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只要自己看中的,就要果断出手,狠、快、准,紧紧攥在手心里。既然今天他已经承认自己爱上了安宁,那么对待自己平生第一次爱上的女孩子也是如此,当即立断,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护着她,守着她,也不给其他人任何一丝机会。她是他的,这一生都会紧紧抱紧她,永不放手,艾力心中无比笃定的认定了。
住进狼窝喽
安宁从睡梦中醒来时,天色已黑,床头柜上开着盏小灯,透着淡淡晕黄的光,令人感觉很温暖。
咦?怎么回事?房间怎么变了个样子?米黄色的墙纸,米黄色的公主床,米黄色的软被,怎么不是白色的病房了?这里是哪里?难道还在做梦?安宁掐了掐手心,疼。这……这……
“啪”的一声,大灯打开,瞬间明亮起来的光线让安宁不适的眯起了眼睛。
“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又是他搞的鬼。
安宁怒气上冲,睁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
“饿不饿?”艾力温煦的笑,眉目之间全是温柔。
“我在问你,这是哪里?”安宁愤愤的坐起来,一把推开他想扶她的手。
“这是我的家,我带你回来住。”
“什么?”安宁大吃一惊,转而又大怒,“我为什么要住你的家?快送我回医院,你到底懂不懂尊重这两个字怎么写啊?”
“别生气,对身体不好。”艾力安抚着,打了个电话,让下人送饭菜上来。“大夫说,你现在需要慢慢调养,营养要跟上去。我想带你回家来,更方便照顾你。煮些汤汤水水的也比较方便。”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带我回家啊。”安宁气恼不已,这人老是自作主张,也不跟她商量。
“那你打算住哪里?学校里你都休学了,不能住宿舍了。”
安宁顿了一下,“我……我可以借房子住。”
“借什么房子?谁来照顾你?”艾力不住的提问,“你干吗这么紧张?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就算想吃,也不会急在一时。
“那你最起码要跟我说一声吧,莫名其妙就把我带回来,你就不怕什么,可是我……你父母会怎么看我呢?”安宁想想头皮就疼,随随便便住进别人家里,他父母说不定把她当成那种不要脸的女生了。
“怕什么?他们常年在世界各地旅行,基本上不回来住。”艾力解释道,见她还是气呼呼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该不和你说一声,就带你回来住。不过我没恶意,我只是想就近照顾你而已,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住在医院里总是不大方便,还是住在家里比较方便,再说还有下人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
艾力说的合情合理,她再争下去好像太小家子气了,再说她现在这种状况也反抗不了啊,总得等她的脚好起来,再做打算。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安宁扶着头,脑海里思绪着,到底哪里不对呢?
一阵饭菜的香味飘了进来,一个五十多岁胖胖的佣人敲了敲门,推着一辆餐车进门。“先生,饭已经好了,您想放在哪里吃?”
艾力挥挥手,示意佣人退下,那人好奇的看了眼安宁,静静的退下。
“来,我们看看有什么菜?”艾力边说边把菜一一拿出,放在桌子上,“冬瓜炒肉、鱼香茄子、青椒土豆丝、香菇肉丝豆腐、虫草老鸭汤,我们先忍忍,大夫说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吃别的。”
安宁震惊的看着这一桌菜,没有精致菜式,都是些非常家常的菜,她已经好久没吃到纯正的中国菜了。医院里每天吃的很清淡,又不放盐,难吃极了,让她彻底没了胃口。而这些都是她喜欢的菜式。他怎么知道的?还是只是巧合呢?
艾力轻笑,轻轻抱起她坐好,盛了碗香喷喷的米饭,并着筷子递给她。她决不会知道,为了这几个简单的菜式,他让人跑遍了整个芝加哥城,才搜到了这些她喜欢的食材。还专门请了中餐馆的大厨来掌勺,花费了无数的心思,才有了这几道看似简单的菜。
“尝尝看,好吃吗?”艾力见她一直呆呆的不动,夹了一筷子青椒土豆丝,低哄道。
安宁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吃着送上来的菜。
“好吃吗?”
安宁的眉弯弯的,不住的点头,真好吃,好久没吃到这种家常菜了,感觉好亲切,好舒服,好香甜。
艾力的心不由一松,看她吃的这么愉快,他也觉得很快乐。所有的心思都没白费,他总算办对了一件事,嘴角露出几缕微笑。这丫头看似很难讨好,但只要用对方法,还是可以讨好的。在安宁睡着的半天时间里,他考虑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该如何接近她而不引起她的反感?该如何讨好她而不让她嫌?这个课题比他做个亿元大单还要艰难,还要困难。万种头绪在心头翻腾,他踌躇了许久,才抽出了一条,就是把她带入自己的生活圈,让她不知不觉的解除对他戒心。改变他在她心中的坏印象,扭转对他极为不利的困局。最好的方法就是带她回家,一起生活。从而能了解他,亲近他,甚至是爱上他。不错,他会想尽办法让她爱上他的,不管要多久。不管有多么困难。既然他爱上了她,那么她也必须爱上他。
安宁吃了半碗饭就吃不下了,今天胃口已经算是好的,平时只吃几口就没胃口了,见艾力还没吃完,只好无聊的用筷子数着饭粒。
艾力见了,不由好笑,“吃不下,就别吃了,多喝碗汤吧,这汤对身体有帮助。”边说着,边舀了碗汤给她。然后把安宁吃剩下的半碗饭倒入自己碗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安宁的脸红了,尴尬的提醒道:“那是我吃剩下的。”
“那又怎么了?”艾力喝了口汤,心中偷笑,这丫头的脸皮真薄。
“你……你……”安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浪费是可耻的,不能浪费。”艾力一本正经的,面无表情的说着。
话虽这么说,可也不能吃她吃剩下的饭啊,哎,真丢人。说了丢人,不说也丢人。干脆当自己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呜呜,怎么会有这种百无禁忌的人啊!
安宁的脸红透,就像熟透的番茄。艾力只做未见,怕她恼羞成怒,非吵着搬出去住。只是真的好可爱,为了这么点的小事,都会面红耳赤的,真的好可爱啊。
一时吃完饭,收拾了一下,艾力笑道:“刚吃好饭,不好就这么躺下,不如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安宁偷偷瞄了眼,很好,他的脸色很温和,很正常,没什么促侠的表情。看来刚刚他是真的怕浪费粮食,并不是故意捉弄她。
“好吧。”在她的脚恢复如常之前,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那熟悉环境肯定是要的。
将安宁抱上轮椅,艾力先推着她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介绍着:“这是卫生间,这是书房,这是更衣室,如果要找人,就按这个键。下人会在三分钟内出现。当然也可以叫我,我就在隔壁的套房里。”
真是奢华,法国宫廷式样的家具,尽显壅容华贵,卫生间的洗浴设备线条流畅,一看就是豪华极品,更别提地上铺着的厚厚的雪白羊毛毯,超级大的更衣室。还好整个套间是米黄色系列的,整体感觉还是非常温馨的。
而他的套房格局和她那边是一样的,只不过全是黑色和银色,感觉很冷清很高贵,也很现代感。
而连接两间套房的是间超大的客厅,黑色的转角沙发,黑色的背投电视。右手边还有一个吧台,各种名酒都排列在酒柜上,整整齐齐,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直到此时,安宁才忽然问道:“这是第几层楼?”她一直以为是花园洋房,可刚刚窗台反射过来的光,才让她发现身处在高楼。
“怎么了?你有高楼恐惧症吗?”艾力开玩笑道。
安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谁叫层高这么高呢,足足有4米吧。整个空间又这么大,她才会误会的。哎,自己真是笨的要命。
“这层是十六楼,并不高。这一层楼都是我一个人住的,你尽管安心住下吧,不会有人进来打搅。”
“那你父母住在哪里呢?”安宁好奇的很,他们一家人不住在一起吗?
艾力用手指指楼上,解释给她听,“他们住在上面一层,不过现在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逍遥。他们常年不在美国,通常只有在过年时才回来一次。”
“啊?那你家中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我是独生子,三代单传。”
“那你就平时就一个人生活吗?”
“是啊。”
安宁听了,感觉他好可怜,跟她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他父母都不管他,不禁感觉同病相怜。
“所以我才让你住进来,一则可以方便照顾你,二则也可以跟我做伴,平时实在是太冷清了,每到晚上空荡荡的,怪吓人的。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你搬过来住,是我不对,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吗?”见她脸上浮现同情之色,知道她心软,艾力趁机为自己求情。
“好,我不生气。”前面艾力虽然道歉过,可她心中始终有些介怀,不过听他刚才这么一说,安宁心软了,终于放下心中的介意。不再对艾力硬拽着她住在这里的行为耿耿于怀。
情敌相见,拳脚相加
每天吃完早餐,艾力都会送安宁去医院复健,然后才去上班,下午四点就会接安宁一起回家。虽然开始几天,安宁有些不好意思,让他接来送去的,太过麻烦他,要求让佣人送她就行。但艾力总有千百个理由,来说服她,最后总是以安宁投降为止。
回家之后,通常艾力会回书房处理些公事,而安宁则会看看书,听听音乐,发发呆。到吃晚饭时两人才会坐在餐桌旁,谈谈一天发生的事,说些报纸上的热点新闻,气氛挺融洽祥和。
时间一天天的过,艾力没再做出任何捉弄她的事,就是调笑的话也没有一句。即便要抱着她上下车,他也没有丝毫越礼之处,规规矩矩。态度温文有礼,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安宁总算放下悬着的心,整个人放轻松,悠然自得起来。
而安宁也在很多天后才知道这整幢楼,是艾家的私人产业,上面十二层都是自住的,听说除了上面四层是艾家三口的住所,其他八层是艾力的几位义兄来美国时落脚的地方。下面六层则是游泳池、花园、餐厅、健身房、网球馆、蓝球馆、SPA、等等娱乐休闲场所,专供艾家人享用。也就是说,一般富豪之家喜欢住的花园豪宅,他们艾家则放到了整幢大楼里,任何该享受的项目一样不差的都放进楼里。他们家还真的蛮奇怪的。
傍晚时分,安宁在复健室里汗流满面,可是心中的喜悦却一点点泛上来,双脚的康复情况越来越理想,虽然每走一步都会钻心的疼,疼痛从脚心一直朝上漫延,但却能稳稳的走几步了,不再跌跌撞撞了。
“安琪,我们试试不用拐杖走路,好吗?”戴维斯大夫笑着建议道。
“OK!”安宁笑意盈盈的抬起头。
“那把拐杖给我,来,慢慢的,一步,一步,不要急,慢慢的。”戴维斯大夫轻轻在旁边鼓励,一点点协助她。
安宁放下拐杖,艰维无比的迈出第一步,轻轻的放下脚尖,再放下脚跟,立定。再慢慢迈出第二步,很好,很稳,没有摇摇晃晃。再来……
虽然疼的汗水直往下淌,不一会儿,汗水已经把衣领渗湿了一大块,盐盐的汗水流进眼睛里,眼睛也火辣辣的疼。可是心却像要飞起来,欢快无比,她终于可以不用依靠拐杖,自己能独自行走了。太开心了,唇角越来越上扬,走路的感觉真好啊。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戴维斯大夫欣慰的看着她,朝着她点点头。
“大夫,我还能走,我再走一会儿。”安宁舍不得就这么停下。
戴维斯大夫严肃的皱起眉,摇着头,说道:“不行,安琪,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明天再练习。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欲速则不达。”他对中国文化有一定的研究,特别是对中国的中药针炙很感兴趣。
安宁看看大夫,又看看双脚,才扁扁嘴,接受意见,停下来休息。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安宁顺着声音传过头去,消失了许久的乔其终于露面了,他穿了件灰色的风衣,挺拔俊俏,玉树临风,蔚蓝的眼睛里全是赞赏之意。
“乔其,你怎么来了?”安宁绽开笑容,好久不见他,还真有点担心他。
“来看看你,不过看来你还不错。”乔其笑嘻嘻的走上来,拿出手帕细细的替安宁擦去脸上的汗水。
这年头还有人用手帕?安宁好笑的想着。“你呢?怎么样?”
“我?我当然很好。”乔其的声音很轻快。
“你的手都好了?”安宁想起他离开医院时,手还被包的严严实实的。
“嗯,都好了。”乔其收起手帕,将双手摊开,给她看。
安宁仔细看了几眼,伸出手去,将他的双手翻过去,仔细看看,又翻过来。嗯,看来是真的全好了,没有受伤的痕迹。
乔其的心跳快了几秒,半响,才笑道:“研究好了吗?琢磨出什么问题来了?”
安宁没好气的把他的手甩开,乔其心里一阵失落。
“这位先生是……”戴维斯大夫问道,他忤在旁边有好一会儿了,这两人居然把他当隐形人,自顾自得的聊,还聊的很开心。
安宁尴尬的涨红了脸,太失礼了,怎么会这样?
“您好,大夫。”乔其落落大方的与他握手,“谢谢您这些日子以来,对安琪的帮助,真的非常感谢。我是乔其,安琪的朋友。”
“不用这么客气。”戴维斯大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是个帅小伙,对安琪的感情似乎也不一般。呵呵,艾力。你有劲敌喽。
“大夫,安琪的伤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乔其虽然人没办法出现,但还是托人打听她的病情,始终默默的关心着她,当知道她一点点好起来时,他终于放下了压在心头的大石。一旦从繁杂的案子中脱身,他就迫不及待的赶来。
“她现在已经可以不依靠拐杖,自己走路了,再过一个月应该可以恢复到原来的七成,那时就不用再天天来医院报道了。”
“七成?为什么只有七成?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吗?”乔其心急的问道。
“这个只能慢慢来,急不得,再说安琪的双腿必竟经过剧烈的撞击,能恢复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以后就算能恢复如常,也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了。”大夫慢慢解释给他听,看的出眼前的小伙子真的是关心安琪。
“什么?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您是指什么运动?”
“像跑步之类的运动都要禁止,免得引起旧伤,就不好了。”
“跑步都不能跑了?”乔其苍白着脸,问道。
“对,对安琪来说,这种状况已经是幸运的。很多像她这种情况的病人,都无法恢复到她这样。”
乔其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都隐藏起来,什么也看不到。
“乔其。”安宁唤道,过了好一会儿,乔其抬起脸,面无表情。
“我今天能恢复成这个样子,已经心满意足了,你不用为我感到难过。”安宁柔声说道。在这些被病痛折磨的日日夜夜里,她已经想通了许多事,也变得豁达了很多。
乔其眼神沉沉,愣愣的盯着她的双腿,只是不作声。
“安琪,戴维斯大夫,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到现在还没好吗?”随着声音,艾力出现在这间房间里。看到乔其,他呆了呆,皱紧眉,上前不动声色的挡在两人中间。
“乔其,你怎么来了?”艾力直视着他,声音中有着隔离。
“我来看看安琪,你又来这里做什么?”乔其毫不退缩,淡淡的反问道。
“我吗?我来接安琪回家。”艾力得意的扬起眉。
“你说什么?接安琪回家?”乔其的声音不自觉的扬高。
“是啊,安琪,你没跟他说吗?我们现在住一起。”艾力似笑非笑的转过头去,轻问着安宁。
“嗯?什么?”安宁有些反应不过来,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你说什么?”乔其怒喝,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安宁是个双腿受伤的病人,已经够可怜了,艾力居然还敢败坏她的名声。
“我和安琪住在一起,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艾力得意洋洋的声音响起。
乔其狠狠瞪了一眼,转过头去,“安琪,他说的是真的吗?”
安宁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人,每次见他们在一起,就火星四溅,溅的旁边的人都倒霉,上次就害的她双腿受了重伤。这次她要躲的远点,免得又被这两人牵连上。
“安琪?”乔其不满的拉长声音。
“啊?”安宁回过神来,“嗯,是真的。不过……”
话还没说完,乔其已经怒不可扼,狠狠击出一拳,直冲艾力面门而去。
艾力微微朝左一侧,乔其的拳落空,一个转身,又打出一拳。
艾力伸手一挡,两人缠斗起来,你来我往,拳打脚踢,热闹的不行。
安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怎么突然打起来了?这两人实在是……实在是不能同时出现,每次都这样,谁受得了?
担心的看着他们俩,“别打了,别打了。”
他们非但不停,反而更起劲,安宁无奈的闭上嘴,打吧,打吧,两个暴力狂。最好打的动弹不得,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打架。
戴维斯大夫小心的避到安宁身边,笑容满面的看着这一幕,“安琪,你希望是谁赢?”
谁赢?随便,管他是谁赢?反正与她无关。只是戴维斯大夫为什么这么开心?安宁狐疑的看着大夫,他们中间的哪个得罪戴维斯大夫了?
“看他们打架,你有什么感觉?”戴维斯大夫来了兴趣,眼睛贼亮贼亮,还不忘问安宁心中的想法。
安宁苦笑不已,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好野蛮。”话还没说清楚,就斗上了,这算咋回事啊?
“哈哈哈……”戴维斯大夫放声大笑,这两个男人为她打的如火如荼。这丫头居然丝毫没查察,还嫌他们野蛮。
很好,很好,本来他还为安宁觉得不值,只觉得艾力的心思太难测,太难以捉摸,前段时间又放任安宁一个人面对难关,早就替她感到不平了,这算哪门子的男朋友。这丫头最困难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也没有,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却纷纷出来,都挺可恶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丫头对艾力没一丝情意,对另一个嘛,好像也没特殊的感情。谁负谁还未知呢。哈哈哈,太好玩了,女生不解风情,两个男人却开始争斗起来,不知道会是谁占上风呢?戴维斯大夫并不知道其中的详情,只看到些表面的情况。但并不妨碍他替安宁抱不平,也不妨碍他想看好戏的心态。
安宁见无法阻止,只能在一边观看,打死她也不会上前阻止,免得又受了无妄之灾。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打起来,还真好看,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看情景应该是经过专门的训练,得到过名师指点,奇怪的是两人对彼此的招式都很熟悉,就像是同门在喂招。难道他们曾是同门,一起在同一个老师手下学习?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水火不容,非要你死我活的呢?
安琪她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安宁双手托着下巴,眼睛迥迥有神,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对决,这可比电视上好看多了,嗯,那拳可惜了,居然没打中。脚呢,踢上去啊。哇,这拳厉害,正中目标,不错,不错……
戴维斯大夫更好玩,嘴里不住叫道:“打他的眼睛,打……打他的脸……对……就这样……”两人只差手里拿点瓜子啃,边吃边看戏了。
这地方空间比较大,两人拳来拳往的,折腾了老半天,乔其他们两人终于打累了,鼻青眼肿,气喘吁吁的盯着对手,还恨不得再冲上去打上一架,可惜体力不行了。
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喊,“打啊,停下来干吗?接着打……”
只见戴维斯大夫唾沫横飞,激动的脸通红,双手不住的飞舞,嘴里还大声叫嚷着让他们再打一架。而安宁则笑意盈盈的看看他们俩个,又转头看看大夫,感觉很有趣。
艾力两人对视一眼,得,两人成耍猴戏的了,而且免费表演的那种。这丢人丢的实在……
“大夫,您为什么这样激动?”艾力收起架式,走回安宁身边。这大夫也太喜欢兴风作浪了,等安宁的脚好了后,可不能再让她接触戴维斯大夫了,免得教坏她。
“挺好看的,花样还挺多的。”戴维斯大夫乐呵呵的摸摸下巴,“安琪,你说呢?”
安宁张了张嘴,刚想发表几句感想。那两人的目光狠狠盯着她,把她的话吓回去了,只好傻笑不已。不过说实话,戴维斯大夫说的对,是挺好看的,好像有散打,有跆拳道,还有空手道……真人表演哦,身手很是利落,而且都是帅哥,PK起来比电视上好看一百倍。
“好了,安琪我们回家。”艾力伸出手去,下巴有些乌青,那小子,下手真狠,那一拳可真重啊。
乔其挡在前面,额头也有伤,“我要带她走。”
“你做梦。”艾力恶狠狠的怒道。
“艾力你别太过分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把她扯进来,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解决。”乔其苦苦劝着,他干吗老是拖着安宁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想对付自己就直接冲着他来。
“我什么时候扯她进来的?我对她没一丝恶意,你不要乱说……”
“两位是在说我吧,既然是我的事,是不是应该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安宁忍不住插嘴,太不尊重她了吧。
“安琪,你真想跟他回家吗?”乔其真的弄不懂,以前安宁不是对他很排斥的吗?看到他总是退避三尺?为什么现在却住进他家呢?
“艾力先生让我住他家,只不过是想更好的照顾我。我只是暂住在那里,等我脚能走了,就可以搬出来自己住。”安宁缓缓解释着情况。
乔其皱紧眉头,“是不是没地方住?那搬到我那边住,我也可以照顾你的,好吗?”
搬来搬去太麻烦了,再说,搬到哪里都一样,无所谓,反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搬出去住。何必再麻烦他呢?
“不用了,再有一个月我就能自己走路了,到时我再找房子搬出去。”安宁摇头拒绝。
艾力听了,心里发慌,是啊,等她好起来,就没有理由再留她住下,怎么办?要想个办法才好。
乔其实在放心不下,才没几个月,事情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艾力究竟是打什么主意?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允许艾力伤害她,决不允许。
“艾力,出来,我们谈谈。”乔其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两人开诚不公的谈谈。
“也好,有些事情是该谈清楚。”艾力率先离开,他也不想老是纠缠这个问题。乔其紧跟其后。
安宁担心的望着门口,他们难道是想谈她的事?不是说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不会又是想打架吧?
戴维斯大夫安慰的拍拍她的肩,“没事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