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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码上演
沈正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脸,心中的恼火更盛了,“哼,你不会是来告诉皇上,你还没有查出真凶吧?”
“恭喜皇叔猜错了,本王正是来禀报皇兄查到真凶的事情的。”齐昱笑眯眯地看着他。
“什么?查到了?真凶是谁?”沈正急切地问道。
齐昱故意不说,“皇叔只管耐心等待,过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齐靖安也好奇真凶是谁,不过听齐昱这么说,又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有什么戏码要演,便不再追问。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孟宇辰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皇上,王爷,卓王爷,微臣已经把人都带来了!”
齐靖安不知道他带来的都是什么人,看了看齐昱,让他拿主意。
“请进来吧!”齐昱对孟宇辰挥了挥手。
孟宇辰答应着出门去,不一会儿便带了冰兰进门来。
齐靖安和沈正看到冰兰都吃了一惊,心里有个念头闪了一下。
冰兰正在跟孝德太后吃饭,听说皇上宣召她来紫光殿,又惊又喜,还以为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接二连三地被上殿垂青,怕是要翻身走运了。可是一进到紫光殿,看到卓王和齐昱都在,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了,心中的惊喜和期待顿时散去了大半。
“臣妾见过皇上,宜亲王,卓王爷。”她被数道目光盯得浑身发毛,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免了!”齐靖安草草地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他对这个曾经跟自己同床共枕过许多晚上的女人没有半分好感,甚至一想起那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就感觉很恶心。
冰兰心里愈发慌张起来,鼓起勇气问道;“请问皇上召臣妾来有什么吩咐吗?”
“不是皇兄召你来的,是本王叫你来的!”齐昱踱步过来,笑眯眯盯着她,“何美人,本王问你,你可认得尘华殿的小路子?”
冰兰听他提到小路子,警觉起来,矢口否认,“不认得!”
“哦?这就奇怪了,那小路子可是曾跟别人说过,疏梅宫的宫女冰兰是他的心上人,还买了一盒胭脂要示爱呢。”
“你胡说,你不要污蔑我,我跟小路子没有一点关系!”冰兰急了,赶忙对齐靖安福了一福,解释道,“皇上,臣妾真的不认得小路子,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齐靖安沉了沉脸色,“这个稍后再说,宜亲王,你继续问吧!”
齐昱应了一声,盯着冰兰,“何美人,那本王再问你,你昨天可去过南木苑?”
“没有去过,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冰兰又一口否认道。
齐昱笑了一笑,“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有人看到一名酷似何美人的黑脸宫女进了南木苑,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呢?”
步步紧逼
冰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了下来,“酷似也未必就是我吧?我从来没去过南木苑,都不知道南木苑的门朝哪边开!”
“既然这样,何美人能不能让本王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冰兰怔了一下,脱口问道。
齐昱对孟宇辰点了一下头,孟宇辰便将那宫女的衣服和那盒黑褐色的膏药拿了过来,“请何美人穿上这身衣服,再用这个把脸涂黑!”
冰兰看到那衣服和药膏强慌乱之情尽显无遗,又强作镇定地瞪着孟宇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王要让那看到黑脸宫女人过来辨认清楚,这样才能证明何美人的清白不是吗?”齐昱盯着她,“莫非何美人不敢吗?”
“我…为什么不敢?我没有去过南木苑,为什么要听你们摆布,装扮什么黑脸宫女?”冰兰说着瞟了齐靖安一眼,本指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话,可是齐靖安根本不接她的目光,让她连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齐昱则步步紧逼,“那就穿吧!”不由分说招呼小冒子,“来,替何美人更衣上妆!”
冰兰见如何也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罩上那宫女的衣服,又任由小冒子将她的脸涂黑。她的一颗心已经濒临绝境,却还存有一丝侥幸。
齐昱特意看了卓王一眼,见他看着黑脸冰兰目光闪动,看来心情不是很平静。
这工夫孟宇辰已经将一个小太监带了进来,指了指冰兰,“你看看,是不是她?”
小太监绕着冰兰转了一圈,“就是她,不过有一点不一样,她昨天戴的是珍珠耳环,缀着三颗珍珠的…”
“你胡说,我去之前分明将耳环摘掉了…”冰兰脱口反驳这小太监,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是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这么说何美人就是过南木苑了?”齐昱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时机,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冰兰下意识地退了小半步,嘴里兀自强辩着,“我是去过又怎么样,难道南木苑不能去的吗?”
“能去啊,还能杀人呢!”齐昱紧紧地盯着她,“何美人以为杀了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吗?你难道没听说那句话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没想到自己会落下东西吧?”说着摊开手,露出一枚小巧的珠花来,“这个何美人可认识?”
冰兰看到那珠花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伸手往头上摸去,“啊?怎么会…”
“好啊,原来是你害死了我的凌儿。本王和凌儿都待你不薄,你竟然对她下此毒手,你的良心何在?”卓王已经忍不住冲了过来,一个大耳光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人…”
孟宇辰赶忙拉住他,“卓王爷,请不要冲动!”
冰兰被打得眼前一黑,半晌才恢复过来,反正事情也暴露了,再也顾不得许多,声嘶力竭地吼道:“她该死,是她想要利用我,利用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杀她她迟早会杀死我的…”
龙颜震怒
“皇兄,她承认了,臣弟总算不负圣望,接下来的事情就归你了!”齐昱呼了一口气,站到旁边去,和孟宇辰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事情比想象得要顺利,他还特地安排了柳叶儿侯在外头,准备进一步紧逼的,现在也用不了。没想到卓王一巴掌,倒是把冰兰的实话给打了出来,省去他不少工夫。
当然证人是他安排的,珠花是让孟宇辰趁她不备从她头上摘下来的,反正跟这种小人也没有必要跟她讲君子之道,只要能让她讲实话就行。
“皇上,既然真凶已经找出来了,请您一定要给凌儿讨还公道啊,处死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不等齐靖安开口,沈正便迫不及待地冲到龙案前,“不然我的凌儿死不瞑目啊…”
齐靖安抿了抿唇,“皇叔先不要激动,等把事情都搞清楚之后,朕自会处置的。”
“还要搞清楚什么?这个贱人已经承认她杀了凌儿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老臣恳请皇上立刻下旨,杀了这个贱人给凌儿报仇!”沈正高声地嚷道,双拳紧握,敲得龙案砰砰直响。
齐靖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盯着他,厉声问道:“皇叔这是想胁迫朕下旨吗?”
“啊?”沈正愣了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做得过火了,赶忙退后几步跪下,“老臣为女报仇心切,不知不觉冒犯龙威,纯属无心之过,还请皇上恕罪!”
齐靖安容忍了他两天,今天这股火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了,岂有善罢甘休的道理?“朕念在你痛失爱女,几次三番容忍你在御前咆哮。你非但不知收敛,反倒一再恃痛挟人。之前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动手打了朕的爱妃,咄咄逼人,逼迫朕处死她,朕本不打算跟你计较了,无奈你又故技重施,朕岂能坐视不理?
虽然何美人已经承认杀人的罪过,但是还有诸多事情没有弄清楚,岂能草率处斩?就算是普通人杀了人,还有问个故意杀人还是过失杀人,酌情定罪,更何况她还是怀有朕的骨血的嫔妃?是非曲直前因后果总要弄个清楚明白吧?”
齐昱在旁边浅笑着插嘴,“是啊,皇兄,妙妃娘娘还真是委屈呢。皇叔不止打了人家,还揭人家的伤疤。伤心人又何止皇叔一个?皇叔知道失去女儿的痛,人家妙妃娘娘也知道失去孩子的痛,人家又没对你的女儿怎么样,反倒你的女儿做错了一大堆的事情,凭什么人家就要受你侮辱指责?依臣弟之见,皇叔该给妙妃娘娘赔礼道歉才是…”
我不接受!
沈正听了这话脸色变了一变,看向齐靖安的时候故意摸了一下脸颊,眼神里隐含的意思是就算他打了秦妙,秦妙也已经打了回来,还打了个够本,在他脸上留下这么耻辱的痕迹,道歉就不必了吧?
齐靖安本还没有想到这一层,齐昱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不是看不出卓王的意思,但是知道秦妙为了这件事情对自己心生怨责,一心想要补偿她一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于是看着沈正沉声地说道:“朕觉得宜亲王所说合情合理,皇叔觉得呢?”
“这…”给所痛恨的女人道歉,沈正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
“哎呀,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认错道歉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齐昱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不把这件事情撺掇成了誓不罢休,出言激将。
沈正好歹也是武将出身,最怕被人瞧不起,哪能容忍得了这样的挤兑,咬了咬牙,“老臣给妙妃娘娘道歉便是!”
“哎呀,皇叔果然是英雄豪杰,爱憎分明啊。”齐昱稀稀拉拉地拍了两下巴掌,饶是这恭维的话,听在沈正的耳朵里也觉分外刺耳。
齐靖安见沈正怒不敢言的模样,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毕竟人家刚失去女儿,日后还要用到人家的兵权,也不好太抹了人家的面子,于是脸色和语气一并缓和下来,“皇叔,这件事情朕也有错,朕陪你一起去金蕊宫…”
“皇兄和皇叔就不用劳动了,本王已经派人去把妙妃娘娘请来了,这会儿恐怕也要到了!”齐昱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禀报道,“妙妃娘娘驾到——”扬唇一笑,“已经到了!”
秦妙迈步走了进来,微微扫了一圈,待看到地上跪着一个低头啜泣的黑脸宫女时,愣了一下,又看到齐昱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沈正便迈步走了过来,抱拳深深一揖,“老臣给妙妃娘娘赔罪了,请妙妃娘娘大人大量,宽恕老臣之前的莽撞和武断!”
秦妙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出戏,皱起眉头打量着他。她不说话,沈正也不敢起身,只能一直弯着。
齐靖安赶忙提醒她道:“妙妃啊,皇叔现在已经知道杀害沈充容的凶手不是你,这是给你赔礼道歉呢,你接受不接受的好歹也给句话啊!”
秦妙目光闪了闪,冷哼了一声,“我不接受!”
厚葬入皇陵
她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了,沈正一愣之下更是恼怒非常,这个女人还真不识抬举,给她赔礼道歉了还拿一把。
“那妙妃娘娘想老臣怎样?”他心里恼,语气便带出了不善。
“你爱怎样怎样,反正我也没打算原谅你,你也不用假惺惺地道歉了。要是道歉有用,还要官府干什么?”秦妙冷冷地说道。
齐靖安脸色沉了一下,“妙妃,你怎么能这么跟皇叔说话呢?”
“臣妾从来都是有一说一,不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不会装作喜欢,更不会把他当做别人来喜欢。皇上要是不喜欢听臣妾说话,臣妾就先告退了!”秦妙说着福了一下,转身就往外走去。
齐靖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也没有说出口,任由秦妙出门而去。他知道秦妙对他当初喜欢她的动机耿耿于怀,无心责怪她,但是当众被自己的嫔妃冷落,心中还是很不舒服的,有些伤自尊。
心中不是滋味的还有一个孟宇辰,他能看出秦妙那看似平静冷淡的表情下面隐藏的伤痛,一颗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齐昱见那三个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使得殿阁里的气氛很是沉闷,于是打破沉默笑道:“妙妃娘娘还真是心直口快,坦率可爱。反正真凶也查出来了,皇叔道歉也道过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剩下的就交给侍卫局来处理吧!皇兄,你以为呢?”
“嗯,宜亲王说得在理。”齐靖安点了点头,看了孟宇辰一眼,“孟宇辰,先将何美人关进侍卫局大佬,将事情的始末原由问个仔细,再来跟朕禀报。”
“是,微臣领命!”孟宇辰答应着,上前来带了冰兰要出门。
冰兰哭了半晌,脑袋多少清醒了一些,听齐靖安要把自己关进大牢,挣扎着喊了起来,“皇上,您不能把臣妾关进大牢啊,臣妾肚子里怀的是您的龙种,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带下去!”齐靖安不想听她多说,对孟宇辰挥了挥手。
孟宇辰得令,将冰兰强行带了出去。
“皇上,老臣可以把凌儿的尸身从仵作间领回来了吗?人死虽然不能复生,但也要让她入土为安啊。请皇上恩准!”沈正哀声恳求道。
齐靖安略一思忖,便点了头,“好,准了。”又扭头吩咐着小冒子,“去,传朕的旨意,为沈充容举办丧事,恢复沈娴妃的封号,厚葬入皇陵。”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冒子答应着去传旨。
“老臣多谢皇上恩典!”沈正跪下磕头。
齐昱站在他身侧,捕捉到他眼神中转瞬即逝的喜色,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心照不宣的隔阂
“娘娘,皇上下旨在疏梅宫给沈充容举办丧事呢,不少的嫔妃都去疏梅宫祭奠了,娘娘您要不要去看看?”秀秀在外面打听了一圈,回来小心探问。
秦妙冷哼一声,“谁爱去谁去,我不去。就算是她现在活过来磕一百个头给我道歉,我也不会原谅她!她那种人,就算是给她烧上一万柱香,她也会下地狱的!”
“唉,人都死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她不是已经遭到报应了吗?被自己养的狼咬死了,对她那种不可一世的人来说,比什么惩罚都严重。”秦曼好言安抚着她,“咱不去就不去,你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了!”
“当皇上还真好,受罪的事情嫔妃受着,人情都被他拿去卖了,哼,死了还成了功臣了,又是恢复封号又是厚葬的!”秦妙气呼呼地说道。
秦曼知道让她真正生气的还是齐靖安对她的感情,不过是碍于自己牵涉其中,不好发作,所以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到沈如凌身上去了。
“阿妙,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她沉吟了一下,问道。
秦妙愣了一下,“打算?”随即苦笑,“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有的选择吗?”
秦曼本想问她有没有意愿出宫,可是听她这么说,有些问不出口了。等齐昱查到前朝的瑜妃出宫的原因,再问她吧。
“我出去走走!”她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于是起身说道。
秦妙眼见她出门去,心情也愈发不好了起来。其实她跟秦曼一样,这些日子总觉相处起来很不自在,明明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却又要装作不知道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出了金蕊宫,秦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秦妙没有什么危险了,或许她该远离皇宫。虽然她不认为自己离开就是彻底解决秦妙和齐靖安感情矛盾的办法,可是她也不想夹在二人中间。也许她走了,齐靖安就会忘掉她,会真正地喜欢上秦妙呢?
可是要去哪里呢?想要远离齐靖安,就意味着要连齐昱一同远离,她舍不得。她和齐昱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她退缩过一次,再也不想抛下他了。
越想越觉得脑袋混乱,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抬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凤祥宫,不由得苦笑,刚想转身回去,就看到有一个人脚步匆匆地往凤祥宫而去。
她下意识地掩身到了一棵松树后面悄悄望去,待看清楚来人却大感意外,“怎么是他?他去凤祥宫干什么?”
皇上是不会杀我的…
齐昱匆匆来到侍卫局,孟宇辰正在等着他,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说道:“王爷,很奇怪,何美人不承认她栽赃给妙妃娘娘的事情!”
“哦?”齐昱有些意外,“她不承认吗?”
“是啊,王爷,她只承认推了沈充容下井的事情,别的一概不承认。”孟宇辰皱了一下浓眉。
齐昱眯了眯眼睛,“果然很奇怪,连杀人的罪过都肯承认,别的承认下来也不会让罪过更重了,她虽然心机还嫩了一点,也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啊!”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她有龙胎护体,料定皇上不会杀她,还有什么情由让她抵赖呢?”孟宇辰对这个问题相当的不解。
“把她的供词拿来给本王看看。”齐昱吩咐道,待孟宇辰拿过供词,饶有兴致地看了半晌,笑道,“嗯,有点意思,看来本王要去牢房探望探望她了!”
二人一起进了大牢,来到冰兰的牢房门前,见冰兰正蜷缩在牢房一角哭泣着。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是齐昱的时候,泪眼顿时带上了愤恨,“你卑鄙,竟然算计我,我根本就没有把珠花落下。怪我一时慌乱,竟然没有往深处想…”
“本王只算计卑鄙的人!”齐昱笑眯眯地盯着她,“何美人,事到如今你还说那些话有什么用呢?你已经在皇兄和卓王跟前亲口承认了罪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以为你逃脱得了一时,逃脱得了一世吗?”
“沈如凌那种女人原本就该死,我杀了她是为民除害了!”冰兰恨恨地骂道。
齐昱微微一笑,“这话你可以留着去跟卓王说,他现在正上蹿下跳,想方设法让皇兄杀你呢。”
冰兰眼神晃了晃,“皇上是不会杀我的…”
“那可说不定喽,皇兄那个人最是恨屋乃乌,或许他怕你生出来的孩子跟你一个秉性,先斩草除根,以免污了皇家血脉,这谁说得准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君心难测啊!”齐昱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表情,见她不出意料地慌乱了,于是笑道,“不过嘛,皇兄还是会给本王几分面子的,如果本王能说句话…”
“你有什么条件?”冰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盯着他问道。她现在不能死,现在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她能活着好好地把龙胎生下来,就有翻身的机会,所以她不想冒险,为了活下去她什么都可以做。
齐昱笑了一笑,“跟本王说实话!”
“你想听什么实话,说吧!”
“你将沈充容推下井之后,没有扔下一枚簪花栽赃给秦妙妃吗?”
冰兰摇头,“没有,我从来就没拿过她的簪花,怎么栽赃给她?”
沈如凌的死穴
“你可曾给沈充容下过迷药?”
“迷药?我为什么要给她下迷药?我倒是想下,也要有机会啊!”冰兰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
齐昱嘴边的笑纹扩散开来,明显兴致高涨了,“那你可曾指使过两个小太监抬着什么东西去南木苑?”
“两个?我那鹭栖轩就一个太监,还对我阳奉阴违的,我哪敢指使他做事?”提到这个她有些懊恼,“若是我也有像沈如凌那样的死心塌地追随的下人,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又能怪得了谁呢?还不是你自己不积德,失了人心?齐昱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试图收买过雨荷吗?怎么,没收买到吗?”
“哼,那个丫头生了一副老好人的面孔,却不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嘴里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一扭脸就变卦了。”
齐昱见她脸上的愤怒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真的在雨荷那儿吃了瘪,心里的疑惑就愈发浓重了起来。
“你给沈充容的信里都写了什么?”
“我约她申时在南木苑单独相见!”
齐昱眯了眯眼睛,“你就那么有把握她能单独一个人前往?若是她带了人来,你的杀人计划还怎么实施呢?”
“我知道她一定会单独前来的!”冰兰眼神里晃动着小小的得意,“我贴身伺候了她许多年,对她的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因为我掌握着她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她自然不会带别人来听!”
“是什么重要的秘密?”齐昱追问道。
冰兰冷笑了一声,“她入宫之前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如果这件事情让皇上知道了,她会是什么下场,她比谁都清楚!”
“什么?”齐昱和孟宇辰都大感意外,这个确对沈如凌来说可谓死穴啊,难怪那她会乖乖地听从冰兰的指示呢!
“你掌握着她这么重要的秘密,还能活到现在,看来她对你还不错嘛!”齐昱颇有些感叹地说道。
冰冷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那是她不知道,她若是知道的话,一早就杀了我灭口了,连那奸夫被她耍弄够了都没能逃过一死,更何况是我呢?她以为她所做的那些丑事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一切。如果不是她欺人太甚,我也没打算冒着风险杀人,这个秘密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我也知道,一旦这个秘密说出口,我不杀她她也会杀我的,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哎呀,皇兄还真可怜,不知不觉戴了一顶绿帽子!”齐昱心里叹了一句,看了冰兰一眼,“本王有些不明白,卓王一心要让沈充容入宫,又怎么会容忍她与别的男人苟合呢?”
矛盾的女人
“哼,王爷管得住人,哪里管得住心?”冰冷不无嘲讽地笑了一声,“当初那采花贼闯入她闺房的时候,她便已经对人家动了春情了。两个人瞒着所有人深夜幽会,情难自制,便做出那苟且之事。
后来王爷说要送她入宫,她才慌了神,设下圈套,让府兵将那采花贼射杀了。可怜那采花贼,临死的时候还喊着她的名字。”
原来是私下偷欢,看来那沈如凌骨子里就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失了贞还能若无其事地进宫来,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骗过齐靖安的。也足够心狠手辣,为了进宫,竟将自己的情人设计杀害,果然是死有余辜!
“你约她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单独见面,就不怕杀不了她反倒被她杀了吗?”齐昱眯起眼睛看着她。
“我告诉她我已经另外写好了一封信交给了可靠之人,只要我出事,那封信就一定会交到皇上手中。就算她怀疑,她也不敢冒这个险,我太了解她了!毕竟入宫之后,我鞍前马后地为她办事,跟不少宫女太监都相熟,她就算是想挨个找,也找不出来。”
齐昱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评价她了。说她心机深吧,她那么容易就被诈了出来;说她心机不深吧,她考虑的事情又很周全,做事还很大胆。
“你怎么想到要在南木苑杀人的?”
“之前沈如凌设计要害秦妙妃的时候,我认识了尘华殿的小路子,他对我有点意思,为了讨好我,就什么都告诉我。包括他在南木苑偷偷养蛇,抓了卖给太医院赚钱的事情。他告诉我,蛇到天冷的时候会躲进洞里,要想让蛇出来,就用烟火熏一熏,最好是用特制的松树枝,味道越浓越好,还说阴天的时候蛇更容易出来。
本来我对他所说的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没怎么往心里记。后来被沈如凌逼得忍无可忍,琢磨着要怎么杀死她,便想起小路子说的事情。”
“这么说用毒蛇来害妙妃娘娘的是沈充容指使的了?”
冰兰点了点头,“是,把蛇放到秦妙妃经常散步的那条路上,让蛇去攻击秦妙妃的人就是小路子。”
“这么说,小路子溺毙荷塘不是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