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谷贝低头,终于换好,本以为那个人会有所反应,让她作为女人也骄傲一下,可是,那人真的很冷。
突然扯开她胸前的衣服,看了一眼,“其她女人的可比你大多了。”
推开他的手瞪他一眼,男人,真扫兴。
几近黄昏的沙滩依然有很多游人,依依不舍地眷恋着细沙的柔软和身边人的温柔。和谷贝颜色一样的碎花沙滩裤、浅蓝背心,穿在美的让人妒忌的姜木城身上,那样绝世孤傲地环着他的女人走来。
“不许下水。”他,成功的阻挡了谷贝旱鸭子扑水的动作,“晚上太凉。”
“不会,都晒了一整天了。”
斜她一眼,你以为面前的是什么,游泳池啊。不理她,站在清凉的海风前,盯着远航的船只偶尔闪烁的灯影,和闪着环形光圈的灯塔,感受着臂弯下柔软的女人,第一次有心情很好的感觉。
“就这样站着?”
女人多动症,太不老实。
“你想躺着也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牵着手走走吧,就踩进水里一点点。”我都快干了。
呼出一口气,牵着女人开始走近翻涌的海水,夜晚的海浪有些大,放女人进去玩水,他不放心。所以,牵紧一些。
“阿木。”
“恩。”
“她们一直看你。”谷贝瞪着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女人,一个个妖娆丰满,躺在黄沙细水中也格外显眼。
“那我只看你。”
抿嘴偷笑,故意给那些女人看自己抱着姜木城的腰继续走,身子贴紧了他,走的有些不方便。不过没关系,只要让人能看出来这个男人是她的就好。
那些讨厌的女人,为什么总是忽视站在姜木城身边的小小谷贝。即使没有傲挺的胸部,那个男人,依然只陪着她。
那个男人对她的心思,不是身材能够决定的。
“谷贝。”
“嗯?”
“能从侧面抱我吗?”你这样像袋鼠一样趴在我面前,我走不了。
“哦。”被他揉了揉头发,换了个抱他的姿势。
“不是背后,是侧面。”
“哦。”
女人,你这么笨,真不让人放心。
小型的酒吧里挤满了人,舞池有欢快的男女,谷贝紧挨着姜木城抿手里的芒果汁,盯着他慢悠悠地喝酒,喉咙里一阵羡慕的痒。
“我就喝一口。”
“酒鬼。”
“是,我是酒鬼,求你了,就喝一口。”谷贝,你现在的样子很没出息。
一口灌下,扔了空杯子到谷贝手中,“舔舔吧。”
“咦!”嫌弃地放下杯子,不高兴地倚靠着他,被他随意的玩弄着耳边碎发。
“生气?”他,明知故问。
“恩。”有些像他的语气。
“造孩子期间不许喝酒。”这是他的理由,解释一句,足够谷贝如喝了酒一样的脸红。
怒气消减,依然靠着他低头不语。余光中是两个比基尼美女搭在姜木城肩膀上的手。
“帅哥,有没有兴趣参见我们的游艇party。”
谷贝,再次成功被忽略。
“那要问她。”姜木城声色淡淡,捏了捏脸色不好看的谷贝。
“不去,走开啊。”抱紧身边的人,谷贝很像在护食。盯着身材很好,长相也绝美的女人挑眉走开,再抬头看淡然而立的男人,“你别得意,我也很有魅力的。”
姜木城,没有得意,别人喜不喜欢他无所谓,谷贝喜欢就行。
“是吗?”他,爱看谷贝吃醋的样子。
“你等着。”她,松开男人的腰,停在离他一寸远的距离,等待着向自己献殷勤的人。
第六十二章 贴身水声
几乎要放弃的良久,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终于出现,端着酒杯的样子很是儒雅,那样站在了谷贝一旁,有些许的腼腆。
谷贝,挑挑眉,得意地看向姜木城,等待着让男人嫉妒的告白。
“女士。”那人,真的很腼腆。
姜木城快看啊,有人跟我搭讪了。谷贝,一副骄傲模样,斜眼看着慢慢饮酒的姜木城,哼。
“请问卫生间在哪?”
姜木城,从来没有那样展颜笑过,立刻走过去将很没面子的谷贝抱入怀里,给眼镜男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唇瓣贴近谷贝的耳边,“好了,你很有魅力,我看到了。”
可是,他的嘴角分明还带着笑。谷贝,已经羞愧地无地自容。
“吸引别人做什么?”能吸引姜木城就是本事。
谷贝,跟在这个人身边,很自卑,连一丁点儿展示的骄傲都没有。
“坏男人。”谷贝,转身扑入姜木城怀中,被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揉入身体,那样疼并甜蜜着。
横抱起谷贝,穿过所有嫉妒的目光,走进只有他们的屋子,浅趴在她的身上,轻吻着她淡红的脸颊。
“真好看。”他第一次这样夸她。
“什么真好看?”身下的人,目光灼灼。
“谷贝真好看。”
“真的吗?”
隽永而深刻的吻落在她不自信地唇上,轻轻咬着,不用回答的表达方式,可以让她更清楚的明白。这个男人,觉得她很美,美到,让人窒息。
直起身子,姜木城褪去浅蓝色的背心,露出了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肌肉和伤痕,那样坦然的面对有些不好意思的女人,嘴角微微挑起笑意。
“走。”一瞬拽起愣怔的谷贝,抗在肩上,走进浴室。
她,怎么可以那么轻,轻到,需要小心护好,轻到,触碰她时都不敢用力。
水流沿着她瘦小的身子滑落,在升腾的温热水汽里,她有些朦胧难辨,整个身子都有些微红。水声传入耳中,姜木城终于可以当面听着流水落入她身体的声音,让人很冲动,尽管之前,他不想承认。
“你快转过去。”谷贝,要他保持背靠背的方式。
叹一口气,“你确定这是一起洗澡吗?”
“背靠背也是一种方式。”
“那好。”猛然转身,将谷贝也一起拽到面前,贴紧,“面对面还是一种方式。”
姜木城理论,总是最奏效,那样理所当然。
愣怔,加上窒息,谷贝始终将眼睛瞥向天花板的某一处,可是余光中,分明有那人帅气的样子。有了小心思的谷贝,其实很想去看,只要姜木城命令她,她一定假意扭捏地将眼睛移到他身上。
笨男人,快命令我啊。这样自己去看,总觉得会不好意思。
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姜木城,眼中的寒冷让温度有些特别,“刚才是什么表情?想看就大胆的看。”
谁说我想看的。唉,说不出口,因为真的想看。谷贝,要不就当这是命令好了。
抿着笑意,点点头,看向他胸口的枪伤,轻轻点了点。做了夫妻,这些秘密是不是就可以问了?
“这个伤口......”问得犹豫。
“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这一枪是袁打的,再偏离一寸,就没人陪你洗澡了。”说得有些随意。
“袁?”谷贝,当然是惊愕的表情。
“第一次执行任务,手上这个,还没有戴着。”说话时,姜木城举起了谷贝左手的红绳,“袁不知道遮着脸的我是自己人,所以开枪了。”
“因为你发现袁很特别,想要弄清他的身份,所以你去追赶他,调查他,才将他逼急了,对不对?”
给她捋顺了湿透的发丝,“是,真聪明。”
姜木城,今天一直在夸谷贝,已经有多爱了?
将谷贝抱入怀中,她的皮肤真光滑,浅吻着她的脖颈,有她的香气,“所以,这个绳子你要一直戴着,不可以摘下来,它,可以救命。”
也是抱着他,谷贝点头,唇边会触碰他的肩膀,有水痕从上面流下,掠过那道枪伤和身上的疤痕,再融入谷贝的身体。
“那,肩膀上的呢?”谷贝的唇,轻轻一移,可以吻到它。
“卡彭,因为没能被他杀了,所以做了朋友。”
朋友?姜木城的朋友,都是他准备杀死的人。
谷贝抱紧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害怕。这个人,还是徘徊在危险边缘,只是轻轻一步,就有可能偏离谷贝好不容易为他建好的轨道,继续做那个恶魔。
‘姜木城,你不可以变成他们。’谷贝怎么忘了,这才是自己拼命守护他的最初目的,不能因为爱他,而忘记救他。
床面的松软让人有昏沉的睡意,加之舟车劳顿,谷贝点头闭目地坐在床上等待姜木城吹干她的头发。手指触碰发丝的酥麻和舒服,让她困意更深。
将她平躺放在床面,姜木城,很自然地推起她的睡衣。
“干嘛?”谷贝,终于肯醒了。
“你说呢?”
“我好累。”
“所以你可以睡着,其它的交给我。”
这种事情交给一个人完成会有些尴尬,特别是睡觉的那个人。仔细又认真地想想,谷贝有些犹豫。已经来不及阻止那个人的入侵。
疲惫让她的身子更柔软,像是能陷入床面里。几乎没有力气再拒绝,声音却会慢慢传出。抓着姜木城的头发,寻找安全感。偶尔睁眼看看面前的人,做梦一样地盯着他,那个,梦里的他。
“快起床。”就那样从梦中被叫醒,谷贝慵懒地转了身子过去,本能的忽视姜木城的耳语。
“你打算将我们的蜜月睡过去?”
蜜月吗?谷贝不想睡过去,可是,也不想起床。她太累了,没有姜木城的体力,根本睁不开眼睛。
“你想在床上度过?”手指顺着她浅搭在身上的毛毯由后背慢慢滑落,指尖轻触脊椎,犹如第一次与她同床共枕时一样,直到落入她的......
“我起床。”果然,谷贝跳起,裹着毯子冲进浴室,喘气。
那个人,很了解她,非常了解。谷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面颊微红。仍然以为这是一场梦,没心没肺地推开浴室的门向外看了看,那个人正在换衣服,有好看的侧脸和好看的肌肉,她真想这样盯着他看一辈子。
“去做什么?”谷贝,依然没被允许穿着那套比基尼出场,很是保守的选择了一套米黄色碎花裙。
匹配沙滩。
将她环入臂弯下,女人你真矮。“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
“我没看你。”说得有些没底气。
垂目看她一眼,淡淡一笑。
“阿木。”
“恩。”
我想看你一辈子,偷偷看,光明正大的看,都可以,只要是一辈子。
“我饿了。”
“好,我们去吃饭。”
抬头,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很好看,可以融化人的美,“阿木,你真好。”
“恩,我知道。”
除了自大,什么都好。不过,这才是你。
这是一家北国人开的餐馆,老板娘和比小她十岁的男人结婚,选择了这里生活。两人喜欢海,觉得这就是人生归属。结婚十年,夫妻感情一直很好,虽然没有孩子,但他们相信,上帝在某个角落里为他们准备了其它的人生慰藉。
餐馆里挂满了各种颜色的贝壳,玲珑小巧,谷贝喜欢。
单眼皮的老板娘亲自上菜,坐在姜木城一旁,盯着他选择的女人点点头,“不错,很可爱。”
这人,认识姜木城。
谷贝笑着回礼,望见年轻些的老板走了过来,手腕上,是根红绳。
“这就是谷贝吧。”他自然地坐在了老板娘身边,尽管那里只留了一点点空位。
他,很依赖这个女人。
“你好。”谷贝能够明白一些,他们,是有千丝万缕的一个组织。而自己,也成了组织里人人都知晓的人。
姜木城的女人,要有多骄傲才行。
老板点点头,看向姜木城,“听说你去了邱斯堡镇,找到了袁。”
“恩。”姜木城,看一眼谷贝,确定她是否愿意这个时候谈工作。
“那,见到莫里斯了吗?听说当年是他害死了袁。虽然袁还活着,可你见到他,会不会......”
会不会想要杀了他吗?
谷贝,从来不知道,平静的表面下,是姜木城对莫里斯的仇恨。难怪两人之间相处总会有些别扭的地方。莫里斯一定觉得姜木城很像他杀死的一个人,而姜木城却清楚的知道,莫里斯杀了那个人。
莫里斯,那个‘待死亡名单’里的人,任何执法者都可以将其绳之以法的人,刚刚去找了卡彭。这,会不会让姜木城更想去im。
“你话真多。”姜木城的心思,除了谷贝,谁都不能问。
尴尬一笑,老板不再继续话题,“也对,我都已经退出了,也就不该问那么多。”说话时,她捏了捏一旁女人的脸,是种安慰。他的女人,看起来不喜欢他讨论工作的事情。
姜木城起身,转到谷贝一旁。冷冷看着并不打算走的两个人,再看他们正正坐于对面,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
“尝尝我的手艺。”老板指了指几道可口的小菜,海贝为主,一旁扑了层酿过的鱼子酱。
“不是让你做些谷贝家乡的菜吗?”姜木城,对眼前的食物并不满意。他,在安逸生活下,有习惯性地挑剔。
老板面色尴尬,“最近风浪大,有些食物运不过来,给你们吃就赚不了钱了,先尝尝这些库存多的,回头再来吃家乡菜。”
谷贝:“......”姜木城,你这都是什么朋友啊。
这些朋友,平常没有正形,遇到事情,可以为你去死。
“我们买。”姜木城,为了让谷贝吃顿喜欢的,已经在忍耐了。
“吉卡如果知道我收了你的钱,一定会要回去的,最后还是不归我,你们就先吃这个吧。”老板立刻起身,“你看,这里客人也多,我就不陪了,慢慢吃。再见谷贝。”
客人,很多吗?算上姜木城他们家,只有三桌。这样忽略别人智商的理由,真的好吗?
他们两个夫妻,送了几道库存丰富的菜品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阿木。”谷贝,看向一旁冷咬着蟹棒的人。
“恩。”
“他们人不错。”
斜一眼总是这样的女人,“恩。”
“吃完饭我们做什么?”
“抓小偷。”
第六十三章 探险小队
姜木城,主动走去一个地方,总是有原因的。那里,可能有他想要发现的真像,可能有他想要解决的人,可能有他想要了解的人。
基尔维沙滩,他选择和谷贝度蜜月的地方,来这里,除了有取悦谷贝的一方面原因,还有他想要零星处理的事情。这里,有个和休闲很不相称的组织,一个诱拐儿童、贩卖儿童的组织。
给他发去请求函的人正是餐馆的老板,那人很想处理这件事,可是,他答应妻子,只做餐馆生意。
沙滩旁边有一座绵延高山,是当地的一座圣山,唤作基尔维纳山脉。里面有陡峭的崖体,横竖交错的山峰,间隙又有密林遮挡,当地熟悉地形的人都有可能迷路,所以,很少有人会冒险进入。
米国人有探险精神,对待神秘空间更加崇拜。一队当地的探险小组在沙滩逗留,用餐时听老板说有两个人想要加入他们的组织,一个是密林生存高手,一个是观察地形的高手。
新朋友,可以给小队的探险注入新的力量,姜木城、谷贝成功入队。
沿着陡壁而行,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前方的道路。迷宫一样的树木丛生,让气氛有些紧张。
姜木城,藏蓝色的登山服,棕色棒球帽,背着勘察地形的工具装。
谷贝,藏蓝色的登山服,棕色棒球帽,背着水和吃的。
“听说你们是新婚。”探险队的队长詹妮找谷贝搭讪。
“是啊,刚刚结婚。”谷贝,有些饿了。
“你们为什么看中了这座山?”
指一指前方研究山体的姜木城,“这家伙想去山林,我想去沙滩,就选了这里。”
詹妮挑挑眉,耸肩示意谷贝继续走。
有几处地方长了荒草,大家沿着草痕而坐。谷贝依靠在姜木城怀中,终于可以吃些水果饱腹。
“你们为什么选择来这里?”谷贝问詹妮。论起探险,这座山脉倒是不突出。
“雅登提议的,就是坐在山脚下那个胖胖的眼镜男。”
顺着詹妮的指引,谷贝看去,那人看起来憨厚老实,让人很想亲近。那人,在十几人的小队里并不显眼,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邀请人群一同前往。
姜木城,你想要深入了解的人,是他吗?是不是跟那些人贩子有关系?
雅登,超市管理员,不自信,不善交友,喜欢男人,单身。谷贝对他的最初印象。
队伍前行,谷贝意外摔倒,比计划中提前半天,可见是真的意外。姜木城抱起她坐在岩石上,单膝跪下为她查看伤势,没有青肿、没有流血。
这个人,这时候的姿势,如果是求婚该多好。他,始终欠谷贝一个求婚。女人有时候,很在意这个。
“疼吗?”他在责备自己没有牵着她走,女人明明很笨。
“不疼,只是轻轻崴了一下。”
一只手接过谷贝的脚,捏了捏她的脚踝,又顺时针、逆时针地转了一圈儿,“这样疼吗?”
雅登,那个男人,说话时也是一股憨厚。
“不疼。”谷贝,有些意外,“你懂这些?”
“父亲是牙科医生,也会些其它的,这些都是跟他学的。”他起身,打了打膝盖上的土灰,“既然不疼,就是没事,下来走走。”
被姜木城小心搀扶着走了两步,谷贝对脸色冷峻的男人点点头,“真的不疼,只是摔倒了而已。”
“恩。”姜木城,放心后才肯同女人说话,再看向已经提起包向前走的雅登,牵着谷贝和他走在了一起。
谷贝做得好,虽然是意外,幸运的和那个人说上话了。
彼此介绍了自己,雅登也算和他们相识。那人的言行举止看起来比姜木城还要正派,谷贝是观察者,若不是雅登伪装的完美,她一定会看出他眉眼间想要隐藏秘密的些许不同。
可是,那个人好像没有要隐藏的事情。
“阿木。”入夜,谷贝钻进姜木城搭好的帐篷内。
“恩。”抱紧她。
“为什么是他啊。”声音很小。
蹙眉,“雅登吗?”
点点头,额头偶尔触碰他的唇瓣。
“现在不能说。”姜木城,是不想用很多话给这个笨女人解释会慢慢清晰的结局。
这个人,真是的。
谷贝,蜷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慢慢扑下的温热气息,身子向下躲避。“不行,别人会听到的。”她,越来越能明白男人的意思。
“听到会怎么样?”
姜木城,浅趴在她上方,小心不要压着她,又想要吻她。“任务重要,造孩子也重要。”他,有着永远的执着。
“不行。”我会害羞的。双手推着他越来越低的身子,盯着他好看的唇色,和好看的脸。谷贝,怎么可以拒绝这样一个人。
“心口不一。”姜木城,总是那样直白,让人下不来台,或者很没面子。不过,这样的他,总是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比如说身下软软的谷贝。
“我要你保证正常呼吸。”姜木城,真担心女人害怕动静大,闷死了自己。
点点头。享受着姜木城的浅吻,逐渐地,有些力道的深吻。那人,不要她,只想吻她。
“只是这个?”谷贝,羞涩地接受了一切,却和想象的不一样。
“你想要什么?”
“算了,没什么。”起码,吻吻脖子嘛。
“傻女人。”将她抱入怀里,地上又硬又凉,我才不忍心压着你呢,你自己又不主动到上面。
“唉。”姜木城,你会叹气?竟然是因为谷贝。
夜风有些冷,谷贝努力抱紧毯子。她,跟着姜木城出门久了,很轻松的就能适应环境。对了,姜木城,应该比毯子更温暖。抬起一只手臂,本以为可以轻松地触碰那个人,却发现扑了个空。
睁眼,揉眼,姜木城,不在这里。
惊愕起身,谷贝钻出帐篷。月光下,有些好看的修长身影,那样斜斜地铺展地面。他,穿着浅灰色运动衫,一只手放在裤兜里,盯着不远处晃荡的黑影。他的头发长长了,是最近没时间给他修理的结果。
蓬乱,却帅气。
谷贝缩回身子,想要这样静静地看他。这抹天地间最美的背影,比谷贝的任何一个梦境都要漂亮。
挺拔,也帅气。
“出来吧。”他,听力敏锐。
裹着毯子走出,立身他一旁,月色下,终于能和他交融地身影,在女人主动倚靠着他时,成了一幅绝美画面。
扭头,谷贝看了看,再离他近些,影子融为一体后,心脏就可以使用同一个了。
“阿木。”
“恩。”
“生日快乐。”
“…”紧紧环着女人,“谁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摇摇头,“我猜的。”抬头,看他,由下巴直直望向眼睛,“吉卡不记得你的生日,怕是袁也不记得了。他们,不在乎这些。”
“是啊,我的生日,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样聪明的脑子,那样深刻的记忆,母亲,最疼痛的一天,怎么会不记得?
“你是爱mary多一些?还是你的母亲多一些?”这是个纠结的问题,也是个难以分辨的问题。很多人,在生母和养母之间,难以做出选择。这样冷冷的姜木城,也很难做出选择。
“对那个女人,我没有太多关于她的记忆,谈不上感情,最多的是感激,对出生的感激。”
情感,可以分的仔细的男人,有理智的圣洁,也有失望的痛苦。他感谢生下自己的母亲,爱着养育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和那两个爱着这两个女人的男人,都不愿意过生日吧。
“今天,就是阿木的生日。”谷贝,选了一个月色最美的时刻让姜木城出生,也是他正在履行正义的时刻,值得纪念。
姜木城,生日快乐。
“好,这天,生日。”他,喜欢女人参与的每一场节日,所以,可以无条件地接受出生与死亡。
那种爱一个人,可以改变一切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地存在于这个‘伪装者’身上,左右着他开始动摇的思想,有一天,他足够勇敢,或许会为了女人退出他精心布置的一生,去过她的日子。
小小的谷贝,期待吗?
最深的树林内,除了摇曳的树影,和婆娑的枝叶,多出了一抹孤独黑影,轮廓微圆。昏黄月色下,慢慢送来拉伸极长的影子,和他逐渐靠近的步伐。
雅登,打开手电筒,看向迎面而立的两人,有些意外,“是谷贝吗?”
一男一女站立时,最先喊出女人的名字,是没有防备心理的表现。这个人,让谷贝意外。对他的怀疑冲击着谷贝的判断,也改变着她的判断。
抬眼看姜木城,谷贝察觉,他对雅登有极重的防备。那种提防,是少有的严肃。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谷贝,替姜木城问了句。
“睡不着觉,出去走走。你知道吗?这里有松鼠,那些调皮的东西,会在你睡觉时出现,也会偷东西。”
“松鼠?”谷贝环顾四周,“可惜,我没看到。”
笑容下,雅登的脸突然一僵,有些吓人的晃了晃脑袋,看向姜木城,“谷贝和你的朋友一起来的吗?”
朋友?谷贝蹙眉,明明下午介绍过对方,雅登的记忆不好吗?
“该死,在说什么?”雅登,又是一语,僵硬地笑过后是对姜木城的招呼,“看我这脑子,总是记不住事情,阿木是吧,谷贝的丈夫。你们是新婚夫妻。”
这样一句虽然是在圆场,更像是再给另外一个人做引荐,不,应该是介绍,像是一旁站着想要了解他们的人。
谷贝,接受过‘基础运作’最系统的教学,对待面前的人立刻有了不同的判断,让她,在人生的第一次有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