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嘛,后援团的信件都敢勿视。”她们是忍足侑士后援团的人。她们从三年A组的女生口里听说了忍足侑士很在意日诬子花衣这个事情后便开始收集了一些日诬子花衣的资料,接着进行的便是这样对于花衣来说是很幼稚行为的事情。

“嗯?那个信件是你们写的吗?那么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花衣淡淡的话语里已经有着些许的不耐。她能感应到灵王的力量中充满了不安。灵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喂,你可别太嚣张。你在立海大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几个女孩子虽然不会动手,但吐出的话语却真切让花衣皱了眉。

她们一直不断的在她面前提起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有什么目的吗?敛了眉,花衣的眉头上出现了一个川字。“你们有什么目的吗?为何一直提起那些对我来说,就像是过眼云烟一般的事情呢?我并不在乎多少人知道,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甚至我不会在乎你们。”这个花衣并不是曾经的那位听到流言蜚语便没有勇气再活下去而割腕自杀的花衣。这位花衣早已经活了一千多年,这一千多年来的岁月虽然过得清冷,但却比这些十几岁的小女孩更加的深谙世事。她早已经学会了不在乎。除了灵王之外,她什么都不在乎。

“你……”上次那位嚣张跋扈的女生指着花衣的鼻子,手就那么挥舞了过去。花衣微微侧身,自然躲过了那一巴掌。花衣有些无奈的叹气,这些女孩子真是被宠坏了的小姐啊。不予计较,花衣转身跳上了刚巧停下的开往空座町的电车。

作者有话要说:音乐推荐:
《置き手紙》

《置き手紙》歌词:
笑い方が 下手な私 / 笑得不自然的我
うまいジョークも言えないあなた / 连个笑话都说不好的 你
ふたり暮らして どうなるものでも / 两个人住在一起,即使不会有什么
ないけど ひとりより ましだった / 只是觉得,比起一个人,总会是好的
背中と背中でもたれあって / 背靠背感觉着
あなたの鼓動が 伝わるだけで / 仅仅是你的心跳传来
安心していた なんとなく… / 就能让我安心了 总觉得

終わってしまった 突然に / 突然就结束了
机の上に置手紙 / 只有留在桌子上的信
元気で暮らせとなぐり書き / 潦草地写着"好好活下去"
なんて下手なジョーク / 真是拙劣的笑话
私 思い切り笑ったわ / 我痛快地笑了一场
涙を流しながら… / 流着泪

料理 掃除 下手な私 / 料理 打扫 都不擅长的 我
うまい まずいも 言わないあなた / 好吃 难吃 都不告诉我的 你
ひとが見てれば おかしなふたりが / 别人看来 很奇怪的两人
お互い気づかずに 愛してた / 不知不觉间 爱上了对方
いつかはあなたが出てゆくかもと / 有一天你也许会离去
心のどこかで 恐れていたわ / 我心里一直这样担心着
無理して はしゃいで いたけれど… / 如今只是强装笑颜而已

終わってしまったわ 何もかも / 一切都结束了
幸せつかめと しらけ文字 / 写着"抓住幸福"的文字
ふざけすぎているわ / 实在是 太开玩笑了
私 思い切り笑ったわ / 我痛快地笑了一场
涙を流しながら… / 流着泪

 


单方面的喜欢

黑崎一护最近两三天总是感觉有人在他背后偷窥他一般。他不懂如何搜寻别人的灵压,也不会控制自己的灵力,刚得到了满身的力量,却不知道自己斩魄刀的名字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露琪亚被抓回尸魂界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黑崎一护并不清楚。只是十分清楚的知道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他要带回露琪亚。他此刻并不明白露琪亚之于他有什么意义,只是从小到大的教育和自身的性格问题,注定了黑崎一护这位现年只有十五岁的少年的肩膀上有着责任感。

卸下了满身的疲惫,黑崎一护躺在自己的床上,深锁着眉头仰头看着天花板。窗外的气息隐藏的很淡,但是黑崎一护还是察觉出了一些灵力的味道,直觉的撑起身体偏头向窗户外看去,拉开的窗户灌入了些许深夜的风,让黑崎一护的大脑稍微清晰了一些。窗外空无一人,连半个灵魂都没有,自嘲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黑崎一护又倒头躺在了床上。

日诬子花衣将自己和黑夜融为一体,屏住了呼吸。灵王的力量在一天天增强,即使他转生的这副躯体是那么不善于控制灵力和搜寻灵压,可是还能那么敏感的感知到窗外有着灵力,果然不愧是灵王啊……

淡淡的笑了笑,日诬子花衣的笑容中有些苦涩。灵王的力量中已经掺杂了不纯的东西。虚的力量和气味已经被她清楚的察觉了出来。四枫院夜一再三保证说灵王会没事的,只是会用特别的手段唤醒他的力量,只是这个手段没有想到竟然是那么的特别。特别到让她只能牵动嘴角露出苦涩的弧度。

灵王,您的元神什么时候才会苏醒呢?您的力量已经在渐渐恢复和复原,您的力量会在一次一次的打斗中渐渐变得丰满圆润,也会日渐成熟。真的很期待,您的元神可以复苏,也很期待您的力量可以回到全盛的时期。一般的死神包括队长级别在内的死神们,最高的级别便是卍解。而灵王可以到达斩魄刀的终解。而自己,则是到达了崩解的地步。始解是斩魄刀的初始状态,卍解是第二个阶段,崩解是第三个阶段,而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便是终解。这天地间,唯一能做到终解的,也只有灵王一人。能到达崩解地步的,也只是她和另外三名女官和零番队的正副队长。

黑崎一心在自己的房间里点燃了一根香烟,香烟的星火明明灭灭,他看着窗外的明月淡淡的说了一句:“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的。”

“在这种地方和您见面,真是失礼了。”日诬子花衣的身影伴着她清冷的声音出现在了黑崎一心的面前。

“啊,我也很意外你会出现在现世。”吸了一口烟,黑崎一心面部的表情没有和自家女儿一起时候的嬉笑,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又透出了几许严肃。

“你还是老样子,不过灵王的事情还要请你多加费心了。”欠了欠身体,日诬子花衣一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

吐出了一个个烟圈,黑崎一心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灵王什么的真的令他有些烦躁了。灵王是他注定要忠心和忠诚的君王,而一护是他的儿子。他真的但愿和希望灵王的元神永远都不要苏醒。灵王元神的复苏,所有的事情都会被再一次牵扯进一个无底的漩涡里去,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灵王在离开灵王宫的时候就已经对于尸魂界的很多事情都不满了,真的不能想象灵王的元神复苏后看到现在腐败的尸魂界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况且,灵王的元神复苏,也就标志着他儿子黑崎一护会消失。他真的宁愿和期望着灵王的元神永远都不要苏醒。

黑崎一护感觉最近真的很疲惫,但是却又有着不得不去做的动力。他想着和露琪亚的初识,那些黑白图像般的老式电影胶片又再一次的在他脑子里倒带重演。一幕一幕,一画一画,都让他不由得深深锁紧了眉头。不管如何,露琪亚是朋友,所以不能放弃,他一定要去尸魂界,将露琪亚带回来。因为露琪亚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包括责任!

三天后的晚上,黑崎一护从浦原喜助提供的通道和他的同伴一起去玩了尸魂界,看着那穿界门闭合上的一瞬间,日诬子花衣从矮石的后面慢慢的步了出来。

“他终究是去了。他就是有着这样重责任感的人。”笑了笑之后,日诬子花衣便不再言语。

浦原喜助自从知道了日诬子花衣的身份之后,和日诬子花衣相处起来便没有了那么自然。不是因为日诬子花衣的身份,而是因为很多他隐瞒了的事情。

花衣并不清楚浦原喜助那么积极帮助于黑崎一护的原因,更不明白尸魂界为什么会对一个女性死神如此的执着,但是她却明白灵王的责任感。从来,灵王都是一个拥有责任感的王。他是个公正、宽容、大度的君王。他有着诸多别人不清楚的愁绪,他会在樱花树下叹息,却在面对尸魂界送来的报告的时候紧锁眉头一一处理着公事,不会向尸魂界的任何人吐露任何他的不满情绪。哪怕很多文件上的事情,并不如他的意。

“日诬子小姐,请放心吧,有夜一桑跟着不会出问题的。”事实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浦原喜助心里多少有些七上八下。究竟有多大的成功率,他在心里也计算过。有夜一跟着也是在必要的时候,使用四枫院家的特权而救下黑崎一护,至于朽木露琪亚,必定要保全她体内的东西的安然无恙才成。况且他不能去尸魂界,因为那项条约制约着他。

“嗯,我知道。这段时间,烦劳浦原阁下了。那么,在下告辞了。”道了别,花衣没有任何停顿的离去。因为她自己也在害怕,会害怕再呆在那个有着深重灵王训练后的气息的地方,会忍不住跟随着灵王进入尸魂界。若是她贸然的出现在尸魂界,引起的轩然大·波不是零星半点。她虽然只是一介宫婢,但是手上握着的权利却非同大小。这么贸然的出现,尸魂界肯定会在毫无准备之下,而乱七八糟。她并不想引起此等的混乱,因为那是灵王所不愿意看到的。

离开了空座町,回到了公寓里,花衣卸下了满身的愁绪,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本侦探小说《东方快车谋杀案》。书的封面是蓝色的,上面有一辆老式的火车。意识里跳出‘火车’这个词的时候,花衣稍微愣了愣。她并没有坐过那种交通工具,虽然躯壳的记忆里的确是存在,但是她却对于这种物质并没有多少的真实感。

摇了摇头,她很快把书放下。她觉得有时候人类的思维很奇妙,会构画出各种各样的故事。就例如这本侦探小说一般。会将各个杀人案,用惟妙惟肖的文字写在纸张上,并发表和出版。换了在尸魂界,这些都是不被允许发生的。因为这些东西会导致看它的人,走上歧途。

天很快亮了起来,柔和的金色光线洒进了屋子里。日诬子花衣换上了冰帝学园的女子制服便出了门。手上的黑色书包被她提在手里,她脚下的步子却有些沉重。不为其他,只因为她在担心着灵王。担心着灵王转生之后的那具躯体——黑崎一护会不会在尸魂界将他想要做的事情进行得顺利。

忍足侑士今天并没有开着家里的私家车上学,更甚至没有坐电车,他其实是比较喜欢坐电车的。因为电车是浪漫爱情文艺电影和小说里,女主角和男主角遇上的一种媒介。他是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文艺细胞的少年,也会期盼在电车里遇上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女主角和他相依相守一辈子。

慢慢的走在通往冰帝学院的路上,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平光的眼镜在看到前方步行着的女生时发出一道醒目的白光。他轻动了嘴唇,唤了前方的女子:“日诬子同学,早上好。”

“早上好。”花衣在听到这句打招呼的话语时,明显的愣了愣,随即放松下心里所有的思绪。她想不起这位藏蓝色发丝戴着眼镜的少年是谁,只能用着机械的问好方式回答着少年的招呼语。

“没有想到能碰上日诬子同学呢,看起来我们真是挺有缘分的。”缘分这种微妙的东西,一直都是被忍足侑士这位文艺系的少年所相信着的。

“嘛,大概吧。”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微微偏头,花衣想起了第一次和这个少年会面的场景。

“日诬子同学很冷淡呢。这几日日诬子同学都没有来上课,我看到班上的那位相田真纪同学每天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呢。”忍足侑士的话语一点都没有掺杂半分的虚假。的的确确这几日诬子花衣无缘无故的旷课中,相田真纪看到那空着的座位都会露出有些失望和担忧的眼神。

“是吗?那么,谢谢你的提醒。”日诬子花衣的回答依旧是不咸不淡。并不是她故意要冷淡,而是生性就是如此,她无法热切的起来。即使发生再大的事情,只要那件事情与灵王无关,她都可以保持冷静和镇定,作为旁观者的样子关注着事情的发生,她的心里活动却又明显的会跟着事情的发展而产生波动。所以,灵王常说,她是个表面冷静和冷漠,内心火热的孩子。

一路慢行,一路气氛虽然并不热切,却也不至于太过于冷淡。忍足侑士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佛身边有了一个人之后,冰帝这条挺长的走道也变得短了一般。他现在忽然有了电影里那些男主角抱着女主角走在林荫大道上,却希望那条道永远没有尽头的感觉。他此刻内心里的澎湃被他素来良好的自控能力压制了下去,他清楚的知道,从他的一开始的好奇,到今天早上的这样一段路程的相随而行,那种叫做·爱·情的种子已经种了下来。他忍足侑士栽进了一段恋情中,而那段恋情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暗恋。

忍足侑士走的方向和花衣不同,忍足侑士走的方向是网球部,和花衣在道上分别的时候,忍足侑士深深的凝望着花衣的背影,在心里感叹着,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这回事。他只是一开始好奇,仅仅只是好奇,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在里面。到后来的仔细观察,和今天早上的相随而行,以及几日没有见到花衣后在早上的金色阳光下重逢的欣喜,都让他这个文艺系的少年懂得了那种在心底呼之欲出的东西。他喜欢上了日诬子花衣这个人,而且还是他单方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音乐推荐:
《桜色》

《桜色》[竹井诗织里]

もう君を 毎日のように 見かけることもないでしょう
今君と 共に在りし日々に 思いを巡らせる

想い出は 重なって またいつか会える
どれ位 覚えていれるでしょうか

別れの切なさに また人を求め
出会いを 繰り返すのでしょう

桜色 風におどれば 旅立ちの日を 優しく包んだ
涙覚えし季節を染めて消えてゆく 淡い光のよう
先へゆきなさい…

人知れず 君が飲み込んだ 言葉もきっと伝わるよ
舞いあがれ 君の未来が喜びに繋がるよう

失わず 涙なく 強くなれたら
いいのにね なんてもどかしいの

人も育つ為に 心枯れるような
気持ちを 味わうのでしょうか

桜色 信じるものは思うよりもろく 手に触れぬもので
遠く離れてゆく人をつなぐ淡い夢のように輝く
憧れまじりで

愛のうたが聴こえてきたら
人の温もりを思うのです
誰かが誰かをおもっているよ
こんなに溢れてる…

桜色 風におどれば 旅立ちの日を 優しく包んだ
涙覚えし季節を染めて消えてゆく 淡い光のよう
先へゆきなさい…

[中文翻译]:

《樱色》

已经不能每天再见到你吧
现在脑海不断围绕着与你与我一起的曰子

回忆 重迭着 某天能再相会
能一直记得谁吧?

离别的伤痛使人再寻求下一个
相遇会不断重复吧?

如果樱色在风中飞舞着 出发的那天 就会被温柔包围着
把泪水回忆的季节染上颜色 渐渐褪去消失 犹如淡淡的光
请继续前进…

你所吞下的话语一定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流传开去啊
好像你的未来跟喜悦相连那样地 飞舞

如果在没有失去的 在没有眼泪之下变得坚强的话
那很好啊 却令人很着急

一个人为了成长 内心需要变得成熟
体味这份心情了吗?

樱色 相信的事是双手触碰的东西比所想的更为脆弱
彷似相隔遥远的人连系着淡淡的梦想般闪耀着
夹杂着憧憬

如果能听到爱之歌
便想起你的温暖
某人正牵挂着某人哟
就这样满溢着…

如果樱色在风中飞舞着 出发的那天 就会被温柔包围着
把泪水回忆的季节染上颜色 渐渐褪去消失 犹如淡淡的光
请继续前进…

 


相田真纪

作者有话要说:请点击按钮播放音乐,边听音乐边看文吧。

花衣极少有朋友,不把四枫院夜一和那三名女官算在内的话,可以说,日诬子花衣根本就没有朋友。她的生活和生命里,除了灵王之外就是灵王宫。真要算起来,相伴了她一千多年的灵王宫更了解她,就像她了解灵王宫的一草一木那般。

棕色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明亮的色彩,相田真纪有些开心于看起来似乎有些冷漠但是却透着一丝淡淡暖意的日诬子花衣跟她同一个社团。初次见到日诬子花衣是在班上。那个午间时分,班上的女生都是三五成群的结伴去了餐厅,而日诬子花衣则是带了便当,当日诬子花衣拿出便当的时候,相田真纪露出了一丝讶异的神情,并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便当。也许日诬子花衣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自己吧,甚至不清楚,在班上有一个跟她同样是在午间时分拿着便当在教室里吃午餐的同学。因为花衣看起来有些冷,而且班上的那名人气颇高的男生忍足侑士似乎对她很在意,让班上那些忍足侑士后援团的女生对花衣多了很多莫名的愤怒,这一些都让跟冰帝有些格格不入的相田真纪轻微摇头。她觉得,日诬子花衣跟她一般都是属于异类,不属于冰帝,反而属于像青春学园那种平民一点的学校。

相田真纪严格上来讲,她也是个贵族,只不过她跟这个冰帝学院内的这些贵族都不同,她并非日本的贵族。她身上是混血。她叫做相田真纪,只是从了母姓。母亲是日本的平民,父亲是中国人。她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日情节,只是因为母亲和父亲说的信仰问题。小时候在中国读书,从中国的历史课本里了解到了很多日本的历史课本里没有的东西。每当她现在再看到日本的历史课本教材,她就会想起小时父亲告诉她的话语。「不因民族之间的问题而用有?色?眼镜去看待某个民族,这样会错失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而且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中国人有自己的信仰,日本人同样有,我们要用公正的眼光去看待这些信仰。」父亲是个留学日本的中国人,在留学期间认识了母亲,娶了母亲后,便带着母亲回中国定居。父亲在中国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富商,用冰帝学院内贵族的话来说,便是个世代积累下来的富家子弟。家里从来不缺钱,小舅舅在自家IT行业做CEO,并且是日本地区的管辖者。她回来日本自然就是住在了母亲当年未嫁给父亲的时候住的房子里,那所房子被父亲买下来,后来翻修过,并且距离冰帝并不远。母亲在她六岁时因为得了癌症而去世,所以父亲和家里的长辈都很疼爱她,为了表达对于母亲的爱,父亲将她的名字改成了相田真纪,跟着母亲姓,用此来怀念母亲。父亲说,给她改名字,就用她的名字和他的一生来纪念和怀念母亲。用一生的时间去爱母亲,这就是她一直痴情并为之骄傲的父亲。

相田真纪并不喜欢冰帝那华丽的餐厅,所以选择了带便当。当初本来她是想去青春学园读书的,但是无奈于小舅舅对她的疼宠,为她选报了冰帝学园,她也就不好意思去拂了小舅舅的好意而选择了冰帝学园。入读一段时间之后,发觉她跟这个学校有些格格不入。即使她是有钱人的孩子,却不喜欢如此的奢侈和铺张浪费。没有必要每一顿就吃掉大把的银子。自己吃自己做的便当,即经济又美味,还能锻炼自己的厨艺,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后来发觉班上也有了另外的这样一个异类,那便是——日诬子花衣。她也不去冰帝的餐厅吃饭,也是自己带便当,人看起来很是冷漠。但是那次她带着笑容和她打招呼之下,才发觉,她只是戴了冷漠的面具,事实上她也是个温柔的女孩子,便坚定了想要和她交往成为朋友的信念。

“嗨!你好,你终于回学校上课了。”又带上了笑容,相田真纪对着拿出便当吃午餐的日诬子花衣打招呼,她扬了扬手中的便当,然后将便当盒子打开了来。

班上这个时候只有日诬子花衣和相田真纪两人,所以显得十分的安静。“你好。”放下筷子再说话,这是与人对话的基本礼貌,日诬子花衣显然做得十分得体。

“不用这么拘谨,呐,我们做朋友吧。”相田真纪,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孩,却苦于和冰帝这个学校格格不入而没有去交冰帝那些富家子弟做朋友。对她来说,朋友不在多,知己若有一人,她一生便已足也。

“朋友?”细细咀嚼了这个词,日诬子花衣敛起了好看的秀美,她那一头乌黑的发丝也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淡淡的反着点点金色。

“不愿意吗?我很想成为日诬子同学的朋友呢。我觉得,我们很适合成为好朋友。”不论是跟这个学校的格格不入,还是同样喜欢园艺,甚至于同样在午餐时间拿出便当吃午饭,这些都是能称为缘分的吧。所以,相田真纪很想交上这么一个有缘分的朋友。

从来都没有朋友,当然这要把四枫院夜一排除在外。没有和现世人类交朋友的经验,花衣对于相田真纪的话,着实有些发愣,不知道应该答应还是拒绝。在她的世界观里,除了灵王只剩下的便是灵王宫。现世她是终究会离开的。不过她的确需要一个人类的身份,的确需要将自己隐藏在人类的世界里,所以依照人类的生存法则,朋友是必须的吧?想到这里,花衣放松了眉头,轻轻的点了点头,“诶,可以。”淡淡的回应了相田真纪,花衣继续低头吃着午餐。

午间的气氛就此蔓延了开来,相田真纪眯着眼睛笑得有些开心,很好,她终于在日本交到了第一个朋友。而相田真纪并不知道,对于日诬子花衣来说,相田真纪也是日诬子花衣的第一个朋友。

吃过了午餐,收起了便当盒子,相田真纪才继续开口说话:“呐,我可以叫你花衣吧。既然是朋友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称呼我的朋友的名字而不是姓氏。”对于这一点来说,自小在中国长大的相田真纪其实挺郁闷。在中国基本上都是互称名字而不是姓氏,所以回到日本之后要跟上日本的风俗习惯,还真有那么一些的不适应。

“嗯,可以的。”花衣点了点头。她并不在意别人是叫她的名字还是姓氏,不过似乎朋友的话是互称名字的吧?就比如她在暗处看到的,灵王转世后的身份‘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之间就是互相称呼彼此的名字。

“那我们放学后一起去园艺社吧,我去交观察报告,之后我们再一起走吧。”相田真纪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能交到第一个朋友,所以脸上的笑容就如同她的心情一般的好。

花衣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淡淡的不明显,却能清楚的透露出她也在开心。“嗯,好的。”答应了下来,便起身打算去洗便当盒子。

“一起吧。我也去洗盒子。”扬扬手中的便当盒,相田真纪提出了邀请。

“嗯,好的。”有些被动,但是花衣内心的感受很微妙。这就是朋友吗?就如同她这些日子以来看到的那些三五成群的人们一样。会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也会一起参加社团,更甚至一起说些悄悄话之类的。这种感觉其实挺好的,所以,灵王当年才会那样任性的做出了那个决定啊。

灵王,直到现在为止,花衣已经能渐渐明白和体会您当年的心绪了。灵王,您会为花衣感到高兴吗?……

同相田真纪一起洗好便当盒子回来,她们的脚刚跨入教室,便听到了下午第一堂课的上课铃声。“我们还真是及时呢。”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相田真纪拉着花衣快速的走回了座位。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他的目光依旧落在了花衣的身上,只是那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他的嘴角不经意的扯出了一抹令人着迷的弧度。她在改变,虽然很微小,但是的确在改变着。他很好奇,相田真纪是如何打动她的。他跟她早上相伴同行的那一路,他可以明确的知道,她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接近的人。看起来冷漠,冷漠下面透着的是什么?相田真纪是否也是因为这样的好奇而接近她,而相田真纪又是如何做到的,可以和她拉着手走进教室。想到拉手两个字的时候,忍足侑士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嫉妒起相田真纪来,哪怕相田真纪是一个女生。这种嫉妒的心思非常的微妙,绝非因为性别原因,而是因为拉着日诬子花衣的手的人并不是他自己,所以无论男女,他都会对于拉着日诬子花衣手的那个人产生这种微妙异常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