摆在小几上的几个梨子,笑道:“你要吃梨子啊?我拿给你!”
乔薇转身,去小几上取梨。
一切不过是发生在一瞬间,黑袍男子来到了门口,对街的一家青楼,姬冥修站在窗口,手持破神弩,目光凛冽地看着他,手指扣动了扳机。
咻的一声,箭矢飞了起来,飞入乔薇的厢房,自乔薇的背后一闪而过,直直射向黑袍男子的心口。
黑袍男子侧身拂袖,箭矢打中了顶上的吊灯,巨大的吊灯坠了下来,蜡烛倒了一地,大堂一片混乱。
黑袍男子冷冷地看了姬冥修一眼,咬牙,拂袖而去!
姬冥修的身后,一对浑身赤裸的男女将自己捂在棉被中,瑟瑟地发抖,他们本在风流快活,谁知怎么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拿着军营才有的弓弩,一身的肃杀之气,把他们吓得救命都忘记喊了。
“给,你的梨。”乔薇将梨子抛给了燕飞绝。
谁要吃梨了?
燕飞绝接住梨子,咬了一口,唔,真嫩!
…
酒楼的混乱之是一时的,很快便被能干的掌柜带人清理干净,燕飞绝趁人不备拿回了那支箭,偷偷往柜台放了一个元宝,以作补偿。
这儿羊蝎子火锅是红汤麻辣味的,辣得乔薇热汗直冒,却大呼过瘾。
姬冥修不吃羊肉,吃了几口小菜,一大锅羊蝎子,尽数进了乔薇与燕飞绝的肚子。
乔薇饱得走不动路,托着个肚子,靠在姬冥修怀里。
姬冥修搂住她腰肢,将她连提带抱地扶下了楼。
马车很快抵达了姬家,乔薇揉揉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额头抵在他胸口:“走不动。”
姬冥修抱着她下了马车。
她双手圈住他脖子,脑袋枕在他肩上,整个人都被一种小小的幸福包围着,脸上红润润的,唇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姬冥修将她抱回了青莲居,孩子们已经睡了,院子一片静谧,守门的婆子见大少爷亲自将少奶奶抱了回来,惊得嘴巴都差点合不上。
乔薇半路都想下来了,没人弄弄就算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还是很要帮主的威严的!
奈何姬冥修就是不松手,愣是将她抱进屋子,放到了床上:“你先睡。”
“嗯?”乔薇眨眨眼,“你不睡吗?”
姬冥修替她脱了鞋子,把她塞进柔软的被窝:“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
乔薇点点头。
姬冥修给她掖好被子,又去隔壁屋看了看两个睡得香甜的孩子,转身出了青莲居。
停了两日的大雪又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乔峥送走最后一个灵芝堂的客人,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正要招呼伙计关上门,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燕飞绝坐在外车座上,打了个呵欠。
车帘被掀开,姬冥修走了下来。
乔峥先生一怔,随即古怪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撇下我女儿,一个人跑到灵芝堂来了?你到底是和我女儿过日子,还是和我过日子啊?”
姬冥修淡淡地走到他面前,月光自姬冥修身后照来,他高大的暗影,一下子铺满了整个大堂,大堂的气氛就是一滞。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姬冥修肃着脸问。
乔峥道:“什么什么事瞒着你?”
姬冥修语气低沉:“小薇的身世。”
乔峥就是一噎:“她、她身世?你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
姬冥修定定地看着他道:“南楚神将府带了个很厉害的护卫,那个护卫不是南楚人,也不是大梁人,他跟踪了小薇好几次,我想请问岳父大人,小薇一没出过京城,二没去过南楚,她是怎么惹上那么厉害的人物的?”
乔峥面色一变:“他去找小薇了?他有没有把小薇怎么样?”
姬冥修眯了眯眼:“你果真知道?”
乔峥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咬紧了嘴皮子,背过身子,一副受气包的小模样。
姬冥修看了那伙计一眼,伙计识趣地退下,燕飞绝无聊地跨过门槛,从外头给二人合上了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乔峥再隐瞒也毫无意义了,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我没想过真有这么一天,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一直没人找上门来,我便以为是青鸾说错了,那些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姬冥修狐疑地蹙了蹙眉:“岳母一开始便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乔峥点点头。
姬冥修道:“那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乔峥道:“是她老家的人。”
姬冥修眸光微微一动:“她是隐族的?”
“隐族是什么?”乔峥问,他并不是江湖人,自然不知江湖传闻,也就没听过隐族一说了。
姬冥修解释道:“一个地方,那个黑袍男子就是隐族的,你不知道你妻子的来历吗?”
乔峥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一定要知道吗?”
姬冥修这段日子一直在查探沈氏的下落,他猜到对方可能来头不小,却万万没料到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族人,这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震惊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棘手,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世外之人进入过隐族,若沈氏当年是被隐族的弟子带走的,那么想把她找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想到什么,姬冥修问道:“你这些年一直坚定她还活着,为什么?”
乔峥垂下了眸子,低低地说道:“她没那么容易死,我当初碰到她的时候,她身上被人砍了七八刀,血都快流干了,但拼着一口气,她活过来了,不仅活了,她还…”
言及此处,乔峥忽然打住。
“还怎样?”姬冥修看着他。
“还…”乔峥正了正身子,“还活得好好儿的!”
直觉告诉姬冥修,乔峥藏话儿了,沈氏不仅活了,应该还做了某件事,这件事,八成与乔薇有关。
乔峥飞快地瞄了姬冥修一眼,差点就说漏嘴了,幸亏自己反应快。
定定神,乔峥又道:“她是从阎王殿爬回来的人,她怎么可能轻易地把命交出去?她都还没找到自己的孩子,没听小薇叫她一声娘,她不会舍得死掉的。”
这个信息很重要,沈氏是被人追杀的,那么沈氏在隐族过得想必并不太平,这些年,那伙人被肃清了没有,若是没有,那么小薇回去,岂不是很危险?
“她有和你提过她的仇家吗?”姬冥修问。
乔峥摇头:“没有,她只说,将来有一天,他们可能会来找小薇,要是小薇嫁入姬家就好了。”
姬冥修眉心就是一跳:“嫁入姬家当真是你们算计的?”
乔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避重就轻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女儿明明不想嫁给你,也不知是谁抢了婚书,各种诱惑我点头答应的!”
姬冥修目光沉沉地看向他,乔峥被看得头皮都要炸了,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我说就是了!当年的亲事确实是小薇她娘算计的!她给皇后下了蛊,皇后身子不适,全天下只有她能治,她要挟皇后,治你可以,先给我女儿和姬家少主定一门亲。”
这胆子!
竟要挟到皇后的头上了!
乔峥没说的是小薇她娘原本是想要挟皇帝的,他怕不过,好说歹说了半天她娘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改成要挟皇后了。
姬冥修深吸一口气,不是亲耳听到,他大概不会相信那一场亲事竟是岳母大人的手笔:“岳母大人既然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让太子娶了小薇?”
乔峥很认真地想了想:“是啊,我也很纳闷呢,明明太子妃更好嘛…”
姬冥修黑了脸,和你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
…
从灵芝堂出来,姬冥修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燕飞绝虽是在门外,但该听的一个字也落下,他疑惑地问道:“少主,那个黑袍武功这么厉害,怎么没上姬家抓过人呐?”
这也是姬冥修感到疑惑的地方,与对方交手的情况来看,对方完全有能力从姬家掳走一个女人,尽管乔薇不是普通的女人,但对方并不清楚这一点,又为何没溜进姬家试一试呢?
姬家有什么让他忌惮的东西不成?
姬冥修眸光顿了顿:“传信易千音与凤倾歌,速速赶来京城!”
…
月黑风高,一道矫健的身影翻过了高墙,诡异而又敏捷地溜进了青莲居。
男主人不在,很好。
女主人睡着了,很好。
两个小屁孩也打起了呼噜,非常好。
教主大人勾起邪魅的唇角,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后一只小蛊虫飞了出来,小蛊虫在每间屋子转了转,随后扑哧着翅膀,在望舒与景云的窗外徘徊不前。
教主大人眯了眯眼:“本座的面具在这里?”
没错,教主大人的黄金面具被乔薇带回青莲居后,一眼就被望舒看中了,望舒将面具要了过来,抱着进入了梦乡。
望舒睡在金光闪闪的豪华大床上,一只腿压在哥哥的身上,均匀地打着小呼噜。
教主大人来到了门口,轻轻地拉开了一条缝隙,正要进去,就见两道白眼如闪电一般窜了出来,是大白与小白。
教主大人邪魅的眸子眯了眯:“云貂啊…”
大白与小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眼神特别凶悍!
教主大人从怀里掏出两颗香喷喷的毒丸,十分友好地丢在了地上。
小白一口将毒丸塞进了嘴里!
哇!
好好吃!比它吃过的糖糖都要好吃!
帅哥哥是好人哟!
大白见小白吃得欢,也一口将毒丸塞进了嘴里,随后大白两眼一翻,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一只白被贿赂了,一只白被毒倒了,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
教主大人笑着看了小白一眼,小白乖乖地坐在地上,卖萌地看着他。
教主大人从怀里抽出了匕首,阴测测地笑道:“愚蠢的姬家人,你们竟敢偷本座的金子,你们会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本座要杀了你们!夺回属于本座的东西!”
这时,被尿尿憋醒的望舒一骨溜儿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要尿了!
望舒一手捂住小屁屁,飞快地朝门口跑去,嘭的一声推开门!
站在门后的教主大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突然打开的门板拍进了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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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乔妹晓真相(一更)
望舒尿完尿回来,一眼看到地上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她眼睛就是一亮,拾起来,进屋,放进了自己的百宝箱。
于是继黄金面具被望舒占为己有后,教主大人拉风的黄金匕首也成为望舒的私有物了,棒棒的哟!
院墙外,阿达尔严阵以待,鉴于教主大人吹笛子把一帮手下全都吹成重伤,手下们说什么也不肯再随教主出生入死了,毕竟出生入死是个口号,谁特么真上赶着送死啊?
阿达尔独自一人守在院墙下,忽然间,一道黑影翻过了墙头,确切的说,是飘过了墙头,他的身形变得十分诡异,简直就像薄了三寸似的,他漂亮的鹅蛋脸,也似乎成了大饼脸。
阿达尔:“你被门给夹了吗?”
教主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还把美丽又拉风的匕首弄丢了,可恶的姬家人,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
寅时四刻,姬冥修忽然被一阵心悸惊醒,他捂住仿佛在膨胀的胸口,额角渗出了汗水,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药瓶,倒了两粒药丸吞下。
乔薇缓缓睁开眼,看向他因喘息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道:“怎么了?”
姬冥修看向她,轻轻一笑:“没事,我要上朝了,你再睡会儿。”
乔薇抬袖,擦了擦他额角的汗水:“你哪儿不舒服吗?”
姬冥修轻声道:“做了个噩梦。”说着,将乔薇的手塞回了棉被,给乔薇掖好被角,“睡吧。”
“嗯。”乔薇乖乖地点头,闭上了眼睛。
姬冥修掀开被子下了床,洗漱完毕,穿上朝服,临走时拉开抽屉,拿走了那个药瓶。
乔薇睁开眼,看着被他一连动了两次的抽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
南楚使臣即将离开大梁,皇宫与礼部全都忙碌了起来,钦天监也挑了个黄道吉时,欲在城门恭送南楚使臣。
许是连日操劳,皇帝积劳成疾,染了风寒,休朝三日,姬冥修进宫探望了皇帝,见皇帝并无大碍之后策马去了四合院。
易千音与凤倾歌已经双双抵达四合院了,说起来也是姬冥修运气好,二人恰巧在京城附近办事,收到燕飞绝的密信,立刻放下手头的事,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少主。”二人抱拳行了礼。
姬冥修微微颔首,带着三人进了书房。
易千音施展秘术假扮乔峥后,遭到反噬,闭关了整整一月,最近才重出江湖,尚不知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少主连夜召他与凤倾歌前来,十分的蹊跷。
他看向姬冥修,不解地问道:“少主,急召我与凤倾歌前来,可是又有什么任务?”
姬冥修淡淡地嗯了一声:“比较棘手,所以把你们都叫来了。”
凤倾歌妩媚一笑,如花似玉的容貌像一朵艳丽的秋棠,瞬间开出了满室芬芳:“少主,你可好久没叫我了,又是哪个男人欠收拾了么?”
姬冥修淡道:“倒是的确有些欠收拾,但恐怕媚音仙子收拾不了。”
凤倾歌甩着芬芳的帕子哼了哼:“除了少主,世上就没我凤倾歌收拾不了的男人。”
姬冥修顿了顿:“收拾他一个也没用。”
凤倾歌挑眉:“少主你是要屠人家满门?”
燕飞绝开口了:“那家伙的满门在哪儿还不知呢,怎么屠啊?”
易千音道:“听起来,少主是遇上十分棘手的人物了。”
姬冥修的眸光落在凤倾歌的身段儿。
凤倾歌认识姬冥修这么多年,从姬冥修是个毛头小子便陪在他身边了,他可从没拿这种赤裸裸的目光看过自己,凤倾歌一时玩心大起,妩媚地抛了个媚眼:“少主,您这么看着人家,莫非是终于对人家动心了?人家可是等了你好多年…”
姬冥修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凤倾歌噎住,少主不是真的看上她了吧?搞什么鬼,她最近可刚迷上了个小和尚,答应那小和尚洁身自好,只宠他一个的!
姬冥修朝易千音招了招手,易千音上前,姬冥修吩咐了几句,易千音会心一笑:“原来如此,千音知道了。”
易千音走向凤倾歌,凤倾歌古怪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易千音一把将凤倾歌扛了起来,凤倾歌大叫:“喂!臭小子!你干嘛?你反了天了?放老娘下来!老娘在外风流快活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啃脚趾头呢!把老娘放下来!放下来——”
一个时辰后,凤倾歌回到书房了,不过,已经不是原先的样子了。
燕飞绝怔怔地看着她,手里啃了一半的梨子都掉了下来。
凤倾歌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扮嫩啊?”
易千音提醒道:“你说话文静点,动静太大了,人皮面具会掉的。”
凤倾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不喜欢在脸上戴一张别人的脸,总觉得闷闷的不大舒服,但这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她想,就算是戴上一年,她也是乐意的。
她妩媚地看向姬冥修,羞答答地问道:“少主,人家美不美?”
姬冥修欣赏地看着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美。”
凤倾歌恣意地笑了,摸摸自己的新脸,难掩喜悦地问道:“这是谁的脸啊?这么好看。”
姬冥修说道:“一个大美人的。”
凤倾歌就是一怔,黑下脸来:“不会是你的梦中情人吧?你把我打扮成你梦中情人的样子做什么?!该不会你和她吵架了,她不理你,你就拿我当了替身吧!少主你这样可是非常过分的!我凤倾歌从来都讲究两情相悦,做人替身这种事…”
姬冥修站起身:“马车上说。”
凤倾歌撇撇嘴儿,一行四人上了马车。
…
青雀街是京城最重要的街道之一,位于姬家以南,从大房出门去城中心,青雀街可以说是必经之路。
黑袍男子照例等在这边,他等了许久,不见乔薇从府里出来,正寻思着今日是不是又要扑空之际,一辆姬家的马车自大门缓缓地驶出来了。
车内传来一男一女的谈话声,像是姬冥修与乔薇的。
黑袍男子危险地眯了眯眼,闪进一旁的巷子,待到马车从巷口驶过,他飞上屋檐,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马车停在了长流街,姬冥修进了一家书斋,燕飞绝坐在马车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鞭子。
不多时,乔薇挑开了帘幕,燕飞绝给了她一个凳子,她踩着凳子走下地,进了一旁的脂粉铺。
那间脂粉铺前后是通的,由后门出去,不会惊扰到马车上的燕飞绝。
燕飞绝虽不可怕,但那个姬家的少主,着实有些可恶。
黑袍男子飞下屋檐,落在后门口,后门也连着一条街,只是没有长流街这般热闹。
黑袍男子进了脂粉铺,一步步走向乔薇。
“这个?”乔薇问掌柜。
掌柜笑着道:“姑娘好眼光,这是咱们铺子新出的玫瑰膏,抹在脸上啊,保你皮肤好得跟十岁的小姑娘似的!价钱也不贵,一瓶才六两银子。”
乔薇从怀里掏出两个元宝:“不用找了。”
“是,是!多谢夫人打赏!我再送夫人一盒雪花膏、一盒口脂!”掌柜笑眯眯地打包了一大堆东西,递到乔薇的手上。
乔薇装进了小荷包,转身就要自前门出去,却忽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你谁…”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黑袍男子便拽着她奔出了后门。
一切发生得太快,铺子里的伙计都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待到燕飞绝跳入店铺,问我家夫人去了哪儿时,掌柜的才指着后门道:“刚刚有个男子,将一个小娘子拉走了,那个是你家夫人吗?”
燕飞绝奔出了后门,望着拼命拉扯的二人,一记飞镖打了过去!
黑袍男子拂袖一挥,挥开了暗器。
乔薇暗暗瞪了燕飞绝一眼,暗器有毒,就不怕伤到老娘么?你能不能先把人拉开再使暗器?
黑袍男子一手拽住乔薇,一手接住了一枚燕飞绝的暗器,冷冷地说道:“燕飞绝,你不是我对手。”
燕飞绝笑道:“哟呵,知道你爷爷的名字呢!你是哪儿的龟孙子?赶紧报上名来!爷爷可不想欺负一个无名小卒!”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的飞镖,还给你。”黑袍男子胸有成竹地说完,一把将飞镖掷了出去。
燕飞绝一个旋身,自怀中摸出了五枚飞镖,狠狠地射向对方,其中一枚打掉了对方射来的暗器,其余四枚,犹如毒箭,兜头兜脸地朝黑袍男子打来。
黑袍男子紧了紧眸子,拉着乔薇一转,拂袖笼住了暗器,就在他想把暗器尽数打回去时,一道利落的银色身影从天而降,持剑刺向了他的手臂。
黑袍男子无奈,将兜住的暗器朝忽然加入战斗圈的易千音打了过去!
易千音单手挑起剑花,将暗器击得七零八落。
黑袍男子看着他的招式,眸子一眯:“五邪剑法?你是魔教的人。”
易千音在他身前六尺处站定,持剑指向他,神色倨傲地说道:“还算你有点眼力,放了我家少夫人,老子留你一条生路。”
黑袍男子低低地笑了,他笑起来,唇角不见多少弧度,却有笑声传来:“易少教主,你爹在这儿都未必敢与我这般说话,你口气不小。”
易千音就是一怔,这老家伙还认识他爹?
不对,他都还没自报身份,他是怎么看出他是魔教的少教主的?
黑袍男子笑道:“早闻易少教主天生眉间一粒朱砂痣,美如女子,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易千音摸了摸被风吹乱的刘海儿,心中恼怒,易千音容貌妖冶貌美,就是太美了,小时候被奶娘当个姑娘养的,这段往事是易千音一辈子的黑历史,易千音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容貌说事,易千音故作没听到,接着他方才的话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别拿我爹吓唬老子!”
黑袍男子讥讽地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有你爹一半的功力了,再来我面前叫嚣吧,我与你爹有过一面之缘,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了。”
易千音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你可真是大度,但是抱歉了,你抓了我家少夫人,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黑袍男子劝诫道:“这又何必?你应该明白,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要是加上这个呢?”姬冥修从胭脂铺的后门走了出来。
黑袍男子的目光落在他空空如也的手上,呵呵道:“赤手空拳,你根本接不下我一招。”
“谁说是他要接招了?”乔薇一笑,掌心短刀飞旋,一把抵上了他脖子,“老家伙,你对我的防备还是不够深呐!”
黑袍男子的眸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要再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你们使诈?”
姬冥修云淡风轻道:“兵不厌诈。”
黑袍男子陡然运足内力,乔薇的刀刃往他脖子处送了送:“老头儿,我劝你别轻举妄动,你的手快,我的刀也不慢,上头还涂满了毒药,见血封喉,不怕死的,就赌一赌,看咱俩究竟谁先得手!”
黑袍男子的余光看了她一眼:“我无意与你为敌。”
乔薇冷笑:“说的比唱的好听!无意与老娘为敌,三番四次地偷袭老娘干什么?”
黑袍男子的眼神闪过一丝无奈:“我没有偷袭你。”
乔薇掐紧了他的后颈:“没偷袭?那你跟踪老娘,难道只是觉得老娘长得好看?”
这条街行人不多,却并非完全没有,路过的行人见了这架势,吓得跑开。
黑袍男子看了看不知第几个被吓跑的行人,蹙了蹙眉,沉声道:“姬少主,借一步说话。”
姬冥修吩咐道:“易千音,点了他的穴。”
“是。”
易千音点了黑袍男子的大穴,扛起他,放到了马车上。
马车还算宽敞,燕飞绝在外头放哨,四人坐在里头,并不显得拥挤。
姬冥修淡淡地看向他:“你接近我夫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黑袍男子被点了穴,浑身上下只一张嘴巴与眼睛能动,他看了乔薇一眼,有些犹豫,易千音戴上手套,从盒子里拿出一枚燕飞绝的毒镖:“少主问你话,你最好乖乖地答,否则,我有好几百种办法,能让人生不如死。”
黑袍男子屈辱地说道:“今日落在你们手中,我自认倒霉。”
易千音冷冰冰地道:“那你还不快说?”
黑袍男子定定地看向乔薇道:“你还不知道自己娘亲是谁吧?”
乔薇看向了姬冥修,姬冥修镇定地说道:“知道,是你们隐族的人。”
黑袍男子微微怔了一下,似是难以置信姬冥修已经猜到了,片刻后,点了点头:“没错,她是我的族人,我这次来,就是想把她的孩子带回去。”
乔薇捏着帕子指了指自己:“你说老娘?”
黑袍男子不喜她的称谓,古怪地皱了皱眉。
姬冥修淡淡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带回去?”
黑袍男子冷笑:“我听闻姬少主的孩子也曾流落民间过,那么我敢问少主一句,你又是为何要把你的孩子带回去?”
姬冥修道:“我是孩子的父亲,接他们母子三人回府,本就天经地义,你又是她什么人?”
黑袍男子道:“我是她的族人,她体内流着我们族的血统,我们决不允许本族的血统流落在外。”
这样的解释似乎很有说服力,可姬冥修没有忘记乔峥说的,沈氏初次见到乔峥时浑身是带着重伤的,这说明沈氏遭遇过残忍的追杀。
这个黑袍男子是敌是友还两说,即便是友,他又有那个能力保全乔薇吗?
若是不能,自己把乔薇交到他的头上,不就等于是在让乔薇去送死吗?
姬冥修没问沈氏是否活着,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姬冥修道:“她母亲虽是你们隐族人,可父亲是大梁人,你们没资格把她从大梁带走。”
黑袍男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若我一定要带呢?”
姬冥修遗憾地说道:“那我只能杀了你了。”
黑袍男子冷冷地笑了:“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找她?你们一个个地杀,杀得完吗?”
姬冥修眸光一顿:“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找她?”
黑袍男子道:“说了她是我们的族人,我们必须把她带回去。”
姬冥修神色复杂地看向乔薇:“你想回吗?”
乔薇揉了揉帕子:“我想见我娘。”
姬冥修叹道:“很危险。”
乔薇低下头:“我知道,但如果我不去,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黑袍男子的眸中掠过一丝满意。
姬冥修沉吟片刻,望向黑袍男子道:“你带走她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黑袍男子问。
姬冥修道:“我和她一起。”
黑袍男子面色一沉:“不可以,隐族从来没有外族人进入的先例。”
姬冥修深邃的眸光落在他愠怒的脸上,不咸不淡地说道:“那我就杀了你,等下一个人来,我再捉了他,他若还是不愿意,那我再杀,一直杀到有人愿意为止。”
黑袍男子冷冷地咬紧了牙关,怎么会有如此不可理喻的人?
…
黑袍男子离开后,“乔薇”一把揭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凤倾歌那张风情万种的脸:“憋死老娘了!”
燕飞绝掀开了帘子道:“你真要去隐族?你脑子没毛病吧?那种地方是能随便去的吗?一个无名小卒对付起来尚且如此困难了,你还进人家的窝,那儿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高手,你对付得过来吗?”
易千音点头:“我也不赞同少主以身涉险,我可以易容成少主的样子,与凤倾歌同去。”
凤倾歌睨了他一眼:“你别了吧,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们都留在京城等我消息,我保证保证把少夫人的娘亲带回来,不论生死!”
姬冥修凝眸道:“隐族是那么好出入的,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沈氏的消息了。”
“可是…”三人异口同声。
姬冥修抬手:“都别可是了,我意已决,无需再议。”
三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少主的性子看似对许多事不在意,可一旦下定了决心,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
年关将至,灵芝堂的生意又热闹了不少,乔峥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已是午饭的时辰,正要回屋吃点东西,就见乔薇满身风雪地进屋了。
乔峥眼神儿就是一亮:“哟,乖女儿,今儿怎么有空来看爹爹了?”
乔薇的眼神凉飕飕的。
乔峥笑容一收:“怎么了?谁欺负我女儿了?是不是姬冥修那个混蛋?”
“吱吱——”珠儿跳了过来,卖萌地打了个璇儿。
乔薇往椅子上一坐:“小猴子,一边儿去。”
珠儿撇了撇嘴儿,挺起骄傲的小胸脯,打上并不存在的小阳伞,牵着并不存在的裙裾,甩了乔薇一个大屁股,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伙计倒了茶来,乔峥摆摆手让人退下,轻声问她道:“怎么了小薇?”
乔薇从怀里拿出一方折叠好的帕子,打开后,上面赫然放着一颗棕色小药丸,淡淡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乔峥拿起来闻了闻,眸光微滞,不动声色地笑道:“就是普通治疗积食的药。”
“真的只是治疗积食的药?”
“真的。”
乔薇眯了眯眼,拿过药丸,一把塞进嘴里。
乔峥面色大变,扣住她下巴:“吐出来!快吐出来!”
乔薇闭紧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告诉我什么药,我再吐出来!”
乔峥怒火中烧:“你这丫头,是不是欠揍了?我让你吐出来听见没有?”
乔薇丝毫不为他怒火所慑:“我喊一二三,不说我就咽下去了!一…二…”
乔峥大叫:“是冥修的伤药!这药太寒,姑娘家吃不得。”
乔薇摊开指尖,把藏在指缝里的药放回了帕子上。
乔峥一看傻了眼:“你…”
乔薇得意:“兵不厌诈。”
乔峥气得没脾气了。
乔薇又道:“关于他的病情,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别急着否认,我今天早上看见他吃药了,以往他都是动用内力之后,才会需要药物压制,可今天他什么都没做,就吃了两颗。”
“已经吃到两颗了?”乔峥惊讶。
“很严重?”乔薇问。
乔峥道:“这种伤药是用小白的血做的药引子,受伤的时候服用半颗就能压住了,他前几日来找我,是服用了一颗。”
乔薇柳眉微蹙:“所以他的伤势一直在恶化?”
乔峥叹气:“恐怕是的。”
乔薇的眸光动了动:“为什么会这样?”
“他前几次受的反噬太多,这和人疲劳过度是一个道理。”乔峥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内心有些自责,当初若不是姬冥修把唯一一颗两生果让给了他,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样,两生果治愈他的几率在五成以上,算上小白的药引,可有七八成把握,但现在——
乔峥看向乔薇:“你没事吧?”
“嗯。”乔薇定定地看着院子里的积雪,“我会治好他的。”
乔峥:“小薇…”
“一定会的。”乔薇目不斜视地站起身,迈步出了灵芝堂。
雪花渐大,行人纷纷撑起了油纸伞,乔薇不想坐车,一双手捂在兔毛暖手捂中,静静地走在满是积雪的大街上。
忽然,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停在了她的身侧。
乔薇看也没看一眼,举步朝前走去。
马背上的人跳了下来,伸出鞭子拦住了她的去路:“你故意的是不是?”
乔薇缓缓抬起头来,清冷如水的目光落在了沐小将军微微泛红的俊脸上:“是你啊。”
“当然是本将军了,你以为是谁?”沐小将军四下看了看,见她连个随行的下人也没有,回头走到马边,从袋子里取出一把油纸伞,打在了她的头顶,“给。”
乔薇淡淡地睨了一眼:“不用了。”
沐小将军在姬家出了糗,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见姬家人了,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马背上跳下来与她说话,她倒好,甩给他一张臭脸:“喂,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乔薇道:“没人欺负我。”
沐小将军不信:“那你拉着一张脸。”
乔薇没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
沐小将军望了望天,道:“我要走了。”
“一路顺风。”乔薇淡道。
这敷衍的语气,恭喜你,你成功引起本将军的注意了!
沐小将军清了清嗓子道:“本将军回了南楚,可能再也不会来大梁了,不过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我让人给你送来,我们南楚的好东西可是很多的。”
乔薇淡淡一笑:“我想要两生果,你有吗?”
沐小将军不咸不淡地说道:“这东西啊,我手上是没有,但我知道谁有。”
乔薇眸光一顿,一把抽出手来,抓住他衣襟,将他抵到了墙壁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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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
第【225】上隐族,夫妻同行(二更)
沐小将军心口砰砰直跳,这个女人居然壁咚他,真是反了天了!
“说话!”乔薇呵斥,“两生果在谁的手上?”
沐小将军气鼓鼓地瞪着她,不说话。
乔薇掐住了他下巴,沐小将军的太阳穴突突一跳!
不要脸的女人,不仅壁咚他,还想强吻他!
乔薇把他水豆腐般的小脸儿都掐红了:“说话啊,哑巴了?问你两生果在谁手上?”
不要以为用别的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无耻的女人!
沐小将军的喉头滑动了一下:“隐族。”
乔薇眉心一蹙:“隐族?”
沐小将军道:“是啊,你难道不知道两生果原本就是隐族的东西吗?它和云貂一样,都不是四国之物,太师府那一株两生果也是人冒死从隐族偷出来的。”
乔薇想起来了,冥修的确提过两生果是隐族的东西,只是阴差阳错遭人窃取,事后那人遭到了隐族的疯狂追杀,可万幸的是,留了一颗两生果的种子在太师府的孤岛上。
乔薇疑惑道:“可两生果二十年才结一枚果子,就算是去了隐族,谁又能保证一定恰巧有可供采摘的果实?”
沐小将军扬起下巴道:“这个问题,你可真问对人了,要说对隐族的了解,全天下没人比得过我们沐家了!在隐族有座圣女殿,里头种满了两生花,每年都有花结成果实,这些果实一部分是圣女自己留着吃了,另一部分敬献给他们的部落首领,敬献的日子就是除夕,你运气好的话,除夕前赶到圣女殿,兴许能偷出一两个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隐族不是那么好进的,我们沐家认识那儿的弟子几十年了,也没一个人进去过。”
乔薇松开了揪住他衣襟的手:“那你还和我们皇帝吹嘘自己去过隐族?”皇帝都差点吓尿了知道吗?
沐小将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政治,政治你懂不懂?”
“不懂,也没兴趣懂,不过…”乔薇莞尔一笑,“多谢你的消息了。”
这女人…这女人居然还冲他笑?又想勾引他是不是?他知道的就这些了,再勾引也没更多了!
沐小将军道:“你干嘛非要那个东西啊?你一不习武,二没病没灾的,那东西对你没用。”两生果可治百病、解百毒、提升一到三成的功力,可若是寻常人吃了,就和吃了一株人参没多大区别,为了一株人参跑去隐族涉险,不是脑子抽掉了吗?
乔薇垂眸,笑了笑:“一个很重要的人受了内伤,我必须医好他。”
沐小将军张了张嘴:“该不会…是丞相大人吧?”
乔薇没承认也没否认,笑了笑,说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要是能偷到两生果,我给你也留一颗。”
沐小将军嗫嚅道:“我就…不用了。”好吧,他其实想要死了,他是习武之人,两生果对他的效果还是很大的。
“东西给我。”沐小将军伸出了手。
“什么东西?”乔妹纳闷。
沐小将军一把扣住她手臂,将手伸入她宽袖内,调戏了本将军那么久,本将军终于调戏回来了!
乔薇古怪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被调戏了的觉悟。
沐小将军挫败地抽了抽唇角,拿出自己赏赐给容老板的匕首,从腰间抽出另一把通体黑色的匕首,塞到乔薇的手上:“焚天比那个好用。”
焚天?这玩意儿还有名字。
乔薇掂了掂手中的匕首,抽开,一道乌光闪过,锋利得空气里都好似有了冷意,乔薇将匕首插回刀鞘:“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颗两生果换一把破匕首,乔薇觉得沐小将军还是不亏的,当然,若乔薇知道焚天是沐家的传家宝,大概不会这么想了。
“你知道隐族在哪儿吗?”乔薇问。
沐小将军道:“我知道我早去了,不过,我虽然不知道去隐族的路,但可以告诉你的是,阿旺是云山猎获的,云山就在圣女殿的附近,要是你有机会去了隐族,阿旺能带你到圣女殿。”
“阿旺是谁?”乔薇问。
“那只云貂啊!你家的…大白。”沐小将军脸色十分难看地说道。
乔薇噗嗤一声笑了,她家大白原来有个这么喜感的名字啊。
沐小将军严肃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能不能找到隐族,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乔薇一笑:“我知道。”
沐小将军幽怨地看着她,妈的不是要强吻老子吗?老子都要走了,你倒是上啊!
“我走了。”乔薇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多谢了,等我找到两生果,一定给你送到府上。”
就、就这么走了?
“你知道怎么去吗?”沐小将军着急道。
乔薇摇头。
沐小将军气急,底线一破再破:“我有个护卫,是隐族来的…你要是跟踪他,兴许能找到入口。”
妈的,把隐族的弟子都出卖了,他爹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的…
…
知道了隐族弟子的下落,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冥修手上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就不信找不出一个能跟踪对方又不被对方发现的,远的不说,十七就不错。
但她许久没见十七了,不知十七是被派去执行什么机密任务了,还是在四合院上住着,可以等冥修回来问他,但乔薇正情绪激动,有些等不及。
乔薇坐上乔峥的马车,去了四合院。
下车后,乔薇让马车回了,自己步行进了庆丰街,来到四合院的门口时,乔薇一眼看见了一个模样十分熟悉的…姑娘。
那姑娘穿着她的衣裳,戴着她的首饰,踩着她的鞋子,一颦一笑,与她一般无二。
乔薇怀疑自己看错,忙揉了揉眼睛,这时,更离奇的事情出现了,姬冥修自书房走了出来,站在“自己”的身边,那姑娘笑着唤了声相公,姬冥修还应了。
乔薇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来不及多想,她将身形隐在了墙后。
“明日南楚使臣离京,我们晚他们一个时辰出发。”
这是姬冥修的声音。
乔薇眯了眯眼,姬冥修,你带个与姑奶奶一毛一样的女人,想出发去哪里?
“这样最好不过了,此去隐族,与他们回南楚是一个方向。”
这是黑袍男子的声音,不过乔薇没听过他说话,并不认得,只是他刚刚说的什么?隐族?
乔薇悄悄地探出了一截小脑袋,往里瞧了瞧,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和沐小将军说的隐族弟子那么像?
黑袍男子道:“那好,我明日先随他们离开,过后我会留在第一个驿站,你们在那里与我会合。”
姬冥修点点头:“慢走。”
乔薇闪进了一旁的巷子。
黑袍男子出了四合院,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乔薇危险地眯了眯眼,背着她去隐族是么?还带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是想干嘛?
凤倾歌打了个呵欠:“好了,要出远门了,我先去买点路上用的胭脂水粉。”
说罢,凤倾歌慢悠悠地晃出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