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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齐昱早就料到了,只不过是想验证一下。
“那你昨天是什么时候去的南木苑,又是什么时候见到沈充容的?”
撒谎的人
冰兰想了一下,“我让柳枝儿送信是过午之后了,等他回来,我去疏梅宫换了衣服,涂了黑脸,再赶到南木苑的时候,大概过了未时了吧,毕竟天气是阴沉的,我也记不得了。我按照小路子说的方法,把松枝扔进古井里面,刚扔下一朵火绒,就有一个禁卫军士兵走了进来,问我在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赶忙跑了出去…”
“怎么,你中间还离开过南木苑吗?”齐昱心神动了动,插话问道。
“是啊,小路子说过,南木苑相当偏僻,大白天也不会有人去,我没想到会有禁卫军士兵经过,还以为计划要泡汤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毕竟我能杀死沈如凌的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这次,就只有她杀我的份儿了。
我躲在阳曲亭后面,等到那禁卫军士兵走远了,才又回到南木苑,沈如凌就已经在那里了,我就趁她不备,把她推下井,就出了南木苑,从阳曲亭绕道回到了疏梅宫,再回到鹭栖轩,差一刻钟到申时…”
孟宇辰听了目光一闪,心算了一下,从阳曲亭绕道到疏梅宫,大约需要两刻钟,走得慢一点或许需要三刻钟。这个时间跟他在合心亭遇到秦妙的时间差不多,可是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没看到沈充容走进南木苑吗?返回去她已经站在那儿了吗?”齐昱也觉出不对来了,继续问道。
“是啊,她应该是从合心亭那边过来的,不然我肯定能看到她的。”冰兰猜测着。
齐昱仔细调查过南木苑,知道南木苑有两个入口,一个靠近合心亭,一个靠近阳曲亭,两门成斜角相对,苑里有不少的树木遮掩,从这个门看不到那个门的情景也是很可能的。
“你们见面都说过什么?”他压下心头的疑惑,继续问道。
冰兰摇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她当时正好站在古井边上,我见机会难得,就走到她背后将她推了下去…”
“什么?”齐昱大感吃惊,“你仔细给本王讲一下你看到她的情形,越详细越好!”
冰兰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把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
“王爷,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一走出了牢房,孟宇辰忍不住开口了,“那禁卫军士兵出现得太是时候了,而且何美人杀死沈充容太过容易了一些…”
齐昱眯了眯眼睛,“不止如此,沈充容那几个贴身侍婢所说的时间跟柳枝儿所说的时间很是矛盾,本王以为柳枝儿不会撒谎,那么撒谎的只可能是霜菊她们三个了…”
还不如大牢呢
齐昱迈步走进御书房,就见齐靖安满脸怒色,忍不住笑道:“又是谁惹皇兄生气了?”
“哼,还能有谁?还不是那穆怀志!”齐靖安刚刚压下的怒火又升腾起来,“上次说得还算客气,这次直接要求朕放皇后出来管理后宫了!”
“右相最近好像很执着于后宫啊!之前皇后不也是个摆设吗?他也没说什么,最近怎么反倒分外在意了起来?”齐昱促狭地瞟了瞟齐靖安,“难道皇兄宠幸了她吗?”
齐靖安瞪了他一眼,“朕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还提什么宠幸?自从董丞相的千金过世之后,董丞相一直托病不来上朝,没有人跟穆怀志针锋相对,他的气焰就嚣张了起来。朕看他是忌讳了卓王,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齐昱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皇兄何必动怒呢?就放皇后出来整治后宫好了,反正她也没那个才能,等她犯个什么错儿,皇兄再关她禁闭便是了,到时候右相也只能抚胸长叹养女不中用了!”
“她出来只会把后宫的那潭浑水搅得更浑而已,这接二连三地出事,朕已经够烦心的了!”齐靖安颇为头疼地叹了一口气,“以朕的心情,真想尽快废了皇后,另外册立一个贤良淑德的人,替朕分忧…”
说到这个,他想起了秦曼。跟齐昱做了那个约定之后,一直琐事缠身,甚至都没能跟秦曼好好说过一句话。本想去带上她和秦妙去麦山,结果又出了沈如凌这件事情,怕是又要推迟许久。他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皇兄,你打算怎么处置何美人?”齐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提到冰兰,齐靖安刚刚好转一些的心情又一落千丈了,“还能怎么处置,总不能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处死吧?那好歹也是朕的骨血,况且母后还特地叮嘱过朕。但是卓王正瞪大双眼看着朕呢,朕又不能不处置,让她去幽思阁吧,不管怎样,要先把孩子生下来…”
“去冷宫吗?”齐昱眯了眯眼睛,“还不如大牢呢!”
“阿昱,你想说什么?”齐靖安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
齐昱刚想说话,就见一个小太监进门来禀报,“皇上,卓王在外求见!”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皇兄又要头疼了!”
齐靖安皱了一下眉头,“宣!”
小太监答应着退出去,沈正便大步地走了进来,看到齐昱也在脸色沉了一下,径直走到齐靖安跟前见礼,“皇上,老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恩准…”
你觉得他别有居心?
“哎呀,当个皇上容易吗?下面的臣子左一个不情之请,右一个不情之请,不答应就是薄待臣子,答应也只能捞到一句‘谢主隆恩’,皇兄啊,臣弟真是万分同情你啊!”齐昱在旁边长长地叹道。
沈正怕他再说下去自己不知不觉又中了他的言语圈套,吃点什么哑巴亏,加快语速说道:“皇上,老臣恳请您在凌儿下葬之前,对凶手做出处置,也好让她安心入土啊。”
齐靖安知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的,叹了一口气,“皇叔,娴妃过世朕也十分痛心,想手刃凶手为她雪恨。只是你也知道,何美人怀有朕的骨血,未出世的孩子没有半分过错。我多鲁国的律例也有规定,孕妇犯法从轻处罚,重罪不容恕者也要等生产完毕再做处置。
朕会夺去何美人的封号,将她打入冷宫,等她生下孩子另作处置,皇叔以为如何?”
齐昱见沈正毫不掩饰不满之情,笑道:“沈娴妃宽厚仁慈,又对皇兄一片深情,爱屋及乌,也不忍心伤害一个尚未出世的幼儿。有皇叔为她这样操劳,相信沈娴妃泉下有知,也能安然合眼了。要不皇叔回去上柱香问问她的意愿?”
果然又被他搅和了!沈正心里的气直直冲了出来,撞得胸口直疼。可明知道齐昱是明褒暗贬,却无从反驳。难道要说他女儿不是宽厚仁慈,不是对皇上一片真心吗?若是再坚持己见,只能说明他并非是为了女儿请命,而是别有居心。
“皇上英明,老臣代替凌儿谢主隆恩!”他几乎咬着牙谢恩,顿了顿,又开口道,“皇上,老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叔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只要朕能办到的定会满足你。”齐靖安不动声色地说道。
沈正瞟了齐昱一眼,才说道:“老臣不忍心抛下凌儿孤孤单单在这里,怎么也要陪伴她过了断七,还请皇上恩准老臣留在京城!”
齐昱明白了,他这是借着为女儿守丧跟他要权呢。人家已经退了一步,他也不好不让步,更何况卓王留在京城,对他来说是好事。
“依朕看,皇叔不如就留任京城吧,至于任什么职位,容朕仔细考虑过后另行下旨,皇叔以为如何?”
“老臣谢主隆恩!”沈正这次谢恩倒是相当痛快。
齐昱看着沈正离开御书房,看了齐靖安一眼,“皇兄,你真的打算把卓王从封地调到京城吗?你就不怕他变成第二个穆怀志吗?”
“怎么,你觉得他留在京城别有居心?”齐靖安目光闪闪地看着他。
朕该怎么办?
齐昱笑了一笑,“臣弟不过是随口说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对了,你来找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齐靖安想起之间被沈正打断的谈话,于是问道。
“我还有一些疑问,想去后宫调查一下,特地来跟皇兄说一声。”
齐靖安心神晃了一下,“你还在怀疑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去调查了才会知道。”齐昱见他眼神里带着探究,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弯起嘴角,“当然,我也会假公济私,顺便去探望曼儿的。”
齐靖安被他说中了心事,抿了抿唇,“朕说过你怎么做可以随意的。”
“那好,那我就去了!”齐昱迈步往外走去。
齐靖安沉吟了半晌,看了小冒子一眼,“小冒子,这样下去朕是不是要失去曼儿了?”
皇上,好像您从来就没得到过曼儿。小冒子心里说着,嘴上却笑道:“怎么会呢,皇上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不为您倾心呢?曼儿虽然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要的也不过是一颗真心,只要皇上您心意到了,她一定会被您征服的!”
“那你说朕该怎么办?”齐靖安眼带期待地看过来。
小冒子虽然有心为主子效力,无奈他不过是个小太监,对男女感情之事实在不甚了解,从别个太监那儿打听来的招数也都给齐靖安说了,可是效果不甚明显。用脚趾头想想,太监追求宫女的那点小招数,放到皇上身上也肯定不会合适…
“皇上,您就别问奴才,奴才实在没辙了。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赔笑地说道。
“朕要是知道怎么做,不是早就去做了吗?”齐靖安叹了一口气。
小冒子为难地笑了笑,“奴才也想帮皇上,可是奴才不过是个太监…”
齐靖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照你这么说,朕应该找一个真正的男人来问问?”
“呃…”小冒子心头泛起惆怅,低了低头,“是,奴才就是这个意思!”
“小冒子,朕是无心之言,你不要介意。”齐靖安见他的模样,意识到自己触到他的痛处了,跟他道歉。
小冒子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皇上。相比之下,奴才已经算是幸福的了,能贴身伺候皇上您…”正说着,看到孟宇辰迈步走了进来,他眼睛一亮,“皇上,您可以问问孟大人!”
孟宇辰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赶忙过来问道:“皇上有什么要垂询微臣的吗?”
毕竟从来没为一个女人如此费心过,齐靖安有些难为情,“朕想问…如何才能获取一个女人的芳心…”
孟宇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又认真地想了想,“微臣以为,想要博得一个女子的好感,就要时常跟她见面,不然她会把您忘掉…”
他说的是贴身体会,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秦曼,或许她不会失去记忆,就不会喜欢上齐昱,他也不会把注意力转向秦妙,就不会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躲开,跟你无关
孔仪妃差青含来叫了霜菊几次,霜菊都以要为沈如凌守灵不能离开为由拒绝了。她只能压下满心的恼恨,亲自来到疏梅宫。
草草地上了一炷香,便将霜菊叫到无人之处,冷声问道:“说,沈娴妃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黑纱遮面,却依然能感觉出她目光中的寒意。
“奴婢不明白仪妃娘娘在说什么!”霜菊低头答道。
孔仪妃默了半晌,将黑纱撩起一角。
霜菊抬眼看去,吓了一跳,“仪妃娘娘,您的脸…”
“现在你明白本宫在说什么了吧?说,沈娴妃到底对本宫做过什么?”孔仪妃冷声逼问。
“仪妃娘娘,恕奴婢无状,我们郡主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还能对您做什么呢?她现在尸骨未寒,您却跑到她的灵堂问这种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呢?”霜菊说着眼睛里泪光闪动,“郡主和娘娘好歹也是一场深交,她若是九泉之下有知,该多伤心呢…”
孔仪妃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你不用跟我拽那些个酸词儿了。本宫之前一直好好的,自从她那天去过玉芷宫,本宫的脸上就开始起疹子。肯定是她对本宫做了什么手脚!”
“郡主那天去不过是诚心要跟娘娘交好,娘娘却对她百般怀疑,连她奉上的茶也不肯喝上半口,娘娘倒是说说,郡主能怎么对您动手脚呢?”霜菊看了她一眼,“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去调查那茶,您就会知道,那茶中只有郡主的一片真心。”
孔仪妃恨恨地咬了咬牙,其实她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沈如凌对她做了手脚,只是凭直觉这样认为的。她本想从霜菊口中掏出点什么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可是这个小丫头说话滴水不漏,让她恼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她确实去调查了那包茶,什么问题也没有。可是换了数名太医来给诊治,都说是皮疹,却越治越严重,越是吃药生得越多。
“你最好不要欺骗本宫,否则本宫会让你死得很惨!”她恶狠狠地威胁霜菊。
霜菊擦了一下眼泪,“如果娘娘非要污蔑一个已故之人,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的,反正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娘娘想要尽管拿去吧…”
孔仪妃不想再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出门而来,走得太急,险些跟来人撞到了一起。
“这不是孔仪妃吗?”齐昱笑眯眯地打量着她,“怎么现在后宫的人又流行扮神秘了吗?”
孔仪妃不想跟他说话,冷冷地说道:“躲开,跟你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齐昱堵住她的去路,伸手掀开她的面纱,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怎么,你没请成太医来给你瞧瞧吗?”
你以为本王要非礼你吗?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孔仪妃抬手拍落齐昱的手,声音里满是恼怒。
齐昱笑了一笑,“你做采女的时候比现在好看多了,心思也单纯多了,那时候本王对你都没企图,又何况是现在呢?”
孔仪妃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本宫那时候瞎了眼,才会对你这样的男人动了心思…”话一出口,她又意识到说出来只会让自己更丢脸而已,戛然而止。
“你现在的眼神儿也不怎么样嘛,想利用的人一个都没利用上,反倒害人害己。”齐昱看着她眯了眯眼,“不过看在孔大人的面子上,本王还是劝你,宣成太医给你瞧瞧吧。听不听的请便!”他说罢侧了侧身子,示意她可以走了。
孔仪妃目光在黑纱后面闪了又闪,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便疾步走掉了。
齐昱微微摇了一下头,才举步走了进来,四下打量着。
“奴婢见过宜亲王!”霜菊看到他,赶忙过来见礼。
齐昱嗯了一声,从她身边踱了过去,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了,笑着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霜菊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得依言往他跟前走了几步。
齐昱眯眼打量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在她脖领处掠了一下。
“王爷?!”霜菊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红了脸捂住脖子。
“怎么?你以为本王要非礼你吗?”齐昱微微俯身,盯着她的脸笑道,“本王不过是帮你摘掉了一根头发而已,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霜菊脸色更红一些,赶忙低头说道:“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本王也没打算问你的罪,不过你要带本王去给沈娴妃上个香!”齐昱直起身子,语气突然淡了下来。
霜菊赶紧收起心头的慌乱,带着齐昱来到灵堂,点了一炷香双手递过来,自始至终都没敢正眼看他一下。
齐昱接过香象征性地拜了两下,将香插进香炉里,凑过去饶有兴致地瞄着那个灵位,“本王听说这灵位邪门得很,若是给做过孽又没死的人立个灵位,那人很快就会死了。霜菊,你听说过没有?”
霜菊脸色变了一变,随即摇头,“奴婢没有听说过。”
“是吗?”齐昱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听说人死前后能通天地,沈娴妃肯定知道的。你半夜给她上香的时候可以问问,她说不定会给你托梦呢!”
“王爷真会开玩笑!”霜菊脸色有些发白地讪笑了一下。
齐昱扬了一下嘴角,转身往外走去,“本王没有开玩笑!”
“霜菊,宜亲王是什么意思?”雨荷从帐后走了出来,目光闪闪地问道。
霜菊低头把齐昱的话琢磨了半晌,皱起眉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后跟他说话要当心…”
上折请辞的妃子
齐昱来到金蕊宫,四处见不到人,推开偏殿的门,就看到秦曼手握笔,呆坐在桌前,秀眉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曼儿,你干什么呢?”他走过来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还是把秦曼给吓到了。
“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抚了抚胸口,问道。
“刚来,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齐昱将她手里的笔抽出来,放在笔架上,拖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来。
秦曼的心绪有些混乱,本想画几张设计图来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无法集中精神。她在苦恼是不是该离开,就算不能离开皇宫,也暂时离开金蕊宫。
“王爷,你查到前朝瑜妃的事情了吗?”她不想说出自己的烦恼让齐昱跟着纠结,于是转移话题地问。
“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情的。”齐昱看出她的躲闪,也不点破,握住她的手,“内廷资料库关于瑜妃出宫的记载不太详细,我让蓝靴卫找到了一名前朝的老太监。据他所说,瑜妃入宫之后一直不得恩宠,偶然机会被父皇宠幸,生下一位皇子,长到三岁跌落荷塘溺水而死。
当时父皇和瑜妃都怀疑皇子是被人有意害死,但是调查许久也没有查出真相,只处死了当时负责照顾皇子的宫女和太监。瑜妃失去皇子,从此一病不起,病了几年恩宠尽失,也受够了后宫势力小人们的踩踏,对皇宫心生厌倦,便接连上了几道折子,请求辞宫回乡。”
秦曼有些惊异,“嫔妃也可以上折子吗?”
“按说是不可以的,瑜妃开创了先例。据说当时父皇也很犹豫,毕竟这不符合宫规和律例的。不过瑜妃去意已决,再三恳请,父皇又觉对她有所亏欠,便答应了她的请求。随便找了一个罪名,贬作庶人,让她出宫去了!”
“没想到这里也有这样敢作敢为的女人呢!”秦曼忍不住赞叹。
齐昱不知道她话里潜在的意思,还以为她说的是宫廷里面,“你是想为妙妃娘娘的将来打算吗?她想出宫吗?”
“我也不知道!”秦曼苦笑地摇了摇头,“她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一旦伤透了心,就会慧剑斩情丝,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她和皇兄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齐昱听说她话里的意思,眯了一下眼睛。
秦曼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必瞒着齐昱,于是点了点头,“因为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之间相处也很不自在…”
你还有完没完?
虽然秦曼没有明说,齐昱心里已经了然了。
他跟秦妙接触不多,对她认知仅限于她舞姿超群,跟秦曼相似的脸孔,以及跟秦曼截然相反的性格。但是也能感觉出她跟秦曼一样,也有着坚强自主的气质。这样的女人往往是不会屈服于命运的,他从秦曼身上体会深刻。
“曼儿,你有什么打算吗?”他不想让秦曼夹在齐靖安和秦妙中为难,要是换做以前,他会毅然决然地带她离宫,管他皇兄还是约定。可是他知道秦曼是有自己想法的人,他必须要尊重她的想法。
秦曼看了他一眼,“我本想离开这里远远的,可是也知道这不是解决的办法,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而已。就算是要离开,我也要跟皇上和阿妙把话说明白了再离开。”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只要你想离开,随时告诉我,我立刻就带你走!”齐昱看着她郑重地说道。
秦曼点了点头,“嗯。”
“对了,为什么金蕊宫这么冷清呢?”齐昱想起来的时候没看到一个人,不免好奇。
“阿妙去陪太后娘娘聊天了,娟娟和秀秀跟着去了。”秦曼苦笑了一下,原本秦妙叫她一起去的,她怕不自在,让娟娟代替她去了。
齐昱看得出来,秦曼和秦妙之间的感情更胜于姐妹情,有亲情、友情,更有同患难浇筑出来的相依之情。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是秦曼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只好将她揽在怀里,让她做那个什么“充电”!
孟宇辰的话在脑海里冲撞了半下午,齐靖安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来,“小冒子,我们去金蕊宫吧!”
“是,皇上!”小冒子知道他想去见秦曼,笑着应了,陪着他一起出了紫光殿,直奔后宫而来。
秦妙见了他表情很是冷淡,“臣妾见过皇上!”
“妙妃啊,你身子可好一些了?”齐靖安面带关切地问道。
“托皇上的福,臣妾还死不了!”秦妙语气依然冷淡。
齐靖安神色一滞,压下心头的不快,叹了一口气,“妙妃,你还在怪朕吗?”
“臣妾不敢,您是皇上,是天子,做什么怎么做都是天意,臣妾不敢有半句微词!”秦妙赌气地说着口不对心的话。
齐靖安皱了皱眉头,“妙妃,你还有完没完?”
“臣妾说错什么了吗?”秦妙直直地望着他,“那皇上希望臣妾说什么?您下个旨,臣妾这就背熟了说给您听!”
“你…”齐靖安恼羞成怒,霍地扬起手来…
朕…不知道
看着她沉静如井、波纹未动的眼神,齐靖安觉得心里一沉,扬起的手终究也没能落下来。
“妙妃,朕要怎么做你心里才会舒服?”他无奈地看着她。
秦妙眼波动了动,盯着他问道:“皇上能让失去的孩子回到我身体里来吗?”
“朕不能!”齐靖安眼神一哀,老实地答道。
“那么皇上能从现在开始把我当做秦妙而不是别人来喜欢吗?”
齐靖安迟疑了一下,“朕…不知道!”
“那请问皇上能让时间倒流,回到您没有宠幸我之前吗?”
“朕不能!”
秦妙笑了一下,“好,既然如此,皇上能放了我吗?除去嫔妃的封号,让我继续去做我的小宫女。等皇上给秦家平反,就恢复我的身份,让我出宫去…”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齐靖安喝断她的话,“你还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朕的妃子,朕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把你贬为宫女?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皇上平白无故把宫女变成妃子的时候为什么不怕天下人笑话呢?”秦妙冷笑。
“啪——”齐靖安终于还是忍不住扬手打了他一巴掌,“你简直不可理喻!”
秦妙抚了抚麻痛的脸颊,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皇上的好处在这里,所有女人都围着他转。喜欢的百般宠爱,不喜欢的也要留着当花瓶摆在那儿。这可全天下男人的梦想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齐靖安恼怒地瞪着她。
秦妙张了张嘴,一眼瞟到门口的人,笑了一下,我想说的是,皇上真正要找的人来了,我可以走了吧?”
秦曼端了茶进来,顿时觉出殿里的气氛不对,见秦妙眼睛里隐有泪光,半边脸颊发红,而齐靖安也是满脸的怒色,一颗心沉了又沉。
齐靖安扭头看到秦曼表情惊愕,心里开始懊悔,不该打了秦妙这一巴掌的,下意识地想解释什么,“曼儿,朕…”又意识到此时解释,只会让秦妙更难过而已,便抿了唇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