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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迎初本来还想问些更详细的,可是听到许南城平淡的语调,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算了,许南城既然已经决定了,多说也没有用处了吧。
于是微笑应道:“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南城,等了这么长时间,终还是想要一个了结吧,所以不顾一切,所以不留退路,那么,南城,希望你成功。
“谢谢。”并非客套,这两个字中的分量很重,相识多年,情义全在其中。
“客气。”
挂了电话,许南城不忘拔了电话线。轻漾本来还在琢磨他那句“今天的晚报上面会有更详细的叙述,关手机自然是为了躲你们的电话”,看到他拔电话线的举动,急忙向上前阻拦,可是哪里拦得住呢?
有些丧气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电话线,轻漾不平道:“喂,你躲电话你不接就可以了,为什么还不让我接电话?”
许南城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因为你也在躲电话。”
“啊?”
轻漾更加不能理解,许南城却不愿再解释什么。很快她就会知道原因了,不知道那时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在沙发上坐着,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许南城看了一眼手表,对轻漾说道:“走吧。”
轻漾诧异:“去哪儿?”
“机场。”
看许南城说话时漫不经心的样子,轻漾还以为是到机场接人的,哪知到了机场才发现事实与想像相差甚远,许南城带她不是来接人的,而是来坐飞机的。
轻漾惊呆,“什么?要去外地?可是我什么都没带啊!”
许南城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她上了飞机,“我记得上次给了你一张卡吧,要用什么到了那边现买就成了。”
说起来,轻漾差点都忘了这回事了!被他这一提醒猛地记起那张卡,急忙从包里将它翻了出来,塞在了许南城手里。
许南城面色一暗,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轻漾摇头,“我不能收这张卡,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收不起。”
她仰头,认真的看着许南城,却见他面色愈发阴沉,她猛然间记起,之前似乎有一次,她曾经说了类似的话呢!
那一次许南城让别人帮着买了面条送来,她却不肯收,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许南城的表情,那样的吓人,面条扔进垃圾桶时发出“嗵”地一声,就好像她的心,再看到他那样的表情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她真是不识好歹,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她却敢一次两次地拒绝。
“不收就扔了吧,就像上次那盒面条一样。”许南城不再去看她,走到了座位上坐下,头已经望向了窗外。
轻漾却是一惊,原来他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呢!她自是知道许南城说的是气话,她不希望许南城生气,可是却不知道她说什么才能让他不生气,也许无论她怎么样,他都会生气的吧。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B市。轻漾一路跟着许南城,来到了一家酒店。侍者见到许南城,自动把他带到了一个大厅里。
大厅里人很多,想来整个大厅应该都被人包了下来。许南城的到来无疑立刻成为了全场注意的焦点,其中正在同别人谈话的一个人见到许南城,立刻笑着走了过来和许南城握手,“许总你总算是来了!”说着,又将目光放到了许南城身后的轻漾身上,“这是…”
轻漾正想回答说是许南城的妹妹,许南城却先她一步说道:“这是我的助理,苏轻漾,轻漾,这是郑总。”
郑总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多精明的人,听到许南城叫那一声“轻漾”时的语调,心中就已有数。
大概是因为这是公差,所以要用工作上的身份吧。轻漾想着,伸出手去同郑总握手,微笑着说道:“以后还请郑总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苏小姐太客气了。”
跟着许南城走进人群,不断有人过来敬酒,虽然最开始只是找许南城的,可是很快,站在许南城身边的轻漾也就未能幸免了。
被灌了几杯酒,轻漾小声问许南城道:“这是什么宴会啊?”这世上大概很少有比她更惨的了吧,酒都被灌下去了,却不知道这酒喝了是干吗的。
“不是要和外地的一家公司谈项目吗?刚刚那个郑总就是那家公司的老板,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组织的宴会,他邀请我来参加,我不好回绝,就只好带着你来了。”
“哦。”轻漾应了一声,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几杯酒下肚,脑袋晕晕乎乎,许南城解释了和没解释也差不了多少。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轻漾又扫了一遍全场,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乍眼了:在场的人大多穿的体面,像她这样穿着平日里的衣服往这里一站,说她是独树一帜都算是口下留德,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很快,大厅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天一集团的总裁带了一个独特的女助理来,不断地有人过来敬酒,不断有人说:“苏小姐真是特立独行。”轻漾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特立独行这词算不上贬,可也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轻漾听着简直就是种讽刺。
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僵,脑袋因为酒精的缘故晕晕乎乎,她一面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一面恨恨地低声对许南城说:“这种场合你来就好,干嘛把我带来丢人?”那样子看上去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许南城偏头看了眼脸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轻漾,“就这么点酒量…”
他不说还好,一说轻漾才来气:“你还说我,明明是你从来不让我沾酒,我现在能有点酒量就不错了!”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说话毫不客气。
“我不让你沾酒是心疼你,结果你呢,就这么点酒量,居然还敢跟出去应酬!”这女人实在是不识好歹,许南城想想都头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轻漾才来气:“你还说我,明明是你从来不让我沾酒,我现在能有点酒量就不错了!”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说话毫不客气。
“我不让你沾酒是心疼你,结果你呢,就这么点酒量,居然还敢跟出去应酬!”这女人实在是不识好歹,许南城想想都头疼。
咦?他该不会还在记恨她上次替公关部的女同事出去应酬的事情吧?拜托,好歹也是帮他的公司的忙吧,他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讽刺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哼,我爱出去就出去,你管得着吗?”
轻漾赌气地偏头不去看许南城,因而也就错过了许南城眼中的变化,那样的黯然,轻漾只要看到就不会忍心。
是啊,管不着呢,如果…呵,那么从今以后她所有的一切就都和他无关。
敛去情绪,许南城端起酒杯,同前来敬酒的客套了两句,没有例外,来人也没有放过轻漾,轻漾咬牙,正准备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却被许南城拦了住。
“冯总,我这助理酒量不太好,这杯酒我替她喝了。”说着,许南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许总还真是怜香惜玉啊,哈哈!”那冯总笑了起来,眉眼间颇有些暧昧的意思。
这种场合带女助理来一般是干什么的?自然是挡酒用的,可是现在,轻漾不仅没能替许南城挡酒,反而连累许南城替她挡酒,很快就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大家纷纷揣测,这个跟在许南城身后的助理在许南城心中是个什么分量。
感觉到那些另有含义的目光,轻漾只觉得十分不安,很想立刻离开,却又不敢。心里面暗暗地骂这宴会的主办者,没事举办这种费钱又无聊的宴会做什么?哪知一抬头就看见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他们的面前,满脸笑容地说道:“能邀请的许总来,我深感荣幸。”
看样子,这就是这费钱又无聊的宴会的主办者。
相比于之前那些人纯粹的客套,这个人倒是更会抓紧机会问些实际的问题:“听说天一要和裴氏合作一个与S9极为相似的项目,不知道夜齐有没有机会加入?”
S9是以S市为主的项目,而天一与裴氏合作的项目并没有地域的限制,因为相关领域竞争者少,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可以赚钱的一个项目,有人想来分一杯羹自然是正常的。
许南城微勾起唇角,“我们也在考虑和外地的公司合作,如果夜齐有意愿加入的话,恐怕还要先拿出一份有关资料才行,总是要让我们看到夜齐在这一方面的能力我们才能放心啊。”
许南城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那种气场绝非常人所能有,中年老板连忙笑着说:“那是,那是。”
离开酒店的时候,轻漾晕晕乎乎,倒是许南城,虽然喝了那么多酒,比她还清醒几分。风吹的她觉得有些冷,她连眼睛都懒的睁,直接往揽着她的许南城怀里钻去。
很温暖的感觉,轻漾觉得满足,在他胸前蹭了蹭,许南城略一蹙眉,将她塞进事先让人备好的车里,开往先前定下的宾馆。
轻漾很快就睡着了,而且到了地方还不肯起来。许南城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再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倒好,不配合就算了,还捣乱,一会儿揪一下他的领带,一会儿拽一下他的衣服,许南城的耐心本就少得可怜,怎么着两三下,许南城直接将她的手反剪在她身后,将她塞进了屋子。
因为是临时决定将她带过来的,定下的房间只有他自己的一间,轻漾醉成这个模样,再带着她去前台开房间肯定是不明智的选择,许南城决定让她住在自己那个房间里。替她放了热水,许南城将轻漾塞进浴室,然后出了房间。
到了前台新开了一间房,许南城忽然想起东西还在之前的房间里,只好返回去拿,可是房卡之前给轻漾放在了屋子里,许南城只得敲门等着轻漾来开。
等了大约三分钟,门被从里面拉了开,许南城一抬头,只见轻漾穿着宽大的浴衣站在门口,湿漉漉的头发散了下来,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许南城偏头,进了屋,找到之前放在屋子里的袋子,正翻着东西,轻漾却跟在他身后凑了过来。
她俯下身来看,垂下的发蹭过他的脸颊,更为要命的是因此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肤,她却并没有察觉到,一副酒还没醒的样子。
这幅场景实在要命,许南城尽可能地往一边避开她,打算翻到东西尽快走人,轻漾却蹲了下来,看着他翻东西,许南城转头看她,她还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这个人迟钝起来还真是无可救药!他这么提醒她,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清醒的时候拼了命地躲他,醉了酒了却无意识地往他身边靠,真不知道是酒后失德,还是酒后吐真言。
正想着,眼前却忽然有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包里,他一愣,只见轻漾拿起一条毛巾,仰头仔细看了看,说道:“咦?这条毛巾怎么那么眼熟?”
许南城看着轻漾一脸奇怪的可爱表情,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可不是眼熟嘛,这就是之前在四川的那家小旅馆她给他的毛巾!因为是她给的,所以他一直带着,总是舍不得拿出去。
忽然,轻漾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对了,这不是我的毛巾吗?”她将毛巾翻过来调过去仔细地看了一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随即质问许南城道:“我的毛巾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拿我毛巾干什么?”
许南城懒的理她,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取了出来转身想走,哪知轻漾不依不饶,也站了起来,拦在他前方,说道:“你说啊?你要干什么?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撒酒疯吧?许南城无奈,却依旧没打算理她,想要从她身边绕过,谁料到轻漾竟会伸手死死地抓着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撒酒疯吧?许南城无奈,却依旧没打算理她,想要从她身边绕过,谁料到轻漾竟会伸手死死地抓着他。
许南城的酒量虽比轻漾好很多,可是今晚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此时并不是十分清醒,没有精力去和轻漾一个醉鬼讲理。他试图拉下轻漾抓着自己的手,可是她却像是和他较上劲了一样,他越是想要把她的手拿下去,她就越紧地抓住他,十指紧紧地扣在他的身上。
许南城没有办法,只好将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可是刚弄了开,她整个人又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了他的身上。他想走,她索性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嘴里不满地嚷道:“喂,你说话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渐渐变得紧绷的身体。
想干什么?这话应该他问她吧?她一直那么小心地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此刻主动抱住他又是什么意思?他要离开,她这是在挽留吗?可是几个小时前在雨中,她的欲言又止又是什么意思?
醉着的轻漾丝毫没有察觉到许南城的想法,她一面执着地拦着许南城离开,一面又有些犯困,将脸靠在许南城的后背上,她蹭了两下,很知足地闭了眼睛。
她抱着他,感觉暖暖的,可是许南城忽然就有些恼了。
他猛地转过身,双手按住轻漾的肩,压抑了许久的怒意终于爆发:“苏轻漾,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我容忍你一次又一次抱住我再推开我的理由!”
他用的是八成的力,哪是轻漾受的住的?她胡乱挣扎着想要让她放手,可是推拒厮磨间,原本就很宽松的浴袍终于从一个肩头滑落,露出了她的香肩,这些终于成功地点燃了许南城的欲望,他以手撑住轻漾的后脑,重重地吻了下去。起初有的是惩罚的意思,然而渐渐地,他放轻了力道,带着些诱哄的感觉,在轻漾的唇齿间辗转流连。轻漾慢慢地也不再反抗,甚至不自觉地揽住了他的腰。
许南城已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纠缠,唇渐渐向下游移,他轻声呢喃道:“轻漾,这一次是你先抱住我的,我决不会再允许你放手。”
有些像是在做梦,梦里,她终于毫无顾忌地抱住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哥哥,而他侵入那一刻的痛感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她忽然低低地哭了出来,喃喃地道:“哥哥,我很怕…”
很怕,很怕这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又很怕这不是一场梦,因为太过清楚他们之间没有可能,这样一来,她只怕连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她是尘埃,再卑微不过的尘埃,哪里有资格要求他为她停留呢?
泪水缓缓地划过她的脸颊,许南城停下动作,轻柔地吻去她面上的泪滴,在她耳旁柔声道:“轻漾,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所以无论前途有多少艰险,我都会替你一一挡去,只要你肯相信我,安心躲在我身后。
可是,轻漾,当你清醒过来,是不是又会再一次尝试逃离?
与此同时,S城已经炸开了锅。网络、报纸各大媒体继前一段时间的夜中相拥照后,曝出了几张天一总裁与其妹妹兼助理在雨中拥抱的照片,其中有一张,许总甚至吻上了他妹妹的眼睛。
上一次的事件原本就有疑惑未解,这一次出现的照片,让大家禁不住开始胡乱猜想。媒体纷纷想要找到照片上的主人公解惑,可是这次别提主人公了,就连上次出面澄清误会的裴心莹和许母都表示拒绝媒体采访。
多家媒体纷纷派出记者在天一大厦前蹲点等候着主人公的出现,可是主人公却不见人影,作为天一的副总,廖迎初自然成了媒体争先采访的焦点人物。早上廖迎初刚出现在天一大厦门口的时候,就有媒体的记者过来将他包围住。
“请问天一的许总和助理苏轻漾真的只是普通的兄妹关系吗?”
“他们之间真的如传言所说是乱伦的关系吗?”
“苏轻漾是插足许南城和裴心莹之间感情的第三者吗?”
…
廖迎初开始并没有打算理会这些记者,可是当听到乱伦和第三者这两个词的时候,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
“青梅竹马”,他一字一顿地认真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青梅竹马。”说完,他快步进入了天一大厦。
记者被安保人员拦在了大厦的外面,细想廖迎初的话,真相似乎已露出了一角。
很快,关于苏轻漾的身世就已曝光,许、苏二人非亲兄妹,这样的消息,无疑成了二人之间关系并不只是简单的兄妹关系的最好证明。
如果事实真如天一副总廖迎初所说,二人之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那么裴心莹在其中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呢?第三者?家族指腹为婚的对象?
裴宅。
裴心莹看着电视上的相关报道,看着电视上许南城和苏轻漾相拥的亲密照片,她忽然明白过来,许南城是在惩罚她,一个多月前她用的什么方法让大家知道苏轻漾是许南城的妹妹,现在许南城就用什么方法让大家明白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她的所作所为让苏轻漾受到过怎样的侮辱,如今许南城就让大家怎样反过头来怀疑她。
她看着越来越多的关于许南城与苏轻漾青梅竹马的报道,捏着遥控器的手不断的收紧,就好像要将遥控器捏碎了一般。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这场对弈中她明显处于了下风,可是就这样认输?不,她做不到!
拿起电话,她按下一串号码,待那人接起,说道:“喂,宋主编吗?我是裴心莹,关于苏轻漾和陈安凉与许南城之间关系的报道…”
一通电话打完已经是二十分钟后,裴心莹看着电视上苏轻漾充满笑容的面庞,微眯了眼,在心中恨恨道: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从睡梦中渐渐转醒的轻漾对这些一无所知,她起先只觉得浑身无力,然后发觉自己似乎在别人的怀里,接着,她缓缓睁开眼,当看清面前的人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变成一片空白。
“醒了?下次果然还是不要给你喝酒为好”,许南城轻轻地吻了下轻漾的额,柔声说道,“起来吧,梳洗一下,一会儿跟我一起出去。”
轻漾压根还没有从一睁眼看到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他说话,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直到许南城进了浴室,她的脑子里还在拼命地回想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她记得他带她去参加宴会,然后她被迫不停地喝酒,然后…然后…
怎么就会成这个样子呢?而且她隐约记得似乎是自己先抱住了他的,好像是要拿回些什么东西…
要拿回什么呢?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他们现在会以这样的姿势在一起,而且,似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怎么会这样…”她低声道,眉眼间满是痛苦的神色,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被子,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这样一来,她这粒尘埃,不得不离开了啊。
出了浴室,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不是没有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心中还有希翼,希望自己的猜想会是错误的,可惜,没有,他是那么的了解她,了解她这一次依然只会选择逃离。
失望是真的,自嘲的一笑,许南城随即恢复到了平日冷漠的模样。
可是,轻漾,不记得了吗?我说过,这一次绝对不会允许你再轻易放手!
仓皇逃离,轻漾打车到了机场,坐上了飞机。心依然不能平静,手紧攥住衣角,她努力不让自己想太多。就在这时,她听到后排的人在低声议论着:“听说陈氏又出事了,据说是资金周转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另一人接道:“我听知情的人说是陈氏家族内斗,陈氏少总陈安凉和他二叔为了争家族的控股权,据说强行从一个项目里抽出了一部分资金以收购现在股市上陈氏的股票,结果那个项目出了问题…”
什么?陈氏…资金周转出了问题,而且…而且是为了收购市场上的股票!
轻漾想起那日自己给陈安凉打的电话,本就慌乱的心愈发不能平静,陈安凉莫不是听了她的话才这么做的吧?结果…结果出了这样的事!
她忽然觉得整件事绝不会那么简单,像是谁精心布好的一个局,她仔细想了一圈,如果陈氏倒了,能获利的自然是…许南城。
她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想起那日她站在许南城的办公室外听到那句话后,廖迎初出来时看到了她。许南城应该能够猜到她听到了那句话的,可是后来他对此绝口不提,现在想想,只怕那句话是他故意让她听到的,他猜到她一定会把这句话告诉陈安凉,所以才利用她让本就周转不灵的陈氏雪上加霜!
想到这里,心已经凉透,她紧攥着的手慢慢松了开。
这就是尘埃与神的区别吧,她因爱他而始终都在矛盾挣扎,他却可以一边说要她相信他一边利用她,他是高高在上的,而她是卑微的,所以无论是难过还是痛苦都是她自找的。
离开,她一定要离开,她不想再见到他,卑微如她,也想留给自己一些自尊,也想在自己放手之时留给他一个潇洒的、高傲的背影。
做出了决定,她下了飞机直奔家中,打算打好辞职信并收拾行李先去外地呆一阵,然后再办手续出国。用钥匙打开门,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屋里的那一刻,轻漾惊了住: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怎么会这么快回来的?他又怎么会有她家里的钥匙的?
惊讶过后,轻漾很快地进入了大惊过后的大定状态,她就像没看见他一样,径自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正要推门进屋的时候,身后却有人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厉声道:“放手。”
“理由。”
又是这两个字,轻漾恨极了这两个字,每一次他都说的那般理直气壮,仿佛错的是她,仿佛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人。
他要理由,好啊,她说给他听!
“收购陈氏股票的事你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吧,如果我告诉陈安凉他不会怀疑有他,才会冒险抽出资金购回股票,你利用了我对付我的男朋友不是吗?我真是傻,先前竟然相信你待我是真心的,可是…呵,你们许家的人都是一样的,我还能有什么奢求呢?你知不知道,我的母亲曾经被你的舅舅强暴过,并且因此精神出了问题,她为了你父亲能有更好的前途和他分手,说到底,你父亲之所以肯收养我不过是因为他觉得亏欠我母亲的!那么你呢?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压在胸口那么久的话说了出来,有一点崩溃,想哭,却看着他难看地笑了起来。
许南城,你又把我当成什么?没事的时候哄着玩的玩具吗?你一面和裴心莹当着恩爱夫妻,一面又让我产生错觉,似乎你是在意我的,给我希望,却终究让我失望,你又把我当成什么?
许南城一愣,随后渐渐变了脸色,不得不说,轻漾从没有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半晌,却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苏轻漾,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这样一次次推开我,我曾经以为你是因为身世的问题才会一次次退缩,也曾经以为是你认为我喜欢的是裴心莹才会选择退出,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样的语调听的轻漾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猛地抬起头,望向许南城。
那样的语调听的轻漾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猛地抬起头,望向许南城,只听他一字一句继续说道:“你从来不曾信任过我,你说我利用了你,可是那不过是你的猜测,你仅凭猜测就判了我的死刑!你母亲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可是你不是你母亲,我也不是我父亲,那么长时间来,你之所以不回头,不是因为你不能回头,只是因为你怕,你怕一旦回头发现一直以来原来你一直的坚持原来是错的!”
在他锐利目光的注视下,轻漾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她拼命的摇头,可是只是自欺欺人,她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之所以不回头,只是因为害怕,害怕发现自己是错的,害怕受伤,那样的话,她再没有力气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