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红莲夺回玉镯还打伤了白梅,难道这些都不违背萧淑妃的遗愿吗?”白瑞明抬起头,看着屋里的晟王,脸色惨白,虚弱无比,可是刚才那一掌,自己却受了重伤。可见他的可怕。
“还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吗?母妃定的亲事,要是你们想要公道,那么,本王不介意将你们带到母妃面前好好讨公道。本王无意于白梅,若你们白家再因此事,惹怒本王的爱妃,本王的手段,你们最清楚。”晟王冷冷道,轻咳几声。
安琪微微一怔,这厮这是什么意思?白家怎么也是大理国五大家族之一,得罪了可不值得。
“晟王,你会后悔的。”白瑞明拿起地上的软剑,飞身离去。
晟王身子一软,倒在安琪身上。
“喂,先解开我再晕。别装了,起来。”安琪怒骂。
红莲走进来,伸手解开安琪的穴道。安琪狠狠一把推开晟王,翻身下床,不看一眼。
红莲微微蹙眉,立马走出去。
“王妃,王爷的生死交给你了。”红莲说着立马消失,随着一行人都消失在林子里。
“你们,回来。”安琪怒吼,可是没有一个人再出现过。
安琪闷闷回到房间,看着他那只大手还在流着血,微微蹙眉,轻轻为他包扎伤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安琪静静看着床上惨白的脸庞,紧蹙眉宇,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她的医术?可是她对他的这个毒,并没有把握一定治愈。安琪拿起银针,扎针,减少他的疼痛。
“不用,我可以挺过去,习惯了。”晟王一只手抓住安琪的手,阻止安琪的动作。可是却隐忍着巨大的痛苦,眉头紧蹙。
“嘴硬,放手。”安琪微微蹙眉,他眼里那份坚持,为什么?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不为了医术?可恶,还是,苦肉计?安琪觉得不管自己动不动手,都落入他的圈套里。
晟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暗藏巨大的痛苦,感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要崩裂。却无力说:“娘子,乖乖地,陪着我,就好。”
晟王说着将安琪拉入怀中,身体再如何疼痛,心,至少现在,不疼,她就是他最好的药。他嘴角无力扯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她没有挣扎,难得地乖,依偎在他怀中。
安琪闷闷思考中,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个身体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知道,看中了这个秘密?安琪细细想着,决定,开启上官冰儿的记忆。
第二天天刚刚凉,安琪微微抬眼,往窗外看,白茫茫一片,这古代的雪景,好美,整个世界那么干净雪白。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晟王,他一夜的折磨,刚刚入睡,她连忙起身,关上窗户,披上一件披风走出门。
红莲含笑飞身出现,跪在安琪面前,说道:“王妃,要用早膳吗?”
安琪微微蹙眉,这群家伙昨夜自顾自地跑了,就是要看自己是不是狠下心离去?总是抓住她的弱点。昨天开始就没有进食,还真是饿了。
“嗯。”安琪闷闷道。
安琪看着院落一片狼藉,想起那个美少年白瑞明,晟王得罪了白家,也就是说,晟王失去了白家的势力。大理国五大家中,以徐家为首,白家怎么也是排名第四,红门第五。是因为自己,他才得罪了白家,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安琪想到这一点,又感觉自己就是陷入晟王的陷阱了,这厮,是不是算准了她不会弃他不顾?白家会揭穿他的假傻,他就会暴露在徐家的刀口下,成为众矢之地,他是傻子都一直应对这这些杀机,如今,不傻了,那么多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恶,这厮就是故意让他陷入困境,我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四处袭来的危险。”安琪喃喃自语,一副认命了的模样,替他稳定根基,她再离开。
安琪正在郁闷的时候,突然空中再次飞下一个白衣男子,如雪花一般落下。
“是你?”安琪微微蹙眉,警惕地看着他。
“见过王妃。”白瑞明行礼道。
安琪不解,细细打量着他,说道:“怎么?想回来补上昨夜那一剑?”
“请王妃恕罪,昨夜我过于激动,不该如此。此次前来,为昨夜道歉,请王妃恕罪。”白瑞明弯着腰,态度诚恳。
“你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我有些不解。”安琪淡淡道,冷眼看着白瑞明,白瑞明微微抬头,迎上那一双冰冷似雪的眼眸,却明亮清澈,投射着不可亵渎的美丽,却不怒而威。
白瑞明心一惊,这样的眼眸,居然是一个女子,十分不可思议。
“希望王妃能体谅白某的护妹之心。王妃,我有几句话,想要和王妃私下说,可否,移驾别处?”白瑞明示意安琪往一边走。
赤练挡住白瑞明,眼里全是敌意。
“下去。”安琪淡淡道,赤练闷闷看了一眼白瑞明,犹豫一下,飞身藏在林中。安琪随着白瑞明到了院外,白瑞明停下脚步,背对着安琪。
“别告诉我,你想继续昨日的行为,若是如此,我奉劝你一句,回头是岸。”安琪可不是谁都随意信任的人,她手中早已准备好杀手锏,只要白瑞明有一点异样的举动,那么,她就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王妃为何要逃婚?”白瑞明回身,淡淡问道。
“这是我的事情,无需你多心。”安琪冷冷道,盯着白瑞明的眼睛。
“既然王妃逃婚,那么王妃并不喜王爷,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让王爷毁了萧淑妃指定的婚事?”
“你们这些古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婚姻当成了儿戏。要知道,婚姻是两情相悦,岂能又一个死去的人说的算?绑住不相爱的人,那才是愚蠢的做法。”安琪冷笑道。
“那王爷和王妃又是什么?两情相悦吗?那为何王妃要离去?”白瑞明严肃看着安琪,感觉这个女人不单单是美得令人窒息,她的气势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我说过,我的事情,无需你多言。”安琪微微低头,冷眼直射白瑞明,眼神如利剑一般射向白瑞明。
白瑞明一怔,从未接触过如此可怕的眼神,而且是出自一个女子的眼眸,他的声音温和下来,继续道:“白某的意思是,既然王妃认为婚姻是两情相悦,那么白某的妹妹为自己幸福争取,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
“每个人都有为自己幸福奋斗的权利。”安琪淡淡道。
“那好,既然如此,那么白某的妹妹白梅,就要和王妃公平竞争,王妃觉得如何?”白瑞明嘴角一扬,看着安琪。
“但是若是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你应该明白,她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安琪想起白梅挑拨离间,谎言一大堆,实在可恶。
“上次,她已经受了惩罚,这次,白某会告诉她,一切以诚相待,定不会出现上次的事情。”
“但愿如此,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晟王不喜,那么你们也别强求。若她不甘心,要是用了卑鄙无耻的手段,我会告诉她,后悔,是怎么写的。”安琪冷笑道,看着白瑞明。
“很好,那么白梅就送到王妃身边,如何?”白瑞明淡淡道。
“堂堂白家千金,到我身边做什么?丫鬟吗?还是侧妃?”安琪嘴角一扬,冷眼看着白瑞明。
“王妃说婚姻是两情相悦,那么,自然是丫鬟,待她夺得晟王的心,王妃应该无话可说吧?”
“很好,但是丫鬟,你不担心我故意刁难她?”
“相信王妃不会。”
“呵呵…未必,唐僧西天取经还要九九八十一难,白梅要想取得真经,自然也是困难重重,历经艰难,方可修得正果,你说,是不是?”安琪冷笑道,探究地眼神看着白瑞明。也是名言一定刁难白梅,让白瑞明想清楚再决定。
白瑞明自认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是这什么唐僧,取经,他还真是闻所未闻,但是他明白安琪的意思。
“做任何事情,都是要有所付出。”白瑞明微微蹙眉,感觉道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居然输给一个女子,他回去一定要好好找找这唐僧取经,到底是什么典故。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放手一搏。”安琪冷笑转身离去,看来,白家暂时不会背叛晟王,若是白梅和晟王两情相悦,她也离开得坦然。可是,一想到晟王和白梅两情相悦的情景,安琪就觉得很怪,怪得很难受。
“娘子回来了,好饿好饿。”晟王见安琪刚一进房间,虚弱无比的模样,那么可怜兮兮看着安琪,似乎很委屈。
“饿了还不打算起来?”安琪说着接过红莲手中的端盘,放在桌面上,自顾自地开始吃。
“都说了什么?”晟王撑起身子,坐起来,关切问道。
“白梅暂时到我身边做我的丫鬟,明言要追求你,得到你的心。”安琪淡淡道,可是却感觉心里有些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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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返回京中
“你答应了?”晟王紧蹙眉头,难道她就不难过?
“两情相悦的事情,她有她追求的权利,你有接受和不接受的权利,我没有理由拒绝。”安琪说着,开始喝粥。
“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我想,我也有。”晟王邪魅一笑,走到安琪的面前。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那道木墙上的大窟窿,昨夜这厮居然不顾一切,拼尽内力,横穿木墙,挡下白瑞明那一剑。
“以后再敢点穴,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安琪冷冷道。
“不会,娘子说什么是什么,呵呵…”晟王笑道,他可没忘记,昨夜他差点就害了安琪,以后不会再轻易点穴。
“不过,你可以教我点穴。”安琪突然有兴致地看着晟王,眼眉带笑。
“点穴只属于红门家的功夫,不是谁都可以学。”
“那你为什么可以?”安琪微微蹙眉道。
“因为红门归属我,自然,我是个例外,若娘子想学,为夫自然倾囊相授。”晟王笑道。
“那个红色衣服的丫头也是红门的人?”安琪看了看门口的红莲。
“她叫红莲,红门大小姐。”
“那你母妃为什么要给你指白家那一门亲事?我看红莲要比那个白梅好多了。”安琪淡淡道,说得顺其自然。
红莲一怔,低下头,余光看了看门外的赤练。赤练依然那么冷漠,站在雪地上,微风吹起他的黑衣,他的双眼依然冷酷无情。
“母妃死的太突然,什么也没有留下,至今我还在查,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选择白家,就更是让我费解,似乎和白老夫人有一个交易,我一直追查,却一直未果。”晟王微微蹙眉,说着,抓住安琪的手,更加紧。
“你自己说的倾囊相授,可不是我逼迫你。”安琪冷冷道,没有拒绝他的咸猪手,习惯了这厮突如其来的举动。
“呵呵…必然。”
“那样我也不算亏本,要不然,真是,得不偿失。”安琪闷闷道,继续喝粥。她可不要得不到任何回报,傻傻在他身边做助手,怎么也要赢点什么,再说了这点穴比她的银针强多了,为何不学?
“保证你满载而归。”晟王笑道。
“那好,一言为定。”
“为夫决不食言,娘子放心。”晟王一只手一用力,将安琪拉起来,倒入怀中。
“可恶,敢不敢再得寸进尺一点?”
“哦?娘子果然重口味,为夫哪能让娘子失望。”晟王说着俯身下去。
“啪”安琪一巴掌打在晟王的脸上,站起来坐到对面,看着那五指印,嘴角一扬,带刺的玫瑰就是如此,她可是红蔷薇。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晟王摸摸脸,含笑道。
回到京中,晟王进京就潜入府中,换回那一身王爷的服装,还是痴痴傻傻,颠颠撞撞冲出府,泪眼朦胧,似乎很久很久没见到安琪,那么伤心。
“呜呜…娘子,娘子。晟儿好想你。”晟王上前一把抱住安琪的腰,哭得像个小孩,被大人遗弃已久,大人又再次回来。
安琪张张嘴,还没反应过来这厮怎么刚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居然哭成这模样,这样天上地下的变化,让她还没反应过来。眨眨眼,打心里佩服这厮的演技。
“娘子为什么这样久才回来?呜呜…说去祈福,就抛下晟儿,坏人,娘子就是大坏人。”晟王哭着控诉安琪的不是。
红莲和赤练嘴角狠狠抽动着,王爷,你这演得也太多了吧?
安琪额上青筋百出,恨不得将这厮拎回竹园,这眼泪还真是自来水,要来就来。
“娘子是坏人,坏人,不要晟儿,哼哼…”晟王哭诉着,一口狠狠咬在安琪的脖子上,他将他的思念和被抛弃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他不得不承认,傻子就是好,可是肆意夸大举动,也该让这个女人为自己逃婚的行为,付出点,血的代价。血腥弥漫在口中,他嘴角一扬,原来咬人的感觉这么好,自己被她咬了那么多次,也该讨一次回来。
“咝”安琪吃疼冷哼,可是众人面前,她只能配合演戏。
“安琪”冥王还是那一身月牙白,冲出人群,那神情,带着太多的情绪,痛苦,思念,爱上,喜悦,五味杂陈,他激动地上前,张开双臂,想要感受她真的没有死的事实。
“坏人,走开,不许碰我的娘子,我的娘子,哼哼…”晟王狠狠一把推开冥王,冥王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往后退了几步。
“本王以为你,已经…本王找了你很久,可是一无所获。”冥王激动说着,根本不介意晟王的举动,无视所有人,眼里,只有这个一身水红色的她。
“让你们担心了。”安琪淡淡道,浅浅一笑。
“可是,怎么可能?无人能从那万丈悬崖生还,你,怎么可能?难道这又是梦吗?还是那两个月才是噩梦?”冥王激动说着,再次上前。
“我很好,没有伤。”安琪浅浅一笑,淡淡道。冥王的担心和伤心那么真实,让安琪微微一怔,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私了。
“娘子,我为你擦血。”晟王懵懵懂懂拿去手绢,按在安琪的脖子,他刚才情绪有些过于激烈,看着她流血,心中有些暗悔和心疼。
“咝”安琪都吸一口冷气,思绪被拉了回来。
“可是,你怎么可能没事?”冥王紧蹙眉头,看着安琪,上下打量,她还是她,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命不该绝,也许就是在说我。”安琪淡淡道,感觉晟王的手劲温柔了许多。
“娘子,回家,回家家。”晟王痴痴傻傻拉着安琪进府,他感觉到这个女人桃花太多,而且个个都是劲敌,防不胜防。
‘回家’安琪微微蹙眉,眼里闪着一层薄雾。前世她还没有家,家,这个字,对她而言那么遥远。可如今,就在她的脚下,她只要抬步,就可以到达。安琪停在门口,露出一个欣慰美丽的笑容,这厮,是故意的吗?
晟王轻轻拉了一下安琪,笑得那么纯真美好,可是那道伤疤却越发狰狞吓人,安琪笑了,轻声笑道:“对,回家。”
晟王笑意更浓,看着安琪眼里的那层雾气,晟王喃喃自语:“有娘子,才是家。”
安琪的笑意更美艳,眼里的情绪不明,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晟王,那么认真,似乎在说一个最大的真理,安琪的眼神温和如水,小手在大手里,那么温暖。
冥王看着二人消失在那道门,他知道安琪没有死,这是他收到最好的消息,同时,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京城,到处都有人在议论晟王妃坠崖,居然没有死,而且毫发无损。她再一次成了京中的传奇,人人都在猜测原因。
璃王闷闷坐在书房里,他在想着那个隐卫,为什么帮着晟王?晟王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傻子,是什么驱使他誓死追随?璃王细细想着见到这个隐卫的情景,第一次,这个隐卫对自己出手毫不留情,也毫不避讳。第二次,也就是悬崖上,这个隐卫居然舍身飞出悬崖。第三次,这个隐卫直接出手伤了他。璃王微微蹙眉,只有两个解释,第一个解释,这个隐卫就是晟王,晟王装傻。第二个解释,这个隐卫也喜欢安琪,若非如此,他怎么会飞出悬崖,他的责任是保护晟王,为晟王死,是他的职责,而不是安琪。
“进来。”璃王冷声道。
银狐推开门进去。
“银狐,查清晟王最近做什么了吗?”
“在府中,养病,听闻自从晟王妃…”
“啪”璃王狠狠一巴掌打在案上。
“说什么?”璃王磨磨牙,说道。
银狐一怔,低下头,低声道:“属下该死,听闻自从安琪郡主坠崖后,吐血倒下,之后在竹园养伤,直到今日,才出来。”
“可是今日见他可没有病倒的迹象,不是吗?”璃王冷冷道。
“不过在此期间,晟王也在王府里出现过。”银狐疑惑道。
“哦?带着面具?”璃王嘴角一扬问道。
“是,都是带着面具出现,痴痴傻傻,所有人都以为是晟王。”银狐这时明白了璃王所指的意思,如恍然大悟。
“看来,本王所言非虚,晟王不傻。”璃王紧蹙没有,眼里闪过一丝严厉和恨意。
“可是太医把脉,都说晟王,是痴傻。连安王也认定这一点。”
璃王想起安琪也为晟王把脉,安琪那时的神情,按道理来说,安琪刚认识晟王不过一天,不可能为一个陌生人圆谎,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璃王紧蹙眉头,想起那个隐卫,看来,他要去晟王府找那个隐卫,证实他心中的那个疑点。
上官嫣然见璃王这么久才回府,开心地将自己打扮得很美艳,却听到璃王突然出府去了晟王府。
“王妃,听闻今日晟王妃突然回到了晟王妃,王爷去了晟王府。”飞雪微微蹙眉道,她今日也打扮得花枝招展,比以往大有不同。
“什么?她还活着?怎么可能?”上官嫣然大惊。
“是的,晟王妃今日在晟王府门口,冥王还特意去见了她。”飞雪温声回答。
“可是她是掉下悬崖了,蜀国的三皇子和五公主都亲眼见到了,不是吗?”上官嫣然怒道。
“是,可是她还活着。”
“命真够硬的,不过,我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逃过徐家的追杀。”
“王妃的意思是?”
“你忘记了徐家一直在调查那皇后人头吗?我倒不如,吹吹风,将矛头指向她。”上官嫣然眼里闪着阴狠之色。
“可是徐家未必如王妃所愿。”
“那就要亲娘亲在舅舅耳边吹吹风了,我可没有忘记,晟王妃那日看皇后的眼神那么恨,恨不得撕碎皇后。她认为她那日在皇宫中遇刺和皇后有关,又听闻睿王大怒指责皇后的不是,将皇后陈年旧事都翻了出来,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说到晟王的不幸。”上官嫣然阴狠笑道,她突然发现,安琪每次听到关于晟王的事情,都会情绪激烈。
“王妃也发现晟王妃的不同之处?她似乎很在意傻王,你说,和那个白梅是否有关?那个白梅,不过是一个歌妓,和王妃素未谋面,怎么会让晟王妃甩了两记耳光?”飞雪想起那日别人议论纷纷的事情,她也很好奇,晟王妃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会出现那种神情?
上官嫣然两眼一睁,嘴角一勾,看来她要好好出手了,淡淡道:“回相府。”
飞雪含笑点头。
晟王府
安琪看着晟王哭得惟妙惟肖,那么撕心裂肺,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却一直忍着,没笑出来。晟王见安琪的眼眸带着嘲笑的韵味,心中更不是滋味,若不是将一个傻子演好,他恨不得此刻将她扔进竹园,让她笑个够。
“为什么娘子祈福就不回来,他们都说你死了。”晟王眨眨泪眼,看着安琪。
“嗯,看到悬崖好玩,就玩了一下掉悬崖。”安琪含笑看着晟王,淡淡道。
众人无语,玩掉悬崖?谁有这样的命来玩?
“好玩吗?好玩吗?”晟王懵懵懂懂的模样,期待地看着安琪,安琪眨眨眼,有种错觉,这一路和她回来的那个男人,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演戏演得让她都瞠目结舌。
安琪轻轻擦掉他的泪痕,心中不知为何,有种心疼得感觉在刺痛,微笑温柔道:“若晟儿想玩,下次玩的时候,一定带上你。”
众人一怔,还带这么玩?还要讲晟王拉上一起死?阿福闷闷看着安琪,暗骂道,有哪个女子拉着自己的丈夫玩掉悬崖的?汗,自家王爷也真是命苦,偏偏喜欢这样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王妃。
“嗯嗯,好啊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玩,一定很好玩。”晟王拍拍手,开心叫好。
安琪轻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笑道:“冬天太冷,春天还是有点凉,春末夏初,我带上你。”
晟王来了几个大大的响吻,痴痴笑道:“娘子真好,拉勾勾。”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当众占她便宜,不是说古代很含蓄吗?拉勾勾?小孩子吗?不过再一想,这厮现在是在演傻子,原谅他了。安琪压住心中的怒火,伸出小指头,勾住他的手指。
“拉勾勾,这样,娘子就不能反悔,哦,好像还差了什么,哦,这个。”晟王疑惑四处张望,看看天,说着,最后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吻下。
安琪红唇微颤,有种想现在对他拳打脚踢的冲动,又站她便宜,而且是得寸进尺。
晟王见安琪两眼怒火,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不过,他一向如此,得寸进尺,过火的事情可没少做。心知她生气了,既然都生气了,那就不要浪费了这样的机会,小舌头在她的红唇轻轻滑过,之后舔舔嘴唇,含笑道:“娘子,好吃,甜甜的。”
众人脸都红了,忙低下头,神色各异。
“段,天,晟。”安琪磨磨牙,怒道,她现在相信了一点,这厮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她更加相信了傻子的好处,可以为所欲为。
“呜呜…娘子好凶。”晟王两手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委屈哭道。
“凶你妹啊,起来。”安琪深深吸一口气,怒道。
“不起,娘子很凶,不好,坏人。”晟王又开始控诉安琪的罪状。
“段,天,晟。”安琪狠狠怒道。
璃王站在门口,见到了这一幕,他微微蹙眉,难道,晟王真的不是那个隐卫?
“娘子,坏人,凶凶。”晟王说着站起来,满脸泪痕,那么委屈,又带着孩子气的愤怒。
安琪的怒气顿时卡住,立马熄灭,轻咳几声道:“好了,我回自己的院子。”
安琪说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小菊早已经两眼红肿,看着安琪。她看到死而复生的安琪,比谁都要开心。
“安琪。”璃王淡淡道。
安琪一怔,脚步一停,转身看门口,十几天之前见过一面,但是她没有看到自己。
“璃王殿下来晟王府,有何贵干?”安琪淡淡道,还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本王来找你府上那个隐卫。”璃王微微蹙眉看着晟王,晟王痴痴傻傻,围着安琪打转。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璃王,淡淡道:“晟王府不如璃王府,隐卫无数。但是这些隐卫也不算少,我可不是谁都记得住,你指的是哪个隐卫?”
“能请动红门的隐卫,悬崖边上飞身出去救你的隐卫。本王怀疑这个隐卫对你居心不良,需要好好查问一番。”璃王借机查问,也是解答心中的疑惑,若那隐卫不是晟王,他一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杀了那个隐卫。
“哦?居心不良?那么我倒是要问问璃王殿下,像璃王殿下这般百般纠缠,是否是居心就良了呢?”
“你。”
“哦,璃王殿下不要动怒,等我把话说完。一个隐卫为我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我觉得他尽忠尽责,若是在关键时刻止步,我还不一定要用他。如果璃王觉得晟王府的隐卫对我居心不良,那也是由我和晟王来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