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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泰开的是公司配车,奔驰S500。
危瞳一路保持安静。
假日开着大BOSS的私人座驾到处乱晃还发生严重追尾,导致那辆名贵车被迫维修……她越想越郁闷,冲动害死人啊!
郁闷完毕,才发现凌泰不是朝她家的方向开。
“凌总,如果你还有其他事,可以让我下车,我自己回去。”
“我没事。”
“这条不是回我家的路。”
“我没说要送你回家。”
“……?”
他随意报了个数字,见她不解,继续道,“车子的修理费用。”
“不是有保险公司吗?”她大惊。
“那是我和保险公司的事。”他侧头,淡笑,“至于这个数字,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他顿了顿,又道,“所以现在,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这件事。”
凌泰最后开回了“清风望山”。
坐在色调清冷的公寓客厅,危瞳内心毛躁。
独住的男主人一进门就进了房间,不知道是换衣服还是脱衣服,她真怕他等下出来时会来一句费用肉/偿……M的,不过撞凹个车头而已,居然要这么贵!她不吃不喝几年才能赚到啊!
想来想去,都怪凌静优那条短信!正当她对着手机咬牙切齿时,凌泰出来了,他将干净的白色浴袍和毛巾搁在茶几上,“去洗个澡。”
“……”他可真直接!-_-|||
“换洗衣服我已经让陆路去准备了,他一会就过来。”他拉起她手看了看,“伤口不深,好好洗干净。”
听他这一说危瞳这才发现自己左手背有一处擦伤,血迹沾在袖口,暗红斑驳。
“小伤而已,没事!”
“去洗。”他直接下命令,见她眯起眼不悦的看自己,又轻轻一笑,“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见过?”
危瞳脸红了,低低骂了句,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二十二】看男人的眼光
男人的浴室非常整洁,清一色男性用品。
她洗完出来,他正在沙发上工作。茶几上搁着喝到一半的咖啡,旁边是几份文件。他换了身烟灰色的居家服,更衬得他肤色白皙,坐在那里温雅清隽,仿佛春日午后一副和谐自然的画面。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沾染了深邃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半响。
危瞳拉拉领口,表示自己洗完了,只是不清楚陆路同志什么时候把替换衣服送来。
“先过来坐。”他放下电脑,自茶几下取了个小小医药箱,拿出两片创可贴,拉过她的手,小心将伤口贴上。
她的手有些微凉,他的掌心则温热,明显的温差让相触的肌肤格外敏感。眼见他贴完,她急忙想收手,却已被他牢牢握住。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她抬头,面前男人的视线变得有些难以捉摸,眼底似蕴着一些厉色。这次她学聪明了,他不开口,她就等在那里。
许久,他才缓缓道,“你看男人的眼光实在太差。”
他知道了?她心里一咯啦,目光无意落在茶几角落的手机上。刚才进浴室匆忙,忘记把短消息关掉,一定是被他看见了。
消息是凌静优发来的,大致内容是嘲笑她到了现在居然还不知道她和凌洛安并没有血缘关系。
她是凌家自小领养并尽心培养的未来凌少夫人,她和凌洛安的关系也不是这一天两天。无论凌洛安身边有多少女人,最后有资格跟她结婚的人只有她。
而她根本就被凌洛安耍了,就连订婚也是他为了把她弄上/床的一个手段而已。
危瞳突然想起上次来这间公寓时凌泰和她说的话。
他告诉她,她是他派去凌洛安身边的人,在对方眼里,她处在敌对位置。他也告诉过她,要她保持头脑清醒。可惜那时候,她护短心切,加上对凌泰并无太多好感,所以硬是要对着干。
最后变成这样,实在是她自讨苦吃。
“凌总,你带我回来,只是为了嘲笑我?”
他微微眯起眼,唇角却似乎提了起来,“嘲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又是这样淡定自若的口吻,这个人仿佛从来不知道挫败是什么滋味。危瞳扭头想起身,却忘了自己手还被他拽着,人没站稳,对方的手指发力,她就这样被拽过去,跌落在他怀里。
男人清爽淡雅的干净气息扑面而来,她推着他胸口想起身,他的手臂却缠绕上来,围住她的背,将她揽在怀里。
“乖,就这样待一会。”微沉的磁性嗓音自耳畔传来,他的气息撩动她耳际的发丝,酥酥麻麻的痒。
这样亲密的语气和姿势让她心跳不自觉加快,想使力脱离,却又听见他继续道,“比起五年前的过去,这个拥抱不算什么。听话,你现在需要放松自己,就这样别动。”
他轻轻梳理她背上的湿发,靠着沙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她的脸紧紧贴在他胸口,甚至能感觉到微微起伏的呼吸与胸膛里的心跳声,温暖有力。
她的确需要一个怀抱好好依靠,但这个对象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他。
感觉她还想挣脱,男人的修长的眉压低几份,似乎叹了口气,声音听似平淡,却又带着震撼性的在她耳边想起,“危瞳,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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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BOSS可谓一语惊人,短短十一个字,就成功让她僵在那里不再动弹。
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一句比一句有震撼性。
“五年前那晚,其实我只是送一个喝醉又不知道家在哪里的女孩去酒店住宿。结果……”
“别开玩笑了凌总,你可是男人!”她在他怀里抬头,对上他仍旧清淡的目色。
男人握起她的手,将手指在掌心轻轻展开,看起随意的在她指尖一一掠过,“你是不是太小看自己的身手了?”
“……”惊骇中……
“危瞳,那晚我挨的拳可不少。”
“……”继续惊骇中……
“再好好回忆一下当晚的事,然后告诉我,准备怎么对我负责?”男人神态平和,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危瞳愣的很久,好半天才从这个突然的“真相”里回神。
她有些呆呆的啊了一声,随后抓住了一个漏洞,“既然是我强迫了你,那你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当场要我负责!为什么天不亮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了!”
“我后来回来了,不过你已经不在了。”他触触她脸颊,“没看见我留给你的纸条?”
“呃……”她又被震撼了,“什么纸条!我没看见啊!上面写了什么?”
他眸色微顿,隔了片刻才慢慢道,“没看见就算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想好该怎么对我负责,然后再来告诉我。”
这个狗血的真相让危瞳傻了。
之后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回忆当晚自己如何主动勾搭引诱,如何缠着他上宾馆开/房,如何饿狼扑食般将他放倒,如何压迫而上行XXOO之恶事……
可惜,脑袋里仍是一片浆糊。
想的太专注,连陆路什么时候来的都没觉察。直到听从凌泰吩咐将衣服换上再出来时,才猛地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对他负责?M的,五年前,他一个二十六岁的正常男人,就算被女人放倒又怎么样!
说到底也是他占了便宜,难不成他跟她一样还是处不成!?
听完她这个问题,正缓缓穿上西服外套的男人朝她看了很久。
那深邃而莫测的眼神让她心里阵阵发虚。
他走过来,微微俯身,将她颊边吻了吻,“很好,看来我们,谈到重点了。”
危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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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500平稳的在绕城高架上行驶。
车内播放着他喜欢的美国乡村音乐,轻松的曲调却难以抚平她毛躁的心情。
酒后打赌果然是件不靠谱的事,作为不良少女混的那一年,她也就疯了一回而已,结果这麻烦潜伏了五年,居然到了现在才爆发!
她应不应该相信他的话?
如果相信,又要怎么负责?
在这种种纠结的问题里,车子已停在一间会所前。
会所位于城市边沿,第一眼看去并不太奢华,不过只需看一眼门前停着的车,就大约能推测出这里的顾客群。
相比之下,凌泰的S500倒显得朴素了。
危瞳不得不想起另一件头痛的事,宾利的维修费用……
在包厢坐下后,他照旧将菜单推到她面前,让她自己看,想吃什么就点。
她看了眼价格,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居然比之前在S城去的那个海鲜小火锅还要贵!这还是人吃的东西吗!难道端上来的是黄金珍珠!?
“凌总,我——”
“凌泰。”他纠正。
“……?”
他的视线从一旁俯身与他恭敬说话的领班身上转移过来,墨色的瞳深幽清洌,“叫凌泰。”
“凌……凌总……”她叫不出来,突然让她换称呼,这太古怪了!
“凌泰。”他干脆完全转过了身,手伸开架在她椅背上,淡淡气息却透出某种强大气场。
“凌……”
“凌泰。”
“凌……”
“继续。”
危瞳火了,长这么大还没被人逼着叫名字!
“凌泰凌泰凌泰凌泰!M的,行了吧!”
突来的气势让一旁的领班倒吸了口冷气,凌氏的BOSS来这间会所次数虽然不多,但以她的观察,他并不是个如表面般好脾气的男人。
那张漂亮的脸看似优雅温柔,可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一句。一来是因为他的寡言,二来是因为他的气场。
然而这天,她却发现了一件跌破眼镜的事。
听到那女人如此无礼的话,凌大BOSS却缓缓扬起了唇角,“不用一次喊这么多遍。乖,等下吃完饭,带去你看电影。”
危瞳:“……”好吧,黑线的不止那领班一个。
【二十三】重蹈覆辙
晚饭快结束时,陆路打来电话。听见凌泰有公事要忙,危瞳忙表示可以自己回去。
他没出声,之后还是亲自将她送到旧街路口。
周一上班,因为宾利还在维修,她直接去了公司。
例会之前,她在走廊看见推门进会议室的凌洛安。她懒得进去找晦气,将陆路交给她的文件托付给同去开会的某部门经理,随后回了三十楼,窝在沙发上打手机游戏,连凌泰开完例会走出电梯投来的莫测目光都没兴趣探究。
结果这天晚饭后,凌泰真带她去了电影院,甚至还给她买了大号的爆米花和哈根达斯。
看完电影时间尚早,市中心的街上仍然有不少行人,很多都是情侣。
他看了眼四周,停步回头,等到她走上前,便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抽回手,不怎么爽的看他,“凌总,请问这是在干什么?”
夜幕的街灯下,他低头凝视她,片刻,徐徐道,“现在的年轻女孩都喜欢些什么?”
他的话有些突兀,由他说来却又这么自然,那淡薄如烟的眉宇在夜色里透着静谧与温软,“其实我不太懂年轻女孩心里的想法,你喜欢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想去哪里也告诉我。”
危瞳看了他好一会。他帮她解决车祸的事她很感激,他没有冷嘲热讽她被劈腿的事她也很感谢,就连他让她思考对他负责的办法她也认真的想了,可现在这算什么?这男人真是越来越让她看不懂。
夜风微微拂来,她将挡住视线的头发拨开,心里缓缓冒出个念头。她朝他笑了笑,“是不是真的……我说了算?”
二十分钟后,两人已置身步行街上某间人声鼎沸的酒吧。酒吧装修非常豪华,动感音乐震耳欲聋。
进场后,危瞳看了眼凌泰的脸色,没有她期待中的不耐。她拉着他在吧台坐下,问酒保要了两杯朗姆酒。
“干杯!”她知道他不喜欢喝酒,所以才这么豪爽。
他看她一眼,淡淡喝了。
她又喊了四杯,在桌上一字排开。其实她不是真的要和凌泰拼酒,只是知道他喜静,存心想惹他生气。
反正清白和钱都欠了他,她也算破罐破摔了,大不了就是他发怒把她开除。
结果他忍耐力极好,酒过三巡她犯晕又尿急,一拍桌子就朝洗手间冲。出来时见楼梯挤,就绕过走廊朝另一侧楼梯走。这条走廊左边都是包厢,一般来酒吧进包厢的不是一伙人就是两个人。
一伙人是来闹的,两个人是来“搞”的。
正思付着,却看见不远处楼梯走上来两个贴在一起的男女。
女的穿着低胸裙,八爪鱼一样的粘在男人身上,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姿色,男人的脸孔俊美精致,飞眉跋扈,笑容轻佻。
危瞳立马僵住。真倒霉,又是凌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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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告诫他如果碰到会见一次打一次,不过他命好,她站的地方在暗处,他在看见她之前就推开了包厢门。
危瞳本已打算将怒意压下,结果那低胸女进包厢前居然好死不死缠着他问前任的事,而凌洛安则更好死不死的答了句:无趣生硬又保守的女人,甩了!
包厢的门在她面前关上,危瞳的拳头咯咯作响。
片刻后,她走到一旁某个帅哥身边,朝对方展颜一笑,要求借手机用用。对方的被那笑容一勾,呆呆说了句好就直接递过手机。
她走到边上,打开自己手机找出那条短信,飞快用借来的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还掉手机回到吧台的十五分钟后,她在看到某变/态女孩的匆忙身影时笑弯了眼。她撑着下巴又向酒保要了六杯酒,照旧一字排开,招呼凌泰别客气,说今天她请客。
喝酒期间,危瞳的笑容一直没断,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好事,笑得性感撩人又可爱。用危家师兄弟的话来说,危家大姐大体质特殊,喝多不上脸,但只要见她这种状态,就知道是喝过了。
以前在家这种时候,都是大师兄渃宸负责将她安顿睡觉。其他十一个自认定力不够,受不了一个妖媚撩人还会主动脱衣服献吻的C cup女人……
可惜凌泰不是渃宸,更不是那其他十一个师兄弟,五年前唯一一次现场体验也不足以让他完全了解这个女人喝挂之后的“凶猛”反应……
(好吧,其实女主角本人也不知道……)
所以在他送她回去的车上,她一边一本正经喊热,接着微笑脱衣服的举动着实令他一惊。
他开了些车窗,四月初的春天吹着很是凉,怕她着凉,开了一会就关掉。结果在等红灯时,她开始脱第二件衣服。
不得不说一下的是,她一共才穿了三件衣服。
第一件是连帽开衫,第二件是卫衣,第三件是贴身内衣(三点式,懂了吧= =)……
凌泰忙挂空挡,脱下西服盖在她身上。路灯下,车内愈发显得暗沉,反倒衬得她肌肤莹润细腻,散着蜜一般的诱惑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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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她口齿清楚,只是看他时眉梢似带上了惑人风情,“你以为我醉了在乱脱衣服?错了,我才不会醉,那么点酒而已。”说着,她自西服里伸出手臂,沿着他肩膀一路爬上他脖颈,手一勾,探过去在他脸颊上重重一吻。
凌泰这才算知道她喝挂了。他皱皱眉,将她推回去,再度盖好西服,重新开车。
这一路开的很不顺畅,她没一刻消停过。比起喝醉撒酒疯的人,她倒是安静的很,不吵不叫,就只是笑,猫一样的舒展着身体和手臂,在他身上又蹭又摸,勾着他脖子不知道在他脸上揩了多少油。
边揩油还边一本正经道,“帅哥你长得可真漂亮……你不高兴吗?……喜欢你才亲你的,换了别人我才不亲……我身材很好哦,挤一挤就有D了……”
说着,西服被她彻底掀开,她按住粉色小可爱的两边朝中间一挤,大约是用力过猛,左边顶端的柔嫩粉色不幸暴露在空气里。
“坐好!”凌泰脸色有些变了,眼底除了薄怒还有另一种情绪。
他重新将西服朝她身上盖,顺势按住她,单手飞快的开着车。
她被他吓了一跳,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片刻,安静的小猫再度化身恶猫,她上前抱住他,一身不吭的吻住他唇。
舔舔,软的凉的,很舒服。继续舔舔,然后啃,最后直接把舌尖探过去,揪着他脖子泰山压顶式的吻下去。
男人被这突变挡了视线,车子方向一偏,他急忙踩下刹车,好在夜深路上车不多,才没发生追尾。
他抓住她胳膊,将她推开时脸色已变得极其难看。
“不许抵抗,要听话!”她腿一伸,整个人几乎跨坐在他身上,还眯着眼展示了一下她的拳头。
这一刻,晓是凌泰为人再淡定,也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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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住他脖子,手指发力,再次低头和他吻在一起。咬、啃、缠、舔……
男人的眼眸暗了又明,明了又暗。两人在车里“缠斗“了半响,其间她不安分的脚蹬到了座位旁什么东西,驾驶座立刻朝后降下。跨坐在他身上的危瞳也顺势压了下去。
身上胡搅蛮缠的女人勾起了他很久前的回忆,凌泰叹了口气,若是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就罢了。偏偏除了吻和摸,她什么都不会做。
在第N次放冷语调命令女人下去无果后,那双墨黑瞳底的清冷终于褪去,被另一种渐渐升温的情绪替代。她上身半/裸,内衣的肩带滑下一边,年轻的春/色在他眼前诱/惑荡/漾。
大约是吻累了,她微微仰头,无意识的舔了舔唇,他却在这个时候吻了上来。
起先是轻柔的摩挲,之后慢慢深入,逐渐变得激烈。
吻与被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被吻的时候,主动权在对方手里,节奏也由对方掌握。她被堵得有些呼吸不畅,从他身上滑下,男人的身体跟着翻转过来,副驾的位置也被放下。
她的肌肤感觉到了冷冷的座位皮革,在他身下挣了挣,后腰不知道撞在哪个硬实的东西上,痛的她直喊疼,又说不要在这里。
他支起半个身体,蹙眉看她,微有些无奈的理理她散乱的头发,又扶她坐好,之后直接掉头开回清风望山。
他用西服包裹住她,打横抱上公寓。
经过这一闹腾,上楼后他的情绪已冷静下来。本想安顿她休息,结果刚为她拉上被子,就再度遭到突袭。
女人之中,她的力气真算大的。他一时间被压得动弹不得,她趁势而上,又吻又摸,还一直笑。
他躺在那里,手指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滑动,面上仍淡淡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呼吸和心跳早被她搅乱了。
漆黑的瞳底掠过很多种不同的情绪,她这样无所顾忌,他却不可以。
一次失控就已经够了,五年前是因为他喝多,可今晚他并没有。如果继续下去,错的人就会变成他。
头脑真的非常冷静,可身体和心是不同的,它们只听凭最本能的反应。
“危瞳……”他扶着她的背,撑着床缓缓坐起身,她也顺势滑落在他腰间,不知什么时候蹬掉长裤的双腿紧紧围住他的腰身,紧/致纤长光滑,惑媚非常。
他眉头又是一紧。她对他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
“嗯?叫我?”女人勾着他肩膀,笑容更甜了,“我是叫危瞳,帅哥你呢?”
“凌泰。”一个吻,带着细腻的微凉,轻轻的落在她脖间。
“凌泰?”她学着他也啃上了他的脖子,“这名字好熟啊!”
“嗯,我是你的雇主。”又一个吻,落在她柔嫩的胸口。
她照旧有样学样,三下五除二扒开了他碍事的衬衣,一口咬在他胸口。男人发出低沉的闷哼,揽在她腰上的手指赫然收紧。
【二十四】行了,我负责
一个深长的吻。
他扣着她的后背,力度坚决而隐忍。当然,这因为某个顾忌而残余的为数不多的隐忍,也很快在她继续扒衣服啃人的情况下褪的一干二净。
脱衣服从来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危瞳也差不多算光了。
皮带松开,西裤被某人蹭啊蹭的蹭掉……她依旧分腿跪坐他身上,树袋熊似得紧紧攀着他。他的肌肤微凉,正适合降温。她更高兴了,继续笑着蹭,完全没觉察身下人的变化。
主动权再度被夺走,吻变成反吻,纯黑的眼瞳如同暗夜天空,深邃沉敛,安静无声的盯着被吻的女人。脸这么近,她媚笑的眉眼和颤动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喘息变得浓烈,身体相贴,四肢相缠,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更令人难以抵挡。
她长长的柔软发丝垂下,在他肩头摩挲,浅麦色的肌肤与白皙的肤色搭配刚刚好。他的手指自她脚踝一路上滑,纤细的小腿、紧绷的大腿、最后是……
她低低叫了一声,离开他的唇,似有些不解的低下头。
指尖又是一动,她身体直发软,有一股莫名的燥热自体内蔓延开。大约是觉察到不太对劲,她推着他肩膀想离开,然而这种时候他又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黑夜的眼已沾染上世俗的欲/色,哪怕再清冷男子在情/动时也不可能冷静。理智终究去了三四分,他微微抬起她身体,找到位置,揽紧她的腰身按了下去……
突兀的不适感让她挺直了脊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呼,死死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动自己的身体。
圈着她腰身的修长手指微微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这一瞬间的强烈感觉,还是她强迫他停下后的痛苦煎熬。
她动了动,再次想逃离,却让他的理智又一次褪去五分。
已然温软的唇吻上她的下颚,随后是唇角,接着猛地一个深吻,同时将她牢牢的深深的占/有。
她的低呼消失在男人的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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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深了,房间的落地玻璃前窗帘大开,因为是高层,根本不必担心偷窥的视线。
月色皎白,床前地板上的投影耸动凌乱,房间里的低吟和粗重喘息如同不曾停止的原始曲调。男人的理智大约早已丢失,仍然是她在上面,可节奏完全由不得她。
她的手臂无力的搭着他肩膀,他握着她的腰,送递的期间,将她吻了又吻。
唇、鼻尖、眼帘、眉心、脸颊、耳垂、下颚、脖颈、锁骨、胸口……细碎的红色印记一路蔓延。像是要把上一次没有留下的记号全补回来,这样,她就不会再忘记。
她是这么柔软轻盈,仿佛掠过指尖的羽毛,想要拥有,唯有收紧五指。
她始终看着他,眼眸睁得大大的,眉紧紧蹙起,看起来似乎非常清醒。但真的仅仅只是似乎,他知道或许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又会再度忘记这一切。
所不同的是,这次他不会离开,这回……不仅仅只是一次就了结。
这一晚,月光映照了多久,床前地板上的投影就耸动了多久。
休息是短暂的,失去理智的男人有着无穷精力,他始终温柔,有着十足耐心,缠/绵的亲吻与无尽的抚摸,然后沉寂无声尝试推/进,最后坚决的深深占/有。
这个动作是这样决然,每次起头她都会因不适而低呼,也会下意识的挣扎。
他抱着她吻着她,像哄一个孩子般在她耳边呓语。
她早就醉的什么都分辨不了了,他想他也一定是醉了,深深的死死的醉在她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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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次不够深刻,醒来会完全没有印象,那么一次又一次一直维持到天亮呢?
在浅睡片刻又忽然惊醒的那一刻,危瞳按着跟五年前一样胀痛沉重的头,很快便回忆起了昨晚的一切。
那个整夜抱着她的男人,那个跟她缠/绵了一整晚的男人,有着再清晰不过的清俊脸庞和优雅眉宇以及浓烈的墨黑瞳仁。瞳仁深处有一把火,每一次都像是在她身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