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贝鼻头有些酸楚。他想告诉一旁的人,她是最好的观察者,能看出他的每一个动作。可是,她也是最好的倾听者,所以,姜木城,如果心里不舒服,可以告诉她。
谷贝抱紧他的手臂,耳朵贴近他的胸口。姜木城,让我听听你跳动的心脏,这样安静的陪着你。即使在你最黑暗的世界,你也要感受到我。
这是漫长的一夜,屋外是吉卡的鼾声,屋内是谷贝轻轻的呼吸,姜木城斜眼看着紧紧依偎自己的女人,只有她敢这样靠近自己,在他防备最重的时刻,还这样毫无顾忌地睡去。她,真的不怕他吗?
脸颊轻轻贴近女人的头顶,触碰到了她柔软的头发,和一股淡淡的香气。她的全身都是软的,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她有让人脆弱的魔力,有让人想要保护的欲望,有让人想要依偎的诱惑。
难怪最难搞定的吉卡,也离不开他的Mary。
姜木城,还不够了解女人。
清晨,树梢落了只灰毛的小鸟,唧唧喳喳十分吵人。谷贝睁开眼睛,面前是灰布衫和起伏的胸膛,强有力的臂弯正在紧紧抱着她。谷贝全身僵硬地愣在那里。良久,轻轻抬头,那双薄唇就在眼前,她只需向前一点点,他就能吻到她的额头。
这样心动的姿势,谷贝已经快要窒息。她垂目抿嘴,再看向那双唇时,姜木城已经醒来,也是盯着怀里的人,在她抬头的一瞬间,他轻轻地低下头。
只是一张纸的距离,彼此呼吸可闻。她羞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再胡乱动。他依然面色冷冷,偶尔眨眼打量这个像是食物一样的女人。
“MU。”客厅传来一声吼叫,吉卡醒了。
谷贝慌忙起身,一瞬打破暧昧的气氛,她立刻整理衣服,想要消除接下来的尴尬,冲出了屋子。
姜木城张开双臂静静躺着,眼睛斜向那张Mary的照片,与她久久对视,手心里还握着她的那枚项链。
Mary,这个女人怎么样?你满意吗?这是他赶来这里的其中一个目的,想要问Mary的问题。这位母亲要他平静下来,找个妻子,他不会挑选女人,那和挑选枪药不一样,他一项相信Mary的眼光。
想到这里,姜木城冷笑一声,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闭上了眼睛。如今的一切只告诉他一个结果,他,不适合平静。
“再来一份儿。”许久后是吉卡的声音再次响起。
姜木城从屋内走出,客厅已经焕然一新,谷贝端着盘子将煎好的牛排递给吉卡,继续收拾厨房。她穿的是Mary的围裙,头发高高扎起,耳边仍有碎发,被她用小指勾到了耳后。
吉卡端着盘子用叉子挑起牛排,惬意地靠着沙发看棒球赛,顺便骂着击球手不专业的判断。谷贝见姜木城走了出来,给他也准备了一份早餐。
昨天姜木城给吉卡带来的包裹他还没有拆开,顺手指挥已经将屋子收拾干净的谷贝,“将那些东西打开,放在电视旁的架子上。”
谷贝听话照做,打开包裹时愣了半晌,红着脸将一张张光盘拿了出来,整齐的摆在架子上同样的一堆光盘里。
沙发上吃过饭的两个男人随着她的步子移动眼睛,见她越来越红的脸,嘴角挑起一抹笑。
“架子旁的一包文件拿过来。”吉卡对面前的女人很满意,语调和昨天完全不同。
他示意谷贝将东西递给姜木城,“这个是那股叛军的资料,照片在里面,你好好看看。他们近期要和几个D国人做军火买卖,听说是‘素巴’亲自过来,你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你的‘观察者’博得他们的信任。”
“‘素巴’?”姜木城打开文件包,拿出几张照片,是‘素巴’的资料,只是这个人永远遮着嘴巴,让人看不到整张脸。
“这个不好说,是不是他亲自来还不确定。不过,他们给我的消息向来没问题。”
姜木城没再说话,而是将照片递给了谷贝,“这几张照片是同一个人,你将他的样子和伪装方法记下来,以后需要你指认他。”
听姜木城这样说,吉卡眼中闪出不同的亮色,看向这个他不太明白姜木城为什么要带在身边的女人,原来她就是那个姜木城提起的‘观察者’。
“真难得。”吉卡起身,拿起谷贝摆好的新光盘问姜木城,“这里面哪些是女人?哪些是资料?”
“你自己看。”姜木城并不打算清楚的告诉他那些光盘的分类。
因为他一定会选择先看女人,很久以后再看资料,十分耽误时间。而这样,每张光盘都是女郎图片,他就不得不每个都浏览一遍。而他一旦接触资料,就会不受控制的看起来。
接过谷贝递回来的照片,姜木城提醒她,“收拾东西,狩猎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正面交锋
被重新涂成蓝色的卡车缓缓开动,吉卡举着猎qiang观察四周,见他们已经安全离开,他高声询问,“下次,谷贝还会再来吗?”
“会。”谷贝将头伸出窗户向他招了招手,被姜木城冷冷地拽了回来。
吉卡扛着猎qiang,嘴角划出一抹笑,“Mary,你的小Mu长大了。”
车子驶入一片森林,四周群鸟飞起,茂密的树林遮住了日光,十分幽静。曲折的土坡颠簸起伏,让谷贝想吐。她捂着嘴巴强忍,看了看一旁毫无表情的姜木城,最终还是趴在车窗吐了起来。
最深处,圆形空地。像是人工造建的飞机场,一架直升机正等在那里。见到姜木城的卡车,飞机上跳下两个人,手里拿着冲锋.qiang对准他们。一个带着墨镜的黑人站在两人身后,盯着继续疾驰前进的车子。
猛然停止,车头对准面前的三人,姜木城冷冷坐着,和那个带墨镜的人久久对视。
“金,我就知道你是撒.旦,是不会死的。”男人走近卡车,身后两人也放下了枪。
“卡彭。”姜木城从车上走下。
这就是姜木城在塞内格尔的朋友,叛.军活动的谋划家。
两人抱在一起,相互拍了拍后背以示友好。卡彭的目光落在了还在车内没得到下车命令的谷贝,有些意外地看向姜木城,“一个女人?”
“是‘观察者’。”姜木城挥了挥手,谷贝大方走出,伸手与卡彭友好地握了握,“你好,我是简。”
“欢迎来到天.堂。”卡彭轻轻吻了吻谷贝的手背,眼中涌chu意味不明的冷意,只是再寒冷也比不过一旁姜木城的眼神。
对姜木城的眼神习惯以后,谷贝再也不畏惧任何人的寒冷。她身旁有更可怕的守卫,那些人都会畏惧的恶.魔。
姜木城凑近卡彭的耳边,“我的朋友,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深邃阴冷的眸色重新出现,像是那日装甲车内,他准备狩猎前的兴奋目光。姜木城走近飞机驾驶员,从yao后拔出一把手qiang,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两个守卫立刻举起冲锋qiang对准他,只有卡彭淡淡看他,脸上虽有不解和惊愕,却很懂得隐藏的不语。拳头紧握,随时准备下达处置姜木城的命令,如今的等待只是等他的一个解释。
谷贝惊呆原地,这一幕是她日后要经常面对的,可是,到来时,她依然无法接受,那个人被打.烂的脑袋还在淌血,顺着飞行员的脖子和惊恐的眼睛慢慢流下。
姜木城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那是吉卡给他的其中一份资料,里面记载着飞行员的事情,他是国际刑.警派去叛.军的卧底。
姜木城,他,杀了国际刑.警。
谷贝不能相信,一只手立刻放在上衣口袋里,脸上肌肉颤抖,却不敢说话。
察觉出她的惊愕,姜木城走向卡车扛起两人的行李,又走到谷贝一旁握着她的手拽到了直升机舱内。
卡彭从衣服里拿出打火机烧掉了那份飞行员的资料,走到直升机门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只手搭在门上询问,“他死了,我们要怎么离开?”
姜木城此刻已经为谷贝找好了舒服的位置,扔下行礼让她照看,见她依然愣怔,他凑近她,几乎与她的唇紧紧相贴,“谷贝,不怕。”他说了唇语,不管这个女人能不能看懂,他只想在此刻安慰她。
见女人从口袋将手拿出,他浅浅一笑,眼中依然阴冷,却因为神色的缓和让谷贝稍稍安心。
谷贝纠结,自己怎么能因为他的安慰,而不顾他杀人的事实。他以前会这样做吗?‘基础运作’的人会不会知道。会不会他总是单独行动,所以没有人知道。那样可怕的眼神,只有开始狩猎的姜木城才会有。
卡彭示意身边的两人将飞行员的尸.体扔入机舱,姜木城坐在了他的位置,副机长有些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冷冷的眼神飘来,立刻看向前方。那个飞行员平日里和副机长最熟,这件事情没有牵连他,他觉得万分幸.运。
他们平安驶离佳州上空,在德州的一个私人机场降落。途径德州的山谷时,飞行员的尸.体被抛了出去。
‘基础运作’的停尸房内躺着已经被摔成肉泥的飞行员,验.尸官李秋在一旁写着检验报告,递给了一旁的詹姆斯,“是他,警员A-103。去年突然和国际刑.警失去联系,藏在塞内格尔的其他卧底也在他消失的同时被叛.军发现,且被全部处置。可以肯定,他是个叛徒,姜木城提前发现了这个,利用他的死来获得卡彭的进一步信任。”
“这个警员是谁负责调查的?”詹姆斯对比了他的验.尸报告。
“没有听说。”金恩熙在一旁回答。
詹姆斯捏紧A-103的资料和死亡报告,“有个高手在帮阿木。”
金恩熙点头,“看来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是谁,扔下尸体只是想让我们明白他很安全,有人在时刻帮他。”
德州机场内,姜木城、谷贝和卡彭选择坐飞机走,他们制造了假身份,准备过安检时,巡视的警员和警犬刚刚走过他们面前,正准备停下来盘问,就听见另外一扇安全门发生了意外,一个携带炸.药的尹拉科人突然解开了身上的衣服,四周开始混乱起来。
卡彭对那个人点点头,他立刻开始吼叫,“都退后。”
姜木城抱紧一旁假装害怕的谷贝,向后撤离了机场警员的视线。那个恐怖.分子并没有持续搞破坏,刻意向后退步,选择性的被其中一名藏在身后的警探扑倒在地,危险成功解除。姜木城、谷贝也已经走到了登机口,准备赶往塞内格尔。
所有开往尹拉科的飞机都被拦截下来,等待被盘查。
谷贝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开始不平静的机场,一队队巡警牵着警犬四处巡视,她立刻将手放在了上衣口袋。姜木城轻轻闭眼,将她藏起来的手握在了掌心,依然是用唇语说道:“谷贝,不怕。”
这一路她睡得很安稳,没有注意空气上方的云层,只是在做梦。梦中,她和姜木城一起飞着,两人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飞过了许多漂亮的地方,他们没有选择停下,只是不停地寻找着更适合生活的地方。
一阵颠簸,谷贝惊醒,飞机已经开始降落,正在跑道上滑行。姜木城此刻正在看着她,冷冷的,却很认真。她抬眼也是看他,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谷贝,要不要说些什么给他听?
可是,这个人是姜木城,他的心思谷贝不敢乱猜,他是不可以有感情和牵绊的人,却用自己的方式一次次地冲击着她的心。这个人,让她害怕,又让她心疼,更让她喜欢。谷贝,该怎么办?
她不能表现出对他的在意,这样她就成为不了他最优秀的学生,他可能因此不再做她的老师。
还有几秒钟,飞机就要停下,狩猎也即将开始。那里是生死一瞬间的地方,没有感情,只有木讷。谷贝握紧姜木城的手,她很想告诉他,她不敢走下飞机。
轻轻软软的东西落在唇上,有些甘甜,yun吸着谷贝微微颤抖的情绪。舌.尖想要进.入她的嘴巴,却因为她的紧张而不能得逞。因为这样,姜木城的嘴角滑出一抹笑,扶着女人僵直的脖子继续吻着,这种感觉像是追逐猎物之前的温柔,以待她被围剿时更加的害怕。
他从没有亲吻过一个女人,原来她们被吻时会全身僵硬。
姜木城慢慢起身,看向身后座位上从行李架拿出手包的卡彭,两人相视一笑,没有看还在呆愣的谷贝,姜木城很自然的伸手将她拽起。
白色的面包车内,谷贝点着从机场买来的塞.内加尔旅游地图,“上面说,不让走甘比亚边界和吉金召尔之间的4、5号国道。”
卡彭很想大笑,他强忍着回问,“为什么?”
“因为。”谷贝指着小册子说:“这两条道路上时常发生武.装人员袭.击军.警和平.民的事件。”
卡彭不能再忍,大笑出声,“Jin,她可真可爱。”
姜木城也难得的露出笑脸,一只手将谷贝环在臂弯里,看向窗外。
是啊,这是个可爱的傻女人。不知道自己就是小册子上所说的武.装人员吗?
姜木城今天很不对劲儿,像是雄.性动物在对外界展示自己的配.偶,对谷贝做着平日里不可能做的事情。轻轻吻着她贴在额头的碎发,揉.捏着她的脸颊,甚至用手时不时的触碰她的胸.部。此时的谷贝,已经羞得不能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肮脏的我
汽车右转驶入一块儿人为踏出的土地,再往前就可以看到几座空置的民房,只是偶尔能看到枪.支上的望远镜折射出的刺眼亮光。谷贝知道,那几座房屋的颓烂只是假象,有可怕的东西藏在里面。
沿着颠簸的小道走入村落,灰土石墙围城的院子、堆成的房屋一座座的出现。这是一个聚集地,有拿着篮子的农村女人,街上乱跑的孩童,路边飞舞晾晒的彩色衣服,满地的果皮纸屑,偶尔一处散发着臭味儿。
几个黑人女孩儿裹着头巾对开过来的面包车指指点点,眼中藏着敌意,却在见到开车的卡彭后,敌意慢慢消失。她们如果是站.岗放.哨的,那就做的太明显了。
车子停在一座民房前,穿过正门进入一座院子,本来席地而坐的几人正在擦.枪,见到卡彭带来的人后开始交头接耳,慢慢的,视线聚焦在姜木城的脸上,又移到他怀中的女人身上。那是皮肤白皙的干净女人。
吉布尔,这股叛.军的首脑,此刻正坐在大厅内等着可以给他们带来改变的‘英雄’。
“Jin,我的朋友,久仰大名。”他起身做出拥抱状。
姜木城浅浅一笑,松开紧环谷贝的手走去同他拥抱。
“卡彭说你要来,我真是太感激安拉①的善良了。”吉布尔对待姜木城摆出了求贤若渴的姿态,反而让姜木城心中更冷淡。
“想先做什么?”他示意一旁的人将姜木城带来的行李先放入房间。
每个人都知道,这是规矩,姜木城和谷贝带来的物品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即使女人的卫.生棉都不能放过,里面可能有定位器,这一点他们曾经吃过亏,就不会让历史重演。谷贝接过他们递来的衣服,被两个本地女人陪着去换上。
姜木城对她点点头,看向吉布尔,“我们先狩猎如何?”
是狩猎。这次谁是目标?
对待他的回答,吉布尔很满意,却摇了摇头,“这个不急,你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见你的猎物。”
屋内,两个女人盯着谷贝将衣服脱.光,再检查她的耳朵、头发、牙齿和私.处,没有问题后,转身将她原来的衣服拿了出去。
谷贝呼出一口气,准备去拿那件像睡衣一样的彩色裙子时,姜木城却走了进来。
盯着谷贝扑到床上,他挑起笑意,“不怎么样嘛。”他立刻做出评价,开始脱.衣服,也是换了一套他们给的本地衣服,深灰色的宽布衫,棕色的大腿裤。
穿戴结束,他并不打算离开,盯着蜷缩床上的女人慢慢走去。
该死,床上没有可以让谷贝遮盖的东西。而那个恶魔已经走了过来。
谷贝的两条小腿交叉折叠以作遮挡,抱着手臂只露出头。见那双眼睛由上而下的打量自己,她几乎要窒息。低头时,那双眼睛已经凑近了自己,贴上她手臂的身子有些冰凉,唇边落在她颤抖的肩膀上。
姜木城,你在干什么,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演戏。
宽大的手臂将她抱入怀里,不顾她一丝.不.挂的尴尬,不顾她已经僵直的身子和眼睛,紧紧地让她贴紧自己,唇边吻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慢慢探向了她的右上腹,那里曾被插.入深深的一刀,如今留下了一道硬.硬的疤痕。
“谷贝,不怕。”
姜木城从房间走出,谷贝却一直呆在里面,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她已经不能走路,不可思议地回忆着刚才他的触碰,他的手指.沿着那抹刀痕轻轻画着弧度,他碰了自己。
姜木城,你碰了女人。
过了很久他才回来,他要睡在这里,在别人眼中,谷贝是他带来的女人,他自然要和她睡在一起。已经是深夜,四周陷入漆黑的寂静,极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再无其它声响。谷贝以为能够听到车轮不停转动的声音,枪.炮不时轰.鸣的声响,原来这一切都不会时时发生。
姜木城的头顶还滴着水珠,他刚刚洗完澡回来,按下也要去洗澡的谷贝,隔着她一身有趣的花衣服将她抱入怀里。他很累也很困,将头埋在女人的怀里安静的睡去。什么都没有说,一切做的那样理所当然。
谷贝却无法像他一样,心口处是他有些湿润的头发,胸.前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他搭在自己右腹的一只手,那根食指正放在小指那么长的伤疤处。他很自然的推开她的衣服,毫无冲动的将手放在她的身体上,安然而无思绪的睡去。
阳光刺眼袭来,透过不能完全遮蔽的窗帘,射.在谷贝的额头。她的一只手正放在姜木城的头发里,另一只手轻轻抚.着他手腕的红绳,就这样被阳光轻易的叫醒。
“Jin。”房门被推开,看到他们的睡姿,背着.枪的人笑了笑转过身去,“卡彭让告诉你,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姜木城没有立刻起身,突然趴在了谷贝面前,盯着一晚上都没消褪的嫣红脸色,在她额头垂落的发丝上轻轻一吻。背着.枪的人耸耸肩离开。
谷贝推了推他,“他走了。”
姜木城没有反应,依然看着她。从额头打量到下巴,最后将视线放在那抹有些干涩的唇上。这个女人,有些水土不服。
湿润的唇轻轻吻在有些干裂的唇边,像是飞机上的那一吻,舌尖想要挑.起女人的唇.瓣,却因为她的僵硬而不能得逞。他的手滑至女人腿.边,惹她猛地喘气,舌.头顺利进入,轻轻辗转。小心咬动着谷贝慢慢柔软湿润的唇,他慢慢离开,盯着她已经紧闭的眼睛,凑近她的耳朵只是一句,“等我回来。”
那抹眼神在离开床面时恢复更深的冷意,深邃而凛冽。削薄轻抿的唇已经紧闭,快速穿.了衣服关门离开。留下还在床.上愣怔的女人。
谷贝不知所措,这一场戏姜木城演的真实,她有些招架不住。那个将碰女人当做禁忌的人,如今却在时刻的挑逗自己,他的所做让她不能理解,更让她心中滋味复杂,她被他占领了全部思想,可她不想在行动结束后去面对他离开的结果。
谷贝,醒醒。
很早离开,一直未归。
这样持续几日。他夜晚才会回来,抱着谷贝就睡,第二天再次离开,亲吻她额间的碎发。
十几天后,谷贝淡淡站立院内,手上握着一块儿破毛巾,是他们发给她擦脸的东西。已经过去四个小时,姜木城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了。
一旁几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议论着这些天政.府对他们毫无作用的围.捕,其中一个本地人看向谷贝,眼中泛起亮色,“那个女人可真诱人。”
“你可不能碰她,她是恶魔Jin的女人。”蒙着头巾的男人悠悠提醒。
“该死。”那人扔下手中的弹壳站起身,“我去村子里一趟。”
谷贝全不在意,准备转身回屋时,一辆绿色敞篷吉普停在院子内,几个灰头土脸的人从车上跳下,其中包括满脸污垢的姜木城。每一次,他回来都会这样,他去做了什么?
那件深棕色长袖衫的胸前和手臂沾满泥水,他刚刚狙.击过,射.杀的是谁?他有没有开.枪?他有没有乱开.枪?
卡彭和吉布尔的脸色很好,看来姜木城让他们很满意。
谷贝有些心惊,看着冷面走向自己的姜木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把环入怀中,脖子夹.在他的臂弯下走入房间。
“恶魔金去做男人的事情了。”一个本地人举起酒杯高喊,大伙儿陪笑了几声。
房门被大力关上,却没有反锁,姜木城推.倒谷贝,取下身上的.枪扔在一旁沙发上,慢慢脱.下上衣,趴在了谷贝面前,那双眼睛里是很深的寒意,却有一股明显的冲动。
“你要做什么?”谷贝惊呆看他。
“做男人该做的事情。”姜木城的手已经挑.起她腰间的衣服,“狩猎不过瘾,身上难受的很,剩下的精力只能想其它办法解决了。”
他在说什么?又在做什么?谷贝已经全身僵硬,感受着他的唇边贴紧耳根,又沿着脖子慢慢滑到胸.前。她深咽了口气,全身不自觉的酥.麻起来。姜木城倒是坦然,将她的双手举上头顶,正要从腰间推上她的衣服,门却被一瞬打开。
没有敲门声,那人力气很大。
“噢,抱歉。”卡彭耸耸肩,摊平双手,“Jin,很抱歉,吉布尔要见你。”
姜木城嘴角挑起淡淡的笑,他非但没有生气,眼中浮出了事成的欣喜。盯着面前紧闭眼睛的女人,吻了吻她始终干裂的唇。转身时才化作一股被打扰的不快,“我的朋友,这样可不好。”
卡彭似是验证了什么,有些抱歉地举起手,“十分抱歉,你下次应该锁上门。”
姜木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房内走出。
卡彭看向已经捂着脸躺在床上的谷贝,耸耸肩,“抱歉,简。”他顺手关上门,笑着走了出去。
刚才那一幕,只是两分钟,足够让谷贝回忆一生,他把她看成了女人,吻她时是冲.动的气息,每一寸肌.肤都离她很近很近,让她也感受到了他全身奔流的血液,他几乎要.了她。
坐起身,谷贝闻了闻衣服,愣愣发呆,脸上依然红的一塌糊涂,耳根、脖子带着姜木城的气息。
姜木城不许她洗脸,他说他见过最好看的自己。姜木城不许她洗手,他说她如果觉得拿东西会脏,他可以喂她。姜木城不许她洗澡,他说比起那些邪恶的精神,肉.体的脏乱不算什么。
可是,他也不许她洗头。而每一天,每一次的见面,姜木城都会吻她的头发。谷贝想给他留下最美好的印象,可是这恼人的头发让她有些难堪。有那么几次,谷贝想要躲开他的吻,却被他更用力的锁在臂弯下,不顾旁人、肆无忌惮地亲吻她。
从耳朵到耳根,慢慢滑入脖间,落在她凸出的锁骨。这个吻痕甚至能被清晰看到,带着他刻意留下的唾.液和舌.印,他在她的身上留着自己的气息。
那些窥视谷贝的人,因为他对她的每一次亲吻,心中的就忌惮一分,忍着对女人身.体的冲.动而不敢碰.她。
他们曾说,Jin是恶魔,不会只对一个女人好。更何况现在的女人什么都不会,只是Jin发.泄的工具,等她玩儿够了,这个女人就会是他们的,就失去了那个可以护着她身.体的人,到时候他们会‘好好对她’。
注视:①安拉:一个教会信奉的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后可获得最新更新内容!谢谢大家的支持!城市国家故事皆为虚构!
【小剧场】
记者:“阿木,有人留言说你这个故事的评论少。”
木:“还有人说收藏少呢。”(模样淡淡,心里不一定怎么样呢)
记者:“你不打算改变一下?发一些劲爆.性的内容,可以吸引眼球的。”
垂目想了想,“谷贝的裸.照行吗?”
第十四章 为他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