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二哥,我想起来了。大哥,我问你一下,二哥怎么没跟你在一起?你好像跟柳神医很熟哦?你、二哥、三哥是怎么认识的?”乔春一口气,问出了她一直埋在心里,却又每次都忘记问的问题。
她对柳逸凡很是好奇,一直在暗中猜测,他的脸是因为太俊了,还是因为有伤疤?而对于他们三个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怎么会凑在一起?她也是很好奇的。
皇甫杰嘴角含着笑,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乔春,他怎么会觉得乔春对柳逸凡好像有种那个什么呢?
乔春被他这样盯得毛毛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大哥,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没事。”皇甫杰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看着山下一片宁静祥和的村庄,心里也变得很是平静,笑道:“逸凡上京都去了,我有点事情让他代办一下。”
“至于柳伯伯嘛,呵呵,实在是因为他跟我母后是青梅竹马,又曾在皇宫做过一阵子的御医,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是叫他伯伯的。我和你二哥、三哥其实都是因为柳伯伯的关系,所以,才会有后来的相识、相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三个人能混到一块去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京都?”乔春轻声问道,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了几天,可是,这会儿听到要离别,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后天。”
“哦,那我明天把草图给你,哦,对了,宛如公主平时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乔春想了一下,又出声问道。
“蝴蝶。”
“嗯,我明白了。”
“走吧,干活去了。”皇甫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灰,心里有点不太喜欢,这种离别前的沉闷气氛。

傍晚放工后,乔春请铁成刚留了下来,将铁百川、铁牛子和李自强的工钱算好,让他帮忙送去给他们。也向他交待,这个事情不能对外说,就几个当事人知道就可以了。
“闺女,你今天这样会不会太过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人家会不会在背后说点什么啊?”乔父送皇甫杰离开后,又折回堂屋,挠了挠头发,好半天才憋出了这句他想了一个下午的话。
乔春抬眸,看着自家爹娘和婆婆都是一副担忧的样子,勾了勾唇角,安慰道:“不会过的,爹,如果真要论价赔偿,那些钱可算不了什么?这茶苗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再说了,如果不这样,大家做事只会越来越随便,这茶园不仅是我的,它还是钱家的。”
林氏听乔春这么一说,想了一下,赞同的点了点头,“春儿,说的对。如果不这样,大家以后都不好做事。这茶园可是春儿费了心血的,可不能让他们几个不懂事的,给毁了。”
她听到今天下午的事,心里就很气李自强他们三个,不过,对于儿媳妇的处理,她当时也觉得太过了一点,毕竟,大家同住在一个村里,也是怕人家会在背后说些什么的。
“爹、娘,你们都过来坐,喝杯茶。我正好有点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乔春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听着里面乔夏她们传来的笑声,不禁也翘起了唇角,招呼父辈们坐了下来,递上了茶水,认真的看着他们,道:“春儿想种完茶树后,就修建新房子。”
乔春说完顿了顿,含笑看着乔父他们三个惊愕的表情。
“闺女,想要建房子?”乔父压抑住了心中的喜悦,不确定的看着乔春,问道。
“是的,我想建新房子,现在的房子太小了,本来就不够住,如果等果果和豆豆长大一点,就更不够住了,况且,等茶园走上正轨了,少不了要一些制茶的房间。”
林氏点了点头,眼眶红红的,她没想到这本来已经快要过不下去的家,在乔春的支撑下,现在居然还可以建新房子。
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总算可以对得起老唐家的先祖了。不然那卖出去的两间房,她一看就觉得戳心骨的痛,毕竟这些家产是败在自己的手里,她心中有愧啊。
“娘同意建新房子,只是,咱家种完茶树后,剩下的银子还不知够不够呢?”林氏道出了心里的想法。
一旁的乔氏夫妇忙着应和,点了点头,歪着脑袋直直的看着自家闺女。
“银子的事情,我来解决。”乔春说着,将视线调到乔父脸上,直直的看着他道:“爹,眼下我这茶园也算是正式开始了,这后面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我怕,我一个人会忙不过来。”
“捎个信给我们就可以了。”乔父随即应了下来,心疼的看着自家闺女。
“太远了,来回不方便的。”乔春撇了撇嘴,一副烦心的样子。
“我们不嫌麻烦,只要是我闺女要帮忙,爹爹一定准时赶到。”
“那春儿的意思是怎样?”林氏倒是看出了一点乔春的想法,轻声问道。
乔春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沉思了一会,道:“我想修好房子后,让爹娘带着妹妹们搬到山中村来住。这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凡事也有个照应,再说了,果果和豆豆就我婆婆一个人,顾着也太累了。”
林氏笑了,安慰的笑了,她并不觉得儿媳妇这是顾着娘家,如果亲家搬过来,受益的可是她们唐家。再说了,她也明白乔春的意思,亲家公只得四女,家中无儿,如果让他们跟春儿住在一起,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将来老了,有闺女在旁照顾着。
“亲家公,亲爱母,你们就听春儿的安排,咱们几个老家伙,以后在家照顾果果和豆豆,又彼此多了伴,不是很好吗?再说了,这茶园弄起来后,家里没个男人,也是不方便的,要是有亲家公在,一切就好办多了。”
林氏笑呵呵的看着乔氏夫妇,真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这个我们再想想。”乔氏夫妇对视了一眼,一时间又惊又喜,如果可以跟女儿住在一起,一家人有个照应,当然是好。可是,毕竟乔子村才是他们的家,在那里住了大半辈子了,说搬就搬,他们心里还是很舍不得的。
“嗯,爹和娘回去后,好好的商量一下,春儿是真心的希望咱们一家人,可以开心的在一起生活。”乔春看着他们,浅浅一笑,只就是时间问题而已,她有把握让他们答应搬过来。
爹娘没有儿子,如果她这个大女儿不照顾他们的晚年,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况且,就像自家婆婆说的那样,茶园就要开始了,家里没个男人,真的是很不方便的。
乔父探着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连忙叫出房里的闺女们,赶着马车回乔子村去了。
五天,四天,三天,两天,一天,终于种完了!
乔春信步来到最高的那一块地上,沿着陇地边的小道,一步一步的将自家茶园转了个圈,累啊,半个月的努力,兴奋啊,终于种下了承载希望的茶树。
山下人声沸鼎,今天早上,钱财很早就过来了,还带着好些个工匠,拉了好几马车的东西,又找来铁龙村长,说是要给茶园竖一个大门。
这会儿,那些地里的汉子们,全都在下面帮忙,妇女们则站在一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的。
“大嫂,你在这里呢,钱大哥,让我来叫你下去呢。咱们茶园的大门已经竖好了,好好看哦。走吧,咱们下去瞧瞧。”桃花微微气喘的从小路上跑了上来,转了一圈才找到站着发呆的乔春,兴奋的向她讲着下面的事情。
乔春笑着点了点头,亲呢的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往下面走去。
自打她和皇甫杰、钱财结为义兄妹后,桃花就改口喊他们为大哥。
“三哥,辛苦啦!”乔春走到钱财身边,站定,看着他浅浅一笑。
“不辛苦,跟你比起来,我这个老板好像轻松很多,来,你看看这个大门行不行?”钱财回了一笑,伸手朝上面指了指,微笑着问道。
乔春抬起头,往上面一看,只见两根十米左右的红木桩竖在地里,拱形的横板上雕刻的是祥云形状,底色是原木的,正中间有一块红绸布盖着,两条长长的红布从两边垂落下来,这样的情形让乔春觉得跟21世纪的剪彩仪式有点像。
以前她的分店开张时,她也是请上当地的一些官员或是名人,找些漂亮的艺人或是模特,一起为新店剪彩。如今只是换了一个时空,场景却是如此的类同,让她有点在做梦的感觉。
仿佛这熟悉的一刻,在某天某夜的某个梦中出现过。
“各位乡亲,今天唐家和钱家的茶园正式落成,两位东家,刚刚让我告诉大家,以后每逢茶园要请人做事,就一定从咱们村里请人,我铁龙作为一村之长,在这里谢谢他们!也希望以后大家如果有机会在茶园里做事,请一定要尽心尽责。”
铁龙笑呵呵的站在大门下,睿智的眸光扫过眼前围观的村民,一字一句的向他们转述着唐钱两位东家的承诺,也向村民们强调自己的要求。
眼前这十几亩的茶园,以后要请人做事的机会很多。如果大伙都可以最近做事,不仅可以在家种田地,还可以挣到家用。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每个村都有的,现在整个平和镇也就只得他们村一个。
以后他们势必还要扩种,如果一个村的地全种上茶树,那他们山中村就变成茶叶村了,茶叶是什么?与茶叶等义的另一个名称叫银子。
“村长,我们听到啦!一定会好好做事。”
“村长,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事。”
“保证不让两位东家失望。”
“…”
围观的人全都兴高采烈的应了下来,这些日子下来,他们是真的喜欢上唐家干活,东家好,工钱高,还离家近。如果可以他们恨不得能让唐家请他们长期干活。
“大家都能这么想就好,机会一定会有的,但是只会给用心做事的人。如果有谁想要在暗中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么,我也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敢这么做,等待他的只会是官府的判决,由于这是和平镇第一个茶园,所以,官府对茶园也是很关注的。”
铁龙说完,凌厉的目光往人群中扫视一圈,让某个干了亏心事的人,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一动也不敢动,额头直冒冷汗。
前天,唐家池子里的茶苗一个晚上少了一大捆,足足一百棵啊,就那样不翼而飞,虽然乔春并没有声张,但是,他作为一村之长,绝对不允许村里有这样起内拱的人。
如果被他揪出来,非得在老屋坪坝上,当着全村人的面前,好好的批斗一番。
“下面请钱家和唐家的两位东家,上前来拉开红布,跟大伙说说话。”铁龙率先鼓起掌来,围观的人也都兴奋的鼓着掌,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等待着茶园东家的发话。
“山中村的各位乡亲,以后我们茶园,还有我家四妹,就有劳大家多多照顾了。刚刚铁村长也说了,我们茶园是和平镇的第一家,也是平襄县的第一家,所以,官府很是重视和关心。我钱财在这里承诺,以后,只要茶园需要帮忙,一定会请本村的人来做事,工钱绝对不会比外头的低。”
浅浅一笑,优雅拱手行礼,钱财走到铁龙身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乔春,向大伙介绍她的新身份(钱财的义妹),轻描淡写地谈起茶园是第一家,但是,旁边站着听的人,却都听进了心里。
官府很重视和关心,那就代表如果你想暗中下绊子,那就形同挑衅朝延官府。
围观的人,一个个都用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乔春,心里又是钦佩,又是敬畏。想不到她还是钱大公子的义妹,前几天那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来头也定是不小。
“各位乡亲,村长和我三哥说的,就是我要说的话,总之一句话,只要我们茶园有需要,一定不会忘记大家,也一定不会待薄了大家。中午我家略备了一些薄酒,请各位乡亲务必赏脸。”
轻轻的扫向人群,勾了勾唇,乔春浅笑着落落大方的看着大伙,话语谦虚的说着。
“子诺媳妇,以后只要用得上,你支一声,我们一定准时到。”
“子诺媳妇,我们都是同村人,一定会好好做事的。”
“子诺媳妇,如果有谁敢在暗中做些什么有损茶园的勾当,我石虎子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子诺媳妇…”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应了下来,一想到以后大有机会做事,中午又有一顿好吃好喝的,全都笑得合不拢嘴。
“四妹,吉时到了,咱们把红布拉下来吧?”钱财微笑着从人群中抽回目光,侧目笑看着一旁的乔春,道。
淡淡的回了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乔春遂步向前走到红布下,伸手抓着红布,接到钱财的眼神指示后,两人同时拉下了盖在横匾上的红布。
“哇,春满园。”人群中一些识字的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横匾上的字,大声的念了出来。
春满园?乔春举目看向钱财,又抬头看着横匾上那三个貌似草书的字。
“呵呵,四妹,这可是大哥的亲笔,他说算是送你的礼物。”钱财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轻声向她解释着。
当初她给的茶园区域图中写着春满园,他本来想自己送匾的,结果,皇甫杰知道后,二话不说,龙飞凤舞写下了三个大字,交到他手里,就快马加鞭的回京都去了。
“大哥,真是有心了。对了,大哥他如今还在京都吗?”弯唇浅笑,乔春抬眸看着钱财,问道。
钱财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咱们回去吧!待会再聊,你二哥也有托人送了东西过来。”
他们回到唐家一看,院子里已经摆满了桌椅,前来吃饭的,帮忙的,站在一旁说笑的,好不热闹,简直比果果和豆豆满月那天还要热闹几分。
乔春让钱财坐在堂屋里,自己则闪进了房里,喂那可爱的果果和豆豆喝奶,最近真的是忙坏了,白天干活,晚上睡觉,都没有好好的跟果果和豆豆说过话了,虽然他们现在还不会说话,但是,以前每次她对着他们讲话时,他们的眼睛都会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偶尔还会发出一点声音来回应她。
“亲爱的宝贝,娘来啦!”乔春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从乔秋手里抱过豆豆,先是猛的亲上两口,再坐下来给她喂奶。
一个上午没喂了,她都被奶水涨得有些生痛了。
豆豆倒是也没跟她客气,一闻到奶香味就使劲的噌过去,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咳咳,大姐,那个那么小,果果和豆豆喝得饱吗?”乔秋探头朝喝着正欢的豆豆看了一眼,脸红扑扑的,有些纳闷的问乔春。
她有点想不透,按说果果和豆豆这么胖,一定要喝很多奶的,可是,大姐的那个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重量级的,咋就能源源不断的供着他们呢?
“秋儿,你在说什么?”偏过头,轻蹙眉尖,乔春看着表情怪异的乔夏,不解的问道。
刚刚她全副身心都扑在豆豆身上,一时没有听清楚她在问什么?
“我,我,我没有问什么?”看着粉脸娇艳如桃花的乔秋,乔春不禁怔了怔,有些失神,呵呵,真漂亮!看来她们乔家是美女出品商啊!
“噗…”一旁抱着果果的乔夏,这时却是忍不下去了,噗笑一声之后,就大声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倒是一旁的乔秋,被她笑得有些生气了,羞红着脸,愤愤的瞪着她,威胁道:“二姐,你不要再笑了,你要再笑,我就生气了。”说着,还不忘重重的跺了几下脚。
乔春却是更想知道,这乔秋到底是问了什么问题,居然羞成这样,而乔夏又笑成这样。
“夏儿,刚刚秋儿,她到底问了什么?你怎么笑成这样?”乔春被感染得也忍不住高高的翘起了嘴角,直直的盯着乔夏问。
“二姐,你不准告诉大姐,否则…我…哼。”
“哇,哈,哈,哈。”乔夏看着乔秋那嘟得高高的嘴,一副惹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样子,不禁笑得更欢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半晌才停了下来,拍了拍笑了酸着脸,道:“她问,大姐的那个那么小,怎么够果果和豆豆喝?”
“哈,哈,哈…”
“你们好坏,笑什么嘛,人家只是觉得奇怪而已,那么小的东西,能装下那么多的奶水吗?”乔秋斜视怒瞪了她们一眼,重新坐了下来,忍不住单手撑着头,一副深思的样子。
“哇,哈,哈,哈…”
乔春和乔夏见她那个样子,笑得更是停不下来了,尤其是可怜的乔夏,笑得那么久,现在是脸也酸了,肚子也痛了,可就是停不下来。
这个笑人不偿命的乔秋啊!
外面帮忙的桃花,听到房里快要冲破屋顶的笑声,很是好奇的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问道:“你们在笑什么啊?有开心的事也不告诉我。”
乔春见乔秋又要开口,连忙停住笑,冲着她挥手喊停:“秋儿,你别再说了。”
“是啊!求你了,你再说,我就要笑死啦!”乔夏也停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乔秋,道。
“哼!”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桃花紧了紧眉梢,嘟起了小嘴。
“秋儿,这个我真的解释不了,你也听不明白,等你成亲了,做娘了,就会明白了。”乔春沉思了一会,抬眸看着乔秋,解释着。
乔春将喝饱奶水的豆豆放到床上,又抱过果果,抬头看着桃花,笑道:“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刚刚秋儿讲了个笑话而已。外头都准备好了吗?还真是辛苦桃花了。”
乔春连忙岔开话题。
“没事!大嫂才是辛苦了呢。”桃花笑了笑,这才想起了自己是进来请她们出去吃饭的,“大嫂,外面都已经准备好了,娘叫我喊你们出去吃饭呢。”
姐妹几个从房里出来时,外头已经坐满了客人,全都忍不住齐刷刷的向她们望了过来,暗赞乔家的闺女个个都长得水灵,就连钱财也不禁被乔春身边,那个跟她长得酷似的乔夏给闪了一下眼。
长得可真像,只是气质却大不相同,一个静,一个动。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送走了客人,整理好院子以后,天都已经黑了。
乔春将钱财带来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堂屋,又在院子里装了半桶的水提了进来,将六棵大叶茶树放了进去。钱财说这是她二哥送她的礼物。
她真是没有想到,居然给她送了六棵大叶茶,现在她们种的全是小叶茶,当初她问钱财有没有大叶茶时,他也说没有的,真不知眼前这几棵茶树,她二哥是从哪里弄来的?
“大嫂,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像跟咱们家的茶树有点像,又不完全是。”桃花走过来,好奇的看着乔春宝贝似的伺候着它们。
“这是大叶茶。”没有回头,而是开心的打量着眼前的茶树,黑眸闪烁着光芒。
有了这些茶树,以后,她就可以自己育些大叶茶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这里的环境适不适合种大叶茶?看来,明天自己还得去山顶上翻一块地出来了。
“桃花,走,咱们进屋去,看看我二哥送果果和豆豆的礼物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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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一定不会出现弃坑现象,妞妞绝对保证字数和质量,请各位亲亲莫离莫弃!
嗯嘛~啵~爱你们哟!
第52章 被人污赖,桃花伤。
乔春拉着桃花走进房间,拿起床头上放着的一个香樟木盒子,坐了下来,缓缓的推开木盒子盖,黑眸顿时晶亮起来。
“哇,好漂亮啊!”桃花探着头,看着里面的东西,兴奋的叫了起来。
乔春轻轻的拿起静躺在里面的两个银项圈,本来项圈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可别致的却是那两个精美项圈坠子,一个是栩栩如生的迷你型青苹果,一个是微微开口,里面可以看到惟妙惟肖的四粒花生米的花生,全是用玉雕成的,可以看得出送礼人的用心。
真的是很漂亮,乔春拿在手里不停的翻看着,这东西无论是图样还是雕刻都是一等一的。
勾了勾唇角,轻笑起来,乔春拿着手里的项圈,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苹果、花生,呵呵!她现在明白哪个是果果的,哪个是豆豆的了。看来,她那位二哥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他送给她们娘仨的礼,可谓是用足了心思啊。
“大嫂,拿来我看看,真的是太漂亮了。你瞧,这青苹果就像是真的一样,这粒花生更绝,像是被剥开了一个小口子一样,连里面有几粒花生米都可以看到。”
桃花接过项圈,双眼冒着星光,赞不绝口。
因为果果和豆豆还太小,所以这两个项圈就由乔春帮他们暂且保管,两姑嫂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的天,就在林氏的催促下双双洗涮休息去了。
第二天,因为不用再去茶园干活,日出三杆,乔春还没有醒来,一直在不停的做着梦,梦了些什么自己也记不清了。
紧紧的皱了皱眉,耳边不断传来吵杂的声音,乔春缓缓的睁开眼睛,偏过头看见果果和豆豆还在睡觉,便轻手轻脚的起床,穿衣,梳洗,遂步就往门外走去。
走出大门就看见林氏和桃花都站在院子里,神色不安的往廖大娘那边望去。
“娘,廖大娘家发生什么事了吗?”乔春看着她们这样,不禁也有些着急的走过来,站在她们身边,轻声的问道。
林氏转过头,有些担忧的看了乔春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娘的儿子(廖仁),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娘俩都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吵起来了,唉,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又不好过去打听人家的家事?”
早上听到声响,她还暗中替廖氏感到高兴,儿子总算是想到她了,真是没有想到,这刚回来,却又吵起来了。
“这事,我们也不好处理,桃花,你去喊铁村长来一下,可别闹出什么事来?”侧目斜视,乔春对一旁的桃花说了一声,便看见她飞一般的往上围吓跑去。
“我不卖房子,你把房子卖了,你让我去哪安身啊?”廖大娘手里拿扫帚,将她儿子赶打出了大门外,红着双眼,大声的怒吼着。
“闹够了没有?你再动手,可别怪我不孝了。今天这房子我是卖定了,你别想拦我。”廖仁狼狈的边闪边躲,伸手指着廖大娘,吼道。
乔春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久久不露面的廖仁,这趟回来的真实用意,原来是心里还掂记着家里的两间土房子。
真是个不忠不义不孝的无耻之徒,活生生的啃老族。
“无耻之徒。”黑眸怒瞪,眸光冷冷的射向那个不再躲闪,而是站定怒眼与亲娘对恃的廖仁,一字一句的吐出了四个字。
对恃中的两个人猛然停了下来,一个恶狠狠的瞪着她,一个红着眼睛,轻抹着眼泪。
“你说谁是无耻之徒?”廖仁气呼呼的走过来,站在乔春面前,用力的瞪着她。
“无耻之徒在说什么?”乔春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
“你…”廖仁抡起了大拳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乔春,突然,放下了拳头,轻笑了起来,“我记得你叫乔春吧?我看你啊,肯定是太寂寞,太无聊了,别人的家事,你也要掺上一脚。”
说着顿了顿,手摸着下巴,双眼色眯眯的盯着乔春,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轻佻的道:“渍渍渍…真是浪费了一朵鲜花,怪就怪子诺老弟无命消受,你做女人的滋味还没尝够,就没了男人的滋润,也真是怪可怜的,要不,嘿嘿…”
“仁子,你这张臭嘴都在说些什么呢?你不要脸,我还要我这张老脸呢?”
廖大娘听着自家儿子越说越不堪入耳的话,瞥了一眼林氏那气得发白的脸,气得浑身颤抖的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使劲的往屋里拖。
“你这老不死的,给我放手。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指不定她听着,心里早就痒痒了呢?”
廖仁用力一甩,廖氏脚下打了个踉跄,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廖仁,嘴唇颤巍巍的蠕动着,终于,回过神来,满眼悲戚的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拍着大腿,放声的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