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
混蛋,害我那么紧张。谷贝叹出一口气。原来,这次他们只是袁的配角,是谷贝紧张过度了。
“怎么样?这次的蜜月喜欢吗?”
窗外有直升机和汽车的探照灯映入屋子,姜木城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仍然用身子压着开始焦躁的女人。
“什么蜜月。”谷贝推了推他,“他们过来了,你快起来。”
“不喜欢吗?”姜木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来这样的地方旅游,你该终生难忘的。”
哪有人会带着妻子来这样的破地方度蜜月,笨男人,你快起来。
从结婚,到蜜月,这一系列姜木城的计划,都在谷贝这里吃了败仗。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玻璃城堡内,顾圣递给姜木城一份文件,有些弄不明白地问了句,“你要这些做什么?”
冷冷看他一眼,姜木城转身上楼,躺在靠背椅上研究这份资料,‘促进夫妻和谐生活的五种方法’。
他,真当要和谷贝过夫妻生活了。
叹一口气,盯着透明的窗户,可以看到自己在里面的投影。真该死,自己怎么会看这些东西。
耐下性子开始翻看,‘夫妻和谐,要从女人有欢乐的心情开始’。
废话。姜木城直接忽略那些占地方的字眼,开始跳跃性阅读,这样的后果直接导致他不能深刻理解作者想表达的意思,自然,做法儿也就有些问题。
方案一,实施中。
冷冷地走进厨房冲泡咖啡,冷冷地回到房间,冷冷地将咖啡倒在床单上,冷冷地转入谷贝房内。
资料上说,和妻子一起做家务,可以促进感情和女人的幸福感,洗床单,是姜木城眼中的一种家务。
“谷贝。”
“嗯?”
“床单脏了。”
“我昨天刚换过。”
“今天脏了。”
谷贝站在他房内,盯着床上的咖啡渍和一旁的证物杯子,气得咬牙。混蛋。
“你故意的。”她质问他。
“是。”回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
“想让你洗床单。”和你一起。
“什么鬼逻辑。”谷贝掀起厚重的东西,塞入姜木城怀中,“抱着。”
嘴角挑起一抹笑,姜木城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今日的阳光很好,谷贝准备将床单扔进滚筒洗衣机,却被姜木城拽到了太阳地里,指着一个要顾圣悄然送来的硕大塑料盆,“在里面洗。”
“可是床单很重。”
“知道。”手里的床单扔进了盆子里,“放水。”
依照姜木城的指挥,谷贝光着脚踩进了盆子内,盯着一旁冷冷的人,“满意了吧。只是咖啡渍而已,至于这么麻烦......”
然后,有些愣怔地盯着他也走了进来,就站在她的身后,抱着她的腰,一起踩。
姜木城,你在做什么?
女人,快点感觉到感情的增进吧,我是不是做得很好,很到位。
“嘶!”停下晃动的步子,姜木城蹙眉,“不要踩我。”
“是你离得太近了。”
“嘶!”笨女人,你自己洗吧。姜木城从盆子中光脚走出,毫不犹豫地回到了屋子,他的脚,真的很疼。
换种方法吧,可以让女人不破坏气氛的方法。姜木城盯着已经红起来的脚趾头,叹了口气。
方案二,开始实施。
‘不要偷偷地锻炼身体,要让自己的女人看到你练出肌肉时的帅气样子’。
放下资料,姜木城嘴角挑起一抹笑,这个他在行,而且女人没有机会破坏气氛。
穿上浅灰色的背心和藏蓝色的短裤,站在谷贝房内。
谷贝咬着棒棒糖警惕看他,“你干嘛?”
“健身。”
点点头,“好啊,去吧。”
“你要跟着。”
“为什么?”
“这样你才能看到我全身的肌肉。”
“......”我为什么要看你全身的肌肉。
姜木城,书上可没说要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玻璃城堡内有姜木城的专属健身房,这块儿地界,谷贝从没有踏足过,也没想过要踏足。她无聊地盯着姜木城拉伸腹肌,是很帅,可是真心无聊。
困意,浓烈的困意袭击过来。谷贝,终于垂头熟睡。
蹲在她面前盯了许久,有些生气地推了一下她的脑袋,谷贝成功翻滚,摔得胳膊有些疼。姜木城转身离开。
忍着撕碎资料的冲动,姜木城开始实施第三个方案。
预备。
午饭后的谷贝要回房休息。姜木城紧跟身后。
感觉到他今天的奇怪,谷贝小心应对。
“我要睡觉。”谷贝坐在床边盯着也跟进来的人,“一会儿再陪你玩儿。”
玩儿?我这样认真地行动,你竟然觉得是在玩儿,为此,你要付出代价。
“睡吧。”正合我意。
谷贝小心躺下,见他靠近一步,本能地往一旁移了移身子。这个疯子,要干嘛?
“为什么不看我锻炼身体?”他靠近,只是想问这个吗?
谷贝眨眼,“因为觉得无聊。”
“可我想让你看。”
“那我下次一定看。”
“等不到下次了。”姜木城翻身到她面前,摆好标准的俯卧撑姿势,“你现在看。”
说着,已经开始慢慢向下,每一次的俯冲都会吻一下谷贝的嘴唇。
书上说,让女人躺在面前,你做俯卧撑时,她会强烈地感受到求而不得的失落感,会刺激她主动去亲吻你,这样可以勾起她的性.趣。这样直接的方式很符合姜木城的心意。
所以,女人,尽管抱着我造孩子吧。
‘噗嗤’笑出声,姜木城冷冷停下,看向捂着嘴巴欢乐的女人。
“笑什么?”他真想撬开谷贝的脑子看看她里面装了什么?
“这样一远一近的距离很有意思。”
“然后呢?”
“我很喜欢。”谷贝,用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身子慢慢向上提拉,和他的唇边稳稳接触。
很好,女人,做得很好。姜木城趴在她的身上,和她紧紧拥吻。
顾圣,资料不错,我本来打算带.枪去找你的,现在,不用了,至少有一个适用谷贝,一个就够了。
“对了。”谷贝躲开姜木城的吻,“今天是周五。”
叹口气看她,“恩,所以呢?”
“我还有课,你差点害我迟到。”该死,被你一捣乱,我什么都忘了。
“不许去。”拽回来起身的女人。
“不行,詹姆斯会不高兴的。”双手推开他继续落下的吻,“等我回来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再继续。”
使劲儿推开身上的人,谷贝开始整理东西。
姜木城躺在床上,等,等着。
有些长久而漫长的等待,姜木城冷冷盯着天花板。他世界里的一个世纪以后,终于传来谷贝的车声。姜木城几乎是用拽地将她拖入房间,毫不犹豫地趴在她面前。
“你做什么?”谷贝双手推搡他。
“俯卧撑。”姜木城,那样执着。
与此同时,唇线落下。
“我要去洗澡。”谷贝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话。
“不用,很香。”
第六十章 小镇婚礼
双手抓着姜木城胸前的衣服,谷贝强忍着心脏跳动的剧烈,窒息又酥麻的体会让人膨胀的感觉。
“真的要…”谷贝,永远的不自信,不可思议地盯着对她有股冲动的人。
“是,要。”那人拽开了她的衣服。
“阿木,我有些不明白现在的情况。”
“很明显,我们在造孩子。”推搡着谷贝的衣服,“你穿的真多。”
“…”谷贝呼吸不稳,“可…可不可以先脱你的。”
谷贝,不想先成为那个赤.裸的人。
停下看她,姜木城翻身下地,脱.衬衫,脱.裤子,动作娴熟而冷静。可是这一刻,不该是冲动才有趣吗?你在那里显摆什么姿.势,床.上女人的脸快要红炸了。
周六清晨,team来到玻璃城堡,金恩熙负责早餐项目,顾圣吃得很满意。
“谷贝,周末准备做什么?”他随意找了个话题问一直低头的女人。
摇摇头,谷贝毫无想法,也不打算说话,因为,她感觉一直在云里雾里。
姜木城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继续跟我做.爱吧。”
世界有些安静。谷贝,放下勺子,对,赶快离开,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快跑。
抬手自然地抓着想要逃跑的人,猛然间,拽入臂弯中,冷冷看向几双惊诧的眼睛,很明显地宣示着,‘对,她昨天跟我做了’。
还没咽下的饭卡在谷贝嗓子里,她立刻捂着嗓子猛咳,好像很严重。
姜木城从桌面上拿起玻璃杯凑近她嘴边,“噎死前,快喝。”
姜木城,你确定喜欢这个女人吗?能不能态度好一些。
只要她不再破坏气氛。
“小心点。”盯着往肚子灌水的人,姜木城伸出一只手为她轻抚后背。
见谷贝终于缓和,抢下她因为紧张和尴尬而握紧的杯子,扔到顾圣怀中,牵着她转身离开。
这是去姜木城房间的方向,谷贝心脏跳动,“我们真的要?”
“你想吗?”
想。可是,要怎么说出口呢?
“先去做其它事情,晚上补给你。”
“…”谷贝抬眼看他。什么补?说的好像谷贝提议的一样,这个人,真是的。
坐在车上,谷贝有些走神儿的盯着窗外掠过的树影。
那个人昨天很温柔,轻轻推着她的身子,好像在做一件陶瓷品。他喜欢推起她的手到头顶,让她无法控制的去抓他的头发。他喜欢用手臂和肩膀抬高她的腿,感受她的脚跟偶尔碰撞后背的感觉。
这是他宣示自己是他的男人的方式,他可以控制她的姿势和节奏。
他喜欢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时,轻咬她的脖子,直到她整个身子软到不能动弹,她会说,“阿木,你快点儿起来,我很热。”
可是女人,这也是一种性.暗示,他怎么会听话的起身。
可是男人,你是直脑子,有些话谷贝用了正常的表达方式,你偏偏往别的地方去想。而不该正常的想法,你又想的很直白。
对,谷贝,我就是要用直脑子理解你直白的性.暗示…
“怎么了?”盯着车内的人心不在焉,姜木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冷冷看她一眼。
“没什么。”
“很热吗?”脸那么红。
打开窗户,谷贝低头,“有点热。”
“你很爱热吗?昨天晚上也一直喊热。”
捂脸埋入膝盖中,姜木城,求你别说了。
这是很长的一段距离,不知道姜木城的目的地在哪。可是,过程中的谷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那个人,很平常的说着昨天的事情,心平气和。
“我们要去哪儿?”谷贝,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嘴角挑起一抹笑,可以看出,是个惊喜或者秘密。
康纳坦布尔镇,吉卡、mary结婚的地方,姜木城只是听mary聊起过她的家乡,从未到来过。
这里有一座楠木修葺的教堂,经过沧桑百年,已经被风侵蚀。为保留原貌,政府不得不添加一些瓦石来加固,反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建筑风格。
红棕色的石灰墙底上是木藤蹒跚的房顶,有途径此处的艺术家在墙壁上勾勒出带着白鸽的图腾,和一副‘耶稣受难’的油彩画,从极远处也可以看到他。
“这是哪里?”谷贝盯着车上的导航仪看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小镇名字。
“我们结婚的地方。”
结婚?谷贝不太确定听到的,眨巴眼睛再问,“我们结婚?”
“是。”姜木城,不用解释或者说明一下吗?
心脏跳动,不是强烈,而是沉闷。这种心情谷贝第一次体会,是期盼,又是意外。
四周已经静的不敢呼吸,她只能听到脉搏沿着手掌跳动的声音,很奇特,确实奇特。
“谷贝。”看一眼不回话的女人,姜木城停车,牵着她的一只手晃了晃。
“嗯?”谷贝,做好了和姜木城生活的准备,可是,从没有想过,他要和自己结婚。
“想什么呢?”
“是不是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
“昨天晚上就是了。”
意外的没有脸红,谷贝心里涌出的是甜蜜和酥麻。“我......”
女人又要说没有求婚就不能结婚吗?
嘴角挑起一抹笑,姜木城从车上走下,将谷贝也牵出车子,一把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
一旁有架老式的发电风车,已经损坏,成了入镇的导向标志。姜木城稳稳地抱着女人,踩着会‘咯吱’响的楼梯,走到风车顶,那是距离地面十米的距离,两人迎风而立。
“谷贝,嫁给我好吗?”他,那样危险地抱着她,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我们先下去,哪有在这个上面求婚的。”
“跟我在一起后的生活,每天都是这样危险,你敢嫁给我吗?”
敢。谷贝一直都敢。
鼻子有些酸,谷贝抱紧他的脖子,“我想陪你去死。”
嘴角挑起浅笑,“如果你说不敢,我打算带着你跳下去。”你死也是我的。
蹙眉,谷贝觉得不可理喻,“你在威胁我嫁给你。”
“是。”
“混蛋。”
“是。”
“算了,下去吧,我已经答应了。”
“我没听到。”
“我说愿意陪你去死。”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沉默,脸色微红,不敢看等待着的人的眼睛,“我愿意嫁给......姜木城。”
姜木城,她,第一次可以喊出来。也很想在这样的一天喊出来。
转身,脸色恢复阴冷,目光更是凛冽,声色格外淡淡,“你情我愿,去结婚吧。”
你确定是你情我愿?刚才不是有威胁性的动作和语言吗?姜木城,拜托你,用些正常的方式好吗?准备一束花,坐上热气球,跪地,在天上求婚,谷贝和你一起飞着。
这,才是谷贝想要的求婚。不是这种,你不答应,我就带你去死的态度。
教堂越来越近,谷贝的脸色逐渐烧红。她将一只手伸出车窗,让风来吹散手心因为紧张而冒出的细汗。远处,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浅笑盯着缓缓驶来的黑色车子。
吉卡,有多久没见面了,脸上因为病态的折磨显得有些憔悴,身子倒如往常一样健硕,仍然光着头,气势上比一旁的詹姆斯强了许多。
贝雷帽,深灰色,詹姆斯就那样钟情这种帽子。穿着休闲军装,手里拿着一个浅粉色礼盒。
谷贝看了眼姜木城,原来,他都计划好了。
从车里走出,谷贝对自己今天的米白色过膝裙很不满意,头发也有些凌乱,到这样的场面下有些尴尬,毕竟她是新娘,现在,成了着装最随意的一个。
再看姜木城,笔挺的深黑色西装,浅粉色衬衫,和哑黑的皮鞋。这样明显的正式着装,谷贝因为在想昨晚的事情而没有发现。她,对不起‘观察者’的称号。
吉卡笑着走来,拍了拍谷贝的脸颊,“你可真漂亮。”一只手从身后拿出,是带着花环的头纱,“当年mary就是戴的这个,像个天使。”
谷贝,在他给自己戴上头纱的时刻,深深地环着他的脖子,“谢谢吉卡,我和mary一样喜欢你。”
“谢谢亲爱的。”吉卡,沿着谷贝深红的脸颊轻轻一吻。
詹姆斯走上来,递给姜木城手中的粉盒子,捏了捏谷贝的脸颊,“进去吧,有人在等你们。”
素黑的礼服,是那个人很久没有穿过的。藏蓝色条纹领带,让他看起来精神百倍。或许这样的正式装已经不存在于他的世界,在谷贝和姜木城走入教堂之前,他一直不耐烦地翻动领口。因为烧伤而狰狞的下半张脸,让人惧怕。
袁,很感激上帝,让他能看到姜木城结婚的那一天。
两人牵手走入,看到这样一个怪物站在面前时都是一愣,不是害怕,而是感动。
怪物,怎么肯这样规整自己,却可以为了姜木城而破例。
“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他其实急着见你们。
“抱歉。”谷贝盯着那个人,有了明显的弱势。
见女人乖巧,袁不再忍心欺负她,走上前将手里的捧花递给慢慢抬手的谷贝,在她碰到捧花时,将她抱入了怀里,“女人,你怎么想的,竟然喜欢他。”女人,谢谢你,敢喜欢这样一个人。
他的怀抱很温暖,谷贝很想哭,但是不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回笑。
叹一口气,姜木城从他怀里拽走谷贝,“不用跟他太亲近。”
两个人,明明都很想对方,为什么要这样相互刺激。
“女人太瘦。”袁,谷贝刚刚对你心疼,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用过了吗?”他看了眼姜木城,确定他的儿子还是有本事得到女人的。
“用过了。”姜木城回得淡淡。
上帝啊,谷贝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
年老的牧师走上礼台,示意大家靠近他。这个人,手腕上也系着红绳。
第六十一章 蜜月初游
礼堂没有请其他的客人,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符合姜木城向往的生活。
吉卡可能因为老了,有些激动地抹了抹眼泪,被袁嫌弃看回。
谷贝,没有父亲挽着她的手送入姜木城手中,没有母亲坐在一旁抿眼泪,没有兄弟姐妹捧花相随,没有朋友鼓掌呐喊,只是她一个人,站在姜木城最重要的几个人之间,被紧紧围着,安全到已经无法形容。
詹姆斯,对于谷贝同样重要的人,递给姜木城的那个粉色小盒子,是他替姜木城为谷贝挑选的礼物,他明白,姜木城一定也想要谷贝戴上这个。
红色的手绳,那些最亲、最可靠的人才能佩戴的东西,从粉色小盒内被姜木城拿出,轻轻挂在谷贝细小的手腕上,那样怕弄疼她一样的仔细、小心扣好。
姜木城,你冷冷地神色下,为什么是有些颤抖的双手。
谷贝,你还不能去吻他,尽管,你已经想到要发疯。
“阿木,你愿意娶面前的女士为妻吗?”年老的牧师应声而出。
姜木城,伸出手碰了碰谷贝红润的脸颊,“你说呢,女人?”
“他愿意。”谷贝,看向牧师,“他很愿意。”
“对,我很愿意。”以为姜木城不会回答,至少,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回答,可是,他说了‘愿意’。
“谷贝,你愿意嫁给面前的男士并以他为天吗?”
怎么不愿意。说得真好,姜木城,就是谷贝的天。
“我也很愿意。”女人,第一次毫不矜持。
“阿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牧师知道,姜木城不愿意他多说什么,所以用了最简单的礼节和方式。
轻轻捧起谷贝的脸颊,唇线贴近她颤抖的身子,柔软一瞬而至,夹杂着谷贝浅泣的呼吸,和偶尔的哽咽。她,为什么哭。
“女人,哭什么?”
“笨男人,这是喜极而泣。”
我很开心,能够嫁给你,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梦想。以前,希望有个家,里面住着爸爸妈妈。现在,仍然希望有个家,里面住着你、吉卡和袁。
抱紧姜木城,谷贝哭声越来越大,已经弄花了他的领子,鼻涕也粘在他的脖子里。
女人,给我点儿面子,别哭了。
“当年mary也是这个样子,真是怀念。”吉卡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走吧,让他们自己呆着。”
教堂,现在只属于停不下哭泣的谷贝和冷冷抱着她的姜木城。
“阿木。”
“恩。”
“我很开心,你会娶我。”
傻女人,我更开心,你会要我。
“就这么回去吗?”车上,谷贝嘟嘴嘀咕,“他们都去玩儿了,我们两个回家,什么意思啊。”
“我们两个回家造孩子,也是正事。”姜木城斜一眼谷贝手上的红绳。
低头羞涩,“其实,一边儿玩儿,也能一边......造孩子的。”
天知道,谷贝多想出去转转,不是去那些危险的地方。而是温暖到除了有姜木城,也有那些老家伙的地方。
姜木城,听出了她的意思,“他们去的地方,不适合你。”
不适合谷贝的地方?......虽然想不出来,不过,以他们几个的性格,极有可能去不适合谷贝的众多地方,所以,还是不要跟了。
“那我们回家。”谷贝,终于老实坐好。五分钟后,蜷缩着身子看向窗外,瞪一眼不浪漫的姜木城,独自生气。
“喝水。”姜木城,递给她一个玻璃瓶。
“不渴。”
呼出一口气,“吃糖。”
斜他一眼,“哪儿呢?”
“果然是维尼。”
姜木城骗子。谷贝的世界,终于有了恒等式。
还是忍不住,谷贝扭捏看他,“去玩儿吧,求你了。”
浅笑着看她一眼,“想去哪儿?”
“可以挑地方吗?”谷贝兴奋。
“不可以。”
混蛋。
女人,你不认路的毛病都是我惯出来的,明明走的地方和来时不一样,你盯了窗外半天都在看什么?察觉不出来吗?亏得我还想尽办法分散你的注意力,真是白做了。
“哼。”抱臂气恼,谷贝的婚姻,看来要在姜木城不讲人情的霸道中开始了。
“睡吧,你这样影响我开车。”
开你的车吧,和你的车去过吧。谷贝要睡觉,一辈子不理你。
确实有些朦胧的困意,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谷贝,不争气地闭上眼睛。
有一瞬的颠簸袭来,紧接着腾空而起。谷贝猛然睁眼,已经被姜木城横着抱起,抬眼就可以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和幽深凛冽的眸色。
“阿木。”
“恩。”
“今天......眼神,可不可以温柔些。”
停下步子看向女人,没有什么温柔,却有一股谷贝才能看到的暖意,沿着眼眸深处滑出眼角,“不行。”他那样拒绝着,却违心的做了。
“这是哪儿?”谷贝,反射弧能不能再慢点儿。
“沙滩。”上次洗完澡不是说像是在沙滩上吗?这次带你过来。
将女人扔在床上,姜木城租的小屋十分别致,更有宽大的木床,躺在上面的柔软让谷贝脸红。四周都是木制家具,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你真好。”谷贝跳起身,踩着柔软的床面打量屋子,这里,她喜欢。
“恩,我知道。”
忽略男人的骄傲,谷贝没心思和他争执。
“是休息一会儿,还是现在出去玩。”
看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日光浴是享受不了了,可是,月光浴应该可以。谷贝跳下床,“现在,现在出去玩儿。”
揉揉她的头发,转身从早已经打包好的行李内拿出两件泳装,递给一脸兴奋的人。
一件是碎花吊带裙,遮边的距离刚好到膝盖。一件是几乎只有绳子的比基尼,性格火辣。
性感?谷贝记得,查理说性感的女人更吸引男人,所以......
谷贝,扔下吊带裙,拿起比基尼准备去卫生间换上。她,第一次这样大胆。可是为了姜木城,她愿意再大胆些。
大手将她拽到身边,抢下她手里的布块儿扔到床上,“这个是在屋里穿给我看的,出去时穿这个。”
碎花吊带裙轻飘飘地移到面前,不够性感,却很可爱。
嘟嘴接过,谷贝再次转身,再次被拽回来。
“在我面前换。”姜木城,是准备让她脸红死吗?
“我自己脱?自已换?”这种问法是尴尬的表现,却问出了另一层意思。
“如果不愿意,我可以帮你脱,帮你换。”
“算了,我自己来。”
谷贝,不能转身,因为视角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姜木城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毫无冲动地盯着她,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