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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要房子,不想要汽车,也不想再花天酒地的胡闹了。他要回到他哥哥身边去,他第一次发现长兄如父,其实自己是离不得虞幼棠的!
虞光廷在水中哀哀的哭泣许久,后来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午夜时分他被冻醒了,发现自己浸在一缸冷水中,连关节都向外透着寒冷酸痛。动作僵硬的爬出浴缸,他光着屁股回到房中床上——新的床褥依旧没有购置回来,他裹着潮湿棉被瑟瑟发抖的躺下去,紧闭双眼打着冷颤。
翌日清晨,虞光廷没能起床。
他不出现,仆人乐得清闲。到了晚上还是不见他的踪影,仆人们产生错觉,以为这位二爷昨夜是根本就没有回来,故而仍然是毫不关怀。
虞光廷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浑身烧的火炭一样。他心里热,就想喝杯冷茶,可是喉咙发了炎,咽口唾沫都疼得很,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是天真而懦弱的废物,命运给了他轻轻一击,他便卧倒在床一败涂地了,而且也并无还击的欲望。
昏昏沉沉的又熬过了一夜,虞光廷在黯淡的晨光中呻吟了两声,觉得自己是要死在这房里了。
他微弱的哼哼着,本意是在哭泣,可惜又没有眼泪。他想自己要死了,不知道无情的哥哥会不会因此感到愧疚;可他又万分的不想死,他心里燥热,想喝一瓶冰镇汽水。
哼哼良久后,一滴泪缓缓的滑过了他的眼角。
他没有什么亲人,亲娘死得早,父亲又一直很看不上他,仿佛也就只有这个哥哥还能谈两句,尽管是志不同道不合,根本也没什么话题好谈。
“他害死我了……”虞光廷哀哀的怨着虞幼棠:“他真坏,竟然这样不讲兄弟情分。明知道我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还要和我分家……”
他又挤出了一滴热泪,心里委屈的要死要活:“他宁可把钱全用去买药吃,也舍不得给我花,难道我不姓虞吗?再说凭什么要那样分家?他又没有和我商量过——他就会指使姓金的那个流氓欺负我,反正我是无依无靠的,欺负了也白欺负!”
他嘶哑着喉咙抽泣起来:“坏大哥,你去喝酒吃药吧,醉死你,药死你!”
正在虞光廷恨的要死要活之际,公馆来客人了。
盛国纲!
盛国纲自从上次和虞幼棠会过一次面后,竟是有了点儿神魂飘荡的意思,仿佛坠入了情网一般,时常要回忆起起士林中那相见的一幕。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不为难,然而凭他阅人无数,就没想到世上还有虞幼棠这么一种存在!
这不是说虞幼棠美的如何惊天动地——他虽然相貌好,可毕竟是个病秧子,脸上难得能见血色,尤其是被虞光廷对比着,更是显出一派虚弱模样。可他身上有那么一股子劲头——温温柔柔、自自然然;你瞧他是个正人君子,可他一样的会开玩笑;你觉着他仿佛是流露出一点儿暧昧意思了,可他随即又表现出一派爽朗坦荡。而且虽然他这性情让人很不好把握,但无论是谁都得承认,这位虞大爷是个好人。
盛国纲现在闲来无事,有大把的时光来心猿意马。后来他实在是等不到开春了,故而又跑来虞公馆,打算撺掇虞光廷出面,再去请一次虞幼棠。
虞公馆现在空落的不成样子,连门房都不知所踪的偷懒去了。盛国纲下车后见大门没锁,便自行迈步穿过了院子。进楼后他见四处皆是狼藉,有个老妈子闻声迎出来,却是既不管事,又一问三不知。
盛国纲不怕被人诬赖成贼,自作主张的迈步就往楼上走去了。
推开卧室房门,他很惊讶的走到床边,低头细看了虞光廷的面孔:“哦?虞二爷,你这是……睡懒觉呢?”
虞光廷半睡半醒的觉着有人进来了,本以为是仆人,正想积蓄力量要一口水喝,哪晓得忽然听到了盛国纲的声音,不禁就心中一震。
挣扎着在枕上抬起了头,他朦朦胧胧的睁开了双眼——眼前这人真真切切的,可不就是盛国纲?
下意识的一咧嘴,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盛兄……”他猫叫似的哀声说道:“我病了,救命啊!”
盛国纲莫名其妙的给虞光廷端来一杯隔了几夜的冷茶。虞光廷也挑拣不得了,捧着茶杯咕咚咕咚一气饮下。这回长出了一口气,他那头脑顿时就清楚了许多,心火也随之熄灭了下去。
盛国纲看他这房内的椅子上全堆满了衣裤,只好在那枕边挤地方坐下了,顺便发现这虞光廷乃是一丝不挂的。
“你生了什么病?”他盯着对方那裸露的肩头,浑不在意的问道。
虞光廷侧卧在床上,听闻此言沉默半晌,把那前尘往事全部想起,末了就复又痛苦起来。伸出一只手抱住了盛国纲的大腿,他忍无可忍的一咧嘴,眼泪先出来了:“盛兄,我哥和我分了家,他不要我啦……”
盛国纲听闻此言,万分惊讶:“分家?那……你都分到什么了?”
虞光廷哽咽着答道:“就是这、这房子……别的就、就没了。”
盛国纲漠不关心的点评道:“那可是不多。”
虞光廷泪水涟涟的仰起头来:“盛兄,你去劝劝我哥好不好?我不想分家,我再不乱花钱了……”
“那你既然有这个心思,怎么不自己去和他讲?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不是更好说话吗?”
虞光廷哭的眼睛鼻尖都红了:“金、金光耀——金光耀逼着我签字,还用手枪打我的头……我不、不敢去……”
说到这里,他只觉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三扭两扭的爬到了盛国纲身旁,他用手臂搂住盛国纲的腰,又把一张脸埋到了对方的下腹部,呜呜呜的痛哭起来。
盛国纲在无动于衷之余望向虞光廷那赤裸光洁的后背,忽然想起了一个事实——这可是虞幼棠的亲弟弟啊!
伸手在那皮肤上抚摸了一下,触感是火热而细嫩的,仿佛也并不比虞幼棠差什么!况且虞幼棠是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的;而虞光廷就不一样了……
盛国纲很果断的把虞光廷从被窝里彻底拽了出来——好像拽出了一条光溜溜的白鱼。很亲昵的将人拥进怀里,他拍了拍对方的脊背,随即手掌一路下滑,最后就托到了那滚圆的小屁股上。
“小可怜儿,不用怕……”他低下头,轻轻亲吻了虞光廷的耳朵:“你哥哥有金光耀,你有我嘛!”
虞光廷卧病两天,无人问津,如今终于受到了一点关怀,登时感动的一塌糊涂,连自己一丝不挂的事情都忘记了,蜷在盛国纲怀中愈发哭的抽抽搭搭。盛国纲的脾气也格外好了起来,不但不烦,而且还心平气和的对他安慰不已。
良久之后,虞光廷哭痛快了。抓起枕巾擦了擦涕泪,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屁股的。不大好意思的坐起来裹了棉被,他红着脸低下头,暗想自己方才又哭又闹,定然要被盛国纲轻视嘲笑了。
盛国纲倚着床头,上下审视了虞光廷:“小二爷,哭完了?”
虞光廷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盛国纲忽然向前探身将手插进那棉被中,准确无误的摸到了对方胯下。捏着那软皮条似的东西轻轻一抻,他轻佻笑道:“看你这怂样,男子汉大丈夫,哭有什么用?”
虞光廷扭身一躲,紧夹双腿跪坐了起来,口中喃喃说道:“别摸我,我心里难过着呢。”
盛国纲这回把他连人带被一起抱过来搂在了怀里:“单是难过有个屁用!你有别的主意吗?”
虞光廷扭头望向他——他一直是有些崇拜盛国纲的,因为对方和冯希坤之流的纨绔子弟大大不同,连坏都坏的漂亮。
“我没主意,我想一定都是金光耀使得坏。我哥当时还没说什么,他倒过来打了我!”他闷声闷气的说道:“可是我哥就听他的话!”
盛国纲的手插在被窝里,开玩笑似的在他胸前捏了一把:“这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先礼后兵嘛!你请个律师帮忙,先去告你哥哥一状,就说他侵吞家产,欺凌兄弟。等事情闹大了,他们两个自然会找上门来同你和解啦!哈哈!”
虞光廷很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我……去告我哥?!”

第19章 一个好人

盛国纲开始撺掇虞光廷去和他哥哥打官司——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条线断掉,一旦虞光廷当真和虞幼棠利利索索的分了家,那他到哪儿再去找那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很亲热的搂抱着虞光廷,一只手就插进棉被中,在对方那光滑的身体上来回摩挲揉搓:“傻瓜,你若不想法子多争取来财产,那不但堵不上今年的亏空,恐怕连年都要过不去了。你自己在外面欠了多少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然后他就看到虞光廷那脸色骤然苍白了起来:“我……我倒没有想过这一点……往年账单会直接送到我哥那里,今年……我……”
他语无伦次、气色不定:“我……我也不知道今年在外面记了多少帐。”
盛国纲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轻声笑道:“小二爷,别的不论,光是在我一家赌场里,你就欠了五万!”
然后他抬起头来,很满意的观察着虞光廷的神情变化:“年关难过,我看你得卖房啦!”
虞光廷觉着自己真是走投无路了。
他从被窝里伸出两条光手臂,六神无主的搂住了盛国纲的脖子,一眨巴眼睛,泪水又涌了出来:“那怎办呀?”他哭咧咧的出了声:“盛兄,你帮帮我吧,我要活不下去了啊!”
盛国纲没别的办法,还是让他打官司争家产去!
“打官司也是要钱的!”他在谈到正经问题上时,忽然又摆出了一副不可置疑的强硬冷酷面孔:“虞二爷,这可都是你们家里的事情,我至多是出出主意出出力,你总不能让我再跟着出钱吧?”
虞光廷承认他说得对,但是环顾四周之后,他茫茫然的说道:“可我真的没有钱打官司……上次我哥给了我两千块钱,已经让我花得差不多啦……听说请律师也是很贵的……”
盛国纲“哼”了一声:“你舍不得卖房,还舍不得卖别的吗?我看你这楼上楼下满堂的红木家具——你把它卖了!”
虞光廷听闻此言,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你聪明,我这里还有一些金银器,想必也都是值钱的——对对对,应该卖掉,这样我就又有钱了!”
盛国纲感觉这虞光廷和白痴也差不许多,连冷笑的兴趣都没有了:“小二爷,你这里若是卖空了家具,定然空空洞洞的不大好看。我瞧你如今情绪不佳,干脆到我家里住上几日,散散心吧!”
虞光廷把一具热腾腾光溜溜的身子贴在盛国纲胸前,感激涕零:“盛兄,我原来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好人呢?!”
虞光廷拖着个病弱身体起了床,披着睡衣走去浴室放水洗漱。而盛国纲站起来在房内来回徘徊了两圈,见此地处处凌乱,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又坐回了床边。好整以暇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后呼出笔直的一线青烟。
笼络住虞光廷这件事,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成就感。他慢慢的、有滋有味的吸着那根烟,心里则对虞光廷做出了评价:“徒有其表的混蛋兔子!”的盛国纲把虞光廷带回了家中。
虞光廷那病都是心火攻出来的,并非完全由于受寒。如今他自觉着找到了靠山,心中喜悦清爽,故而也就病去如山倒,出门时便觉出了饿意。
两人在外面找了一家馆子,吃饱喝足后才直奔了盛公馆。打官司并非是一朝一夕便可实行的事情,所以盛国纲将虞光廷留在楼内,自己则是照例出门,打点公事。
虞光廷先前没拜访过盛公馆,如今初来乍到,就见这房子虽没有金光耀那里豪阔,但也就好得很了;而且里面装饰美观,处处温暖洁净——这一点也很像金公馆。
他先前就羡慕他哥哥可以在金公馆里生活,如今他自己身在了条件相仿的盛公馆,便很感愉快。
“金光耀对他好……”他蹲在床边,用手去摸那平铺开来的羽绒被子,触感是又轻又软又暖:“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盛兄也对我好呀!”
想到了盛国纲,他又兴奋又羞涩的紧张起来,一颗心砰砰乱跳。
虞光廷对于盛公馆充满好奇,他不声不响的在楼内四处走动,饶有兴味的四处观看。仆人见他是先生带回来的客人,又是位很体面的漂亮少爷,故而也不来干涉。
如此到了傍晚时分,盛国纲回来了。
当时虞光廷正倚着二楼的栏杆,百无聊赖的望向楼下的大客厅。盛国纲出去时是便装打扮,回来时却换成了一身戎装——他生的高大,宽肩长腿的,把一身军服穿得十分笔挺端方。因为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所以黒大氅都卷着一阵寒风,随着步伐鼓舞飘动。
虞光廷当年也是常见他父亲穿军装的,但他父亲对他从不善待,故而他仇人眼里出东施,只看他父亲是个暴躁的丘八。此刻眼睁睁的凝视着盛国纲,他第一次发现军人这种形象,居然也别有一种魅力。
“盛兄!”他把一切烦恼都忘了,像个登船的小水手向岸边告别一样,一边呼唤一边急切欢喜的挥了挥手。
盛国纲脱下手上的白手套,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然而根本没有做出理会,而是扭头对着身边跟上来的参谋长说道:“先不要动,不是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过来?反正我又不和他们抢热河的地盘,让他们自己闹去吧!”
参谋长也是军容整齐——太整齐了,一看就是临时穿戴出来的:“那……咱们要不要去北平探望致帅呢?”
盛国纲把手套掖进军装口袋里,而后抬手解开了大氅:“不用。他这中风是急病,救过来也是个废人,何家又没有子侄在队伍里——往后无论他是死是活,这兵都是带到头了!”他把大氅随手搭在了沙发靠背上,随即转向了参谋长:“咱们既然有饭吃,就犯不上和那帮穷凶极恶的东西争抢。致帅的嫡系不是都在热河么?让他们乱去吧!一帮土鬼!”
参谋长连连点头,又和盛国纲嘁嘁喳喳的商量了几句,而后便告辞离去了。
虞光廷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待到参谋长走了,这才试试探探的出现在了盛国纲面前:“盛兄……”他笑着上下打量了对方:“你穿这身衣服可真好看!”
盛国纲撕撕扯扯的拽下了腰间的武装带,不甚在意的答道:“好看?我十一岁从军,这身衣裳我都穿的腻歪透了!”
虞光廷又向他靠近了一步——盛国纲奔波了小半天,身上是汗味混合了外界的清冽气息。
“你怎么才回来呀?”他略带埋怨的询问对方。
盛国纲脱下外衣,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衫。衬衫没什么款式,全靠他的肩膀撑出形状,下摆则被扎进了牛皮腰带里——胸腹平坦,腰很结实。
大模大样的走到虞光廷面前,盛国纲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怎么?想我了?”
虞光廷忽然就脸红了:“你少不正经!”
盛国纲嘿嘿笑了起来:“好,好,不说了,咱们先吃晚饭,有话吃完再说,好不好?”

第20章 一直很爱你

虞光廷没想到盛国纲会进了自己的卧室。
盛国纲进门时,他刚刚脱下了睡衣裤,正仰卧在干燥松软的被窝里伸展了四肢,舒舒服服的抻着懒腰,同时又不住的用赤裸双腿去摩擦那床带被褥,感觉真是洁净惬意极了。
盛国纲穿的也很简便,站在床前他脱下了上衣,光着膀子就坐了下来。
虞光廷有些吃惊,下意识的就往旁边躲了一下:“盛兄,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
盛国纲掀起被子抬了腿,不由分说的和对方同床共枕起来:“睡是要睡的,不过你要陪我睡!”
虞光廷听闻此言,一时倒是心慌起来:“我为什么要陪你睡呀?”
盛国纲侧身面向了他,笑微微的问道:“不陪我,陪冯希坤去?”
虞光廷一听到“冯希坤”三字,就立刻气哼哼的红了脸:“讨厌,甭提他!”
盛国纲笑出声来,同时伸过手去,就摸到了一具光溜溜的好身体。
“别摸我!”虞光廷还在嘴硬:“我又不是大姑娘!”
盛国纲向前靠近了一些,直接就把人揽进了怀里:“小二爷,你不让别人摸也就算了,难道连我都不许碰吗?”说着他猛然把手向下伸到了裤衩里,用力的捏了对方那屁股蛋。
虞光廷痛的“哎哟”一声,面颊都烧成了火炭红,衬着那乌浓的眉眼,愈发有一种浓墨重彩的美丽,仿佛刚刚浓妆艳抹过一般。的“别掐我……”他的声音软化成了一股子糖水,轻轻细细的不成了腔调:“我……我不是……那种人,你少来欺负我……”的盛国纲笑了,把手抽出来抚到他的胸口上,拈住一点不住的揉搓:“小二爷,你和我说实话,你有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觉?”
虞光廷在盛国纲的禁锢下极力想要瑟缩,头脑思想都迷乱了起来:“睡觉么?我……我只和我哥睡过。”
盛国纲把头向下埋到对方胸前,噙住那一处小东西用力吮了两下,手上也不闲着,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虞光廷身上的小小裤衩撕扯了下去。气喘吁吁的抬起头,他一边揉搓了对方的下身,一边双眼放光的问道:“什么时候?怎么睡的?”
虞光廷被他调理的痴了,晕头转向的张开双腿呻吟着答道:“好些年前……在西山……别墅里太冷,我给他暖被窝……”
盛国纲低下头,亟不可待的亲吻了虞光廷的脖颈锁骨,而后自己也脱下裤子压了上去,又戏谑着笑问道:“你们兄弟两个,脱光了谁更漂亮?”
虞光廷嗅着盛国纲身上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就抬手搂抱了他:“我,是我……我哥有病,他白的吓人……我不敢碰他……”
这话没能说完,因为盛国纲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忽然用力吻住了他的嘴。虞光廷心慌意乱的感觉到腹部硌了一根火烫家伙,他知道今天是要不好了,自己真的是要被欺负了。
可惜他已经被盛国纲的热度融化成了一勺糖稀,泼泼洒洒的收拾不起来了!
盛国纲产生了一种迷幻感觉。
他一时觉得自己怀中所抱着的是虞幼棠,娇弱的简直不堪触碰;然而合身真切的压下去,所感受到的又是一具活蹦乱跳的健康躯体。双手捧住虞光廷的脸蛋,他发了疯似的亲吻对方,后来又坐起来反手掀开棉被,让两人的赤裸身体坦白在了电灯光下。
泛黄的明亮灯光把虞光廷的皮肤照射成了乳白色。他汗津津的仰卧在床上喘息着,红通通的嘴唇微张,仿佛是被盛国纲亲吻的有些肿了。
嘴唇红,胸前两点乳头也是嫣红欲滴,再往下看去,胯间的那东西跃跃欲试的抬起了头,也是一种洁净的粉红色。
盛国纲审视了他良久,心中深觉满意。伸手握住他那命根子上下抚弄了一番,他就见虞光廷断断续续喘了粗气,显然是很有感觉。
将人翻过来摆成趴伏的姿势,他看虞光廷那屁股圆滚滚的白嫩,就抬手过去先拍了一巴掌,而后用力扳开,去看那隐秘处的入口。
虞光廷这回不肯了,摇头摆尾的挣扎:“不行,盛兄……”他扭过头用力去打盛国纲:“别看!”的盛国纲没理他,只往那紧闭着的穴口处啐了一口唾沫。
重新把虞光廷翻过来仰卧了,他这回动作坚决的扛起了对方的两条腿,将自己下身那直挺挺的狰狞家伙对准了位置,随即俯下身去猛一挺腰,混头混脑的就捅开了对方后庭穴口。虞光廷万没想到自己会在盛国纲身下受罪,这时猝不及防,就痛的惨叫一声,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行……”他哭泣着去推搡盛国纲:“我要疼死了,你快出去啊……”
盛国纲这回双手握住他的肩膀,竭尽全力又是一顶,同时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我去你妈的!”
虞光廷生平从未受过如此苦楚,疼的浑身都在打颤,连反抗的本事都没有了。盛国纲毫不怜香惜玉,连顶了几顶尽根没入,然后就开始大抽大送的痛弄起来。如此狠干了一番,他把个虞光廷蹂躏的昏昏沉沉,只剩下了流泪哼唧的份儿。
一时事毕,盛国纲真是觉得痛快淋漓,十分满足;而他既然遂了心愿,也就有了闲情逸致去发一点善心。将半死不活的虞光廷抱进浴室泡到热水里,他叼着一根烟坐在浴缸边沿,低头攥着酒瓶子给虞光廷灌了几口。
虞光廷侧身在水中半躺半坐,下身那里都疼麻木了;因为哭的太久,所以头脑也发晕。盛国纲很有耐心的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是取下了口中的烟卷:“别哭啦,黄花闺女第一场不也是疼?下次就好了。”
虞光廷半闭着眼睛,满面泪光:“没有下次了……”他嘶哑着嗓子轻声说道:“你竟然这样对我……”
盛国纲拍拍他的脑袋:“干你,说明我喜欢你,你委屈什么?”
虞光廷一抽鼻子,又带了哭腔:“你少来骗人……你都没有说过你爱我。”
盛国纲“嗤”的笑了出来:“尊敬的虞子俊先生阁下,在下一直都是很爱你的!”
虞光廷听出了那话中的玩笑意味,难过的抬手一打缸沿,结果正杵到了手指,痛的他“哎哟”一声立刻收回手来,把那疼痛的指尖含进嘴里吮了又吮。
盛国纲毫无同情心的坐在浴缸边沿,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虞光廷,后来他见这位小二爷是真难过,哭的都要昏过去了,这才收敛了言行,并且亲自动手为对方洗净了屁股。
虞光廷很悲伤,他觉得盛国纲真是太坏了。
他强烈的思念着他哥哥,虞幼棠虽然平淡无味,不过柔弱安全,而且也能够勉勉强强的供养保护起他。往日他豪阔风流,只顾着出风头受恭维,今日才发现外人都是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猛兽,张开嘴真要吃人的!
然而他的情绪并不持久,在盛国纲搂抱着他说出许多甜言蜜语后,他那悲伤渐渐淡化,又觉着盛国纲为人强大高明有趣,也是个可以暂时依靠的好人选了。

第21章 新年前夕(一)

虞幼棠在分家之后,不见弟弟再来吵闹,便以为天下太平了。
他自知药不离口酒不离手,又时常把日子过得黑白颠倒,故而很怕招人厌烦,非常自觉的就又返回了北平家中,修身养性,准备过年。
到了这年的十二月份时,他这天偶然见到阮明志在翻一本黄历,就心有所感的说道:“明志,你也该回家过年去了。”
阮明志抬头看了他一眼:“哦。”
虞幼棠就坐在他身前的一把沙发椅上,颇为费力的回过身来继续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阮明志忽然就不耐烦了,立着眉毛一扭头:“不知道!”
虞幼棠坐正身体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脾气呢!”
阮明志不想回家,可是不回家又不合常理;况且就算家里那边不计较,但自己又怎么好意思赖在虞家过年呢?
捏着那本黄历,他沉默片刻后出言问道:“你急着赶我走?”
虞幼棠背对着他,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明志,你看你这样不讲道理。”
阮明志皱起眉头,向左呼出一口气,又向右呼出了一口气,烦躁的好像是要尥蹶子——然而最后他倒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只是放下黄历上前一步,俯身用手臂轻轻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我就不讲理!”他气急败坏的压低声音:“你又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