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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只要不放弃总是可以走到她回到他身边的那天的,哪怕要花费上一辈子呢,只要他相信,她也相信,这一天就会到来。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她从没有相信过他,无论是他的母亲、他的父亲抑或者是裴心莹,谁说出的什么理由都可以成功的让她离他更远一些,可惟独自己,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假装看不到。
还能怎么样呢?他一步步进,她一步步退,终是将自己逼到了悬崖旁,也许她终于肯停下脚步,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为了她不惜逆了所有人的意与裴心莹悔婚,和裴氏的合作,以及让媒体将他和轻漾相拥的照片发出去让媒体去调查轻漾的身世都是他为此做的准备工作,这是场赌局,一脚天堂,一脚地狱,只可惜,最后亲手将他推进地狱的却是他等了这么久的那个人。
他问她,如果他离开,她会挽留吗?可是事实却是,五年前他离开,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过。而她一次次试图逃离,他一次次地挽留,可是留不住的吧,若这就是她所期望的,那么,就像她五年前所做的一样,他不会再去做无谓的努力。
所以,一切到这里,都结束吧,他等不起她了。
就如同那首被他当作手里铃声的歌曲中所唱到一样:我忘了说决定不再等你了,相信时间会让我们更成熟,从此以后各自坚强去面对生活…
他对那样的歌曲原本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的,之所以会记住那首歌,只不过是因为第一次听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一段歌词:你连说爱我,都唯唯诺诺,拥抱是有一点苦痛,到最后分手,也一笑带过,眼神里透露着不舍。当时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轻漾。
如果有人问起你会怎么形容我,你爱过的,或只是…哥哥?
门被“嘭”的一声关了上,轻漾背靠着门板,渐渐滑坐在了地上,用手捂住脸,泪水从之间渗出。
他走了,他离开了,而且她甚至可以确定他不会再回来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她甚至都不用再离开这座城市,不用再逃,可是为什么她却无法抑制眼泪的流出?
他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明白呢?他初初离开时的心痛,许母告诉她真相时的惊怒,还有听说他与裴心莹订婚时的恐慌,每一样,她都难以接受,也不想接受,她抗拒这些,抗拒伤害,可是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离开他的,却是裴心莹的那句“南城是很多人心中的神,而你卑微的就如一粒尘埃,神沾染上尘埃就不是神了。”
她只是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而她显然不是那个最好的,她能给他的,除了自由再无其他。
第十一章 从此以后,各自天涯
从此以后,各自天涯,彼此不再纠缠,生活终于归于平淡,回到过去,回到曾经,回到原点,回到最初的宁静。只是在我心底,总是难以割舍;只是在我记忆,总是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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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原先的助理珊妮回来了,轻漾主动申请调职,许南城并没有阻拦,她又回到了行政部干回了原先的工作。
自然少不了流言蜚语,由于报纸上曝出轻漾和许南城并非亲生兄妹,不少人猜测是轻漾利用自己和许南城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一优势想要插足与许南城和裴心莹之间,如今这副样子显然是失宠了。对于这些诋毁的话,轻漾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又因为在许南城身边当了一年的助理,她的能力明显提升,完成任务游刃有余,让人不得不服,那些流言也就渐渐散了。
虽然在一座大楼里办公,可是许南城在十七层,轻漾搬回了七层,所差的高度就如他们的身份一样悬殊,所以见面的机会几乎为零。
偶尔也会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会想起她坐在他办公室里干活的那次,那样的机会,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许南城的订婚礼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被推迟了。他还没有订婚,可那是早晚的事,不是吗?
正有些出神,忽然听到有人叫她:“苏轻漾,待会把这个复印十份送到会议室。”说着,主任将一份文件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应了一声:“好。”
如言将文件复印了十份,轻漾走到会议室门前,举起手就要敲门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丝迟疑。
他应该也在里面吧?这么多天以后再一次见到他,她的心里有些慌乱,是一种既期待又害怕的感觉。
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待到里面的人用熟悉的声音说“请进”的时候,她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
拧开门走进,她向着他一贯所在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他,随即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主任的面前,她正要离开,却听主人说道:“帮我把这些资料发给在座的各位吧。”
轻漾听从吩咐,一一地发着,离许南城越来越近,心跳的也就越厉害,走到他的身旁,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钻入鼻腔,刺进心底,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将文件放到了桌子上,心绪是乱的,一个没留神,被地上的线绊了一下,她摔在了他的身旁,手中剩下的的几份文件也散落在地,极狼狈的样子,而他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很想哭,她记得自己以前一直努力的和他拉远距离,如今才知,原来真正拉远距离以后是这样的,她就摔在他旁边,他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很多悲悯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们虽然不知其中内情,却也看到了许南城对苏轻漾前后态度的变化,如今落到这个地步,苏轻漾也是只个可怜的女人。
倒是廖迎初先看不下去了,想要出手相扶,轻漾却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捡好了地上的文件,逃一样的从许南城身后绕过,脸上是已经明白一切的表情。
可是,苏轻漾,你真的明白吗?你知不知道许南城刻意的不闻不问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还有一个名字,那就叫做欲盖弥彰。
不是不想看,只是不敢看,怕看了以后就会心疼地将你纳入怀抱,可是明明是你说过,不可以。
晚上加班到七点,因为中午就没有吃饭,轻漾饿的开始胃疼,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她觉得有点难过,就像除夕夜时的感觉,可是许南城不会来了,没有人再会来关心她。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她会偷懒省掉午饭,只有一个人知道她经常饿的胃疼,只有一个人知道她会给她买来老北京炸酱面看着她吃下,可是那个人已经被她亲手推走了,所以,从今以后再怎么难过,也不过是她自作自受。
周末的时候接到了陈安凉的电话,她等着他开口质问她上次提醒他收购股票以至于让资金周转不灵的陈氏雪上加霜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绝口没提这事,百忙之中竟然是要约自己出去吃饭。陈安凉同以往一样来接她,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陈安凉竟然没有开车。
轻漾诧异之余玩笑般地问他:“喂,陈安凉,你该不会没钱还债把你的车卖了吧?”
陈安凉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呢?”
轻漾很无辜:“不然你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没有开车,别告诉我你忽然发现散步有益于健康。”
出乎意料的,陈安凉竟然没有立刻回话,脸上出现了疑似忸怩的神情。轻漾觉得难以置信,正想再仔细看看,陈安凉突然说道:“你看。”
看什么?轻漾诧异地向四周望去,竟看到了陈安凉的车停在路旁,她觉得车停得位置有几分熟悉,再一想,发现这居然是她初遇到他那天时的样子,她就是那么落魄地靠上了停在这里的那辆车。
轻漾莞尔,却不知为什么陈安凉让她看这个,再一转头之时却发现陈安凉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里立着一枚钻戒。
看着他这个姿势,轻漾忽然就明白了他刚才的忸怩,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不能开车来,原来,不过是在等这个时刻,可是…可是…怎么可以呢?她已经…
想要阻拦显然已经来不及,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陈安凉就跪在轻漾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轻漾,你看,这里有那么多的车,可是你独独靠上了我的车,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可是偏偏是你靠上了我的车,我信这世上有缘分的存在,我也信这缘分可以牵着我们走过这一辈子,轻漾,嫁给我吧。”
陈安凉的脸上是紧张而又期待的表情,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其他人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了。周围的行人纷纷驻足,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
轻漾很紧张,她想要让陈安凉先起来,可是陈安凉只是沉了脸色,姿式却一变也不肯变。
她有些慌了,陈安凉这样的少爷肯为她做到这样,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她已经…她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安凉,我已经…”
“你已经结婚了?”
轻漾一愣,随即摇头:“不是,可是…”
不等她说完,陈安凉就打断了她:“那就行了,没有什么可是,轻漾,过去的那些不论是好的坏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什么都不会在意,你只要告诉我,现在的你,肯不肯嫁给我?”
陈安凉看着轻漾,目光里透着真诚。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到她想说的是什么,可是他说,过去的那些不论是好的坏的他都不会介意。
他肯说,那她就肯信。走走停停来来回回这么多年,她也累了,她只是想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有人会替自己心疼,自己累了的时候有人肯给她一方温暖的天地让她歇息。陈安凉对她很好,可以给她想要的那种生活,她从不敢奢求什么,也许一辈子,这样就好。
伸手取下盒子里的戒指,她将戒指戴在手上,微笑着答道:“好,你肯娶我就肯嫁。”
围观的人群中响起祝福的掌声,陈安凉也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抱住轻漾转了一个圈,将轻漾放下的时候,陈安凉轻声说道:“谢谢你,轻漾,不对,以后要叫老婆了。”他说着,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轻漾却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不对吧,我记得一般求婚的时候好像都应该是男方给女方戴上戒指的,怎么我自己给自己戴上了?”
“啊?是吗?有这样的规定吗?我怎么不知道?”
轻漾无奈,“还有啊,你说的那一段求婚的话居然连最重要的三个字都没有,我怎么就答应你了呢?”
轻漾却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不对吧,我记得一般求婚的时候好像都应该是男方给女方戴上戒指的,怎么我自己给自己戴上了?”
“啊?是吗?有这样的规定吗?我怎么不知道?”
轻漾无奈,“还有啊,你说的那一段求婚的话居然连最重要的三个字都没有,我怎么就答应你了呢?”
陈安凉脸上出现了疑似不好意思的神色,却还是理直气壮地无赖道:“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
轻漾佯怒道:“别以为这样就算过关了,你不是说你求婚的时候一定会是世上最盛大的场面吗?怎么就这么简单?”
没想到当初他给她发的短信的内容她居然还记得呢!陈安凉低笑了一声,说道:“我家老婆节俭嘛,我怕太过铺张老婆大人生气。要不老婆你先忍一忍,等到结婚的时候我一并给你补回来!”
居然连这个都有拖欠的,她还真是遇上了个极品!轻漾瞪了他一眼,“要不你还是先别叫我老婆了,等到结婚的时候再一并补回来。”
陈氏少总当街求婚,这样的新闻自然抢占了当天S城所有报纸的头条。苏轻漾只知自己因为被陈安凉求婚而上了头条,却不知就算陈安凉没有向她求婚她也是要上头条的,因为被挤下去的那条新闻是裴心莹精心策划用来毁她名声的。一番精心准备打了水漂,不过这样也好,苏轻漾答应了陈安凉的求婚,这下许南城总该肯跟她订婚了吧。
随后的日子里,轻漾终于遂了陈安凉的愿,被他拐去见了他的家人。因为是很正式的场合,轻漾为应该穿些什么头疼了很久,导致陈安凉去接她的时候她居然还在挑着衣服。
陈安凉看着愁眉苦脸的轻漾,不由得觉得好笑:“虽然你这么重视这次见面我很开心,可是为什么以前你每次和我约会就没有这么重视过呢?”
轻漾白了他一眼,“你还吃你家人的醋啊?”
“我只是想说你其实不用这么紧张,我很喜欢你,我的家人也一定会像我一样喜欢你的,就像你的父母一样,他们也很喜欢我啊!”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他们喜欢你的确是因为你喜欢我,因为喜欢我的你可以让我不再出现在许南城面前,成为他和裴心莹之间的障碍!这些话在轻漾的脑海中转了很多遍,可是最终她只是抿了一下唇,什么都没有说。
跟着陈安凉到了陈家,那是个很大的宅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陈安凉拉住她的手,柔声问道:“冷不冷?”
轻漾心中一暖,摇了摇头,站在了陈宅门前。陈安凉按了两下门铃,很快就有人走过来将门拉开,那人看到陈安凉显得十分开心:“少爷,你们终于到了!快进来快进来,老爷他们从今天一早就在等着你们呢!”
陈安凉微笑着点了下头,算是对她的回应,转头望了眼轻漾,他对那人说道:“张妈,这是轻漾。”
张妈笑着招呼她道:“这丫头可真俊啊,也难怪你能把少爷收住了!”
轻漾有些不好意思,用余光去瞥陈安凉,发现他比她还不好意思一点,忍不住想偷笑。屋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岂止是把我们陈大少爷收住啊,简直就是让我们陈大少爷痴心不改!”循着声源望去,轻漾看到了笑着走过来的陈安雅。
陈安凉不客气地回应道:“表姐你是嫉妒了吧,没遇到个人对你这么好。”
陈安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掉了。
轻漾有些担心,拉了拉陈安凉的衣角说道:“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啊?你表姐她似乎真的生气了呢!”
没想到陈安凉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她就是这样的。”
事实证明轻漾果然是多虑了,当她和陈安凉走到客厅中的时候,陈安雅笑意盈盈地和陈家老爷子开玩笑道:“爷爷,你这个孙子可给你丢人了呢,跟人家女孩子求婚一点新意也没有,就拿了个戒指跪在那里,要是我,我才不会答应呢!”
陈安凉耸了下肩,“所以也没有人要你嫁啊!”
陈安雅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和陈安凉开始理论。轻漾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副场景,却见陈老爷子笑呵呵地冲她招手:“小姑娘,过来,不要管这两个不肖子孙。”
老爷子和气的样子让轻漾原本的谨慎小心去了一般,她依言走了过去,老爷子笑眯眯地问道:“小姑娘,你就是我未来的孙媳妇了吧?你叫什么啊?”
这话问的,都快成孙媳妇了,居然还不知道叫什么!老爷和蔼地问完,又不和蔼地补充了一句:“都是陈安凉那臭小子,找个老婆还藏着掖着,搞的我们现在才能见你一面。”
这话实在是冤枉陈安凉了,他曾经多次向她提出让她来看看他的家人,她却总是找各种理由应付过去,以至于出现了今天这样尴尬的场面。
“苏轻漾。”轻漾乖乖地回答道。
“今年多大了啊?”
“二十四。”
“老家是哪里的啊?”
老爷子问了很多问题,轻漾耐心地一一回答,倒是陈安凉先忍不住了,说道:“爷爷,您都快成查户口的了,要不您让轻漾先歇歇,回头我给您写份报告,您看成吗?”
老爷子拎起拐杖照着陈安凉身上抡去,口里说道:“你小子还有脸在这耍贫嘴,还不都是小子干的好事,你等着看回头轻漾走了怎么收拾你!”
呃,听起来很血腥很暴力啊!轻漾担忧地望了一眼陈安凉,只见陈安凉不以为然地接道:“是,是,一定让您收拾到尽兴!”然后凑近轻漾在她耳旁小声说道:“你放心,老爷子向来嘴硬心软。”
轻漾听到他的话禁不住笑了出来。然而他的声音显然还不够小,老爷子大概也听到他的话,气的用拐杖跺了两下地,骂道:“你个不肖子孙!”
第一百章 不知不觉陷入了你设的局
呃,听起来很血腥很暴力啊!轻漾担忧地望了一眼陈安凉,只见陈安凉不以为然地接道:“是,是,一定让您收拾到尽兴!”然后凑近轻漾在她耳旁小声说道:“你放心,老爷子向来嘴硬心软。”
轻漾听到他的话禁不住笑了出来。然而他的声音显然还不够小,老爷子大概也听到他的话,气的用拐杖跺了两下地,骂道:“你个不肖子孙!”
陈安凉的父母正好从楼上走了下来,见老爷子用拐杖敲地面,陈母笑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老爷子气成这样?”
“爷爷在怪我怎么这么晚才带轻漾来家里。”
一提这个,陈母似是也有些不满:“的确该怪,这么大的人了,做起事来一点分寸也没有!看都不让我们看一眼,我们又不会吃了她!”
陈母仔细打量了一番轻漾,见这姑娘眉清目秀文文静静,从心底里喜欢,拉着她到一旁说起了家常话。与陈母聊了一会,陈母愈发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孩,禁不住张罗起婚事来:“轻漾,你父母在S城吗?哪天我们见个面,把你们的婚事定一下吧。”
陈安凉抢先一步接道:“妈,轻漾父母都去世了,养父母倒是在S城。”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父忽然出声:“她的养父是现在的市长许志强吧?”
冷不丁地被这么问了一句,轻漾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陈父是怎么知道的。陈父笑了一下说道:“总觉得你有些眼熟,前些天似乎在报纸上见过。”
她不知道陈父是什么意思,若他看到那些报纸,必定也看到了那些关于她和许南城纠缠的报道,她不知他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觉得她配不上陈安凉,想要让她主动离开他。
本来就是配不上吧,她和她名义上的哥哥,甚至已经…
陈父看着唇微微抿起似是有些紧张的轻漾,忽然轻笑了一声:“苏小姐,安凉他很在意你。”
他的儿子,他再了解不过。家里的人对陈安凉的婚事都很着急,但凡见着他总是要催一催他这事的,可是即使怎么催都没能从他口中撬出关于这个女孩子的消息,当初报纸上报道她是陈安凉女朋友的时候作为陈安凉父亲的他也曾以为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想到陈安凉这次是真心的,因为是真心的,所以尊重她的意见,不会轻易把她带来见家人怕给她增加负担,陈安凉还真是难得肯为一个女孩子考虑这么多。
类似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轻漾想起那次元黎青对她说的那句“凉哥对你是真心的”,那么多人都看出来的事情,她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我明白。”轻漾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安凉,他倒是有几分尴尬的样子,看着陈父说道:“爸,你没事说这个干吗?”
陈安雅状似惊讶地说道:“呦,陈总这是不好意思了啊!”然后大家都笑了出来。
陈安凉握紧了轻漾的手,在她耳旁轻声道:“你看,我说的吧,我的家人一定会喜欢你的。”
事实和预想相差了很多,轻漾意外的同时也感到幸运:“恩,我也很喜欢他们。”亲人离世的早,轻漾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温馨的时刻了。
“那就快点嫁过来吧!”陈安凉看着轻漾,笑着却极真诚地道:“轻漾,我已经等不及了。”
一家人坐在一张大圆桌上吃饭,气氛热闹极了。陈母时不时地会给轻漾夹些菜,嘱咐她多吃点,弄得轻漾有些不好意思。陈安凉看出了轻漾的尴尬,阻止母亲道:“妈,你自己快吃吧,轻漾都这么大了,自己会夹菜。”
陈母瞪了他一眼,“你吃你的去,就你这笨嘴拙舌的,别回头再把我这么好的儿媳妇弄丢了!”
轻漾扑哧一笑,陈安凉有些不满道:“妈,你老在你儿媳妇面前贬低你儿子的光辉形象,你儿媳妇不丢才怪了!”
陈母不以为然:“光辉形象那是说出来的啊?那是做出来的!”
“哦,那我笨嘴拙舌点也没有关系。”
“…”
一室的欢笑声,这样好的气氛,轻漾心里却有一种负罪感,挥之不去,就好像偷了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之后,每天下班的时候,轻漾总是能看到陈安凉的身影和他那辆名贵的雪豹准时出现在天一大厦前,她总觉得这样似乎太招摇了,想要劝陈安凉不要再来了,他却不肯听。劝说无效,轻漾也只好慢慢习惯。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陈安凉会突然这么有时间,据说陈氏现在还没有度过危机,作为少总,他应该忙的不可开交才正常啊!
将这个疑惑委婉地表达给了陈安凉,他别有深意地说了句:“网已经编好了,就等着捉大鱼了。”略微停顿了一下,陈安凉补充道:“说起来,这次还多亏了你哥哥呢!”
听到有关那个人的事,轻漾全身明显一僵,可却并不明白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再去问陈安凉,他却始终不肯多透露一句。脑海中隐隐有了些大致的猜想,虽不知是不是真的,心却禁不住跳的更快。
难道说…她真的误会许南城了?也许当初他收购陈氏的股票并无恶意,又也许…也许那是他给别人设下的一个圈套呢?
很想知道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是面前的人不肯说,那个人自己怕是再没有勇气去找了,除了等待,她别无他法。
忽然想要苦笑,其实,就算是误会那又怎么样呢?说出的话,做过的事,曾经的情,现在的人,并非一句误会就可以轻描淡写带过。爱情是种伤,如果注定无法走到最后,那么,既然已经为之所伤,又何必再回头,一步步绕回今日的地方,第二次伤了自己,也伤了自己最爱的人?
其实现在,一切都很好,他有他的宏图伟业,有他的如花娇妻,她也有她的岁月静好,即使身边不是最想念的那个人,可是人真的不能太过贪心,能这样,她懂得知足。
忽然想要苦笑,其实,就算是误会那又怎么样呢?说出的话,做过的事,曾经的情,现在的人,并非一句误会就可以轻描淡写带过。爱情是种伤,如果注定无法走到最后,那么,既然已经为之所伤,又何必再回头,一步步绕回今日的地方,第二次伤了自己,也伤了自己最爱的人?
其实现在,一切都很好,他有他的宏图伟业,有他的如花娇妻,她也有她的岁月静好,即使身边不是最想念的那个人,可是人真的不能太过贪心,能这样,她懂得知足。
时间静静地淌,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无声无息流逝,轻漾不知,此时离那些事的发生,不过刚刚好,还有七天而已。
七天的时间,自此以后,天堂、地狱,已然分明。
说起来不过是一个平常的早上,轻漾和平日一样来到办公室,却见办公室中气氛不同往日,那些喜爱热闹的同事们此刻都一致地埋头苦干。轻漾不知发生了什么,低声去问一旁的景欣,景欣扫了一眼主任所在的方向,冲她招了招手。轻漾凑近,就听景欣说道:“你知道吗,公司的资料泄露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还是重点嫌疑人之一呢!这消息终究还是传出来了,不知是纸包不住火还是有人蓄意为之,也许是他吧,或许这又是他布下的棋局中的哪一步,她自人没有那个本事去揣度他的心思。
他的心,太深,似一泓不见底的湖,她总以为她可以看清,却不知眼中的那些不过是镜花水月,信不得,碰不得。
景欣原以为听到这个消息,轻漾一定会露出吃惊的表情,哪知她只是略一扬眉,并没有过多的神情变化,吃惊的反倒成了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