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研究就没有发言权。这是千真万确地真理,所以,当拓奈奈现在可以这么风平浪静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是这几天跑了不少市场的结果。

“我不知道是你们欺负我实在生客。还是。你们都没有看见呢?”拓奈奈拿起了筷子,伸手夹了一块子的烤肉,沾了一点酱料,放进了嘴里,一股烤肉特有的香味立刻就弥漫开来,她不禁点头称赞,这典韦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她现在甚至在惋惜,如果有一天这个家伙要跟着曹操去打仗的话。她绝对舍不得的。更何况,他要是跟着曹操就是早死地命。那么她这以后的烤肉找谁去做?

“这条大街,尽头就是未央宫,而两边官府也多,这办事的地方更是多,难道,他们也要因为你们搬家而搬家吗?”拓奈奈点到为止:“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要走,我丝毫不留,如果要留,那么我的话一点都不会变,就是十分之一,你们自己想好就是了。”

“看来,拓老板根本就不在乎这条街空不空,也不在乎我们搬不搬,那不如,我们就都搬走好了,我倒是看看就算这条街只剩下这些办事的地方和官府,和你不是黑店,你这生意要怎么做?”卜掌柜冷哼了一声,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起身要走,只是看拓奈奈,对于她这么嚣张的气焰实在是很生气。

“好啊!”拓奈奈却更是火上浇油,她放下了筷子,笑得无比开心,甚至还拍起了巴掌,随后她稍微地收敛了一下脸上地笑容,哼了一声:“难道卜掌柜认为这个满洛阳,满大汉只有你们才看着这块地吗?如果大家愿意,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吃过了饭,那么我们就寻个日子,将这合同签了就是。如果不愿意,我绝对不强求,那么吃了这顿饭,我们大家好聚好散,只望我们再见亦是朋友,不过,那搬家事,就请各位尽快了。”

拓奈奈的这几句话说完,整个宴席上原本就很安静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愈发的凝重起来,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思考起自己的命运来。

“所以……”拓奈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在店子的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地声音,打断了她地话。她抬头看去,却看见了一个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有着饱满地额头,浓密的眉毛,以及那明亮如星的眸子。他穿着一身短衣,塔塔塔的从门外冲了进来,才刚刚进门就大声的笑道:“哇,没有想到我来得还真是时候,老板娘,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是不是专门准备了这么大的宴席,这么多的好吃的等我来,给我洗尘?”

拓奈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长大了嘴巴,看着门口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而郭嘉和典韦以及貂蝉似乎也大大的吃惊了,他们没有一个不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他是从地下凭空就冒出来的一样。

“小慈……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太史慈,这也难怪所有人都这么吃惊了,这个少年本来该是在徐州的,却怎么会现在出现在洛阳?拓奈奈那当机的脑袋里不停开始转动,难道,难道是徐州出了什么事情?她的心开始不安起来,连忙放下了筷子,提起了裙子就朝着门口的太史慈奔去。

洛阳的天气看起来确实比徐州热多了,太史慈不停的用着一个斗笠给自己扇风,而额角鼻头上更是满满的汗水,他冲着拓奈奈笑得很是开心,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双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的形状。

“小慈,怎么忽然来洛阳了?”拓奈奈连忙抽出了手帕,替他擦起这一头的汗水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一路上都没有好好休息吗?”

“我来洛阳当然是找老板娘有事了。”太史慈继续笑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拦住了太史慈的话,扭头对着貂蝉说:“貂貂,快点带小慈去休息,不管怎么的,先要吃饱肚子才是正事。”

貂蝉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微笑:“小慈,你可总算是来了,我们在洛阳很想你呢,快点跟我去洗洗,然后出来吃饭,你看看你这一身脏的。”

“等等,老板娘,这次来的,不止是我一个人呢。”太史慈一边拉住了貂蝉,一边继续笑着对拓奈奈说。

“还有谁来?你们难道想要我在徐州的生意垮掉吗?”她笑着言语,不过却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又是谁跟着太史慈一起来呢。

“这点,我倒是可以证明,拓姑娘,你在徐州的生意非但没有垮掉,而且还好得不得了呢。”回答她的话的不是太史慈,而是另一个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他皮肤白皙,穿着一身绛色的长衫,头发整齐的梳起,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薄薄的嘴唇边上挂着浅笑。


第六十八章来信

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在你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时间出现了。有时候,有些人突然的出现,甚至不会给一点喘息的机会。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在你往往就要快忘记他的时候,他忽然就出现了,然后在你心里重重的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

当然,这样的时候不是总会出现,这样的人也不是总会有,而在这样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人却更是少得跟哈雷彗星撞地球一样少见。

不过,显然,拓奈奈的运气不是很好得那种人,就是运气很不好的那种人。这样的时候,这样的人,就偏偏生不逢时的让她给碰上了。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他并没有穿着官服,只是穿着一般的文人都会穿着的那种长衫,沉重的颜色,更是衬得他肤白如雪。看着他那如同凝脂一样的皮肤,拓奈奈忍不住暗自的叹气,在这个时代里,能白成这样的女人尚且不多,更不要说这只是一个男人了,愈发的让人觉得稀罕起来。

他看着拓奈奈那惊讶的眼神,唇角上的那抹浅笑变得愈发的温和起来。他微微的朝着她倾身作揖:“老板娘,看来,你可是不记得我了呢。”

这么稀罕的人,怎么会让人忘记得了呢?等到他说话了,说完了,拓奈奈才算是收回了心神,摆出了一幅你说错了的表情,连忙笑着迎了上去:“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先生呢,倒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先生从那么远的地方吹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操。他一面冲着拓奈奈微笑,一面冲着屋子里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在郭嘉的身上。不过他也仅仅是顿了一下,接着就收回了目光,朝着拓奈奈笑着:“我倒是无事一身轻。自然可以到处走走,却没有想到拓姑娘这里才是真正的忙,看来,在下来的还真的不是时候。”

“哪有哪有,我这里确实是高朋满座,不过,孔老夫子不是也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所以。你不但来地得极是时候,还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呢!”说着,拓奈奈愈发的热情,将曹操和太史慈迎入了席间,三言两语就现在的事情打发给了两人听,接着就拉着他们坐下去喝酒了。

好在她要说得事情全部都说完了,现在不在涉及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只是苦了一干人等,原本还有不少事情想说。可是,当着曹操这个外人的面上。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大家龇牙咧嘴的装作热情,相互敬酒,胡乱吃完了酒席,草草地散去了。

要收拾好这么一大片的狼藉确实也需要不少时候,好在为了这次的宴席,拓奈奈提前请了不少没事做的婆子和媳妇过来帮忙,倒也没有花多少工夫。^^君 子 堂 首 发^^收拾完以后。也已经黄昏了。拓奈奈笑眯眯的跟每个人都结算了工钱,打发了他们出去。又关上了店门,这才算是忙完。

这才算是有时间和太史慈拉拉家常。

一路的旅途也确实劳累,太史慈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这样一路上的辛苦早就困地睁不开眼睛了。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想把事情说清楚,只可惜,他现在地状态实在是有些糟糕,所以,拓奈奈只好打发他快去睡觉。

太史慈和曹操都安排下来以后,拓奈奈一边捶着腰背一边对着正在将一份份的合同归类的郭嘉说道:“郭嘉啊,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你。”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天从头到尾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只看见老板娘唇枪舌剑,将他们全都说得全无还口之力。”郭嘉呵呵的笑着,就事论事,平心静气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实。

“虽然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其实,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拓奈奈破天荒地趴到郭嘉的柜台上面,一脸笑容地看着她,那点小小的得意看起来着实的可爱。

“那就随便老板娘怎么想好了。”郭嘉掩住了嘴角打了一个呵欠,“怎么老板娘还不困吗?平日里的这个时候你不是早早的就要去睡你的美容觉了吗?今天倒是奇怪,现在还不睡觉,”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像十七八岁的少年,倒是像个老学究。”拓奈奈撇了撇嘴角,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她伸了一个懒腰,转身朝着院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不过,郭嘉,你说他们真的都会来找我签下这个合同吗?”

“套句老板娘你自己地话,这满洛阳,满大汉只有他们几个才看中这些地吗?他们若是不签,就把风声放出去,我想到时候这上门求着你签这合同地人的人只怕是能把这门槛踩破了。”郭嘉跟着拓奈奈不少地时候,也学会了很多现代人说话的语气,这么几句话说出来,倒是不想二千年前的大汉子民,到有几分现代的金点子公司的出鬼主意的样子。

“也是,也是。”拓奈奈点点头,一颗心安了下来,这才放心的朝着院子继续走去。她叹了一口气,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信任郭嘉的呢?甚至有时候有些事情一定要他开了口确认了这才算真的放心下来。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个一点都不好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相信郭嘉,要去问问她的意见。

有时候,忍不住其实也是一种罪大恶极次日的清晨,不是黑店依旧没有开店子。看着挂在门口那个“今日休息”牌子的酒客们无不发出叹息声,一个个扼腕离开。

相比下外面的惨淡叹息,不是黑店里面倒是开心热火的很。昨天忙完了以后拓奈奈就放了店子里所有人两天假,工钱照发。这一店子的小工们昨天晚上就跑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拓奈奈、郭嘉、貂蝉、典韦和刚刚来到曹操以及太史慈。

至于曹操的到来倒是有些说法。

原来他已经辞了官,现在整个无官一身轻。闲下来的他忽然又想起来不是黑店的好酒来,所以。搭上了一架车,立刻就赶了过来,却发现,不是黑店地大老板居然已经早在过了年就去洛阳了。

而他心里口里念念的郭嘉更是跟着大老板一起上洛阳讨生活去了,这愣是在曹操插着刀的心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君 子 堂 首 发^^好在老天长眼。他刚来那天正好赶上太史慈因为一些蔡家的事情要上洛阳来找拓奈奈,他也就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一是为了再次喝点这拓奈奈亲手酿的好酒,二是因为他可是再想看看郭嘉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什么野心,更没有那种独占大汉三分之一天下地想法,可是,却不知道为了什么,隐隐的,他就是觉得这个郭嘉和他有不可分割的一种关系。这种隐隐的感觉。让他想见到郭嘉的感情愈发的迫切起来。

这六个人虽然是因为不同的原因。可是都是在前一天累得个半死,所以,这一大早上谁也没有听见外面街道上那唉声叹气的怨念声,直接一个个睡到日上三杆才爬了起来。

除了曹操,其他几人都是忙习惯地,这么猛得一休息,倒是觉得找不到事情做,浑身都不自在。而曹操则在院子里打打拳。和郭嘉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话,心情倒是好得很。

拓奈奈坐在屋檐的下面。看着外面朗朗的日头,只是问着典韦:“门关好没有?不会有人敲得开吧?”

“老板娘,你就放心吧,那门栓我可是从山上抗的老松树下来做的,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敲开,只怕连撞开都成问题。”典韦拍着胸口,笑声爽朗。

“奈奈姐,厨房里没有剩菜剩饭。只有一些生肉生菜。我们吃什么?”貂蝉这个时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撅着小嘴对着拓奈奈抱怨:“你说对付吃一点。可是什么都没有呢,怎么对付?”说着她又忍不住说:“我明明记得昨天我们吃的那桌子有不少的剩菜地,一定是帮忙的那些婆子姑子一股脑地都带走了,这可是好,请他们来帮忙,他们不但拿工钱,还连吃带拿,这下子连一家子的伙食都有了。”

“你才过上几天的好日子,怎么就说上别人了。”一边的太史慈捶了捶肩膀,打着哈欠对貂蝉说:“反正都是剩菜剩饭,给谁吃不是吃?没有菜了,弄几个白饭团子不也是吃吗?”

“那我们自己吃总是可以省了不少啊!”貂蝉瞪了太史慈一眼:“我记得那蒸屉里有不少的饭呢,现在倒好,连一粒米都没有剩!你想吃白饭团子?到不如痴白米团子快一点。”

“不是吧,连米饭都没有了!”典韦几乎跳了起来,一脸不相信。

“好了好了,典韦、貂蝉,你们去把肉切了,我们烤着吃好了,反正这肉啊菜啊,要是今天不吃,只怕明天也坏了,不如全部弄了吃了。^^君 子 堂 首 发^^”拓奈奈虽然不太满意那些临时的小工连吃带拿的做法,可是现在她实在是肚子饿,不想再和他们计较这个问题,索性打发了这几个人去忙一点,也落得耳根子清净。

在夏日里,做在院子烤烧烤,虽然有些不应景,可是倒也不失是一种乐趣。

拓奈奈吃得并不多,她笑眯眯的看着一边狼吞虎咽地太史慈:“小慈,你来洛阳时为了蔡家地事吗?”

“可不是嘛,老板娘,你可不知道你离开了徐州,那蔡家出了一件大事,几乎全家都……”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朝着拓奈奈抬了抬下巴:“你知道的嘛,其实就是那么回事。”

“什么事?”拓奈奈却装作不明白太史慈地意思,故意问着。

“就是他们家的老太爷,在朝廷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告老还乡了。”太史慈手里端着一只大碗,一边神秘兮兮的贴着拓奈奈的身边小声说。

“那不是很好,年纪大了就回家休息,安享晚年,多好的事情。”

“好什么啊,这被陛下辞官回来,那老太爷还有什么脸面见人,成天躲在家里唉声叹气,据说那瘦的都成一把骨头了。”

拓奈奈微微的眯着眼睛,看来董卓果然还是说话算话,至少给给蔡邕留了一条命,让他可以回家残喘几天。只是她可没有想到这古代的人,心理压力也太不坚强了,不就是辞了官吗?至于郁郁寡欢的得上抑郁症吗?

“活着就是最好的。”她扬了扬眉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接着问道:“小慈,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根我讲这个八卦?这也未免太过时了吧,蔡大家被贬我早就是知道的了。”

“不是不是。”太史慈放下了碗,从贴胸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封信来,小声说:“这是蔡大小姐让我带来给你,让我亲手交给你。拓奈奈看着太史慈手里的信很长时间,才伸手接了过来,看似随意,其实是很认真的放在了一边,又开始吃起烧烤来。太史慈见着拓奈奈这么对待蔡文姬的信,其实很是奇怪,不过,他又看了看郭嘉的表情。只见郭嘉只是看了一眼拓奈奈的做法,唇角上翘起了一丝笑容,别过脸去和曹操又说开了。

见着郭嘉和拓奈奈的表现太史慈更是丈二和少摸不到头脑,不过,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绝对不要多问,低头吃饭就是最好的。

这封信就从中午一直摆到了晚上。

拓奈奈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那封信,而郭嘉就坐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只等着她先开口。

“你说,蔡文姬会写什么?”

“你自己觉得呢?”郭嘉看着在拓奈奈手中翻来翻去的那封信,笑而不答。

“感谢吧,毕竟我达到了她的要求,她理应谢谢我。”拓奈奈微微笑着,只是,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安。

“也许不是。”郭嘉摇头:“也是,是别的也说不一定。”

第六十九章想念

好像,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当你想到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或者当你说到什么不好的想法的时候,这件事情总是会朝着你想得方向去发展,最后变得一塌糊涂。王西贝是个基督徒,曾经因为这个问题和拓奈奈仔细探讨过。

用王西贝的说法对于这个现象的解释是这样的。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的形象造的,而上帝说话是有权柄的,说出来的事情必将实现。按照他形象造出来的人,说话也必然是有权柄的,只要你随便乱说不好的事情,或者乱想不好的事情,就必将被躲在暗处的恶魔听见,就必将借着你给的权柄攻击你。所以,王西贝是从来不随便说不好的话,也从来不随便想不好的事情,不过,说来奇怪,王西贝的身上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幸活着不好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让拓奈奈是非常羡慕的,所以,她也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成了半个基督徒。只可惜在穿越的时候她还没有洗礼,所以,她可能一辈子只能半个基督徒了。虽然,这个时候在以色列还是旧约时代,但是她不得能在这个时候去埃及,去以色列洗礼吧。,这都是扯到什么地方去了……

拓奈奈看着郭嘉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迅速的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她扬起了眉毛看着他说:“你可不要乱说话,这些不好的事情一说就中的。”

“什么不好的事情?”郭嘉一脸讶异的看着拓奈奈:“我好像没有说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我说得无非就是说也许她并不是感谢你。”

“你看看,这不就是不好的事情吗?”拓奈奈瞪了郭嘉一眼,然后将手中那封一直在不停地翻来翻去的信也丢给了他说:“好了好了,我们猜来猜去多没有意思,你来揭穿谜底好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看?”郭嘉一边拆着信。一边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拓奈奈:“你不是已经会看小篆了吗?为什么还让我帮你看?”

“我会看是会看,可是我还是不太信任我的识字能力,既然在我的身边有你这么大一个聪明人摆在这里,我为什么还要兴师动众的自己看?万一我认错了,将意思理解错了怎么了办?”她一点也不绝的自己这么偷懒有什么不好地,反倒是说得万分有理。

郭嘉只是微笑的摇摇头,然后拆开了信。@君@@子@@堂@@首@@发@笑着说:“那我就代劳了。”

而拓奈奈却只是看着郭嘉的微笑若有所思,他的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永远那么亲和,也永远那么疏离,似乎在他眼里。每个人都是一样地。她凝视着他地的表情。忽然很想知道,在这个少年的身后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让他在自己地外面竖起了那么厚重而坚硬的藩篱。让所有人都不能靠近。

“你在看什么?”郭嘉连头都没有抬,只是轻轻的说着,就好像他地脑袋上长了眼睛一般。随后他缓缓的抬起了眼睛。放下了手中的信,唇角的微笑中带上了一点可恶,然后朝着拓奈奈走了过去,最终他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了头,不明就里的看着这个男人怎么突然站在自己的身边,正想问点什么,可是,却还没有问出口的时候。郭嘉就已经俯身下来。缓缓地朝着她贴了过来,仿佛就要在下一秒钟贴上她地脸一样。

不过。在两个人之间还有二、三公分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拓奈奈脸上的表情,只见她一张脸不争气的缓缓变红了,他满足的咧开了嘴角,笑得像是得逞的孩子。

“你一点都不像是个这个年纪的少年。”拓奈奈虽然脸上红得很烫,可是,她却还是客观的说出了这个事实:“郭嘉,你因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早熟?”

郭嘉脸上的笑容就这么收敛了,又挂上了那谦和而疏离表情。他直起了身子,退了几步,回到了刚才站的地方,岔开了话题:“还是我说对了呢,蔡文姬确实是找你有事情。”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封信朝着拓奈奈晃了两下。

别人不想说的时候,那就不要继续问下去。拓奈奈虽然很做生意也许不是很灵光,可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倒是对看人脸色很有一套本事。她见郭嘉这么说,只是翘了一下嘴角,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怎么?她又有事情找我?她上次求我办事的报酬都还没有给我呢,这次又来求我做什么呢?”

“她嫁人的事情。”郭嘉看着拓奈奈悠闲的端起了杯子,准备喝水,带着点坏心眼的宣布了这个事实。

“噗!”毫不夸张的,拓奈奈满足了郭嘉邪恶的欲望,嘴里的茶水还没有喝下肚子,直接就全部喷了出来,还好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无良男人闪得快,不然就要被茶水喷得一身子了。**Junzitang.com 首发**“你说什么?蔡文姬写信找我是为了嫁人的事?难道就没有一点提到谢礼的事情?”

“从信上看,是这么一回事。”郭嘉耸了耸肩膀。

“靠!”拓奈奈把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到了桌子上,里面的茶水立刻就溅得到处都是,所幸的是茶水并不是热的,要不是,只怕是第一个被烫的就是始作俑者。她拍案而起,愤愤不平:“这个蔡文姬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她当我是她家的管家?还是可以随时都能使用的朝臣,她以为我是她家的家奴吗?救她老爸的事情来找我,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我也能得到不少的实惠,这下子连她嫁人的事情也来找我,是不是她一嫁二嫁三嫁甚至生了几个孩子都要来找我是不是?”

她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然浑身都颤抖起来。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对着那个依然置身于度外的悠然男子说:“郭嘉。你给我去帮她回封信,告诉她先把上次的东西给我送过来,其他的再说。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她倒是好,借我地人情一次两次三四次,她当她是皇帝?皇帝在我这里打秋风还要还我的人情呢!”

“好了,你就不要骂了。再骂她不是也隔着十万八千里,根本就听不见吗?我这就去按照你的意思写这封信。”郭嘉嘴角含笑,重重的说着“按照你的意思”这几个字。

“你什么意思?”

“难道我不按照你的意思写,还要自己加点什么进去吗?如果这样的话,最后弄下来。出了问题。这个问题是算你地还是算我的?”郭嘉对于这样强词夺理的问题一般都是回答的理所当然,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拓奈奈,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还想继续说话的她笑着:“对了,这天也不早了,我一个男人呆在你地房间里也不是事。这要是传扬出去,可是对你地声誉大大的不好,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去写信,明天一早把信送出去。”

“喂,喂,喂!”拓奈奈眼睁睁的看着郭嘉就这样从自己地房间里闪了出去,并且帮她关上了门。气得她几乎跳脚。甚至已经抓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准备丢过去。不过,最后她还是放下了。因为她发现,现在这样发脾气的她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宜,而且,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蔡文姬把自己地杯子给砸了。

独自生了一会闷气,抬头看去,只发现那天空中的月亮已经高高的挂起来。她走到了院子里,抬头看着那明亮的月亮。

今天并不是十五,月亮也并没有十分的圆,微微的有些缺憾,不过,正是如此,才看起来,这月亮如此的真实。

恍惚间,她又想起在原来小时候的岁月,每到夏天地这个时候,她和王西贝还有很多小孩子就会并排坐在院子里,听孤儿院地阿姨们说些故事。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就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