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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看找个什么人来给你陪酒合适啊?”他往周围扫了一圈,示意他可以从这些宫女中挑一个。
旁边的颖儿、叶儿等人闻言也都露出期盼的神情,希望宜亲王能挑中自己。
齐昱摸着下巴做沉吟状,“就像仪妃娘娘说的,今天是好日子,就该高高兴兴的。不能找那些个不会说话尽败兴的,要找就找个有意思的人来!”
他此言一出口,孔仪妃一口菜没咽下去,噎得咳嗽起来。乔珍妃赶忙给她倒了一碗茶,轻轻地帮她敲着背。
孔仪妃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忍不住瞪了宜亲王一眼。他这不是明摆着说她孔仪妃不会说话,是个败兴之人吗?
齐靖安装聋作哑地问道:“那你觉得哪个有意思啊?”
“对了,臣弟刚才遇见一个宫女,觉得她就挺有意思的。”齐昱想了一下,说道,“臣弟记得她就是蕴竹宫的宫女,名字好像叫曼儿!”
又遭人嫉恨
“颖儿姐姐,叶儿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啊?”秦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正帮成妈妈做菜呢,就被这俩强拉了出来,送回房间,又是梳洗又是换衣服的,狠狠地捯饬了一番。却赌气似的不告诉她为的是哪般!
“你别问了,总之是好事就是了!”叶儿气鼓鼓地说道,将乔珍妃赏的珍珠步摇恶狠狠地插到秦曼的头上。
秦曼不由苦笑,她又怎么得罪了这两位姑奶奶了?这宫里果然可怕,不知不觉就能得罪人。
“好了,快走吧。”颖儿打量了她一番,就没什么不妥的,拉着她就往外走。
“颖儿姐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她小心地问道。
颖儿虽然有些生气的模样,不过没叶儿表现得那么明显,笑了一笑,“你放心,是好事。宜亲王让你去陪酒呢!”
“啊?”她大脑有些有一瞬间的短路,继而气愤起来,又是那可恶的王爷!什么?陪酒?当她是什么?她不过就是去御花园摘了一趟花瓣嘛,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惹上瘟神了?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就跟她一个小宫女过不去了?一而再,再而三,躲都躲不过,还有没有天理了?
“怎么了,曼儿?”颖儿见她停住脚步,神情变换的,好奇地问道。
秦曼压下怒气,小声地问道:“颖儿姐姐,我能不去吗?”
“不能!”颖儿干净利落地斩断她的希望,“让你去给宜亲王陪酒,是皇上的命令,难道你想抗旨吗?再说,你为什么不想去啊?多好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秦曼真想把这个“求不来”的机会让给颖儿,可是明摆着送不出去的。
跟着颖儿进到正殿的时候,秦妙正好一曲终了,正在回答各位上殿的问题呢。她走过去一一见了礼,便被颖儿塞到了宜亲王的跟前。
“来,坐下陪本王喝酒。”齐昱笑眯眯地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秦曼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奴婢哪敢跟各位上殿同席而坐?王爷您这是折奴婢的寿呢。就让奴婢站着伺候吧!”
“唉,宫里规矩真多,太麻烦。”齐昱叹了一句,也不强迫她,“好,那你就站着给本王斟酒吧!”
貌合神离的气氛
秦曼心中暗暗叫苦,这个酒陪得真是受罪啊,不止要承受那些宫女嫉恨的眼神,还要感受席上那古怪的气氛。
也许是站着的关系,几位上殿的一举一动她看得清清楚楚:忠贤皇后和孔仪妃竭尽所能在讨皇上的欢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惜那位老大根本不领情,整个宴席期间连瞟都没瞟她们一眼,要么邀宜亲王举杯共饮,要么就埋头吃菜。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那位乔珍妃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往这边瞟上一眼,似乎相当在意宜亲王的举动。而宜亲王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借着秦曼斟酒的机会吃她的豆腐,碰碰手指,拍拍胳膊,极尽亲昵,偏偏秦曼还无法反抗,只能悄悄地站远一点。
只要她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宜亲王就恶作剧一样挪下椅子,再把距离缩短。如此几次,那乔珍妃的目光就愈发散乱起来!
秦曼很敏锐地感觉出了乔珍妃眼神中的痛楚和醋意,确认乔珍妃和宜亲王之间有点什么猫腻。宜亲王虽然装得满不在乎,她还是能看出来,他也很在意乔珍妃,换句话说,他在利用自己惹乔珍妃拈酸吃醋!
果然是个可恶的男人,她恨不得将酒壶里的酒泼上去。不过这种场景只能在脑海里幻想一下罢了!
席间秦妙连跳了三支舞,赢得一片赞赏之声。齐昱更是夸张地拍了半天巴掌,叫好道:“好舞姿,好歌喉,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确实新奇又好看呢!”忠贤皇后当场就从头上拔下一枚金钗赏给了秦妙。
秦妙跳舞期间,孔仪妃一直暗暗地留意着皇上的表情,但是并没有看到预期的惊艳,想来未能打动龙心,不由得失望了。
瞟了旁边的乔珍妃一眼,“珍妃妹妹,你觉得秦妙这舞跳得如何呢?在座的人中,妹妹评判起来最有说服力了,不是吗?妹妹可是跳舞的行家啊!”
孔仪妃最后那句话出口,秦曼看到齐昱的眼皮很快地跳了两下,似乎说到了他在意的事情。
乔珍妃也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跳得很好啊,妹妹自愧不如。”说着转身吩咐颖儿去拿了一对翠玉耳环来赏给秦妙。
她们的身世
“多谢娘娘赏赐!”秦妙可算得上名利双收了,高兴地谢恩。
齐昱看了看秦曼,又看了看秦妙,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仔细看看,你们两个长得很像嘛!”
齐靖安点了点头,“是啊,朕也想问呢。曼儿姓秦,你也姓秦,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还不等秦曼秦妙开口,孔仪妃就抢着答道:“是啊,皇上,其实她们两个是亲姐妹呢。”
“哦?”众人都发出预期的惊呼声,“难怪长得那么像!”
“仪妃妹妹果然长了一双辨珍验宝的眼睛啊,竟然能找到这么一对才色兼有的姐妹!”忠贤皇后笑道,“不过我听说,她们两个原来可是权贵家的女儿呢!”
皇上又很配合地“唔”了一声,“是谁家的女儿?”
孔仪妃本想装糊涂,可是忠贤皇后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显然早就查了玉芷宫的底细,也摸清了这两姐妹的身份。于是笑道:“是啊,皇上,她们就是前些日子获罪的工部侍郎秦庆元的一对千金。臣妾之前也不知道,只是爱惜她们的才华,才把她们收到玉芷宫去的。事后听她们姐妹说起来,才知道内情的!”
这还是听人说起她们的身世,秦曼和秦妙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悄悄地记下“秦庆元”的名字和“工部侍郎”的官职,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齐靖安看着秦曼的眼神闪了闪,脸色愈发阴沉了起来。
成妈妈的菜都上全了,众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与其说是吃饱了,还不如说烦饱了。
见几位上殿离席,换了桌子去喝茶了,秦曼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她的陪酒工作结束了。借着帮笋儿和果儿撤席,逃也似的躲进了小厨房,说什么也不肯出去了。吃过饭又收拾了桌子,洗了碗,才听见外面有动静。
探头往外看了看,皇上、忠贤皇后、宜亲王和孔仪妃一起离去了,这才彻底放心了。当即对玉皇大帝、观世音、佛祖已经上帝都许了愿,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碰见这位宜亲王了!
记忆中的梨花
齐靖安和齐昱离开蕴竹宫,来到御书房促膝深谈。
边疆大事已经在朝上汇报过了,一年多没见面,本想在乔珍妃那儿安安静静地叙叙兄弟情谊,没想到忠贤皇后和孔仪妃先后跑来搅和,非但没叙成,反倒搞得每个人都不愉快。
此时两个人相对而坐,相视一笑,刚才的所有不快都散去了。
“皇兄清瘦了!”齐昱笑道。
“每日都有操不完的心,想不瘦都难啊。”齐靖安叹道,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朕很羡慕皇弟你能纵横沙场,快意恩仇。被那些朝臣念烦了的时候,就想索性扔下龙椅和堆积如山的奏折,骑上一匹快马,天下之大,四处流浪去。”
齐昱笑了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不出三日,皇兄就没命了,不是饿死就是被那些觊觎龙椅的人杀死了!”
“唉!”齐靖安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飘渺起来,“朕还记得八年前,朕随母后去玉泉寺上香,为病重的父皇祈福,在玉泉寺的梨花树下碰见一个小女孩。她见朕愁眉不展,就送了朕一朵梨花,还告诉朕凡事不要想太多,只需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好!这些年朕每每遇到难题的时候,就会想起她的话。现在想来,还真亏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
齐昱笑了一笑,“皇兄本来就喜欢难为自己,凡事想开点便是。”
“皇上,皇上…”
两个人正谈到舒心处,颖儿喊叫着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珍妃娘娘她…”
“珍妃她怎么了?”齐靖安和齐昱一起站了起来,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珍妃娘娘她晕倒了!”颖儿声音都带了哭腔,“皇上您快去看看吧!”
齐靖安一边往外奔一边问道:“宣太医了没?”
“已经差人去叫了,奴婢怕珍妃娘娘有个好歹,便急着来通知皇上。”颖儿跟在他身后禀报道。
齐昱站在原地愣了愣神儿,也抬腿追了上去,“皇兄等等我,臣弟跟你一起去!”
珍妃出事了
来蕴竹宫的路上,齐靖安和齐昱已经从颖儿口中得知了大概情况。
送走了皇上等人,乔珍妃感觉很累,就去沐浴打算休息了,叶儿在旁边伺候着。谁知道乔珍妃刚进浴盆没多久,突然一头栽进水里,昏迷不醒了。
“珍妃她怎么样?”到了蕴竹宫,齐靖安三步并作两步进门,扯住太医急急地问道。
太医赶忙答道:“禀皇上,微臣已经给珍妃娘娘施了针,已经无大碍了。等娘娘醒来,微臣开上两剂汤药,配合安胎药喝下去,就会没事了!”
“那珍妃到底为什么会晕倒啊?”齐靖安听说珍妃没事,稍稍放了心,又问道。
太医一板一眼地答道:“珍妃娘娘皮肤出现斑疹,眼鼻口内膜充血,还伴有轻微发烧,这是过敏症状!”
“过敏?”齐靖安有些诧异,“为什么会过敏?”
“是丁香花过敏症。”太医答道,“珍妃娘娘以前就有过这个症状,不过不是很严重。这次大概是因为怀有龙胎,身体虚弱,过敏症状就分外强烈,以至于突然昏迷。珍妃娘娘有喜之后,微臣特地嘱咐过蕴竹宫的人,让她们留神,不要让娘娘触碰到丁香花!”
齐靖安扫了众人一眼,“太医既然嘱咐过,珍妃又怎么会接触到丁香花的?”
“刚才微臣已经查问过了,是娘娘沐浴的香汤里面混有丁香花。”太医如实回答道,“虽然过敏症放在普通人身上不算重症,可是孕妇身上无小病,这次幸亏是施救及时,不然珍妃娘娘和龙胎就都有危险了!”
“什么?”齐靖安眼神里现出愤怒,“今天是谁伺候珍妃沐浴的?”
众人闻言齐齐地看向叶儿。叶儿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饶命,确实是奴婢伺候娘娘沐浴的,可是花瓣不是奴婢去摘的,奴婢也不知道里面混有丁香花啊!”
齐昱刚才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听了叶儿的话心里一沉,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去摘花瓣正是秦曼。
“那又是谁去摘的花瓣?”齐靖安怒声地问道。
“是…是曼儿!”叶儿赶忙答道,“她去摘花瓣之前,奴婢还特意嘱咐过她,小心不要摘到丁香花,可是她还是摘来了!”
齐靖安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秦曼,愣了一下,继而挥了挥手,“去,把她给朕带来!”
你是不是别有企图?
秦曼听着外面脚步一阵急似一阵,隐约觉得正殿那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可是没人吩咐,她也不方便踏进正殿。说得好听点她是蕴竹宫的使唤宫女,说得不好听点儿,她就是一个摆设,主子有需要的时候想起她来,不需要的时候就没她什么事儿!
虽说她自觉自律地待在屋里,可是总觉心里不太踏实。刚想出门去看看情况,颖儿就带着两名小太监进门来了,不由分说拖了她就往外走。
“怎么了?”她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颖儿不理会她,果决地吩咐两个小太监,“带走!”气势颇像女干探。
秦曼被两个小太监拖进正殿,见皇上和宜亲王去而复返,地上还跪着一个面无人色的叶儿,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曼儿,朕来问你,珍妃用来沐浴的花瓣是不是你去摘来的?”齐靖安严词厉色地问道。
秦曼点了点头,“回皇上,是奴婢!”
“你明知道珍妃对丁香花过敏,为什么还要摘丁香花过来?”齐靖安语气愈发严厉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秦曼愣了,丁香花过敏?这是怎么回事?她之前分明问过叶儿要什么样的花瓣,叶儿只说要新鲜明艳的,并没有告诉她不要摘丁香花。
“我让你去摘花瓣之前,对你说得很明白了。”叶儿见秦曼看过来,抢着开了口,“我告诉你千万不能摘丁香花,还让你小心挑选的…”
秦曼听了这话气坏了,这个叶儿也太不厚道了!她为了见宜亲王去梳妆打扮了,把摘花瓣的差事推给自己,这也就罢了,干活多少她秦曼从来不计较。可是叶儿明明没说乔珍妃对丁香花过敏的事情,还红口白牙说瞎话,栽赃过来,心肠也太坏了吧?
“皇上,奴婢并不知道…”
“皇兄,慢着,慢着。”秦曼刚想为自己辩白,宜亲王却先开了口,“这件事情跟曼儿没关系,是臣弟的错!”
齐靖安疑惑地看向他,“皇弟这话又从何说起啊?”
这个男人是好人?
“今天下午,臣弟得到皇兄的消息往后宫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迷了路,就走到御花园去了。当时正好看到曼儿在摘花瓣,就让她给臣弟带路。
臣弟为了让她快点摘完花瓣,就帮了她一把,那些丁香花是臣弟摘来的。臣弟并不知道乔珍妃有丁香花过敏症,不过说来这件事情还是臣弟的过错。
若不是臣弟好玩心起,缠着曼儿给臣弟带路,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齐昱说得一脸诚恳,“害得乔珍妃晕倒,危及龙胎,让皇兄担心,这都是臣弟的罪过,皇兄,臣弟甘愿受罚!”
齐靖安看着齐昱的眼神透露出一抹惊异,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秦曼有些吃惊地看着齐昱。说实话,她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摘过丁香花,宜亲王也只是按照她的指点摘了少些花瓣而已,他这么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难道是想帮她挡罪吗?
皇上刚才问她是不是别有企图,甭管她是不是有心的,皇上为了保护龙胎,都会杀一儆百,重则死罪,轻也是重罚。如果是放在宜亲王身上,这罪责就无形中轻了许多,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了…
莫非这个人除了喜欢戏弄别人为乐,还有见义勇为的英雄风范吗?
在秦曼内心斗争着,想着要不要给自己心目中竖上“可恶”碑文的宜亲王稍加平反,换成“稍微有点可恶”的时候,皇上沉声地开了口。
“花虽然是宜亲王摘的,但是不知者不罪,责任可免。但是你们两个就不一样了!”扫了扫秦曼和叶儿,“你们是负责伺候珍妃的宫女,竟然如此不上心。太医既然已经叮嘱过,在伺候珍妃沐浴之前就应该仔细检查,不能有丝毫疏漏。可是你们两个呢?有丁香花混进花瓣之中都浑然不觉,这就是失职之罪。
来啊,把她们两个拉下去,各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齐昱无奈地搔了搔头,“这也要打啊?”
“当然要打,朕想来是赏罚分明!”齐靖安威严地挥了挥手,“拉下去!”
“是!”两名小太监过来拉了秦曼和叶儿下去打板子。
齐靖安扫了众人一眼,“你们都给朕记着,以后伺候珍妃要用心,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了,明白吗?”
“明白,皇上!”众人齐声应道。
玷污名声
虽说打板子不算重刑,可是这古代女人的身子脆弱得很,十板子下来,秦曼的屁股还是见了血。爬起来的时候,走路就一瘸一拐的。
叶儿也好不到哪里去,痛得哭花了脸,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秦曼。秦曼知道她做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心虚,反正板子都挨了,也就无心跟她计较了。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叶儿,是她自己没好好打听清楚,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叶儿本来以为秦曼会找她秋后算账,没想到她一句话都没说就回房去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回房找出一瓶药膏,差果儿送过来。
“说来说去都不是曼儿的错,皇上还要连你一起打,真是的!”果儿一边帮秦曼上药,一边抱打不平地说道。
秦曼笑了一笑,“咱们做下人的,不能有半点疏忽。幸好珍妃娘娘和龙胎都没事,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曼儿,你跟宜亲王到底什么关系啊?”果儿眼神里闪动着八卦之光。
“哪有什么关系?”秦曼扁了扁嘴,“不过是今天给他带了个路而已。”
“就这么简单?”
秦曼点头,“嗯,就这么简单!”
果儿不信,“怎么可能,宜亲王找你陪酒,刚才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帮你开脱,怎么看他都对你青睐有加嘛!”
“唉,你别瞎猜了,人家是堂堂的王爷,我不过是小宫女而已。”秦曼懒得解释,难道要跟果儿说那位宜亲王是个专门捉弄别人取乐的混蛋吗?说上殿坏话是要掌嘴的。
正说着,颖儿推门进来,扫了秦曼一眼,语气很不友善地说道:“宜亲王来看你了!”
挪开身子,宜亲王便迈步走了进来。
果儿看了看秦曼,一瞬间露出那种捕捉到奸情的兴奋神情,又赶忙起身去见礼,“奴婢见过宜亲王!”
“你们先出去吧,本王要单独跟曼儿说几句话!”齐昱笑眯眯地对颖儿和果儿挥了挥手。
看到那两个人离去时的表情,秦曼顿时黑线了,这位王爷,难道您不知道避嫌为何物吗?非要玷污她一清二白的名声吗?
那里能给本王看看吗?
在宜亲王进门的一瞬间,秦曼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拉过薄被盖住自己的大半个身子。如今半裸着,无法爬起来见礼,她干脆点了点头,“见过宜亲王!”
齐昱大大方方地在床边坐下来,指了指秦曼被子下面撅起的部位,“那里能让本王看看吗?”
“不能!”秦曼脱口拒绝道,身子下意识地往里躲了躲,不想扯动了伤口,痛得咧了咧嘴,倒抽了一口冷气。
齐昱脸上的笑容倏忽散去,眯起眼睛,“你就不怕本王来强的吗?”
“王…王爷,男女授受不亲,再说奴婢是个大姑娘,那个部位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更不能给男人看…”秦曼一边把被子裹了又裹,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道。换做别人或许可以当做开玩笑,可是这位宜亲王么,她觉得他真能做出来,急的汗都出来了!
“哈哈…”齐昱突然笑了起来,“本王不过是逗你玩儿,你至不至于吓成那样啊?”
秦曼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得红了脸。是啊,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怎么会稀罕看她一个小宫女的臀部?可是这也不能怪她自作多情不是,谁知道这位王爷变脸变得跟翻书一样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学过川剧!
“很疼吧?”齐昱收了笑,一本正经地问道。
“还好!”怎么说呢,这个男人正经起来其实还是…有点小帅的,秦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乱。
齐昱点了点头,又问道:“上药了没?”
“刚才上过了。”秦曼不敢看他的眼睛,盯着果儿拿来的药瓶说道。
齐昱伸手拿起来,打开塞子闻了闻,“嗯,这是宫女太监们常用的伤药,叫‘打不破’,涂上好得很快,而且还不会留疤痕。看来不用本王给你送药了!”
啊咧?他想给自己送药?秦曼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本王军中也有一种上好的伤药,本王今天没带在身上。不过你已经有了‘打不破’,也就用不着了。”齐昱说完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吧,本王先走了!”
看着宜亲王走出门的背影,秦曼感觉心里有异样的情绪在升腾。却又有些迷茫,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个脸孔?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阿曼,你没事吧?”秦妙跑进门来,一脸关切地问道。
秦曼摇了摇头,“没事!”
这个叫“打不破”的药还是很好用的,伤口倒不是很疼,就是睡觉很不方便,要趴着。颖儿睡觉还不老实,时不时地就把胳膊腿儿搭在她身上,害得她胆战心惊,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昨天晚上就想来看你了,可是紫盈说宫门就关了,出去被巡夜的抓到会当刺客打死。”秦妙一边说一边去掀她的被子,“让我看一下严重不严重?”
秦曼有些吃惊,“你昨天晚上就听说了?听谁说的?”
“紫盈告诉我的。”秦妙瞟了她一眼,“怎么了?”
秦曼赶忙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昨天到底惹上什么霉星了嘛,又被扇耳光又是打板子的!”秦妙叹了一口气。
一提霉星二字,宜亲王的身影就在秦曼的脑海里晃啊晃的。是啊,在没碰上宜亲王之前,她的日子过得太太平平安安静静的,第一天遇见他,就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也怪不得她不厚道地那么想嘛。
不过她想起他眼中那点模糊的小温柔,她又不忍心怨怪他了。嗯,怎么说呢,她顶多是跟这位王爷八字不合吧?
嗯,是了,他们一定是八字相克!
她神游了一圈回来,发现秦妙呆呆傻傻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推了她一把,“阿妙,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秦妙回神,嘻嘻一笑,“我就是在想,皇上原来挺帅的,还那么年轻。没见到他之前,我还以为是个体态臃肿的老头子呢!”
秦曼见她的眼神有点飘渺,促狭地笑道:“喂,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哪能呢?他那么多老婆。”秦妙皱了皱鼻子,“再说,我刚失恋没多久…”
秦曼知道她说的袁旭,神情黯了一黯,“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嗯,知道啦。”秦妙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我们要在这里好好地活下去,相依为命,同生共死!对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纸包来。
皇上吃醋了
伤口好了个七七八八,秦曼在床上趴不住了,下床来到小厨房,找点事情做。这几天若不是秦妙天天来看她,陪她说说话,拿点好吃的来给她磨磨牙,她早就闷死了。
经过丁香花事件,蕴竹宫的人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颖儿和笋儿对她爱理不理的,叶儿心虚躲着她,就连成妈妈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戒备,只有果儿还能如常跟她说话。
不过她并不泄气,好人缘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的,只要诚意足够,总会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成妈妈,我来做点什么吧。”她凑过去。
“不用了。”成妈妈一口回绝了。这也怪不得成妈妈,她一直把珍妃当亲生女儿看待,容不得有人对珍妃不利,不是故意的也不行。