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瞄了一眼将目光落在日诬子花衣身上的忍足侑士,微微感到了一些头痛。敲了敲桌子,迹部景吾清了一下喉咙,喉间发出了一句他惯有的口头禅:“啊嗯,真是不华丽啊。”

因为迹部景吾的话而回神的忍足侑士,发觉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所以抬手轻推了眼镜,只是淡淡的扯出微笑,却不言语。呐,迹部少年,你的心里和眼里,还没有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是体会不到这样的感觉的,等到了那个人出现,我会嘲笑你的华丽变成不华丽的。忍足侑士在心里暗暗的吐着他的好友迹部景吾的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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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的邀约

在现世的生活很安稳,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除了交了一个叫做相田真纪的朋友外,日诬子花衣的生活可谓说是一成不变。

周末,接到电话,坐上了回神奈川的电车。日诬子花衣在电车的玻璃上用纤细的指头写下了灵王两个字。她的思绪完全放在昨天刚从尸魂界归来的黑崎一护身上。偷偷的在暗里窥视过了黑崎一护的状况,发觉他的状况算是不错,才把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老实说,她相信四枫院夜一却不能信任浦原喜助。四枫院家从古至今一直都背负着灵王宫大门所在方位的秘密,是灵王可以信赖的家族。所以,她也同样信任着四枫院家那位性子豪爽的公主——四枫院夜一。只是,浦原喜助是四枫院夜一的朋友,这种信任上面就要打个折扣。四枫院夜一信任他,却并不能代表她也会同四枫院夜一一般去信任浦原喜助。因为,她并不了解浦原喜助,见面也就是那么仅有的几次。要把全副的信任都交付到只见过几面,并已经知晓她身份的人手里,她还做不到。不论是对何人,她都要留下一些心眼,也只唯有此,才能保全大局。

回了神奈川的日诬子家。日诬子花衣看着一段时间未见的大房子,有了些生疏的心态。并不如一开始见到这大房子由着这具躯壳带来的热切感,而是多了一些些陌生感。叹口气,不管如何,自己毕竟不是这副躯壳的原有主人,她们之间从本质上说,就是有着很大区别的不同的个体。会产生这样的思绪也本属正常范畴的事情了。

“花衣,花衣回来了。”穿着华贵的妇人看到踏入大厅的日诬子花衣赶紧迎了上去,她的面上带着和蔼慈祥的笑容,热切的表情让日诬子花衣的脚步顿了顿,才继续迈了前去。“母亲。”得礼的呼唤,却似乎又带着三分的疏离,让美丽的妇人的眼神微微一暗。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不见,她这个生性比较冷淡的女儿多少会有些热情,可是没想到她的女儿却一如既往的那般让她神伤。

“花衣累了吧,上楼回房间休息一会吧。晚餐时间,妈妈会叫你下来吃饭的。”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美贵的妇人在心里叹气。

“好,谢谢您。”道谢是一种基本礼貌。花衣觉得即使那位美丽的贵妇是这具躯体的母亲,像这样的事情,道谢也是必要的。

“对妈妈不用说这种话,而且这种尊称……对妈妈来说,更希望能听到花衣能叫妈妈,而不是母亲。”妇人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女儿什么都好,只是性子淡了点,真不知道这个性子到底是像了谁。

上楼的脚步微微停顿,待妇人的话语落下,日诬子花衣才继续前行。看起来那个贵妇人的确很疼爱这具躯体的原主人,不过她并不是她,要她假装出那种属于母女的热切,她暂时还办不到。她不擅长于演这样的戏,而这些对于这具躯体来说是亲人的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她无法对陌生人表达出热切的感情。在现世不知道要待多久,这样下去是否真的好?还是要融入现世的人类中才行的吧。例如要拥有家人、家庭和朋友。朋友,她已经交了一个了,可是家人这种属于私密的亲人,她真的无法假装,所以,只能从这一点点的相处中慢慢融洽起来吧。

想到这里,花衣也暗自叹气。她并非不想好好生活,也并非不想好好和这具躯体的亲人相处。只是,这些对于躯体来说是亲人的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啊。很多事情嘴上说起来是十分容易的,可是真的要做起来,却是十分的难。很多事情她也很无奈。和这具躯体的亲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只能从这具躯壳上找出一些血缘上的牵绊,而不能从灵魂里找出共鸣,这也是一种悲哀吧。当决定了要利用这具躯体在现世生活下去的时候,也就表示她要承担起这具躯壳在被她进入以前的所有吧。包括包括亲情、朋友和责任。

晚餐的时候,花衣对日诬子和子有了些淡淡的笑容,笑容极浅却让日诬子和子很开心,她的女儿似乎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改变。哪怕这样的改变是那么的微小,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十分的高兴。

“母亲,我明天就会回东京了。”想到礼拜一早上要上课,她得明天下午就回到东京去。不然,礼拜一早上的课会迟到了。她上次因为灵王的事情无缘无故的旷课几天了,在现世作为人类的学生,旷课毕竟是不好的行为。花衣想要做一个普通的人类,也想要努力做好一个好学生,所以想了想,在晚餐之后对着日诬子和子说了这样的话。

“这样啊,那好吧。本来还想带花衣出去透透气的,但是既然这样的话,那花衣就早点回东京去吧。一个人在东京生活,妈妈真的很担心你会不适应。但是你又不愿意让我们过问你在东京的生活,妈妈也只能盼着你每个周末回来神奈川了。”日诬子和子的确是一位慈祥的好妈妈,她很爱自己的女儿。

“下个礼拜我会早些回来。”周六和周日素来都不上课,花衣一般是周六的下午回神奈川,顶多周日的下午就会离开。但她之前在房间里想的很明白,决定了要承担这些责任,所以和这些亲人慢慢相处,即使不能当她们为亲人,至少也可以当做朋友来看待吧。

周日吃过了午餐,花衣便踏上了回东京的电车。她的父亲本来提出用家里的私家车送她回东京,却被她拒绝了。私家车面对的是一个司机,而公交车不止面对的是一个司机,还有上车下车的乘客。她可以看到更多形色的人类,也可以看到车窗外车流涌动的各种车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似乎也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更大的真实感一般。

周一的时候,花衣刚到班上便收到了忍足侑士的邀请,说是有网球比赛,想请她去看。当然这样的邀约是在午餐时间发出的,所以忍足侑士也连带的邀请了当时在教室里的第三个人——相田真纪。

“唔,花衣,去吧。反正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虽然相田真纪对这些富家子弟有些感冒,不过运动无国界。管他是富家子弟还是贫穷人家,只要那场比赛精彩,便是最大的收获。所以,相田真纪对于这样的邀请,倒是蛮期待的。她希望可以看到一场令人满意的球赛,也仅此为止而已。

“网球比赛?”花衣想了想,那种黄?色跳跃着的小球,真的有那么令人着迷吗?是否就如同死神追求自己身体里强大的力量一般?她有些弄不明白,至少她在美国的那一段假期就没有弄明白过。思考了一小会,花衣感知到灵王的灵力以及状况都十分稳定,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忍足侑士的邀约。她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着迷于那小小的黄?色小球。

“那么,这个礼拜三下午,我会在网球场上等待两位可爱的小姐。”忍足侑士说话向来带着浓厚的自幼便带上的关西音。这并不是他故意的,而是自然而生的。魅惑的声音里,有着几许让人不经意之间听到便有些遐想的词汇,这也是他那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答应了忍足侑士要去看比赛,花衣觉得她有必要得去好好的了解一下网球这种运动。她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也仅仅只是看过比赛,而她这副躯壳的脑子里似乎篮球的讯息要多过于网球。篮球和那些曾经的花衣的记忆涌入记忆的海浪里,似乎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叹息了一口气,花衣暗暗的捏了捏拳头。不能被这副躯壳的记忆所影响,曾经的花衣是曾经的花衣,现在的花衣是她。

时间过的很快,像开了笼头的水笼头一般,流水哗啦啦的流出,而时间也在流水里顺着水槽流入了下水道里。

礼拜三的下午,冰帝有很多的男生和女生都没有去学校上课,而是去了公园看比赛。冰帝的每一场网球比赛,这些忠实冰帝网球Fans都是不可错过的。而这些Fans当中,冰帝男子网球部正选球员的后援团们更是首当其冲。

看着聚集在网球场边众多的冰帝学生,日诬子花衣暗暗的惊叹了一声。原来那小小的球竟然有那么大的魔力吗?可以汇聚那么强大的后援团。

“诶,看起来似乎他们还不错嘛。来加油的人挺多。”相田真纪是和日诬子花衣一起来的。受到了忍足侑士的邀约,她自然而然的想来看一场能满足她的比赛。没想到冰帝的声势竟然这么强大嘛。

冰帝的正选球员还没有走入场中,一队人马缓缓的走了过来。今次上场的并不是他们全部正选球员,而这样的地区预选赛还用不到他们全部的正选球员。再怎么说,冰帝的实力也是很强的。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用不上冰帝男子网球部的军师级人物——忍足侑士。

迹部景吾带头,忍足侑士走在他的身侧,后面是冰帝的其他正选队员,看到这一队人马的时候,冰帝的后援团很自动的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让他们能站在网球场铁丝网的最前面,能够让他们拥有最好的视野看到整场的比赛。

忍足侑士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下不适合去跟花衣讲话,也尽量不想给她带去麻烦,所以只是用眼光轻轻的扫了一眼站在人群中却自然的和人群有一道清冷屏障气息的花衣后,便跟在迹部景吾旁边走到了铁丝网旁观看比赛。推了推眼镜,忍足侑士这个比赛的下午,首次没有将心思放在观看比赛上。

 


受伤的龙马

黄?色的小球在花衣的眼前跳动,她仍旧是不明白,为什么那颗球有着如此大的魔力,可以让那么多的人类都被它吸引。

眼前的比赛,花衣不是很大的兴趣。因为那些人类的跑步速度、挥拍的力度都十分的弱。连她在美国看到的越前龙雅的力度的三分之一都不及,所以她提不起很高的兴趣去看。只是对于心中的不解更加的疑惑了起来。

额头的太阳穴隐隐泛着微微的疼痛。因为场外人群实在太多,呼喊的加油声,导致花衣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不知为何,她有些心神不宁,仿佛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捂住了胸口的位置,花衣找了一个地方蹲了下来。这种感觉,错不了,是那个纯净灵魂的孩子,那个孩子会出事!花衣的眼眸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快速的闪过,她迅速的站起了身子,闭上了眼睛,开始搜寻那个孩子的气息。她在那个孩子身上做了羁绊的,所以能感知到那个孩子的方位。

“花衣,花衣,你怎么了?”见花衣迅速跑开,并蹲在一棵树下面上也带了点愁容,相田真纪也立马转身朝着花衣的方向跑过去,只是在跑过去的时候相田真纪在心里感叹,花衣的速度很快,很适合去玩田径。

“没,没什么。”这种事情日诬子花衣自然是不会告诉相田真纪的。她很明白,人类的世界和她的世界始终是有区别的。她可以在灵王元神苏醒前伪装成人类,并融入人类的世界里去,一旦灵王的元神复苏,她就要回到灵王宫中去,而她也必须要回到灵王宫中去,因为只有灵王宫才会是她的归宿。相伴了千年的地方,也会继续陪伴着她走到她无尽岁月的尽头。花衣站起了身来,她的眼眸开始朝着四周不断的寻找着什么。

“花衣,你在找什么人吗?”见日诬子花衣的眼睛不断的扫着四周,相田真纪顺着花衣的眼光看了一圈,却没有发觉花衣到底在找什么,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花衣到底怎么了?刚才就有点不对劲。而且似乎她看网球的眼神很迷茫和困惑。是什么事情让她觉得困惑吗?

是那边,没错,那股力量在那边。花衣感知到了那股力量的方向,也顾不得身旁的相田真纪,朝她道了一句抱歉,便急急的朝她认定的方向跑去。

“诶?花衣,花衣……”见日诬子花衣就这么快速的跑远,相田真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些愣了愣之后才追着花衣离开。

至始至终忍足侑士都在观察日诬子花衣,从日诬子花衣在人群中跑到树旁蹲下,然后再跑开,他都关注着。他不着痕迹的稍微朝后面退了一步,借着去买饮料的名义悄悄的跟上了日诬子花衣。

“花衣,你怎么跑那么快,我都快追不上了。”一边弯腰将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一边说着自己的关心,相田真纪觉得真不可思议。日诬子花衣的速度快的可怕,仿佛一瞬间便不见了人影一般。

“那个孩子,果然……”花衣的右手紧紧拽成拳头,指间也紧紧,修的整齐的指甲陷入了肉中。

“什么孩子?”一头雾水的相田真纪顺着花衣的眼光看过去,只见正在比赛的网球场上,有个正在接受包扎的网球手。那个网球手有着墨绿色的头发,个子也不高。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五官。在雨后的阳光下,那头墨绿色的头发倒是显得特别的显眼。

忍足侑士站在远处,他并没有靠近。他在远处暗自观察着日诬子花衣的一举一动。他只是觉得现在贸然上去,不太好。一方面他不想给日诬子花衣带去任何麻烦,第二方面,他知道他现在的这种暗恋,不适合于拿到台面上让日诬子花衣知道。暗恋是他自己的事情,于旁人是无关的。现在的这个时机也不适合公开他的这段恋情,他觉得如果突然去告白恐会唐突了佳人。而且,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会在暗处先观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也确定了自己有那个实力能够不靠任何人包括家庭在内,单独的靠他自己带给他所爱的女人一生幸福的时候,他才会去向他最爱的女人告白。当然,在那之前,他会先和他爱的女人接触,以不疏离也不太过于靠近的距离和他爱的女人相处,让他爱的女人习惯和他的相处的时候,在他爱的女人有那个心理准备去听他的告白的时候,他才会去告白。这就是他忍足侑士的爱情观。虽然他之前一直在跌跌撞撞,的确交往过几个女朋友,相处之后发觉那几个曾交往过的女生,不适合和他相伴一生,便友好的分手。他一直都期盼着有一个女人出现,能够让他疼她爱她一辈子,而他也发现,他对于日诬子花衣的感情是从好奇开始的。果然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没说错呢——爱情的一开始,只是因为对他或者她充满好奇。

花衣的拳头握的很紧,至少她的指甲陷入了肉里也没有能让她清醒。当她意识到她自己的情绪已经严重外泄的时候,敏?感的相田真纪已经发觉花衣的不对劲。“花衣,花衣,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认识那个网球手吗?”相田真纪有些被吓到了,这样子的日诬子花衣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严肃的脸孔里写着肃杀,一双美丽的眼眸里尽是空洞,仿佛能被她的双瞳就那么吸进去一般。

闭上了眼睛,日诬子花衣隔绝了这个世界的所有声音,半响后吁了一口气,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抱歉,吓到了你了真纪。我没事了。”摇摇头,日诬子花衣将心底的那份快要破土而出的情绪压了下去。她知道是她自己失态了。看到受伤的那个孩子,她有一种想要去杀了那个孩子的冲动。心里有股叫嚣着的恶魔声音,一直在鼓动着她,去杀了那个孩子。去杀了他,杀了他将他的灵魂带回灵王宫,灵王宫需要那样纯净不受污染的灵魂。花衣很清楚,这股悸动只是因为太过于在意灵王宫,也太过于担心灵王。最近的神经绷的太紧了,看来晚上还得回一趟灵王宫去让自己的心绪平定才行。

“花衣,你刚才真是吓到我了。”拍了拍胸口,相田真纪做出一副夸张的受惊动作,倒是让日诬子花衣淡淡的一笑。“呐,真纪,刚才真是抱歉。不过你可以自己先回去吗?我想我大概还有点事情,我一会过去找你。”想了想,花衣还是决定去看一眼那个孩子的伤势。

“嗯,那好。”顺着花衣的眼光,相田真纪眼珠子转了一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便答应了下来,然后小跑着步子离开。不管怎么说,花衣有自己的事情,也许是不能让自己插手的吧。而且,看起来花衣很担心那个个子不高的网球手呢。

忍足侑士在看到相田真纪离开的时候,抬手推了一下自己脸上架着的平光眼镜。他就那么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花衣。他想要知道,为什么刚才花衣那么急冲冲的离开,又是为什么来到青学的地方,她是认识青学的什么人吗?

地区的预选赛,想当然,像冰帝这样拥有实力的球队,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赢了比赛。相田真纪听了花衣的话,直到冰帝赢了比赛也没有离开过原本冰帝的比赛场地,她在那里等待着花衣。她觉得既然是花衣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便不要知道,因为朋友之间也是拥有彼此的私人空间的。就好比她一般,她也有不愿意让任何人窥视的秘密。

忍足侑士在收到迹部景吾电话的时候,正好看到青学赢了比赛,然后便看到一直站着的日诬子花衣有了动作便挂上了迹部景吾的电话。迹部景吾在电话的另一头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暗自在心里想着等忍足侑士回来再罚训好了,不过他的面上却依旧如常的神色,打了一个响指嘴里哼唧了一走了,便领着冰帝的大队伍开始向回走。走前迹部景吾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忍足侑士跟着日诬子花衣离开的方向,口里吐出了他的口头禅:“真是不华丽啊。”

日诬子花衣看到那个灵魂纯净的孩子用手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结束了比赛走出来,那样闪亮的眸子里有着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痛楚,那个伤口很痛吧,能够忍耐到这种地步,这个孩子的灵魂必定十分的坚强,也正是这样的坚强吸引着她。她喜欢这样坚强又纯净的灵魂。叹了一口气,花衣心里已经打消了杀了那个孩子将他的灵魂带回灵王宫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她都没有权利去剥夺一个人类的正常生活和生命。

向前跨了一大步,花衣走到了那个孩子身边,微微的扯起嘴角的弧度,露出一个友好且温柔的笑容:“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越前龙马一手捂着受伤的眼睛,另外一手领着网球袋,那只没有受伤的眼睛眨了两下,眼内写满了不解,歪了歪头,他仍旧没有认出花衣来,“你……是谁?”淡淡的疑惑出自越前龙马的口,花衣愣了愣,她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忘记了她。

“我们在美国见过一面,我看过你打球。”花衣的声音很淡,并没有让越前龙马觉得她有故意搭讪的嫌疑。也正是这种不咸也不淡的口吻,让龙崎樱乃愣在了旁边,没有动作。青学的其他人也看向了花衣,花衣微微摇头,对着越前龙马说:“你跟我来。”

越前龙马虽然不解,但依旧跟了上去,他随着花衣走到一个离开了众人的眼线范围,也避开了人群容易走过的大道,站在了小道的一棵高大的树下。

“有什么事吗?”越前龙马觉得自己的眼睛很痛,现在应该去医院。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花衣本性也是个温柔的人,既然她已经平定下来,就不会再有先前那样疯狂的想法。

“伤口?你是说这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越前龙马觉得无所谓,大方的将受伤的部位给花衣看。不过他依旧觉得很奇怪,这个人似乎很熟悉他一样。照她说的,只见过一次,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而他向来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忌讳之类的,对于友好的陌生人,越前龙马也不会去开口拒绝什么。

花衣将右手的拇指伸出,她的拇指指尖上带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轻抚在越前龙马的伤口上,那伤口奇迹一般的愈合了,而越前龙马也不会再感觉到疼痛。在鬼道这方面,花衣是高手。用鬼道治疗这样的小小皮外伤,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疼了。”眨巴了两下眼睛,越前龙马看向花衣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困惑。她是怎么做到的。“呐,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向是有问题就会问的越前龙马,自然将他想问的事情问了出口。

“就当是个秘密好了。再见。”花衣说完,便转身离开,离开的速度快的让越前龙马咂舌。她……好奇怪,也好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好听的歌曲推荐,西茗很喜欢的日系乐队柚子的音乐《逢いたい》。

《逢いたい》歌词:

もしも愿(ねが)いが叶(かな)うのなら
如果愿望可以实现
どんな愿(ねが)いを叶(かな)えますか?
你会许下什麼愿望?
仆(ぼく)は迷(まよ)わず答(こた)えるだろう
如果是我,答案一定是
もう一(いち)度(ど)あなたに逢(あ)いたい
想再一次见到你

外(そと)は花(はな)びら色(いろ)付(づ)く季(き)节(せつ)
外面是初春季节
今(こ)年(とし)も鲜(あざ)やかに咲(さ)き夸(ほこ)る
今年的花朵也会绽放
あなたが好(す)きだったこの景(け)色(しき)を
这是你最喜欢的风景
今(いま)は一(ひ)人(とり)歩(ある)いてる
如今我独自一个人走著

理解(わか)り合(あ)えずに伤付(きずつ)けた
因为无法理解而互相伤害
幼(おさな)すぎたあの日々(ひび)も
那些个不成熟的过去
确(たし)かな爱(あい)に包(つつ)まれていた事(こと)を知(し)りました
现在才知道我们曾经拥有确实的爱

逢(あ)いたい 逢(あ)いたい 忘(わす)れはしない
想见你 想见你 我不会忘记你
あなたは今(いま)も 心(ここ)にいるから
因为你现在仍然在我心中
ありがとう ありがとう 伝(つた)えきれない
谢谢你 谢谢你 无法言尽
想(おも)いよ どうか 届(とど)いて欲(ほ)しい
请让我把我的思念送到你那裏

朝(あさ)の光(ひかり)に目(め)を细(ほそ)めて
对著晨光眯眼
新(あたら)しい日(にち)常(じょう)が始(はじ)まるけど
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気(き)付(づ)けばどこかに探(さが)してしまう
我常在找寻
もういないあなたの姿(すがた)を
已经不在的你

何(なに)も言(い)わずに微(ほほ)笑(え)んだ
不说话的微笑
优(やさ)しかったあの笑(え)颜(がお)
很温柔的笑容
生(い)きる苦(くる)しみ喜(よろこ)びを 何(なん)度(ど)も教(おし)えてくれた
你好几次都让我明白生之苦的喜悦
溢(あふ)れて 溢(あふ)れて 声(こえ)にならない
好满 好满 满到说不出声音
あなたを空(そら)に 想(おも)い描(えが)いた
我在空中描绘你
泣(な)いたり 笑(わら)ったり 共(とも)に歩(あゆ)んだ
我们一起哭泣、一起欢笑
足(あし)迹(あと) 永(と)远(わ)に 消(き)えはしないさ
走过来的路,永远不会消失
呜(あ)呼(あ) 果(は)てしなく また巡(めぐ)り逢(あ)う命(いのち)
啊~,无止尽的 会再重逢的生命
もしも愿(ねが)いが叶(かな)うのなら もう一(いち)度(ど)…
如果愿望会实现,我想再一次…

逢(あ)いたい 逢(あ)いたい 忘(わす)れはしない
想见你 想见你 我不会忘记你
あなたは今(いま)も 心(ここ)にいるから
因为你现在仍然在我心中
ありがとう ありがとう 伝(つた)えきれない
谢谢你 谢谢你 无法言尽
想(おも)いよ どうか 届(とど)いて欲(ほ)しい
请让我把我的思念送到你那裏
声(こえ)も 温(ぬく)もりも 优(やさ)しい微(ほほ)笑(え)み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