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约定,姜木城的任务是等待D国的军.火商‘素巴’到来后,连同他和这股以吉布尔为首的叛.军一起端灭。然而,素巴的消息一直未到。那五个人.质已经被困了一个月,期间,谷贝曾见过他们,被蒙了眼睛关在小房子内。
他们要人.质的目的很简单,给政.府威慑,要他们知道,正是因为他的领导不够合格才会让民.众起.义,才会害了这些无辜的人,他们要政.府向自己低头,尽管每个人都知道,这不可能,他们仍在固执的做着这个梦。
吉布尔请姜木城和谷贝一起吃晚饭,身边是两个漂亮的本地女人,本来其中一人是为姜木城安排的,见他始终用手环着谷贝,吉布尔只得让那个女人去陪对女人毫无兴趣的卡彭。
“明天去镇上,你想要点儿什么?”姜木城凑近谷贝的耳边问她,顺便亲吻了她的头发和脸颊。
“洗发水。”谷贝脱口而出,再看姜木城轻挑的唇角,深而冷的眼神,“可不可以?”
“你要什么都可以。”
这样好听的话,姜木城,你是在演戏,还是真的这样想。
谷贝要什么都可以,包括你吗?
感觉到内心的燥热,谷贝轻轻低头,她要做姜木城最好的学生,这次她要得到‘优秀’,而这一切只有一个条件,她要像他一样没有牵绊,没有感情的活着。她不可以心动,这只是一场戏。而一旁的姜木城,是很会演戏的‘伪装者’,是她该学习的榜样。
谷贝抬目看他,他已经在陪着吉布尔聊天,两人都在笑着,话题却不轻松,貌似是谈素巴即将到来的事情。
“Jin,我很担心,听说国.际刑.警和那个神秘的‘基础运作’已经盯上了他,怎么能确定这次来的一定是他。”
姜木城放下酒杯,捏起谷贝的下巴,“没关系,有她在。”
吉布尔以为他在开玩笑,摇摇头,“Jin,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姜木城神色淡淡,见谷贝看向自己,给了她一抹笑。
他知道这个女人很紧张,每一天都很紧张,为他的性命紧张,为即将到来的结束而紧张。真是个傻女人,他这样护着她,她还要用紧张回报自己吗?
“简?”吉布尔蹙眉疑惑,推走一旁衣服被扯下来半个肩膀的女人,“我的朋友,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卡彭似是明白过来,向吉布尔解释道:“简是‘观察者’。”
“是吗?”看姜木城对怀里女人的宠爱,再听卡彭这样说,吉布尔很是相信,“真是了不起。”
他拍了拍手,一个背着.枪的人拿着照片走入,放在了姜木城和谷贝面前。
“这是他的照片,让我们的‘观察者’好好看看。”
姜木城没有立刻拿给谷贝,而是问了她,“吃饱了吗?”
谷贝点点头。这个晚上,他一直在喂她吃饭,她早就幸福的饱了。手上很久没有洗过,脸上、身上也是,她觉得自己脏的恶心,自然不愿意碰那些要吃下肚子的食物。可是姜木城不一样,每天都会清洗,干干净净的将她抱入怀里。
他用那双干净地手触碰着脏兮兮的她,姜木城,你不会觉得脏吗?
这几日风尘很大,黄沙铺卷后又是一场场的大雨,叛.军终于消停些,这样的鬼天气,对任何一方都不会有利,政.府部.队也借着这几日重新休整。
‘基础运作’来了一批军.士,配合着塞内格尔的政.府军一起进行清扫活动,主要的目的是配合姜木城的活动,除了解救人.质,还有一并抓获贩.卖.军.火的那一帮猖狂的人。
即使下雨,吉布尔也派了一只小部队到镇上买了生活用品,里面有给谷贝带来的洗发水。尽管是劣质品,依然能带来一刻的清香。谷贝将没有商标、没有生产条码的白色瓶子握在手上,闻了闻她认为非常香的东西,激动地全身颤抖。
傻女人。姜木城在一旁看着她。
“我可不可以洗个澡?”谷贝乞求地看向她。
“不太方便也可以吗?”
怎么会不方便,谷贝不太明白。
“你不能出去洗,只能在院子里的棚子下洗,可能还有围观的人......”
“算了。”谷贝大致明白他的意思,露天浴室,只适合他们这些不顾及别人感受的大男人用,她放下白瓶子,“我去打水。”
姜木城起身,拿起她刚才闻过的瓶子,淡淡一句,“很重要吗?女人。”
当然。对于谷贝来说很重要,因为那个叫Jin的男人每天都有亲吻她的头发,她不想让那个人的记忆里是不好的味道,她想要那个人记住香香的她。
两盆热水被当地的两个女人送入屋内,一桶凉水被扛.枪的人抬入。姜木城端起热水倒入一旁的水盆中,坐在床边的木头立凳上示意谷贝过来,“躺在床.上,我给你洗。”
水盆被放在另外一个凳子上,就在他的腿边。
“不用了,会弄湿你的裤子的。”
“躺下。”白色瓶子已经放在了姜木城的手中,“快点,要去抱你吗?”
谷贝听话地走去,躺在床上,头靠在他的一条腿上,头发恰恰落在他两.腿之间的水盆中,温暖一瞬而至,姜木城为她轻轻泡着头发,撩.拨的水进入头皮最深处,带来的不仅仅是暖意,还有她触碰自己的酥.麻。
幸好,这样脏乱的头发洗出了雪白的泡沫,谷贝呼出一口气,轻松地感受着他对头发的揉搓,释然而舒服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谷贝慢慢醒来,有人在给他梳理头发,淡淡的草香气飘入鼻息,她睁开眼睛看去,头顶是姜木城握着梳子,已经弄干的头发正在他手中躺着,他在学着她的样子扎马尾,好像并不满意自己一次次的摆.弄。
“很简单。”谷贝起身,不用梳子而是指头就扎起了头发,仍然有碎发,还未等她自己动手,姜木城已经将它们撩拨到她的耳后。动作很是自然。
谷贝抿了抿嘴,又闻了闻手掌,很香。
“会剪头发吗?”姜木城突然将盆子里的水顺着头顶浇了下去,全身已经湿透,身上的肌肉被贴身的衣服衬得明显。他晃了晃头发,“果然像女人的气味儿。”然后坐在了凳子上,“给我剪头发。”
“我......我不会。”
“剪过就会了。”姜木城从一旁拿过来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如果你不会剪,我就剃光,这样,你晚上就没法儿抓着我的头发睡觉了。”
谷贝低头羞愧,接过他手中的剪刀毫无主意地剪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剪得好不好看,只是这几天总听大家调侃姜木城,“Jin,你是得罪谁了吗”。然后是他淡淡地回答,“傻女人干的。”
夜里,他一如既往地抱着她睡觉,怀里的女人有些不安生,不时地抬头看他的头发。
“怎么了?”他将女人的头按在胸前,嘴角挑起一抹笑。
“很丑对不对?明天再剪短些吧,找个技术好的人来做。”
“我的技术好,做.的也好,你要不要试试。”
“你会吗?”
姜木城突然笑出,他从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声,似是强忍着又无法忍受,嘴唇凑近谷贝耳边,一只手沿着她的脖子慢慢下滑,“女人,一般听到‘技术好’是不是该很激动。”
谷贝僵直,又立刻缩成一团。
“终于。”姜木城呼出一口气不再逗她,“你的身子除了僵硬,终于有了其它姿.势。”
他将谷贝向上一拽,额头与她贴在一起,鼻子、唇边那样的近,他闭上眼睛准备睡去,留下一直睁眼盯着他的人。几分钟后,他起声道:“对,就这样看着我,将我的样子记入脑子里,以后,无论我变成了任何人,你都能一眼认出我。”
一只手放在女人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又向前勾了一把,鼻子也贴在了一起,如果再向前一下,他就可以吻到她了。可是,他就保持这样的姿势没再继续。
“阿木。”
“恩。”
“如果这次跟你一起来的是其她女人,你会不会也做这些事情。”
“......”良久,“会。”
谷贝,看着我,看清楚些,直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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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詹姆斯:“以后,基础运作不但要执行正常的任务,还要隔三差五的出门宣传咱们的故事,在各个乡镇摆开阵势,摇旗呐喊,谷贝跳舞,顾圣唱歌,将我们的素质体现出来,以此增加评论和收藏,顺便提升阿木的实力。”
热烈鼓掌中......
顾圣:“跳舞唱歌太老套了。”
谷贝:“我跳的不好看。”
程严飞:“那天阿木说要脱衣服,结果有了评论和收藏,你俩直接跳脱衣.舞吧。”
第十五章 他的狩猎
又是半个月过去,谷贝和叛.军的一个厨娘混熟,跟着她一起去集市采办食物。这是她第一次走出那座院子,白皙的皮肤在这样一处黑人居多的村庄很显眼。她裹着头巾,一身米黄花色连衣裙,手上提着篮子。
厨娘叫库娜,是个有知识的黑人女孩儿,今年才二十岁,是吉布尔的其中一个性.伴侣。不知道她这样漂亮又年轻的女人,为什么要选择那个大腹便便、皮肤黝黑、心地险恶的人。可是库娜,她是善良的。
“你的家人呢?”谷贝接过她递来的不知名的菜叶放入篮子里。
“死了,被政.府军杀死的,但我不伤心。我恨他们,是他们带着我见了吉布尔,我再也跑不了了。”
谷贝点点头,她不能问得太多,姜木城说过,话太多,就会死得快。
走过一家卖散布的商店,店主有些敌意地打量着谷贝,见她在看几块儿男士裹头的棉布巾,对库娜指指点点道:“那是恶魔的女人,我不会卖东西给她。”
谷贝听不懂本地话,看向有些尴尬的库娜。
“没什么,她说你很有眼光,这是最好的头巾。”库娜笑着翻译道。
谷贝欢喜,取下一块儿棕黑色的想要送给姜木城,“这个我买了。”
库娜转身和女老板商量,终于用了三倍价钱谈成。
“他们不喜欢我。”谷贝能看出他们对自己的敌意。
“他们不常见娅洲人,有些紧张。”库娜善于安慰人,可是却没能拦住一个懂英语的女人喊出那句,“撒.旦的女人,快些离开这里,你们都该下地.狱,都该死。”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恶狠狠地咒骂走过面前的谷贝。
是因为姜木城。
这里的人讨厌她,原来都是因为害怕那个叫做‘Jin’的恶魔,而他本不该是恶魔,却被吉布尔推到了这样的地步。库娜见瞒不过去后,告诉了谷贝姜木城他们每天都要去做些什么。
给政.府制造危机、袭击.军.方车辆、抢夺远处村子里的女人和孩子。谷贝不明白,为什么要孩子。直到听见‘狩猎’这个词。原来那些孩子被当做猎物给他们做靶子,他们小巧而灵活,他们奔跑时像极了受惊的小鹿,他们害怕时像极了蜷缩的兔子。
还没有听完,谷贝已经转身吐了起来,想象着姜木城一.枪.枪地崩.烂他们可爱的小脑袋,谷贝心头越来越恶心。
姜木城,你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他们。
回到屋子里,谷贝捂着心口还是阵阵反胃。她埋头在膝盖上,坐在床上平复,她已经努力了,却无法在听到这些事时不为所动,她,有些害怕那个人,真的害怕了。
晚饭她没有去吃,姜木城坐着一辆白色皮卡回来,手上的霰.弹.枪摆在门口顺手的位置,见床上蜷缩埋头的女人,走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却被她突然推开。
谷贝不说话,只是在姜木城想要靠近时本能地后退了一些。
姜木城冷冷看她,“怎么了?”
“我不想要你用肮脏的手碰我。”
“肮脏的手?”姜木城冷哼一声,“我岂止手肮脏,心也是,你只是还没看到罢了。”他走上前,不顾谷贝的反抗,扯.烂她米黄色的花裙子,“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恶心,你在我肮脏的身.子下面。”他将手探向她的私.处,谷贝已经惊得不能反抗,姜木城声色更冷,“你湿了。你对一个肮脏的人有感觉。”
见谷贝全身颤抖,他闭眼喘息一会儿,从谷贝面前慢慢起身,转身离开了屋子。房门被狠狠关上,他一拳打在墙上,呼出一口气。
他为什么要生气,他被那么多人误解都没有过反应,为什么这个女人说自己肮脏就不行。姜木城背靠着墙壁,头轻轻地抬起,继续呼着气,一根烟递到面前,卡彭笑看他,“吵架了?”
“傻女人。”姜木城淡淡一句,看向面前的烟,“你知道,我不吸烟。”
“就这一根,这个时候最适合。”卡彭举了举手中的长烟。
姜木城接下,削薄的唇轻吐着烟雾,围绕在他有棱角的脸上,烟丝慢慢进入他的发丝,又顺着他落下的手沿着手臂进入袖管,包裹在了已经有些发黑的红绳上。
“女人都是要哄的,你越生气,她就越气。有时候男人在屋子里就该低下头,免得晚上.上不了她的床。”卡彭很有兴趣地劝了一句,吸着还剩一口的烟转身离开。
门被重新推开,姜木城走入,谷贝立刻防备地抱紧身子。姜木城坐在床尾,背对着她。谷贝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却能听到那股阴寒的声色,“觉得我很脏吗?”
这样问出一句,让谷贝很心疼。她不觉得,从来都没有觉得。只是刚才,她有些接受不了,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和表情去面对这样一个‘狩猎者’,去承认他做的事情。她甚至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姜木城那么有本事,而她却在嫌弃他。
“不是。”谷贝轻轻哭出声,“我很害怕,我不想要你变成他们。”
臂弯慢慢将她颤抖的身子环入怀中,她轻轻依靠着姜木城起伏的胸膛,闻到了他放在自己脸上时那根手指上的烟草味,连呼吸的气息也有,他从不吸烟,却因为怀里女人的轻视而破了规矩。
“你可不可以不杀.孩子。”谷贝用乞求地语气问他,言语中带着强烈的不自信,因为她不敢肯定姜木城是否会听她的,那个人有自己做事的原则,很难改变。
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她到来后已经打破了多少规矩,他自己都为之惊讶。
“你听说了什么是吗?”姜木城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额头。
谷贝点点头,“我听说了你们每天的狩猎。”
姜木城没有说话,良久才道:“所有人都知道Jin有个原则,不杀平民,自然也包括那些无辜的妇女和孩子,我不杀.他们,也不碰他们。”谷贝想要看他,被她固定好继续抱着,他现在的神色,不想被怀里的女人看到,“可我救不了他们,特别是现在。”
不,姜木城,你救了他们,等一切结束后,就再也没有死亡了。他们可以去上学,可以去玩耍,不必再被当做猎物杀.害,你是他们的英雄,他们以后总会知道。
“那,你每天去猎.杀什么?”谷贝盯着露出他袖口的红绳,已经被他刻意铺了些泥水在上面,很难看出原来的颜色。
“‘一山不容二虎’,北国的古话,我在帮着吉布尔猎虎。”
两天后谷贝才知道姜木城的‘猎虎’是什么意思,原来‘基础运作’派来一支小队协助姜木城的计划,为了让吉布尔更加的信任他,姜木城需要一人狙.击一支小队,为此,‘基础运作’动用了昂贵的成像仪。
草丛中的姜木城每每射.出一.枪都能精准命中小队一人的脑袋,而射.中的那个人是另外方向一人的成像,由于距离远不能被布吉尔看出破绽,他将姜木城称作‘冷酷的狙击手’,给了他自己最心爱的M82作为奖励。
这天,谷贝刚刚吃完早饭走进屋子,四周响起几声.枪.鸣,紧接着,房门被大力撞开,一个背着.枪的人拖着她就走,口中是她听不懂的地方方言,是与对讲机里的人说话,听着音色,那个人是卡彭。
库娜被从厨房拽出来,扔进了一辆红白相间的皮卡内,车轮划出一股股浓厚的烟团,扬尘而去。谷贝和三四个全副武装的人挤进另外一辆加了重型.机.枪的白色皮卡,也是朝着库娜被带走的方向开去,身后的院子已经空无一人。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停在荒凉郊外的一座院子内,四周有高耸的瞭望台,几个端着机.枪的人正在站岗放哨,院子被厚厚的泥土围着,看着很结实。
谷贝跟着其他人一起跳下车,姜木城已经等在了那里,头上戴着谷贝为他挑选的头巾,站在那些人之中很是和谐,他果然像他们,任何地方都像。
见谷贝呆愣看他,姜木城嘴角挑起一抹笑,张开双臂。
傻女人,经历了刚才的一幕,也不知道跑过来抱着自己,这不是女人该做的吗?
谷贝扑入他的怀中,被他一只手紧紧抱着。一旁的卡彭笑着摇摇头,眼睛看向被狠狠扔下车的库娜。与此同时,姜木城捂住了谷贝的嘴巴。
吉布尔从一间屋子走出,他换了土灰色迷彩服,看着像一个不入流的胖士兵。蹒跚两步,接过手下递来的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库娜,毫无感情地扣动.扳.机。
姜木城继续捂着谷贝的嘴巴将她搂在怀中,他知道,这是谷贝在这里的朋友,谷贝一定不想看到这一幕。果然,怀中的女人开始猛烈地颤抖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神情冷漠的他,嘴巴被他紧紧捂着。
吉布尔用.枪指着天怒吼,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黝黑的脸上满是狰狞,像是夺命的恶鬼,吞噬着脚下被他偶尔踢来踢去的女人的尸体。
“吃饭去,坏事的女人。”卡彭热闹看够,示意姜木城一起走,眼睛落在仍有些心惊的谷贝身上,安慰了句,“放心,你是Jin的女人,吉布尔会对你很温柔的。”
见姜木城瞪向自己,卡彭不再玩笑,独自转身离开。
“她接受了一个陌生人递来的项链,那里面有定.位器,险些暴露了吉布尔的藏身地。”姜木城的唇紧挨着谷贝的耳朵作解释,继续环着她向‘新家’走去,领着她进了一间屋子,比以前那间小了些,却足够两个人住,可见这是吉布尔临时找到的避.难所。
而库娜那样聪明,怎么会轻易接受陌生人的项链,这一切一定是她故意的,她想要吉布尔死。
“记住,你在这里没有朋友,什么人都不会是你的朋友。”姜木城扶谷贝坐在床上,自己蹲在她面前,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脖子固定她有些闪躲是眼睛,“我们是孤独的,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永远不可以有牵绊,有感情,你明白吗?”
不明白。姜木城,这些话说出口会让这几天的一切都化为泡沫,如同午夜敲响的钟声,等一切都结束了,灰姑娘会回到原来的生活,所有美好感动的时刻,都会消失。你,有没有问过灰姑娘的感受。
‘咚’,谷贝猛地一惊,这里果然有钟声,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放了一座立式钟表,这样敲响,是正午十二点的提醒,灰姑娘,谷贝,美梦是不是该醒了?
“饿不饿?”依然是嘘寒问暖,依然还是一个梦。谷贝盯着面前的人,轻轻地抱紧了他。
那股最深邃寒冷的眸中有了一瞬的震撼,这样毫无预兆、悄无声息地拥抱,他,该怎么做?
这个女人不肯松手,不知道为什么,力气越来越重,好像很害怕失去他,很害怕时间过得太快,她在他的耳边喃喃自语,“不要醒,我不要醒来。我讨厌午夜十二点,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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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午夜钟声
万众期待的D国军.火商素巴终于有了消息,他即将赶来与吉布尔做一场生意,这也意味着姜木城的潜伏即将进入收尾阶段,而谷贝是这一场计划最后的收官者。
想要见到吉布尔如同西天取经,关卡重重。素巴刚刚到此,就有消息传来,他和一个手下除了提着黑色手提箱外,什么都没有带。
先是全身(头发、指甲、眼睛、喉咙、私处)的搜查,接着是行李箱的仔细验查,最后是换上吉布尔为他们准备的衣服,素巴终于出现在极远处的白色敞篷吉普上,身上是棕布宽袍。他拒绝了他们检查自己的嘴巴,这是素巴的禁忌,任何人都不得撬开他的嘴巴侮辱他。
因为这样明文的规定,加之素巴的坚持,吉布尔决定放过检查他的嘴,将他放入自己的猎圈之内。
“D国佬。”吉布尔坐在眺望台看向车内遮面的人,“他还是老样子,没有人看到过他完整的脸。”
谷贝拿着他的几张照片,举着望远镜作对比,身后是沉默不语的姜木城,他对待这个D国军.火商表现的十分冷淡。
“怎么样,简,是他吗?”卡彭也举着望远镜观察。
“不像,很不像,却又有些像。”
吉布尔蹙眉看向一旁的女人,冷哼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谷贝指了指几张照片的眉毛,“他的眉上一指处有明显凸出的碎眉,已经生出了痕迹,可是吉普上的那个人却是一字眉,眉形毫无杂质。再就是他的眼角和眼纹本该是特别的鱼尾形,如今却很平整,看着像换了个人。但是,左右眼的大小和照片上又出奇的相似。他的眼睑处可能因为幼时的眼病没有治好,所以影响了整个眼睛,让左眼看起来比右眼稍稍小一些,这个很难模仿,所以我觉得面前这个人又很像他。”
“是他。”吉布尔突然起身,“那些平常很明显的痕迹,他全都做了整理,眉毛、眼睛而已,又不是不可以整形,只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又因为是很早的旧疾,所以不能模仿和改变,那个人一定是他。放行。”
吉布尔从眺望台走下,卡彭也转身跟去。姜木城拍了拍有些拿捏不准的谷贝,“你做的很好。”
“那个人,我只从他的眼睛和眉毛根本看不出什么。”谷贝不太满意自己的判断,“连他的眼睛深处都看不清,我对这次观察并不看好。”她被姜木城牵着离开,也不忘问他,“这次的生意很重要对不对?如果我没有判断准确这个人,会不会影响到你。”
“怎么会判断不准,我相信你。”姜木城揉了揉她的额头,“走了。”
吉布尔和素巴谈了一个下午,似乎达成了不错的协议,货物的价钱也在双方满意的接受度之内,整个院子气氛和谐。
谷贝盯着面前的水盆,里面是自己的倒影,又乱又碎的头发,从来没有擦过化妆品的脸,微微红肿的嘴唇,黑眼圈明显的眼睛,和右眼上一条可怕的细纹。
她立刻捂脸,这一切都要结束了,等姜木城开始收尾,吉布尔、素巴、卡彭、人质、库娜的尸体,所有的一切都会从她的世界离开,包括这几天的姜木城。
第三日,从未与素巴正式见过面的姜木城领着谷贝参加吉布尔的邀请,桌上是简单的午餐,吉布尔心情很好,一一介绍了在座的人。素巴就坐在谷贝对面,他并不打算陪众人吃饭,嘴上依然遮着浅灰面罩。
那条眉毛确实被修动过,却没有一寸的杂眉痕迹,干净的不自然。眼睛确实一大一小,只是因为左眼下眼皮处有一道极小的伤疤所致,看着是新伤,是为了刻意让眼睛变小所做成的。眼中的寒意远没有照片中深刻,偶尔能够看到他流露出的一股柔色,这是谷贝从来没从照片上看到过的感觉。
素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女人,姜木城打量两人后,向素巴介绍道:“这是简,是个观察者。”
听到‘观察者’后,素巴眼中浮出一抹慌张,虽然被掩饰的很好,谷贝依然察觉了出来。她惊愕地站起身,抓着姜木城的手臂,很紧很紧。
“她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姜木城牵起谷贝离开,卡彭跟在身后。
“怎么了?”姜木城并没有打算回到屋子后再问她,而是毫不避讳一旁的卡彭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