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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步进来,将茶放在桌上,走到齐靖安跟前,跪了下来,郑重地说道:“皇上,奴婢有话要对您说!”
“你们说,我先走了!”秦妙举步要走。
秦曼喊住她,“请妙妃娘娘也留下来听听吧,奴婢这话是说给二位听的…”
你就是她!
秦妙只得停住脚步,目光闪烁地看着她。
齐靖安见她郑重的模样,心里不安起来,“曼儿,你想说什么?先起来再说…”
“不,请皇上让奴婢跪着吧!”秦曼坚持地跪在那儿,顿了一顿,看向齐靖安,正色地问道,“皇上,您对奴婢有情吗?”
秦妙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这个问题来,大感吃惊,同时一股酸楚的情绪在心底弥漫开来。
齐靖安也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一热,点头道:“是!”
“那奴婢斗胆请问皇上,您喜欢的是梨花树下的小女孩,还是跪在您眼前的奴婢?请您想清楚了再回答奴婢,好吗?”
齐靖安不解地皱了一下眉头,“你为什么这么问?”
“请皇上回答奴婢,喜欢的是哪一个?”秦曼定定地看着他。
齐靖安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心里比较了半晌也没有比较出结果,“曼儿,朕喜欢的就是你,不管你是梨花树下的小女孩,还是现在的曼儿!”
“不,皇上,您错了,您真正喜欢的是那梨花树下的小女孩,并不是眼前的奴婢…”
齐靖安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疑惑地皱起眉头,“曼儿不就是那个小女孩儿吗?”
“奴婢不是…”
“不可能!”不等秦曼说完,齐靖安就脱口喊道,“朕记得很清楚,你和她有着一样清澈明媚的眼睛,耳垂上都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你们都姓秦,都叫曼儿,你就是她!”
秦曼摇了摇头,“奴婢不是她,奴婢从进宫的那天起便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奴婢跟皇上您没有共同的回忆。”
齐靖安将她的话琢磨了半晌,露出恍然的神情,“朕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记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朕都是喜欢你的,就是眼前的你。”
秦曼深吸了一口气,“恕奴婢不敢接受皇上的感情,奴婢不喜欢皇上,奴婢喜欢的人是宜亲王,心里也只有他一个,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齐靖安虽然听齐昱亲口承认喜欢秦曼,却从没听秦曼亲口说过喜欢齐昱,现在听到了,心中酸痛不已,哀伤地望着她,“你难道对朕…真的没有一点好感吗?”
“没有!”秦曼绝然地答道,“奴婢曾经想过把皇上当做妹妹的丈夫、当做亲人来亲近,可是皇上却伤害了奴婢的妹妹,让奴婢只能对您敬而远之了!”
秦妙终于知道秦曼一开始为什么会那么问了,原来她不惜得罪皇上,就是想彻底断了皇上的念想,给自己争取跟皇上复合的机会,心绪顿时复杂起来。
“妙妃娘娘!”还不等她理出一个头绪,秦曼就看向她,“从今天开始,奴婢要离开金蕊宫,请娘娘恩准…”
等吗?不等吗?
“朕不允许!”不等秦妙说话,齐靖安便沉声地喝道。
秦曼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阿曼,你想去哪里啊?”秦妙跑过来抱住她,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不管你去哪里都带上我,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跟你分开…”
“傻丫头,哭什么啊?我不过是想去蕴竹宫而已,我本来就是蕴竹宫的宫女,珍妃娘娘一直想让我回去呢。”秦曼这才意识到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她确实很想离开皇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秦妙现在这个状态,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她不知道秦妙到底有多喜欢齐靖安,是不是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还是就这样放弃了这段感情。要走,她也要等一切有了定论再走,谁让她们是命运相连的姐妹呢!
齐靖安也以为她要出宫去跟齐昱双宿双飞,听她说只是去蕴竹宫,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原本就不好看的表情又添了几分尴尬。
“妙妃,你回避,朕有几句话要单独跟曼儿说!”他看了秦妙一眼,说道。
秦妙擦了擦眼睛,起身出门去了。
“曼儿,不管你喜不喜欢朕,都给朕一点时间…”
“皇上,奴婢…”
齐靖安不让她说话,“你先听朕把话说完!”语气顿了一顿,“半年,你给朕半年时间,这半年你哪里都不要去,留在宫里。朕会善待妙妃,会让你看清楚朕的心意。半年之后无论你喜欢谁,要去哪里,做出什么决定朕都不会反对。这样朕才不会感觉遗憾,可以吗?”
又是半年,齐昱也曾经说过半年之后娶她的话,这个大概就是齐昱所说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约定吧?一个骄傲的君王,肯这样低声下气恳求自己给他半年时间,她心里也很感动,不忍心就这样伤了他的心再伤了他的自尊。只是她可以等半年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并不是等不了半年,也不会怀疑自己对齐昱感情的坚定程度,她只是担心秦妙。如果齐靖安不是因为真心喜欢秦妙,而是因为自己对她好的话,那不是重蹈覆辙,伤秦妙更深吗?
“皇上,奴婢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宫女,您又何必如此执着呢?”她无奈地看着他。
“朕也不知道!”齐靖安苦笑,“谁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秦曼踌躇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等吗?不等吗?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阿曼,你就给皇上半年时间好了!”秦妙从里面转了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止皇上,我也想要一个结果…”
完全掉落的自尊
“阿妙?!”秦曼吃了一惊。
秦妙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齐靖安,“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皇上,我也给你半年时间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半年之后,若皇上依然不喜欢我,就放我离宫吧。”她说着看了秦曼一眼,“阿曼,可以吗?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没意见!”秦曼看了看齐靖安,“只看皇上的意愿了!”
如果秦妙觉得这段感情值得挽留,又有机会挽留的话,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就算挽不回来,也能为她赚得一个离宫、重新寻找幸福的机会,就省去了许多麻烦。
齐靖安看了看这对表情坚定的姐妹,看来他是注定要失去她们当中的一个,或者两个都失去。然而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放弃秦曼,把心横了又横,点头,“好,朕答应你!”
“我还有一个条件!”秦妙看着他,“我不会跟不喜欢我的男人同床共枕,皇上若是对我没有真心,最好连金蕊宫也不要来了,更不要因为阿曼虚情假意地对我好,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
“妙妃,你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话已经犯了大不敬的罪名吗?”齐靖安脸色和语气一同严厉起来,还从来没有嫔妃敢这样放肆地对他说话。他的自尊已经被秦曼伤了一半,此时又被她伤了一半,今天他这个皇上的所有尊严都掉落在这金蕊宫了!
秦妙毫无惧色地看着他,“皇上大可以惩治我,最好把我打入冷宫,这样我就彻底死心了!”
“你…”齐靖安眼神里怒气翻腾,终究还是忍住没有爆发出来,“就这么办吧!”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迈着大步出门而去,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对姐妹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竟敢如此放肆无礼!若是换做别的皇上,她们刚才就已经死了不止一回了。好在他齐靖安还不算是个昏君!若是换做别的嫔妃敢这么跟他说话,也断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那儿!
简直岂有此理,他堂堂一国之君,被她们里子面子伤了个透彻,却又偏偏拿她们无可奈何,是,他不舍得拿她们怎么样,可是他却又着着实实地气到了…
小路子见他一路怒气冲冲的,想着他大概是被秦曼给拒绝了,也不敢搭话,只能一路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把话都说开了,秦曼和秦妙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
“阿曼,你还是留在金蕊宫吧!”秦妙拉着秦曼的手恳切地说。
“我还是去蕴竹宫吧,我在这里只会让皇上无法客观判断自己的心意。”秦曼笑了一笑,“反正不远,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你也可以去蕴竹宫嘛!”
秦妙点了点头,“嗯!”
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成太医,本宫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孔仪妃见成太医给自己诊完了脉,神色严肃地想着什么,心里愈发不安了,急着问道。
虽然她信不过齐昱,但终究更在乎自己的脸,还是将成太医请了来。
成太医迟疑了一下,才答道:“依微臣的诊断,娘娘这不是皮疹,更像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孔仪妃也曾经怀疑自己是中毒了,可是听太医诊断出来还是不免吃惊,“那本宫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毒的办法?”
“这毒甚是古怪,老臣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何毒,更不知道该如何解毒!”
孔仪妃原本就狰狞的面孔越发扭曲起来,一双眼睛没有了往日的妩媚,满是震惊和绝望,“这么说本宫的脸治不好了?本宫要顶着这张丑陋的脸活着吗?”
“娘娘可记得自己是如何中毒的吗?”成太医虽然对孔仪妃印象不好,但是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皇上的女人来说,容貌就等于一切,宁愿死也不想容貌损毁,不由对她心生同情,“若是娘娘能找出中毒的根源,老臣或许还会有办法…”
“还有治好的希望吗?”孔仪妃心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一把抓住旁边的青含,急急地问道,“青含,你告诉本宫,本宫到底是怎么中毒的?你说,本宫为什么会中毒?”
“娘娘,奴婢也不知…”青含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慌乱地答道。
孔仪妃霍地站起来,瞪起眼睛吼道:“那就去给本宫找,直到找出让本宫中毒的东西为止,快去啊…”
“是,是,奴婢这就去!”青含答应便急忙奔了出去,出了门才茫然地站住了脚,要从哪里找起呢?就算是找到了,她又怎么会知道里面是不是有毒呢?
成太医不忍再看孔仪妃这副模样,叹了一口气,“娘娘,请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等您想清楚再宣老臣前来,老臣定会尽力为您诊治的。那么老臣就先告退了…”
“你不能走!”孔仪妃一把抓住他,急急地说道,“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告诉本宫该怎么办?该吃点什么药?该怎么才能不让这些该死的疙瘩冒出来?就算不能完全解毒,也要想个办法让本宫的毒不再恶化了,不是吗?”
成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娘娘,不知道是什么毒就随便用药才会让您的脸更加恶化啊。您还是先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吧。请恕老臣无能,先告辞了…”
他说着挣脱孔仪妃的手,提着药箱疾步地出门而去。
孔仪妃瘫坐在地上呆愣了良久,突然跳了起来,“是了,一定是沈娴妃那个贱人下毒害本宫…”
好一个忠贞不二的义仆
孔仪妃见霜菊进门来,不无嘲讽地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婢,还是没了主子的,架子还不小,本宫堂堂的秩正一品的仪妃都请不动你呢!”
霜菊被青含和一名太监强行架来玉芷宫,心里很是不快,“不知道仪妃娘娘叫奴婢来有什么吩咐吗?”
“如今沈娴妃也已经下葬了,你守在那空荡荡的疏梅宫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就来玉芷宫如何?本宫会比沈娴妃更加重用你的!”
霜菊明白了,她这是想拉拢自己过来玉芷宫。瞟了瞟她那蒙着黑纱的脸,心中不屑地哼了一声,都这般不敢见人的模样了,还提什么重用别人?
嘴上却哀哀地说道:“奴婢多谢娘娘厚爱,不过如今郡主头七未过,奴婢怎能另寻投靠?这岂不是不忠不义吗?恕奴婢无法为娘娘效忠…”
孔仪妃强压下心头的恼火,对青含挥了挥手,青含会意,到里面去端了一个蒙着布的托盘出来,递到霜菊跟前,“这是娘娘赏给你的!”
霜菊迟疑一下,掀开蒙布,看到满满一托盘的珠宝首饰,样样华美不俗,流光溢彩,恐怕孔仪妃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拿了出来。
她悄悄都咽了一口口水,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奴婢不过是卑贱的侍婢,无功不受禄,怎能接受娘娘如此厚重的赏赐呢?奴婢人贱命薄,收了怕折寿,还请娘娘收回吧!”
孔仪妃本想将她收买过来,没想到她竟然不吃软,强挤出来的一点耐心也没了,忍不住冷哼,“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奴婢忠心于主子又什么错呢?”霜菊眼泛泪光,“娘娘好歹也跟我们郡主深交一场,如今她尸骨未寒,您就要撬走她的侍婢,郡主九泉之下得知该多伤心…”
“够了!”孔仪妃冷声喝断她,“本宫问你,沈娴妃那个贱人给本宫下了什么毒?”
霜菊无奈地摇了摇头,“娘娘,奴婢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郡主未曾给您下过毒啊。如果您非要往亡人身上泼脏水,奴婢又能如何呢?”
“还嘴硬!”孔仪妃咬牙切齿地喊道,“来人啊,给本宫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打到她说为止…”
“是,娘娘!”两名太监应声过来,拖了霜菊就往外走。
霜菊慌了,大力地挣扎着,“仪妃娘娘,奴婢是疏梅宫的人,您不能打奴婢…”只听得撕拉一声响,一个太监将她罩在外面的丧衣撕破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衣衫来。
孔仪妃看到一抹桃红,讥讽地笑道:“好一个忠贞不二的义仆,主子死了竟然还穿红着绿…”
霜菊听了这话目光连闪,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大变,用力地挣脱了太监的手,飞快地奔了出去。
针锋相对
穆怀志走进御书房,见沈正也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随即又掩了下去,过来见礼,“老臣见过皇上!”
“右相平身!”齐靖安虚空抬了一下手,微笑地问道,“右相这个时候来见朕,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啊?”
“老臣是为后宫之事而来!”穆怀志看了齐靖安一眼。
沈正对他刚才见礼的时候忽略了自己感觉很是不快,哼了一声,“后宫乃是皇上的家事,皇上自会处置妥当,又何劳右相大人操心呢?”
“护国公此言差矣!”穆怀志瞟了他一眼,“皇上英明神武,自登基以来心系天下、勤于朝政,堪称一代明君。然治国非一朝一夕之事,兴国看似求和归顺,实则暗中养精蓄锐,寻找反戈一击的机会。另外还有郓国、支国、业国也对我多鲁国疆土虎视眈眈,国内也是连年灾害,百姓苦不堪言,可谓内忧外患。
光这些事情就已经让皇上寝食难安,而后宫乃是皇家后院,是皇上休憩缓养的地方,若是再不得安宁,岂不是让皇上忧上加忧?若是龙体有个闪失,就不止是皇上一人之事,而是整个国家的大事了。
所以老臣认为,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必先平家,所谓平家、治国、安天下。皇上若想安心治国,必先平定后宫,解除后顾之忧,才能专心于国事。如今后宫接二连三出事,已经让群臣讶然,议论纷纷了。老臣此来正是代文武百官请命,恳请皇上彻底整治后宫,平定家事,专心国事!”
齐靖安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那依右相所见,朕该如何平家呢?”
“皇上国事缠身,分身乏力;太后娘娘专心礼佛,无心俗事;唯有让皇后娘娘代替皇上整顿后宫,为皇上分忧解难。”
这个老狐狸,说了一大堆恭维话,果然又是来给忠贤皇后争权的!齐靖安心里恼恨不已,面上却沉吟不语。
沈正听了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当今皇后是右相大人的千金吧?右相大人如此明目张胆,打着文武百官的旗号来给女儿争权,就不怕被人猜疑别有用心吗?”
“哼,老臣一心为皇上、为我多鲁国着想,绝无半点私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怎么会怕那些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人猜忌呢?”穆怀志理直气壮地说道,瞪着沈正反唇相讥,“倒是有的人,恃痛挟人,竟然利用亡女争名逐利,真是令天下人所不齿!”
“你简直是信口雌黄!”沈正恼羞成怒。
让他魂断后宫
齐靖安感觉这两个人已经剑拔弩张了,若是再任由他们吵下去,怕是要出事了,赶忙出面打圆场,“右相,皇叔,说来你们都是前朝的老臣,又何必为了口舌之快闹得不愉快呢?”
“皇上明鉴,老臣一心为皇上着想,可有的人却极尽挑拨之能事,污蔑老臣。”穆怀志躬身答道,“老臣无意在皇上面前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沈正毕竟是一介武夫,又远离朝廷数年,口舌功夫哪里能比得上穆怀志那老油条?虽然心有不甘,可是皇上发话,他也不敢再吵了,只能忿忿地闭了嘴。
“右相,你所说的朕会认真考虑的,你就暂且先回去吧。”齐靖安看了看穆怀志,又看了看沈正,“皇叔也先回去吧,朕尚有不少奏折没有批阅。”
穆怀志今天本是志在必得,非要把忠贤皇后的事情促成了不可的,可是被沈正这么一搅和,又让齐靖安钻了空子,给推脱了下来。但是皇上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告退,恼恨地瞪了沈正一眼,先一步出了紫光殿。
沈正心里也有气,虽然皇上封了他一个护国公,却没有给他实权,而他自己的兵力又远在封地,一个带惯了兵的人手上没有兵权,就跟小孩没了妈,心里没着没落的。
他本想跟齐靖安请旨,将封地的兵力调动至京城,却被穆怀志那只老狐狸给搅和了。
他正在考虑再找个什么时机去请旨,就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悄悄地塞给了他一封信。他一看信上的笔迹,心里一凛,赶忙找了一个无人之处,展开来迅速地看着,看完脸色大变。在原地徘徊良久,终究下定了决心,将那封信团气塞进口中,吞咽下去,便大步地折回紫光殿。
齐靖安见他去而复返,不由暗自皱了一下眉头,“皇叔,你又有何事?”
“皇上,老臣是为穆怀志而来!”沈正目光闪闪地看着齐靖安,“方才离开紫光殿,老臣思索了又思索,觉得右相急着让皇后娘娘出来掌权,不过是想为他的爪牙深入后宫提供便利罢了,看来他是按捺不住野心,要开始行动了!”
这一层齐靖安又何尝想不到呢?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了。他看了看沈正,“那皇叔有何高见呢?”
“老臣以为,皇上何不将计就计,答应下来?”沈正凛然地笑了一声,“那只老狐狸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想要明着动他是不太可能的,不如就来暗的,让他魂断后宫…”
横竖都没坏处
齐昱正在程景园练兵,接到齐靖安的传旨匆忙入宫,来到紫光殿就见齐靖安正一脸凝重地坐在龙案后面想着什么。
“皇兄,你急着叫我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他走过去问道。
“阿昱,你来帮朕分析分析!”齐靖安一边说着,一边对小冒子挥了挥手,小冒子会意,出去守住门口。他这才放心了,将沈正所说的话原原本本讲给齐昱听。
齐昱听完大大地弯起嘴角,“哦?没想到卓王还有点头脑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你以为穆怀志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齐靖安有些责怪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什么风凉话。
“正因为他位高权重才会无所顾忌,无所顾忌才会给人可趁之机。”齐昱笑眯眯地望着他,“皇兄又何妨一试呢?就算到时候失手了,也有卓王替你背黑锅,你担心个什么?”
齐靖安目光闪了闪,“如果这次失手了,以后再想对付穆怀志可就难于登天了,弄不好还会让他恼羞成怒,提前动手,到时候…”
“到时候我养的兵就不是吃素的了!”齐昱眯了眯眼睛。
齐靖安心里一动,“那你的意思是…”
“皇兄你跟右相暗中较量也有时日了,迟早是要正面交锋的。既然卓王想帮你打头阵,你又何乐而不为呢?只要我们策划周全,又何愁不能出奇制胜呢?到时候皇兄权当不知,我暗中策应卓王,若能成事皇兄除去心腹大患,安定天下;不成也能探一探那只老狐狸的洞有多深,横竖对皇兄都没坏处!”
齐靖安听齐昱这么一说,心中的不安去了大半,可是还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如果卓王是一心为朕办事,又有你暗中策应,胜算自然是高了许多。朕只怕…”
“皇兄怀疑卓王跟穆怀志暗中勾结吗?”齐昱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自从他来到京城,我派人严密监视他的府邸,他除了进宫,并没有跟朝中任何大臣有过来往。我想皇兄大可不必担心!”
齐靖安皱了皱眉头,“只是他前一刻还在朕的面前跟穆怀志斗嘴吃了暗亏,后一刻就去而复返提出这么大胆的计划,让朕觉得他目的不纯,万一他只为泄私愤而计划不周,岂不是害了我齐氏江山?”
“去而复返?确实有些蹊跷!”齐昱沉吟了半晌,突然转了话风,“我去一趟后宫!”
齐靖安眼神闪了闪,想要说什么,他人已经出了门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齐昱出了紫光殿,径直来到御花园,不等他召唤,蓝靴卫便从暗处走了出来,“王爷,那霜菊果然可疑…”
王爷的心事
“她去了凤祥宫吗?”齐昱听了蓝靴卫的话有些意外。
蓝靴卫点头,“是的,王爷,她被玉芷宫的宫女和太监强行带去玉芷宫,进去没多久,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在后宫绕了一大圈,就去了凤祥宫,进去停留了有一刻钟才出来,回到疏梅宫便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还有什么发现?”
“还有…就是曼儿姑娘…”
齐昱目光一凛,急声问道:“曼儿怎么了?”
“王爷放心,曼儿姑娘没事,只是从金蕊宫回到蕴竹宫去了。”
齐昱松了一口气,“嗯,本王知道了,你继续去监视霜菊。”
“是,王爷!”蓝靴卫答应着闪身而去。
齐昱在原地站了片刻,举步往蕴竹宫而来。
叶儿出门去办事,看到齐昱眼睛亮了一下,赶忙福身见礼,“奴婢叶儿见过宜亲王!”
“不用多礼!”齐昱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地进门来。
叶儿一脸讨好地跟上来,“王爷,您是来探望珍妃娘娘的吧?奴婢给您带路…”
“不用了,曼儿在哪里?”齐昱问道。
又是曼儿!叶儿心里嘀咕,指了一下小厨房,“她在帮成妈妈做饭!”
“好,那你去帮本王叫她来,本王去偏殿等她。”齐昱笑着吩咐道,便熟门熟路地去了偏殿房里。
叶儿虽然对秦曼怀有嫉妒,但是难得齐昱吩咐她办事,不敢怠慢,赶忙去小厨房把秦曼叫了来。
“王爷的消息还真灵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秦曼看到齐昱忍不住笑道。
齐昱握住她的手,发现她双手又红又冷,看来是刚碰过冷水,赶忙将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里,帮她捂着,心疼地说道:“你怎么到哪里都那么喜欢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