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安琪微微蹙眉,缓缓道。
“咳…贤弟。”玄墨轻咳一声,尴尬道,回头看了看车内那一身墨色的少年,冷漠英勇,比他还要有男子的气息和威严。
“找个地方给我歇歇脚,你,可以回去了。”安琪缓缓道,不带一丝情感。
“呃…小,贤弟,你这是过河拆桥吗?我怎么也要和你浪迹天涯,作对亡命鸳鸯啊。”玄墨笑道,幻想着和小丫头携手夕阳。
“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有我自己的路。”安琪缓缓开口,面色冷漠,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
“你为什么还要写信给那个叫阿福的人,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你的假死就暴露了吗?”玄墨终于问了。
安琪想起晟王那双眼睛,只有自己的影子,自己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做,她不希望他为自己伤心,哪怕一分,她都不要。虽然她不清楚晟王对自己的心,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不能留在那里。
“进城了。”玄墨含笑道。
一个月后,安琪骑着马儿,如风一般行驶,前方是小城。
“等等我。”玄墨策马追来。
安琪微微蹙眉,怎么甩不掉他?
“追来做什么?要知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已经还清。”安琪冷冷道,翻身下马,牵着马儿离去。
“你满脑子都是在想着怎么划清界限?你。”玄墨恼怒道,最后还是深深吸一口气,笑道:“你骑马的速度比我快,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安琪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
玄墨微微蹙眉,上前几步,含笑道:“不要这样整日板着脸嘛?那个死女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都没有笑过?”
“这才是最真实的我,走吧。”安琪缓缓开口,走到一家客栈前,停下脚步。
远处,璃王的队伍慢慢驶过来,却从客栈门口走过。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角落看着客栈,嘴角一扬,可是他的心跳声,出卖了他的激动的心情。极力压制内心的狂欢,他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儿。他要告诉她,她离开的每一天,他都那么难过,感觉自己好像老了。老了,彻底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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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为什么选择她?
晟王戴着披风,走进客栈。坐在离安琪最近的桌子边,她的鼻子很灵,会察觉到自己。虽然不知道师父的药如何,但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掩盖了他原本的阳刚之气。
“下一站去哪里?”玄墨身子向前探,好奇地问。
“先住几天,再议。”安琪冷冷道。
玄墨开始讲笑话,夸张的动作和语调,惹得两边的人都大笑不止,可是安琪依然冷眼看着玄墨。
“说够了吗?”安琪这一句话,玄墨的脸立马跨了下来,无力趴在桌面上。
“你敢不敢给我变脸啊…”玄墨打转着茶杯,如安琪以往那般。
“他怎么在这里?”安琪微微蹙眉,惊道。
晟王一怔,以为自己还是被发现了,发现了也好,自己要将她擒回去。
“谁?”玄墨立马坐直身子。
“璃王。”安琪淡淡开口。
晟王松了一口气,他想要以一个正常的男子追求她。给她想要的爱,让她过想过的生活。
安琪站起来,往后面的桌子一坐,却坐在晟王身边,玄墨欲追过去。可是一想,璃王认识自己,一定会找到安琪。玄墨撇撇嘴,闷闷坐下。
晟王的拳头微微攥紧,他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可是细细看,你可以发现他的唇微微上扬。
安琪只是看了一眼面具男子不动声色,她也就安心坐下。
“玄墨,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璃王冷冷道。
“难不成还是两个三个四个?”玄墨无赖道。
“她呢?难道你没有和她在一起?”璃王有些失落,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的?
“谁?”玄墨故作不解。
“安琪。”璃王冷冷道,带着杀气,他很生气,为什么不是真的?难道她真的,已经死了?
“小丫头从万丈悬崖坠落,有谁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事的?”玄墨撇撇嘴道。
“若她死了,你不是应该难过吗?”璃王可没见到玄墨眼里有一点难过的意思,倒是快乐更多,他不可能对他小丫头的死,幸灾乐祸的。
“不要提伤心事好不好?”玄墨酝酿不出眼泪,闭上眼睛,闷闷道。
“那你这一路,都和谁一路?”璃王磨磨牙,问道。他不愿意相信,安琪真的就这样死去。
晟王将碎银扔在桌子上,拉起安琪往外走。
安琪一怔,他为什么帮她?不过她必须跟着他走,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她和玄墨一起进来玄墨还大言不惭说了那么多笑话,引人注目。
玄墨见到安琪和一个陌生人离去,至始至终,都背对着璃王。
银狐疑惑地看了看从眼前走过的安琪,总感觉很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二人出了客栈,安琪没有看那面具男,甩开他的手,翻身上马,策马离去,晟王飞身落在安琪身后,搂住她的腰,安琪蹙眉,一根银针欲插向他的心口。却被他一个反手打掉,点住她的穴位,抱紧她,这一刻,才感觉到她那么真实。不由自主收紧腰间的手臂,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永远永远都不要分开。
安琪一怔,身体动也动不了,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可以感觉到他的狂欢。安琪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连呼救,都无法。安琪的心在叫苦,刚脱离璃王,又入色狼口中?而且是一个重口味的色狼,*。
不知道他行驶了多久,穿过林子,到了一个小别院。安琪暗叫惨了。四处无人,这个色狼武功那么高,自己更本不是他的对手。
晟王勒紧缰绳,冷声道:“不许任何人进入燕不归。”
两边如微风吹过,却暗藏杀机。保卫整片树林。
晟王一把将安琪打横抱起,进入房间。手轻轻点开她的穴道。安琪立马出击,动作一气呵成,却始终不能伤他半分。
“那个,你喜欢男人,我给你找,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就长得不错,我把他送给你。”安琪立马往后退,似乎在提出一个多美好的良策,却总是出卖玄墨,若玄墨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暴躁如雷?
“我更喜欢你。”晟王嘴角一勾,变着一个阴沉的声音道。
“不,我理解你们这些男风,可是,我不是男人。”安琪紧张往后退,继续道:“刚才那两个男人都长得好看,大理国第一美男,我用他们交换如何?”
晟王嘴角狠狠抽动几下,这个女人居然的当着自己的面,说别的男人好看?阴沉的眼暗藏太多情绪,变得幽深。
安琪再次发射暗器,却被他轻而易举逃开。安琪紧蹙眉头,还真是没有遇到这么强的对手,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己在他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任他宰割。
“刚才那个璃王是来找你的?”
“不是?”
“你就是那个所谓晟王妃,安琪?”
“不是。”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是男人吗?难道不是那个傻子的王妃?”
安琪微微蹙眉,恶狠狠盯着他。“不许这么说他。”
“呵呵…看来你很在意那个傻子,传闻果然没有错。”晟王在面具下,笑得更加灿烂,原来她就算离去,还是这般维护自己。
安琪扭过头,一脸怒气。
“听闻他得知你死去的消息,吐血昏迷了整整一日,还真的是个傻子,不是吗?”晟王带着些怒气,手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却无形中,在她的脖子插上一根银针。
安琪一怔,他吐血昏迷了?为什么?可是这些又不管自己什么事。身子一软,她知道这个色狼,点了她的软穴。
“你到底是谁?”安琪微微蹙眉,冷冷道。这个色狼,居然软硬不吃,真是棘手。
“你说,我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能做什么?”晟王嘴角一扬,伸手一把撤掉她的腰带。他知道她身上暗器实在太多,防不胜防。他恨这个女人,居然想要一走了之。
“混蛋,你不是喜欢男子吗?我给你一千个男子。”安琪怒道。
“要你一个,就够了。”晟王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沙哑的声音在安琪头顶响起。
“放开我。”
“今生,都休想逃离。”晟王怒道,有些磨牙的声音,一把将她按在怀中,突然温柔中带着凄凉的伤痛,开口道:“死女人,休想再逃一步,哪怕一步。”
安琪一怔,难道是他?可是为什么这个气息不对?脖子的银针被一扯,安琪只感觉微微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客栈内,玄墨看到安琪和那陌生的男子离去,急得直跺脚。
“墨世子还没有想清楚那个一同行走的人是谁吗?”璃王微微蹙眉道,他已经没有那么多耐心。
“王爷,郡主就是刚才那个黑衣少年。”银狐突然想起那熟悉的容颜,立马惊道。
璃王听到了一个他最想听到的消息,说明安琪没有死。
“可确定?”璃王立马站起来。
“刚才属下觉得眼熟,想了很久,确定,就是安琪郡主,虽然一身男装,但是那双眼睛,那眼神,就是安琪郡主。”银狐连忙道。
“大爷的,不和你们玩了。”玄墨立马跳下客栈,策马去追那个方向。璃王一行人立马追出去,刚才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带走了安琪。
“玄墨,你可知道那戴面具的人,是谁?”璃王严声问道。
“我和小丫头才刚到这里,哪里认识那个什么戴面具的人。”玄墨急得焦头烂额。
青莲骑着那匹马而,引开了所有人,策马离去。玄墨和璃王的队伍,饶过林子,追赶那属于安琪的马。
晟王嘴角一扬,再次走回房间。安琪依然沉睡,那么真实,美丽。他坐在床沿上,轻轻把玩她的青丝。
“女人,原本想要给你你想要的一段爱恋,看来,只能回京再补给你了。”晟王附身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他不想别人对她说三道四,或者说她逃婚。他更加不许别人说她和别人私奔。
安琪再次醒来,依然闻到那淡淡的薄荷味,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气息,熟悉的气息,段天晟。
“段天晟,可恶,你这厮敢不敢再无耻一点?”安琪看到晟王衣不蔽体,抱着自己,大怒道。
“看来,还是没能瞒过你。”晟王含笑取下面具,露出那张人神共愤的容颜,妖孽无比。
“果然是你,放开。”安琪怒道。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脸一下子烧红了。
“不要生气,你身上绑着太多暗器,不敢留任何东西在你身上,都是危险。”晟王邪魅一笑,一只手拿着她的内衣,在她眼前晃了晃,真是无耻至极,却让安琪恨不起来。晟王深深吸一口气,将她禁锢在怀中,让她听听他的心,没有她在的日子,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可是此时此刻,它在为怀中的心,欢呼,舞动。
安琪一只手抓紧被子,一脸阴霾,这厮,真是过分。
“好了,娘子不要生气,为夫为娘子更衣。”晟王笑道,压制住他所有的情绪。
“无耻,色狼,可恶,混蛋。”安琪闷闷骂着。可是她刚才紧张不安的心,总算落地了,是他,不是别人。她刚才感觉好无助,想起他说他吐血昏迷,心紧了紧。可是一想到这厮扒光了自己,怒气就上涌,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娘子的肌肤如白雪般美丽,如玉般光滑,让为夫爱不释手。还是先洞房,再更衣,如何?”晟王邪魅坏笑道,手开始不老实在她身上游动。
安琪一怔,这厮在煽风点火吗?倒吸一口气,感觉身体被他轻轻一点就燃,她明白了什么叫*。
“段天晟,你敢再继续试一试?”安琪磨磨牙道,极力拉回自己的理智。
晟王见她脸颊排红,眼神迷离,心中正开心,却被这么一句话,像一泼冷水,从头浇到脚。他一下子无力趴在她身上,动都不愿意动一下,很扫信。
“重死了,下去。”安琪冷声道,推开晟王。
“娘子,就一次,好不好?”晟王不甘心,在她耳边轻声哀求。
“不行。”
“娘子的心真狠,害我都老了好多岁,你却没有发现。”晟王开始耍懒卖萌道,有种不依不饶的感觉。
“难不成你还要和我跳崖?”安琪微微蹙眉道。拿起衣服,开始穿起。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想要和娘子同生共死。”晟王含笑道。
“谁要和你同生共死,要死,自己去死,我可不陪你。”安琪冷冷道,拿起最后一件外套穿上下了床。
“我想,我…”晟王想要告诉她,他爱上她了,可是刚要开口,外面却传来打斗声。
晟王脸色阴沉起来,谁又来破坏他的好事?
“想走?怕不能如你的意。”晟王一个闪电的神速,到了安琪面前,立马点住安琪的睡穴。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你们抓的那个人?”玄墨拔出剑,怒指这满林子的隐卫。
红莲微微蹙眉道:“原来你是故意中计,好找到这里?”
“你以为本王会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吗?那匹马中途没有了人,本王岂会听不出马蹄声的轻重?若不是让你得逞,怎么知道你的老窝在哪里?”璃王冷声道。
“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红莲冷声道。
“哦?还不知,是谁有这样的能耐,请来江湖赫赫有名的红门?”璃王蹙眉道。
“璃王殿下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晟王穿会隐卫的服装,带着那鬼面具。
“是你?”璃王微微蹙眉道。
“看来璃王记性真是好。晟王是我要保护的主子,晟王妃我没有保护好,是我的失职,如今,不过是要将晟王妃交回晟王身边。”晟王淡淡道。他的声音一如那日,沙哑。
“小丫头不会跟你回去的。”玄墨怒道。
“王妃终究是晟王的妻子,我只知道这一点,我的责任,就是送她回京。”晟王冷冷道,先将她带回京,再好好解释。
“红门也是你请的?”璃王微微蹙眉道。
“是,红门门主曾欠过我一个人情,今日不过是还我这个人情而已。”晟王冷冷道。
“晟王妃已经坠崖身亡,她不再是晟王妃。”璃王拔出剑,怒指晟王。
“璃王殿下这是要抢弟弟的妻子了?”晟王冷笑道。
“抢?她不是晟王妃,她,只能是本王的,只属于本王一个人。”璃王立马出剑,气势猛如虎。
晟王一阵醋意上涌,拿出剑,杀气腾腾,气势震天速度快如闪电,猛如浪,不给璃王一个喘息的机会,勇猛无比。
玄墨嘴巴张成了一个哦。眨眨眼,没想到晟王身边,居然有这样的高手,他不得不佩服这样的高手。
‘咝’一声,刀剑划破衣襟的声音,鲜血染红了璃王紫色的锦袍。
“你敢伤本王?”璃王一只手捂住肩上的伤口,怒道。
“我的责任,就是保护王妃,不管是谁,照杀不误。”晟王冷冷道,用剑指着璃王的脖子。
银狐欲出手,却被红莲揽住。玄墨被赤练缠住,剩下的隐卫对付璃王的部队。
“都住手。”璃王冷冷道,所有人都停住。
“璃王是个聪明人,护送晟王妃回京。”晟王嘴角一扬,收起剑,转身回了房间。
璃王拂袖而去,玄墨张大嘴巴,看着那个英勇无比的隐卫,露出佩服的眼神。还没有谁这么大胆,敢让璃王出糗,呵呵,这个家伙居然?
玄墨跟着晟王,走到门口。
“墨世子是想要尝一下这把剑的威力,是吗?”晟王冷冷道,杀气更盛,和自己的娘子跑了这么久的人,似乎娘子和别人私奔了,他感觉到耻辱。
玄墨停住脚步,一脸愕然,眨眨眼,然后开口道:“那个,我就是想要看看小丫头好不好?”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现在关心的是,你是否能活着离开燕不归。”晟王冷冷道。
玄墨一怔,感觉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立马道:“我不过就是帮助小丫头一路逃亡而已,怎么说这一路也是我护送你们晟王妃,是不是?”
“终于知道她是晟王妃了?”晟王冷冷道。
“呃…是,她是晟王妃,告辞。”玄墨立马后退追上璃王的队伍,这个晟王的隐卫太可怕了,就连说话都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威严。
天空中慢慢飘起雪花,晟王看了看门外,手一挥,门关上。晟王解开安琪的睡穴,一脸讨好地笑,和刚才那个杀气腾腾,气势震天的勇猛隐卫,截然不同。
“娘子先别动怒,听为夫解释。”晟王挡住安琪的拳头,笑道。
“还解释什么?动不动就点穴,有意思没意思?”安琪郁闷道,自己要是会点穴,一定点死眼前人。
“没意思。”晟王无辜道。
“那你还点?”安琪狠狠摔开他的手,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娘子太凶,不点又不行,真是为难为夫了。”晟王含笑道,他的笑声那么悦耳,如他的声音一般,那么美妙。
“别忘记,晟王妃已经坠崖身亡,我就算出现在世人面前,别人都不会相信我就是你的王妃。”安琪挑挑眉,笑道。这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笑,他又何尝不是?
“娘子厉害,万丈悬崖掉下去来,居然毫发无损,为夫佩服之至,敢问娘子,到底有何妙计,居然金蝉脱壳?”晟王做出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看着安琪。
“自己想。”
“傻子不会想的。”晟王无奈道,身子一弯,压在安琪腿上。
“你,下去。”
“不,就要和娘子同床共枕。”
“下去。”
“外面下雪,为夫怕冷。”晟王说着,速度极快钻进被子里,抱住安琪。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很冷。
安琪微微蹙眉,想起他遇冷,只会加快旧疾会提前发作。
“喂,你,还好吧?”安琪的声音多了一丝关切,微微扭头去看他。
“有娘子这一句,为夫深感欣慰。先启程回京。”晟王淡淡道,却可以听出他的无力。
“谁要和你回京?不回。”安琪闷闷道。
“为夫先睡一会儿,娘子要保护我哟。”晟王凭嘴道,却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疼痛,身体慢慢冰冷,全身的肌肉僵硬,在抵挡着巨大的疼痛。
安琪微微蹙眉,伸手去把脉。她愣住了,他居然中毒了?可是上次她根本没有察觉出来,怎么可能?在冥王府时,她认真把过脉,没有中毒的迹象?难道是这个脉相,傻子的脉相,她怎么忽略了这一点,这不是傻子的傻脉,而是中毒的脉相。时间有十多年,那时,晟王应该还是一个孩子,是谁下的毒?这么狠心?安琪的心紧了紧,紧蹙眉头看着晟王。
“娘子陪我休息一下,可不要趁人之危,将为夫我,吃干抹净。”晟王不忍心她知道自己的痛苦,按住她的手。他不想她再次误会,误会他离不开她,是因为她的医术,他拒绝了她的好意。
安琪心紧了紧,却动弹不得,可是她可以确定,这厮毒发了。而且生不如死的痛在他体内叫嚣着,这厮居然连喊疼都没有,只是隐忍着。
“我可以帮你。”安琪最后还是开口,他也许就是为了自己的医术,才娶自己吧?
“不用,过了今夜就好。”晟王倔犟地点住安琪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无力说着,他决定,不需要她的帮助,因为她帮了自己,就会将自己推开,那样,他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
安琪撇撇嘴,闷闷闭上眼睛,又点穴,敢不敢换一招?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留住自己,不过,早晚有一天,她会清楚的。既然他要证明自己不是为了她的医术,那么,她成全他。
他的身体感觉想要四分五裂,内部的疼痛慢慢延伸道每一根手指,他无力的隐忍着。
“你可以解开我,我可以帮你解除疼痛。至少,减少疼痛。”安琪闷闷睁开眼,有种认命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逃不脱这厮的手心。
“不用,红莲,将王妃带下去。”晟王使出最后的力气,将安琪抛出窗外,红莲一把接住安琪,往另一个房间走。
他不想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哪怕多么希望她陪着自己度过难关,他不能那么做。
白瑞明突然出现,一身洁白的锦袍,一副书生气息,飘落在院内,风流才子,美若谪仙。
赤练拔剑对准他,说道:“王爷没有吩咐,你来做什么?”
白瑞明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轻轻踩着白雪,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淡淡道:“下雪了,王爷不是应该病发了吗?”
赤练警惕看着他,杀气腾起。
白瑞明继续道:“我不过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要悔婚,害我妹妹大哭三日,还要关进思过崖一年?有些不公平,难道只因为她胡闹,惹怒了王妃?”
“王爷差点失去王妃,不过是小小的惩戒。”赤练冷声道。
白瑞明冷笑道:“堂堂王爷,三妻四妾,有何不妥,我妹妹怎么也是萧淑妃选定的晟王妃,做不了正妃,怎么也是侧妃。红莲不但打伤了我妹妹,还夺走了萧淑妃的玉镯,难道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白瑞明,你越界了。王爷的心思岂能是你我可以猜测的?”赤练怒道。
“她是我的妹妹,我作为哥哥的,就不能为妹妹讨回公道?”白瑞明激动骂道。
“你要向王爷讨公道?在他病发的时候?”赤练冷笑道。
白瑞明一怔,蹙眉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也有资格和他讨论这件事情。”
“你以为,王爷病发了就不能那你怎么样?”赤练冷笑一声。
白瑞明停下脚步,闷闷看着那扇门。红莲站在另一边的门口,冷眼看着这个美男。她还是更喜欢赤练那冷酷无情的男子,那双眼睛,才是男子该有的冷酷和气势。虽然她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他的动作,他的背影,他的眼睛,哪怕是声音,她都深深记在心底。
“看来你们找到王妃了。本公子倒是要看看,这王妃到底如何国色天香,尽然让王爷对白梅痛下杀手。不顾及我这个做大哥的心情,也不顾及多年的友谊,更不顾及同门师兄妹的情谊。”白瑞明朝红莲的方向走,眼里全是杀气。
“白公子,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们就不客气了。”红莲冷声道,拿出剑,赤练和红莲连手对付白瑞明。
雪花飞扬,四处的隐卫全部袭来,白瑞明的武功绝对不弱,不与红莲他们纠缠,破窗而入。
安琪怒骂晟王这厮有事没事点她穴位干嘛?如今只能看着敌人一步步逼近。白瑞明看到安琪,微微蹙眉,那双眼睛,那么灵动,与众不同,可是此女不能留。
白瑞明一掌打向门口的红莲和赤练,身子一飞,他的软剑刺向安琪。
安琪郁闷看着那剑逼近,恨透了该死的点穴,感觉死亡逼近。
“段天晟,你个混蛋。”安琪怒骂道。
剑尖抵达安琪的脖子,那冰凉的感觉,安琪闭上眼睛,紧蹙眉头,感觉这次是不是死得太不值得了。
一声巨响,一滴一滴血液低落,再次一声巨响。安琪立马睁开眼,只见晟王徒手抓住软剑,白瑞明的身子被狠狠甩了出去。
“王爷。”白瑞明立马爬起来,嘴角带着血迹,跪在雪地上,听候发落。
“白瑞明,你是在逼本王灭了你白家?”晟王无力坐在床边,扔出手中的软剑。鲜血不断从手心流出,他居然破墙而入。
“王爷赎罪,我不过是,不甘心王爷为了一个女子,忘记了萧淑妃的遗愿。背弃了萧淑妃给王爷安排得婚事。”白瑞明紧蹙眉头,怒道。
“哦?难道你这是在教本王如何做?”晟王冷笑道,眼里全是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