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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昱抿了抿薄唇,“嗯,你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齐昱的承诺
秦曼听了心里一沉,却并不吃惊。行军打仗不能带女眷,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虽然舍不得齐昱,但是也不能留在这里扰乱军心,耽误了大事。
“那我什么时候走?”她语气平静地问道。
“两日之后!”齐昱正色地看着她,“朝廷已经派了继任将军赶往七甲山,五日之后这边的人马就要撤离这个山坳,准备作战,曼儿跟随大军会很危险,所以,我要送你走!”
秦曼看他眼中闪动着不舍,心里有些发酸,她又何尝舍得离开他呢?虽然相聚短暂,不过看到他平安无事她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故作轻松地笑道:“好,我回去等你胜利的消息!等你平定了叛乱,帮皇上坐稳了江山,就不用出来打仗了,到时候我们有许许多多时间在一起…”
“嗯,等我帮皇兄平定了内忧外患,就辞去这兵马大元帅的职务,我们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平静的日子!”齐昱认真地说道。
秦曼本是说笑的,没想到他认真了起来,心中不由一暖,靠进他的怀里,“王爷不用为了我放弃什么,我只要能跟王爷在一起就满足了!”
“我原本也不喜欢朝廷琐事,只是我答应过父皇要辅佐皇兄,在他没有坐稳江山之前,我是不可以抽身而退的。那样就太对不起父皇,对不起皇兄了!”齐昱语气少见地带了些许叹息,“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他说的是实话,他生来不喜欢束缚,不喜欢皇宫那刻板无趣的生活,所以他自私了一次,将皇位推给了齐靖安,他对齐靖安是有亏欠的。等他把这亏欠偿还清楚,他便可以毫无顾忌地跟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再也不要忍受这样分离之苦!
“其实王爷不用让曼姑娘离开也行的,反正我们军中也是有女兵的嘛!”杜武见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给齐昱出主意道。
“这一次事关重大,那些女兵也要暂时脱离军队,不得跟随行军作战!”齐昱语气带着坚决,这一战事关齐靖安,事关齐氏江山,他不能让军心有半点动摇,因为只要稍有疏忽,就会功亏一篑,那么后果将是怎样的,谁也无法预料!
况且,他不想让秦曼遇到分毫危险!
杜武也知道齐昱一向军纪严明,身为主帅,更是不能带头违反军纪,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四个人骑马原路返了回来,一路上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秦曼几次想找点轻松的话题来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紧紧地依偎在他胸前。两天虽然很短,但是好在还有两天可以在一起!
“王爷,跑马山当家的来了,正在帅帐等候!”刚到营地,就有人匆匆来报。
齐昱听了眯了眯眼睛,“哦?她一个人来的吗?”
“是,王爷,就她一个人!”
“好!”齐昱点了点头,吩咐杜武带秦曼回营帐休息,自己带着韩昌往帅帐走来。
董沁
齐昱来到帅帐的时候,那女山贼正等得不耐烦,一见到他就瞪起了眼睛,“老娘还以为被你给骗了呢!”
“骗你?”齐昱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本王骗的?”
女山贼急躁地挥了一下手,“那些先不管了,说正事吧。如果老娘答应你的条件,你真的能给老娘的弟兄们一条明路吗?”
齐昱看着她眯起了眼睛,“既然你踏进了本王的帅帐,肯定是经过仔细衡量的,那么你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那好,你要老娘做什么?”女山贼倒是个爽快的人,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
齐昱倒是很欣赏她直来直去的性格,扬起嘴角,“从现在开始,跑马山由本王的人来接管,你和你弟兄们全数到营地来,接受本王两日训练,然后随本王去梁城办一件大事!这件事情办成了,你就是朝廷的大功臣,本王定会不会亏待你和你弟兄的!”
女山贼有些踌躇,毕竟跑马山是她的根据地,一旦离开了那里,就什么也做不得主了,等于要杀要剐随便了!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的选吗?”齐昱看出她的游移,笑意里透露着危险的信息,“你不会以为本王这五万大军是吃素的,会让你来去自如吧?”
女山贼脸色变了一变,到了这个地步,她确实已经没有退后的余地了,更别说后路了。她不可能一辈子做山贼,也不能让那些弟兄们一辈子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营生,于是点了点头,“好,老娘把弟兄们带来便是!”
“韩昌,立刻带上一千精兵,送当家的回跑马山,将她的人接应回来,由你严加训练!”齐昱沉声地吩咐道。
韩昌答应一声,立刻出门去安排了!
“老娘是相信你才把弟兄们交给你的,你要是做对不起他们的事,老娘死也不会放过你!”女山贼盯着齐昱冷声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齐昱不理会她的威胁,笑眯眯的问道。
女山贼愣了一下,“问名字干什么?老娘早就不记得了!”
“好,那本王给你一个名字!”齐昱眯起眼睛,“你要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姓董,单名一个沁字!”
“董沁?”女山贼低声念了一遍,皱起眉头,“老娘不叫,这个名字太别扭!”
齐昱眼神闪了一下,露出几分冰冷,“别扭也要给本王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什么跑马山的当家,你是本王的属下,名字叫董沁。还有,你那自称也给本王改了!”
“老…”董沁还想说什么,但是听齐昱口气不容置疑,神情冰冷可怕,只好咽了回去,“那我能知道去梁城办什么大事吗?”
“劝降!”齐昱简短地告诉她。
接下来是不是该房花烛了?
“劝降?”秦曼听齐昱说了董沁的事情,有些吃惊,“这么说董丞相一家人都在梁城吗?”
齐昱点了点头,“嗯,北城兵马司高英是董丞相的门生,对董丞相十分敬重。当初右相设计陷害董丞相,高英愤怒之下,劫走了董丞相和卓王等人,带着他们逃到了兴国。而后又随同兴国的军队攻打回多鲁国,一直将董丞相一家人带在身边。
两个月前我带兵佯退,故意将梁城失陷给高英。高英带着董丞相一家占据梁城,两个月来闭城不出,不参与任何战事!”
“董丞相和高大人是被迫出逃的,肯定也不希望跟自己国家的军队正面交锋吧?”秦曼猜测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董丞相也是两国老臣了,如非迫不得已,定不会背叛多鲁国。我曾经几次派人送信劝降,可是无论董丞相还是高英都没有回音,或许董丞相依然在因为董佳柔的事情记恨我,所以犹豫不决吧?所以我打算带上董沁一起潜入梁城,当面说服董丞相!
如果能把高英的军队争取过来,跟我的军队里应外合,前后呼应,胜算就多了三成不止,到时候不管是兴国的军队还是穆怀志的党羽,都能一举铲除!”
秦曼见齐昱提起战事,眉宇间带着凛凛的英气,心中不免爱意翻腾,很想帮他做点什么,“王爷,你去梁城能带上我吗?”
“曼儿要去梁城?”齐昱眯起眼睛看着她,“为什么?”
“也许我消除董丞相对你的成见!”
齐昱有些意外,“曼儿有说服董丞相的方法吗?”
“有!”秦曼信心满满地点头,见齐昱面露犹豫,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全,赶忙说道,“我跟王爷一起,不会有事的,就算是劝降不成功,王爷也有办法脱身不是吗?”
“没错,就算劝降不成功,我也会在梁城安插内应。”齐昱唇边露出一抹笑意,“那曼儿就跟我一起去吧,如果劝降成功,你就不用回京城了,可以留在梁城,那么我们就不用分开太久了!”
秦曼听说不用回京城,欣喜不已,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虽然她知道,就算是留在梁城,也不能跟他经常见面,不过哪怕离他近一厘米,她的心也会安稳一分。
“王爷,我送你走的那天,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她微笑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齐昱点了点头,伸手在脖领里扯了一下,便将她作为护身符的那枚戒指拽了出来,手上一用力,便扯断五色丝线,套在她的手指上。
“王爷,你知道吗?”她把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指跟他的戴着戒指手指叠放在一起,“在某个地方,相爱的两个人结婚的时候,要给对方戴上戒指,代表一生的许诺!”
齐昱将她的话细细品了一下,便坏笑地欺过来,“既然这样,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
“嗯!”秦曼羞红着脸点头。
你…叫我什么?
这一次没有任何打扰,他们尽情地沉浸在彼此的亲吻和爱抚之中,用肢体阐述着最深刻的爱意,从这一刻开始,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一番缠绵过后,两个人相拥着躺在一起,在彼此的眼眸深处看着自己的影子,多么希望这一刻就这样停止,那样就可以永远不用分开了!
“曼儿,等战事结束之后,我们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吧!”齐昱轻轻地抚着她细滑的背,柔声地说道。
秦曼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摇了摇头,“王爷,我不在乎那些仪式,只要我们两心相知就足够了!”
“你果然是我的曼儿!”齐昱笑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他也不喜欢那些麻烦事,他只是不想让秦曼心中留下什么遗憾。既然她不在乎,他也就无所谓了。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要做的,“曼儿,等我们回到京城,你跟我去皇陵祭拜一下父皇和母后吧,我想让他们看看你!”
秦曼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两个人柔声地说着情话,也许是累了,齐昱在她身侧沉沉地睡了过去,神情安然,纯净如孩童,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吧?秦曼凝视着他,心中一片柔软。这个男人生在皇家,肩负了太多的东西,就拥有了很多面孔,冷酷的,和蔼的,威武的,不恭的,虽然每一个都是她喜欢的,可是眼前这张脸孔让她最是心动。
因为深爱着自己,才会在自己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吧?想到这个她心中便是充斥着满满的幸福感。今后一定要好好疼他爱他,不再让他寂寞,不再让他独自一人承受!
她暗暗地下着决心,依偎在他的臂弯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齐昱已经不在身边了,给她留了纸条,说有军务要忙,要晚上才会回来,让她好好吃饭。
她满心甜蜜地将那字条看了几遍,才起身来穿好了衣服,一扭头,看到了床单上那一抹血色,状若桃花,心头如同过了电一样颤了一下,脸颊又不由发烫了起来。
“曼姑娘,你醒来了吗?”门外传来芸娘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赶忙将那桃花掩盖了起来,转出屏风,说了一声请进。
“王妃来洗漱吧!”芸娘笑吟吟地端了一个飘着花瓣的红盆来。
“你…叫我什么?”秦曼吃惊地望着她。
芸娘掩嘴一笑,“当然是王妃了,是王爷吩咐的!”
“他…他都说什么了?”秦曼愈发吃惊了。
“王爷说昨天夜里跟王妃洞房了,让我们小心伺候,该注意的都注意一点!”芸娘想起齐昱来吩咐她时候那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脸红!
秦曼当即就红了脸,“这个人,怎么什么都说…”
接下来是本王了
芸娘倒是很听话,把初夜之后该注意的事情细细地跟秦曼讲了一遍,又让她上床去好好休息,千万不要累到了,否则王爷会生气的。
秦曼哭笑不得,这个人,没事乱吩咐什么啊?真是羞死人了,见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不过她一天都没有见到齐昱,他似乎比之前更忙了,直到深夜才一脸疲惫地回来了,又关切地问道:“曼儿,你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吧?”
“能有什么不适啊?”秦曼嗔怪地瞪他,“你干什么跟芸娘说我们洞房的事情啊?”
齐昱略带尴尬地抿了抿薄唇,“我还在宫里的时候,听到老妈妈给公主们上课,说初夜应该注意一些什么事情的,我也不懂你们女人家的事情,所以让芸娘来照看你…”
他说着脸又红了起来!
秦曼当然知道他是出于关心自己,原本也不是生气,见他这可爱的模样,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有个体贴自己的丈夫,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曼儿,你先睡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齐昱在她额上吻了吻,给她盖好被子,又匆匆地走了。
他要离开军队,潜入梁城,这里的事情必须事先安排好了才行,否则出现半点纰漏,都会引起十分严重的后果。
一个人睡有些寂寥,秦曼翻来覆去很久,才有了倦意。第二天早早起来,齐昱仍然没有回来,让她很是失落。直到下午,他才回来了,却不是自己回来的,还带了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她都认得,其中一个是让曾经以为大白天撞了鬼的女山贼董沁,另一个则是让她现在以为大白天撞了鬼的人物。
“她…她不是沈娴妃身边的侍婢,雨荷吗?”她吃惊地望着齐昱,“她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
齐昱就知道她会吃惊,笑眯眯地给她解释,“我看中了她会易容的本事,所以暗中掉包,把她换了出来,这次出来打仗,感觉会用得上她,就把她给带来了!”
秦曼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抚了抚受惊的胸口。她原本是不相信鬼的,可是自从她和秦妙穿越之后,她不得不相信有灵魂这么一说,就难免有些一惊一乍了。
“雨荷,你给她们易容吧!”齐昱吩咐道。
秦曼和董沁同时吃了一惊,“易容?”
“嗯,我们申时要出发赶往梁城,为了方便行事,所有人都要易容。”齐昱表情带点严肃地说道。
秦曼明白了,他们是要去劝降董丞相,如果被看到了真容,恐怕连梁城也进不去。
雨荷易容的手艺还真是了得,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秦曼和董沁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一个成了面黄肌瘦的妇人,另一个则成了浓眉大眼的小伙子。
齐昱看了十分满意,“接下来是本王了!”
只有光明正大地去拜访了
秦曼很好奇齐昱易容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于是满心期待着。
待雨荷忙活一番,轻声说了一句“好了”的时候,她定睛看去,立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董沁更是捧腹大笑。
齐昱被她们笑得有些发愣,赶忙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不由有些恼怒,“雨荷,你是存心戏弄本王吗?”
那么挺拔的身材,却顶着一张憨傻痴胖的脸,着实滑稽一些!雨荷也强忍着笑意,“王爷,您的脸太有特点了,如果不做得夸张一些,掩盖不住您原来神情气息,到时候会露馅的!”
“行了,就这样吧!”齐昱虽然对这张傻脸十分不满意,可是为了不露馅,也只好将就着了。
雨荷也给自己稍稍易容了一下,几个人都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平民衣服,便一起出了门。跟他们一起去梁城的还有易容成老大爷的杜武带着几名可靠的士兵。一共十个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一起出了营地,往梁城赶来。
梁城距离七甲山不到两天的路程,他们下午出发,晚上在一个小镇住宿,第二天五更出发,到傍晚十分就已经到了梁城郊外的一个小镇。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扔下车马,扮作平民百姓往梁城走来。
齐昱是跟秦曼一组,扮成一对傻病夫妻,进城去看病。杜武和董沁、雨荷一组,剩下的士兵一个或者两个地组成一队,先后混进城去。
各自在城中绕了一圈,便在一处民房集合了!到了安全地方,五人都将脸上的面皮揭了下来,大热天的,脸上扣着一块密不透风的面皮,实在是很遭罪!
稍事休息,齐昱便派那五个士兵出去打听消息。五个人出去了有一个时辰,便先后回来了,打听到董丞相一家住在原刺史府上,高英也住在那里,守卫密不透风,森严至极。
“王爷,该怎么办?”杜武有些忧虑地问道。
齐昱眯起眼睛沉吟了半晌,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既然暗的不行,就只有光明正大地去拜访了!”
“王爷,这样太危险了,万一…”
齐昱不等杜武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不担点风险,又怎么能劝服他们呢?杜武,你带着他们几个留在这里,等着跟长鞭队的人汇合。我带着曼儿和董沁去刺史府!”
“不行,只有你们几个太危险了,我跟王爷一起去!”杜武态度坚决地说道。
“你留下!”齐昱狭长的眼睛看过来,目光带上了冰冷,语气不容置疑,“本王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杜武虽然担心他的安全,可是也不敢不听他的命令,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雨荷,你给曼儿和董沁易容!”齐昱眯起眼睛,语带意味地说道,“我们一会儿去刺史府探望一下董丞相!”
说明是他亲自来了
高英饮下三杯酒,抬头,见董良仁深锁眉头,失神地望着窗外。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他目光所向东南,那里正是多鲁国京都的方向。
“恩师,您在想什么?”高英开口问道。
董良仁回神,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老夫在想柔儿,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那里,会怨怪我这个当爹的弃她而去吧…”
高英怎么会不明白,他想的不止是女儿,还有国君和国家,对他这样忠心耿耿的老臣来说,叛逃是一件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恩师,我们…”高英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老人受伤的心,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初他为了救恩师一命,迫不得已劫天牢,叛逃出国,并没有想过将来会是什么结果,他知道,他给不了恩师想要的,救了他的命,却救不了他的心…
“报——”一名士兵匆匆地跑了进来,“高将军,门外有人指名要见董丞相!”
听到“董丞相”这三个字,董良仁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是什么人?”
“他没有说,他只拿出了这个,说董丞相看了之后自然知道他是谁!”士兵将一块玉佩双手递了上来。
董良仁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是他?!”
“恩师,是谁?”高英目光在那玉佩上流连了半晌,没有看出所以然来,不知道这玉佩代表的是何方神圣!
董良仁瞟了那士兵一眼,高英会意,挥了挥手,将那士兵打发出去了。
“这是雌雄玉佩中的雌佩,是宜亲王所有之物!”董良仁神情严肃地看着高英。
高英也是吃了一惊,“这么说是宜亲王派人来了吗?”
董良仁摇了摇头,“这玉佩是先皇赐给宜亲王的,当时老夫在场,知道这玉佩的人不超过十个。宜亲王更是视如珍宝,片刻不离身,玉佩在这里,说明是他亲自来了!”
“那么恩师,他来有什么目的?”高英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梁城守备如此森严,他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这里来,难道是…”
“如果他想对我们不利的话,就不会送上玉佩了。”董良仁目光闪了闪,将那报信的士兵叫了进来,“送这玉佩的人带了几个人来?”
“两个!”士兵答道。
只有两个?董良仁感觉有些意外,低头沉吟了半晌,“高英,去带他进来吧!”
高英有些迟疑,“可是恩师…”
“他们只有三个人,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董良仁握紧了手中的玉佩,“老夫想听听,他有什么话要说!”
高英见恩师态度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起身出门去,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便带了三个人进来。
董良仁急急地打量过去,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三个人怪模怪样的人是谁?为什么他一个也不认得?
特殊的礼物
中间这个高的生了一张痴肥欠揍的脸,让人忍不住想要扁他一顿;他身后的那两个男子生得干干瘦瘦,矮矮小小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这算是什么组合?
“多日不见,董丞相的气色好像没有以前好了!”正在他疑惑不已的时候,那痴肥的人开口说话了。
董良仁感觉心猛地跳了两下,这…这声音好生熟悉,漫不经心的笑意,不恭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傲然,“你…你是宜亲王?!”他张大了眼睛盯着那张痴肥的脸,语气不确定地问道。
“没错!”齐昱伸手在耳后摸了一把,一用力,将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露出原本面目来,笑眯眯地看着董良仁,“董丞相好耳力!”
董良仁和高英吃惊之下又了然了,原来是易了容的,难怪模样那么奇怪!
高英呛啷一声抽出佩刀,猛地架在齐昱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地说道:“身为统帅,就这样贸然闯入敌人的腹地,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敌人吗?”齐昱神情没有分毫变化,甚至都没有瞟高英一眼,一直笑眯眯地看着董良仁,“本王可从来没有把董丞相当过敌人,皇兄更是如此!”
董良仁眼神晃了两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一直以为董丞相是个聪明人!”齐昱扬起嘴角,语带几分讽刺,“难道董丞相真的以为凭北城兵马司带领的区区三千人马,就能闯入天牢,劫走四名重犯,顺利杀出京城,逃往兴国吗?”
董良仁神色变了一变,“你是说有人暗中相助老夫逃走?”
“你总算明白一点了!”齐昱眯起眼睛看着他,“若不是皇兄授意,故意让禁卫军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怕是连天牢也出不去;若不是本王名为追缉,暗中阻挠毕兴,你们也是出不了京城,更出不了多鲁国!”
“这么说是皇上他…”董良仁心绪翻腾,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来了。
高英冷哼了一声,“恩师,你不要听他花言巧语,他是想迷惑我们…”
不等他话说完,齐昱突然抬手,手指捏住架在肩上的钢刀,暗中运力,只听喀吧一声,那刀便断做了两截。
高英大吃一惊,迅速后退两步,“你想干什么?”
“本王想要杀你易如反掌,何必用迷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齐昱将半截刀刃掷在地上,狭长的眼睛望过来,目光冷如冰刺,“若不是看在董丞相的面子上,在你叛逃之时就已经死了不止一回了!”
高英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握着半截钢刀目带惶然地看着齐昱,他一直听说宜亲王功夫了得,却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今天他似乎是明白一点了。
齐昱不再理会他,脸上重新泛起笑意,“董丞相,本王今天给你带了一份特殊的礼物来!”
“什么礼物?”董良仁茫然。
齐昱扭头看了董沁一眼,董沁会意,伸手撕掉面皮…
竟敢非礼老娘
看到面皮下那张脸的瞬间,董良仁双眼猛然睁大了,愕然地愣了半晌,才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柔儿…”
高英也狠狠地吃了一惊,身为董府的常客,他自然知道董佳柔长得什么样子,也知道董佳柔已经死了,可是眼前这张脸,分明就是董佳柔啊!
董沁被那两个人盯得直发毛,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
董良仁看到她这有些慌乱又带着点倔强的眼神,更是认定她就是董佳柔,忍不住奔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了,“柔儿,我的柔儿…”
齐昱并没有事先说明,董沁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本就有点被吓到了,此时被一个陌生老头抱住,顿时心头火起,伸手抓住董良仁的胳膊,用力一拧,就将他双手反剪到背后,恼怒地喝道:“你这老色狼,竟敢非礼老娘,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